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動力飛行電影辯論
車子一起動，李雲鶴說：“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在神木那邊打的兩口油井都出油了，送回來的油清風子師傅看了說，油的質量不錯，甚至比延長縣的油還好一些。”
“這可是好事兒，不然油就太緊張了。”張知木說，“好在清風子師傅他們的裂解煉油，使煉油效率提高不少，不然油更不夠用了。”
“可不是，包頭那邊油早就用沒了。一直叫喚著要油。可是油的重點要保證滹沱河那邊。那裏的施工機械一刻也不能停。”李雲鶴說著顯得很無奈。
“包頭那邊的鋼廠要是能投產就好了，我們可以把通到玉門的鐵路修通，玉門酒泉都有油田，而且要比延長和神木的都多。”張知木說，“你們要加快現有的兩個油田的鑽探。沒有大量的石油，我們的汽車工業發展不起來。”
“對了！你讓我們搞的新型民用汽車馬上就可以出廠了。現在的汽車可靠性要比以前的汽車高多了。我們按你畫的，搞出來了流線型車身。不過發動機和變數箱之類的都是用原來經過考驗的。”李雲鶴說，“不知道小紅玉和安平公主是怎麽知道的消息，他們來到廠子裏，每人非要一輛車不可，而且要紅色漆的。還說了，價錢隨我們定。”
“嗬嗬！好事啊，”張知木一笑說，“他們用我們的車，沒從我們要銀子就不錯了，千萬不要收她們的銀子。”
“這話隻有你說了才行，不然兩輛汽車我哪敢就送人？”李雲鶴嘟囔著。
“她們是給我們做廣告，她們開著車子上街了，會有多少人跟風啊？就象我們的踏板兒動力車一樣。這就是廣告！”張知木說完又問，“她們還不會開車吧？”
“誰說的？”李雲鶴說，“那個安平公主根本就不像一個女的，她早就到試車場跟著那些家夥學會了開汽車。是因為她會開車了，才拉著小紅玉要汽車，小紅玉也跟著安平公主學開車呢。”
“你啊，就偷著樂吧！”張知木說，“有這兩個活寶給你做廣告，民用汽車有市場了。就象玻璃馬車一樣，那些大戶人家，家裏要是沒有一輛都會覺得沒有麵子。以後，那些坐著馬車的人，把馬車停在人家汽車旁邊自己都會不好意思。不過，就象玻璃馬車一樣，你們的服務要跟上。配套的小物件也別小瞧了，一定要精致。能買得起汽車的不差錢兒，但是東西一定要好。”
“嗬嗬！這個時候你才像一個生意人！”李雲鶴笑著說。
“我是最好的生意人，難道不是嗎？”張知木很自得地說。跟李雲鶴在一起，張知木可以很隨便。
張知木他們的馬車來到射擊場的時候，那些搞三角翼人都等在那裏。顯然李雲鶴和他們很熟悉，李雲鶴一下馬車，一個兄弟就埋怨：“頭！你太不夠意思，怎麽才來，大熱的天，讓我們在這傻等！”
“唉！沒辦法啊，我去接張總了。可是小紅玉在那邊等著張總，張總也得過去打個招呼啊！”李雲鶴指著正下車的張知木解釋說。
弟兄們一聽李雲鶴這話，“哄”的笑了起來，怨氣也沒了。
張知木聽李雲鶴這樣說，也沒回話，一下車他就的看到了，射擊場中間已經用滾子壓出來一條平整的跑道。三個三角翼，架在一個小車上，小車有後三點式布置的三個軲轆。張知木走過去，圍著三角翼看了看。看材料小車也是用鉬管兒做的，雖然小車上安裝著發動機和螺旋槳，可是用手抬了抬覺得很輕。張知木抬腿坐到小車的座位上，感覺還行，問道：“怎麽樣？你們坐著飛，和吊著飛感覺不一樣吧？”
“哎呀！完全不一樣。”一個弟兄說，“以前飛是找到上升氣流的時候才能飛起來，可是現在是坐著願意往哪飛就往哪飛？這是真的飛了！”
“行啦！別光說不練，準備好了就飛一圈兒給我看看！”張知木說著，就下來了。
李雲鶴也在旁邊的說：“今天別給老子丟人，好好飛！”
張知木和李雲鶴領著眾人，離開三角翼，在旁邊站著。三架三角翼上的飛行員，啟動了發動機。一時間發動機嘟嘟的聲音伴著濃煙，響了起來，三角翼依次，沿著那條跑道跑了一段，就拔地而起。張知木忍不住的鼓掌為他們喝彩。
三架三角翼起飛後，排著隊圍著張知木他們飛了兩圈兒。接著他們就開始作著各種飛行動作，比如俯衝下來再拉上去，做蜻蜓點水的動作。也做了一些來回搖擺等特技動作。張知木不住的向他們擺手示意。李雲鶴說：“我們的這種發動機真是費了不少勁兒。那個供油係統做了很多改進，保證不管怎麽飛，都能保證不間斷供油。還有那個的電池我們做了改進，電池的極板間完全用石棉填死，而且外殼用醋酸纖維密封。電池上留一些泄氣孔，隻要電池裏麵氣體壓力大的時候，氣體就會瀉出去。保證電池不會爆炸。”
“現在這些人都能飛嗎？”張知木指著旁邊的這些人。
“都能飛，”李雲鶴說，“不過，我看水平差距就太大了。有的人飛上去啥事兒沒有，有的人飛的激烈了，就會頭暈甚至嘔吐。”
“每個人身體都是有差異的，”張知木說，“你們要建設一些訓練設施，除了一般體能訓練之外，比如浪板、固定滾輪等都是可以訓練大家適應空中適應能力的。今後我們還要組建一支專門的飛行隊，現在這些人都是教官。你告訴大家，不但要會飛，還要不斷地總結經驗。將極限數字飛出來。”
“是，以後飛行隊選人的時候，就要好好選選。有的人天生就不怕上天，這可是和膽兒大不大沒有關係。當然，想飛行膽兒小指定不行。”李雲鶴說，“孫亮說，他們的照相機已經弄好了。以後我們可以進行空中偵察拍攝了。”
“想沒想過，派出來十架三角翼到敵人營地上空投**會怎麽樣？”張知木看著李雲鶴問。
“想過，我跟著他們上天的那次就想過。”李雲鶴說，“他們能把我這麽大的人帶上天，就能帶很多**。從敵人頭頂上扔**，對敵人的心理上威脅更大！”
李雲鶴看問題的深度，讓張知木非常高興，“看來，雲鶴是早就考慮了。你們馬上組織成立一個飛行訓練中心。要專門建一個飛機場。跑道要長一些，今後飛機用的跑道會很長。我回去就跟陳叔說，馬上可以挑選人員組織訓練。訓練合格的才能加入飛行大隊。你們參加飛行的人員，體力消耗的要比一般人大的多。體能是個很重要的事兒，他們每個人的夥食標準按照步兵的三倍執行。”
“這麽多？”李雲鶴有些驚訝。
“這不多！”張知木說，“記住一定要葷素搭配，千萬別弄出來一個個都是大胖子。每個月甚至每周都要給他們稱體重，體重太高的停止飛行。還有要檢查，血壓太高太低的都不能飛行。千萬別出事故，那樣不但人員會有損失，士氣更容易受影響。”
“好！”李雲鶴說，“我們有過幾次有腿摔壞的，但是好在還沒有太嚴重的事故。”
“不會永遠這麽幸運。”張知木說，“你知道下麵該做什麽了吧！”
“當然，我安排開始生產三角翼的發動機，馬上就安排他們研製星型發動機。這事兒我們已經研究過，大致方案也有了。”李雲鶴說。
“這就對了，今後我們重點還是在飛機身上。”張知木說。
陳玉鋒和歐陽鶴聽說三角翼可以自己飛起來了，更是高興。陳玉鋒說：“我們馬上就組建飛行大隊。我看這事兒還是讓李威負責組建吧。人員可以在全軍所有的人員中招。最好選那些打過仗。”
“我看這次選人，我想讓張炳臣他們幫著把關。一是選有文化的，年輕，身材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二是，做一些旋轉檢查還不容易暈頭的，膽子要大心還要細的。三是，身體不能有太大的疤痕，眼神必須好，血壓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當然參加過戰鬥的更好，他們的心理素質更好。真正適合做飛行員的人不會太多。”
“嗬嗬！看來飛行員也不是誰都能做的，”歐陽鶴說，“這件事兒還要秘密進行。招人的時候，不能說是招飛行員。告訴隊伍就說是抽調人員進行體檢。”
“嗯，就按歐陽想說的辦。”張知木說。
電影《汾河之戀》正如事前預計的那樣，在窯崗的引起了極大地轟動。多少人是徹夜的排隊就為了早點兒看到這部電影，在這人們精神生活還極度貧乏的時代，能有這樣的電影，產生的衝擊效果實在是太大了。過一個多月，張知木以為一部電影的熱度也該降低了吧，可是根本沒有。窯崗的《窯崗周報》《窯崗日報》還有廣播電台，幾乎不斷地有文章和評論在討論這部電影。電影的男女主人公根本不敢上街，上街一被大家發現，馬上會引來很多人過來圍觀。兩位演員的劇照成了最暢銷的藝術品。不過，很快大家評論，就開始向兩個極端發展了。有不少人給報社寫信，說電影中男女主人公，沒有經過媒人介紹，父母同意，自由戀愛，是大逆不道，有傷天倫。這一類言論，張知木也讓範主編給署名發表出來。可是他們的言論，很快的就被大量支持的言論覆蓋了。有些觀眾來信甚至言辭非常激烈，說哪些署名謾罵的人家裏小妾左一個弄右一個弄，那時候也沒說傷天倫；也有人說，那些罵人的人電影可沒少看，有的人甚至連著看幾遍，怎麽現在倒覺得傷天倫了。
這樣的爭論，張知木非常高興，能讓各種言論都可以自由的發表，這是說明大家都有了表達的意願。後來，張知木請範主編和小紅玉過來，跟他們商議，搞一場當麵辯論會，讓正反兩反麵，當麵鑼對麵鼓的進行辯論，電台進行實況轉播。
範主編和小紅玉一聽，兩人連聲都說“好！”
範主編親自請那些參與辯論最積極的一些人，征求他們的意見。沒想到，他們都願意參加當麵的辯論。電台和報紙一播出了要搞一場辯論會的消息之後，氣氛更熱烈。黃玉坤回來跟張知木說，“我跟閻伯說了，讓他們派一些人到窯崗廣場去。那裏的閑人沒事兒就在廣場進行辯論，有的動手要打起來了。”
張知木聽了哈哈大笑。黃玉坤不解的問：“這事兒有啥好笑的，都是吃飽了撐的。”
“你啊，不明白，我們的百姓們被壓抑幾千年不準亂說亂動，現在可好了，有一個隨便說話的機會，大家要把憋了幾千年的話都說出來。這才弄成這樣，你說不好笑嗎？”張知木說。
“所以，你就挑動他們到電台上說去？”黃玉坤問。
“對啊！話不說不清，理不辨不明。”張知木說。
這場辯論會是在電台演播大廳進行的。辯論會議開始，主持人很煽情的說：“各位來賓，各位參加辯論的先生們，大家好！理不辨不明，話不說不清。我們今天圍繞電影《汾河之戀》中的男女主人公自由戀愛結婚的對與錯進行辯論。希望辯論的雙方都能說出自己的觀點兒。對大家有一個要求，一是服從主持人的安排，二是不能進行人身攻擊，甚至謾罵。大家看，我們後麵的標語上寫著，‘我可能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會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在我們窯崗，隻要你不傷害別人，任何人都有表達自己意誌的權力！”
辯論會進行的非常激烈，由於主持人也沒有更多的主持這樣節目的經驗，場麵甚至有些混亂，可是這些沒有影響場內辯論選手的積極性，更沒有影響場外聽眾的積極性。特別是窯崗廣場高音喇叭下麵，聚集了很多晚上出來乘涼同時聽辯論的群眾。廣場上，同樣有支持不支持的觀眾隨著辯論的場麵跟著激動。
第二天，報紙就把辯論雙方的觀點，在《窯崗日報》上登載出來了。
其實這場辯論內容重要性，遠遠地低於這場辯論本身的重要性。整個大明朝都受到了這場辯論的影響。尤其是那些知識分子，更是看重這種可以表達自己心裏想法的權力。特別是主持人開場念的標語上的話，“我可能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會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更讓他們銘心刻骨。
崇禎皇上也聽了這場辯論，在他看來辯論的內容都是無聊的事兒，但是他對這樣辯論很反感。他認為，都有說話的權利，天下人各說各話，那不是亂套了嗎？崇禎皇上心裏就不明白了，窯的張知木他們怎麽有精力整這些無聊的事兒，他們江南在打仗，黃河改道工程正全麵展開，說是要趕在明年汛期前麵修完新大壩，他們的事多著呢。真是吃飽了飯撐的。崇禎皇上想法對一半兒，窯崗人要是吃不飽，絕對不會搞這樣辯論會。
李自成在臨安（杭州），聽著辯論會的時候，劉宗敏也在他這裏。劉宗敏見李自成聽著聽著，站起來在屋子裏麵直轉，忍不住問：“爺！這些鳥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都是說的些啥啊？”
“我也不在乎他們說啥，”李自成說，“天下人都能吃飽飯，想說啥說啥，就不會有人造反了。窯崗人高啊！我真的想見見這個張知木啊！”
“嗬嗬！爺，你見到張知木恐怕就回不來了。”劉宗敏以為李自成開的是玩笑。他哪知道，這是李自成此時真實想法。
聽完這個辯論會，張獻忠得出了和李自成截然不同的觀點，他拍著桌案對身邊的人說：“張知木不懂得治天下。不能讓天下人亂說亂動。看看四川這些仕紳就知道了，給臉就不要臉。”張獻忠已經對四川的仕紳們有些忍無可忍了。
這場辯論會，也讓電影《汾河之戀》名聲更是遠揚了。每天都有不少湧進窯崗來看電影的人。寬銀幕電影的確和以往的電影不一樣，它帶給人的視覺感受，更不一樣。讓人更容易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部寬銀幕電影，不但把男女主人公的愛情故事演繹的很美，音樂歌聲也很美，也把窯崗的主要場景，比如叮咚的電車，隆隆的火車，轟轟的大輪船，轟鳴的車間，等等場景都清晰展現了給大家。看一部電影，的確是非常開眼界。這裏還有很受保守派詬病，男女主人公拉著手漫步的鏡頭。男女主人公擁抱的鏡頭雖然沒有全畫麵的展示，但是也用露出了一點衣角的方式，讓大家看明白是怎們回事兒。這樣的東西，在這個時代，簡直是太超前了。有不少家長就禁止子女來看這場電影。可是在窯崗哪裏能禁止得住的。在窯崗要是說沒有看過這部電影，簡直就不算是窯崗人。
至從這部電影上映之後，小紅玉主要的精力，就放在準備結婚上了。當然婚禮陸成祥完全接管過去了，可是小紅玉每天還是覺得有很多事情沒有準備好。
張知木經常笑她說：“你這是結婚緊張綜合症。”
“什麽綜合症我不懂，可是我知道，真的好多事沒準備好。”小紅玉說。
張知木摟過小紅玉說：“今天我住在這裏，一切就都好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
“不行！”小紅玉問道：“你知道我為啥一直不依你嗎？”
“這還有一番道理？”張知木問。
“我知道，大家都覺得戲子就是輕浮的。所以我寧願惹你不高興，也不願意讓人看不起我。我也要給戲子爭口氣！”小紅玉說的很嚴肅。
“嗨呀！你就別戲子戲子的，”張知木說，“你現在是功勳藝術家！等我們統一了天下，我也要給你們這些藝術家們授勳。你們在藝術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聽了張知木這番話，小紅玉用力抱了張知木一下，算是感激，鬆開手又問：“你最近沒有時間到學校去吧？”
“哎！真是，忙的一直沒時間去看看學生們。”張知木回答說，不明白小紅玉為啥突然問這事兒，張知木看著小紅玉。
小紅玉親了張知木一下，說：“現在學生們相當的活躍了。不像以前的那些學生們那麽死氣。”
“是啊！現在有不少年輕的老師留在學校，他們也回去起到很大的作用。隻有思想解放了，大家才有創造力。希望他們能更有些朝氣。”張知木說。
“我有一個想法，等我們從我老家回來，我們兩個給同學我們搞一個專場演唱會，就唱那些情歌！”小紅玉問。
“你去唱就行了，我這嗓子唱給你聽還行。就別去獻醜了。”張知木說。
“你的歌唱的很有味道，”小紅玉說，“你去的意義不一樣，就是要同學們都學會生活，給他們做出個榜樣。”
“好！我就去跟著你給大家獻獻醜去！”張知木說，“黃玉坤要是知道了，又該不滿意了。”
張知木和小紅玉的婚事定在十月初。張知木答應婚後陪著小紅玉、劉班主回一趟老家。老家的人都知道他們到窯崗來了，可是並不知道，他們在窯崗是這麽高的地位。他們那裏還是比較偏僻。
關於婚事，張知木一再跟陸成祥說，不要弄得動靜太大，隻要至近的一些親友參加就行。可是陸成祥說：“張總，這事兒你就不要操心了。太簡單了人家小紅玉還不幹呢。”
黃玉坤也說：“你以為你取個小紅玉就是你自己的事兒啊？不好好弄弄不行。”
張知木非常討厭這些大操大辦的事兒，對黃玉坤和陸成祥說：“這種風氣非常不好，我們操辦。別人結婚，也要比著操辦。這樣不好。特別是，人家來了送不送禮？送禮我們怎麽就好意思拿人家的東西。我看辦也行，但是加一條不收禮！”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管了。”黃玉坤不讓張知木再管了。
張知木知道這樣的事兒拗不過黃玉坤他們。索性也就不管了。現在張知木和小紅玉反倒是像是和婚禮無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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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車子一起動，李雲鶴說：“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在神木那邊打的兩口油井都出油了，送回來的油清風子師傅看了說，油的質量不錯，甚至比延長縣的油還好一些。”
“這可是好事兒，不然油就太緊張了。”張知木說，“好在清風子師傅他們的裂解煉油，使煉油效率提高不少，不然油更不夠用了。”
“可不是，包頭那邊油早就用沒了。一直叫喚著要油。可是油的重點要保證滹沱河那邊。那裏的施工機械一刻也不能停。”李雲鶴說著顯得很無奈。
“包頭那邊的鋼廠要是能投產就好了，我們可以把通到玉門的鐵路修通，玉門酒泉都有油田，而且要比延長和神木的都多。”張知木說，“你們要加快現有的兩個油田的鑽探。沒有大量的石油，我們的汽車工業發展不起來。”
“對了！你讓我們搞的新型民用汽車馬上就可以出廠了。現在的汽車可靠性要比以前的汽車高多了。我們按你畫的，搞出來了流線型車身。不過發動機和變數箱之類的都是用原來經過考驗的。”李雲鶴說，“不知道小紅玉和安平公主是怎麽知道的消息，他們來到廠子裏，每人非要一輛車不可，而且要紅色漆的。還說了，價錢隨我們定。”
“嗬嗬！好事啊，”張知木一笑說，“他們用我們的車，沒從我們要銀子就不錯了，千萬不要收她們的銀子。”
“這話隻有你說了才行，不然兩輛汽車我哪敢就送人？”李雲鶴嘟囔著。
“她們是給我們做廣告，她們開著車子上街了，會有多少人跟風啊？就象我們的踏板兒動力車一樣。這就是廣告！”張知木說完又問，“她們還不會開車吧？”
“誰說的？”李雲鶴說，“那個安平公主根本就不像一個女的，她早就到試車場跟著那些家夥學會了開汽車。是因為她會開車了，才拉著小紅玉要汽車，小紅玉也跟著安平公主學開車呢。”
“你啊，就偷著樂吧！”張知木說，“有這兩個活寶給你做廣告，民用汽車有市場了。就象玻璃馬車一樣，那些大戶人家，家裏要是沒有一輛都會覺得沒有麵子。以後，那些坐著馬車的人，把馬車停在人家汽車旁邊自己都會不好意思。不過，就象玻璃馬車一樣，你們的服務要跟上。配套的小物件也別小瞧了，一定要精致。能買得起汽車的不差錢兒，但是東西一定要好。”
“嗬嗬！這個時候你才像一個生意人！”李雲鶴笑著說。
“我是最好的生意人，難道不是嗎？”張知木很自得地說。跟李雲鶴在一起，張知木可以很隨便。
張知木他們的馬車來到射擊場的時候，那些搞三角翼人都等在那裏。顯然李雲鶴和他們很熟悉，李雲鶴一下馬車，一個兄弟就埋怨：“頭！你太不夠意思，怎麽才來，大熱的天，讓我們在這傻等！”
“唉！沒辦法啊，我去接張總了。可是小紅玉在那邊等著張總，張總也得過去打個招呼啊！”李雲鶴指著正下車的張知木解釋說。
弟兄們一聽李雲鶴這話，“哄”的笑了起來，怨氣也沒了。
張知木聽李雲鶴這樣說，也沒回話，一下車他就的看到了，射擊場中間已經用滾子壓出來一條平整的跑道。三個三角翼，架在一個小車上，小車有後三點式布置的三個軲轆。張知木走過去，圍著三角翼看了看。看材料小車也是用鉬管兒做的，雖然小車上安裝著發動機和螺旋槳，可是用手抬了抬覺得很輕。張知木抬腿坐到小車的座位上，感覺還行，問道：“怎麽樣？你們坐著飛，和吊著飛感覺不一樣吧？”
“哎呀！完全不一樣。”一個弟兄說，“以前飛是找到上升氣流的時候才能飛起來，可是現在是坐著願意往哪飛就往哪飛？這是真的飛了！”
“行啦！別光說不練，準備好了就飛一圈兒給我看看！”張知木說著，就下來了。
李雲鶴也在旁邊的說：“今天別給老子丟人，好好飛！”
張知木和李雲鶴領著眾人，離開三角翼，在旁邊站著。三架三角翼上的飛行員，啟動了發動機。一時間發動機嘟嘟的聲音伴著濃煙，響了起來，三角翼依次，沿著那條跑道跑了一段，就拔地而起。張知木忍不住的鼓掌為他們喝彩。
三架三角翼起飛後，排著隊圍著張知木他們飛了兩圈兒。接著他們就開始作著各種飛行動作，比如俯衝下來再拉上去，做蜻蜓點水的動作。也做了一些來回搖擺等特技動作。張知木不住的向他們擺手示意。李雲鶴說：“我們的這種發動機真是費了不少勁兒。那個供油係統做了很多改進，保證不管怎麽飛，都能保證不間斷供油。還有那個的電池我們做了改進，電池的極板間完全用石棉填死，而且外殼用醋酸纖維密封。電池上留一些泄氣孔，隻要電池裏麵氣體壓力大的時候，氣體就會瀉出去。保證電池不會爆炸。”
“現在這些人都能飛嗎？”張知木指著旁邊的這些人。
“都能飛，”李雲鶴說，“不過，我看水平差距就太大了。有的人飛上去啥事兒沒有，有的人飛的激烈了，就會頭暈甚至嘔吐。”
“每個人身體都是有差異的，”張知木說，“你們要建設一些訓練設施，除了一般體能訓練之外，比如浪板、固定滾輪等都是可以訓練大家適應空中適應能力的。今後我們還要組建一支專門的飛行隊，現在這些人都是教官。你告訴大家，不但要會飛，還要不斷地總結經驗。將極限數字飛出來。”
“是，以後飛行隊選人的時候，就要好好選選。有的人天生就不怕上天，這可是和膽兒大不大沒有關係。當然，想飛行膽兒小指定不行。”李雲鶴說，“孫亮說，他們的照相機已經弄好了。以後我們可以進行空中偵察拍攝了。”
“想沒想過，派出來十架三角翼到敵人營地上空投**會怎麽樣？”張知木看著李雲鶴問。
“想過，我跟著他們上天的那次就想過。”李雲鶴說，“他們能把我這麽大的人帶上天，就能帶很多**。從敵人頭頂上扔**，對敵人的心理上威脅更大！”
李雲鶴看問題的深度，讓張知木非常高興，“看來，雲鶴是早就考慮了。你們馬上組織成立一個飛行訓練中心。要專門建一個飛機場。跑道要長一些，今後飛機用的跑道會很長。我回去就跟陳叔說，馬上可以挑選人員組織訓練。訓練合格的才能加入飛行大隊。你們參加飛行的人員，體力消耗的要比一般人大的多。體能是個很重要的事兒，他們每個人的夥食標準按照步兵的三倍執行。”
“這麽多？”李雲鶴有些驚訝。
“這不多！”張知木說，“記住一定要葷素搭配，千萬別弄出來一個個都是大胖子。每個月甚至每周都要給他們稱體重，體重太高的停止飛行。還有要檢查，血壓太高太低的都不能飛行。千萬別出事故，那樣不但人員會有損失，士氣更容易受影響。”
“好！”李雲鶴說，“我們有過幾次有腿摔壞的，但是好在還沒有太嚴重的事故。”
“不會永遠這麽幸運。”張知木說，“你知道下麵該做什麽了吧！”
“當然，我安排開始生產三角翼的發動機，馬上就安排他們研製星型發動機。這事兒我們已經研究過，大致方案也有了。”李雲鶴說。
“這就對了，今後我們重點還是在飛機身上。”張知木說。
陳玉鋒和歐陽鶴聽說三角翼可以自己飛起來了，更是高興。陳玉鋒說：“我們馬上就組建飛行大隊。我看這事兒還是讓李威負責組建吧。人員可以在全軍所有的人員中招。最好選那些打過仗。”
“我看這次選人，我想讓張炳臣他們幫著把關。一是選有文化的，年輕，身材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二是，做一些旋轉檢查還不容易暈頭的，膽子要大心還要細的。三是，身體不能有太大的疤痕，眼神必須好，血壓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當然參加過戰鬥的更好，他們的心理素質更好。真正適合做飛行員的人不會太多。”
“嗬嗬！看來飛行員也不是誰都能做的，”歐陽鶴說，“這件事兒還要秘密進行。招人的時候，不能說是招飛行員。告訴隊伍就說是抽調人員進行體檢。”
“嗯，就按歐陽想說的辦。”張知木說。
電影《汾河之戀》正如事前預計的那樣，在窯崗的引起了極大地轟動。多少人是徹夜的排隊就為了早點兒看到這部電影，在這人們精神生活還極度貧乏的時代，能有這樣的電影，產生的衝擊效果實在是太大了。過一個多月，張知木以為一部電影的熱度也該降低了吧，可是根本沒有。窯崗的《窯崗周報》《窯崗日報》還有廣播電台，幾乎不斷地有文章和評論在討論這部電影。電影的男女主人公根本不敢上街，上街一被大家發現，馬上會引來很多人過來圍觀。兩位演員的劇照成了最暢銷的藝術品。不過，很快大家評論，就開始向兩個極端發展了。有不少人給報社寫信，說電影中男女主人公，沒有經過媒人介紹，父母同意，自由戀愛，是大逆不道，有傷天倫。這一類言論，張知木也讓範主編給署名發表出來。可是他們的言論，很快的就被大量支持的言論覆蓋了。有些觀眾來信甚至言辭非常激烈，說哪些署名謾罵的人家裏小妾左一個弄右一個弄，那時候也沒說傷天倫；也有人說，那些罵人的人電影可沒少看，有的人甚至連著看幾遍，怎麽現在倒覺得傷天倫了。
這樣的爭論，張知木非常高興，能讓各種言論都可以自由的發表，這是說明大家都有了表達的意願。後來，張知木請範主編和小紅玉過來，跟他們商議，搞一場當麵辯論會，讓正反兩反麵，當麵鑼對麵鼓的進行辯論，電台進行實況轉播。
範主編和小紅玉一聽，兩人連聲都說“好！”
範主編親自請那些參與辯論最積極的一些人，征求他們的意見。沒想到，他們都願意參加當麵的辯論。電台和報紙一播出了要搞一場辯論會的消息之後，氣氛更熱烈。黃玉坤回來跟張知木說，“我跟閻伯說了，讓他們派一些人到窯崗廣場去。那裏的閑人沒事兒就在廣場進行辯論，有的動手要打起來了。”
張知木聽了哈哈大笑。黃玉坤不解的問：“這事兒有啥好笑的，都是吃飽了撐的。”
“你啊，不明白，我們的百姓們被壓抑幾千年不準亂說亂動，現在可好了，有一個隨便說話的機會，大家要把憋了幾千年的話都說出來。這才弄成這樣，你說不好笑嗎？”張知木說。
“所以，你就挑動他們到電台上說去？”黃玉坤問。
“對啊！話不說不清，理不辨不明。”張知木說。
這場辯論會是在電台演播大廳進行的。辯論會議開始，主持人很煽情的說：“各位來賓，各位參加辯論的先生們，大家好！理不辨不明，話不說不清。我們今天圍繞電影《汾河之戀》中的男女主人公自由戀愛結婚的對與錯進行辯論。希望辯論的雙方都能說出自己的觀點兒。對大家有一個要求，一是服從主持人的安排，二是不能進行人身攻擊，甚至謾罵。大家看，我們後麵的標語上寫著，‘我可能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會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在我們窯崗，隻要你不傷害別人，任何人都有表達自己意誌的權力！”
辯論會進行的非常激烈，由於主持人也沒有更多的主持這樣節目的經驗，場麵甚至有些混亂，可是這些沒有影響場內辯論選手的積極性，更沒有影響場外聽眾的積極性。特別是窯崗廣場高音喇叭下麵，聚集了很多晚上出來乘涼同時聽辯論的群眾。廣場上，同樣有支持不支持的觀眾隨著辯論的場麵跟著激動。
第二天，報紙就把辯論雙方的觀點，在《窯崗日報》上登載出來了。
其實這場辯論內容重要性，遠遠地低於這場辯論本身的重要性。整個大明朝都受到了這場辯論的影響。尤其是那些知識分子，更是看重這種可以表達自己心裏想法的權力。特別是主持人開場念的標語上的話，“我可能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會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更讓他們銘心刻骨。
崇禎皇上也聽了這場辯論，在他看來辯論的內容都是無聊的事兒，但是他對這樣辯論很反感。他認為，都有說話的權利，天下人各說各話，那不是亂套了嗎？崇禎皇上心裏就不明白了，窯的張知木他們怎麽有精力整這些無聊的事兒，他們江南在打仗，黃河改道工程正全麵展開，說是要趕在明年汛期前麵修完新大壩，他們的事多著呢。真是吃飽了飯撐的。崇禎皇上想法對一半兒，窯崗人要是吃不飽，絕對不會搞這樣辯論會。
李自成在臨安（杭州），聽著辯論會的時候，劉宗敏也在他這裏。劉宗敏見李自成聽著聽著，站起來在屋子裏麵直轉，忍不住問：“爺！這些鳥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都是說的些啥啊？”
“我也不在乎他們說啥，”李自成說，“天下人都能吃飽飯，想說啥說啥，就不會有人造反了。窯崗人高啊！我真的想見見這個張知木啊！”
“嗬嗬！爺，你見到張知木恐怕就回不來了。”劉宗敏以為李自成開的是玩笑。他哪知道，這是李自成此時真實想法。
聽完這個辯論會，張獻忠得出了和李自成截然不同的觀點，他拍著桌案對身邊的人說：“張知木不懂得治天下。不能讓天下人亂說亂動。看看四川這些仕紳就知道了，給臉就不要臉。”張獻忠已經對四川的仕紳們有些忍無可忍了。
這場辯論會，也讓電影《汾河之戀》名聲更是遠揚了。每天都有不少湧進窯崗來看電影的人。寬銀幕電影的確和以往的電影不一樣，它帶給人的視覺感受，更不一樣。讓人更容易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部寬銀幕電影，不但把男女主人公的愛情故事演繹的很美，音樂歌聲也很美，也把窯崗的主要場景，比如叮咚的電車，隆隆的火車，轟轟的大輪船，轟鳴的車間，等等場景都清晰展現了給大家。看一部電影，的確是非常開眼界。這裏還有很受保守派詬病，男女主人公拉著手漫步的鏡頭。男女主人公擁抱的鏡頭雖然沒有全畫麵的展示，但是也用露出了一點衣角的方式，讓大家看明白是怎們回事兒。這樣的東西，在這個時代，簡直是太超前了。有不少家長就禁止子女來看這場電影。可是在窯崗哪裏能禁止得住的。在窯崗要是說沒有看過這部電影，簡直就不算是窯崗人。
至從這部電影上映之後，小紅玉主要的精力，就放在準備結婚上了。當然婚禮陸成祥完全接管過去了，可是小紅玉每天還是覺得有很多事情沒有準備好。
張知木經常笑她說：“你這是結婚緊張綜合症。”
“什麽綜合症我不懂，可是我知道，真的好多事沒準備好。”小紅玉說。
張知木摟過小紅玉說：“今天我住在這裏，一切就都好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
“不行！”小紅玉問道：“你知道我為啥一直不依你嗎？”
“這還有一番道理？”張知木問。
“我知道，大家都覺得戲子就是輕浮的。所以我寧願惹你不高興，也不願意讓人看不起我。我也要給戲子爭口氣！”小紅玉說的很嚴肅。
“嗨呀！你就別戲子戲子的，”張知木說，“你現在是功勳藝術家！等我們統一了天下，我也要給你們這些藝術家們授勳。你們在藝術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聽了張知木這番話，小紅玉用力抱了張知木一下，算是感激，鬆開手又問：“你最近沒有時間到學校去吧？”
“哎！真是，忙的一直沒時間去看看學生們。”張知木回答說，不明白小紅玉為啥突然問這事兒，張知木看著小紅玉。
小紅玉親了張知木一下，說：“現在學生們相當的活躍了。不像以前的那些學生們那麽死氣。”
“是啊！現在有不少年輕的老師留在學校，他們也回去起到很大的作用。隻有思想解放了，大家才有創造力。希望他們能更有些朝氣。”張知木說。
“我有一個想法，等我們從我老家回來，我們兩個給同學我們搞一個專場演唱會，就唱那些情歌！”小紅玉問。
“你去唱就行了，我這嗓子唱給你聽還行。就別去獻醜了。”張知木說。
“你的歌唱的很有味道，”小紅玉說，“你去的意義不一樣，就是要同學們都學會生活，給他們做出個榜樣。”
“好！我就去跟著你給大家獻獻醜去！”張知木說，“黃玉坤要是知道了，又該不滿意了。”
張知木和小紅玉的婚事定在十月初。張知木答應婚後陪著小紅玉、劉班主回一趟老家。老家的人都知道他們到窯崗來了，可是並不知道，他們在窯崗是這麽高的地位。他們那裏還是比較偏僻。
關於婚事，張知木一再跟陸成祥說，不要弄得動靜太大，隻要至近的一些親友參加就行。可是陸成祥說：“張總，這事兒你就不要操心了。太簡單了人家小紅玉還不幹呢。”
黃玉坤也說：“你以為你取個小紅玉就是你自己的事兒啊？不好好弄弄不行。”
張知木非常討厭這些大操大辦的事兒，對黃玉坤和陸成祥說：“這種風氣非常不好，我們操辦。別人結婚，也要比著操辦。這樣不好。特別是，人家來了送不送禮？送禮我們怎麽就好意思拿人家的東西。我看辦也行，但是加一條不收禮！”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管了。”黃玉坤不讓張知木再管了。
張知木知道這樣的事兒拗不過黃玉坤他們。索性也就不管了。現在張知木和小紅玉反倒是像是和婚禮無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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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