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打服西班牙簽訂和平協議


    卡洛斯二世下決心和大明朝談判時,有些晚了。穆毅他們船隊回到巴塞羅那港的時候,前麵給馬德裏送信的人帶回來的消息也還是抓緊備戰,準備大明朝軍隊登陸的時候,利用優勢兵力,消滅他們。


    穆毅他們船隊等天亮之後,派護衛艇靠岸去尋找,看看西班牙人是否有人來回話,可是沒有人來。


    鄭芝龍嘿嘿冷笑著說:“嘿嘿!看來巴塞羅那今後要重建了!”


    “炮擊巴塞羅那!要堅決果斷!”穆毅一揮拳說。


    “再給他們來點兒***怎麽樣?”鄭芝龍說。


    “***?”穆毅一愣,想了一下說,“***就先算了吧!我還沒覺得巴塞羅那百姓們都該死!”


    “嗬嗬!穆司令真是菩薩心腸啊!”鄭芝龍拿起電台話筒命令道:“炮擊巴塞羅那城開始!”


    窯崗船隊戰船上所有大炮,包括十五門304毫米口徑的、十四門203毫米口徑的、七十八門130口徑的大炮,同時開始向巴塞羅那城進行無差別轟擊。


    猛烈的炮擊開始後,巴塞羅那港外,海水都被震得蕩漾了起來。遠處的巴塞羅那城很快就濃煙翻滾,漸漸地成了一個冒著煙的大蠟燭一樣。


    巴塞羅那城內那些建築,不管是多麽悠久古老精美,城內的軍民,不管是多麽富有金銀、多麽擁有才華,都一樣隨著炮彈的爆炸變成碎片四處飛舞起來。


    一向以強大自居的西班牙官兵們,沒想到世上還有威力如此巨大的炮彈。很多官兵們不是被炮彈炸死的,而是被震死的。突然降臨的災難,讓準備在巴塞羅那城讓東方來的大明朝軍人領教一下西班牙軍隊厲害的西班牙官兵們,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有人的四處亂撞,有的人癱在地上,不斷地祈禱。


    可是四處亂撞的死的更快,祈禱的也沒有等來上帝的救贖。巴塞羅那四處都在不斷地崩碎,都在燃燒。這些不斷地的到別人家園去燒殺劫掠的人,終於自己嚐到了惡果。


    窯崗船隊,痛痛快快的向巴塞羅那城進行了一陣炮擊之後,鄭芝龍說:“行啦!我們給尊敬的卡洛斯二世留點舔傷口的時間,再看看他能不能想明白該怎麽辦?”


    “我看派人上岸,我們船隊就在巴塞羅那港休整。”穆毅說。


    “好啊!水軍陸戰隊官兵們也應該上岸好好伸伸胳膊腿了!”鄭芝龍明白穆毅的意思。船隊靠岸休息是因為海上沒有威脅了,岸上的威脅,完全可以用大炮將他們隔離在炮火射程之外,這樣更能給西班牙人形成壓力!


    四艘護衛艇首先靠岸,一隊水軍陸戰隊官兵登岸,開始清除碼頭上所有隱患,有些膽大的,也許是西班牙人偵察人員,陸戰隊士兵們都沒有管,一律都驅逐除了碼頭。整個港口都被他們封鎖了。大船也開始靠岸。


    靠岸後,船隊開始補充淡水。有了充足的淡水,水軍們可以很痛快的洗澡了。雖然船上都可以定期的洗澡,可是淡水有限沒法放開了洗。


    這並不是穆毅他們太大意,而是實力就在這。西班牙人派人偵察到這情況,沒有人敢過來。他們早就被炮火打的心驚膽戰,連驅逐他們的想法都沒有。


    就在大明朝船隊大模大樣的在巴塞羅那港休整的時候,卡洛斯二世和卡斯蒂利亞伯爵正在路上向巴塞羅那城狂奔。此時他們都擔心,大明朝人回到巴塞羅那港沒有見到前去談判的人,向巴塞羅那城進行炮擊。


    也是在路上,他們接到消息說,巴塞羅那城已經遭到炮擊損毀嚴重,而且大明朝水軍艦隊已經占領巴塞羅那港,正在巴塞羅那港休整。


    聽了這個消息,卡洛斯二世一下子暈了過去,好一頓折騰才算是將他搶救過來。


    醒過來的卡洛斯二世,清醒了一下,用力說了句:“走,快去巴塞羅那!”


    還離巴塞羅那城很遠,空氣中就已經是濃濃的煙味了。來到巴塞羅那城外,就可以看見很多大大坑。


    卡洛斯二世得知那是大明朝水軍船上大炮打的,心裏又是一沉,心說,“難怪這位卡斯蒂利亞伯爵說起大明朝人就害怕。他們的木船挨上這樣一發炮彈一定是被炸碎。看來真是有些錯怪他了。”


    馬車一進巴塞羅那城卡洛斯二世差點沒又昏過去。這座西班牙最大最繁華的城,已經一片狼藉,到處是彈坑,到處是破碎的磚石瓦塊。還有很多碎屍沒有請清理幹淨。


    巴塞羅那城守軍將領是羅納爾男爵,他沒想到卡洛斯二世會親自來到這裏。勸說:“陛下,請您趕快離開這裏!大明朝的船隊就在前麵的港口。我們這裏完全是在他們炮火覆蓋範圍內。這裏非常危險,不知道他們啥時候就會開炮。陛下你看,很多人都在向城外逃走!”


    “要死,我就死在這裏!哪也不去!”卡洛斯二世此時反倒是啥也不怕了。


    羅納爾男爵好不容易才給卡洛斯二世找了一個相對破壞不是很嚴重的城堡,將他們安頓下來。


    有了住的地方,卡洛斯二世馬上命令卡斯蒂利亞伯爵:“你趕快去和大明朝人去談談,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麽樣?”


    “是!尊貴的陛下,我馬上就去!”卡斯蒂利亞伯爵也不想耽誤時間,他也怕大明朝水軍要是突然開炮,他們都在炮火之下了。


    穆毅和鄭芝龍正在巴塞羅那港的碼頭上喝著茶,享受著地中海的陽光,突然有人來報:“報告,好消息!有一個自稱卡斯蒂利亞伯爵的人前來求見!”


    聽到這個消息,穆毅和鄭芝龍都是眼睛一亮。


    鄭芝龍說:“媽的,終於把這個家夥盼來了!快請吧!”


    “對付這個家夥們還是你來吧!”穆毅說,“我看你就在這裏請他喝茶很好。我回到船上去聽你的消息!”


    “放心吧!現在是我們怎麽說都行了!不然白白浪費我們那麽多炮彈了!”鄭芝龍說。


    “把炮彈的銀子要回來!”穆毅一邊走一邊說。


    “我老鄭啥時候還吃過虧?哈哈!”鄭芝龍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卡斯蒂利亞伯爵被帶到鄭芝龍麵的時候,鄭芝龍冷著臉說:“伯爵大人,你太不守信用了!”


    “對不起將軍!”卡斯蒂利亞伯爵很沮喪的說,“我回到馬德裏就被我們陛下給關起來了!我想回來也不行啊!”


    “可是你把我們約定告訴了你們國王,你們的人,按照我們和你的約定,在碼頭上等我們,想突襲我們,占領我們船。好在沒有讓他們得逞。這應該算是您的功勞吧?”


    “將軍,你誤會了,我回到馬德裏將我們艦隊失敗的經過和你們的要求,一點兒沒有隱瞞的都跟我們陛下說了。出了那樣的事,真不是我能左右的!”卡斯蒂利亞伯爵很焦急的解釋說。


    “看來你們國王陛下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落淚的人啊!”鄭芝龍問道,“那麽說說你這次來的意思吧!”


    “我們陛下還是非常想和你們大明朝和好的,耽誤了些時間,也就是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你們也知道,馬德裏和巴塞羅那路途也還是很遠的。加上山路特別多!”卡斯蒂利亞伯爵努力想將事情說得圓一些。


    “好吧!我們也不廢話了!”鄭芝龍不想在小事上費時間,“這次你們攻擊船隊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很大。你們需要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這裏是我們算的一筆賬。”說著將一個賬單遞給卡斯蒂利亞伯爵。“這場戰爭我們付出的彈藥費用就是一億六千萬,我們船上損失是五百萬兩,耽誤行程造成的損失是五百萬兩,這就是一億七千萬兩。給你們一點兒懲罰算是三千萬兩。我們取個整就是兩億兩白銀。這場戰爭是你們西班牙人為主發動的,你們要負主要責任。你們西班牙人占七成,需要負擔一億四千萬兩銀子。法國占兩份兒也就是四千萬兩白銀,意大利人占一份兒,兩千萬兩銀子。另外,我們轟擊巴塞羅那和地中海沿岸的各地浪費我們很多彈藥和時間,還要加上兩千萬兩銀子。”


    鄭芝龍本以為卡斯蒂利亞伯爵會為這天大的數字驚得目瞪口呆,可是沒有。


    卡斯蒂利亞伯爵手裏拿著賬單淡淡的說:“這些銀子,別說我們西班牙人拿不出來,其他任何國家也拿不出來!你們還是實際點兒吧!”


    “隻要你們認這筆賬就行,我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鄭芝龍看了一眼卡斯蒂利亞伯爵說。


    “嗬嗬!我們戰敗了,不認也不行!”


    “是啊!我看法蘭西人就很聰明。我們之間的事解決的很好!”鄭芝龍說。


    “將軍,我來這裏是很有誠意的,請您把您的要求盡可能的一次告訴我,我會向我們陛下匯報的!”卡斯蒂利亞伯爵將手裏麵的賬單踹進口袋說。


    “這樣吧!我們也不要費時間了,我們要在巴塞羅那這裏還有直布羅陀海半島、大西洋那邊的畢爾巴鄂租借一塊土地,租期是一百年,租金就用你們賠償的費用裏麵抵一部分。作為我們自自己管理的地方,這些地方實行我們大明朝法律,就是想通過這裏與你們進行貿易,你們需要提供給我們進出租界進行貿易的方便。”


    卡斯蒂利亞伯爵聽到鄭芝龍的話,微微一笑,“將軍,您的話我可以帶給我們陛下。不過我覺得任何國家都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你錯了!伯爵大人,法蘭西就已經答應了這樣條件!”鄭芝龍堅定的說,“你們犯下的錯誤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還可以告訴你們陛下要是不答應,我們將你們沿海所有港口城市都轟平了之後,不排除我們自己到馬德裏去自己看看,那裏有啥能值這些銀子的東西。不怕麻煩你們就這樣。”


    卡斯蒂利亞伯爵說:“我回去,會盡快給你們一個答複!”


    “伯爵大人,我可是跟您說好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在這裏,而且我們等待的時間費用是很高的!”鄭芝龍說,“我看巴塞羅那城還有很多地方沒有被摧毀,如果我們的官兵們等不及了,很可能再次開炮!”


    “將軍,我既然來了,請您就不要著急了。我會盡快給您回複的!”說完,卡斯蒂利亞伯爵走了。


    卡斯蒂利亞伯爵走後,穆毅過來問鄭芝龍:“你覺得卡洛斯二世能接受我們的要求嗎?”


    “能!”鄭芝龍肯定的說,“別看卡斯蒂利亞伯爵嘴硬,那沒用。他們心裏明白得很,他們戰敗了是要付出戰敗賠款,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們再多要點兒,他們也得接受。要是他們不接受,根本不會派卡斯蒂利亞伯爵出來和我們談!”


    “嗯!我看也是!”


    其實卡斯蒂利亞伯爵真的覺得卡洛斯二世不會答應這樣簡直是屈辱到家的要求。


    可是,卡洛斯二世聽完卡斯蒂利亞伯爵匯報,低著頭想了很長和時間不說話。


    忍不住,卡斯蒂利亞伯爵說:“陛下,我們沒法答應他們這事啊!”


    “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卡洛斯二世問。


    “這!這……”卡斯蒂利亞伯爵還真答上來。


    “我們現在唯有盡量的減少損失,一切都要等到我們聯軍真的向東方進攻了,那時我們的命運就能和聯軍命運連在一起。”卡洛斯二世說。


    “大西洋那邊,英國人和荷蘭等國不是派出艦隊迎戰大明朝船隊嗎?”卡斯蒂利亞伯爵問。


    “別人問這話還有點意思,你不知道這樣艦隊遇到大明朝船隊會有啥結果嗎?”卡洛斯二世有些不滿的反問。


    卡斯蒂利亞伯爵也不知道自己說了據蠢話,馬上換了話頭說,“我們要盡快的給他們一個答複,不然他們再開炮就晚了?”


    “你們明天就去和他們談,我們接受他們的要求,啥事都可以答應。隻要把他們船隊弄走了!解除眼前的危機,付出點兒代價以後都能爭取回來!”卡洛斯二世決心一下,馬上君主威儀又回到了身上。


    卡斯蒂利亞伯爵再次來到巴塞羅那港見到鄭芝龍時,已經是滿臉陽光,不過格外的顯得謙卑。


    雙方客氣了一下,鄭芝龍問:“卡斯蒂利亞伯爵今天能給我們帶來啥消息?”


    “好消息!好消息!”卡斯蒂利亞伯爵連忙說,“陛下了解了你們要求和理由後,決定尊重你們的要求,我們是該為我們錯誤付出代價。”


    鄭芝龍也沒客氣,“那好,這裏有一份協議,你們沒有意見我們就簽字吧!”


    卡斯蒂利亞伯爵接過協議看了一遍,就開始討價還價。雖然鄭芝龍說西班牙人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可是人家既然已經原則上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也就不能太死板了,爭取盡快的將協議簽了才是正事。因此也適當的做了些讓步。


    最後協議是,西班牙需要賠償給大明朝一億六千萬白銀。在巴塞羅那、直布羅陀港、畢爾巴鄂港附近分割出來十乘五公裏見方的土地租給大明朝,作為建設港口和商務開發之用,租期一百年,每塊租借的土地租金為三千萬兩銀子。這樣還剩七千萬兩銀子,一次性配給大明朝二百萬兩銀子。其他的可以分成一百年還清,每年賠付六十八萬兩銀子。


    談判應該說還是非常順利的。這邊開始重新打印協議,這邊鄭芝龍開始請卡斯蒂利亞伯爵喝酒。


    席間,卡斯蒂利亞伯爵問鄭芝龍,“將軍,你覺得你們大明朝能政府占領全世界嗎?”


    鄭芝龍一笑說:“我們從來就沒有征服占領全世界的想法。我們兩國簽訂了和平協議,那以後就是友好國家。隻要你們商船不帶武器,可以隨便到我們國家去進行貿易。而且我們還保證他們在我們國家沿海的安全。”


    “唉!我們的大船,幾乎都被我帶出去和你們作戰,幾乎都葬身地中海了!”卡斯蒂利亞伯爵歎口氣說,“最主要損失不僅僅是船,而是那些非常有經驗的水手和船長。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


    此時,卡斯蒂利亞伯爵恨透了眼前的這些大明朝人,可是心裏又不得不佩服他們,自己一個手下敗將,人家還能如此禮遇自己,人家才是真的紳士。


    卡洛斯二世看完了卡斯蒂利亞伯爵帶回來的協議,沒多說話,簽字蓋印。留下卡斯蒂利亞伯爵配合大明朝人處理租界的事,帶著人趕回馬德裏去了。


    巴塞羅那港實在是太擁擠了,經過研究比較,穆毅和鄭芝龍決定在流經巴塞羅那城西南的洛布裏加特河入海口的東岸劃定租界。這裏地理位置很好,既有適合建港的海岸,有靠近淡水河洛布裏加特河。環境也十分優美。


    卡斯蒂利亞伯爵對於鄭芝龍要在劃這塊地方,有些不願意,可是這事由不得他了。水軍陸戰隊官兵過去就開始砍伐木頭。他們要在這裏先建一個兵營,以便窯崗的官員商務人員進駐。


    一起都進行的很順利,可是有一件事讓鄭芝龍發火了,協議中有一條,西班牙人需要馬上賠償給大明朝二百萬兩銀子。可是卡洛斯二世走了之後,卡斯蒂利亞伯爵再不提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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