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日本出兵濟州島中日大海戰


    日本江戶(東京)嚴有院內,德川幕府第四代將軍德川家綱正和幕僚們議事。今天的主題還是蝦夷島的事。


    雖然,蝦夷島是一個荒涼寒冷的地方,占有大量肥沃土地的德川家,根本不把那裏放在心上。德川家認為也就是那些愚蠢的鬆前家的人願意在那裏和那些野人作伴。可是,蝦夷島被大明朝派人占去了,還把鬆前藩大名給捉了去,這是德川家絕對不能容忍的。


    雖然德川家綱剛剛接任將軍兩年,可是他和前幾任將軍不一樣,他是雄心勃勃的,要想完成前輩們征服朝鮮進而征服中國的遺願。他認為,前幾年閉關鎖國無所作為,就是為了積蓄量,以完成光榮的使命。沒想到,自己還沒采取行動,大明朝的人自己打上門來了,德川家無論如何不能容忍。


    更讓德川家綱想不到是,他們派出的攔截大明朝船隻的幾十艘船,都沒有攔住人家一艘大船,過去支援蝦夷島鬆前家的武士們也是損兵折將的敗了回來,這使得今天會議顯得十分的壓抑。


    沉默了一會兒,一個老中(幕府官員)說:“將軍大人,我覺得蝦夷島之事不足慮。隻要天氣暖和了,海上不結冰,我們派一些旗本武士,就能解決這些勞師遠來明朝人。雖然他們火器很厲害,可是他們在蝦夷島上能不能弄到足夠吃的東西,能不能熬過蝦夷島寒冷的冬天都很難說。我們精銳武士養精蓄銳,不用開春就可以替鬆前家奪回蝦夷島,替我們德川幕府出這口惡氣。我覺得我們目前值得憂慮的是,明朝作的這件事本身說明的問題。這說明,我們閉關守國積蓄力量的時候,大明朝也沒閑著,他們已經有力量向外發展了。我看他們的目標絕對不會是蝦夷島這麽簡單!”


    “情報不是一直在說,大明朝內部不斷地叛亂,已經打做一團了嗎?”德川家綱問。


    “是的,不假。可是也有情報說,他們中有一股叫做窯崗的力量,異軍突起,幾乎占領了大半明朝天下,就連他們的勁敵蒙古人和清朝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位老中說,“還有些說法很駭人,我們一直不相信。可是不信也不行,他們現在已經用煤炭驅動大船,這次我們攔截失敗的就是冒著黑煙的大船,那東西可以不借助風力,任意往來,我們的帆船根本沒法和他們對抗。”


    “絕對不能讓大明朝徹底緩過勁兒來,我們必須盡早的乘他們沒有灰複元氣的時候,給他們致命的一擊。”德川家綱拍著桌案說。


    一個側用人(幕府官員)說:“其實我看大明朝的戰船就是用煤炭驅動也不可怕,大明朝離我們十分遙遠,他們一艘船能載多少煤炭,我們的船不用煤炭,遇到他們不和他們近戰,就和他們糾纏,等他們煤炭沒有了,我們再圍攻他們。”


    “他們也許會派補給煤炭的船跟隨戰船,給戰船進行補給。”有人說。


    “那我們就集中力量對付他們的補給船。”德川家綱說。


    “哎呀!不好,”老中說,“大明朝真的要是圖謀我們,他們不會這麽簡單就派船過來,他們也會知道戰船需要補給的。”


    “嗯!你的意思是?”德川家綱急切的看著老中。


    “他們剛和朝鮮打完仗,不能在朝鮮補給,”老中說,“他們一定會在海上一個合適的位置尋一個島子作為補給用。”


    德川家綱聽完,起身離席,來到地圖前麵。其他與會的人也起身圍了過來。


    德川家綱指著對馬島問:“會不會是這裏?”


    老中回答說:“有可能,這裏對馬海峽,是他們船隻必經之路,有可能。不過我看他們更可能是在這裏。”老中說著指向了濟州島。


    “對對!”德川家綱連說了幾個對字,又說,“這裏離我們距離遠,但是在他們向我們這裏來的路上,是一個安全的補給基地。進攻我們,這裏作為一個前出基地再好不過了。”


    說完,大家又跟著德川家綱回到座位上。


    坐好後,德川家綱說:“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先下手為強!我看我們應該搶先占領濟州島。”


    “那就是又要和朝鮮開戰了!”老中說。


    “朝鮮?哼!”德川家綱說,“他們被大明朝打得還沒緩過勁來呢!”


    側用人一笑說:“嗬嗬!朝鮮人最強的時候,也就是那個樣子,要不是大明朝幫忙,早就是我們的一個藩國了。


    “我看,我們到了和大明朝一決高下的時候了。”德川家綱說,“我們馬上準備水軍,盡快的把濟州島拿下來,一定要占個先手!”


    結果,窯崗人和日本人把事情都想到了一塊了!目標一起對準了濟州島,不過,日本人來晚了一步。


    德川家綱下定決心奪取濟州島之後,立刻開始準備。最後,他們調集了二百多艘戰船,載著一萬多名陸軍官兵,借著順風,兵發濟州島。


    就在他們靠近濟州島的時候,在海上攔截了朝鮮從濟州島派出的回朝鮮送信兒的一艘快船。經過審問船上的朝鮮人,日本人得知濟州島先被大明朝的人給占了。這一下子,日本人吃驚不小。不過,他們聽朝鮮人說,大明朝來的船不多,朝鮮官兵正準備發動反擊要將明朝人趕下大海。其實送信兒的朝鮮人根本沒有看見窯崗人的船是啥樣,他們更不可能知道,他們在島上糾集的一點人根本不夠窯崗人一打的。


    日本人聽說了這個情況,指揮的將領們商議了一下,他們決定不管朝鮮人能不能將明朝人趕下大海,他們雙放血戰一場,都會互有傷亡,尤其是明朝的戰船不多,而且都靠在港口,機動不便,他們突然襲擊,定能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他們都覺得這是一個報露梁海戰戰敗恥辱的好機會。


    所以日本戰船布置完了,也迅速進入戰鬥狀態,列隊向濟州港駛來。


    山頂上用觀瞄設備進行瞭望的窯崗士兵遠遠的就發現了日本人的戰船,可是目標太遠,他們看不清船是哪裏來的。


    穆義和鄭芝龍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了日本人的戰船,但是,穆義命令窯崗的船都點火離開泊位準備迎戰。


    一直到瞭望哨不斷報告,發現大批戰船的時候,穆義和鄭芝龍都判斷是日本人來了。因為朝鮮的戰船就是想來,也不會這麽快的集中如此規模的戰船。他們當時判斷一定是日本人得到了他們發兵日本的消息,提前出來迎戰了。至於日本人用啥辦法這麽快的提前得到消息,他們還不清楚。但是清楚的是,憑日本船隻的數量,這是繼露梁海戰之後,又一次中日大海戰。


    穆義說:“這次我們要徹底的打垮日本人。張總給我們作報告談到露梁海戰的時候說過,我們露梁海戰之後,雖然打勝了,可是我們沒有乘機攻入日本,徹底打服日本人,是一個非常大的失誤。我們這次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此時,鄭芝龍腦子已經進入興奮狀態,顧不上和穆義說別的,向穆義提議:“穆司令,我看我們這次一艘日本船也不要放走。我們先將戰船都收攏靠近海岸,利用日本人不了解我們,引誘他們靠近海岸,然後發揮我們船上和岸上火力優勢突然開火,盡量消耗日本人船,然後利用我們蒸汽船的優勢出擊,追著日本船打。我們的快艇和登陸艇都可以靠近日本船用重機槍攻擊日本人的木船。”


    因為要在濟州島各處建設炮台,穆義他們這次給濟州島運來了,二十門130大炮,現在都可以用上了。


    穆義一聽馬上讚同的說:“好啊!老鄭,就按你的辦法打!我們岸上的火炮也要先開開葷!”


    通過電台,穆義他們明令:所有戰船和陸上的大炮,都將炮口指向了海上。


    從大船上卸下來的,十艘快艇,發動機也都發動起來,登陸艇也都退到海裏麵,準備出發參加戰鬥。


    說來日本這個民族非常奇怪,不論是文化還是藝術都是向中國學的,可是他們卻一直有滅亡中國的野心。盡管他們在露梁海戰大敗之後,一直很忌憚和大明朝作戰,可是他們從心裏還是不服氣中國人。他們在露梁海戰的失敗後找了很多原因,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最主要的是說,因為豐田秀吉死了,他們是在接受遺旨撤退的時候,被幾倍於己明朝和朝鮮聯軍伏擊才失敗的。因此從內心來說,還有兩個字“不服!”


    所以,日軍將領指揮著鋪天蓋地的戰船衝向濟州港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時候豪氣衝天,恨不得馬上向大明朝的船開炮,然後衝上島去砍大明朝人的腦袋。


    等日本人的船不斷靠近的時候,他們發現愚蠢的明軍水軍,戰船竟然還都靠在海岸,這不是等著挨打嗎?日本水軍將領們,已經感覺到勝利在望了,因為他們麵對的是一些不懂海戰的家夥。可是他們也奇怪的發現,大明朝的船個頭都不小,有的還沒有帆,而且都冒著黑煙。他們知道大明朝戰船真的是燒煤驅動的,這是他們不理解的。他們很多人還在想別都打沉了,留下幾艘,看看大明朝鬧的是啥花樣,怎麽能燒煤驅動船呢?


    日本船隊陣型非常整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他們鋪天蓋地黑壓壓的壓過來,雖然窯崗水軍官兵們根本沒把他們的船放在眼裏,都懷著就等著打獵的心思,可是靜悄悄的等待,也使氣氛顯得非常壓抑。


    鄭芝龍看了一下壓過來的日本戰船,用電台對海上目標劃分了幾個區域。讓後對戰船和岸炮,分配了各自負責的區域。各區域負責人進行目標分配。


    這時候的海戰,四百多米開炮是遠距離射擊了,即使這樣,也要靠炮彈的密度,利用概率擊中目標。特別是海上波濤洶湧,精確瞄準根本談不上。


    而窯崗的艦炮都有光學瞄準裝置,隻要掌握好波浪的規律,近距離射擊船這樣的目標,就像用槍頂著腦門兒開槍。


    日本人駕著帆船躊躇滿誌的向窯崗的戰船壓過來的時候,他們以為憑著他們數量的優勢,一定能打得大明朝水軍這幾艘戰船沒有還手之力,可是他們逐漸靠近之後才發現,窯崗人的船是不多,可是都是噸位驚人的這巨船。因為他們首先看見的是停的稍遠點的四艘五千噸大船。不過他們再近些的時候,發現這些大船上沒有大炮,原來是沒有牙齒的老虎,日本人又高興了。


    就在他們的船離四艘大船還有六百米遠,快到他們炮的射擊距離的時候,窯崗人的大炮開火了。


    由於海上有風,窯崗人開炮的聲音傳到日本人的船上的時候,聲音很小,可是炮彈落到他們船上的爆炸效果,還有落到海裏麵炸起的水柱,讓他們吃驚不小。第一輪炮擊窯崗人岸上二十門130火炮,開火了,四艘鋼殼戰船上十六門130火炮開火了,四艘蒸汽船上四門130火炮開火了,兩艘一千多噸戰船上四門130火炮開火了,兩艘五千噸大船上的步兵也用二十門步兵炮開火了,五艘登陸艇上五門六十五毫米火炮也開火了。同時,五千噸大船上二十挺十二點七毫米重機槍也開火了。


    一共四十四門130火炮,加上其火炮,山呼海嘯一樣的突然開火,日本人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因為,不但威力巨大的炮彈他們從來沒見過,更主要的是這麽遠,他們船隊就有十幾艘戰船被炸碎,或者炸傷了。


    日本人的指揮船是一艘噸位比較大的船,能有八百多噸,可是一枚130炮彈擊中他們船頭,整個船的前部一下就被炸爛了,日船隊總指揮被炸的渾身是血,這家夥還是大呼這衝鋒,他要指揮船隊衝近了,進入他們大炮的射程。可是他的指揮船已經開始傾斜,日本水手們冒著不斷射來炮彈,慌忙的將他們的將軍送到了一個小艇上。與此同時,這艘大船在風帆的壓力下,傾倒在海裏麵。就在他們劃著小艇離開這艘船不久,這艘船有命中一發炮彈,整個被炸碎了。


    窯崗人炮火幾輪射擊之後,已經有幾十艘日本戰船被擊沉,可是也有部分日本船,與窯崗的大船距離達到他們的射程,他們也開始“咚咚咚”的開炮反擊了。這樣激發日本人的鬥誌,他們不斷向前衝鋒。可是那幾艘向大船開炮的日本船,沒有擊中大船不說,馬上遭到大船的集中火力反擊。密集的十二點七口徑重機槍子彈,將他們打得千瘡百孔,這些子彈不少都是直接貫穿船體,海水從一排排拳頭大的彈孔湧進船裏麵,根本沒法堵漏。更倒黴的船被步兵炮集中也都是一下子就散了架。


    這樣一來,日本人的船都開始駕船繞著大船走了。


    隨著日本人船的不斷被擊毀,日本人也發現情況不妙,都覺的應該撤退了。可是日本人的指揮船被擊毀了,他們視線沒想到自己最大的船會這樣突然被擊毀了,沒有指揮船被擊毀的預案。加上日本人的指揮官被抬到另一艘船上就昏迷了。這些執拗的日本人隻好按照原來的命令,繼續向前衝鋒。可是一直到日本人的船被窯崗人越來打得越準炮火,擊毀了近一半兒的時候,他們有的船才看見了,有一艘船上掛了撤退的旗幟。因為這艘載著昏迷的日軍總指揮的這艘船的船長,早就看明白了不撤退就要全軍覆滅了。總指揮已經昏迷,不可能再下任何命令,可是這樣下去也不行。就在這艘船被一串重機槍子彈打出了一排口子,海水不斷的湧進來的時候,他知道該棄船了,同時將心一橫,掛起了撤退的旗幟


    由於海麵上船隻太密集,靠近這條船的船上能看見撤退的旗幟,可是遠處根本看不到這艘船上撤退旗幟。因為白天,他們一般規定首先是用鼓聲傳遞信號,可是這艘船上的鼓已經被打漏了,沒法擊鼓。


    這就給日本船隊造成了更大的混亂。有的船突然轉向掉頭,可是後麵的船不明白這麽回事,不知道他是害怕了掉頭逃跑,還是得到命令撤退,結果海麵上就亂了套。可是窯崗人不亂,對那些橫過來船更是格外照顧,因為船橫過來被彈麵更大,基本上可以一炮一艘船。


    沒等日本船隊船隊恢複次序,窯崗的大小船隻同時出動了。這下子那些日本帆船知道該逃了。可是他們的速度哪裏比得上窯崗船的速度,特別是窯崗的快艇,更是發揮了他們靈活快速的優勢,他們快速從日本船旁通過的時候,用重機槍在日本船的水線下麵打出來一串窟窿就不管了,因為這樣的漏洞他們堵不過來。那些登陸艇,別看是平底的抗浪性差點,可是在水麵上轉向快,靈活,尤其是空載的時候。他們也是靠近了日本人的戰船,用重機槍和六十五毫米口徑火炮射擊。近距離,他們的威脅也不小。窯崗的鋼殼戰船,和蒸汽福船,兩艘一千噸戰船,都用130口徑大炮直瞄射擊。此時他們都沒舍得用203口徑大炮射擊。因為130口徑大炮打日本人的戰船,已經是大才小用了。


    海上追逐戰進行著,窯崗的步兵,花銀子請濟州島上的漁民駕船出海了。他們是打撈俘虜的。


    穆義告訴他們沒受傷的都留著,因為濟州島馬上就開始建設,需要很多勞動力。


    海上追逐戰進行到下午,最後以三十多艘日本船看到了無處可逃掛起白旗投降結束了。


    一直到晚上,四處巡查的窯崗戰船確認,沒有日本戰船逃脫。


    回到岸上,確認這次共打沉日本戰船一百八十一多艘,俘獲戰船三十一艘,俘虜日本官兵六千多人。


    穆義讓電報員用密碼將這場戰鬥報告了窯崗。因為此事他們要求窯崗這邊不要報道,現在日本人還不知道他們的強大的船隊已經覆滅了。穆義他們還要偷襲對馬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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