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擊潰意法聯軍目標法國馬賽
為了海上編隊航行各船定位方便，窯崗每條船上都按照不同的頻率，安裝了無線電信標。哪條船想找到特定船的位置，按照這個特定頻率導航儀就能確定這條船所處的方向。
窯崗的各艘船本來打的正是很開心的，可是得到了命令，也不得不放棄眼前追擊的獵物。將無線電導航儀調到泰山號的頻率，確定了方向，向泰山號靠了過來。
窯崗船隊還沒有來得及進行編隊，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就楊帆追了過來。
由於他們各船都在加速追擊，各船速度不一，不論是法蘭西還是意大利艦隊，都沒有了隊形，散開了很大的一片。窯崗戰船本來就少，更不可能排出能和他們相應的寬度。
鄭芝龍對穆毅說：“穆司令，我們得換一種玩法了！”
“老鄭，有好主意就說！”
“我看敵人沒有陣型，我們也和他們以亂對亂。讓我們貨船保持隊形向後退，和敵人保持距離。貨船都是木船，船上還有很多貨物，挨上幾發炮彈就會造成損失。讓他們始終保持在敵人射程之外。留兩艘護衛艇配合他們就行。我們的船直接迎上去，這樣爭取在天黑前，能打出個結果來！”鄭芝龍腦子非常快，在海上更是得心應手。手裏有了窯崗這樣戰船簡直是如虎添翼一樣，看到眼前的敵情，新的想法馬上也出來了。
“好主意，就聽你的！”穆毅非常欣賞自己這位夥伴兒，馬上同意了他的意見。
聽到穆毅同意了自己的意見，鄭芝龍親自拿起電台話筒。給各船下達了作戰命令。
各船接到鄭芝龍的命令之後，貨船和戰船間隔著排成了一個橫隊，迎著敵船衝了過去。
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聽到隆隆的炮聲趕過來，沒有遇到西班牙人船，碰了頭就同時順風向有炮聲的方向追了過來。他們以為西班牙人和大明朝船隊已經進行了一場血戰，他們趕過來再加一把勁兒，就將大明朝船隊全部殲滅。自己的損失最小，獲得利益可是不小。來晚了就讓西班牙人去罵吧！
追擊的時候，法蘭西和意大利的戰船也真的是奮勇爭先，很難快的陣型就亂了。不論是法蘭西還是意大利指揮官，都覺得前麵的仗打到這份上，也都沒有陣型，就發揮我們船多的優勢以亂對亂吧。反正也是收拾殘局來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前麵的的大明朝船隊突然集結起來，而且機動能力非常強。更可怕的是，一艘西班牙人戰船也看不見了。不過順風開起來的船隊也不能停下，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旗艦先後掛起了準備戰鬥的旗幟。
讓法蘭西和意大利所有戰船都大吃一驚是，前麵船離大明朝船還有一千多米的時候，大明朝的戰船就開始開炮了。
很快前麵跑的最快的那兩艘船就爆炸，是那種整個船向外開花的爆炸，而不是被擊中漏水沉沒的那種結果。這可是讓後麵兩國戰船上水手和船長們膽戰心驚了。他們不知道大明朝的炮彈為啥威力會這麽大。聲音竟然也是如此震人心肺。此時，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了，隻能向前衝過來。
雙方距離過了一千米過了，窯崗戰船突然加速向前，窯崗貨船沒有提速，他們船上的十二點七毫米重機槍同時開火了。
一千米以內，重機槍射擊巨大的木船，命中率還是很高的。十二點七毫米子彈隊木船上的帆具索具和船上的水手的殺傷力更是驚人。
隨著窯崗戰船越衝越近，炮彈的命中率也更高了。進入到法蘭西和意大利戰船有效射擊距離四百米的時候，他們的戰船上也是萬炮齊鳴。可是他們戰船上的炮都是後麵帶兩個輪子的炮，本來命中率就不高，加上跟不上窯崗船速度調整炮口。幾乎對窯崗戰船沒有任何影響。偶爾也有球形炮彈紮在戰船船舷蹦一下也救落水了。也有落在甲板上滾幾下爆炸的，可是對於躲在炮盾裏麵炮手根本沒有啥影響。
就是這樣一個照麵，法蘭西和意大利人都明白了，為啥沒有看到西班牙人的戰船。和這樣的艦隊打仗，這麽長時間了，根本剩不下啥船了。
不過他們看到窯崗戰船衝過來和他們的船靠近了，他們覺得希望來了，很多船圍過來想靠幫跳上大明朝戰船，這可是他們拿手戰術。
這麽近的距離大炮還真的是用不上了。可是船線上的重機槍開始發揮作用了。
眼看著要和大明朝戰船靠上了，法蘭西和意大利船上的水手士兵們，興奮的揮舞手裏麵刀嗷嗷大叫。可是讓他們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窯崗戰船上突然想起了能撕破人耳膜的“嘩嘩嘩”聲音，接著一陣金屬彈雨刮向了靠近了的戰船。露在外麵準備跳幫的士兵們馬上被彈雨撕碎了，船上也被打穿了很多窟窿，匆忙間躲在船舷下麵的很多士兵，也被穿透的船舷的子彈打的支離破碎。這恐怖一幕，一下子就將這些瘋狂的想跳幫廝殺的士兵們目瞪口呆。沒有停頓的彈雨，馬上就將這艘平時看起來雄偉的戰船，打的四分五裂了。不堪重負的桅杆也轟然倒下，將四處漏水的戰船橫掀了過去。
這樣的事，對窯崗戰船來說隻是耽誤了幾分鍾。他們不會為一條戰船耽誤太長時間。
窯崗的泰山號甚至連向他們用重機槍射擊都懶得做了，直接就會將他們一個個撞得的四分五裂。
山一樣的泰山號衝起來速度快的驚人，那些大一些敵船被他們一下子就能撞零碎，那些小的船，反倒是撞不到，他們都被泰山號前麵掀起來浪推走了，當然也是翻著推走了。
窯崗的其他戰船看到泰山號這樣，他們也就將速度加到最快，開始橫衝直撞。遇到大點兒戰船才過去開一炮，或者用重機槍掃一串子彈過去。
等敵人戰船離開了，各船上的炮彈可就是開葷了。近距離混戰基本上是一炮一艘敵船。
和窯崗戰船對衝沒有被擊沉的，過去就要和窯崗的貨船對麵了。窯崗貨船是采取邊打邊退的戰術，用船頭上的重機槍和步兵炮，不斷的招呼敵船。
雙方開戰一個多小時，海麵上比較的大的敵船就很難找到了，包括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的旗艦在內，都被擊碎擊沉了。
興奮的鄭芝龍對穆毅說：“開始收拾殘局了吧！”
“嗯！告訴大家不要追出去太遠。天黑前一定要趕回來。”穆毅說。
“唉！”鄭芝龍歎口氣，說，“這仗打的是過癮，可是仗還是有些吃虧。”
“嗯？老鄭這話怎麽說？”穆毅沒明白。
“你們看見那些帆船，恐怕都不值我們一發炮彈值銀子？”鄭芝龍說。
“嗬嗬！這麽說，我也覺得是讓他們占便宜了！”穆毅一笑說，“不過，明年地中海的魚一定能很肥！”
“哈哈！或許能吃出來人肉味兒！”鄭芝龍大笑著說。
穆毅來到地圖前，對鄭芝龍說：“今晚下錨，我們研究一下，明天是不是去馬賽拜訪一下？”
“不用下錨！”鄭芝龍說，“我們連夜奔馬賽去。爭取後天就把事辦完了！”
這時參謀推門進來了，“報告，西班牙旗艦上的指揮官帶來了！”
“哦！快帶進來！”穆毅有些高興地說。
原來，鄭芝龍命令四艘護衛艇靠上沒有帆的西班牙旗艦，去把敵人指揮官請來。要他們主意小心敵船上的火炮，因為這艘船隻是風帆被打落了，船上的火炮還沒被摧毀。
可是四艘護衛艇圍上去以後，敵船並沒開炮反抗，而是又從船舷探出頭和他們打招呼，還放下舷梯。等窯崗水兵登船，才發現沒有通事。經過一頓比劃，卡斯蒂利亞伯爵跟著他們沿著舷梯來到護衛艇上，又乘坐護衛艇來到泰山號下麵。
此時，卡斯蒂利亞伯爵仰著頭看這樣一艘大船，心裏早就把那些到過東方的家夥罵個底朝天了。心說，你們知道大明朝有這樣的大船，為啥不勸阻我們和他們作戰呢！這樣的鋼鐵巨船，別說我們和人家打仗了，就是停在這裏讓我們用炮轟，也轟不動人家。
來到穆毅和鄭芝龍的船艙，雖然戰敗了，卡斯蒂利亞伯爵還是挺著胸努力保持著所謂貴族的尊嚴。
卡斯蒂利亞伯爵一進來，鄭芝龍就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問道：“你就是西班牙艦隊總指揮？”
“是的，我是西班牙國王任命的聯合艦隊指揮官卡斯蒂利亞伯爵！”
“尊敬的伯爵大人請坐！”鄭芝龍指著椅子說。
“謝謝！”卡斯蒂利亞伯爵坐下了，又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桌子上。
“給伯爵大人上茶！”鄭芝龍吩咐說。
“不要客氣！我是你們俘虜，任憑你們處置！”卡斯蒂利亞伯爵說。
“伯爵大人，你對這場海戰有啥看法啊？”鄭芝龍問。
“我們戰敗了，沒啥可說的。請你不要羞辱我！”卡斯蒂利亞伯爵很嚴肅的說。
“一個怕死的指揮官損失幾百艘戰船，就沒有一點兒羞恥感？”鄭芝龍問。
“將軍，請尊重一個貴族起碼的尊嚴。我們貴族沒有怕死的！”
“按照我的理解，你給西班牙造成這麽大的損失，應該以死謝罪的！可是你沒有，你是怕死了。就不要談啥尊嚴了！”鄭芝龍知道必須打敗這位伯爵大人的傲氣，否則下麵的話沒法談了。
鄭芝龍的話直接捅到了卡斯蒂利亞伯爵的痛處，他低下頭說：“我必須活著讓我們國王陛下知道這場海戰是怎麽敗的！”
“伯爵大人是給自己找一個活下來的理由吧？”鄭芝龍可是沒客氣。
話說到這，卡斯蒂利亞伯爵反倒是不在乎了，挺了挺胸說：“是這樣又如何？我已經為我的國家盡了自己的力量，現在不在乎誰說啥！”
卡斯蒂利亞伯爵的反應還真的出乎鄭芝龍的意外，不過鄭芝龍反應更快，“伯爵大人你知道你們這次損失如此巨大，對西班牙意味著啥嘛？”
卡斯蒂利亞伯爵怎麽能不知道這次水軍戰船幾乎全軍覆沒，昔日強大的西班牙在地中海就像敞開了大門一樣，任何國家要是來進攻西班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可是現在卡斯蒂利亞伯爵不能低頭，“將軍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隻是打敗了一仗。沒有常勝的軍隊！”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鄭芝龍說，“你們西班牙麵臨著兩個選擇，一是賠償我們的損失，二是我們戰船開到西班牙去，將你們沿岸的所有城市和碼頭等基礎設施都轟平了！你們作何選擇？”
卡斯蒂利亞伯爵太清楚大明朝戰船大炮大炮的威力了，知道鄭芝龍說的轟平西班牙沿岸設施是做得到的，可是這事不是他能做決定的，“這，這樣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我知道這不是你能做主的！”鄭芝龍說，“不過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為了西班牙的利益我會答應給你們一些賠償的。”卡斯蒂利亞伯爵說。
“那好吧！我們會派一艘快船送你會西班牙去，你要盡快的見到你們國王商量這事。”鄭芝龍說，“我們馬上要到馬賽去拜訪。然後會到巴塞羅那等你們消息。不過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巴塞羅那停留。”
卡斯蒂利亞伯爵明白，最遲現在大明朝人會放自己回去，馬上答應說：“我上岸後，會騎快馬回馬德裏向國王匯報這事。然後趕回巴塞羅那等你們！”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鄭芝龍說完，回身說，“先送伯爵大人下去休息！”
和卡斯蒂利亞伯爵談完，鄭芝龍對穆毅說：“我們現在向馬賽方向前進。路上派一艘護衛艇送卡斯蒂利亞伯爵在巴塞羅那登岸！”
“就怕我們在馬賽完事了，他們還回不到巴塞羅那！”穆毅說。
“那就沒辦法了，誰讓他們沒事惹我們的。我們就把巴塞羅那轟平了！”鄭芝龍說，“按說，現在巴塞羅那整個城市規模比他們的國都馬德裏都大，那裏是非常富裕的！”
晚上窯崗整個船隊向法蘭西的馬賽港高速前進。
穆毅和鄭芝龍請卡斯蒂利亞伯爵一起吃了晚飯。卡斯蒂利亞伯爵喝不慣穆毅他們帶來的烈酒，鄭芝龍告訴他這是大明朝最好的酒。
卡斯蒂利亞伯爵執拗的說：“我們西班牙的葡萄酒才是世界上最好的酒！”
沒辦法鄭芝龍隻好拿出來從葡萄牙帶出來的葡萄酒給他喝，“我們沒有你說的世界上最好的酒，這是葡萄牙的酒，你就湊合著喝吧！”
不過，穆毅說：“我們張總說了，你們地中海沿岸國家的男人很少得心血管病的原因就是你們每天都喝葡萄酒。這個葡萄酒裏麵有啥叫花青素的東西，對人有很大的好處。”
鄭芝龍也說：“我也跟著他們西班牙人學的，也願意喝點葡萄酒。不然就讓他們陪我們點葡萄酒得啦。我們帶回去也讓我們的人少得點心腦血管病！”
雖然是敗軍之將，卡斯蒂利亞伯爵吃喝的情緒一點沒受影響，“是啊！我們的人身體就是比你們強壯嗎！”
“嗬嗬！”鄭芝龍笑著說，“我們更願意身體強壯的人給我們開山修路。在我們南洋就有很多你這樣的俘虜在日夜勞動！”
卡斯蒂利亞伯爵聽完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待軍人，這是不文明的！”
“得啦！我一直在東方給你們做通事，知道你們是啥德行。你們搶掠人口販賣奴隸，啥缺德的事都沒少幹。那些俘虜沒有馬上殺掉是因為他們還有你說的強壯身體，是有些用處。不然他們該死十遍！”鄭芝龍直接揭穿了這些所謂的文明人的老底。
天亮的時候，鄭芝龍安排一艘護衛艇帶著卡斯蒂利亞伯爵向巴塞羅那方向駛去。整個窯崗船隊繼續向馬賽方向前進。
昨天夜裏，他們路上遇到了有些順風逃跑的帆船，也不知道是西班牙人還是法蘭西、意大利人的，用探照燈照上，確定是敵船之後，趁著敵船上的人員不敢直視直接開過去將他們撞碎。撞船，窯崗戰船已經很有經驗根本不用船頭直撞，隻是用前麵的船舷撞一下，木帆船就會吱嘎一下散架。
由於葡萄牙來的兩位領航員對這一帶海況非常熟悉，窯崗船隊第二天晚上天沒亮就來到了馬賽港外海。等到天亮的時候，鄭芝龍叫人押上來幾個法蘭西戰船上的俘虜，向他們了解了一下馬賽港的情況。
鄭芝龍對穆毅說：“俘虜說的和葡萄牙人說的差不多。我們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然後再和他們談！”
法蘭西這裏和窯崗有七個小時的時差。這裏剛六點鍾，窯崗那邊的已經是下午一點。在指揮中心和陳玉峰歐陽鶴一起吃了點飯之後，張知木看看時間，就給穆毅發去了一份電報：“對敵人，下手絕對不要留情！”
陳玉峰和歐陽鶴都不太理解張知木這麽會發出來這樣一份電報，以前都是勸前線將士能不殺人盡量不殺人，能少殺人盡量少殺人。他們哪裏知道，此時張知木想起的是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事，是他們在北京城野蠻施暴的事。現在要他們祖先來償還了。
為了海上編隊航行各船定位方便，窯崗每條船上都按照不同的頻率，安裝了無線電信標。哪條船想找到特定船的位置，按照這個特定頻率導航儀就能確定這條船所處的方向。
窯崗的各艘船本來打的正是很開心的，可是得到了命令，也不得不放棄眼前追擊的獵物。將無線電導航儀調到泰山號的頻率，確定了方向，向泰山號靠了過來。
窯崗船隊還沒有來得及進行編隊，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就楊帆追了過來。
由於他們各船都在加速追擊，各船速度不一，不論是法蘭西還是意大利艦隊，都沒有了隊形，散開了很大的一片。窯崗戰船本來就少，更不可能排出能和他們相應的寬度。
鄭芝龍對穆毅說：“穆司令，我們得換一種玩法了！”
“老鄭，有好主意就說！”
“我看敵人沒有陣型，我們也和他們以亂對亂。讓我們貨船保持隊形向後退，和敵人保持距離。貨船都是木船，船上還有很多貨物，挨上幾發炮彈就會造成損失。讓他們始終保持在敵人射程之外。留兩艘護衛艇配合他們就行。我們的船直接迎上去，這樣爭取在天黑前，能打出個結果來！”鄭芝龍腦子非常快，在海上更是得心應手。手裏有了窯崗這樣戰船簡直是如虎添翼一樣，看到眼前的敵情，新的想法馬上也出來了。
“好主意，就聽你的！”穆毅非常欣賞自己這位夥伴兒，馬上同意了他的意見。
聽到穆毅同意了自己的意見，鄭芝龍親自拿起電台話筒。給各船下達了作戰命令。
各船接到鄭芝龍的命令之後，貨船和戰船間隔著排成了一個橫隊，迎著敵船衝了過去。
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聽到隆隆的炮聲趕過來，沒有遇到西班牙人船，碰了頭就同時順風向有炮聲的方向追了過來。他們以為西班牙人和大明朝船隊已經進行了一場血戰，他們趕過來再加一把勁兒，就將大明朝船隊全部殲滅。自己的損失最小，獲得利益可是不小。來晚了就讓西班牙人去罵吧！
追擊的時候，法蘭西和意大利的戰船也真的是奮勇爭先，很難快的陣型就亂了。不論是法蘭西還是意大利指揮官，都覺得前麵的仗打到這份上，也都沒有陣型，就發揮我們船多的優勢以亂對亂吧。反正也是收拾殘局來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前麵的的大明朝船隊突然集結起來，而且機動能力非常強。更可怕的是，一艘西班牙人戰船也看不見了。不過順風開起來的船隊也不能停下，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旗艦先後掛起了準備戰鬥的旗幟。
讓法蘭西和意大利所有戰船都大吃一驚是，前麵船離大明朝船還有一千多米的時候，大明朝的戰船就開始開炮了。
很快前麵跑的最快的那兩艘船就爆炸，是那種整個船向外開花的爆炸，而不是被擊中漏水沉沒的那種結果。這可是讓後麵兩國戰船上水手和船長們膽戰心驚了。他們不知道大明朝的炮彈為啥威力會這麽大。聲音竟然也是如此震人心肺。此時，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了，隻能向前衝過來。
雙方距離過了一千米過了，窯崗戰船突然加速向前，窯崗貨船沒有提速，他們船上的十二點七毫米重機槍同時開火了。
一千米以內，重機槍射擊巨大的木船，命中率還是很高的。十二點七毫米子彈隊木船上的帆具索具和船上的水手的殺傷力更是驚人。
隨著窯崗戰船越衝越近，炮彈的命中率也更高了。進入到法蘭西和意大利戰船有效射擊距離四百米的時候，他們的戰船上也是萬炮齊鳴。可是他們戰船上的炮都是後麵帶兩個輪子的炮，本來命中率就不高，加上跟不上窯崗船速度調整炮口。幾乎對窯崗戰船沒有任何影響。偶爾也有球形炮彈紮在戰船船舷蹦一下也救落水了。也有落在甲板上滾幾下爆炸的，可是對於躲在炮盾裏麵炮手根本沒有啥影響。
就是這樣一個照麵，法蘭西和意大利人都明白了，為啥沒有看到西班牙人的戰船。和這樣的艦隊打仗，這麽長時間了，根本剩不下啥船了。
不過他們看到窯崗戰船衝過來和他們的船靠近了，他們覺得希望來了，很多船圍過來想靠幫跳上大明朝戰船，這可是他們拿手戰術。
這麽近的距離大炮還真的是用不上了。可是船線上的重機槍開始發揮作用了。
眼看著要和大明朝戰船靠上了，法蘭西和意大利船上的水手士兵們，興奮的揮舞手裏麵刀嗷嗷大叫。可是讓他們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窯崗戰船上突然想起了能撕破人耳膜的“嘩嘩嘩”聲音，接著一陣金屬彈雨刮向了靠近了的戰船。露在外麵準備跳幫的士兵們馬上被彈雨撕碎了，船上也被打穿了很多窟窿，匆忙間躲在船舷下麵的很多士兵，也被穿透的船舷的子彈打的支離破碎。這恐怖一幕，一下子就將這些瘋狂的想跳幫廝殺的士兵們目瞪口呆。沒有停頓的彈雨，馬上就將這艘平時看起來雄偉的戰船，打的四分五裂了。不堪重負的桅杆也轟然倒下，將四處漏水的戰船橫掀了過去。
這樣的事，對窯崗戰船來說隻是耽誤了幾分鍾。他們不會為一條戰船耽誤太長時間。
窯崗的泰山號甚至連向他們用重機槍射擊都懶得做了，直接就會將他們一個個撞得的四分五裂。
山一樣的泰山號衝起來速度快的驚人，那些大一些敵船被他們一下子就能撞零碎，那些小的船，反倒是撞不到，他們都被泰山號前麵掀起來浪推走了，當然也是翻著推走了。
窯崗的其他戰船看到泰山號這樣，他們也就將速度加到最快，開始橫衝直撞。遇到大點兒戰船才過去開一炮，或者用重機槍掃一串子彈過去。
等敵人戰船離開了，各船上的炮彈可就是開葷了。近距離混戰基本上是一炮一艘敵船。
和窯崗戰船對衝沒有被擊沉的，過去就要和窯崗的貨船對麵了。窯崗貨船是采取邊打邊退的戰術，用船頭上的重機槍和步兵炮，不斷的招呼敵船。
雙方開戰一個多小時，海麵上比較的大的敵船就很難找到了，包括法蘭西和意大利艦隊的旗艦在內，都被擊碎擊沉了。
興奮的鄭芝龍對穆毅說：“開始收拾殘局了吧！”
“嗯！告訴大家不要追出去太遠。天黑前一定要趕回來。”穆毅說。
“唉！”鄭芝龍歎口氣，說，“這仗打的是過癮，可是仗還是有些吃虧。”
“嗯？老鄭這話怎麽說？”穆毅沒明白。
“你們看見那些帆船，恐怕都不值我們一發炮彈值銀子？”鄭芝龍說。
“嗬嗬！這麽說，我也覺得是讓他們占便宜了！”穆毅一笑說，“不過，明年地中海的魚一定能很肥！”
“哈哈！或許能吃出來人肉味兒！”鄭芝龍大笑著說。
穆毅來到地圖前，對鄭芝龍說：“今晚下錨，我們研究一下，明天是不是去馬賽拜訪一下？”
“不用下錨！”鄭芝龍說，“我們連夜奔馬賽去。爭取後天就把事辦完了！”
這時參謀推門進來了，“報告，西班牙旗艦上的指揮官帶來了！”
“哦！快帶進來！”穆毅有些高興地說。
原來，鄭芝龍命令四艘護衛艇靠上沒有帆的西班牙旗艦，去把敵人指揮官請來。要他們主意小心敵船上的火炮，因為這艘船隻是風帆被打落了，船上的火炮還沒被摧毀。
可是四艘護衛艇圍上去以後，敵船並沒開炮反抗，而是又從船舷探出頭和他們打招呼，還放下舷梯。等窯崗水兵登船，才發現沒有通事。經過一頓比劃，卡斯蒂利亞伯爵跟著他們沿著舷梯來到護衛艇上，又乘坐護衛艇來到泰山號下麵。
此時，卡斯蒂利亞伯爵仰著頭看這樣一艘大船，心裏早就把那些到過東方的家夥罵個底朝天了。心說，你們知道大明朝有這樣的大船，為啥不勸阻我們和他們作戰呢！這樣的鋼鐵巨船，別說我們和人家打仗了，就是停在這裏讓我們用炮轟，也轟不動人家。
來到穆毅和鄭芝龍的船艙，雖然戰敗了，卡斯蒂利亞伯爵還是挺著胸努力保持著所謂貴族的尊嚴。
卡斯蒂利亞伯爵一進來，鄭芝龍就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問道：“你就是西班牙艦隊總指揮？”
“是的，我是西班牙國王任命的聯合艦隊指揮官卡斯蒂利亞伯爵！”
“尊敬的伯爵大人請坐！”鄭芝龍指著椅子說。
“謝謝！”卡斯蒂利亞伯爵坐下了，又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桌子上。
“給伯爵大人上茶！”鄭芝龍吩咐說。
“不要客氣！我是你們俘虜，任憑你們處置！”卡斯蒂利亞伯爵說。
“伯爵大人，你對這場海戰有啥看法啊？”鄭芝龍問。
“我們戰敗了，沒啥可說的。請你不要羞辱我！”卡斯蒂利亞伯爵很嚴肅的說。
“一個怕死的指揮官損失幾百艘戰船，就沒有一點兒羞恥感？”鄭芝龍問。
“將軍，請尊重一個貴族起碼的尊嚴。我們貴族沒有怕死的！”
“按照我的理解，你給西班牙造成這麽大的損失，應該以死謝罪的！可是你沒有，你是怕死了。就不要談啥尊嚴了！”鄭芝龍知道必須打敗這位伯爵大人的傲氣，否則下麵的話沒法談了。
鄭芝龍的話直接捅到了卡斯蒂利亞伯爵的痛處，他低下頭說：“我必須活著讓我們國王陛下知道這場海戰是怎麽敗的！”
“伯爵大人是給自己找一個活下來的理由吧？”鄭芝龍可是沒客氣。
話說到這，卡斯蒂利亞伯爵反倒是不在乎了，挺了挺胸說：“是這樣又如何？我已經為我的國家盡了自己的力量，現在不在乎誰說啥！”
卡斯蒂利亞伯爵的反應還真的出乎鄭芝龍的意外，不過鄭芝龍反應更快，“伯爵大人你知道你們這次損失如此巨大，對西班牙意味著啥嘛？”
卡斯蒂利亞伯爵怎麽能不知道這次水軍戰船幾乎全軍覆沒，昔日強大的西班牙在地中海就像敞開了大門一樣，任何國家要是來進攻西班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可是現在卡斯蒂利亞伯爵不能低頭，“將軍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隻是打敗了一仗。沒有常勝的軍隊！”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鄭芝龍說，“你們西班牙麵臨著兩個選擇，一是賠償我們的損失，二是我們戰船開到西班牙去，將你們沿岸的所有城市和碼頭等基礎設施都轟平了！你們作何選擇？”
卡斯蒂利亞伯爵太清楚大明朝戰船大炮大炮的威力了，知道鄭芝龍說的轟平西班牙沿岸設施是做得到的，可是這事不是他能做決定的，“這，這樣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我知道這不是你能做主的！”鄭芝龍說，“不過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為了西班牙的利益我會答應給你們一些賠償的。”卡斯蒂利亞伯爵說。
“那好吧！我們會派一艘快船送你會西班牙去，你要盡快的見到你們國王商量這事。”鄭芝龍說，“我們馬上要到馬賽去拜訪。然後會到巴塞羅那等你們消息。不過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巴塞羅那停留。”
卡斯蒂利亞伯爵明白，最遲現在大明朝人會放自己回去，馬上答應說：“我上岸後，會騎快馬回馬德裏向國王匯報這事。然後趕回巴塞羅那等你們！”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鄭芝龍說完，回身說，“先送伯爵大人下去休息！”
和卡斯蒂利亞伯爵談完，鄭芝龍對穆毅說：“我們現在向馬賽方向前進。路上派一艘護衛艇送卡斯蒂利亞伯爵在巴塞羅那登岸！”
“就怕我們在馬賽完事了，他們還回不到巴塞羅那！”穆毅說。
“那就沒辦法了，誰讓他們沒事惹我們的。我們就把巴塞羅那轟平了！”鄭芝龍說，“按說，現在巴塞羅那整個城市規模比他們的國都馬德裏都大，那裏是非常富裕的！”
晚上窯崗整個船隊向法蘭西的馬賽港高速前進。
穆毅和鄭芝龍請卡斯蒂利亞伯爵一起吃了晚飯。卡斯蒂利亞伯爵喝不慣穆毅他們帶來的烈酒，鄭芝龍告訴他這是大明朝最好的酒。
卡斯蒂利亞伯爵執拗的說：“我們西班牙的葡萄酒才是世界上最好的酒！”
沒辦法鄭芝龍隻好拿出來從葡萄牙帶出來的葡萄酒給他喝，“我們沒有你說的世界上最好的酒，這是葡萄牙的酒，你就湊合著喝吧！”
不過，穆毅說：“我們張總說了，你們地中海沿岸國家的男人很少得心血管病的原因就是你們每天都喝葡萄酒。這個葡萄酒裏麵有啥叫花青素的東西，對人有很大的好處。”
鄭芝龍也說：“我也跟著他們西班牙人學的，也願意喝點葡萄酒。不然就讓他們陪我們點葡萄酒得啦。我們帶回去也讓我們的人少得點心腦血管病！”
雖然是敗軍之將，卡斯蒂利亞伯爵吃喝的情緒一點沒受影響，“是啊！我們的人身體就是比你們強壯嗎！”
“嗬嗬！”鄭芝龍笑著說，“我們更願意身體強壯的人給我們開山修路。在我們南洋就有很多你這樣的俘虜在日夜勞動！”
卡斯蒂利亞伯爵聽完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待軍人，這是不文明的！”
“得啦！我一直在東方給你們做通事，知道你們是啥德行。你們搶掠人口販賣奴隸，啥缺德的事都沒少幹。那些俘虜沒有馬上殺掉是因為他們還有你說的強壯身體，是有些用處。不然他們該死十遍！”鄭芝龍直接揭穿了這些所謂的文明人的老底。
天亮的時候，鄭芝龍安排一艘護衛艇帶著卡斯蒂利亞伯爵向巴塞羅那方向駛去。整個窯崗船隊繼續向馬賽方向前進。
昨天夜裏，他們路上遇到了有些順風逃跑的帆船，也不知道是西班牙人還是法蘭西、意大利人的，用探照燈照上，確定是敵船之後，趁著敵船上的人員不敢直視直接開過去將他們撞碎。撞船，窯崗戰船已經很有經驗根本不用船頭直撞，隻是用前麵的船舷撞一下，木帆船就會吱嘎一下散架。
由於葡萄牙來的兩位領航員對這一帶海況非常熟悉，窯崗船隊第二天晚上天沒亮就來到了馬賽港外海。等到天亮的時候，鄭芝龍叫人押上來幾個法蘭西戰船上的俘虜，向他們了解了一下馬賽港的情況。
鄭芝龍對穆毅說：“俘虜說的和葡萄牙人說的差不多。我們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然後再和他們談！”
法蘭西這裏和窯崗有七個小時的時差。這裏剛六點鍾，窯崗那邊的已經是下午一點。在指揮中心和陳玉峰歐陽鶴一起吃了點飯之後，張知木看看時間，就給穆毅發去了一份電報：“對敵人，下手絕對不要留情！”
陳玉峰和歐陽鶴都不太理解張知木這麽會發出來這樣一份電報，以前都是勸前線將士能不殺人盡量不殺人，能少殺人盡量少殺人。他們哪裏知道，此時張知木想起的是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事，是他們在北京城野蠻施暴的事。現在要他們祖先來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