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參加窯崗會議參觀軍校射擊場


    莊妃是第一次參加窯崗的總結大會,她是和鄂爾多斯王爺們坐在一起。在這樣的**台上就坐,莊妃心中湧起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盡管莊妃自視很高,可是在盛京(沈陽)也是絕對不能這樣拋頭露麵的,根本不可能有這樣機會。看著窯崗人開會這樣的陣勢,莊妃真的為那些滿清的官員們感到非常悲哀。那些自以為是家夥,還要和窯崗人作對,簡直是找死。這時候,莊妃突然理解了範文程。象範文程這樣聰明的人,到窯崗看了一圈兒之後,自然能把結果都看透了,選擇了急流勇退,真是聰明的辦法。


    窯崗的幾位大員們,一個個做出來的報告,更是讓莊妃耳目一新。莊妃沒事的時候,每天要將窯崗的報紙看幾遍,她要深入的了解窯崗人。有的時候還要到窯崗圖書館,查看以往的窯崗報紙。可是那樣了解的窯崗還是很不全麵。今天窯崗的主要領導們幾乎做了方方麵麵的總結,讓大家一起對窯崗一年來的主要成就有了全麵的了解。這些輝煌的成就,讓她這個外人都覺得很激動。莊妃覺得,窯崗人一年做成的事情是大清十年甚至幾十年也做不到。這種差距簡直是沒法相比的差距。莊妃感到自己國破家亡,能來到窯崗,未嚐不是因禍得福,不然,困在盛京那個皇宮裏麵,永遠不知道天下還是如此廣闊,世上還有窯崗這樣的地方。


    兩天會議,讓莊妃感覺到好像年輕了很多。會上,她經常將目光投向坐在她前麵一排的黃玉坤,心裏實在是羨慕她。不過,開完會,莊妃也有了下一步對付哥哥領來的這草原上親人們的主意。


    她知道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慢慢的覺悟,要盡快的給他們下下一點兒猛藥才行。


    吳克善終於等到妹妹開完會參加晚宴回來,亟不可待的來問妹妹的家裏。


    看見舅舅來了,福臨知道他要和自己額娘談事情,問候了一聲,趕緊告辭回自己房間去了。


    吳克善每次來到妹妹家裏,都十分羨慕妹妹能有這樣一個三層的小樓。雖然這裏要比盛京(沈陽)的皇宮小多了,可是條件是不能相比的。吳克善也明白了,為啥妹妹要把海蘭珠和姑姑一起接過來的。這裏麵的住著實在是非常舒服。在窯崗這裏,吃的用的都是天下最好的。特別是,自己這個妹妹真的受到窯崗人重視,她們要是真能過來,一定會跟著妹妹享福的。


    由於晚宴上和黃玉坤她們一起喝了點酒,回到家莊妃先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衣服,身上散發著香味。吳克善知道這是窯崗人的香味肥皂的味道,這是他們在賓館最喜歡的味道。


    兄妹兩人感情非常好,小的時候,吳克善就是妹妹布木布泰最堅強的依靠。布木布泰進宮也是吳克善親自送去的。看見妹妹容光煥發的出來,吳克善打心裏替妹妹高興。


    莊妃剛坐下,吳克善問道:“布木布泰,看你高興的樣子,參加窯崗人總結大會,真的這麽好嗎?”


    “哎呦,哥哥!你們看沒看窯崗昨天的報紙?”


    “嗨!我們蒙古字都認識的不多,漢字更不行了,沒有人會看窯崗人報紙!”


    “哎!”莊妃心說,“你們這些野蠻人怎麽能跟窯崗人比呢,一定要讓我們草原上孩子們到窯崗來讀書,否則差的越來越遠。”不過,莊妃還是說:“你們要是看了報紙,就會看見,報紙上有我的照片。那是非常榮耀的事!鄂爾多斯的王爺們也都參加會議了,報紙上也有他們的照片。”


    “榮耀是榮耀,有啥用處?”吳克善不理解的說。


    莊妃一看說不通這事,轉上正題說:“開會的時候,我見到了張東家,跟張東家說了你們來的事。他答應了先把眼前的事兒忙完,馬上要見你們。還囑咐我照顧好你們。”


    吳克善就是想問這件事兒,聽妹妹這樣一說,歎口氣說:“唉!到了人家門前,隻好再等著了!”


    莊妃說:“哥哥!我征求了張東家同意,明天帶你們去看看窯崗人的少年軍校和軍事學院,看完再帶你們去靶場射擊去!”


    吳克善一聽射擊的事,來了興趣,說:“他們的啥學校就不用去看了。我們去靶場吧,我真的想看看他們的火槍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哎呦,哥哥!”莊妃驚訝的說,“這是多麽好的機會,有多少人想去看都不行的。要不是我在酒宴上和張東家的夫人喝酒喝高興了,她陪著我一起去向張東家求情,你們哪有這樣的機會。你們還不去,簡直氣死我了!”


    看到莊妃生氣了,吳克善趕緊說:“哎呀!布木布泰你別生氣,哥哥不是不知道你說的啥學校是怎麽回事嗎,既然你說的是那麽好,我們明天就去看看!”


    “哥哥!你知道窯崗人為啥打仗這麽厲害嗎?”


    “他們的火器好!我們比不了。”


    “不全對,哥哥!明天我帶你們去看的,就是他們培養軍官的學校。看完了,你們就知道了我們差在哪裏?”莊妃認真的說,“你們來了窯崗一次,不去看看這些才是白來了呢。你說這些吃喝算什麽?”


    “好!哥哥聽你的!”


    莊妃目的非常明顯,就是想讓吳克善他們這群人,盡快的知道自己的差別有多大。雖然,這些天在窯崗參觀了不少地方,他們的那種傲氣不斷地在減少,可是還不夠。


    窯崗少年軍校,每年招收五百名孩子,軍校的軍事教官都是參加過實戰的軍官擔任。文化課教員現在也都是窯崗學院的畢業的,這是歐陽鶴親自抓的學校。現在在校的學員已經有幾千人。


    少年軍校和別學校不一樣,被高大圍牆圍著,從外麵,根本看不到學校裏麵的情況。大牆四周都有哨兵站崗,外人也不許靠近。


    吳克善他們一群人的車隊,通過戒備森嚴的大門,一進到學校,就被震驚了。這裏麵實在是太大了,裏麵所有的路麵都是瀝青路麵,道路十分整齊,雖然天冷了看不到綠色,但是可以看得出,路兩邊都是樹木。校園裏麵一棟棟樓房都是十分整潔幹淨。在校園裏的操場上,有少年士兵在上軍事課,正在教官指揮下進行訓練。


    在學校裏麵的軍官引領下,他們來到了教學樓樓裏麵,看到大多數學生們都在寬敞的教室裏麵在上文化課。教學樓麵非常安靜,吳克善他們也都是默不作聲跟著學校派出來的軍官悄悄前進,害怕打擾了教室裏麵上課的學員。


    吳克善他們來到學員們宿舍,簡直驚呆了,所有學員們床鋪鋪的都是十分整潔,特別是被子疊成豆腐塊了一樣,有棱有角。吳克善問學校派來接待軍官,“這裏麵所有的學生,都要這樣疊被子嗎?”


    軍官一笑說:“進了這裏,所有人都一樣。不僅僅是學員,我們教官也是一樣。其實習慣了就好了,這樣可以培養學員們精神品質,對提高戰鬥力很有好處!”


    一位貝勒問:“我看了,你們有一少部分人在草場上訓練,大部分的都在讀書,這樣出來的學員們,能上戰場打仗嗎?”


    “你們看到的隻是一麵。我們學員們每天早晨起床都是進行武術訓練,還要進行跑步。所有的活動都有嚴格的安排。五年以後,他們都會是武功高手,達不到一定水平,不能畢業。更主要的是,他們都會是文武全才。我們武術教官都是武林高手,還有參加武術比賽的前幾名都是我們聘請的教官。學員們不論是徒手搏鬥,還是輕重武器,馬上步下,都必須達到一定的水平才能畢業,他們不僅僅是以一當十的士兵,更是可以指揮中下級軍事單位的指揮員。”


    “你們每年招收多少學員?”一位王爺問。


    “每年五百名。”


    “每年都是五百名?”


    “是的每年都是五百名!他們中優秀的可以直接升到窯崗軍事學院深造。大多數會分到各個軍中去。”


    “一個上戰場殺人的軍人,學習那麽多文化有啥用?”一個王爺不屑的說。


    這位,接待他們軍官一笑說:“嗬嗬!這就是我們的軍隊和別的軍隊的區別。我們的軍隊中,不但軍官要有文化,士兵們也都學習文化。這也是我們戰無不勝的保證!我想戰爭的結果也告述我們,我們做的是對的。”


    接待他們軍官話說的很含蓄,但是吳克善也聽出來,軍官指的是,科爾沁騎兵被窯崗人消滅的事。不過,吳克善他們真無話可說。


    吳克善他們參觀學員們使用的武器時,都來了興趣。不過他們隻是能用手摸一摸,沒有子彈。莊妃說:“下午我們到靶場上可以讓大家,開槍射擊。”


    吳克善問這個陪同軍官:“你們的學員,一般多長時間去射擊場一次。”


    “每七天最少去一次,我們每天都有學員到射擊場訓練,大家輪換著去。這裏離射擊場很近,不然我們自己就建射擊場了。年終考核的時候,每周最少兩次。”


    吳克善他們出了窯崗少年軍事學校之後,來到窯崗軍事學院,更是傻了眼。這裏麵培養的都是軍官。在這裏,他們參觀了炮車、四輪驅動汽車動力車,還有各種口徑的大炮、輕重機槍。


    在教學樓樓裏麵,他們看到了啥是沙盤,還有他們家鄉的科爾沁地區詳細的地圖。這裏接待他們的軍官,給他們簡單介紹了啥叫步炮協同,步兵站車協同,還有未來空地協同作戰,這些讓他們眼花繚亂的東西,他們聽不大明白。可是他們能聽明白的是,如何的針對騎兵作戰。這裏麵包括,騎兵對騎兵、步兵對騎兵、炮車對騎兵、炮兵對騎兵、汽車對騎兵、空中對騎兵等等,還有聯合對騎兵作戰。總之他們聽明白了,沒有那個兵種會和他們馬刀對馬刀的作戰。


    聽完了,軍官的講解介紹,一位王爺忍不住說:“有本事就騎兵對騎兵,刀對刀的打一場。”


    這位軍官用鼻子哼了一聲,輕蔑的說:“哼!我們可沒那麽傻!不過,真的是那樣,你們占不到我們騎兵的便宜。你們的訓練方式我們都會,我們訓練的東西,很多你們都沒有。怎麽打,你們都差得太遠!”


    軍官的回答聲音不大,聽聲音簡直就是輕描淡寫,可是話語透出的那種殺氣吳克善他們都能感覺到。經過介紹才知道這位軍官就是參加過很多戰鬥的騎兵軍官,這是送到窯崗來深造。因為他熟悉騎兵作戰,特意安排他來接待吳克善他們。


    午飯是安排在軍事學院吃的,不過他們一行人向餐廳走的時候,他們發現,所有走在校園路上,學員都是一個個挺胸抬頭,走路都是走直角,軍容格外整齊。一個個簡直像一個人一樣。


    莊妃悄悄的問吳克善:“哥哥!這樣的軍官,我們那裏能挑出來幾個?”


    吳克善心裏非常痛苦,咬著牙,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現在他多少明白了,科爾沁幾萬騎兵,為啥那麽容易就被窯崗人消滅了。


    讓他們沒想到是,進了餐廳吃飯的時候,學員們也是整齊的坐在那裏,沒有大聲喧嘩的。這樣的軍官帶出來的隊伍可想而知會是啥樣。


    吳克善他們更沒想到學員的們的夥食水平會是如此的高,葷蔬菜很多,可以自己端著盤子選用,飯後還有水果。


    在軍事學院吃完飯,吳克善看到,這些科爾沁的英雄們,一個個象霜打的一樣,情緒低落極。莊妃看到了這裏心裏說,看來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在窯崗軍事學院參觀完,科爾沁人信心被徹底動搖了,下午在射擊場,科爾沁人算是被徹底擊潰了。


    今天射擊場非常熱鬧,這裏有窯崗少年軍校的學員再進行射擊訓練,還有一群女衛生兵在這裏進行射擊訓練。更有李菁特意安排的一隻特種兵在這裏進行訓練。


    莊妃領著吳克善他們的車隊,剛一進射擊場大門,就聽到不斷有“啪啪”的槍聲傳來。


    吳克善問身邊的莊妃:“布木布泰,這就是窯崗人的火槍聲吧?”


    “是的!我在盛京(盛京)的時候就聽到過這種槍聲!”


    莊妃的話讓吳克善有些不舒服,他知道妹妹布木布泰是在那樣的槍聲中熬過來了!


    他們一行人下車後,就有靶場工作人員,安排他們到觀看台上坐好。此時場地內,特種兵們正在進行射擊表演,那些女兵們向空中拋物,特種兵們開槍將空中的物體不斷地擊碎,引來了一陣陣喝彩聲。坐在觀看台上的科爾沁人們明白,那空中的物體如果是腦袋的話,就一個個爆頭了。不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特種兵休息的時候,少年軍校的學員們進行了百米精度射擊,這下子科爾沁人都站了起來觀看。等靶紙送回來之後,科爾沁人也都圍上去觀看。他們看見,靶紙上彈著點大多是八九不離十,那意味著心髒的位置。而且他們也知道,任何盔甲也擋不住這種子彈。女兵們射擊完了,莊妃和靶場的人聯係之後,吳克善他們來到射擊位置,靶場的士兵給他們介紹了射擊要領。這些信心滿滿的人科爾沁,也開始“啪啪”的射擊了。


    可是一輪射擊下來,他們一個個臉都綠了,他們射出去的子彈,很少有著靶子。


    靶場上士兵安慰他們,說:“不要灰心,以後練一練就好了,每個人剛開始都是這樣。”


    莊妃也對吳克善說:“槍手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你們不用泄氣!”


    可是吳克善說:“這也是用銀子喂出來的,你們看到這樣的子彈,做工多麽精細。每發子彈都不能便宜了。再說了,他們也不可能將子彈賣給我們。”


    莊妃也打了幾槍之後,靶場的士兵,用大喇叭通知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因為,馬上進行狙擊手表演。


    莊妃和這些科爾沁人都不知道狙擊手是啥意思,但是都回到自己的座位等著,這時候,有人給他們送上來了望遠鏡,讓他們看遠在五百米處擺放著一些蘿卜。這麽遠看蘿卜,隻有用望遠鏡才能看的清。


    大喇叭說:“現在表演開始!”


    他們通過望遠鏡看到,一個個蘿卜被打爆了,滿地滾。可是奇怪的是,他們沒有聽見槍聲,也沒發現是誰在進行射擊。


    一直到射擊完了,他們才看見,周圍一些不起眼的雜草小樹周圍,站起來了一些身穿一身雜草做的衣服,臉上也畫和枯草一樣的樣的顏色的人,他們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他們趴在那裏,外麵根本發現不了。這可是讓大家都沒想到,大家給他們報以了熱烈掌聲。


    吳克善脫口而出:“天哪!這就是狙擊手!這麽遠打人腦袋,別人還不知道,這仗還能打嗎?”


    莊妃此時是十分佩服窯崗的安排,她隻是跟張知木說,要帶著科爾沁家人到少年軍校和窯崗軍事學院參觀之後,要帶著他們到靶場看看,希望安排一些好點槍手,給他們表演一下。張知木馬上心領神會,不但安排了射手,還安排的如此精心。既不露痕跡,效果又出奇的好。這種默契,讓莊妃心裏覺得非常舒服。


    回窯崗的路上,科爾沁客人都很沉默,一位王爺在客車上說:“布木布泰,窯崗人啥時候見我們?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成了沒骨頭的野狗了!”


    吳克善對他說:“我不是跟你們說了,窯崗人已經答應,馬上會安排的!你有沒有骨頭,與布木布泰沒有關係。她為我們已經盡了力。”


    莊妃知道火候到了,站起來對大家說:“我是從草原上出來的,想為我草原上的親人們做些事,不然我不會操這些心。今天我向大家保證,明天我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不然我就不再管這件事兒了!”


    有的人說:“布木布泰,我們不是怪你,你不能不管我們。我看到了,我們和窯崗差距太大了,不管怎麽說,這仗都不能再打了!”


    “是啊!”


    “”


    不少人在附和這個意見。


    “好吧!不管怎麽說,我明天給大家一個交代!我要再次求見張東家。”莊妃對大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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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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