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代王攤牌研製快艇


    “簡單說吧,張總!”歐陽鶴說,“代王和薑總兵就兩個意思。一是求援,二是堅決要攤牌。”


    “嗬嗬!支援一下沒有問題,我們今年糧食大豐收,又買了不少糧食。攤牌的事我總覺得早一點兒。”張知木喝一口茶說道。


    “其實,憑軍事實力,天下對我們來說,是擒是縱都由我們。我想代王和薑總兵不是今天才看出來的。”歐陽鶴說,“這次我們接觸了一下,他們表現的迫切一點兒罷了。”


    “他們是想早點靠我們,能爭取更大的利益。”張知木說,“不過,現在還不是我們和皇上攤牌的時候。我們在南征前,再解決他們最好。”


    “現在已經不是由我們說了算,是他們等不及了。”陳玉峰說,“現在朝廷給他們軍餉還不到應給的一半兒,還欠了一年多。他們看到了周遇吉已經解脫了,實在是等不了。”


    正象陳玉峰說的,至從窯崗人打下了陝西之後,就好像把大同的代王和薑鑲都忘了,再也沒有理他們,他們心裏都清楚,論軍事實力和經濟實力,窯崗人現在已經天下無敵,這個天下早晚是窯崗人的,可是他們急的幾次和窯崗人暗示,窯崗人都不把話挑明。弄得他們也不知道窯崗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代王心裏是矛盾的。作為一個王爺,他是朱家的人,必須維護朱家的江山。可是現在朱家的王爺死的淒慘、滿家被誅殺的太多了。他能忍著自己衛隊被窯崗人殺掉,還要和窯崗人交好,就是想靠上窯崗人這棵大樹。他早就看明白,朱家江上氣數已盡,窯崗人得到天下,一定是萬民之福。內,百姓受益,外,可據強敵。現在需要為自己想一想的時候。早一點靠近窯崗人或許會得到更多的好處。可是窯崗人這次西征隻是把周遇吉的隊伍帶走,回來後又把這隻隊伍改編了。大同這邊根本就忘了一樣。心急的代王把同樣心急的薑鑲找來商議怎麽辦?


    薑鑲雖然急但是還是很沉穩,“王爺,我一直在觀察窯崗人。他們有謀反的實力,但是一直沒有反。你看到了嗎?他們出兵是奉旨討賊。他們帶著周遇吉的兵馬出征,有皇上的旨意。他們一切都做得非常嚴謹。”


    “可是他們還是把周遇吉的兵馬給改編了。”代王說,“這不是皇上的意思吧?”


    “皇上幾年沒給周遇吉糧餉了,軍無糧自散,”薑鑲說,“再說了,皇上也不會再管周遇吉的事。因為周遇吉的兵馬在那裏,就是聽皇上的,對窯崗人能怎麽樣?我看皇上就是做了個順水人情,把周遇吉送給窯崗人了。皇上早就知道周遇吉的兵馬大部分糧草是窯崗人給的。”


    “哎!說的也是,可是我們怎麽辦?”代王說,“我們這麽些兵馬沒有糧餉,還要靠我們自己籌措。這裏的百姓已經夠苦了。”


    “都是靠我們鑄造錢幣剩下點銀子維持,不然早就支持不住了。唉!”薑鑲無奈的說。


    “薑總兵鎮守邊疆,還要自籌糧草,難為您了。”代王也很無奈。


    “我看這樣,王爺。”薑鑲說,“窯崗人不理我們不管。我們給他們發電報請他們來談談,一是我們請求他們支援一些糧草,不然我們真的支持不下去了,第二也再探探他們的口風,不行我們就跟他們攤牌。”


    “這樣最好!”代王說,“我擔心的是,他們顧忌我是朱家王爺,一定會有所顧忌。”


    “這一點王爺不用多想。他們現在害怕誰嗎?”薑鑲說,“隻是窯崗人思謀太深,不願意輕易露出自己的想法。”


    “他們來的時候,我們就坦誠相待,”代王說,“有以前的交往基礎,我想他們也會以誠相待的。”


    二人商議完,分別給窯崗這邊發電報,請張知木到大同一敘。


    張知木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由陳玉峰和歐陽鶴繞到先過去談一下。


    大同的代王和薑總兵真的急了,又是幾次發電報來請。


    陳玉峰和歐陽鶴一到大同,代王和薑鑲當然要第一時間見到他們。


    大家見麵一番寒暄後,歐陽鶴把西征和鄂爾多斯之戰,給代王和薑鑲作了介紹。他們人二人聽得也是一會緊張一會高興的。代王和薑鑲明白,窯崗人看是遊戲一樣的打下陝西和鄂爾多斯,除了有強大武力之外,窯崗人做的準備簡直是匪夷所思。他們的做法,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一番唏噓讚歎之後,代王說:“我們都是老朋友了,急著請你們來,是因為我們這裏要揭不開鍋了。大同這裏近十萬將士沒糧不行啊!朝廷給的糧餉不足一半兒,還拖欠了一年多。都是薑鑲周總兵在想辦辦法籌措。可是你們也知道,這裏的百姓已經夠苦了。把他們都榨幹,也養不起這麽多兵馬啊!”


    “這件事代王爺放心。我們不會看著弟兄們守著邊關餓肚子。以前我們沒這麽強的時候,不是也盡力伸手了嗎。我可以告訴代王和薑總兵,今年我們是個豐收年。而且還從南方買了不少稻米。”陳玉峰說,“我來之前,知木就說,要是你們因為缺糧了。我們可以支援。絕對不讓弟兄們餓肚子。而且要讓大家三餐吃飽。”


    聽了陳玉峰的話,薑鑲起身施禮說:“我替邊關將士們謝謝你們了!”


    “我說薑總兵,都是老朋友,我們這才幾天不見,怎麽這麽客氣了?”陳玉峰說,“快請坐,你這樣我們也坐不住。”


    “哼!老朋友?我可不敢當!”聽了陳玉峰的話,薑鑲氣哼哼的坐下了。


    “薑總兵,是老朋友也不能這樣無禮!”代王說了句薑鑲,又對有些莫名其妙的陳玉峰和歐陽鶴說,“你們二位也不要見怪,薑總兵就是一個直性子。其實,要說不滿意,我也有一點。你們西征出去,我和薑總兵也是每日的提著心,關注你們的戰況。可是你們走了之後,把周遇吉的兵馬帶走了。我們就一點信兒沒有了。我們以為你們戰事緊張,顧不上我們。可是你們回來這麽長時間,怎麽連個信兒也沒給我們。”


    “哎呀呀!這件事怪我們。我們出來的時候,張總還跟我們說,這件事一定要向代王爺和薑總兵請罪。”歐陽鶴解釋說,“我跟你們說,真正打起來的時候,我和陳總還不緊張,就是打完之後,事情太多了。地方需要接管安撫,邊疆需要布置人馬駐守,作戰經驗教訓需要總結,立功官兵需要獎賞,軍隊需要重新整編。簡直忙的一塌糊塗。所以我們絕對不是輕視你們二位。隻是沒有把你們當外人,才沒想的那多,二位可千萬要諒解我們!”


    薑鑲總兵長出了一口氣說:“哎!我說歐陽大軍師,我算服可你,啥事經過你的嘴一說,都變了味。這一弄好像我們沒有道理了?”


    “哈哈哈!”連王爺在內,大家開懷的笑了一陣。


    “我們是真的掛念你們的啊!”代王爺止住笑說。


    “我和王爺一樣每天都是守著收音機,聽你們的消息,想去打聽一下嗎?又怕分你們的心。哎!”薑鑲說。


    “這事怪我們想的不周,其實我們的通報,用密碼發給你們一份兒就好了。”歐陽鶴說,“不過,打起來了,我們真的顧不上別的事。”


    “理解理解!”代王說,“今天,都是老朋友了。我們想聽聽你們下一步的打算?”


    “皇上又下旨催我們出兵繼續剿賊,”陳玉峰說,“我們需要休養一下才能出兵。”


    “我說的不是這意思,就直說吧。”代王問,“你們啥時候準備問鼎天下,不要忘了老朋友。”


    陳玉峰和歐陽鶴都沒想到,代王會這麽直接。歐陽鶴和陳玉峰對了一下眼神,說:“王爺、薑總兵,我們沒有造反的意思。否則論軍事實力,沒有誰能擋得住我們。我們出兵的話,打下北京不會比大下西安有多大難度。所以我們所有行動,都是在皇上的允許範圍之內。張總的意思,我們要憑武力將所有各方都統一起來,還我們一個完整的國家。這樣百姓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你們可能不信。張總對當皇上沒興趣。他和皇上也說過,當皇上太累。不過我們更清楚,一但天下太平了。皇上絕對不會允許張總這樣的人存在。所以我們一直再勸張總早作準備。可是張總不為所動。”


    “二位,雖然我是朱家的人,可是我看清了。隻有張總這樣的人坐天下,才能四海安瀾。我們今天把滅九族的話都說了。就是向你們表示。不論你們有啥想法,大同這邊都和你們站在一起。現在皇上好像也對我們不放心,又派來了監軍和不少官員。不過在大同,他們沒有用。”代王爺說。


    “話說大這份兒,”陳玉峰說,“我的建議是,你們隻要掌握好軍隊,我們就放心。一切用度都不用擔心。不過我建議,你們也應該削減軍隊員額。留下精兵就行。因為北方蒙古人暫時不會有大規模行動。再說薑鑲那邊我們有不少軍隊。”


    薑鑲說:“這也是我們請你們來要說的一件事。隻要我們說好了,我們就盡快的精簡軍隊。我們那些老兵,早就想跟你們去開荒種地。他們聽說去早的老兵,不但娶了媳婦,兒子都有了。”


    “哈哈!”陳玉峰說,“我們剛從那邊過來,那些有本事的兒子都兩個了!”


    “哈哈哈!”這回幾個人笑的更開心。


    薑鑲說:“媽的,那個周遇吉就是命好,不然老子到鄂爾多斯也不會比他差!不過,今天把話說開了也好!心裏痛快多了。”


    “其實不用再說,我們能不明白嗎?”歐陽鶴說,“張總說了,就憑代王爺和薑總兵,把孩子們送來讀書。意思就都明白了。”


    “是啊!”薑鑲說,“隻是我心裏一直不踏實。”


    “薑總兵是看別人打仗,心裏不踏實吧?”歐陽鶴取笑說。


    “那是,特別是看到周遇吉出去打仗,我心裏更不踏實了。”


    “嗬嗬!我沒想到,鄂爾多斯的蒙古人那麽不堪一擊。簡直讓我們都感到羞愧。”代王爺說,“這麽多年來,我們大明官軍,幾乎是聽到蒙古人兵就色變。可是到了你們這,他們怎麽就從狼變成羊了呢?”


    “說的是呢!周遇吉這家夥真是太幸運,好事都讓他趕上了。”薑鑲對周遇吉簡直是羨慕加嫉妒。


    陳玉峰和歐陽鶴對代王和薑鑲的回答,讓張知木很滿意,“我們從糧草上,對大同支援一下是應該的。他們那裏也有不少好兵,我們要是南征的時候,可以和他們一起整編出來一個軍。”


    “他們還有不少好騎兵,”陳玉峰看來已經惦記上大同的軍隊了,“他們要是能精簡下來一些老兵,由閻伯駒挑一些充實警察隊伍。剩下的還要組織墾荒隊。現在進入山西的人簡直擋不住,這人是越來越多。”


    “好啊!陸先生看來又要高興了。”張知木說,“我們現在有糧食更不怕人多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年陝西和河西、沁水那邊的糧食產量都會上來。再多些人也不怕。我們的基礎建設,也能吸收大量的人力。”


    “張總,我擔心我們建設項目太多了,會不會負擔太重。不行的話,有些項目不太急的話,也可以緩一緩再建。”歐陽鶴有些擔心的說。


    “沒事,隻要陸先生不喊窮,你們就放心。他心裏比我們都有數。”張知木說,“我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我們這次繳獲李自成的寶藏。一共繳獲銀子七百萬兩,黃金十一萬兩。其他銅錢就無數了。還有大批的珍寶古董。那些古董,就被博物館挑去三十多件。據陸成祥和董吉昌都說,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我估計差不多,”歐陽鶴靠在椅子上,仰著頭說,“李菁他們鋼簧馬車拉了幾百車嗎?”


    “嗬嗬!我們不但把李自成國庫的銀子拉回來了,還把李自成當流寇的時候,藏在秦嶺的東西都運回來了。從銀子的成色就能看出來。那些藏品都沒有整理,顯然是以前藏的時候就沒來得及整理。”張知木說,“看來李自成這次虧大了。不過陸成祥說,這還不是李自成的全部家當。最少他帶走的就不能少了。”


    “是啊!李自成這麽多年,搶掠的東西少不了。他們的軍隊,不發軍餉,就是管飯,用不多少銀子。”陳玉峰說,“李菁他們的人看到,李自成走的時候,帶著長長的馬隊。馬隊馱走的東西也不少。”


    “說實話,這點銀子,我和陸先生都沒太放心在心上。我們自己產的東西,每年掙的都遠超這些。”張知木說,“隻是我們每年基礎設投入都很大。不過這都是值得的,這些都會幫我們掙更多的銀子。”


    “好啊!隻要有銀子和槍杆子,我們就啥也不怕。”歐陽鶴說,“關於南征準備,我有幾個想法。”


    “說說看!”


    “我們現在所具有的水軍優勢,這是大家都清楚的。可是不論李自成還是張獻忠、左良玉,包括朝廷在內,他們都不知道這種優勢的威脅有多大。”歐陽鶴說,“有了這個優勢,所有靠近江河我們戰船能抵達的的地方,都是我們力量範圍。我們兵力火力,都以依靠我們船隊很輕鬆的就可以抵達。就說,我們將來奪取漢中吧。以往會擔心,不論從大散關還是褒斜古道、商於古道進軍,人員勉強通行,運送糧草會非常困難。可是,我們現在完全可以不用從那裏運送糧草。我們可以派戰船掩護拖輪從漢江直接用駁船將糧草運到漢中。甚至糧食就在漢口采購就行。”


    “好好!真是奇思妙想。不過那時候,我們的船隊從襄陽城下通過的時候,闖王爺會怎麽想呢?”張知木連聲讚歎。


    “哈哈!我們203和130大炮,隻要放幾炮,我想闖王爺就會乖乖的讓我們通行了。”陳玉峰笑著說。


    “所以,我有幾個想法。”歐陽鶴說,“第一,我們現在有秀容號,馬上就要下水兩艘新船。他們噸位都夠大的。我們還有不少快艇。這次打陝西,我們的快艇威力真的不小。對付岸上目標,他們大口徑機槍非常有殺傷力。而且快速靈活。不過我們是不是能造再大一點的快艇,要能架上步兵炮。因為南方河汊縱橫,有些地方大船根本進不去。我們快艇有機槍,但是沒有大炮,威力有限。要是能有快速機動的炮艇,那麽我們打起仗來就更方便了。”


    “完全沒有問題,最少我們可以將兩台快艇上的柴油機,裝在一條加大的船上就可以。船大一點就可以架炮了。”張知木說,“不過我們現在有新的想法。我們可以專門研製一種柴動力的炮艇。我們的鋁廠馬上就可以大批量的產鋁了。我們可以用合金鋁鑄造炮艇的殼體,然後把柴油機裝上就行。這樣的炮艇不需要太大,我們就可以批量的生產炮艇。炮艇上的炮也可以專門造。讓這樣的炮更容易瞄準射擊,適合船上用才行。”


    “這樣好,我們以後打仗就沿著河流進攻。”歐陽鶴說,“以後到了南方,河道就更是我們的朋友了。”


    “以前我跟李雲鶴說過,讓他們研製一種不用螺旋槳推進,用一個大風扇推進的船。南方有很多水很淺,甚至就是沼澤的地方,我們的船用螺旋槳的話都會被水草纏住。我們用風扇作動力的平底船就不怕。這樣的話,一般別的船不敢去的地方我們都可以進去。”張知木說,“時間對我們有利,我們也有時間在南征前做好這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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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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