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鎮江買地共議南征
李雲鶴看見張知木激動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嗬嗬！張總是不是太心急了。這剛出來一輛樣車，你就想著裝備軍隊了。”
“嗬嗬！是啊，我有些太著急了。”張知木說，“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要研製履帶牽引車和履帶式炮車，以後可以考慮用鋁合金製造，那樣的話，可以減輕重量。將來到了南方河網地帶，那些小橋承重都不高。我們要先想到。”
“現在隻是鋁材出來，鋁合金還沒影呢。”李雲鶴說，“我父親和劉寶學剛剛往回走，合金的事還需要他們來搞。”
“我聽你父親說，他們走之前已經做了安排，等他們回來再說吧。”張知木說，“不過鋁粉你還要安排人專門製作。以後炮彈裏麵要換裝梯鋁**。就是含***百分之九十，鋁粉百分之十的**。這樣的炮彈爆炸中心溫度會高很多。還有，我們還要造能安裝炮的快艇。不行的話，我們可以用兩台現在快艇上的柴油機，安裝到一個大一點的快艇上，這樣的快艇就可以安裝炮。你看看是改裝步兵炮呢，還是再新研製一種加農炮？”
“我也一直再想，你說過要將步兵炮安裝到炮車上，可是我們研究了一下，怎麽改都不方便。不如新研製一種適合車上裝的炮，這樣的炮也差不多適合船上用。”李雲鶴說。
“那你們就下決心研製吧！”張知木說，“你們現在有了幾種炮的研製經驗，造小口徑的炮應該沒問題。”
“那是啊！”李雲鶴說，“你放心，鋁粉我已經安排人弄了。我們的暖氣片和管道我都準備讓他們塗上鋁粉漆以免生鏽。還有我們那些，油罐，煤氣罐都要用他們防鏽。”
看見李雲鶴很快的就把鋁用上了，張知木心裏高興，說：“好！你也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你還是督促點兒李迪，讓他們電纜廠盡快的拉出來電纜，特別是高壓線用的電纜。以後再鋪高壓線就都要用鋁電纜。馬上還要研製鋁合金電纜，鋁合金中加了鐵會提高導電率。另外，鋁合金焊接也是一個需要專門研究的問題。”
年底又是窯崗人大團圓的時候，隻是邊關的將士們回不來。李茂回到窯崗還是讓張知木很高興的。
李茂到窯崗碼頭一下船，沒回家直接就來到張知木的辦公室。聽說李茂回來了，陳玉峰和歐陽鶴也趕了過來。他們都對李茂來電報說，在鎮江買下了很大的一塊地感興趣。
李茂剛要和張知木說這事，見陳玉峰和歐陽鶴趕過來，忙說：“我知道你們都對這買地事感興趣。我馬上說給你們聽，完了，我還要看電影，早就惦記這事呢。”
“不急，”張知木說，“你慢慢說，我讓人把電影機搬到這來，專門給你放一遍。”
“那可太好了！”李茂說，“我從報紙和廣播上知道電影這事，心裏早就癢癢了。”
“我說，行啦！李公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歐陽鶴說，“你可是我們窯崗第一個享受專門放映電影待遇的。”
“好好！”李茂趕緊說，“是這樣，我得到張總的指示後，就開始在鎮江一帶尋找地方。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船廠。這也怪我一門心思的想找一個現成的船廠。後來我一想，現在生意都不好，鎮江這一帶也沒有像樣的船廠能支持下去。朝廷的船廠都在應天府（南京）那邊，我就，還是買塊地自己建最好。後來在江北，運河西麵，找到了一個已經廢棄的一個船廠。不過地方不夠大。後來我看到這個船廠後麵，還有一個小湖。湖四周還有很大地方。我就和船廠原來的主人談想買下這船廠和那塊地。可是主人隻賣船廠不賣地。我堅持要買就把地和船廠一起買。跟他說，你們船廠現在根本就是廢船廠，你們把地和船廠一起賣給我，拿著銀子還可以在別處買地。後來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一萬兩銀子將船廠和那一大塊地方都賣給我了。怕他們反悔，我馬上請人作保做了文書。就把銀子給了他們。”
“一萬兩銀子？李公子大手筆啊！”歐陽鶴說。
“嗨！你別看銀子不少。我跟你說吧，就那個地方，他要兩萬兩我都能給他們。那塊地方在他們手不值那個價，可是對我們來說就太直了。那個船廠靠著長江，有一個河道通到那個小湖。小湖四周我們可以改造成一個個船塢。我們在鎮江的戰船，也可以停靠在這個湖裏。”李茂說，“不過，工程量不小。可是值得我們好好下點功夫。”
“好！有了落腳之地就好。以後我們不但要有長江**和長江二號在那裏，還可以派一艘鋼殼戰船在那邊。那樣對整個長江兩岸都能形成威脅。”張知木說，“我們應該馬上用鐵絲網將我們的地方圈起來。四周要建上崗樓，派一個團過去負責那裏的警衛。建設馬上就可以開始，船廠建設李兄還要總負責。林宗偉先生建議，讓他兒子和侄子到那裏當造船廠廠長，你們幾位有啥意見沒有？”
“沒有！”“沒有！”
沒有比他們去更合適的，大家都沒意見。
歐陽鶴說：“我看，這樣一來，我們造船廠和碼頭就都解決了。是不是這樣？做規劃的時候，讓範成坤他們盧炳義先生、林宗偉先生他們一起過去，這樣考慮的全麵一點。”
“對對，應該這樣。要劃出來造船和軍用碼頭用地，還有我還想在那裏建幾座民用碼頭。”李茂說，“那個湖以後會是一個天然避風港。我們可以在碼頭上，將我們淩水碼頭那些塔吊之類設備都在那裏安裝上，恐怕用不了幾年，那個地方還不夠用呢。”
“李公子說的是，整個長江上也沒有幾個像樣的碼頭。”歐陽鶴說，“我們要是把碼頭設施都搞好，船上的貨物到了我們的碼頭很快的就能裝卸完，船家省時省力，我們的生意想不好都不容易。”
“嗬嗬！要是這樣的話，李兄你還不能想省銀子的事。等我們的碼頭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周圍的地價也會翻翻的長。”張知木說，“我們出口那麽多東西，換回來都是冷冰冰的銀子，不如提前出手買地，這樣能為以後的發展做點儲備。”
“對對！”李茂說，“再說了，就是買地也不虧，不建設時，那裏還可以種地。隻要不發大水，那都是好地，一年最少兩茬水稻。我回去就研究這件事。”
這樣的事，陳玉峰一般都是聽著，很少發言。這事說完了，陳玉峰問：“李茂啊！你再說說，李自成和張獻忠打的怎麽樣了？”
“李自成和我們打不行，可是打張獻忠他們還是有辦法。張獻忠一部分人已經進四川去了。一部分人到江南了。他們江北的人和地方都不多了。我們分號都撤到江南。現在朝廷又往中都鳳陽那一帶調不少兵馬。他們害怕李自成再次進鳳陽。不過，我看李自成驅逐張獻忠之後，會休養一陣兒。不會馬上再打鳳陽。”
“你估計，我們在鎮江大興土木建船廠，鎮江府會有啥反應？”陳玉峰問。
“哼哼！”李茂用鼻子哼了兩聲，說，“不用管他們，皇上對我們都沒辦法，他們敢如何。就說我們兩艘戰船剛到鎮江的時候，他們心裏癢癢得要命，每天派人在岸上觀察，又派人坐小船在水裏查看。想嚇唬我們。我們沒理他們，他們屁也沒放！”
“哈哈哈！”李茂的一句粗話，逗得大家都大笑了起來。
笑罷，李茂又說：“等我們的鋼殼船再到了鎮江，他們就更老實了。不過他們心裏癢癢是一定的，眼看著我們大興土木，銀子流水一樣的花，他們得不到一點好處。他們一定會找些事。對他們，我就是不客氣。好說好商量我們再說。現在沒人敢惹我們。我敢說，我們在鎮江，鎮江知府該高興。他知道李自成也會避著我們。”
“對！皇上要是問起這事，我們就說，是為了在那邊對付李自成建一個基地。”張知木說，“不過皇上短時間不會問這事。我們剛剛給皇上送上了銀子和窯崗幣，價值一百萬兩銀子。估計皇上現在正掰手指頭算怎麽花這些銀子和窯崗幣呢。”
“哈哈！”大家又笑了一陣兒。李茂說：“皇上得來的銀子太容易了，以後就會離不開我們。我聽說我們在沁水這邊動靜不小，皇上愣是沒有任何反應？”
“嗬嗬！”陳玉峰說，“他反應啥？現在隻有銀子對皇上來說是最重要的。那些朝廷的大臣們也知道，沒有銀子，他們的俸祿也沒了。有誰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出來說這事。”
“說的也是，”李茂說，“好了好了，電影來了。其他事我看完了再說吧！”
“嗬嗬！好好，”張知木說，“我們今天再陪著你看一遍。”
楊玉琳她們一群人，知道有電影，也都擠到小會議室，跟著又看了一遍。張知木知道，楊玉琳她們姐妹們利用特權最少看過兩遍電影了。就連黃玉坤都承認，她已經看過兩遍電影。小青和小虎也都說看了兩遍。
從電影移開演，李茂的兩手就一直攥著直到看完。
燈點亮了，李茂眼含熱淚，說：“唉！真羨慕你們，能衝鋒陷陣的。窯崗保衛戰我就沒趕上。”
張知木趕緊說：“你這個位置是不可替代的。沒有你在那裏撐著，我們的商路就不會這麽暢通。長江兩岸就沒有我們立足之地。”
“唉！道理我都懂。這電影可是好東西，”李茂說，“我能不能帶到揚州去，給那些揚州的紳士們看看？這可是宣傳我們最好的手段。”
“可以，”張知木說，“我讓範總編他們給你們準備一台放映機和一套膠片。”
“其實，我倒是非常想讓李自成看看我們一場場戰鬥是怎麽打的。”李茂說。
“嗬嗬！”歐陽鶴說，“要是那樣的話，這電影可比我們203炮還要厲害。”
“我在淩水碼頭看到了我們的203口徑的大炮，簡直太嚇人了。”李茂說，“你們不知道，我們改裝完的長江**和長江二號，都裝上了130大炮。他們再回到鎮江的時候，朝廷的水軍和陸軍將領，都來到碼頭上觀看。我們的大炮雖然都用帆布蒙著，可是那也夠嚇人的。要是裝配了203大炮的鋼殼船到了鎮江，還不把他們嚇死了？嗬嗬！”
“大明朝水軍裏麵有不少都是很有航海經驗的，”陳玉峰說，“等我們鋼殼船到了鎮江，應該讓慕義過去，請那些水軍將領到我們的船上參觀參觀。”
“嗬嗬！陳總是想打大明朝水軍的主意了？”李茂說。
“應該這樣，”張知木說，“一個水軍將領，培養出來非常不容易。我們有現成的為啥不用呢？說實話，以我們目前的軍事實力，橫掃大明朝全境不會有太大的困難。可是我們缺少人才治理天下。我們目前最少可以以每年兩艘戰船的速度生產，可是我們沒有那麽多能真正駕馭這些戰船再江海上馳騁的人才。培養水軍將領是我們目前的一個瓶頸。我們不象鄭芝龍，手下有那麽多常年在海上混飯吃的人才。”
“我們可以通過穆義和石濤他們，在原來大明朝水軍種物色人才。”歐陽鶴說，“現在他們的家人都被接到窯崗來了，不用擔心他們身份暴露了。”
“人才可真是太重要了，就說石濤吧，”陳玉峰也很感慨，“不用多說，自己就找事幹。他的一個小組，已經把從天津衛到長江入海口，整個海岸沿線都用六分儀測繪了一次。現在這部分地圖就精確多了。我看再有一年，他們差不多就可以把整個海岸線都測量完了。”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應該安排人，專門研究去挖海軍人才的事。”歐陽鶴說，“我們軍事學院，學習的都是書本上的功夫，還需要有經驗的人帶他們才行。不過我們的學員要是學出來了，後勁兒更大。”
“現在我們在武陟和開封，一直到武泯湖、洪澤湖都有軍隊，下一步就到鎮江了。不論是朝廷還是李自成、張獻忠還有左良玉、南京那些官員，都不會無視我們的存在。我想知道，我們啥時候，進軍河南？還有我們下一步打到哪裏？”李茂很認真提出了問題。
歐陽鶴嗬嗬一笑說：“這正是我們在研究的問題。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年之內我們不會有大的行動。我們南征出擊路線，基本有東西兩路。我們明年中旬就可能先拿下漢中。南征的時候，我們西路從漢中出發，東路可以先沿著洛河直搗洛陽。或者在加一路從武泯湖、洪澤湖出發，從東向西壓。關鍵是，要給李自成留一個出口。我們的想法是給他擠過長江去。”
李茂點點頭說：“怎麽打主動權都在我們手裏，問題是，那時候我們要不要和朝廷翻臉？”
“我們不想和朝廷翻臉，我們還是奉旨討賊。不然我們成了反賊，不好。”張知木說。
“那就有一個問題，我們和朝廷的管轄的地域就接觸了。沒有我們山西這裏，有啥明顯的山川分割。我認為，我們向東不能占領中都鳳陽。這是一點很重要。如果我們占領了中都，好多人就有借口反對我們。讓皇上也不好看。”李茂看來這件事考慮了很久。
歐陽鶴撚著胡須說：“李公子說的是，我們要選好一個和朝廷的分界線，最好能有一條河，或者啥標誌。我們要有一段時間和朝廷的官員們接觸。別看朝廷的官員見到李自成的軍隊躲得遠遠，隻要我們一天不反，他們就會在我們身上找事。”
“我看，就采用山西沁水那邊的辦法，不惹我們怎麽都行，惹我們堅決不客氣。不然會牽扯我麽很多精力。”陳玉峰說，“我這次就把長江以北，黃河以南，都收回來。給朝廷留下南直隸大部就行。軍事上，我們一點都擔心，經過陝西一戰，我們的軍隊也算得到鍛煉了。實際上，很多隊伍就是跟著走，都沒動上手。下一次，我覺得我們東西各用一個軍，加上一部分騎兵，炮兵，和水軍就足夠用。”
“我知道我們還缺接管幹部。我這次已經送回一些人。我回去以後，再弄一些人來。”李茂說，“李自成這次不會輕易的放棄現在的地方，他會和我們拚一場。不過我想李自成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明年他的勢力就會向江南發展，他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如果那樣是最好的，李自成頂不住了，有退路就不會死拚。”陳玉峰說。
“這次南征對我們來說意義更大。”張知木說，“我們拿下整個山西，把山西治理的很好，百姓們都擁護我們，這是我們邁出的第一步。我們西征打下陝西，現在陝西沒有遭到和大的破壞，很快的就恢複平靜，連我們都沒想到百姓們會這麽快的就接受了我們。這說明，我們培養鍛煉的幹部們已經有工作經驗了。這是我們邁出的第二部，這一步很穩妥。我們下一步就可以大一點兒。我們最後打到啥地方，就要看準備的如何。”
“張總，我倒是覺得，我們下一步南征倒不一定向南非要以長江為界。我們完全可以同時占領長江沿岸。”李茂的意見，讓大家都一愣。因為李茂這是第一個懷疑這一點的人。
-------------
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李雲鶴看見張知木激動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嗬嗬！張總是不是太心急了。這剛出來一輛樣車，你就想著裝備軍隊了。”
“嗬嗬！是啊，我有些太著急了。”張知木說，“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要研製履帶牽引車和履帶式炮車，以後可以考慮用鋁合金製造，那樣的話，可以減輕重量。將來到了南方河網地帶，那些小橋承重都不高。我們要先想到。”
“現在隻是鋁材出來，鋁合金還沒影呢。”李雲鶴說，“我父親和劉寶學剛剛往回走，合金的事還需要他們來搞。”
“我聽你父親說，他們走之前已經做了安排，等他們回來再說吧。”張知木說，“不過鋁粉你還要安排人專門製作。以後炮彈裏麵要換裝梯鋁**。就是含***百分之九十，鋁粉百分之十的**。這樣的炮彈爆炸中心溫度會高很多。還有，我們還要造能安裝炮的快艇。不行的話，我們可以用兩台現在快艇上的柴油機，安裝到一個大一點的快艇上，這樣的快艇就可以安裝炮。你看看是改裝步兵炮呢，還是再新研製一種加農炮？”
“我也一直再想，你說過要將步兵炮安裝到炮車上，可是我們研究了一下，怎麽改都不方便。不如新研製一種適合車上裝的炮，這樣的炮也差不多適合船上用。”李雲鶴說。
“那你們就下決心研製吧！”張知木說，“你們現在有了幾種炮的研製經驗，造小口徑的炮應該沒問題。”
“那是啊！”李雲鶴說，“你放心，鋁粉我已經安排人弄了。我們的暖氣片和管道我都準備讓他們塗上鋁粉漆以免生鏽。還有我們那些，油罐，煤氣罐都要用他們防鏽。”
看見李雲鶴很快的就把鋁用上了，張知木心裏高興，說：“好！你也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你還是督促點兒李迪，讓他們電纜廠盡快的拉出來電纜，特別是高壓線用的電纜。以後再鋪高壓線就都要用鋁電纜。馬上還要研製鋁合金電纜，鋁合金中加了鐵會提高導電率。另外，鋁合金焊接也是一個需要專門研究的問題。”
年底又是窯崗人大團圓的時候，隻是邊關的將士們回不來。李茂回到窯崗還是讓張知木很高興的。
李茂到窯崗碼頭一下船，沒回家直接就來到張知木的辦公室。聽說李茂回來了，陳玉峰和歐陽鶴也趕了過來。他們都對李茂來電報說，在鎮江買下了很大的一塊地感興趣。
李茂剛要和張知木說這事，見陳玉峰和歐陽鶴趕過來，忙說：“我知道你們都對這買地事感興趣。我馬上說給你們聽，完了，我還要看電影，早就惦記這事呢。”
“不急，”張知木說，“你慢慢說，我讓人把電影機搬到這來，專門給你放一遍。”
“那可太好了！”李茂說，“我從報紙和廣播上知道電影這事，心裏早就癢癢了。”
“我說，行啦！李公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歐陽鶴說，“你可是我們窯崗第一個享受專門放映電影待遇的。”
“好好！”李茂趕緊說，“是這樣，我得到張總的指示後，就開始在鎮江一帶尋找地方。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船廠。這也怪我一門心思的想找一個現成的船廠。後來我一想，現在生意都不好，鎮江這一帶也沒有像樣的船廠能支持下去。朝廷的船廠都在應天府（南京）那邊，我就，還是買塊地自己建最好。後來在江北，運河西麵，找到了一個已經廢棄的一個船廠。不過地方不夠大。後來我看到這個船廠後麵，還有一個小湖。湖四周還有很大地方。我就和船廠原來的主人談想買下這船廠和那塊地。可是主人隻賣船廠不賣地。我堅持要買就把地和船廠一起買。跟他說，你們船廠現在根本就是廢船廠，你們把地和船廠一起賣給我，拿著銀子還可以在別處買地。後來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一萬兩銀子將船廠和那一大塊地方都賣給我了。怕他們反悔，我馬上請人作保做了文書。就把銀子給了他們。”
“一萬兩銀子？李公子大手筆啊！”歐陽鶴說。
“嗨！你別看銀子不少。我跟你說吧，就那個地方，他要兩萬兩我都能給他們。那塊地方在他們手不值那個價，可是對我們來說就太直了。那個船廠靠著長江，有一個河道通到那個小湖。小湖四周我們可以改造成一個個船塢。我們在鎮江的戰船，也可以停靠在這個湖裏。”李茂說，“不過，工程量不小。可是值得我們好好下點功夫。”
“好！有了落腳之地就好。以後我們不但要有長江**和長江二號在那裏，還可以派一艘鋼殼戰船在那邊。那樣對整個長江兩岸都能形成威脅。”張知木說，“我們應該馬上用鐵絲網將我們的地方圈起來。四周要建上崗樓，派一個團過去負責那裏的警衛。建設馬上就可以開始，船廠建設李兄還要總負責。林宗偉先生建議，讓他兒子和侄子到那裏當造船廠廠長，你們幾位有啥意見沒有？”
“沒有！”“沒有！”
沒有比他們去更合適的，大家都沒意見。
歐陽鶴說：“我看，這樣一來，我們造船廠和碼頭就都解決了。是不是這樣？做規劃的時候，讓範成坤他們盧炳義先生、林宗偉先生他們一起過去，這樣考慮的全麵一點。”
“對對，應該這樣。要劃出來造船和軍用碼頭用地，還有我還想在那裏建幾座民用碼頭。”李茂說，“那個湖以後會是一個天然避風港。我們可以在碼頭上，將我們淩水碼頭那些塔吊之類設備都在那裏安裝上，恐怕用不了幾年，那個地方還不夠用呢。”
“李公子說的是，整個長江上也沒有幾個像樣的碼頭。”歐陽鶴說，“我們要是把碼頭設施都搞好，船上的貨物到了我們的碼頭很快的就能裝卸完，船家省時省力，我們的生意想不好都不容易。”
“嗬嗬！要是這樣的話，李兄你還不能想省銀子的事。等我們的碼頭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周圍的地價也會翻翻的長。”張知木說，“我們出口那麽多東西，換回來都是冷冰冰的銀子，不如提前出手買地，這樣能為以後的發展做點儲備。”
“對對！”李茂說，“再說了，就是買地也不虧，不建設時，那裏還可以種地。隻要不發大水，那都是好地，一年最少兩茬水稻。我回去就研究這件事。”
這樣的事，陳玉峰一般都是聽著，很少發言。這事說完了，陳玉峰問：“李茂啊！你再說說，李自成和張獻忠打的怎麽樣了？”
“李自成和我們打不行，可是打張獻忠他們還是有辦法。張獻忠一部分人已經進四川去了。一部分人到江南了。他們江北的人和地方都不多了。我們分號都撤到江南。現在朝廷又往中都鳳陽那一帶調不少兵馬。他們害怕李自成再次進鳳陽。不過，我看李自成驅逐張獻忠之後，會休養一陣兒。不會馬上再打鳳陽。”
“你估計，我們在鎮江大興土木建船廠，鎮江府會有啥反應？”陳玉峰問。
“哼哼！”李茂用鼻子哼了兩聲，說，“不用管他們，皇上對我們都沒辦法，他們敢如何。就說我們兩艘戰船剛到鎮江的時候，他們心裏癢癢得要命，每天派人在岸上觀察，又派人坐小船在水裏查看。想嚇唬我們。我們沒理他們，他們屁也沒放！”
“哈哈哈！”李茂的一句粗話，逗得大家都大笑了起來。
笑罷，李茂又說：“等我們的鋼殼船再到了鎮江，他們就更老實了。不過他們心裏癢癢是一定的，眼看著我們大興土木，銀子流水一樣的花，他們得不到一點好處。他們一定會找些事。對他們，我就是不客氣。好說好商量我們再說。現在沒人敢惹我們。我敢說，我們在鎮江，鎮江知府該高興。他知道李自成也會避著我們。”
“對！皇上要是問起這事，我們就說，是為了在那邊對付李自成建一個基地。”張知木說，“不過皇上短時間不會問這事。我們剛剛給皇上送上了銀子和窯崗幣，價值一百萬兩銀子。估計皇上現在正掰手指頭算怎麽花這些銀子和窯崗幣呢。”
“哈哈！”大家又笑了一陣兒。李茂說：“皇上得來的銀子太容易了，以後就會離不開我們。我聽說我們在沁水這邊動靜不小，皇上愣是沒有任何反應？”
“嗬嗬！”陳玉峰說，“他反應啥？現在隻有銀子對皇上來說是最重要的。那些朝廷的大臣們也知道，沒有銀子，他們的俸祿也沒了。有誰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出來說這事。”
“說的也是，”李茂說，“好了好了，電影來了。其他事我看完了再說吧！”
“嗬嗬！好好，”張知木說，“我們今天再陪著你看一遍。”
楊玉琳她們一群人，知道有電影，也都擠到小會議室，跟著又看了一遍。張知木知道，楊玉琳她們姐妹們利用特權最少看過兩遍電影了。就連黃玉坤都承認，她已經看過兩遍電影。小青和小虎也都說看了兩遍。
從電影移開演，李茂的兩手就一直攥著直到看完。
燈點亮了，李茂眼含熱淚，說：“唉！真羨慕你們，能衝鋒陷陣的。窯崗保衛戰我就沒趕上。”
張知木趕緊說：“你這個位置是不可替代的。沒有你在那裏撐著，我們的商路就不會這麽暢通。長江兩岸就沒有我們立足之地。”
“唉！道理我都懂。這電影可是好東西，”李茂說，“我能不能帶到揚州去，給那些揚州的紳士們看看？這可是宣傳我們最好的手段。”
“可以，”張知木說，“我讓範總編他們給你們準備一台放映機和一套膠片。”
“其實，我倒是非常想讓李自成看看我們一場場戰鬥是怎麽打的。”李茂說。
“嗬嗬！”歐陽鶴說，“要是那樣的話，這電影可比我們203炮還要厲害。”
“我在淩水碼頭看到了我們的203口徑的大炮，簡直太嚇人了。”李茂說，“你們不知道，我們改裝完的長江**和長江二號，都裝上了130大炮。他們再回到鎮江的時候，朝廷的水軍和陸軍將領，都來到碼頭上觀看。我們的大炮雖然都用帆布蒙著，可是那也夠嚇人的。要是裝配了203大炮的鋼殼船到了鎮江，還不把他們嚇死了？嗬嗬！”
“大明朝水軍裏麵有不少都是很有航海經驗的，”陳玉峰說，“等我們鋼殼船到了鎮江，應該讓慕義過去，請那些水軍將領到我們的船上參觀參觀。”
“嗬嗬！陳總是想打大明朝水軍的主意了？”李茂說。
“應該這樣，”張知木說，“一個水軍將領，培養出來非常不容易。我們有現成的為啥不用呢？說實話，以我們目前的軍事實力，橫掃大明朝全境不會有太大的困難。可是我們缺少人才治理天下。我們目前最少可以以每年兩艘戰船的速度生產，可是我們沒有那麽多能真正駕馭這些戰船再江海上馳騁的人才。培養水軍將領是我們目前的一個瓶頸。我們不象鄭芝龍，手下有那麽多常年在海上混飯吃的人才。”
“我們可以通過穆義和石濤他們，在原來大明朝水軍種物色人才。”歐陽鶴說，“現在他們的家人都被接到窯崗來了，不用擔心他們身份暴露了。”
“人才可真是太重要了，就說石濤吧，”陳玉峰也很感慨，“不用多說，自己就找事幹。他的一個小組，已經把從天津衛到長江入海口，整個海岸沿線都用六分儀測繪了一次。現在這部分地圖就精確多了。我看再有一年，他們差不多就可以把整個海岸線都測量完了。”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應該安排人，專門研究去挖海軍人才的事。”歐陽鶴說，“我們軍事學院，學習的都是書本上的功夫，還需要有經驗的人帶他們才行。不過我們的學員要是學出來了，後勁兒更大。”
“現在我們在武陟和開封，一直到武泯湖、洪澤湖都有軍隊，下一步就到鎮江了。不論是朝廷還是李自成、張獻忠還有左良玉、南京那些官員，都不會無視我們的存在。我想知道，我們啥時候，進軍河南？還有我們下一步打到哪裏？”李茂很認真提出了問題。
歐陽鶴嗬嗬一笑說：“這正是我們在研究的問題。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年之內我們不會有大的行動。我們南征出擊路線，基本有東西兩路。我們明年中旬就可能先拿下漢中。南征的時候，我們西路從漢中出發，東路可以先沿著洛河直搗洛陽。或者在加一路從武泯湖、洪澤湖出發，從東向西壓。關鍵是，要給李自成留一個出口。我們的想法是給他擠過長江去。”
李茂點點頭說：“怎麽打主動權都在我們手裏，問題是，那時候我們要不要和朝廷翻臉？”
“我們不想和朝廷翻臉，我們還是奉旨討賊。不然我們成了反賊，不好。”張知木說。
“那就有一個問題，我們和朝廷的管轄的地域就接觸了。沒有我們山西這裏，有啥明顯的山川分割。我認為，我們向東不能占領中都鳳陽。這是一點很重要。如果我們占領了中都，好多人就有借口反對我們。讓皇上也不好看。”李茂看來這件事考慮了很久。
歐陽鶴撚著胡須說：“李公子說的是，我們要選好一個和朝廷的分界線，最好能有一條河，或者啥標誌。我們要有一段時間和朝廷的官員們接觸。別看朝廷的官員見到李自成的軍隊躲得遠遠，隻要我們一天不反，他們就會在我們身上找事。”
“我看，就采用山西沁水那邊的辦法，不惹我們怎麽都行，惹我們堅決不客氣。不然會牽扯我麽很多精力。”陳玉峰說，“我這次就把長江以北，黃河以南，都收回來。給朝廷留下南直隸大部就行。軍事上，我們一點都擔心，經過陝西一戰，我們的軍隊也算得到鍛煉了。實際上，很多隊伍就是跟著走，都沒動上手。下一次，我覺得我們東西各用一個軍，加上一部分騎兵，炮兵，和水軍就足夠用。”
“我知道我們還缺接管幹部。我這次已經送回一些人。我回去以後，再弄一些人來。”李茂說，“李自成這次不會輕易的放棄現在的地方，他會和我們拚一場。不過我想李自成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明年他的勢力就會向江南發展，他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如果那樣是最好的，李自成頂不住了，有退路就不會死拚。”陳玉峰說。
“這次南征對我們來說意義更大。”張知木說，“我們拿下整個山西，把山西治理的很好，百姓們都擁護我們，這是我們邁出的第一步。我們西征打下陝西，現在陝西沒有遭到和大的破壞，很快的就恢複平靜，連我們都沒想到百姓們會這麽快的就接受了我們。這說明，我們培養鍛煉的幹部們已經有工作經驗了。這是我們邁出的第二部，這一步很穩妥。我們下一步就可以大一點兒。我們最後打到啥地方，就要看準備的如何。”
“張總，我倒是覺得，我們下一步南征倒不一定向南非要以長江為界。我們完全可以同時占領長江沿岸。”李茂的意見，讓大家都一愣。因為李茂這是第一個懷疑這一點的人。
-------------
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