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潛水破障進盛京目標鎖定小福臨


    孟四兒自從在陝西將成吉思汗的寶藏給找到之後,回到窯崗就參與了薑鑲他們對遼東的準備工作,孟四兒曾經跟著黃新去過遼東,對那裏情況熟悉,自然給薑鑲他們幫了不少忙。可是孟四兒自己格外用心的地方還是盛京(沈陽),孟四兒多次跟盛京(沈陽)的情報站和張寶仁溝通,讓他們尋找進出盛京(沈陽)的通道。


    盛京(沈陽)的情報員和張寶仁當然知道,孟四兒要求進出盛京(沈陽)的通道不會是盛京(沈陽)那幾個城門,因此他們都是下足了功夫。


    盛京城的名稱是多爾袞給起的。這裏最早唐代就叫沈州,由於這裏地處沈水(渾河)之北,後來元代重建土城又改沈洲為沈陽。明朝改稱“沈陽路”為“沈陽中衛”。清太祖把都城從遼陽遷到沈陽,並在沈陽城內著手修建皇宮。崇禎七年清太宗皇太極改稱沈陽為“盛京”。現在的盛京城牆也是皇太極著手修建的。


    皇太極命令,在原來城牆的基礎上建設新城,將城牆加厚、加高、加固;將明朝的四門改為八門,八旗軍各守一門,城市通道由明時的十字街變為井字街。明朝原來最為牢固的北門在戰爭中毀壞最小,又因為離努爾哈赤居住之所近,得以保留,成為第“九門”。此時盛京城內除皇宮外,還有汗王宮、十一座座王府、六部衙門、廟宇等建築群。經過重新修建加固的城牆十分牢固。可是凡事都是這樣,在強大的對手也會有弱點,窯崗的情報人員和張寶仁等,經過耐心細致的工作,還是找到了盛京城的一個薄弱之處。其實盛京城內原來有幾條小河流進流出盛京城,為了修城牆,好多小河都被截斷了。可是這樣一來,盛京城內的汙水和雨水就沒處流了。所以重新修城牆的時候,考慮了這個情況,留出了幾個進出城的河道。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將河道在城牆下麵通過之處,用石頭修成幾個小洞,為防止人的進出,小洞從裏麵和外麵都用柵欄攔上。外麵使用鬆木製作的欄杆,裏麵使用兩指粗鐵條製作的欄杆。這些洞進出口都是在水麵下麵。


    時間一長,這些小河就變成汙水河了。不但是河裏麵漂浮著各種垃圾,糞便也都是通過這些小河流出,那些進出的水洞就開始堵塞,需要有人從兩麵用帶長杆兒鉤子經常疏通。疏通這些洞的髒活累活,滿族人當然不會幹了,都是雇傭漢人來幹。


    張寶仁他們知道這個情況後,就開始研究這些進出盛京的河道。他們發現衝著羅士圈兒碼頭的方向,有條汙水河正好是進入萬柳塘的,馬上通過人找到負責疏通這裏一對馬姓父子。這馬姓父子就是父子二人相依為命,平時替人掏大糞為生,盛京城管事的也將通到萬柳塘的汙水口的活交給了他們,對他們的要求是,不管啥時候都要保證這裏通水順暢就行,活啥時候幹自己看著辦。對馬家父子來說這是白撿的好活,啥事都不耽誤,有時間就過去用鉤子在城裏麵通一通,再到城外用鉤子通一通隻要水和垃圾能流下去就行。這些地方人們躲得都遠遠地,他們父子兩人沒想到還會有人對這裏有了興趣。


    當張仁寶找到他們,跟他們說了要用這裏配合窯崗人來到盛京城打女真人,這對父子滿口答應。特別是張仁寶拿出了一根金條,這馬家父子更是願意了。馬家父親對張仁寶說:“張英雄!打女真人的事兒,不給我這個金條,我豁出命也願意幹。他媽的,這些女真人在我們的地界上根本不把我們漢人當人,我就是拚了命也要把這事弄好。不過,我這輩子也沒想到我家還能有一根兒金條,這事啥時候要做了,你要答應我,放我兒子回老家去,讓他拿著金條回去置點兒地,為我傳香火就行。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張仁寶聽了老馬的話,當然同意,其實這樣張仁寶反倒是更放心。張仁寶告訴馬家父子繼續不動聲色的將這活幹好就行,需要他們幫忙的話,他會提前通知他們。


    等張仁寶他們接到窯崗軍隊馬上就要過來的消息,張仁寶馬上過來通知馬家父子,要求他們將汙水河的通道疏通幹淨。馬家父子滿口答應,而且花了很多功夫裏裏外外的將這裏城牆下麵的通道疏通的幹幹淨淨,就連下麵的淤泥都用鉤子清理的幹幹淨淨。正好盛京城管這事兒查看到這裏,對他們如此盡心盡力的幹活非常滿意,還對身邊人說:“告訴其他人也要像他們老馬父子一樣,把活幹好。不然以後就不用他們了。”他那裏知道馬家父子是給窯崗人清理通道呢。


    孟四兒進城的分隊人數不少,有李菁的特種兵中隊一百二十人,還有孟四兒自己的行動隊員二十多人,他們裝備都不是一般的精良。進城前,孟四兒來見魏祥,“老魏,我們進城前,你們不要對盛京城進行合圍,但是你們要在其他的幾個城門前麵試射一下迫擊炮,掩護我們進城。”


    “放心吧!你說怎麽弄我們就怎麽弄。”魏祥對孟四兒的神通還是很欣賞的,窯崗的好多事兒別人不知道,孟四兒都是參與者。有孟四兒親自潛進盛京城去,城裏的事情就有一多半兒的把握會弄得漂漂亮亮的。


    天黑的時候,一長串蒙的嚴嚴的馬車將孟四兒他們一行人送出了羅士圈兒碼頭的營地,他們來到萬柳塘旁邊,借著夜色掩護,來到城牆下麵,順著城牆來到流進萬柳塘的汙水河出口處。這裏雖然汙水散發著臭味兒,但是灌木雜草長得格外茂盛,大家埋伏在草叢中,孟四兒用電台和城裏麵的張寶仁他們聯係了一下,張寶仁在城裏麵汙水河這個汙水洞進口處不敢大聲說話,隻能按照約定話筒噗噗的吹了幾口氣。孟四兒知道他們接應的人已經到位,揮手示意潛水員下水。兩個換好了潛水服潛水員,悄悄地下到萬柳塘的水裏麵,慢慢的趟著水向汙水洞出口處摸去,到了出水口,他們潛下水,按照約定,兩潛水員用手摸著水下的木頭柵欄,數到中間一根兒,一個人幫忙,另一個人,拿出準備好的鋼鋸,在水下開始鋸木頭柵欄。水下鋸木頭實在是一個非常耗體力的活,沒鋸一半兒,第一個潛水員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換了另一個潛水員繼續鋸。兩個潛水員輪換著鋸木頭,越輪換,他們能工作的時間越短。在這樣地方,時間簡直就像停止了一樣,經過漫長的等待,兩個潛水員終於冒著泡出水了。他們一冒出水麵,顧不上說話,拿出呼吸器,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等他們兩個人喘勻了,向孟四兒揮揮手。孟四兒馬上又命令另兩個潛水員下水。這兩個潛水員下到水裏麵,摸著第一道經過放才被前兩個潛水員鋸斷的柵欄,擠進城牆下麵用石頭壘成的洞裏麵,向裏麵摸去。摸到鐵柵欄就開始鋸鐵柵欄。他們拿著的鋼鋸和方才鋸木頭的鋸都不一樣。這是在窯崗就特製好的鋼鋸,輕便而且易於攜帶。


    兩個潛水員開始鋸裏麵的鐵柵欄的時候,城裏麵接應的張寶仁他們就從水麵的震動中感覺到了有人在鋸這裏的鐵柵欄了。此時張寶仁他們更是緊張,城裏的城牆下麵,不斷地有巡邏的清兵走過,他們也是隱蔽在雜草當中,他們到不是怕自己暴露,而是擔心整個行動失敗。但是跟著張仁寶的窯崗訓練出來的情報員很鎮定,也起到了穩定大家情緒的作用。但是張仁寶他們還是汗水不斷地流,啥蚊蟲叮咬根本就顧不上了。在水下將兩指粗的鐵柵欄鋸斷花費的力氣更大,時間也更長,一直快到了子時,水下的兩人才將這根兒鐵柵欄鋸斷,兩人用拉下來的繩子拉了拉,城牆外麵的孟四兒知道活幹完了,也是拉了拉繩子通知水下的兩個潛水員一切正常,可以進城。


    兩個潛水員得到孟四兒發來的信號,就從剛鋸斷的鋼柵欄擠了出去,一個人悄悄地探出頭去,聽聽四周沒有聲音,拿出紅色手電閃了兩下。此時,張仁寶他們就在他的眼前,其實潛水員一出水,他們就看見了,可是按照約定是,潛水員亮手電他們才能出來,所以張仁寶他們一直忍著。實際上張寶仁他們根本就沒見過潛水員是啥樣的,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從水裏麵的潛水員,心裏的也是非常的激動。


    出水的潛水員看到張寶仁他們就在眼前也樂,悄悄地說:“哎呦!你們偽裝的太好了,在我眼前我愣是沒看見。”說完,用腳示意下麵的潛水員也出來吧。


    張寶仁說:“不隱蔽好不行,清軍一會一隊巡邏兵。趕緊通知外麵,下麵都好了。”


    孟四兒他們聽到電台又傳來了“噗噗”吹氣兒的聲音,就開始指揮大家下水進城了。他們沒有那麽多潛水器具,但是水下的距離隻有十米不到,每個人都有一個連著一根兒管子的麵罩,他們先到水裏麵,通過管子呼吸,好在這下麵距離不是很長,在水下有根管子,一會就過去了。這樣的訓練在窯崗不知道練了多少回了。孟四兒下水前給魏祥發了一個電報。


    魏祥立刻讓在盛京城門外布置好的迫擊炮手向城門上開炮,同時在城裏麵選了幾個開闊點兒地方開了幾炮。張寶仁他們的人立刻在城裏麵幾個地方放起火來。弄得城裏麵多處都很混亂。


    孟四兒他們進城的時候是將自己裝備和衣服都包在一個膠皮包裏麵,他們進城了之後,先是都伏在汙水河裏麵逆流向前走,離城牆稍遠點瞅準機會,都跑向張寶仁他們事先買下來的一個院子麵,院子裏麵早有人準備好了熱水。進了院子讓大家洗去一身汙水,換上自己的衣服,孟四兒又給魏祥發電報報告了一切順利,然後領著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頓東北的名菜,小豬肉燉粉條子和小雞燉蘑菇。


    由於準備的十分充分,進了城的一百多人的隊伍沒有露出一點痕跡。這是長時間準備的結果。


    自從上次孟四兒來到遼東和張寶仁他們認識了之後,張寶仁他們就算是正式跟窯崗人幹了。期間黃新還幾次回到盛京,可是孟四兒一直沒有再來過。張寶仁和孟四兒也是非常對脾氣,孟四兒換完衣服之後,張寶仁過來拉著孟四兒的手說:“兄弟!這一別就是幾年,你也再沒來盛京,想死我了!”


    “哎呀!身不由自啊,我也是經常惦記著我在遼東還有你們這些兄弟啊!”孟四兒也是拉著張寶仁的手說,“可惜我們有重任在身不能通通快快的喝一頓。”


    “沒關係!”張寶仁也豪爽的說,“盛京馬上就是我們的了。等打完這一仗,我們喝個痛快!”


    “好!到時候一醉方休!”孟四兒說,“我聽說,你們現在有幾百個弟兄?”


    “是!”張寶仁說,“這我還是沒敢發展太多人,都是選的功夫差不多的,人品不錯的。不過,他們不但功夫不錯,還在城外對他們進行了火槍射擊訓練。手**也都會使。把搶發給他們馬上就能頂人用。”


    “好啊!這些兄弟們都用得上,這回我幹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孟四兒說。


    “太好了!”張寶仁也是不拍事大的主,“不過,我們給兄弟們準備的家夥事和你們都不一樣啊!”其實,張寶仁他們是看到孟四兒帶進來的人佩戴的武器有些花了眼。他們除了每人都佩帶一把自動步槍和手槍、匕首之外,還有的人佩戴的槍管兒特別長狙擊步槍,還有便攜式小鋼炮、輕機槍。這些都是張寶仁他們根本沒見過的,他們覺得了不起的火槍,孟四兒他們沒有一個人用的。


    聽到張寶仁這麽說,孟四兒笑了,“嗬嗬!兄弟,不用擔心,不同的武器用處不同。就說你們用的火槍吧,上了霰彈之後,近戰那是非常厲害的,不管你會啥武功,見麵你“碰”的給他來一下,他躲都躲不過去。有的時候,一槍可以打倒一大片。”說完,孟四兒又湊近張寶仁耳邊說,“這次我們的任務是進皇宮去。那裏麵都是武功高手,千萬不要和他們比武功,見麵就‘碰’一下子。你說對不對?”


    “啥?”張寶仁聽了說要進皇宮,一驚,不敢相信的趕緊又壓低聲音問,“是真嗎?”


    “嗬嗬!”孟四兒一樂反問道,“小事用我親自來嗎?”


    “對呀!”張寶仁一拍手,說,“真他媽的過癮。兄弟,這輩子遇到你是我的福分啊!”


    “現在好好休息,我們準備好了就和城外一起配合行動。”孟四兒說,“我們的任務,現在還不能馬上通知你的兄弟們。這事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你說是不是天大的事兒。”


    “是是!”張寶仁也因為孟四兒對自己的信任覺得非常自豪,孟四兒能把這麽大的事兒先跟自己說了,那就說明自己在窯崗人麵前是很有分量的。


    孟四兒他們吃完飯,張寶仁就將事先準備好的彈藥從地窖裏麵搬了出來。有不少手**和自動步槍子彈。看到這些,孟四兒心裏更踏實了。就憑自己這個院子裏麵的一百多人,彈藥充足的話,清軍發現他們也不害怕。有多少人也靠近不了他們。


    天一大亮,窯崗在盛京的情報站負責人過來了。他給孟四兒拿出了一張皇宮平麵圖來,並仔細的給孟四兒介紹了皇宮裏麵的情況。


    現在有一個麻煩事就是,福臨小皇上已經十一歲,按照規定,他不能跟莊妃一起住了。這個小皇上雖然人不大,可是非常跋扈好色,早就派人到處尋美女,太監們也沒法確定他哪天住在哪裏。不過他母親莊妃一直住在翔鳳樓旁的永福宮。


    這倒是一個很重要的情況,孟四兒問:“能不能問問我們收買的那個太監,我們進去的時候,找到他是不是就能知道福臨住在哪了?不然我們一百多人進入那麽大的皇宮,到處找人可就麻煩了。”


    “嗯!我覺得應該是沒問題。”盛京情報站站長說,“不過這事兒實在是太大了。我馬上就再去問問他,把這事兒弄準了。”


    盛京情報站站長說完就走,孟四兒喊住他,說:“你要想辦法弄一些皇宮衛士穿的盔甲來!”


    “好!”盛京情報站站長答應一聲走了。孟四兒之所以要他弄些皇宮衛士們的盔甲,是為確定不了這些情況,或者行動之後情況有變的時候做的準備。


    孟四兒他們進了盛京城之後,魏祥將情報發揮了窯崗指揮中心,陳玉峰和歐陽鶴碰了一下,就給魏祥發報,同意他們馬上進攻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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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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