原來如此,本該如此。說的真好,我要為你點讚。


    官小意心裏說:南宮你很了不起。這回我要沒死了,一定聽你話好好打倭寇。


    打住,打住。月姬絕情,你鬼扯南宮做甚?


    啊。南宮?對頭!這話分明是南宮這樣沽名釣譽之人才說的嘛。


    南宮呀。我早曉得你,有時候腦筋不太好。


    月姬是怎麽說話的,你不知道?一定是月姬,不怎麽愛和你說話。


    騙別人可以,想騙我官小意?不是難不難,是難上加難。


    官小意聽了南宮的胡謅,忍不住想笑。


    但同時他更笑不出來了:月姬怎麽了?


    月姬一定不在台州。她是不是,出事了!


    所以官小意的表情,是極度驚愕又驚慌,驚、驚、驚。。。


    金千山看著非常過癮:被人拋棄的滋味,好不好受?


    金千山非常想問問官小意,他開始覺得這小子真不比自己,幸運兒在哪了。


    與其終是空,不如沒有過。


    金千山心裏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對心上人說過的話。


    說這話的人,她是多麽絕情!


    他一抬手說:“事實擺在眼前。我讓你自己來聽,免得你不信。”


    “羅代堂主。今天是什麽日子?”


    “三月十七。”


    “很好。還有二天,你就成為真正堂主了。”


    羅龍是非常了解千手神通的,更想知道他此話怎講。但此人喜怒無常自己更了解,敢問必死。


    “官小意你不用絕望。還有二天,你慢慢盼著。”


    “我盼了十年,月姬也不肯來。”


    “你再難煎熬,也不過二天。痛苦很快到頭。”


    “說不定你,就是不一樣。她也許最後關頭,會來救你。“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我不信你會心安理得。”


    金千山一句句地說,聽的人無不打冷戰。


    三月十九。原來如此。


    官小意才知道:


    十年了。


    金千山的怨毒忍受到了極點!


    以前月姬沒找心上人,猶可按耐;


    可她竟然找了一個,要本事沒能耐的玩意。


    熟的都可以忍,生的怎麽咽的下去!


    必殺之。


    金千山一揮手,羅龍退了下去。


    金陵門還是他的老家,來了總要待幾天;待到晚上,連夜偷了官小意逃走。


    羅龍不是書呆子,有的是主意。


    先說大白天來救官小意的吧。


    官小意惹事精一個,人緣不壞;好人壞人都有人想殺他。


    按情節來說:當然。好人壞人,都有人想救他。


    所以剛剛好人沒救到他,我們就派一個壞人試試;


    大人物一般都是揮揮手,然後招招手;


    有去有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往而不來又怎麽說?


    誰手揮出去,一直不收回來試試,想成為雕塑不成?


    所以大人物絕對都一個樣,這個我敢負責;


    招進來的人物,討不討人喜歡?


    這事官小意自己負責:人、來、了!


    一位富商打扮的中年人。


    衣服華貴,相貌也不難看;


    但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成功商賈人士?


    反而: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凶戾,匪氣。


    官小意瞧著麵熟,卻不知在哪裏見過?


    走到近前看的更清楚時,猛然想到:


    陳西,原來與此人有些麵似!


    但這個人身材魁梧,凶戾中頗有雄奇之況,趾高氣昂地。


    陳西實在是不抵,他十分之一。


    月婢側身照顧官小意,分明是想要避開此人目光。


    那人一雙精亮賊眼,骨溜溜地瞧著月婢。


    邪笑著說:“小婢。有日子沒見了,想我沒有?一會說完正事,我好好酬謝你,讓你忘不了我。”


    月婢低頭別過臉不吱聲。


    那人哈哈大笑,才將目光定在官小意身上。


    “他就是官小意?”


    “不是他還有誰?陳掌櫃急著尋他為了什麽?人已見到,可以明說了罷。”


    陳掌櫃眼睛一掃二個侍女,望望金千山。


    金千山說:“你賊眉鼠眼地瞧什麽,她們平日門都不出,你怕她們告發不成?”


    “痛快把事說了,你要如何逍遙法早些快活去。”


    他說的平淡,陳掌櫃笑的更邪乎。


    “金門主英雄蓋世,什麽事都瞞不你。陳東更加佩服了。”


    陳東站起來認真行了個禮:“以前因為種種原因,不曾把真實身份相告。”


    “請金門主勿怪。我這次帶了三千兩銀子給您賠罪來了。”


    “陳東。你好大的膽子,還敢來我這裏玩耍。”


    “我剛剛應巡撫請求,做了蘇揚義軍頭領。正要打擊倭寇建功立業。”


    “相交十多年你深藏不露,我早知道有古怪。陳東,原來你真是海盜。”


    金千山隨意地盯住陳東,等他的反應。


    陳東狂傲地坐回原處說:“我的膽子向來不小。”


    “不然如何敢領導千軍萬馬稱霸海上,琉球東瀛各地我來去自由。”


    “與各處官兵惡戰十多年,大小百餘戰。誰又能耐我何?哈哈。”


    “門主向來卓爾不群,又豈是賣友求榮之輩?我來你這兒一點不擔心。”


    二要相視一眼,狂笑不止,正是習性相通狼狽為奸。


    多一個字形容,不必。


    “你急急來尋他做什麽?”千手神通問。


    “我自有原因,門主馬上就知道了。”


    陳東向官小意說:“官兄弟,你好呀。”


    “你是海盜。欺淩百姓殘害人命。我不是你的兄弟,我是你的對頭。”


    官小意堅定地說。


    “官對頭,你好呀。”


    陳東根本不動氣,換了個稱呼再來。此人能成大海盜,果然有料道。


    他與麻葉,是二個不同的惡人風格。


    官小意愕然失語,良久才說一聲:“陳對頭,你好。”


    “爽氣。你小子不賴,有膽子敢與我這樣對話。我先前倒是差點小瞧你。”


    “隻不知道你有什麽資本做我的對頭。”


    “為民除害人人份內應當,用得著什麽資本。你作惡一天,便一天是天下百姓的對頭。”


    官小意平靜地說。


    他想起宛兒來。


    這時候如果宛兒在,一定是要踮起腳來給自己一個獎勵的。


    官小意不由心中一甜,微微一笑。


    這人哪哪都還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


    陳東與千手神通看他受製於人,突然微笑,卻不知道他為何事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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