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避免引人耳目,葉寒早就已經將靈果和靈酒,從‘悅水戒’之中給掏出來了,所以一打開門後,無論是那個八九歲的孩童,還是這個大嬸,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著葉寒的手中,本來無神的眸子,都是立刻有了一些光彩。


    “進來吧。”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那個大嬸的口中傳出來,同時說話的時候,還側著身子讓葉寒和海棠二人進來。


    整個房間並不大,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有些發黃,肮髒無比的四方桌之外,家中並沒有其餘多餘之物。


    一眼看過去,直接看到了牆壁之中的一張床榻,剛剛進入其中,一股潮濕的味道傳來,葉寒倒是不覺得什麽,畢竟他從小生活的條件比這都艱辛許多。


    海棠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相比較外麵的那磅礴大雨,還是沒有說什麽,房中十分安靜,外麵雨聲不斷,如果不是房中的環境十分惡劣了些,海棠倒是覺得有幾分意境。


    這間屋裏除了一個大嬸和孩童之外,床榻上,還有一個老翁半躺著,家中並沒有男人。


    葉寒並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將手中拿出來的幾個靈果放在桌子上,這些靈果都是蘊含了充沛的靈氣之物,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修士來說,或許沒有多大的幫助,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之人,絕對是有著不少的益處。


    那個大嬸看著光鮮亮麗的海棠和葉寒,似乎神色溫和,十分好說話,所以那種戒備之色淡薄了許多。


    大嬸連忙拿出兩張凳子,怕葉寒和海棠嫌棄一般,並且還擦拭了一下。


    那個八九歲孩童早就盯著那幾個靈果蠢蠢欲動,得到了母親眼神的同意之後,立刻就拿起來一枚青色的果子,啃了起來,神色十分享受。


    “大嬸,家裏沒有其他人了嘛。”落坐之後,葉寒輕聲詢問著,畢竟眼下這荒村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大嬸忙完一切後,拿著一枚果子遞給了那個老翁之後,就自己也拿了一枚啃起來,同時一邊回著葉寒的話。


    “孩子他爹前年死了,家裏沒有什麽收入,吃的少。”


    聽聞之後,葉寒看了一眼窗外,大雨磅礴,視線都已經是看不太清楚,不知道為何,葉寒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畢竟這個村莊的環境太過於壓抑。


    似乎是太久沒有吃到這麽可口的東西,僅剩的一個靈果也是很快就被那個孩童啃完。


    “也不是我們家這種情況,村莊裏麵大多數家裏都死了爹。”那個八九歲的孩童,似乎是無心說著,倒是被他母親一瞪。


    這一下瞬間引發了葉寒的警覺,不過表麵上卻是不為所動,同時悄悄的從‘悅水戒’之中拿出幾枚靈果,再一次的放在桌子上,而他自己則是拿出了一壺名為‘杏花釀’的靈酒。


    海棠看了一眼,立刻識趣的給葉寒倒了上去,到了這個時候,海棠自然是也發現了一些端倪,畢竟這個村子從一開始,就是在處處透露著古怪。


    “大嬸,這是什麽情況,你們村這種情況很嚴重?”


    葉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一邊輕抿了一口杏花釀,杏花的芬芳問道,傳遍整個房間,那個孩童似乎也有些眼饞,隻不過這靈酒,葉寒自然是不會給他喝的。那個大嬸一時間有些沉默,隨後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個村造了什麽孽,之前隔三差五死人,後來來了一個道士之後,這種情況才算很多,不過即便如此,死人也是有的,隻不過頻率慢了很多,重要的是那個道士所要的東西不少,全村上下都被剝削的差不多,所以才會眼下這般窮。”


    大嬸說完之後,又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繼續開口說道,“我看你們兩也不是什麽普通人,等雨停了趕緊走,免得惹麻煩。”


    葉寒神色頓時有些嚴肅起來,經常死人必定是非同小可,而且這村裏自然是有著古怪之事,回頭看了一眼海棠,見到海棠也是美眸看著他。


    “那個道士可厲害了,我們可是親眼看過他施展法術,所以村裏人對他們都十分的信服。”


    這個時候,那個孩童又是接著話說了出來,葉寒心裏倒是有了幾分數,一個道士,一個頻繁死人,必定是有著關聯。


    這個時候葉寒倒是笑了起來,偷偷的從‘悅水戒’之中又拿出來一些靈果。


    “大嬸,我這裏還有一些都給你們,我看這大雨,一時半會肯定是停不了,所以得多耽誤一些時間。”


    那個大嬸眸子立刻放光,雖然不知道這顏色各異的果子是什麽,那是味道也忒甜了,而且吃進去之後神清氣爽,渾身都是十分的舒坦。


    於是,那個大嬸一邊將靈果收了下來,一邊嘴巴裏麵連忙說著不客氣。


    “大嬸,能給我們講講這個村的具體事情嘛,村裏從什麽時候開始死人的,畢竟一直這樣死人下去,也不是個事情。”


    海棠這個時候,撩動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之後,裝作漫不經心的問著。


    那個大嬸一下就神色重新戒備了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老打聽村裏麵的情況。”


    “你別激動大嬸,我們本就是路過此地,正好聽到你說的這個事情,所以想要了解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幫助你們,畢竟能不死人不好嗎。”


    葉寒擺了擺手,示意大嬸不要激動。


    那個大嬸也是神色複雜了起來,隨後眸子有些悲痛,畢竟她的男人和大兒子都是死了,而且死的是那麽不明不白,可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在村落裏麵如何,而且別的家家戶戶情況多半也是和此差不多。


    “能不死人當然好,可是我大兒子男人都死了,我無所謂,我不能夠在讓自己的小兒子也有個三長兩短。”


    “大嬸你說說情況,我們才看有沒有辦法。”見到大嬸情緒似乎有些波動,葉寒繼續開口趁熱打鐵。


    猶豫再三,大嬸最終還是鬆動了,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有沒有辦法都已經不重要了,如今生活在這個荒村之中,幾乎一個個都活的十分的麻木。


    “你們如果沒本事,就當是個故事,雨停之後就離開,畢竟這會攤上人命的,連村中那麽個厲害的道士,這麽久都沒有辦法對付。”


    “放心吧,我們也不是普通人,一般的麻煩應付起來絕對是綽綽有餘。”


    葉寒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放在以前葉寒自然是不願意多管閑事,可是眼下這個事情人命關天。


    加上此行出來的目的是曆練,所以自然是得管一管,畢竟曆練就是經曆一切。


    “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也是傳說中修煉的仙人,能夠飛天遁地。”那個八九歲的孩童,本來在埋頭啃著靈果,聽著這個話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


    葉寒頓時抿嘴一笑著說道,“仙人還不就是人修煉來的。”


    隨後,葉寒和海棠的口中,立刻得知了這個事情的經過,原來這個事情還得從十幾年說起。


    那個時候這個村落雖然偏僻,但是並不像如今這樣,相親團結,日子過的也都是十分火紅,加上村落龐大人數眾多,所以自然是一派幸福和諧。


    隻不過好景不長,一次磅礴大雨,電閃雷鳴之後,村中竟然剛開始死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也是愈演愈烈,死者幾乎樣子都是十分淒慘恐怖。


    這些人大多是男人,都是村中的壯勞力,所以沒多久,整個村落因此也是衰落了下來,漸漸的就演變成了這個模樣。


    不過女人這麽多年倒是沒有什麽事情,死的之前都是青年男子,後來來了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所這裏觸犯了山神,所以才需要拿人填命。


    由他出麵可以幫助村民解決這個事情,但是每年年底需要祭奠兩條性命,皆隻有由兒童來。


    整個村落經過之前的事情,青壯死的七七八八,所以哪怕如此,也是答應了那個道士下來,畢竟這樣的話,村民終究還是有了活路,而且年底的兩條性命,也都是用抽簽的方式解決。


    雖然大嬸說的七七八八,甚至是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至少葉寒和海棠總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難怪這個村子裏麵的村民,對於陌生人那麽的戒備,顯然對於這個多災多難的村子,再也經不起一點折騰了,能夠活下去,就是這些村民的唯一寄托。


    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海棠早就已經是氣憤的不行,胸膛在微微起伏著,而葉寒也是麵若冰霜,當下葉寒眉頭一橫,直接沉聲說道。


    “簡直是胡鬧,山神也是會庇護一方土地,哪裏會禍害自己的根基,我看多半這個事情是這個道士在後麵弄的鬼!”


    葉寒的話語把這個大嬸嚇了不輕,畢竟婦道人家沒有什麽見識,加上這個村落裏麵的人,已經是將那個道人信奉成神明一般,所以聽著葉寒的話語,哪裏敢吭聲。


    “我看十有八九也是,這也就是欺負這些村民愚昧無知,我看多半是自己主見一些見不得人的邪門功法,所以才躲在這荒山之中,不然那些村民死相也不至於那麽古怪。”


    海棠性格本就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當年從柳州逃離煙州的路上,都不忘路見不平,所以這個事情,她自然也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當下,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葉寒和海棠,也不在像那個大嬸過問什麽,畢竟事情既然已經弄清楚了,明天自然是去找那個道士就好了,畢竟這個事情絕對是和這個道士脫離不了關係。


    明天就等大雨一停,就可以去會一會這個道士,看看究竟是有多厲害,不過按照葉寒的猜測,修煉功法跑到這種荒山之中的,多半也沒有什麽厲害,不然也不至於跑到這荒山耀武揚威,真正厲害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名震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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