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商隊到焉耆


    寧德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西北的建設上了,其實軍事上,那邊的早就沒有太大的威脅。寧德重點抓的非常對,鐵路通了,整個河西地區就和大後方緊密的聯係起來。鐵路的開通,不論是軍事上還是經濟上,對河西地區的影響都是十分重大。


    現在寧德提到的電力問題也是重點,張知木當然會支持他們那邊。特別是經過幾年的發展,鍋爐廠、電機廠、汽輪機廠的生產能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電力建設隊伍也得到很大的鍛煉提高,也有條件向河西地區做更多的支援。


    不過,陳玉峰跟關心那邊局勢問題,“你們那邊的天方教徒沒有再鬧事?”


    “現在還算穩定,”寧德說,“不過不能大意,我這次回來也要說這事。路上我和李魁也研究了這事,我們都有一種感覺,那些天方教裏麵,有些人非常神秘,他們向外擴大影響都是有計劃有安排的。絕對是不斷地擴大他們教的覆蓋範圍。他們秘密組織非常嚴密,一切外人都看不出來。但是向外擴張非常賣力氣。西域很多原來信佛的教徒,被他們殺的殺,趕的趕,幾乎都斷絕了,現在都是信他們天方教的。這些人士非常熱衷於政治,他們政治和教常是不分的。”


    “嗯!寧德將軍說的事我們要重視,我們佛教徒沒有他們那麽嚴密的組織,教義也和他們不一樣,更不排他,很難和他們對抗。其實信任和教我們都不想管,也管不了。可是對那些不信他們教就認為都是異教徒都要殺戮的教,我看我們還是要采取點措施。不然讓他們猖獗起來也是很麻煩。”張知木明白,這個問題不解決好後患無窮。


    陳玉峰不以為然,“他們既然能滅佛,我們也能滅他們。知木,隻要你不手軟,這事沒啥難辦的!”


    歐陽鶴說:“現在蒙古大活佛在窯崗,我們可以支持他們到西域去傳教,我們可以支持五台山上的和尚西去傳法。有我們支持,凡是再采取武力對抗的,我們絕不留情。”


    “這是一個好辦法,”寧德說,“我們寧願花些銀子,多建幾座廟,讓佛教也在那邊重新生根。”


    “我們向外發展,首先是軍事領先,同時經濟政治和文化都要跟進。這些都是我們的優勢。我們該強硬的就要強硬,該軟的時候也要軟。”張知木很清楚,發揮窯崗的綜合實力才能將占領區盡快穩定下來。


    “其實普通百姓們也不是知道啥教是對是好的!都是教人士說啥是啥。”陳玉峰說,“我們應該采取強製手段,限製有些教的蔓延。特別是那些讓人作惡的教。”


    李魁等人在樓上洗漱了一番之後來到餐廳,一個個恢複了精神。剛一落座李魁就興奮地說:“嗬嗬!那些跟我們一起來的西域商人一進賓館房間就懵了!他們哪見過這樣房間啊!哈哈!”


    閻興問道:“我說,你們到了西域也會遇到自己不懂的事吧?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


    “嗬嗬!遇到新奇的事太多了,不過,當地人聽說我們從東土來的,根本不可能笑話我們,他們對我簡直恭敬得不得了!”李魁很得意說。


    “我看我們邊喝邊嘮吧!”張知木說,“不過,魁叔可要準備花幾天時間,把你們在西域的見聞好好講給我們聽。”


    “那是當然,不過,我們的事可是幾天也講不完的。”李魁說,“好在我們這次帶去了兩部攝影機,他們拍了很多電影。拍照片那就更多了。可惜啊!我們帶去的膠片太少,後來好多地方都舍不得拍了。”


    “這回我們可以搞一部絲綢之路的紀錄電影片了。”張知木說,“來,我們先喝一個,慶祝魁叔凱旋歸來!”


    “喝喝!”


    “喝!”


    李魁興致非常高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幾杯酒下肚之後,李魁的話就擋不住了。


    李魁又幹了一杯之後,一抹嘴,說道:“張總啊,你知道我們離開嘉峪關的時候能有多少駱駝嗎?”


    “我聽說能有一千多頭!一眼望不到頭!還聽說,你帶去了一個騎兵營,騎兵都把馬換成了駱駝。”


    “少了!”李魁比劃著三個手指說,“最後是將近三千頭駱駝!我們自己的就有一千五百多頭。還有很多的是西安的商人、蘭州的商人、泉州的商人、山西的商人,還有從蒙古繞過來的西域商人的。他們最後都是趕到嘉峪關和我們一起走的。他們不少人是出發的時候才跟上我們的。”


    “哎!路上打仗沒有?”閻伯駒更關心熱鬧事。


    “打了,大的小的都打了不少!”李魁喝了口酒說,“不過,我看天下不會有我們的對手了。像點樣的也就是蒙古人,可是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在哪裏和蒙古人打起來的?你怎麽沒用電報通知家裏?”陳玉峰問。


    “嗬嗬!通知家裏有啥用,還不是讓你們擔心。”李魁說,“我們過了樓蘭(羅布泊)走了一天多時間,一隊蒙古人人就追上我們了。能有兩千人,估計是羅布泊有他們的探子,而正好有一些蒙古人過來探我們的情況,正好讓他們發現我們這個商隊剛過去,他們以為能撿到一個便宜呢!”


    寧德插話說:“我們一直沒發現有大股蒙古人,說明他們行動很隱秘,輕易不會暴露目標。都是輕來輕走!結果正好讓他們趕上了一撥!”


    “是啊!當時我們也是大意了,沒想到他們會從後麵跟上來,我們隻是在前麵派出了一隊騎兵在前麵開路!”李魁說,“我們窯崗的駱駝都是走在前麵,後麵都是各個商家的駱駝。蒙古人從後麵殺過來,當時就砍倒不少駝夫。好在駝夫們都是走南闖北的都很機靈,他們發現情況不好都躲進駱駝肚子底下。蒙古兵在馬上砍他們也不方便,而且他們手裏也都有兵刃。所以死了五個,傷的十幾個。好在我們有醫生有好藥,救治的及時,不然可就慘了。”


    “快說說你們是怎麽對付蒙古兵的?”閻伯駒對打仗的事很感興趣。


    “那有啥說的,我們一個騎兵營四百多騎兵,我們商隊中所有窯崗人沒有自動步槍的也都有手槍,對付那點騎兵還不是輕鬆的很。我們在商隊兩邊各衝過去一百多騎兵,沒每人手裏麵的自動步槍一陣突突,那些蒙古人就想著怎麽搶東西了,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打死了幾百人,蒙古人就不幹了,很快的就逃沒影了!可惜我們的騎兵都沒有馬,不然老子就追上他們把他們都滅了。”


    “這一下不就是有馬了嗎?”閻伯駒對馬感興趣,“其實你們騎兵們應該帶上馬!”


    “我們商隊要過沙漠,帶上馬還要給他們備上水,那就不如駱駝好用了。”李魁說,“不過,這幾百匹馬也真的是解決了不少事!我們離開樓蘭(羅布泊)一直是沿著孔雀河走倒是不缺水,就在我們商隊快到焉耆(焉耆縣)的時候,突然遭到一群蒙著頭巾的家夥襲擊,當時看不出來是啥人,不過肯定不是蒙古人。他們的馬匹格外的高大,手裏拿著的都是月牙刀。開始的時候,他們人不多,就不遠不近的跟著我們,可是後來,越來人越多。我們的騎兵都換上了戰馬,我讓他們將機槍也拿了出來。後來那些家夥來了有一千多人的時候,以為我們是他們囊中之物了,從我們商隊兩麵衝了過來,我們所有火力一起開火,打死了兩百多人,這些家夥馬上跑散了,和蒙古人的那種狠勁兒不能比。可是這些家夥很難纏,跑了不久就又回來,不遠不近地跟我們。沒有辦法。我一看這樣不行,我們商隊實在是太長了,出事我們顧不過來,就命令他們在河邊一個樹林裏麵紮營。那個地方很好,靠水,我們有吃的餓不死也渴不死。我建一個營地先不走了。”


    “聰明!”陳玉峰忍不住說一句。


    “我就說,這家夥是粗中有細!”閻興也很讚賞地說,他是由衷的為這個兄弟高興。


    “等我把營地安排好了!問了一下熟悉情況商人,有人說這些人很可能都是畏兀兒(維吾爾)人。我也覺得是到了畏兀兒(維吾爾)人的地方。可是他們為啥不問緣由就向我們商隊進攻呢,這和土匪不是一樣了嗎?”李魁說,“我擔心的就是他們是畏兀兒(維吾爾)人,我們後麵的路大部分是在他們的地盤兒上走。眼前這些人我們能打退,可是我們不能一路上都打仗啊?”


    “不先打贏了,你啥也幹不了!”陳玉峰說。


    “是啊!”李魁肯定了陳玉峰的話,又說,“我們穩定了之後,外麵這些家夥也準備好了,他們想靠騎兵速度衝擊我們營地,可是被我們機槍步槍一起開火給打死了幾百人,又退回去。他們不象蒙古人,死了多少人也敢向前衝。他們不是,我看出來了,他們知道雖然我們商隊很大,可是能打仗的不多,他們也在外麵設置障礙,想圍困我們。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有時間和我們泡,可是我們泡不起,我們還要趕路。這時候我們繳獲的蒙古人戰馬起作用了。我組織了兩百多人,在天快亮的時候,把馬蹄子用羊皮包上,牽著馬沿著孔雀河逆流而上,遇到畏兀兒(維吾爾)人崗哨衝過繞道向回跑了。外麵的畏兀兒(維吾爾)人發現有人跑了,天黑不知道有多少個人,以為是回去送信求援的。他們沒當回事,因為想求救兵那是需要很長時間。可是我們的人不是求救,而是轉了一圈兒又回來了,來到他們後麵。”


    “你一共就四百多人,人家多少人你不清楚就敢攻擊他們啊?”閻興覺得李魁有些大意。


    “嗨呀!我們手裏拿的是啥東西,我們據守營寨是因為我們幾千頭駱駝的商隊牽製我們,不然老子早就和他們拚一場。再說了,我看出來,他們連蒙古人的戰力都沒有。仗打的也不在行!”


    “快說,後來怎麽樣了!”閻伯駒催李魁了。


    “我們等他們開飯的時候,前後夾擊一下子就衝進他們的營地,打死了一千多人,繳獲的戰馬八百多匹。剩下的逃走了,我們也沒追!等我到了焉耆才知道,那是這一帶最大的土匪,他們在這邊到處燒殺,焉耆的官軍都打不過他們。焉耆國王見到我們來了,又聽說我們把那些土匪殺了不少,高興的宴請我們。當然我們進焉耆的時候都將火器藏起來了。我們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們的事太多!”


    “這仗打得太容易,沒意思!”閻伯駒很失望。


    “你這老東西!”陳玉峰說,“他們手裏拿著自動步槍,對付那些手拿著彎刀的土匪還能怎麽樣?你別打岔,讓李魁說!”


    “哎!這個焉耆國好啊!全國信佛,家家念佛。不過,國王說,已經有人秘密信天方教了。”李魁的話,讓張知木等人一愣。


    “看來,天方教很厲害啊!這樣一個佛國也能插進去!”歐陽鶴說。


    “說說焉耆國對我們怎麽樣吧?”張知木問。


    “他們對我們非常好!那裏漢唐時就是我們的屬國,我們這邊不行的時候,他們那邊也是戰亂不斷。他們對我們的事也十分關心,我們留在焉耆幾天,就是天天給焉耆國王講我們這邊的事。我本來答應他們,回來的時候把他們的使者帶回來,可是我們回來時候,走的是南路沒有到焉耆。”


    陸成祥插言問:“那裏貿易怎麽樣?”


    聽了陸成祥的問話,李魁還沒回答,大家都樂了。大家知道,陸成祥是實在忍不住了!


    “哎呀!焉耆國王恨不得把我們所有東西都給留下。後來,我跟他說,我們的路已經修到樓蘭那邊,蒙古人大部分都逃走了,那股土匪大部分也都被打死了,他們可以派人到窯崗來來直接進貨還便宜的多。不知道他們為啥沒來?”


    “焉耆離我們嘉峪關不遠,我們應該派一隊人去那裏。有一隊騎兵護著就行!”寧德說。


    閻伯駒還想聽熱鬧,“哎!喝酒是喝酒,別耽誤往下說!”


    “哎呀!這一路上的事,說到明天早晨也說不完,我就慢慢的說吧!”李魁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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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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