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打通中美州商路漢江大橋通車


    墨西哥總督管理的地方,比整個西班牙麵積還大,說他是這裏的國王也不過份。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集結了五十多艘戰船和武裝商船,想利用夜色掩護,對付一共四艘大明朝的船,竟然被人家一下子擊沉了二十多艘,這樣的事,總督大人可真的沒法想國王交代了。更可怕的是,大明朝不但擊沉了他們這麽多戰船,又攻擊了阿卡普爾科港,進而占領了阿卡普爾科港,那個柯爾特明知不敵,沒有進行抵抗,按理說應該嚴處他,可是墨西哥總督沒有,他相信柯爾特的話,要是大明朝人想占領墨西哥城,他們很容易做得到,和大明朝軍隊對抗,隻會增加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根本打不住人家,也沒有必要進行抵抗。


    可是堂堂西班牙帝國的殖民地,就這樣任憑大明朝進出,而且還打沉了他們二十多艘船,沒有點兒表示實在是說不過去。經過幾天觀察和考慮,墨西哥總督得知,大明朝商船帶來的東西裏麵,利潤最高最好賣的東西,就是那種用小玻璃瓶裝著的磺胺藥物。外麵零售這種藥物快賣到黃金的價了,而且還不好買。總督大人早就聽說了大明朝的窯崗人生產了一種神藥,很多病吃了都能好,尤其是戰場上,過去根本好不了的傷兵,用了這種藥物都能救命。總督大人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要買斷這種藥物在墨西哥區的經營權,而且向國王說,是為了帝國能買到這種有及其重要軍用價值的藥物,才允許大明朝人上岸做生意。這樣對國王就有一個交代,自己也能壟斷這種利潤及豐厚的生意。他相信,大明朝來的人不是傻瓜,應該明白這是給雙方一個都能接受的台階。


    魏衝接到這封墨西哥總督親筆寫來的書信,明白這份信雖然是用很強硬的語氣提出了要求,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是為了保住顏麵,再爭取點兒實惠的小手段。魏衝當然是很默契的配合了。他通過柯爾特給墨西哥總督回了一封信,同意了總督大人的要求。不過魏衝的意思是,藥品生意可以完全給總督大人做,但是價格要按照現在和大家做的一樣。


    這樣書信一往來,大明朝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在阿卡普爾科港做生意了。


    陸成祥派來的掌櫃的都是人精,他利用收到的銀子在阿卡普爾科買下了一個很大院子作為他們辦公地點和倉庫。


    這是一個阿卡普爾科商人原來的院子,這幾年沒有了大帆船貿易,生意不好,這個商人搬離這裏,留下這個院子。正好被窯崗人撿了個便宜。窯崗人還花了高價錢買下了一個深水碼頭,然後卸下很多鋼筋水泥,加固了碼頭之後,在碼頭上建了裝卸設備。用的是柴油動力的。


    窯崗人剛剛買下了那個院子之後就開展了一個新業務,這可是讓整個墨西哥區都震動了。他們在阿卡普爾科開設了一個電話局,開始提供電話服務。這在阿卡普爾科簡直是神話一樣。窯崗人做的也很簡單,在碼頭上安裝了很多電話機,讓大家互相打電話,然後業務員告訴他們,這樣的電話,接到你們家裏,就可以向所有有電話的人家打電話了。一開始那些掙了很多銀子的商人,為了和窯崗人通話方便,故意牛氣哄哄先在自己家裏安裝了電話,結果他們發現,除了可以和窯崗人通電話,他們商人間通電話也很方便。後來那些可以提供送餐服務的飯店,先安裝了電話,很快獲得了很好的效果。那些家裏麵安了電話的商人,都要享受打一個電話就送餐上門的服務。而且家裏人出去,還會說今天我們家裏麵沒有做飯,是打電話訂的飯。


    很快,這電話就是這個港口城市最時髦的事。沒用一個月,整個阿卡普爾科港大點的商鋪都安裝了電話。總督府更是一次安裝了五部電話。電話費用並不低,因為用的電,還是柴油機發的電。在山上安裝的風力發電水泥基礎還沒幹,使用柴油機是沒有辦法的。


    窯崗人的到來,讓阿卡普爾科這裏的人越來越多。窯崗人除了賣出自己的商品外,他們發現墨西哥這裏的棉花質量不錯,價格也更低,簡直像白給的似的。他們收購了大批的棉花,結果讓這裏棉花價格都抬到曆年最高水平。


    窯崗人還有一個很大的收獲,雖然在阿卡普爾科這裏沒有煤炭,可是通過當地商人,他們還可以從外地買到煤炭。這點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然窯崗的蒸汽船要帶來很多煤炭用於回程,或者購買大量的木柴作為回程的燃料。盡管窯崗船上也裝有粉碎木柴做燃料的設備,可是木柴的熱量沒有煤炭高,會占用很多地方。從這裏解決煤炭,對當地挖煤的人是一個福音,因為窯崗船上上一次煤是需要很大的數量的。


    打通了這條商路,對窯崗人來說真是一個非常好的喜訊。


    對於在泉州的張知木來說,聽到窯崗戰船能夠登陸墨西哥做生意這就足夠了,他知道,做生意的事陸成祥是一點虧不吃的,根本不用他操心。張知木更知道,從今往後,很多墨西哥鷹洋就會開始大量的流向窯崗來。


    在泉州,張知木和崇禎皇上他們一起參觀了泉州外國語學院、海關大樓、還有泉州造船廠。


    現在泉州造船廠是鄭芝龍他們造船廠改造出來的,已經可以造最大到兩萬五千噸的鋼架龍骨的木船。甚至可以每年造出來三到四艘五千噸貨船。


    泉州港裏麵停泊了很多各國商船,這裏麵進出的商品貨物實在是太多了。大家共同的感覺是,整個泉州都在忙著。看到的很多人都是腳步匆匆。這裏是整個東方最大的貿易港口。


    不過這裏更讓人覺得反差很大的是,這裏人們更懂得休閑。很多茶樓小吃店,都是慢慢享受的人們。


    自從窯崗人接管了泉州,泉州港碼頭擴建了很多,安裝了很多裝卸設備。這裏麵的貿易量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常駐各國商人更是越來也多。窯崗在這裏建的商鋪,每天都要接待很多中外商人。窯崗那邊很多商品,通過他們,還沒產出來,就已經被銷售了出去。


    在泉州最後一天晚上,張知木把陳玉峰、閻伯駒、歐陽鶴找了過來。


    三個人一看就明白,張知木這是有事要和他們說。


    果然,三個人喝了會兒茶,張知木說:“明天就要往回走了。我想到了鎮江之後,我要轉道去漢口一下。”


    陳玉峰和閻伯駒、歐陽鶴對了一下眼神沒說話,張知木繼續說:“我覺得我們的國土麵積已經夠大了。不應該再為國土去打仗,而是應該將重點轉移到怎麽治理這些地方。今後我們很可能會與西方各國一起打一仗。其實要是打一仗也好,我們將他們打敗了,然後就用分而治之的策略對付他們。將他們分割成無數小國。讓他們哪一個國家也沒有力量敢對我們有啥想法。我們船隊這次到大西洋去,完成使命的話,最少能給我們爭取三十年到五十年和平。隻要這三十年到五十年,我們完成國土內各民族融合,建立完善的法製體係,和國家架構,我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現在是天下事、國事、窯崗事,要有個分別的時候了。”


    “嗬嗬!”歐陽鶴笑著說,“看來張總是想請李茂回來做些事了?”


    “恩!”陳玉峰點頭說,“我以為,你隻是想把李茂立為‘儲君’呢?”


    “當著你們各位,我就沒啥隱瞞的了。曆朝曆代都有個所謂‘儲君’的事。我現在責任重大,也不能不想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們周圍,能力比較全麵的人還是屬這位李茂李公子!我們現在這個局麵,國家不像個國家的,不能永遠這個樣。籌備建國的事現在就該開始。我想讓李茂將來出任未來的國家的總統,他應該早點參與這件事。現在李岩他們效率也很高,很多法律都在不斷地發布。我們建國以後,也不會因為突然變化,產生更多的影響。”


    “這件事我和歐陽先生也研究過,軍隊這麵的事,我們能掌握住,警察這邊,有這老東西和楊靖也沒有問題。銀子上有陸先生和玉坤管著,也沒問題。將來就是你不當這個總統,也沒啥了不起!”陳玉峰說。


    “陳叔、閻伯、歐陽先生,你們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可是我擔心的也是這個。說實話,我們這個集體可以保證我們無敵天下。可是我們現在應該為子孫萬代想一下。要為沒有我們之後,這個國家會怎麽樣想一下。要想讓我們的國家有生命力,我們必須將這個國家的機構和法製環境都建設好才行。這樣的話,不過誰將來管理這個國家,都要遵守法律。做到他一但不合格的時候,能夠將他換掉。未來的國家,才不會變成另一個人自己私有的,可以家傳的!”


    “嘿嘿!知木想的事情很長遠,不然我覺得,隻要有我們在,沒啥人可以對我們怎麽樣?我想的還是眼前的事!嘿嘿!”閻伯駒笑著說。


    “其實,關於李茂李公子的安排,我早就看出來了,張總一直不想讓他回到窯崗,是作為‘儲君’,不想讓他和更多人有利益衝突。我也一直在想,如果真的張總有啥情況,我們掌管著軍隊保證能支持李茂接管權力。還是沒想到更遠的事。”歐陽鶴說,“按照張總今天說的,我到是覺得,李茂應該早點回來主持籌建國家的事。”


    “你準備讓李茂回來先任啥職務啊?”陳玉峰問。


    “我想過這事,不想給他他具體地職務。就讓他做我的助理,這樣彈性大點兒!”張知木說,“隻是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和李茂談清楚!這次我倒漢口就是和他說這事!”


    “李茂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我想他早就能懂你的心思,這樣事沒有人會先說明白的。時機到了自然會說!”歐陽鶴看的也很清楚。


    “我看這次到漢口就別興師動眾的。我和歐陽先生就趕回窯崗,西麵的事還沒有完全穩定,我們也要盯著點兒。”說完,又對閻伯駒說,“我看,你這賽伯樂就幫著知木去相相馬吧?”


    “好啊!不過,李茂也是相馬高手啊!”閻伯駒說。


    歐陽鶴說:“李公子這人,好就好在能文能武,葷的素的都見過,這樣的是能擔大任的!”


    張知木喝了口茶,說:“其實當初我也看好了李岩李公子。論人品才幹,兩人都不錯。可是相比之下李茂還是更沉穩一些!”


    “是啊!李岩人品不錯,而且嫉惡如仇。可是作為一個領袖,太清高了可是不行,有的時候必須有和稀泥的本事!”陳玉峰說。


    “我看當領袖沒有人比知木更合適,我就不明白,為啥你不自己當這個總統呢?”閻伯駒問。


    陳玉峰和歐陽鶴都看著張知木,張知木知道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哎呀!我就是不想活的那麽累了!沒有別的!嗬嗬!”


    “哈哈哈!”陳玉峰和閻伯駒、歐陽鶴也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也都知道,還是無冕之王更輕鬆一些。


    張知木是在鎮江換船的時候才通知崇禎皇上,自己有急事要去一趟漢口。


    崇禎皇上當然知道,張知木去漢口絕對不會這樣輕易定的,因為從窯崗出發前,他就有計劃要去漢口。興致不減的崇禎皇上本來也想跟著去漢口,可是又一想,張知木在這裏要換船了才通知他,那是不想讓他去了,也就作罷,和陳玉峰他們一起換上運河上的客船奔開封去了。


    張知木和閻伯駒帶著一些人乘坐準備好的客船,沿著長江逆流而上,沿途看見整個長江裏麵真的是萬舸爭流,也都興奮異常。


    閻伯駒說:“知木啊,你看這些船,每艘船從長江上往來一趟不是要掙很多銀子?”


    “是啊!他們運送的貨物,給產地和銷售地都帶來了很多利益。沒想到這麽幾年,長江上大船就這麽多了。這蒸汽船也不少。”張知木很感慨,以前走過長江時見到幾艘船還覺得很稀奇,現在完全不同了。


    李茂以為,張知木和閻伯駒是到漢口參加漢江上大橋的通車典禮。他帶著一班子人,早早就等在碼頭上。


    船一靠岸,張知木沿著舷梯來到碼頭上,李茂就迎過來,握著張知木的手,連說:“哎呀,我就知道漢江大橋通車這麽大的事,家裏麵不能不來人啊!”


    閻伯駒過來說:“我們兩人來了,算不算給你麵子了?”


    “那當然,還有誰能比你們麵子大呢?”李茂又過來和閻伯駒握了手。


    閻伯駒可是在秀容沒認識張知木的時候,和李茂就是老相識,不客氣的問:“別來虛的,有好酒沒有?”


    “你來了,還能沒好酒。”李茂說,“我這裏不但有我們窯崗的好酒,還有四川運出來的好酒,就看你想喝哪口了?”


    “都喝,都喝!”閻伯駒擠著小眼睛說,“不過,媽的,現在啥酒也喝不出來,在秀容馬市時和知木喝酒時的味道了!”


    “那是啊!你那時候,用你的話說,酒的味道都快忘了,喝點酒解了多少饞?能和現在一樣嗎?”


    他們仨人說笑著,一起來到車上。


    車上,李茂說:“其實漢口大橋已經能通車,不過儀式沒舉行我就讓他們等著。我們今天就喝酒,明天就舉行剪彩儀式正式通車怎麽樣?”


    “行啊!到了你的一畝三分地,就聽你的!”張知木一邊看著漢口不斷變化的街道,一邊說,“你們這裏,我是來一次,看到你們變化一次!”


    “是啊!我也覺得每天都在變,”李茂說,“我們這裏可是各方的中心。尤其是我們幾個大的工廠建設,不但是找來很多工人,也將各種手藝人給吸引來了。我們漢口飯館,據說每天都有開業的!”


    “哈哈!還有這樣事?”張知木和閻伯駒都被李茂的話逗樂了。


    晚上,張知木和李茂就是敘敘舊,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酒。他們之間的往事說起來也是沒完。不過閻伯駒和張知木很默契,一點兒關於要和李茂談的正事都沒說。他們都不想讓李茂在漢江大橋通車前的分心。


    第二天上午,老天作美,天氣不錯,漢江兩岸,也是人山人海,通車剪彩儀式是在大橋東岸這邊舉行。儀式上張知木親自參加了剪彩,然後大橋兩邊,在震天的鞭炮聲中,同時給車輛和人們放行。被漢江阻隔兩岸人們終於可以通過大橋往來漢江兩岸了。


    中午,張知木出席了招待各界嘉賓的宴會,也做致辭。


    宴會後,李茂問張知木,“我安排一下,你到我們鋼廠去看看吧?”


    “這次我啥要不參觀了,下午我要休息一下,晚上,我有事要和你說!”


    李茂聽了張知木的話一愣,他知道張知木這樣正式要和自己談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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