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血戰肇慶兵臨廣州


    關於解決兩廣的問題,張知木的意見是最好能不動刀兵就不動刀兵。因為那裏基本上沒有反賊,都是朝廷的官兵。張知木和窯崗的一班人研究這件事兒的時候,也都認為,進軍兩廣可能不會有大的戰事,大家也都認為能不打就不打。因為我們馬上要接管這些地方,打了對百姓和城市都是一種破壞,但是必須做好打的準備。張知木強調,有大的軍事行動必須向指揮中心請示。


    秦鵬發來電報請示攻打肇慶府看來是沒有辦法,不得不打了。


    劉雲也說:“秦鵬很穩重,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意見。既然他說要打,那就打吧!”


    “嗯!我們是應該尊重前方將領的意見,他們親臨第一線,應該是最了解情況的。”張知木說,“給陳叔和歐陽先生打一個電話,他們沒有意見,就給慶鵬發電報。同意他們的意見。”


    劉雲馬上要通了遠在大同的陳玉峰和歐陽鶴的電報,他們同意張知木的意見。其實張知木完全可以直接下命令給秦鵬發電報,但是因為軍事上都是陳玉峰和歐陽鶴負責,為了尊重他們,樹立他們在軍中的威信,張知木強調,讓劉雲詢問一下他們二位的意見。


    秦鵬那邊給指揮中心發完電報,也是在焦急的等著回電。他下麵的將領們早就等不及了,紛紛說:“參謀長!我們打吧,這種情況不打不行,家裏一定會同意我們打的。”


    秦鵬原來的職務就是總參謀部參謀長,將領們習慣稱他為參謀長。


    秦鵬看著焦急的將領們,心裏比他們還急,但是秦鵬知道,出來的時候,他的得到命令就是,有重大情況必須上報請示,命令就是命令,“你們聽著,我們是軍人,窯崗的命令必須嚴格執行。我也想一陣炮火轟開城門殺城進去,痛痛快快解決戰鬥。但是這樣不行,打勝了也是沒有執行命令。你們都是有一定職位將領,不知道不執行命令的後果嗎?”


    大家都不說話了,秦鵬此時也是在教育將領們,告訴他們軍人不管啥時候都要服從命令。有啥樣的統帥就能帶出來啥樣的將軍,特別是戰場上統帥的行動,對下麵將軍們影響是最大的,秦鵬清楚這點。


    秦鵬他們任務是解決兩廣地區,本來東南軍區是由柳成璜任司令員,由他全麵負責,可是進軍兩廣指揮權又交給秦鵬。柳成璜明白,秦鵬這次離開總參就是下來帶兵鍛煉的,可是南征的時候基本上沒打幾仗,這次還是要給秦鵬鍛煉的機會。因此柳成璜幹脆就沒離開海南島。軍事指揮權完全交給了秦鵬。


    窯崗的第六軍,也就是山地叢林軍,在薑威帶領下,直接殺到南寧,協助李自成的大軍和官員進入安南,同時也將沿水路的、慶遠府、桂林府、平樂府、梧州府、潯州府、南寧府、思明府等地都接管了。其實很多地方都不是薑威他們派人過去的,而是那裏的官員和百姓們主動的來到南寧,找上門來要求李威他們派人去接管那裏。因為很多地方衙門都是癱瘓的,弄得盜匪橫行,民不聊生,他們需要有人幫他們管理地方。薑威他們本來不想這麽快的就分兵接管那麽多地方,因為後麵的窯崗的官員和警察都沒到來。最主要的是,他們沿著安南邊界的行動,遇到了很大阻礙。那裏的土司們是堅決地不允許他們踏進自己的領地。邊界地區都是土司們的領地。李威考慮到窯崗進軍兩廣的準備還沒做好,就沒和那些土司們太強硬。隻是占了幾處進出安南的通道,能保障進出人員和物質進出安南,沒有再采取軍事行動。


    等軍隊整編完,秦鵬親率步兵第三軍從靈渠向南進軍,命令步兵第十二軍的兩個師從贛州出發沿著水路到大庾棄船登陸,從梅嶺古道越過梅嶺向廣東韶州前進,福建的第八軍從從漳州、廈門出發,分兩路向廣東進發,一路先奔梅州,一路沿著海岸線先奔潮州奔。幾路大軍起頭並進,目的是盡快的在各界有反應之前,迅速的解決兩廣問題。


    李威他們山地叢林軍的行動非常突然,達到了為李自成軍隊進軍安南打通道路的,但是也對兩廣各地大明朝的官員震動不小,他們有的由於和朝廷失去聯係很久,再加上知道窯崗人的現在是如日中天的情況,都主動和窯崗人聯係。對這些主動靠攏的明朝官員,薑威采取的辦法是,願意給窯崗人工作的,都送到漢口甚至窯崗去培訓,家屬也給適當的安排。但是也有一些不甘心還想效忠大明朝的人,他們是拚命整軍備戰,要和窯崗人死拚決不放棄自己的治理的地方。


    肇慶府的知府就是這樣的人,應該說肇慶府知府是個好官清官,為百姓們做了很多好事實事,他治下的肇慶府是非常安寧,治下的百姓也非常擁戴他。他也是以忠臣自居,早就發誓誓死效忠朝廷,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賊人進入肇慶府。他知道窯崗人進入廣西之後,就清楚窯崗人到肇慶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因此他們和肇慶守軍一起整軍備戰,決心和窯崗人死戰到底。肇慶的百姓也是響應知府的號召,決定一起和知府死守肇慶城。肇慶府共管轄端州郡、羅定州、高要縣、四會縣、三水縣、高明縣、德慶縣、封川縣、開建縣、廣寧縣、陽江縣、陽西縣、鶴山縣、開平縣、恩平縣。共1郡1州13縣。這裏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富裕的地方,肇慶各界也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將肇慶城建的格外堅固。肇慶知府來到城上,覺得憑借這堅固的城池,和萬眾一心的軍民,加上肇慶城裏麵糧草充足,守住肇慶城應該有信心。


    當窯崗步兵第三軍人馬乘著船,沿著江岸浩浩蕩蕩進入西江的時候,肇慶知府早就得到報告,立刻命令軍民做好應戰準備。等秦鵬派出來的勸他們交出肇慶使者遞上書信,肇慶知府看都沒看接過去就撕碎丟在地上,大義凜然告訴來人,“回去告訴你們的頭領,我是朝廷任命的命官,隻要我在這裏一天,就不會把朝廷的地方交給外人。我們肇慶軍民誓死也不會放你們進城的。”


    肇慶知府雖然誓死守肇慶,但是他也不想打仗,因此沒有過分難為使者。使者回去以後將情況一說,秦鵬有些覺得意外,他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這麽一個主。這肇慶府和廣州府是兩廣地區的經濟文化中心,秦鵬不想在這裏開戰,窯崗那邊的意思也是能不打就不打。所以,秦鵬領兵將肇慶包圍了之後,沒有攻打,又派出了使者前去勸降。一開始守軍還放使者進城,到最後人家根本不再理睬秦鵬派出的使者。


    秦鵬知道不打是不行,三軍的將士們也都被激怒了。秦鵬隻好將這裏情況上報,請求開戰。


    現在情況是,肇慶知府也是有些仗勢,不少原來大明朝官員跑到肇慶府來的,也有很多官軍的官兵跑到這裏。轄區的各州縣的官員官軍也都知道自己的小地方守不住,也都匯集到這裏。弄得肇慶守軍就有五萬多人,加上幾十萬百姓誓死要和肇慶共存亡。也讓肇慶知府覺得應該可以一戰。肇慶城是一麵靠水,北麵臨西江。肇慶知府以為這樣的地方不利軍隊展開,容易防守,隻要加強另三麵防衛就行了。


    秦鵬親自乘快艇查看了肇慶的城防情況,雖然窯崗的戰船沒有過來,可是拖輪可以過來,將迫擊炮架架拖輪駁船上,還有炮艇上的六十五毫米炮都可以轟擊肇慶城。但是秦鵬不會用這個辦法,因為窯崗最有威力重炮不能在駁船上開炮。在西江江麵上炮艇和駁船都在城上炮火射程之內,他們不會冒險,秦鵬還是想用130重炮解決城牆問題。因此他把重炮都放在了城西麵強。


    攻打這樣城池,對窯崗上下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問題是,秦鵬要考慮,以後這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窯崗人的,要量要減少破壞才行。


    等窯崗指揮中心回電同意他們攻城的時候,秦鵬攻城的方案也確定了。他決定采取圍三麵攻一麵的辦法。秦鵬是這天中午前接到窯崗電報的,將士們都想馬上開戰,但是秦鵬沒同意,而是要心理戰大隊,開始心理戰。用高音喇叭向城裏麵廣播說:“我們是奉朝廷之命前來接管這裏防務。肇慶知府不讓我進城就是抗旨。我們窯崗民軍,已經奉旨澆滅了李自成、張獻忠,還有左良玉。現在肇慶知府學習左良玉抗拒我們進城,我們窯崗明軍發誓要活捉他,象左良玉一樣,將他們全家押送到北京城,交給皇上處理。請肇慶軍民不要提他賣命。”


    大喇叭廣播的同時,也用迫擊炮將《告肇慶軍民書》等宣傳單發射到城裏,告訴城裏的軍民,我們馬上就要攻城了,請大家呆在家裏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同時也將窯崗各項政策作了宣傳。廣播的間隙也播放一些戲曲音樂等節目。總之一直沒有停歇。晚上的時候,守城官兵沒人能睡著,不管廣播的內容他們聽懂多少,那些播放的音樂可是他們大多數人從來沒有聽過的,直像仙樂一樣。這些東西,對這些精神生活極度缺乏的官兵們和百姓們來說,實在是太有魔力了。


    真的打起來事情就簡單了。秦鵬派出炮艇向廣州方向進行警戒,又派出一個營的軍隊阻擊可能從廣州來的支援。


    天一亮,大喇叭又廣播了,“城上官軍弟兄們,請你們盡快的離開城牆,我們就要向城牆上開炮了!”


    這一下子城上的守軍就有些混亂了,軍官們好一頓嗬斥威脅才算是穩定了軍心。城上的軍官這才知道城下的大喇叭威脅太大了。就向廣播喇叭陣地開炮。可是他們的那種火炮怎麽能命中這樣的目標呢。沒等他們第二次開炮,窯崗一個重炮師,加上各軍師的130重炮,一共有二百多門重炮,同時向肇慶西城牆開跑了。


    窯崗軍隊從建軍以來,也從來沒有用二百多門重炮同時開火向目標轟擊過。不但城上守軍一下子被打懵了,就連窯崗第三軍的官兵們也被這麽猛烈炮火震驚了。重炮“咚咚”發射生,和落到城牆上的爆炸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震得人都有些站不穩。這次炮擊,小口徑的步兵炮和迫擊炮都沒參加,完全是重炮自己合唱。一陣驚天動地的炮擊過後,肇慶西城牆,被炸來了一百多米一個大口子,硝煙還沒散盡,曲射的迫擊炮開始向缺口內和缺口兩邊城牆上進行壓製射擊,掩護一個步兵營沿著城牆向城牆缺口,向城牆上攀登。


    肇慶的守軍,哪能想到還會有這樣猛烈地炮火,原來站在缺口城牆上官兵和百姓,都隨著煙火被炸沒了,缺口兩邊城牆上的守軍多數口鼻流血被震死了。窯崗蹬城的這個營幾乎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占領了城牆缺口兩邊。等他們將重機槍架在城牆上向城**擊,迫擊炮開始延伸射擊,一個先頭團的步兵從缺口先湧進城區。從後麵用望遠鏡觀察情況的秦鵬說:“對身邊的第三軍軍長說。剩下的事兒就是你們的了。盡量少殺點人吧!”


    第三軍軍長點頭說:“好了!參謀長交給我們吧!您休息一下。”說完樂的屁顛的跑出去了。


    不應說肇慶西麵城牆上的守軍,經受了沉重的炮火轟擊,他們死傷無數,就是城裏麵躊躇滿智知府大人和將軍們,也被突然而至的天崩低烈般的炮擊震心驚肉跳。他們一個個扶著椅背生怕坐不住,嚇得屁滾尿流。重炮聲音一停,知府強打精神命令“快去西麵看看怎麽樣了?”


    沒等下人跑出去,迫擊炮的爆炸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聲音雖然也很猛烈,但是明顯的小得多。一位將軍挺了挺脖子說:“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可是剛一要出門將軍和一個匆忙跑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來人沒來得及告罪,趕緊報告說:“將軍,將軍,不好了,西麵城牆被炸開很大的一個口子,有幾十丈寬,窯崗人馬上就要進來了!”


    炮聲突然停了,不過不斷傳來了“碰碰”和“啪啪啪”的槍聲。


    將軍知道窯崗人衝進來了,不乘他們立足未穩,將他們打出去,那一切就都完了。這位將軍立刻命令,各處官兵立刻加入巷戰。


    由於城裏麵的官兵很多,不能都上城牆,在城裏還有很多人,特別是城裏麵的百姓一個個也是誓死作戰。城裏麵的窯崗士兵想少殺人都不可能了。第三軍擴軍整編之後,有很多是新兵,他們剛開始麵對麵殺人還不適應,可是在老兵帶領下,殺過幾個之後就習慣了。他們手持自動步槍和城裏守軍和百姓作戰,與其說是作戰,還不如說是屠殺。人就是這樣,屠殺慣了也就習慣了,越殺越不手軟。特別是有經驗的老兵和軍官不斷地喊叫提醒,“千萬不能手軟,你手軟了就該你死了”。


    第三軍軍長也沒想到城裏麵的守軍會如此頑強拚命。隻好又派進城裏麵一個師,為的是盡快結束戰鬥。


    攻上城牆的窯崗士兵,按照以前訓練好的,沿著城牆兩麵攻擊前進,這是窯崗人經典戰術。他們進展十分順利。進攻過程中,每遇到一處可以蹬城的邊道,他們都會派人守住口子,不再允許守軍蹬城。


    一直殺到下午,第三軍又派一個師進城,搜索被占領城區的裏麵殘敵,他們想在天黑前徹底解決戰鬥。城裏麵殺的是昏天黑地,秦鵬就不管了,他知道解決兩廣想不流血是不行的,肇慶這一戰,也會讓還對和窯崗人對抗心存幻想人們好好看看,告訴他們想武裝對抗死路一條。


    肇慶這裏的廣東人,雖然個子不高,可是鬥起狠來也真是不含糊。一直殺到晚上,城裏麵各處還不斷地有槍聲甚至手**的爆炸聲音傳來。手**是對付躲在房間裏麵的敵人最好的手段。


    好在天黑前,窯崗的很多拖輪,都靠在肇慶城北的西江岸邊,他們用電纜將電從船上引到城牆上,在城牆上,用很多探照燈向城裏麵照射,給城裏麵士兵提供照明。


    陳玉峰了解到肇慶血戰的情況,給秦鵬發了一份電報,電報就幾個字:“不立威就難以施恩。”


    秦鵬本來也明白這個道理,現在陳玉峰電報來了,秦鵬就通過電台,向步兵第三軍的軍長通報了電報的內容。軍長也是窯崗的老兵,馬上明白了陳玉峰的意思,也將這句話通報給進城的兩個師師長。兩個師長還以為殺人有些太多,擔心秦鵬不滿意,現在有這個“聖旨”他們就明白了該怎麽辦。


    結果,是第二天起,他們將肇慶城分了片,所有活著人都要宣誓服從窯崗人,不同意的一個不留。最後,確定肇慶知府在窯崗人來到知府的時候攜全家人自殺了。所有將領都戰死城中沒有俘虜。


    聽到這個結果,秦鵬感歎道:“以前肇慶這裏有包公,現在又出了一個忠臣!”


    肇慶城裏麵大街小巷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廣東的天氣太熱了,秦鵬趕緊命令大家,將所有屍體盡快的運出城去,在城外設了幾十個焚化點。指揮將士們清理城裏麵的汙血,然後從城外運進新土蓋上。又弄來很多石灰傾灑。秦鵬非常害怕出現瘟疫。


    秦鵬他們在肇慶大開殺戒的消息馬上震動了整個兩廣地區。那些想抵抗的官員們也要掂量掂量了。這一場殺戮對其他方麵的進攻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從東麵福建進攻的軍隊,在潮州和梅州也都遇到抵抗,但是都沒有肇慶這邊這麽厲害。他們用步兵炮將城門轟開,守軍也就都投降了。顯然這裏官員明白頑抗的結果就是肇慶那樣。可是作為大明朝官員,不抵抗不行,自己心裏也過不去。


    越過梅嶺的兩個師,也是不顧守軍的不滿硬闖進梅關,占領了梅關,又趁著韶州沒有準備,突襲韶州突然占領了韶州,幾乎沒有發生戰鬥。


    三路人馬約好了,會師廣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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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記憶》新進展:崖山海戰,元軍大敗,宋軍反攻,登陸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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