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船隊登陸裏斯本駛向直布羅陀海峽


    鄭芝龍一聽若奧四世國王還要一千隻火槍,心裏一驚。心說,“乖乖!我們船上就有兩千五百隻,你還要一千隻,看來你們是真的有銀子啊!”


    趕緊答應說:“陛下,我們船上一共就有兩千五百隻火槍,您要是還要的話,我們到了黑海就通知家裏麵給您準備好,我們從黑海回來的時候就帶給您。要是那邊正好有搶就更好了!”


    “好好,一虹將軍這事就拜托您了!”若奧四世國王是真的想得到火槍。


    本來穆毅他們出發前,鄭芝龍說要帶上軍隊換下來的火槍,穆毅還說還不知道搶誰能要,還是帶點其他東西吧。


    鄭芝龍說,“啥也沒有武器賣錢來得快。你放心,到了歐洲南邊,隻要他們有仗打,我就一定能把槍賣出去。再說了,俄羅斯帝國和奧斯曼帝國給我們宣傳的也夠了,沒有人不知道我們的火槍好用。”其實鄭芝龍原來想法是將火槍賣給歐洲的商人,他們有辦法將搶賣出去。


    兩國休戰了,已經被打怕了的裏斯本人也是都高興。特別是大明朝人還答應賠償被炮火毀壞的建築,更讓葡萄牙人覺得找回來點麵子。當然,百姓們不清楚大明朝賠償了多少銀子,隻是知道大明朝賠償了就覺得足夠了。


    若奧四世國王不但把船上兩千五百隻火槍都要了,還將他們帶來的子彈**都要了。


    若奧四世國王單獨見鄭芝龍的時候,提出來一個要求,讓鄭芝龍有些為難,他說:“一虹將軍,你們能不能將你們的磺胺藥物都包給我,我保證按照市場價接受?”


    鄭芝龍想了一下,覺得要是將這非常掙銀子的生意給了若奧四世國王,那麽私下的交情就有了,以後在葡萄牙有啥事也好說。


    鄭芝龍故作為難的說:“陛下,您是知道的,這磺胺藥物可是最掙銀子的生意,我們一上岸做生意,各位商人第一個要的東西可就是磺胺藥物。特別是這東西不占地方,帶到哪裏都不愁賣,都想搶啊!”


    若奧四世國王說:“一虹將軍,這樣事我們葡萄牙人孩子都知道,我們葡萄牙人就是靠貿易起家的。我之所以想要做這生意,不僅僅是看好他的豐厚利潤,當然這個利潤實在是太誘人了,也真的讓我動心,還有一個想法是,我們軍隊一旦再有戰爭的話,我能控製這事關很多官兵生死的藥物。請一虹將軍一定理解!”


    若奧四世國王找到了一個更冠冕堂皇理由,鄭芝龍說:“好吧,陛下!我答應你這個要求。不過這事要秘密進行。我們對外就說,絕對不批發藥物,但是我們商鋪裏麵要零售這種藥物。如果我們不賣這種非常掙銀子的藥物,那麽就不正常了!”


    “好好!太好了!”若奧四世國王拿到這個非常掙銀子的生意也高興的不得了,“一虹將軍,你們馬上就要靠岸做生意了,我想在你們做其他生意前,我們先完成這批火槍生意。最好你們靠岸後,利用夜間將火槍卸船。我不想讓西班牙間諜過早的知道我們得到了火槍。”


    “這事好辦,我們聽您的安排。我還告訴陛下您,我們的大船都有吊車可以直接將貨物卸到碼頭上,你們用車將貨物運走就行!”


    “好好!”若奧四世國王,“還有啊,這批生意實在是太大了,我們一下子付出這麽多白銀有些吃力,可不可以折成一部分黃金付給你們?”


    “沒有問題,我們運送黃金比運送白銀還少占很多地方。”其實陸成祥一再告訴鄭芝龍要盡量的多要黃金,國內白銀現在已經太多了。


    “哎呦!一虹將軍,和你做事真的很痛快!”若奧四世國王見所有事都很順利,自然是非常高興。


    穆毅真是佩服鄭芝龍,沒想到剛一到葡萄牙一大筆銀子就掙到手了,“老鄭啊!我真是服了你,當初你說帶上火槍,我還在猶豫,隻是顧忌你老鄭的麵子才沒反對,沒想到我們第一筆銀子竟然就這樣掙到了!”


    “那是啊!我老鄭的感覺就是這樣,隻要是有用的好東西,自然有人要。隻是沒想到,這次即掙了銀子還和葡萄牙人搞好了關係。”


    “是啊!特別是你將磺胺藥物生意交給這個若奧四世國王來做,是一招好棋啊!若奧四世國王自己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以後有事自然好辦了!明天跟他們交接火槍的時候,記住給他帶點兒好禮物!”穆毅說。


    這次葡萄牙人一共買了兩千五百隻火槍,霰彈實心彈各二十五萬發,**二百五十萬個。總計最後取整是六百六十六萬兩白銀。由於葡萄牙人從南美帶回來大量的黃金,他們也願意用黃金支付,而窯崗人也願意要黃金,兩家都高興。


    陸成祥派出來的大掌櫃的親自到碼頭檢驗黃金成色。能被派來開票號的掌櫃的,那可是陸成祥認可的人,對金銀成色一打眼就能看的差不多,一上手顛一下不用上天平就能看個差不離。


    不過六十多萬兩黃金,檢驗起來真不是輕鬆的事。葡萄牙人也是生意老手,他們出來的人也都不含糊,不過看到大明朝人檢驗黃金的手法和認真勁兒,他們也都服氣了。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是這樣。


    窯崗人一露麵,就贏得了喝彩。


    檢驗完的金箱都貼上封條之後,窯崗那艘五千噸的貨船靠上了碼頭。這樣大船,讓自認為航海祖宗的葡萄牙人都驚訝不已,他們遠來認為很大的船,和這座山一樣大船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這件事也讓葡萄牙人很傷自尊。


    特別是船上的電動吊車將一箱箱沉重武器,輕鬆的吊上碼頭的時候,葡萄牙人已經沒有啥保持自尊的想法,對大明朝人充滿了敬意。葡萄牙人將武器開箱檢查了幾箱之後,就不檢查了。他們看到武器保養得非常好,每支槍都用黃油保護著。從這裏他們也看到了大明朝人做事是細致認真的。


    碼頭上的槍支被葡萄牙士兵趕著馬車直接運走了。碼頭上的黃金一箱箱被吊上大船,鄭芝龍和若奧四世國王派來的大臣簽署交接文件。


    雙方是皆大歡喜。第二天,鄭芝龍給若奧四世國王帶來了一批年輕軍官和一百名士兵給他們做教官。


    見到這些軍官和士兵,若奧四世國王非常激動,他知道他的軍隊,是要靠這些教官培訓成能使用火槍的無敵軍隊的。若奧四世國王要求各級軍官,都要尊重這些教官,要給他們最高的待遇。


    接下來,穆毅和鄭芝龍知道,到了他們表演的時候了。葡萄牙人給他們幾艘貨船騰出來幾個相挨著的泊位,幾艘大船靠上岸就準備開始做生意了。


    原來穆毅要以為,剛剛和人家打了一仗,這裏百姓們一定會抵製他們。可是鄭芝龍不這樣認為,他知道隻要是有利可圖,這些西夷人是根本不管那些的。


    就在船剛靠上岸,窯崗人還在做準備,那些大臣們借著見過鄭芝龍的由頭硬著頭皮領著人非要見鄭芝龍,原來他們都是想先跟鄭芝龍接觸,想在生意上搶個先機。


    鄭芝龍知道要是開了這樣頭,後麵的事不好辦了,所以拒絕了他們,理由是他不負責生意上的事,做生意有專門的大掌櫃負責,不過他可以找機會給他們引薦,走的時候,鄭芝龍又送給他們一些茶葉等,弄得還都很高興。


    這些人走後,穆毅開玩笑說:“都說你們閔(福建)人是門麵很好,肚子裏麵是個蟲子,今天我是見識到了!”


    “哎!沒有辦法,我們做大生意,要是破了例,後麵生意不好做了,我們應該給裏斯本所有商人一個平等的機會。”鄭芝龍做生意可不是外行。


    窯崗人花銀子雇傭工匠,在碼頭上用木頭搭建了很多展台,將各種商品分門別類,都擺在展台上。夜晚所有船上發電機都滿負荷運轉,將碼頭上照的像白天一樣。更有大喇叭播放東方音樂,弄得裏斯本比過新年還熱鬧。這更是吸引了川流不惜的人來參觀搶購。


    那些大戶想來談生意,自然有各級經理來接待,不過喝完茶都是要求他們到碼頭上看樣品,每種商品都標有號碼,他們看完樣品,想購買多少,都有統一的折扣給他們。


    若奧四世國王家裏人沒有和那些商人們搶別的生意,早早就派人帶著黃金把藥品取走。此時若奧四世國王把玩著鄭芝龍送給他的,電唱機、收錄機,還有照相機,啥也不顧了。這些東西簡直是太迷人了,國王覺得怎麽玩兒都玩不夠。


    窯崗人生意做得,讓裏斯本的商人們都不得不佩服。他們在碼頭上架著照相機,給往來的人照相,第二天就可以取走照片。吸引了很多人之後,開始賣照相機及洗印設備。


    那些正想找事做的商人馬上排著隊要進這些設備。窯崗人還在自己大船上,帶空調的船艙裏麵,舉辦了照相原理和設備使用培訓班兒,一切都是免費,中午還提供免費午餐。結果,很多人都買了照相設備。窯崗人還有戲奇怪,裏斯本要是開了這麽多照相館,還不擠黃了。很快他們就知道,有些人買足了相紙膠片,帶著設備離開了裏斯本,到其他地方開照相館去了。


    這樣一來,反倒是窯崗人佩服裏斯本人做生意的精明了。


    鄭芝龍和大掌櫃的這些天,接觸了不少裏斯本的大商人,這些人也願意和窯崗人做朋友。經過他們幫忙,鄭芝龍看中了一個離碼頭不是很遠得方,這是一個原來西班牙商人的大院子,由於麵積太大,一直沒有人買得起,鄭芝龍雖然覺得有些貴,但是和穆毅一說,還是下決心買了下來。這樣窯崗人在這裏斯本就有了一個立足之地。大掌櫃馬上開始組織人重新規劃這座院子怎麽布局,設計完了,雇傭一些工匠和自己帶來工匠,卸下一些鋼筋水泥,重新改建這座院子。因為這裏不但要做商鋪,還要做票號,裏麵功能和布局都不一樣。


    他們首先深挖了一個地下室作為發電機房,因為柴油發電機噪音太大,在地下隻要通風好,柴油機可以發電,噪音還傳不出來。因為別的不說,大功率電報機才能和窯崗進行通信,沒有發電機是不行的。


    窯崗船隊在這裏安排好了之後,要在裏斯本留下五十多號人在這裏做生意。貨船卸下了很多商品都放在剛買下的碼頭庫房裏麵,他們要繼續在這裏進行貿易活動。還有一百多號官兵留在這裏給葡萄牙人培訓官兵。


    船隊離開裏斯本的時候,若奧四世國王帶著很多大臣和貴族大商人在碼頭上給他們送行,不過這次在裏斯本穆毅一直沒有露麵,都是鄭芝龍出麵和他們聯係。望著遠去的裏斯本碼頭,穆毅說:“真是有些奇怪,我們來的時候,打得不可開交,走的時候又像親人似的!”


    “他們西夷人就是這樣,你不打服他們,就不能贏得他們的尊重。現在我們大明朝在葡萄牙人眼裏那就是上邦大國。”鄭芝龍得意的說。


    “這不是賤嗎?”


    “就是賤!不過,他們不覺得賤有啥不好!”


    對於穆毅和鄭芝龍在葡萄牙做的事,窯崗指揮中心裏麵各位,都是十分的佩服。


    張知木聽到穆毅他們船隊離開了裏斯本時,對大家說:“穆毅和鄭芝龍真是帥才啊!”


    陳玉峰也說:“是,我們的將領們要是都能這樣,該硬的硬該軟的軟,都能獨擋一麵就好了!”


    歐陽鶴對著地圖說:“我們算是在歐洲插上一隻腳了。不過下一步,弗朗機人能不能放我們過直布羅陀海峽還不好說呢!”


    “哼!我倒是同意穆毅的說法,讓我們過,我們就穩穩當當的過,不讓我們過,我們就開著炮過去。不過,我不同意鄭芝龍說的,占領直布羅陀港,那樣會太牽扯我們的精力。”陳玉峰說。


    “是啊,弗朗機(西班牙)人不會允許我們在他們領土上占一塊地方,我們就是勉強占了也不好守。不過,我們要看看我們在黑海的情況再說。或許我們在黑海站穩了腳,我們通過地中海進出大西洋不能總是受製於人,那時候再說!”


    劉雲說:“葡萄牙人又要了一千隻火槍,我已經安排人往李威他們那邊送了!不過,這麽遠的距離,運費也不低!就說我們的汽車吧,到了那邊自己拉一車油的話,一多半兒就得自己燒了。打仗的時候,我們可以不算這些。今後可是要考慮這些了!”


    劉雲想的很全麵,這點張知木很欣賞,“我們在肅州(酒泉)的煉油廠馬上該投產了,那樣運費還能低些。不過今年我們的鐵路才能修到巴爾喀什湖,巴爾喀什湖到鹹海的運河,明年就能挖通。那樣的話,我們的燃料鐵路和水運銜接,就可以運到鹹海。今年我們鹹海到裏海的運河也能開挖,要是這裏段運河挖通了就好多了。不過這段時間我們還是要克服這些困難。”


    “明年必須許完成從哈密到裏海的公路硬化工程,這段路要是完成了瀝青硬化,運輸條件就能更好些,我們大型油罐汽車運送油料效率也能高得多。”歐陽鶴說。


    “唉,我們在西邊賣軍火得的銀子啥都夠了!”陳玉峰說,“我看啊,葡萄牙人買我們的火槍,很快別的國家知道了,也會來買!”


    “嗬嗬!”歐陽鶴笑著說,“西方那些國家,搞航海貿易一兩百年了,那可是弄到手很多金銀,我們就用軍火從他們手裏麵分點吧!吳三桂他們換裝下來的火槍還有那麽多,留著也沒啥大用,就給西方人熱鬧一下吧!”


    歐陽鶴話讓張知木想起來,前世國家剛開放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外商,就是用很多國外淘汰的東西在我們國內賣出了大價錢,那時候我們我們太閉塞,很容易上當,那是真的沒有辦法。現在我要提前把那份銀子掙回來。


    穆毅他們船隊離開裏斯本要進地中海,若奧四世國王為了表示友好,派了兩名熟悉直布羅陀海峽那裏航道船員給他們領航。


    船隊離開裏斯本,一路向南,然後向東。一直是非常順利,兩位領航水手都在船上做過大副,算是老手。他們乘坐兩五千噸的泰山號可是開了眼界,他們直說從來沒有出海會這麽舒服。鄭芝龍為了讓他們兩人高興,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從他們嘴裏麵也套出來很多海上的情況。


    一直要進入直布羅陀海峽,他們也沒見到一艘弗朗機(西班牙)人的船,鄭芝龍有些心理發虛了,問了這兩個領航的船員,是怎麽回事?


    兩人也說很奇怪,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一個船員說:“對啊!冬天到了,海峽裏麵會起大霧。”說著比劃著說,“要是起了大霧,海峽裏麵真是伸出手來都看不見。那樣情況,任何人也不敢進入海峽,據說那是魔鬼出來活動的時候!”


    其實,鄭芝龍也十分迷信,長期出海的人,不能不迷信。但是對於濃霧,鄭芝龍根本不擔心,因為他們有無線電探測器,完全可以識別哪裏是海岸,哪裏是其他船隻。


    可是這麽長時間航行在弗朗機(西班牙)人水域,一直沒有見到他們船,還是讓鄭芝龍有些不理解,心裏實在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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