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突襲泉州港兵進平安鎮
窯崗船隊和鄭芝豹帶領的船隊海上遭遇的位置就在福州以東馬尾港外海,正是繁忙的航道上。如此劇烈的海戰,盡管時間非常短,要想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方才發現有兩艘商船就在附近,他們船上的觀察哨一定會看見了方才的海戰,可是範成坤不能下令擊沉他們滅口。好在他們發現了也沒辦法及時通知鄭芝龍,因為他們沒有電報。
不過那兩艘商船可是嚇壞了,他們不知道情況,扯起滿帆順風逃得遠遠,才敢轉向自己的目的地。
範成坤他們船隊繼續南行的時候,一路上也遇到過不少鄭芝龍的戰船,他們看見窯崗浩浩蕩蕩的船隊都是躲得遠遠地,窯崗的船隊也沒有理他們,現在範成坤他們清楚,必須迅速的趕到泉州港,否則走漏風聲,麻煩事兒就多了。
範成坤控製著速度,使船隊正好傍晚的時候進到泉州灣,這個時候,海上已經沒有船隻。船隊進到泉州灣海風和海浪都小多了,船上的士兵們經過外海的大風浪,現在感覺舒服多了。靠近泉州灣的時候,範成坤就用電報和李菁聯係上。李菁回電報很簡單:“一切正常,按計劃行事!”
收到李菁的電報,範成坤心裏算是放下一半兒。範成坤太清楚李菁的能力了。
李菁至從接到組建山地叢林軍的任務,親自帶人在靈渠那裏設招兵點,招收了大批的兩廣子弟。從各軍抽調的幹部很快的也都到位,組建隊伍沒費太大的勁兒。本來計劃是將這個軍放在漢口,可是李菁建議將這個軍就放在靈渠這裏。因為這裏氣候和兩廣更接近,進行熱帶雨林訓練條件很方便。陳玉鋒和歐陽鶴同意了李菁的建議。
李菁的特種兵現在已經有近兩千人,能直接參戰的就有一千五百人,其它的後勤人員作戰能力也不會比普通步兵差。
對山地叢林軍的訓練李菁是親自上陣指揮。那些從各部隊調來的軍官,也都是原來部隊的尖子,可是對李菁他們的訓練強度,也是有些吃不消,那些新兵更不用說。但是李菁沒有手軟,李菁的特種兵都是很好的教官,他們個人軍事技能讓所有的受訓人員都是心服口服,更何況李菁他們特種兵的傳奇故事,更讓受訓官兵們不敢有一點不敬。
高強度的訓練很快使官兵們的體能和個人作戰技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接著是跟著李菁在廣東那些山地訓練出來的特種兵對他們進行山地雨林生存訓練。
接到窯崗要進軍福建的密令,李菁二話沒說,抽調了兩個中隊,分批悄悄地進入了泉州,最後留下自己的其他特種兵繼續給山地叢林軍做教官,將手裏的工作,交給這個軍的軍長政治委員。這軍的軍長是從李菁的一個大隊長直接提拔上來,這也是陳玉鋒和歐陽鶴聽了李菁的建議,又對這個人進行了考察後,破格提拔的。
李菁帶著人一起化裝成商人來到了泉州。李菁來福建前,李治也派來不少人到福建。除了秘密潛伏的人員,還有一百多有作戰能力的特工。加上李菁的兩個中隊,有作戰人員三百多人。李菁清楚,這三百多人都不是一般人,不說自己的人,李治的行動員也不是一般戰士,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又經過特殊訓練的。
泉州港不愧是東方第一大港,每天往來人員極其複雜,加上李菁他們的人行動也是特別的小心,所以沒有引起鄭芝龍的人注意。他們的人都集中力量盯著窯崗在這裏的分號呢。
由於李治他們前期進行了大量的工作,鄭芝龍他們的整個軍事部署和布防情況,已經搞得一清二楚。隻是,鄭芝龍每年收取那麽多金銀,到底藏在哪裏,鄭芝龍做的十分小心,一直搞不清楚。
不過,了解了一些情況後,李菁判斷,鄭芝龍的寶庫應該就在他的家裏。
崇禎三年(1630年)季春,手裏掌握著大量金銀的鄭芝龍在晉江安平鎮(安海)建設了豪華府地,花了三年兩個月才竣工。安平成為鄭芝龍擁兵自守的軍事據點和海上貿易基地。
鄭芝龍府位於安平橋以北,西從西埭抵西港,北達西垵頭,南臨安平橋頭,直通五港口岸,占地一百三十八畝。主構為歇山式五開間十三架,三通門雙火巷五進院落。兩旁翼堂、樓閣,亭榭互對,環列為屏障。東有“敦仁閣”,西有“泰運樓”,前廳為“天主堂”,中廳為“孝思堂”,規模宏偉。大房子背後辟有“致遠園”,四周建有圍牆,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橋、曲徑、佳木、奇花異草。
鄭芝龍不但建設了自己府宅,還將安平鎮四周城牆建設的格外堅固。
因此李菁判斷,鄭芝龍對自己的安平鎮應該是格外有信心,不會將金銀運往別處。後來派人觀察,果然鄭芝龍也會將在泉州港收到銀子,派軍兵運送到平安鎮去。這更堅定了李菁判斷。
李菁的判斷是準確的。鄭芝龍對這個安平鎮格外有信心也是有原因的。安平鎮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叫安海鎮,是從彎海叫過來的。因為彎海鎮這裏的海灣是彎彎曲曲,安平鎮的安平港就在這彎彎曲曲的海灣裏麵,在海灣兩岸架上火炮很容易的就能封鎖住海灣。加上鄭芝龍對自己無敵艦隊的信心,還有特別加固的安平鎮城牆,還有自己能征慣戰兄弟,還有一直擁戴自己的百姓,鄭芝龍有理由對自己的安平鎮有信心。
對於安平鎮,李菁帶人過去偵查的幾次,由於那裏人沒有泉州多,李菁為了不引起鄭芝龍的人懷疑,沒有在那裏多做停留。不過李菁對於安平鎮城牆所謂的堅固,不以為然,心說:“他們是沒見過130大炮更不用說230毫米大炮了。在這樣的大炮麵前,啥樣的城牆都是擺設。”
李菁也清楚,隻要窯崗的戰船來開到安平海灣,就能把安平鎮封住,鄭芝龍他們就是甕中之鱉。就是不小心讓他們跑了,沒有船,那麽多金銀鄭芝龍也帶不走。不過為了不讓他們跑了,李治將一中隊的特種兵分別安排隱蔽在安平南部的幾個村子裏麵做工。還專門買下了一個鋪子作為指揮部。
在泉州港,李菁安派了大量人,因為泉州港外有幾處炮台,會威脅到進港的窯崗戰船,就是他們的火炮威脅不大,他們發現情況開炮報警也是麻煩事兒。
李菁指揮一個中隊的特種兵負責接應範成坤他們的船隊突襲泉州港,他們具體任務是解決炮台上的守軍,控製住停靠在泉州港的戰船,不準他們有機會開炮。李治他們的人負責在泉州城內將城門打開,接應窯崗步兵進城。
範成坤他們將船停在泉州灣一直到子時,他們所有船上的探照燈突然全部點亮,五艘鋼殼船打頭,直奔泉州港駛去。海岸上的炮台上解決了炮兵的特種兵,在炮台上點著了柴火。範成坤和穆義看到岸上點點的火光,知道李菁的人得手了。
其實每個炮台李菁隻是派出了三名特種兵,那些很久處於無所事事狀態的炮台守軍,根本就不會想到半夜三更的會有人到他們炮台上來。他們又哪裏是手持****的特種兵的對手。子時前,他們就徹底解決了炮台上的守軍,聽到蒸汽船的轟轟聲,紛紛在炮台上點著了準備好的柴草。
那些停靠在碼頭的鄭家軍戰船上也就是留幾個值班兒的站崗,船上的人都上岸了。平時也沒有人敢靠近他們的船惹麻煩,他們更是沒有防備。特種兵們登上他們船,處理掉他們也就是很簡單的事兒。一切都是在子時前完成的。
範成坤他們的船隊進到泉州港,按照事前分配的泊位停靠。水軍陸戰隊搶先登陸後,李菁派人引著他們直奔泉州城。泉州城上,麵向泉州港這麵的城門也在子時前被李治的人拿下。看到泉州港內探照燈閃亮,他們知道自己的船隊進港了,等他們看到有大批的隊伍向泉州城衝過來的時候,立刻將這個控製住了的城門打開了。
兩艘五千噸戰船靠上碼頭後,大批的窯崗士兵開始下船。與此同時,大船上的吊車將130重炮和履帶式牽引車也吊起來送到岸上,大批的重武器和彈藥就這樣很容易的送到了碼頭上。
李菁來到範成坤他們指揮船上,和範成坤、穆義、林宗偉客氣了一番,對他們說:“我把熟悉平安港的人給你們帶來幾個,你們卸完人,天一亮馬上去把平安鎮的平安港封鎖起來。那個平安鎮恐怕要強攻了。”
範成坤對李菁說:“上岸的這個步兵師休息一下,就要由你帶著從路上趕向平安鎮了。”
“這都沒問題,一切都安排好了!”李菁說,“就是有人跑出去給平安鎮送信也沒用,通向平安鎮的路上我都布置人了。天亮了,我們要迅速的接管督響館(海關)等衙門,不然馬上會引起混亂。”
林宗偉說:“李將軍放心吧!我們官員都準備好了,每人的職位都很明確,接管過來的衙門保證正常運行不會引起往來船舶的不便。不過凡是鄭芝龍的船都要留在港口不能動了。”
範成坤說:“天亮了,我們馬上就將炮艇和快艇卸下來幾艘,由他們負責泉州的港安全。”
穆義說:“我聽泉州城裏麵槍聲不大,看來他們進展很順利!”
“嗬嗬!這是水軍陸戰隊第一次獨立大規模作戰。他們也該露點臉了。”範成坤對自己的陸戰隊還是很有信心的。
範成坤他們的水軍陸戰隊也很爭氣,他們衝進泉州城後,一部分迅速登上城門,沿著城牆向兩翼進攻,進城的隊伍也按計劃,分別攻向其它城門,也有軍隊按照分工,直奔各個衙門軍事設施。
和平慣了的泉州軍民,也被偶爾響起來的槍聲驚醒了。進攻泉州知府衙門的士兵架著人梯跳進知府院子,將裏麵的軍兵消滅之後,打開大門,大批的軍隊就攻了進去。勉強穿上衣服的知府,平時那是牛慣了人物,就是鄭芝龍也會給他三分麵子,可是現在確是嚇得篩糠一樣。他以為是李自成的大順軍打了過來。可是看到窯崗的士兵,沒怎麽理他。等他明白了是窯崗的軍隊時,知府大人心裏有了點底兒,看來不管怎樣,窯崗隻要沒有造反,就不能對他這個知府太過分。緩過勁兒來的知府大人攔住窯崗士兵,要求見他們頭領。進攻這裏的是一個連,連長正好過來,問:“知府大人,我就是進攻你們知府衙門的,你有事兒?”
看見這位軍官器宇軒昂的樣子,知府大人來氣了,說:“你,你們這是造反啊?”
這位軍官借著火把光線,看見這位知府還在裝模作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由於沒有時間理他,二話沒說,上去一腳將踹出去老遠,然後對士兵們說:“看著他,不老實就不用客氣!”
泉州城就像一個不設防的城市,天亮前所有的衙門都由窯崗人接管了。城的防守也都換上了窯崗的官兵。那些俘虜都被連夜的押出了泉州城。窯崗的各級官員,也是連夜進到泉州城。天一亮,泉州人還在發懵,整個泉州已經換了主人。
天亮了各國船上的船員和船主們發現沒啥危險,也都來到碼頭上,他們看見窯崗的船隻都很感興趣,特別是窯崗五千噸大船上的吊車,能一下子就把那麽重的東西輕鬆的送到岸上,感到格外的驚訝。窯崗的兩艘大船在這裏不停地卸貨物,而窯崗的五艘鋼殼戰船和六艘蒸汽福船已經離開向平安港外麵的海灣駛去。此時,李菁已經帶著登岸的步兵師,向平安鎮方向出發了。
一上班兒,張知木就來到指揮中心。他知道按照計劃,昨天晚上範成坤他們應該突襲泉州港了。
顯然陳玉鋒和歐陽鶴昨天晚上沒回家等著範成坤他們的消息。看見張知木進來,正在吃東西的兩個人都笑了。陳玉鋒說:“電報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張知木拿起電報看了一眼說:“看來一切都是很順利的。馬上給闖王發電報吧!”
“已經發了!”歐陽鶴咽下嘴裏的東西說。
“隻要我們有了泉州這個立足點,鄭芝龍就完蛋了!”張知木說,“就是不知道平安鎮會怎麽樣?”
“恐怕就得強攻了!”歐陽鶴說,“李菁和李治的人都說,外人很難在平安鎮立足。不過平安鎮靠近海邊,我們的水軍的大炮可以起作用。”
李自成在那邊一直為前麵的戰況操心,睡眠很不好,天快剛亮的時候,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下,就被義子李過喊了起來。李自成氣的大吼,“混蛋!不知道我剛剛睡下嗎?”
現在的李自成,也還隻有李過敢過去把他喊醒,這還是因為李自成說了隻要有關前麵戰事的事,不管啥時候都要馬上喊醒他。聽李自成發完火,李過拿著電報說:“父皇,窯崗人占領了泉州!”
“什麽?”李自成一下子就睡意全無,“窯崗人這麽就占領了泉州?簡直是沒法想象。這可是太好了,告訴宗敏,前麵的軍隊不用費勁兒進攻了。保持接觸就行,他們馬上就會不戰自亂。窯崗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李過說:“他們是怎麽一下就把泉州占領了呢?”
“哈哈!不管了!鄭芝龍完蛋了!老子要睡覺了!”李自成揮手把李過趕出,放心的躺在床上就酣然入睡了。
張知木離開指揮中心剛回到辦公室,崇禎皇上的電報到了。崇禎皇上在電報中問道:“不是說,李自成已經答應歸順你們窯崗,馬上就要到安南去嗎?怎麽會突然又向福建進攻了?這種不信之人,張東家不要再相信他們了!要盡快的製止他們。”
看完崇禎皇上的電報,張知木對楊玉琳說:“給皇上配了電報說好吧,也方便,可是也有不利的一麵。”
“那就是實話實說,告訴狗屁皇上,不但李自成打他們,我們也出兵打他們了!”楊玉琳說。
“大膽!不得對皇上無禮!”張知木故意誇張的說,“我們也不用給皇上回電報。過兩天他就會得到我們已經動手的消息,皇上就會明白是我們聯手對鄭芝龍動手的。”
窯崗人突然搶占了泉州港和泉州城,那些在這裏的鄭家軍的大部分船員和士兵都成了俘虜,被窯崗人看押了起來。可是還是有逃出去的,他們都清楚必須把這裏的情況向在平安鎮的鄭芝龍報告。可是李菁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在通往平安鎮的路上,布置了人,專門等著這些跑來報信的人。一個上午就在路上捉住了十幾個報信兒的人。可是李菁沒想到的是,還是有兩個漏網的逃過他們的堵截,跑到了平安鎮。
這平安鎮的鄭芝龍和北京城裏麵的皇上一樣,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第一個跑到平安鎮的人,來到鄭芝龍府前就被擋住了,這人說有天大的事兒要報告總兵大人。可是看門的見來的人就是一個下級小官兒懶得理他,就把他趕走了。可是這個人說,泉州港已經被窯崗人占了,泉州城也被窯崗人占了,要通報總兵大人。看門幾個人聽了哈哈大笑,把他當成瘋子趕走了。他們知道泉州港是什麽地方,那裏幾萬兵馬都是白給的,不聲不響的一個晚上就被遠在天邊的窯崗人給占了。這個人的話,被當做瘋話了。可是第二個人再來說要見總兵大人的時候,把門的有些害怕了,不可能一上午來兩個瘋子吧?他們向裏麵通報了一下,沒想到,鄭芝龍會馬上就要見這人。嚇得守門的趕緊把這人送進府去,再沒敢說前麵還來了一個人。
鄭芝龍把這個報信的請到自己的內堂,問明白了的確是窯崗人昨天夜裏突然占領了泉州港,也不知道怎麽就進了泉州城。報信兒人除了能確定這兩件事兒之外,至於窯崗人來了多少人,怎麽來的,如何占領的泉州港和泉州城,一概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知道,已經有大批的窯崗軍隊向平安鎮奔過來了。來的路上還有不少人攔截送信兒的,他是看見前麵有人被攔截,繞過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鄭芝龍的弟弟鄭芝風和兒子鄭成功、鄭世襲都過來和鄭芝龍商議怎麽辦?
鄭芝龍說:“窯崗人占領了泉州,就有了立足之地,在陸上我們打不過他們。馬上通知我們戰船都準備戰鬥,要用船上的炮火支援,我們才有可能守住平安鎮。不過既然他們能突襲泉州港,說明他們水軍不弱,我們還要做好他們能已經封住我們平安灣的準備。”
鄭芝風說:“大哥,你就說怎麽辦吧!”
鄭芝龍說:“現在你們聽好了,我怎麽安排你們必須按我說的辦,不許爭論。現在沒時間爭論了。”
“好!好!”兄弟和兒子都答應了。
“馬上派出五千人馬在窯崗人來的路上,堵著他們,能堵多久就堵多久!”鄭芝龍說完,對三個人說,“你們帶著家人立刻離開平安鎮向南走,海邊有我們能船,馬上起錨,向澎湖走。在哪裏我們有秘密基地。”
兄弟和兒子哪裏能同意將鄭芝龍一個人留下,鄭芝風說:“不行!大哥你帶著他們走!”
鄭成功和鄭世襲也說:“父親你們走,我們留下!”
“混賬!”鄭芝龍大怒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你們留下有啥用,我留下弟兄們就會血戰到底。再說了,憑我的武功,危難的時候我能有辦法,你們那個能頂得上我。趕快,沒時間了!”說著鄭芝龍拔出來了自己的劍。
鄭家人沒想到天一下子就會這麽塌了下來。那些家眷們都舍不得丟下自己的東西,弄得雞飛狗跳的。氣的鄭芝龍衝天放了一火銃,才安靜了下來。湊齊了鄭家六七十號人,由鄭芝龍的衛隊五百多人護著離開鄭府,向平安鎮南麵惶惶的逃去。
他們哪裏知道,李菁已經算準了他們的退路,早就安排人在前麵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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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窯崗船隊和鄭芝豹帶領的船隊海上遭遇的位置就在福州以東馬尾港外海,正是繁忙的航道上。如此劇烈的海戰,盡管時間非常短,要想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方才發現有兩艘商船就在附近,他們船上的觀察哨一定會看見了方才的海戰,可是範成坤不能下令擊沉他們滅口。好在他們發現了也沒辦法及時通知鄭芝龍,因為他們沒有電報。
不過那兩艘商船可是嚇壞了,他們不知道情況,扯起滿帆順風逃得遠遠,才敢轉向自己的目的地。
範成坤他們船隊繼續南行的時候,一路上也遇到過不少鄭芝龍的戰船,他們看見窯崗浩浩蕩蕩的船隊都是躲得遠遠地,窯崗的船隊也沒有理他們,現在範成坤他們清楚,必須迅速的趕到泉州港,否則走漏風聲,麻煩事兒就多了。
範成坤控製著速度,使船隊正好傍晚的時候進到泉州灣,這個時候,海上已經沒有船隻。船隊進到泉州灣海風和海浪都小多了,船上的士兵們經過外海的大風浪,現在感覺舒服多了。靠近泉州灣的時候,範成坤就用電報和李菁聯係上。李菁回電報很簡單:“一切正常,按計劃行事!”
收到李菁的電報,範成坤心裏算是放下一半兒。範成坤太清楚李菁的能力了。
李菁至從接到組建山地叢林軍的任務,親自帶人在靈渠那裏設招兵點,招收了大批的兩廣子弟。從各軍抽調的幹部很快的也都到位,組建隊伍沒費太大的勁兒。本來計劃是將這個軍放在漢口,可是李菁建議將這個軍就放在靈渠這裏。因為這裏氣候和兩廣更接近,進行熱帶雨林訓練條件很方便。陳玉鋒和歐陽鶴同意了李菁的建議。
李菁的特種兵現在已經有近兩千人,能直接參戰的就有一千五百人,其它的後勤人員作戰能力也不會比普通步兵差。
對山地叢林軍的訓練李菁是親自上陣指揮。那些從各部隊調來的軍官,也都是原來部隊的尖子,可是對李菁他們的訓練強度,也是有些吃不消,那些新兵更不用說。但是李菁沒有手軟,李菁的特種兵都是很好的教官,他們個人軍事技能讓所有的受訓人員都是心服口服,更何況李菁他們特種兵的傳奇故事,更讓受訓官兵們不敢有一點不敬。
高強度的訓練很快使官兵們的體能和個人作戰技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接著是跟著李菁在廣東那些山地訓練出來的特種兵對他們進行山地雨林生存訓練。
接到窯崗要進軍福建的密令,李菁二話沒說,抽調了兩個中隊,分批悄悄地進入了泉州,最後留下自己的其他特種兵繼續給山地叢林軍做教官,將手裏的工作,交給這個軍的軍長政治委員。這軍的軍長是從李菁的一個大隊長直接提拔上來,這也是陳玉鋒和歐陽鶴聽了李菁的建議,又對這個人進行了考察後,破格提拔的。
李菁帶著人一起化裝成商人來到了泉州。李菁來福建前,李治也派來不少人到福建。除了秘密潛伏的人員,還有一百多有作戰能力的特工。加上李菁的兩個中隊,有作戰人員三百多人。李菁清楚,這三百多人都不是一般人,不說自己的人,李治的行動員也不是一般戰士,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又經過特殊訓練的。
泉州港不愧是東方第一大港,每天往來人員極其複雜,加上李菁他們的人行動也是特別的小心,所以沒有引起鄭芝龍的人注意。他們的人都集中力量盯著窯崗在這裏的分號呢。
由於李治他們前期進行了大量的工作,鄭芝龍他們的整個軍事部署和布防情況,已經搞得一清二楚。隻是,鄭芝龍每年收取那麽多金銀,到底藏在哪裏,鄭芝龍做的十分小心,一直搞不清楚。
不過,了解了一些情況後,李菁判斷,鄭芝龍的寶庫應該就在他的家裏。
崇禎三年(1630年)季春,手裏掌握著大量金銀的鄭芝龍在晉江安平鎮(安海)建設了豪華府地,花了三年兩個月才竣工。安平成為鄭芝龍擁兵自守的軍事據點和海上貿易基地。
鄭芝龍府位於安平橋以北,西從西埭抵西港,北達西垵頭,南臨安平橋頭,直通五港口岸,占地一百三十八畝。主構為歇山式五開間十三架,三通門雙火巷五進院落。兩旁翼堂、樓閣,亭榭互對,環列為屏障。東有“敦仁閣”,西有“泰運樓”,前廳為“天主堂”,中廳為“孝思堂”,規模宏偉。大房子背後辟有“致遠園”,四周建有圍牆,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橋、曲徑、佳木、奇花異草。
鄭芝龍不但建設了自己府宅,還將安平鎮四周城牆建設的格外堅固。
因此李菁判斷,鄭芝龍對自己的安平鎮應該是格外有信心,不會將金銀運往別處。後來派人觀察,果然鄭芝龍也會將在泉州港收到銀子,派軍兵運送到平安鎮去。這更堅定了李菁判斷。
李菁的判斷是準確的。鄭芝龍對這個安平鎮格外有信心也是有原因的。安平鎮原來還有一個名字,叫安海鎮,是從彎海叫過來的。因為彎海鎮這裏的海灣是彎彎曲曲,安平鎮的安平港就在這彎彎曲曲的海灣裏麵,在海灣兩岸架上火炮很容易的就能封鎖住海灣。加上鄭芝龍對自己無敵艦隊的信心,還有特別加固的安平鎮城牆,還有自己能征慣戰兄弟,還有一直擁戴自己的百姓,鄭芝龍有理由對自己的安平鎮有信心。
對於安平鎮,李菁帶人過去偵查的幾次,由於那裏人沒有泉州多,李菁為了不引起鄭芝龍的人懷疑,沒有在那裏多做停留。不過李菁對於安平鎮城牆所謂的堅固,不以為然,心說:“他們是沒見過130大炮更不用說230毫米大炮了。在這樣的大炮麵前,啥樣的城牆都是擺設。”
李菁也清楚,隻要窯崗的戰船來開到安平海灣,就能把安平鎮封住,鄭芝龍他們就是甕中之鱉。就是不小心讓他們跑了,沒有船,那麽多金銀鄭芝龍也帶不走。不過為了不讓他們跑了,李治將一中隊的特種兵分別安排隱蔽在安平南部的幾個村子裏麵做工。還專門買下了一個鋪子作為指揮部。
在泉州港,李菁安派了大量人,因為泉州港外有幾處炮台,會威脅到進港的窯崗戰船,就是他們的火炮威脅不大,他們發現情況開炮報警也是麻煩事兒。
李菁指揮一個中隊的特種兵負責接應範成坤他們的船隊突襲泉州港,他們具體任務是解決炮台上的守軍,控製住停靠在泉州港的戰船,不準他們有機會開炮。李治他們的人負責在泉州城內將城門打開,接應窯崗步兵進城。
範成坤他們將船停在泉州灣一直到子時,他們所有船上的探照燈突然全部點亮,五艘鋼殼船打頭,直奔泉州港駛去。海岸上的炮台上解決了炮兵的特種兵,在炮台上點著了柴火。範成坤和穆義看到岸上點點的火光,知道李菁的人得手了。
其實每個炮台李菁隻是派出了三名特種兵,那些很久處於無所事事狀態的炮台守軍,根本就不會想到半夜三更的會有人到他們炮台上來。他們又哪裏是手持****的特種兵的對手。子時前,他們就徹底解決了炮台上的守軍,聽到蒸汽船的轟轟聲,紛紛在炮台上點著了準備好的柴草。
那些停靠在碼頭的鄭家軍戰船上也就是留幾個值班兒的站崗,船上的人都上岸了。平時也沒有人敢靠近他們的船惹麻煩,他們更是沒有防備。特種兵們登上他們船,處理掉他們也就是很簡單的事兒。一切都是在子時前完成的。
範成坤他們的船隊進到泉州港,按照事前分配的泊位停靠。水軍陸戰隊搶先登陸後,李菁派人引著他們直奔泉州城。泉州城上,麵向泉州港這麵的城門也在子時前被李治的人拿下。看到泉州港內探照燈閃亮,他們知道自己的船隊進港了,等他們看到有大批的隊伍向泉州城衝過來的時候,立刻將這個控製住了的城門打開了。
兩艘五千噸戰船靠上碼頭後,大批的窯崗士兵開始下船。與此同時,大船上的吊車將130重炮和履帶式牽引車也吊起來送到岸上,大批的重武器和彈藥就這樣很容易的送到了碼頭上。
李菁來到範成坤他們指揮船上,和範成坤、穆義、林宗偉客氣了一番,對他們說:“我把熟悉平安港的人給你們帶來幾個,你們卸完人,天一亮馬上去把平安鎮的平安港封鎖起來。那個平安鎮恐怕要強攻了。”
範成坤對李菁說:“上岸的這個步兵師休息一下,就要由你帶著從路上趕向平安鎮了。”
“這都沒問題,一切都安排好了!”李菁說,“就是有人跑出去給平安鎮送信也沒用,通向平安鎮的路上我都布置人了。天亮了,我們要迅速的接管督響館(海關)等衙門,不然馬上會引起混亂。”
林宗偉說:“李將軍放心吧!我們官員都準備好了,每人的職位都很明確,接管過來的衙門保證正常運行不會引起往來船舶的不便。不過凡是鄭芝龍的船都要留在港口不能動了。”
範成坤說:“天亮了,我們馬上就將炮艇和快艇卸下來幾艘,由他們負責泉州的港安全。”
穆義說:“我聽泉州城裏麵槍聲不大,看來他們進展很順利!”
“嗬嗬!這是水軍陸戰隊第一次獨立大規模作戰。他們也該露點臉了。”範成坤對自己的陸戰隊還是很有信心的。
範成坤他們的水軍陸戰隊也很爭氣,他們衝進泉州城後,一部分迅速登上城門,沿著城牆向兩翼進攻,進城的隊伍也按計劃,分別攻向其它城門,也有軍隊按照分工,直奔各個衙門軍事設施。
和平慣了的泉州軍民,也被偶爾響起來的槍聲驚醒了。進攻泉州知府衙門的士兵架著人梯跳進知府院子,將裏麵的軍兵消滅之後,打開大門,大批的軍隊就攻了進去。勉強穿上衣服的知府,平時那是牛慣了人物,就是鄭芝龍也會給他三分麵子,可是現在確是嚇得篩糠一樣。他以為是李自成的大順軍打了過來。可是看到窯崗的士兵,沒怎麽理他。等他明白了是窯崗的軍隊時,知府大人心裏有了點底兒,看來不管怎樣,窯崗隻要沒有造反,就不能對他這個知府太過分。緩過勁兒來的知府大人攔住窯崗士兵,要求見他們頭領。進攻這裏的是一個連,連長正好過來,問:“知府大人,我就是進攻你們知府衙門的,你有事兒?”
看見這位軍官器宇軒昂的樣子,知府大人來氣了,說:“你,你們這是造反啊?”
這位軍官借著火把光線,看見這位知府還在裝模作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由於沒有時間理他,二話沒說,上去一腳將踹出去老遠,然後對士兵們說:“看著他,不老實就不用客氣!”
泉州城就像一個不設防的城市,天亮前所有的衙門都由窯崗人接管了。城的防守也都換上了窯崗的官兵。那些俘虜都被連夜的押出了泉州城。窯崗的各級官員,也是連夜進到泉州城。天一亮,泉州人還在發懵,整個泉州已經換了主人。
天亮了各國船上的船員和船主們發現沒啥危險,也都來到碼頭上,他們看見窯崗的船隻都很感興趣,特別是窯崗五千噸大船上的吊車,能一下子就把那麽重的東西輕鬆的送到岸上,感到格外的驚訝。窯崗的兩艘大船在這裏不停地卸貨物,而窯崗的五艘鋼殼戰船和六艘蒸汽福船已經離開向平安港外麵的海灣駛去。此時,李菁已經帶著登岸的步兵師,向平安鎮方向出發了。
一上班兒,張知木就來到指揮中心。他知道按照計劃,昨天晚上範成坤他們應該突襲泉州港了。
顯然陳玉鋒和歐陽鶴昨天晚上沒回家等著範成坤他們的消息。看見張知木進來,正在吃東西的兩個人都笑了。陳玉鋒說:“電報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張知木拿起電報看了一眼說:“看來一切都是很順利的。馬上給闖王發電報吧!”
“已經發了!”歐陽鶴咽下嘴裏的東西說。
“隻要我們有了泉州這個立足點,鄭芝龍就完蛋了!”張知木說,“就是不知道平安鎮會怎麽樣?”
“恐怕就得強攻了!”歐陽鶴說,“李菁和李治的人都說,外人很難在平安鎮立足。不過平安鎮靠近海邊,我們的水軍的大炮可以起作用。”
李自成在那邊一直為前麵的戰況操心,睡眠很不好,天快剛亮的時候,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下,就被義子李過喊了起來。李自成氣的大吼,“混蛋!不知道我剛剛睡下嗎?”
現在的李自成,也還隻有李過敢過去把他喊醒,這還是因為李自成說了隻要有關前麵戰事的事,不管啥時候都要馬上喊醒他。聽李自成發完火,李過拿著電報說:“父皇,窯崗人占領了泉州!”
“什麽?”李自成一下子就睡意全無,“窯崗人這麽就占領了泉州?簡直是沒法想象。這可是太好了,告訴宗敏,前麵的軍隊不用費勁兒進攻了。保持接觸就行,他們馬上就會不戰自亂。窯崗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李過說:“他們是怎麽一下就把泉州占領了呢?”
“哈哈!不管了!鄭芝龍完蛋了!老子要睡覺了!”李自成揮手把李過趕出,放心的躺在床上就酣然入睡了。
張知木離開指揮中心剛回到辦公室,崇禎皇上的電報到了。崇禎皇上在電報中問道:“不是說,李自成已經答應歸順你們窯崗,馬上就要到安南去嗎?怎麽會突然又向福建進攻了?這種不信之人,張東家不要再相信他們了!要盡快的製止他們。”
看完崇禎皇上的電報,張知木對楊玉琳說:“給皇上配了電報說好吧,也方便,可是也有不利的一麵。”
“那就是實話實說,告訴狗屁皇上,不但李自成打他們,我們也出兵打他們了!”楊玉琳說。
“大膽!不得對皇上無禮!”張知木故意誇張的說,“我們也不用給皇上回電報。過兩天他就會得到我們已經動手的消息,皇上就會明白是我們聯手對鄭芝龍動手的。”
窯崗人突然搶占了泉州港和泉州城,那些在這裏的鄭家軍的大部分船員和士兵都成了俘虜,被窯崗人看押了起來。可是還是有逃出去的,他們都清楚必須把這裏的情況向在平安鎮的鄭芝龍報告。可是李菁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在通往平安鎮的路上,布置了人,專門等著這些跑來報信的人。一個上午就在路上捉住了十幾個報信兒的人。可是李菁沒想到的是,還是有兩個漏網的逃過他們的堵截,跑到了平安鎮。
這平安鎮的鄭芝龍和北京城裏麵的皇上一樣,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第一個跑到平安鎮的人,來到鄭芝龍府前就被擋住了,這人說有天大的事兒要報告總兵大人。可是看門的見來的人就是一個下級小官兒懶得理他,就把他趕走了。可是這個人說,泉州港已經被窯崗人占了,泉州城也被窯崗人占了,要通報總兵大人。看門幾個人聽了哈哈大笑,把他當成瘋子趕走了。他們知道泉州港是什麽地方,那裏幾萬兵馬都是白給的,不聲不響的一個晚上就被遠在天邊的窯崗人給占了。這個人的話,被當做瘋話了。可是第二個人再來說要見總兵大人的時候,把門的有些害怕了,不可能一上午來兩個瘋子吧?他們向裏麵通報了一下,沒想到,鄭芝龍會馬上就要見這人。嚇得守門的趕緊把這人送進府去,再沒敢說前麵還來了一個人。
鄭芝龍把這個報信的請到自己的內堂,問明白了的確是窯崗人昨天夜裏突然占領了泉州港,也不知道怎麽就進了泉州城。報信兒人除了能確定這兩件事兒之外,至於窯崗人來了多少人,怎麽來的,如何占領的泉州港和泉州城,一概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知道,已經有大批的窯崗軍隊向平安鎮奔過來了。來的路上還有不少人攔截送信兒的,他是看見前麵有人被攔截,繞過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鄭芝龍的弟弟鄭芝風和兒子鄭成功、鄭世襲都過來和鄭芝龍商議怎麽辦?
鄭芝龍說:“窯崗人占領了泉州,就有了立足之地,在陸上我們打不過他們。馬上通知我們戰船都準備戰鬥,要用船上的炮火支援,我們才有可能守住平安鎮。不過既然他們能突襲泉州港,說明他們水軍不弱,我們還要做好他們能已經封住我們平安灣的準備。”
鄭芝風說:“大哥,你就說怎麽辦吧!”
鄭芝龍說:“現在你們聽好了,我怎麽安排你們必須按我說的辦,不許爭論。現在沒時間爭論了。”
“好!好!”兄弟和兒子都答應了。
“馬上派出五千人馬在窯崗人來的路上,堵著他們,能堵多久就堵多久!”鄭芝龍說完,對三個人說,“你們帶著家人立刻離開平安鎮向南走,海邊有我們能船,馬上起錨,向澎湖走。在哪裏我們有秘密基地。”
兄弟和兒子哪裏能同意將鄭芝龍一個人留下,鄭芝風說:“不行!大哥你帶著他們走!”
鄭成功和鄭世襲也說:“父親你們走,我們留下!”
“混賬!”鄭芝龍大怒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你們留下有啥用,我留下弟兄們就會血戰到底。再說了,憑我的武功,危難的時候我能有辦法,你們那個能頂得上我。趕快,沒時間了!”說著鄭芝龍拔出來了自己的劍。
鄭家人沒想到天一下子就會這麽塌了下來。那些家眷們都舍不得丟下自己的東西,弄得雞飛狗跳的。氣的鄭芝龍衝天放了一火銃,才安靜了下來。湊齊了鄭家六七十號人,由鄭芝龍的衛隊五百多人護著離開鄭府,向平安鎮南麵惶惶的逃去。
他們哪裏知道,李菁已經算準了他們的退路,早就安排人在前麵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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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