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見李自成婚禮新風


    李岩離開窯崗賓館就直接來到指揮中心。此時張知木正在和陳玉鋒、歐陽鶴、李治這裏研究李自成到來的事兒呢,他們也在等著李岩。


    李岩一進屋,歐陽鶴就說:“看李公子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順利。”


    “嗨!當然一切順利。”李岩一邊坐下,一邊說,“李主任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我就是露個麵,把人接過來。”


    “你去接他,闖王一定很驚訝吧?”張知木問。


    “那是當然,他們以為一直是很保密呢!”李岩更了解李自成,“不過,闖王可是見過大世麵的。很快就很平靜,我看宋獻策受的驚嚇更大一些。大順軍那邊,宋獻策一直是直接負責情報,這次他會感覺很沒麵子,特別是在我麵前。在大順軍那邊的時候,這個宋軍師和牛金星一直都覺得我是他們眼中釘,今天在這是我接他們,宋獻策心裏一定很不好受。”


    “我們不管他們好不好受了,還是說說今天晚上和李自成都談些啥吧?”陳玉鋒直接把話拉回到正題。


    “我看張總今晚上不和李自成談實質性的事兒,而且我們一定要讓闖王知道,我們這次接待的是一個叫李自成的朋友,而不是什麽大順朝皇上。”歐陽鶴說,“今天晚上,李自成也會想探我們的口風。我們不著急出手,就讓李自成在窯崗多呆些日子。許多話,很可能在他走的時候才能談。我們也先了解一下,他這次來窯崗到底是想達到啥目的?”


    “歐陽先生說的對,”張知木說,“我看今晚上不談實質性的東西,就是喝酒,對闖王到來表示歡迎。不過不管他們這次來是啥目的,我們要明確的是,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我看李自成來窯崗不過是一個目的,那就是想和我們和好,但是條件是我們進軍江南的時候,給他們留出一些地方。”歐陽鶴說,“這點我們不可能答應,我想李自成也一定會清楚。那麽,我們就會麵臨著,給李自成留出啥出路的問題。我們是不是要從這點上好好想想。”


    “最理想的結果是,李自成歸順我們,他來我們窯崗在元老院做一個元老。他的軍隊由我們整編。他占領的地方,由我們去接管。”張知木說,“不過,李自成不會輕易答應的。他手裏終究還有幾十萬軍隊。”


    “其實闖王現在之所來到窯崗,是因為他很清楚,窯崗不久就會完全拿下江南大片的領土。不會留給他一個自己稱王的地方。他本來以為,他們讓出中原,我們會留給他很長時間,讓他們在江南緩口氣兒,現在他們意識到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他還想過來爭取一下,看看還有啥出路沒有?或許,他還有啥其他想法,我們不妨聽聽再說。”李岩看的也很清楚。


    李自成還是非常看重今天晚上和張知木的見麵的,下午李自成養精蓄銳的睡了一會兒。多年的征戰,讓李自成養成了隨時都可以睡覺休息的能力,睡了一會,李自成就覺得頭腦清醒多了。起身的李自成來到大包房的陽台上,看著黃昏中的窯崗風景,真是感慨萬分。雖然上一次李自成看的窯崗是夜景,可是眼前的景象絕對不是當年的模樣了。那時候的窯崗沒有這麽大,也沒有如此多的高樓大夏。他不知道,窯崗人是怎麽就能在原來一個小山崗上,建成一個這般輝煌的城市。


    就在李自成沉醉在這美景中的時候,突然窯崗的路燈一片片的亮了起來,這樣更讓李自成想起當年在窯崗外麵從遠處看窯崗的情景,那時候,窯崗的燈還是嘎斯燈,不像現在全都是電燈。


    宋獻策敲完門領著李岩進來了,李自成爽朗的大笑著說:“李賢弟,我正在看窯崗的風景呢,簡直是太美了!當年我們是在遠處的山上看窯崗的夜景,那時候就羨慕的不得了,現在更不一樣了。”


    “李大哥!您剛到,窯崗的景致你要慢慢就近欣賞才行。曾有一個人,在窯崗瀏覽了一個月,走的時候,還說好多地方還沒看到,還要下次再來。”李岩微笑著說,“我剛到窯崗的時候,窯崗還沒這樣,我是兩眼發直了好多時間才算慢慢的適應了。”


    “哈哈!我看差不多,我現在就是兩眼發直。”李自成大笑著說。


    宋獻策心裏非常不是滋味兒,心說,皇上要是以這樣的心態沒法和窯崗人談呐,可是他又不敢說啥。怕壞了李自成的興致,隻好提醒李自成說:“大掌櫃的,張東家在下麵餐廳候著您呢,您看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


    “嗨呀!怎麽不早說呢,我們別讓人家等的太久了。”李自成揮揮手,“我們下去吧!”


    “不急,李大哥!”李岩說,“張東家就是剛剛讓我來請你的。張東家說了,今天是給他心目中的一位大哥接風洗塵。不想太拘禮節了。在窯崗這段時間,張東家想和李大哥一大哥相稱,請你不要介意。”


    “這樣最好!”李自成很爽快,“我這次就是來喝好兄弟的喜酒的。”


    宋獻策也對窯崗人的安排很佩服,窯崗人不可能承認李自成這個皇上,可是禮節上又要過得去,就以方便為由這樣安排了。


    李岩陪著李自成和宋獻策乘著電梯,來到樓下的餐廳,張知木和陳玉鋒、歐陽鶴、李治已經等在餐廳門口。


    看見李岩陪著幾個人過來,張知木看見中間那位器宇軒昂的,就知道這一定是李自成了,迎上一步,張知木拱手施禮,說:“歡迎李大哥到窯崗來,您的到來,讓我們窯崗都跟著生輝啊!”


    沒用介紹,李自成看出來了,迎過來的這位儒雅的人就是張知木了。李自成也趕緊回禮說:“賢弟啊!老哥哥很早就想來窯崗看看,今天借著你大喜的時候,老哥哥來窯崗討杯喜酒喝了!”


    兩個人說著走近,兩雙手就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此時張知木真的很激動,前世的時候,李自成那是如雷貫耳的英雄。因為政治需要,把一個農民起義軍的領袖,按照優秀共產黨員塑造了。因為他們是和李自成一樣走出來,不過他們成功了,歌頌李自成也就是歌頌自己。可是穿越過來的張知木了解到,眼前的李自成和那時候宣傳的李自成差距巨大的。現在的李自成一心想當皇上了,甚至為此可以不擇手段。可是不管怎麽說,李自成都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他們起來造反是因為想尋條活路。


    張知木和李自成四隻手握著,眼睛對視著,這是兩位英雄互相欣賞。好一會,他們二人才鬆開雙手。張知木一手拉著李自成的手,給他和宋獻策介紹了陳玉鋒、歐陽鶴、李治。李自成也反身給張知木們介紹了宋獻策。然後,張知木和李自成拉著手,來到這個金碧輝煌,四周擺滿鮮花的大餐廳。


    大家客氣了一番,分賓主落座。


    張知木和李自成方才的一幕,已經遠遠超出了宋獻策和陳玉鋒、歐陽鶴的意料,他們都沒想到,兩人會這樣惺惺相惜。


    張知木給李自成介紹說:“我今天,特意安排請李兄品嚐您的家鄉菜。我們這裏陝西廚子手藝非常好,我們有機會的話,也經常請他做一些拿手的陝西菜。”


    “哎呀!張賢弟,讓你費心了!我今天還和李賢弟說,想吃點陝西的小吃,沒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吃到家鄉的菜了。說實話,江南那些廚子手藝的確是不錯,可是就是沒有家鄉的味道。”李自成說的有些真情流露,眼中閃著淚花。


    “李大哥,既然到了窯崗,就像到了家一樣。我們窯崗賓館,匯集了天下美食。不但有各地的廚子,還有四方的佳肴。李大哥可以換著考察一下他們的廚藝怎麽樣?”張知木說。


    “好好!”李自成說,“我就放寬心的好好享受一下。張賢弟,人啊,要是沒有了牽掛,啥也不想了,就想著享受才好啊!”


    “我也有同感,這些日李大哥就把所的事兒都放下,好好的放鬆一下。”張知木說。


    這時候,一道道菜端了上來。都是陝西的名菜,什麽“貴妃雞翅”、“蓬蓬雞”、“白雲色目”、“炸香椿魚”、“邊白菜”、“芙蓉猴頭”、“素魚翅”、“鴛鴦迎春”、“菊花鍋”、“烤羊腿”、“黃牛奮蹄”、“順風千裏”、“光明蝦炙”、“遍地錦裝鱉”、“縷金龍鳳蟹”、“三皮絲”、“鬆子釀方肉”、“金縷海參”、“彩雲裏脊片”、“釀魚肚”、“荷包仔雞”、“扒素四寶”等等。


    李自成本來就是一個衣食簡單的人,也就是在陝西登基了以後才開始享用了禦廚做的一些名菜。可是也沒吃全這麽多名菜。李自成也知道這個張知木也是個不太奢華的人,今天這頓酒席,完全是考慮自己的身份,特意做的,用心良苦。


    今天晚上,大家都沒有談別的事兒的意思,盡情的享用這美酒佳肴。李自成不但對今晚上的菜讚不絕口,而且對窯崗的美酒格外鍾情,“張賢弟,以前我喝過他們從窯崗給我帶過去你們的美酒,那酒就是不錯了,可是和這種酒比,就差得太多了。”


    李自成的話,讓窯崗的幾位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知木說:“看來李大哥真是識貨啊!說實話,也就是你來了,我們跟著您借光才能喝到這種酒。這是我們窯崗第一批就生產出來就密封窖存了起來的,已經窖存多年了。從我們窯崗的開始聚人氣的時候就存到現在了。隻有貴客來了,才能從窖裏麵取出來一些。”


    “哈哈!我們福氣不淺啊!”李自成笑著對宋獻策說。


    宋獻策坐在歐陽和旁邊,心裏一直在掂量著歐陽鶴,心說,“也看不出來這個人有啥不一樣的地方,怎麽窯崗人做出來的事兒,就那麽不一樣呢。”


    借著酒勁兒,李自成話說的不少,從自己怎麽出來造反,到怎麽從商洛山中隻有十八騎殺出來,再到東山再起,打敗孫傳庭,李自成都說出來。可是從這以後,李自成不願意再講了。因為從這以後,他們就開始遇到窯崗人這個克星了。而且之後的事兒窯崗人也清楚。


    宋獻策也跟李自成說了不少和窯崗人相見恨晚的酒話。


    借著酒勁兒,張知木對李自成說:“李大哥,有一件事兒,你要你原諒我們。是我們使的離間計,讓你和李岩兄弟鬧了誤會。李岩兄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住你的事兒。是我們十分仰慕李岩兄弟的才氣,才出此下策,把李岩兄請了過來。”


    李自成聽完哈哈大笑說,“唉!是我對不住李賢弟。到了西安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是有找不出來哪裏不對。你們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啊!到現在我的過兒還認定李賢弟就是奸細。”


    張知木就把如何設計這件事兒的詳細情況說給了李自成聽。


    李自成和宋獻策聽完都有些震驚,此時宋獻策才不敢輕視歐陽鶴這些人。窯崗人做一件事兒,竟然能謀劃到這個程度,他們離開臨安(杭州)窯崗人就知道他們的行蹤也就不奇怪了。那個李治能參加今天的酒宴也更不奇怪了。


    李自成喝幾口酒,對李岩說:“李賢弟,你知道了張東家他們這樣設計的事兒,你就不會怪罪大哥了吧?大哥就是神仙也架不住他們這樣算計啊!”


    “大哥!我從來沒有嫉恨過大哥。我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的家人,你還是給保護的非常好。說明大哥即使相信了李岩不忠,也還是把我當兄弟。”李岩說的也很有感情。


    聽到李自成和李岩的對話,宋獻策在旁邊是非常尷尬的。李岩這件事兒,他和牛金星都看出來了有問題,可是他們都沒有去勸阻李自成,因為宋獻策和牛金星都認為李岩為人太清高,而且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政治對手。李岩不但有頭腦還手握兵權,他和牛金星是借此機會把李岩弄倒了。


    今天晚宴,啥大事兒都沒談,酒沒少喝,感情話沒少說。大家真的很高興,就都沒少喝,可是李自成酒喝多了,人一點不糊塗,臨走的時候說:“我要在窯崗好好地看看一看!”


    張知木說:“李岩這段時間主要任務就是配好您!”


    “好好!”李自成打著酒嗝,指著宋獻策和歐陽鶴他們說,“你們這段時間,也要多親多近。尤其是宋先生,要跟著窯崗的兄弟們多學學,我們也有點兒長進。”


    張知木明白,李自成是想讓宋獻策和歐陽鶴他們先在下麵多進行一些溝通。張知木心裏很佩服李自成,喝多少酒正事一點兒不耽誤,這才是大英雄。


    接著幾天,就由李岩陪著李自成到處參觀了。


    張知木和小紅玉的婚禮典禮是在窯崗賓館舉行的,雖然沒有請外地人,可是外地人聽到消息自己來的也不少。婚禮熱鬧的讓玉琳都有些嫉妒。原來她覺得自己的婚禮就很排場了,可是跟小紅玉相比差的太多了。那個時候的窯崗也是不能跟現在的窯崗相比。


    這次用了兩輛紅色的小汽車和十幾輛草綠色軍用汽車,把小紅玉從家裏接到的窯崗賓館。路上看熱鬧的,看見紅色小汽車,簡直看的有些眼睛發直。這樣的小汽車實在是太漂亮了,流線型的車身,紅的發亮的顏色,原來看著很好的玻璃馬車,跟在汽車後麵,一比之下簡直不能再看了。


    接小紅玉的車隊簡直是從人夾成道路中間緩緩穿過來的,來到窯崗賓館前麵,鼓樂鞭炮齊鳴,小紅玉在安平公主陪伴下,款款下車,張知木迎過去,拉著小紅玉的手,抬腿拾級而上,登上賓館門前台階,踏著地毯,來到婚禮的大廳。伴隨著喜慶的樂曲,人們掌聲不斷,那些記者不斷地哢哢的拍著照片。


    張知木此時也是暈頭轉向的聽著司儀講的這規矩那規矩,他也是照著做就是了。張知木暈暈乎乎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總算是典禮結束。馬上要開宴了,張知木腦袋才算是清醒了一些。此時小紅玉被送到一個套房裏麵休息。


    張知木見到歐陽鶴過來,問他:“那個李大哥怎麽安排的?”


    “介紹來賓的時候,介紹他說的是陝西的商人,是您的好友!”歐陽鶴說,“不會有人想到李自成會來到這裏。其實就算有人知道,也沒啥!李岩一直不離他左右,李治的人也一直跟著。”


    “一會宴席都安排好了?”張知木還是不放心對李自成的安排。


    “他們那桌放在一個包間裏,都是我們的人。你放心吧!現在你就當好新郎官就行。”歐陽鶴笑著說。


    “今天婚禮來的人還是太多了,能安排下嗎?”張知木問。


    “賓館後樓,上部還沒好,下麵幾層餐廳都趕出來了,接待客人沒有問題。這些事兒,有陸先生那個大管家操心,你更不用管了。我看這些日子黃總和陸先生累壞了。事太多了!”歐陽鶴說。


    “這幾天和宋獻策談的怎麽樣?”張知木還不放心這事兒。


    “張總啊!你現在就是當好新郎官兒,這些事兒,以後再說!”歐陽鶴不讓張知木現在操心別的事兒。


    這次,張知木和小紅玉,一改以前的規矩。以前婚禮典禮之後,新娘子就要進洞房等著揭蓋頭了。可是小紅玉還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張知木跟著他挨桌敬酒的要求。


    張知木和小紅玉這一舉動,簡直有點石破天驚的意思,大家沒想到張知木會和小紅玉每桌都過來敬酒。他們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能如此近距離的看見小紅玉,有不少人激動地手都發抖。


    張知木這樣做,就是要改變人們風氣。


    張知木沒想到的是,象兩個老頑童一樣的兩位王爺,見到張知木和小紅玉前來敬酒,反倒是格外的開通,盛讚窯崗人開了風氣之先。


    雖然結婚新娘子出來敬酒的風氣沒有馬上被大家效仿,但是結婚用汽車的風氣,到是讓能從小紅玉和安平公主借到汽車的人家效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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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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