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沙皇派出特使中俄第一次會談


    薑鑲是想全殲俄羅斯人,可是戰場範圍有幾十裏地,想要一個不剩的全殲俄羅斯人也是不可能的,還是有很少一部分騎兵漏網逃走了。


    這些漏網的騎兵知道,必須盡快的把這裏發生的恐怖一幕報告給沙皇陛下,他們真是策馬狂奔,可是大雪阻礙了他們的速度,幾天後這些頑強的騎兵,才跑回莫斯科向沙皇報告了這個消息。


    聽到這近三萬人被明軍全殲的噩耗,沙皇差點兒沒暈過去。沙皇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小小馬爾佐夫男爵竟然敢如此大膽大的違抗自己自己的命令,擅自組織軍隊向明軍進攻。這個愚蠢的家夥,難道不想想,明軍要是沒有足夠的軍隊和手段,會把軍隊推進到烏拉爾山這這邊。要是想進攻,怎麽能就派這麽點兒軍隊過去。沙皇非常後悔派這麽個家夥到烏拉爾山去,因為他這一去,是將整個東方防線的兵力全部給折進去了。


    暴怒的阿曆克斯沙皇,把自己心愛兩隻水晶杯子都摔碎了。可是稍一冷靜,沙皇就必須麵對怎麽處理這事的嚴峻局麵了。


    看到沙皇平靜了有一些,彼得洛夫伯爵進言說:“沙皇陛下!我們現在必須麵對兩個方向的威脅了。南麵的是已經把腳踏到我們門前的宿敵奧斯曼帝國,東麵是來自東方,我們知之甚少明朝軍隊。我們必須下決心,擺脫兩線作戰的局麵。奧斯曼土耳其人,已經把手伸到了烏克蘭,我們絕對不能分散精力。其實就是我們全力以赴的對付奧斯曼帝國也是很吃力的,要是我們再分兵烏拉爾山那邊,情況更不妙!”


    阿曆克斯沙皇斜坐在椅子上,翻了一下眼皮說:“彼得洛夫伯爵,這些不用你說,我們都知道,說說你的看法吧!”


    “咳!”彼得洛夫伯爵捂著嘴輕咳了一聲,“沙皇陛下!我們和遠在東方的明朝沒有仇恨,是不是那些野蠻的哥薩克人,到遠東去得罪了明朝人,他們是複仇來了。我想那些遠東的明朝人一定是認為,烏拉爾山和遠東是他們勢力範圍,我們觸動了他們的利益,讓本來無暇顧及這苦寒之地明朝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裏!”


    旁邊的一位侯爵很不滿意彼得洛夫伯爵的囉嗦,“彼得洛夫伯爵,你廢話是不是可以少點啊?說說你是啥意思吧?”


    “彼得洛夫伯爵你就直說你的意思吧!”阿曆克斯沙皇也受不了彼得洛夫伯爵的羅嗦了。


    “是這樣,我們可以派出一個使者前去和明朝人談談,聽聽他們是啥意思?如果可能,我們做一點兒讓步,最好能將烏拉爾山那邊的防線穩固住。等我們對付完奧斯曼帝國,我們回過頭來在對付這些東方野蠻人。沙皇陛下,我的意見是就是這樣!”彼得洛夫伯爵說完,撫胸施禮。


    “嗯!其他大人們還有不同意見嗎?”阿曆克斯沙皇端坐了一下,掃視一下群臣問道。


    “沒有了!”


    “彼得洛夫伯爵的意見很對!我們不能兩線作戰!”


    其實,群臣們都被三萬人那麽輕易的就被明軍給全殲給嚇壞了。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打過仗,知道幾萬騎兵是什麽概念,要想在戰場上消滅這麽多騎兵,那是要殺的血流成河才行,雙方都會付出很多代價。可是按照逃回來士兵說的,他們就是向獵物一樣被人家屠殺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樣的事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都希望能和明軍和談,最好不要再打仗了。其實,阿曆克斯沙皇同意這個意見,有不想兩線作戰的意思,也有對對手不了解和敗得如此慘烈產生了恐懼的原因。


    經過一番研究,阿曆克斯沙皇決定,派出彼得洛夫伯爵代表沙皇去和明軍談判。


    由於這個主意是彼得洛夫伯爵提出的,他也願意前去和明軍談判。他知道雙方都是大國,前去談判不會有啥危險,這也是立功的機會。


    由於前往烏拉爾山方向積雪太大了,馬車走不了,彼得洛夫伯爵隻好帶著幾輛馬爬犁前往。他的衛隊騎著跟在後麵。


    薑鑲他們年前打了一個勝仗,自然是萬分的高興。最高興的還是將士們馬肉可以隨便吃了,好多馬肉吃不了的還要凍上醃上。唯一讓薑鑲覺得有些鬱悶的是,這邊天太冷了,啥也幹不了,那一萬多俘虜還要吃很多糧食養活著。好在繳獲的糧食等用品都很多,不用擔心餓著他們。


    仗打的太順利,薑鑲擔心將士們都容易太放鬆,作為一個老將,他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


    薑鑲打完仗,還是將哨兵派出去很遠,好在裝備了滑雪裝備的那個團,禦寒設備都是最好的,每個士兵都有鴨絨睡袋,鴨絨背心,鴨絨褲子。他們出去在雪地裏麵埋伏凍不壞。


    薑鑲也沒忘了,在風不是太大,天氣好的時候,派出去飛機在天上巡邏。這樣讓薑鑲的感覺格外的好。現在真是天上地下,都是由自己說了算了。


    窯崗那邊派來的飛機,經過幾次轉場,派來一個帶著放映設備的電影放映員,還有彩色電影膠片。這可是讓薑鑲好一頓高興。不過,電影放映員到了烏拉爾山暈的飛機都下不來了。被大家攙扶進營地,休息了兩天才能起來走路。


    這個電影費放映員是整個烏拉爾山地區最受官兵們歡迎的人,他到哪裏給大家放映電影,各個單位都把最好的東西給他吃。放映員也按照官兵們的要求,一遍遍的給大家放映這部彩色電影。


    很快的,這部彩色電影帶來的欣喜就壓過了剛打完一場勝仗的欣喜。因為窯崗軍隊打勝仗已經不是啥了不得的事了。這些官兵們能在這麽遠的地方,看到窯崗送來的最好的彩色電影,極大的鼓舞了官兵們士氣。薑鑲也是不得不佩服窯崗這些領導們。剛開始,薑鑲還覺得這麽遠冒這麽大的風險,送一部電影到這裏實在是有些小題大作了,可是看到官兵們的反應,薑鑲心裏真的是服了,他由衷的感受到精神食糧也是武器!


    整個烏拉爾山地區的官兵們給養充足,又有很多馬肉,加上有彩色電影,官兵們這個年過的非常高興。那些蒙古人看見打完仗了,也把自己的蒙古包移到薑鑲他們營寨外麵駐紮,薑鑲又讓官兵們給他們送去了一些過冬用的鹽糖茶還有糧食等東西。蒙古人也把他們自己釀的馬**酒送給了薑鑲他們一些。軍民關係,很快的就弄得一家人一樣。


    薑鑲心說:你們這些蒙古人真是的,當初你們是那麽的猖狂,現在知道了,到人家地盤上更不行了吧!不過,薑鑲更明白,要想在這裏站穩腳,必須有百姓才行。這一萬多蒙古人,有烏拉爾山西麵這麽好的草原,有我們護著他們,用不了幾年,就很快的能發展起來。那時候也是一隻不得了的力量了。


    彼得洛夫伯爵來到薑鑲大營的時候,營裏麵年還沒過完呢。滿營地都飄著酒肉的香味兒,路上沒有像樣吃東西的彼得洛夫伯爵在窯崗士兵的押送下來到營地,不住的用鼻子吸著誘人的香味兒。


    他們很早就被窯崗的哨兵們攔下,連同他的衛隊,都被收繳了武器,才被帶進了窯崗營地。


    彼得洛夫伯爵和薑鑲他們兩下比較麻煩的是,都沒直接翻譯,隻好通過蒙古話進行轉譯。


    薑鑲聽說俄羅斯沙皇派來一個伯爵前來談判,心裏高興了,心說:“他媽的!還是打服了好,這樣他們才能老老實實的過來談判!”


    不管怎麽說薑鑲也要客客氣氣的接待這位伯爵,薑鑲也聽說了,這些伯爵之類的貴族,非常講究,不過這是營地再講究也得湊合了。


    用原木搭成的大廳裏麵,使用外麵柴油發電機發的電,日光燈把大廳裏麵照的非常明亮。


    彼得洛夫伯爵一進到大廳,薑鑲就很客氣迎過去,“歡迎伯爵到我們營地來!我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薑鑲!”


    翻譯給翻譯成蒙古話,彼得洛夫伯爵帶來的翻譯,又給彼得洛夫伯爵譯成了俄語。


    彼得洛夫伯爵聽完,眼睛適應了一下燈光,手撫前胸低頭行禮說:“將軍大人,我們兩國剛剛發生的誤會,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我是奉沙皇陛下之命,前來和將軍溝通一下。”


    “我們坐下說吧!”薑鑲請彼得洛夫伯爵等人坐下。


    士兵們馬上端上了香氣四溢的茶來。


    彼得洛夫伯爵等人目光馬上從明亮的日關燈上,轉到了茶上。在俄羅斯隻有貴族才能享用茶,而且都是發酵茶,而薑鑲給他上的是張知木送給他的極品龍井。


    彼得洛夫伯爵他們沒有見過這麽好的茶,伯爵忍不住問道:“將軍大人,這也是明朝的茶嗎?”


    “是的!是西湖龍井茶!這才是最好的茶!”薑鑲笑著回答說。


    “哦!和我們在俄羅斯喝到的茶葉不一樣!”彼得洛夫伯爵說。


    “請伯爵大人嚐嚐這茶怎麽樣吧?”薑鑲說。


    彼得洛夫伯爵很優雅的端著茶杯聞了聞,又輕輕的抿了一口,頓時覺得一股香氣彌漫口腔,讓人精神為之一爽,“哎呀!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茶!我們俄羅斯商人為啥不買一些這樣茶?”


    “嗬嗬!這樣的茶,在我們大明朝也不好買。茶送到你們商人手裏要花很多時間,你們的商人運茶回到莫斯科也要很多時間,好茶在路上很容易就變質了。所以你們很難喝到這種茶!”薑鑲解釋說。


    薑鑲和彼得洛夫伯爵聊了一會茶,氣氛很好。彼得洛夫伯爵知道該說正事了,“將軍大人,我們沙皇陛下,讓我問問你們,你們不在你們遙遠的東方,為什麽要到我們的烏拉爾山這裏來?”


    “你們沙皇誤會了,這裏本來就是我們領土,我們來到這裏不是應該的嗎?到是你們,派出那些惡魔一樣的哥薩克到我們遠東燒殺搶掠,還吃人肉。我們到是要問問你們這是為什麽?”


    “不不,烏拉爾山這邊一直都是我們的領土,這是你們誤會了!”彼得洛夫伯爵不含糊。


    “這裏原來是元朝的領土,我們大明朝推翻了元朝,就自然繼承了元朝的土地,以前你們沒有派人到我們遠東去,我們也就一直沒顧上這裏。這次我們一是解決那些野蠻哥薩克人,同時也開始管理我們土地。本來我們有些看法不一致,可以協商解決,可是你們不分清白就派軍隊向我們進攻,我們自然要反擊。所以這剛剛發生的事,責任在你們,不是我們發動的戰爭!”薑鑲也是據理力爭。


    “不不,將軍大人你說的不對!要是按照你說的,我們俄羅斯也是元朝的屬國,我們俄羅斯也要歸你們嗎?”


    “你們俄羅斯是遠來元朝的屬國,可是那時候的屬國範圍也不包括烏拉爾山地區,這裏是您們在我們沒顧上的時候搶占去的!我們隻是收回我們領土!”


    “看來我們關於領土的事是談不攏了!”彼得洛夫伯爵說,“不過,我們還是希望和平解決這件事!前段時間,發生誤會,是那個愚蠢的馬爾佐夫男爵,違抗沙皇的指令擅自行動造成的。不過,我也理解,一個軍人看到自己國家的土地上有外國軍隊,是很難不做出行動的。”


    “不過,也請伯爵大人回去轉告沙皇陛下,我們不會去侵占別人的領土,但是我們軍隊捍衛自己領土的決心是不可動搖的。”薑鑲說,“還有,既然大人說,剛剛發生的誤會是那位男爵擅自做主才發生的,是不是,我們損失就要由那位死人負責了?”


    馬爾佐夫男爵這才發現自己方才的話裏麵有漏洞,自己既然承認是自己人擅自行動造成了誤會,人家自然要求賠償損失。不過,彼得洛夫伯爵反應也很快,“我看將軍大人,這件事兒我們還是連同我們眼前的問題一起其解決吧!你可以把你們的要求是什麽跟我說,我回去轉告給沙皇陛下。我們沙皇的意思是,我為了避免在發生不愉快,請你們撤退到烏拉爾山以東,我們絕對在不允許任何人踏過烏拉爾山以東。”


    “我們不會放棄我們任何一塊領土,”薑鑲說,“但是為了長遠的和平,我們願意做一些讓步。我們看了從這裏開始烏拉爾山西麵一百三十多公裏有一條發源於烏拉爾山的從北向南流的河流,一直向南,從烏拉爾河西麵不遠流進裏海。雖然河流的流量不是很大,但是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界標,我們可以做出一些犧牲,就以河流中心線為界。向北沿著河流方向畫一條延長線一直到白海(北冰洋)。這是我們的底線。”


    彼得洛夫伯爵一聽臉色就變了,“不不,絕對不行。我們沙皇陛下絕對不會放棄烏拉爾山和西麵這廣闊的平原,你們太過分了!”


    薑鑲端著茶杯喝口茶,放下,說:“你沒有權利說這事行與不行,你隻有把我們的要求帶回去就行!”


    “我們俄羅斯人不會答應的,我占領的地方,就從來不會再交出去。”彼得洛夫伯爵激動地一拍桌子。


    薑鑲還是笑眯眯的說:“那樣的話,我們就打進莫斯科去,逼著您們沙皇同意!”


    馬爾佐夫男爵氣的站了起來,“你們不要忘了,我們俄羅斯軍隊是無敵天下的。我們會讓我們的敵人都匍匐在我們腳下的!”


    薑鑲聽翻譯說完:“笑著說,我們領教過了!”說完,拿出去幾張寫滿漢文蒙文的雪白紙遞給馬爾佐夫男爵,“這是我們和平解決這件事的底線,你帶給沙皇陛下吧!另外,我們大明朝崇禎皇上陛下向沙皇陛下問好!”


    彼得洛夫伯爵知道這是薑鑲下了逐客令,可是他知道這樣回去不行。這樣回去,要被那些嫉妒自己的家夥們笑掉大牙,再說了,他還有一個使命那就是要盡量多的帶回去一些被俘的俄羅斯軍官。


    想到這,彼得洛夫伯爵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將軍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請允許我見見我們被俘的軍官!”


    薑鑲看到彼得洛夫伯爵態度轉變了一些,馬上說:“凡事好好說,都好辦!”


    薑鑲馬上安排人領著彼得洛夫伯爵去看戰俘營。路上,彼得洛夫伯爵問給他們引路的軍官,“你們俘虜了多少我們官兵!”


    “五千多人吧!打死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都逃散了!”關於俘虜人數,薑鑲不準備都告訴彼得洛夫伯爵,因為他需要很多勞動力。一旦談判完,對方要求釋放俘虜,如實說了就不好辦了。


    彼得洛夫伯爵說:“我要看看我們軍官就行!”


    窯崗軍官說:“被俘虜了都一樣,他們就不是軍官了,都是俘虜!”


    “什麽?你們將我們軍官和士兵們看押在一起?”彼得洛夫伯爵又激動了。


    “是的!他們都一樣!”窯崗軍官回答得很幹脆。


    彼得洛夫伯爵沒辦法,好在他看到俘虜們每一百名關在一個木頭柵欄裏麵,裏麵木頭房子取暖設施很好,不冷。士兵們也說吃的還算餓不著!


    彼得洛夫伯爵本來想,最好能帶回去幾個軍官。可是看到明軍的態度,他知道這事很難了。


    彼得洛夫伯爵再見到薑鑲得時候,感謝薑鑲善待他們被俘的士兵。薑鑲看到彼得洛夫伯爵已經能說人話,也就客氣留他住一晚,晚上請他除了頓飯。


    晚餐彼得洛夫伯爵用不了筷子,使用了自己帶來的銀質刀叉等東西。不過,他對薑鑲他們的酒菜還是很喜歡。


    席間,氣氛好了,彼得洛夫伯爵借著酒勁兒說:“將軍大人,我覺得我們真的不該打仗,可是,你們提出來條件,我們沙皇實在是接受不了。弄不好,我們又要刀兵相見!”


    薑鑲也說:“其實我也是沒辦法,我們朝廷裏麵有很多不滿意這樣的要求呢!他們要求我們直接打進莫斯科去。你也知道,我們現在來了幾十萬人,又有這麽好的武器,打進莫斯科不是問題。可是我不願意再看到死那麽多人,就力爭了這個條件。今天我說完這個條件,看見你那麽個態度真的很生氣。當時我就想,你們不同意更好,明年開春,我就帶人打進莫斯科去!”


    “不不,我們不能在打仗了,要做好友!我們的敵人是奧斯曼帝國,不是你們!”彼得洛夫伯爵酒一喝上,不該說的也說了。


    晚宴後,薑鑲請彼得洛夫伯爵看了一場電影,這電影可是讓彼得洛夫伯爵長了見識。他沒想到在眼前的一塊白布,竟然能出現那麽生動的畫麵。雖然他們一句也聽不懂電影裏麵說的是啥,可是不影響他們自己根據自己想象看電影。


    唯一讓薑鑲煩的是,他無論如何也講不明白電影和電燈是怎麽回事。


    第二天,彼得洛夫伯爵回去的時候,薑鑲送給了他兩盒龍井茶,兩隻手電筒,告訴他一半兒是送給沙皇的。


    暈暈乎乎的彼得洛夫伯爵在回去的路上,腦子慢慢的清醒了,他知道這樣回去如實和沙皇說的話,還真的不行。再說了那些同僚們也要笑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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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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