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進行到第六日,沙俄有使節來訪,那使節還是沙俄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索菲亞。康熙帝收到這個消息,並沒放棄圍獵立即打道回京,而是遣了大阿哥和幾個小官員回京招待。


    這樣的做法其實很囂張,不過現的滿清確實有對別國囂張的本錢,說來這沙俄和中土積怨多年,從明朝便開始,起先一直被他們打得無招架之力,隻到二十年前康熙帝發動反擊戰,沙俄雅克薩之戰慘敗於大清,那之後,兩國對勢,大清便一直是壓倒性勝利,當然這也有一部分歸功於當年締結的《中俄尼布楚約》。


    沙俄慘敗後,每隔數年就會派使節來訪,明麵上是說來促使兩國邦夾和諧,實質裏卻有探大清底蘊虛實的嫌疑,好備以後毀約交戰之用。康熙帝知沙皇大帝的心思,卻也沒小氣,本著泱泱大國的風範,康熙帝對來使可謂禮遇有加。


    不過今些年來,沙俄越來越不把大清看眼裏,時不時他們還不顧當年簽的條約任意越境打劫,雖然沙俄官方聲稱那隻是國裏個別擅自行動,和沙俄無關。可傷害已造成,不管是不是個行為,沙俄對大清的挑釁還是有目共睹的。


    基於這個原因,康熙帝便不想給沙俄麵子,所以才有了沙俄攝政王來訪,卻隻有大清皇子和小官員接待。


    康熙帝的本意壓壓沙俄近幾年的氣焰,誰知道這索菲亞聽聞隻有皇子和小官員接待,也不氣惱,直言想去木蘭圍場陪大清皇帝陛下圍獵。


    滿清擅長騎射,康熙帝有心讓索菲亞見識見識,便也沒婉拒。


    不過為防萬一,還是增調了五萬近衛兵木蘭圍場。四爺正好是這次負責巡視圍場的,晚上巡夜,白天還得陪康熙圍獵,沒兩日下來,四爺便得了風寒。


    病情雖不重,身子卻是不如從前,李懷一直勸四爺先放了瑣事休息休息,不過都被四爺拒絕,其實李懷也知道,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四爺暫居這個位子自然是不能出半點茬子,不然以為定是難朝堂上立足。


    若是奪嫡浪潮愈演愈烈的朝堂不能立足,那四爺所有的付出都將功虧一簣,別說四爺不願,李懷也是不想看到這情況的,所以最後四爺拒絕安靜養病,她也沒多強求,隻是每日都監督著四爺喝藥,暗自祈禱四爺的病早些好。


    索菲亞來後,圍獵暫停一日,康熙帝設宴招待,然後例行交流,客套幾番。


    第二日,圍獵臨時改為騎射比賽,說是攝政王索菲亞的兒子,小王子想見識見識大清國的騎射,準備討教一二。


    家既然已經提出,本就有心騎射上打壓沙俄的康熙自然樂見,讓渣了靶子,圍好場地,便領著索菲亞,帶著一杆子皇子國戚,官員大臣去了現場。


    索菲亞這次帶的不多,不過看身姿,應該個個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厲害物,那個小王爺年歲不大,麵容上看隻有二十來歲,是那種寬肩蜂腰的男,很精瘦。


    “陛下,聽說大清男兒個個擅騎射,幾乎都是馬背上長大,一直仰慕,所以這次父王來防便也來了,不知陛下可讓向他們討教一下。”可能但凡王子都傲氣,所以這小王子雖然說的話句句婉轉,帶著敬意,語氣卻十足的囂張,他那口氣,儼然一副隨時能把別踩腳下的拽模樣。


    “既然戈洛王子有心討教,那就讓朕的兒子陪過兩招吧。”說著,康熙帝大手一揮,看向自己下位一排的兒子,自豪的道:“們出來一陪戈洛王子過過招。”


    這話的意思比之戈洛的話還囂張,大意是,他也不特指,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打敗他戈洛王子。大阿哥,太子,五阿哥率先站了出來,最小的十四阿哥也不甘於後表示願意一戰,幾都是騎射場上的好手,特別是大阿哥和五阿哥,戰場上都是有名的物。


    而太子站出來,隻是因為他身為儲君,這個時候不想讓大阿哥占了風頭,不過他的騎射卻也是沒話說,當年教他騎射的武師傅可是大肆誇讚過。


    至於最小的十四阿哥站出來,大部分都是因為年輕氣盛,見到家年歲沒大他多少,早早起了比較之意。


    剩下的幾個阿哥也接著站了出來,他們雖然騎射不比大阿哥他們,卻也是戈洛說得擅長騎射一行裏,為了給康熙爭光,他們現已是蓄勢待發。


    一行請戰的阿哥裏沒有四爺,他剛帶病巡視完圍場過來,還沒了解什麽情況。誰知道戈洛見他也一身阿哥裝扮,竟然沒早早陪著他們來會場,以為也和他一樣是個不按規法卻極為被看重的,當即向康熙道:“陛下,喜歡這個兒子,要和他比騎射。”


    家既然已經挑了,剛放了大話的康熙自然不會推辭,雖然他明知四爺最近病中,但話已經放出去,君無戲言,他是斷然不能收回“那胤禛,來陪戈洛王子過兩招。”


    識眼色的侍衛趕緊選了馬過來,李懷站四爺後麵,看著他的臉色那麽差,想代替四爺上場,可話還沒說出來,四爺已經拒絕,“沒事!”


    “有事也會說沒事!”李懷氣呼呼的嘀咕了一句,見四爺自顧牽過馬韁,拿過弓箭,忙不放心地拉著四爺衣袖小聲說,“阿瑪小心,真要是身子真受不住,可千萬別勉強,身體最重要。”


    雖然四爺點了頭,不過李懷並不相信四爺會放棄,她太清楚四爺,他那性子上來,這場比試怕是不勝不會罷休。


    戈洛王子的馬是他自己的馬,一匹毛色紅亮的汗血寶馬,和他主子一樣眼長頭頂上,“為了證明雙方沒作弊,們用對方的馬來比怎麽樣?”


    他問的是四爺,眼裏晶亮,李懷覺得其中有陰謀。


    四爺應該也覺察到,他看了他的馬兩眼,還沒來及答話,就聽他又道:“這馬可是馬王,日行千裏,是匹世間罕見的純種汗血寶馬,當初它野性甚大,沒能馴服,看,它現多溫馴。”


    很明顯,這是炫耀,這是挑釁。偏這挑釁四爺還必須得接。


    兩換過馬,戈洛便先上了馬,四爺也不甘落後,利落上馬,彼此對看兩眼,四爺就伸手拉韁繩,他不拉還好,這一拉,身下的馬便急躁的跳了起來,嘴裏還嘶叫連連,看樣子是意思到不是自己的主,想把四爺甩下馬。


    這種烈馬,需要馴服方可被騎,戈洛換馬,其實就是為看這戲碼,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馬有多難馴服,也更清楚,這馬現隻認他這一個主。


    若是四爺馴服不了戈洛的馬,騎射比賽就算贏了,也是一場完敗,四爺很清楚,所以他拉緊馬韁,努力不讓馬把他甩下去。


    因為關係家國榮辱,場邊的都看著,卻沒敢說話。


    其實馴馬並不難,力氣大,騎射好的話,馴服一匹馬那隻是時間的問題,四爺以前也不是沒馴服過烈馬,隻是他現大病,身子虛,根本沒力氣,現別說用蠻力馴馬,就是不被馬甩下去也是難事。


    馬瘋狂甩,四爺好幾次差點被甩下來,李懷看著,手心出汗,她望向康熙,眉頭雖然微皺,卻沒叫停下來的意思,想來是一定要四爺製服那馬不可。


    四爺本來就病著,被那馬折騰這厲害,臉色已經蒼白,但他依然不服輸的拉緊馬韁,不下馬,不認輸。


    看著眼前隨時可能被甩下馬的四爺,李懷實旁觀不下去了,去他媽的國家榮辱,沒了四爺,還要屁的榮辱。她騰了一撲上去,雙手齊用的拉下那馬高高抬起的一隻蹄子,死死往地上按,然後握拳重重擊馬腿的折骨上,隻聽疙噠一聲,那馬嘶叫著跪地上,與此同時,四爺被馬甩了出去,李懷見狀,顧不上手骨的震疼躍起扶著四爺安全落地。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眾從震驚,到不可置信,再到啞口無言。半天下去,竟然沒一個晃過神來。最後還是李懷叫了句,“阿瑪沒事吧,頭暈不暈?高燒本來就沒退,又被那馬晃了那麽久,身子怎麽吃得消……”


    四爺站地上一直晃,他頭熱門很暈,想吐,可當他看見李懷滿是鮮血的手,頓時心疼一陣痛,他一把抓住李懷還想藏起來的手,啞著聲音問,“是不是很疼?流了這麽多血,還腫了,別是傷了骨頭,得趕緊找禦醫……”


    李懷的手很疼,鑽心的疼,怪不得常說十指連心,原來真的很疼入心扉。“阿瑪每次,就是破皮,流了血,不怎麽疼。”這話自然是說謊,剛才那一拳下去,李懷明顯感到其中一根手指的骨頭斷開了。


    “是什麽?竟然打傷的汗血寶馬!”戈洛王子剛也震驚,現回過神,看見自己那匹世間罕有的純種汗血寶馬慘叫連連的跪地上不起,大驚失色,於是怒氣衝衝的叫了句。


    李懷扶著還處眩暈中的四爺,將其不著痕跡的護身後,然後回頭對上戈洛王子氣憤不已的臉,冷哼道:“戈洛王子口中世間罕有的汗血寶馬即便再強悍,再野性難訓,現還不是一樣乖乖跪大清陛下麵前,看,它現是不是更溫順了?”


    作者有話要說:祈禱能保持到完結,吼吼


    (我愛我家書院)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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