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接風酒宴沁源動手


    “猛火油的事我必須認真對待,”張知木說,“李雲鶴他們鑽探隊帶著設備到了延長那裏,已經開始鑽探。今後我們的拖拉機汽車,還有快艇都需要猛火油。我們*****、磺胺類藥物等等都離不開這東西。”


    閻伯駒說:“不行,我們就把玉門再打下來。我聽寧德說,對麵的蒙古人現在老實的多了。沒敢對我們有啥動作。李魁那邊打了蒙古人一下,以為蒙古人會來報複呢,也沒見動靜。我看他們也是知道了我們和他們蒙古人打過幾仗,懼怕我們。”


    “必要的時候,我們該出手也要出手。”張知木說,“不過要等我們真的需要過去開采猛火油的時候再動手不遲。”


    “還有,我們的那兩個尋找鎳礦和鉻礦的隊伍已經開始工作了。我這次還見到他們了。”盧炳義說。


    “太好了!”張知木說,“不過,我一直擔心你們的身體呢,終究是年齡不饒人。”


    “沒事,我覺得越活越年輕。嗬嗬!”盧炳義笑著說。


    “我看主要的事已經說完,是不是該上酒菜了?”陳玉峰覺得該喝酒了,“剩下的事,我們一邊喝一邊說。”


    “對對!”“好好!”陳玉峰的提議得到一致的讚同。


    上酒上菜的時候,坐在張知木旁邊的閻伯駒對張知木說:“這次我看了,紅玉姑娘可是一個不得了的人。這一路上,我們是喝了一路的酒。可是她們演出了一路。最主要的是,紅玉姑娘做人做的太好了。根本不管那些官兵們一個個臭烘烘的,都去和他們問長問短,還和他們一起照相。特別是那些邊關原來的屯兵,哪見過這樣的事。弄的不少爺們兒眼淚吧差的。在那樣的地方,能看小紅玉她們的演出就已經不易了。小紅玉還到他們軍營去看他們,弄得他們一個個都感覺象做夢一樣。”


    閻興接過話說:“特別是,那些官兵聽說小紅玉竟然連殺兩個刀客救了知木,那些官兵們簡直把紅玉姑娘當神仙一樣了。這次她們一路演出下來,效果太好了。那些新投降過來的官兵,一下子就看出來我們的隊伍和其他隊伍不一樣的地方了。讓他們知道,我們是把官兵們當人看,在我們的隊伍裏當兵是個光榮的事。我們說一千道一萬,不如她們演出一次。不過是這次實在是辛苦她們了。我們一路上顛簸的都很難受,她們到了地方不休息馬上就要演出。實在是不易。”


    “你們也是,不會讓他們休息好了再演出?”陳玉峰埋怨說。


    “你個老東西少說兩句不行,就你知道心疼人?”閻伯駒更是不滿,“我們哪裏勸得住。她們直說,邊關將士不容易,我們好不容易來了,就盡量讓大家多看一點兒演出。”


    閻伯駒的話,讓大家一下子靜了下來。都對小紅玉他們充滿敬意。


    盧炳義打破了沉默說:“小紅玉她們這次收獲也不小,沒到一處她們都收集當地的民歌。拜訪那些唱歌唱得好的,向他們請教。估計收集的歌曲少不了。對了,她這次還帶回來幾個歌手。”


    陳玉峰忍不住讚歎說:“紅玉姑娘大氣啊!頂上個男子。”


    歐陽鶴說:“這次回來該給他們好好的獎勵一下才行。也要讓我們的報紙電台將她們一路演出慰問官兵的事情報道一下。”


    一直到酒菜上萬開始喝酒了,大家才不說小紅玉的事。可是張知木的心思卻一直惦記著小紅玉。張知木心裏也知道,此時小紅玉也一定惦記著自己。


    可是張知木哪裏知道,此時黃玉坤、楊玉琳和小紅玉之間的談話卻有些僵了。


    這次跟隨小紅玉他們來到窯崗的家屬有十幾戶,黃玉坤早就按照級別不同把房子給她們安排好了。她們到了,黃玉坤安排人用車子將她們一戶戶的送到她們各自家裏。黃玉坤還要一戶戶的看望她們,給她們介紹情況。告訴她們“這裏就是到家了,以後有啥事情,不用客氣,直接來找我就行。”


    這些家屬們沒想到,窯崗張知木的夫人會這樣親自過來安排照顧他們,簡直感動的一塌糊。晚上,黃玉坤和楊玉琳安排酒宴招待她們,同時也是慰問到邊關演出的劇團全體演員。


    豐盛熱烈的酒宴之後,黃玉坤和楊玉琳請小紅玉留下一起喝茶。


    小紅玉是何等的聰明,她清楚,黃玉坤和楊玉琳一定是要談她的婚事。她更清楚黃玉坤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她是把一切事都做得非常主動。她早就看出來,張知木和自己的緣分不淺。索性一直主動促成。現在黃玉坤一定清楚自己和張知木的關係,她更會主動安排一切,這樣她才能將事情控製在手裏。


    三個人喝一會兒茶,黃玉坤就開門見山,說:“小紅玉,我們都是聰明人就不繞彎子了。我和玉琳都感謝你能在生死關頭,舍命救知木。我早就和你說過,你和知木的緣分不淺。也跟知木說起過讓他娶你的事。可是他顧慮很多,這事一直拖了下來。我看就借這個機會,把你倆的婚事辦了吧。”


    聽了黃玉坤話,小紅玉還是滿臉緋紅,“嫂子,救張總是我該做的事,我也是張總救的。我跟張總說了,窯崗沒有我小紅玉,還可以找一個大紅玉,可是沒有了張總,那麽很多就會沒了飯吃,甚至能不能保住命都難說。您說我能不舍命相救嗎?至於張總要是能娶我,那是我的福分。我希望嫂子和玉琳姐能成全。”


    “好了,紅玉妹妹能如此深明大義,也是知木的福分。”黃玉坤說,“既然你沒意見,我們就早點安排結婚的事。不過今後我們要是一家人,我就要提個要求。你結婚以後,就不要再登台演出了。一個女子結婚了再登台演出名聲不好。”


    “嫂子,啥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可是不登台演出這件事不行。”小紅玉沒想到黃玉坤會提這樣的要求,滿眼含淚但是堅決的說,“我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能不登台演出。”


    結果,三個人茶喝的是不歡而散。不過此時張知木已經沒心思管這事了。就在他們酒喝的興起的時候,參謀送過來一封電報。電報是邱老東家發來的,電報就幾個字:今夜動手!


    陳玉峰等人看到電報都興奮了。陳玉峰提議“我們預祝邱老東家馬到成功,幹了!”


    大家都是一飲而盡。有了這個話頭,大家的酒都沒少喝。不過張知木已經開始控製酒量了,好在喝酒大家都不太拚他。張知木也看到,歐陽鶴也是很少喝酒了。


    張知木回到家中,看見黃玉坤正氣哼哼坐在客廳裏等他呢。見到張知木回來了,她給張知木倒了一杯水,就說:“那個小紅玉簡直不識抬舉,我…….”


    張知木一聽黃玉坤的話,趕緊一擺手,說:“得得,你千萬別煩我。現在邱老東家正帶人拚命呢,你還是別跟我說這些煩人事,我沒心思聽。”


    黃玉坤趕緊止住話頭問:“沁水那邊動手了?”


    張知木點點頭,就把頭靠在沙發上,說:“老東家來電報了,說今夜動手。”


    “你不用擔心,邱老東家不是一般人。再說了還有楊靖在那邊,我們又去了不少軍隊。還怕他們不成?”黃玉坤過來給張知木一邊按摩頭一邊說。


    黃玉坤是一個很知道輕重的人,這個時候,她絕對知道該說啥,啥事不該這時候說。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張知木覺得非常踏實。用手移開黃玉坤的手,張知木起身摟著黃玉坤來到她的房間,把黃玉坤抱上床,兩人大戰了一番。


    休息了一會兒,張知木對枕著自己胳膊的黃玉坤說:“其實有你在我身邊,我不需要娶別人。”


    “假話,你們男人,那個不是都想把天下的女人都娶了。”黃玉坤掐了張知木一下說。


    “娶那麽多有啥用?我就覺得和你做這事感覺好。”張知木知道女人們都願意聽這話,盡管都不相信。


    “你呀就是這個嘴好,”黃玉坤說,“你是不是用嘴給小紅玉弄迷糊了?”


    “哎呀!我都躲她遠遠的,還用給她弄迷糊?”


    “假話,你們出去都是坐一輛車,還說假話呢。不然她能救你嗎?”黃玉坤說,“不知道你們背後是不是已經有啥事呢?”


    “冤枉啊!夫人。”張知木說,“你說她已經坐我車上了,我也不能趕她下去,是不是?要不是她那次正好坐我的車,我也就回不來了。”


    “反正,她要是想進我們家門兒,就不能再去演戲了,”黃玉坤說,“不然,就別來了。”


    張知木一聽這事,還是老辦法,一翻身鼾聲又起。


    黃玉坤一推張知木說:“得啦,我知道你裝睡。”


    解決沁水南邊的問題,邱老東家始終認為還是用和平手段最好。因為殺戮必然留下仇恨,所以他還是想勸一勸。


    說來邱老東家他們鹽幫和沁水那些大戶一直都有往來,他們彼此之間有事都會給一些麵子。上次沁水人想和窯崗人講和還是請邱老東家出麵的。


    不過這次邱老東家勸是勸,可是這次他要恩威並重。


    邱老東家和楊靖帶著隊伍首先到了沁州(沁源),朝廷新任的沁州(沁州)知州已經上任。知州大人一來就想到原來的沁州衙門辦公。被窯崗的官員和警察給趕了出來。可是這次回來的朝廷官員和以前的不一樣,他們自己有銀子,又找了一地方,自己另立了一個衙門。還找了一些原來的衙役。每天還坐著轎子耀武揚威的。由於窯崗的給這裏官員的命令是盡量不要把事情鬧大,凡事都需要忍耐。窯崗的官員們也隻好忍氣吞聲。


    這次邱老東家和楊靖到了沁州(沁州)之後,召集他們開會把要整頓這裏秩序的事一說,窯崗的官員們高興的都要跳起來。沁州(沁州)自治委員會主任,說:“哎,我這兩年是忍氣吞聲,眼看著山西別的地方都搞的轟轟烈烈的,我們這裏卻有勁兒使不上。”


    另一個官員說:“嗨!我們這裏還說的過去,沁水那邊的那些土財主,對我們的人簡直不放在眼裏,普通百姓都不敢跟我們的人接觸。他們那裏的棉花發黴了,都不敢賣給我們。簡直就把我們當仇敵一樣。”


    邱老東家說:“我們這次要采取強力手段,一次要製服他們。但是我動手的地方不是在你們這裏。動手的地方就要在沁水附近選一個,要殺雞給猴看。不過這裏的官員太猖狂了,我明天去會會他們。然後給你們再留些警察,他們不聽話,我們就把他們下到大牢裏去,絕不客氣。”


    “好好!”官員們連忙說,“我們早就忍不了,有您老人家這句話就行。我看他們覺得我們一直不動手,是怕他們了。這次要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以前是給他們麵子。”


    在沁州(沁州)的朝廷官員已經知道窯崗的一隊人馬到了,據說還有一個窯崗的大官兒到了沁州。朝廷這些官員一商量,不管他們是幹啥來了,還是不要惹他們。第二天他們都縮在自己的衙門裏麵沒有出來。可是他們沒想到窯崗人找上門來了。


    早晨用過早飯,邱老東家和楊靖帶著一隊人馬,來到朝廷新設的衙門門前。門前的衙役早就通報了進去。


    到了門前,楊靖對門前的兩個衙役說:“窯崗的稅務總局局長來了,你趕緊去通告一下。”


    衙役說:“等著!”就進去一個通報了。


    沁州(沁州)知州一聽,“啥?窯崗還有啥稅務總局,還來了一個局長,那是個啥官兒啊?讓他一個人進來!”


    衙役出來磨磨蹭蹭的出來說:“大人說了,你們一個人進去。”


    楊靖對一起來的人說:“其他人外麵等著,我和邱老東家進去。”


    那個衙役一聽,說:“你他媽的聾啦,大人說讓你們進去個人。”


    楊靖沒說話,過去就是一腳。這一腳正踢到他肚子上。這家夥一聲沒吭,直接倒地了。另一個家夥輪著棒子照楊靖就砸下來。楊靖腳都沒動,一個晃閃,伸手接過棒子,另一隻手一掌拍到他的頭上。這家夥也沒出聲就癱倒地上。


    邱老東家嗬嗬一笑說:“小子下手夠狠!比我年輕的時候還狠。”


    楊靖做了一個手勢,請邱老東家進門兒。


    邱老東家用手一提衣擺,登上台階,進到這改作衙門的院子。


    為了唬人,院子裏麵夾道站了兩排手提拿棍子的衙役。顯然他們還不知道門外的兩人已經被楊靖打倒了。


    楊靖微微一笑說:“老東家,他們還沒少弄人呢,這麽多人他們靠啥養著啊?”


    “是啊,這事要問問大人,沒經過我們同意收銀子不行。”邱老東家說。


    兩人說笑著,就來到院子正房前麵。房門前站著兩個衙役,邱老東家和楊靖沒理他們,抬腿就往門裏走,兩衙役用棒子一指,喝到:“大膽,大人沒讓你們進去,你們站住!”


    楊靖雙手一伸一隻手抓一個棍子,一下子就把兩個棍子奪下來。雙手一揮就把兩個棍子丟出去很遠。兩個衙役雖然大怒,可是他們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就憑來人一下子從他們手裏奪取棍子,就不一般能做到的。自己也是練過多年,沒想到在這人麵前棍子都拿不住。


    沒管兩衙役在那發愣,邱老東家在左楊靖在右直接進到中堂。知州還想在門前晾晾窯崗來人,沒想到窯崗人直接進來了,不但進來了,還來了兩個人。知州有些生氣了,“大膽,見到本官還不下跪?我隻讓你們一個人進來,誰讓你們來兩個啦?”


    中堂裏麵的衙役一看大人生氣了,也跟著喊道:“跪下!”


    楊靖一聽氣樂說:“嗬嗬!咋乎啥?你沒睡醒吧?這是窯崗的領導來了,你不起身迎接,還人模狗樣的喊什麽?”


    “你你,你們要造反?”知州大人氣的渾身亂顫,用手指著邱老東家和楊靖二人。


    這時,左邊一個衙役輪著棒子,照著邱老東家兜頭就砸了下來。楊靖一驚,剛想將邱老東家推開。可是邱老東家身子都沒動,袖子一揮,就將那個衙役連棍子帶人推到牆上,一下子摔得他爬不起來了。


    楊靖驚歎道:“好厲害的內功!老東家真是真人不露啊!”


    “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邱老東家客氣了一下。


    看著兩位旁若無人的談話,中堂內的知州和師爺,氣的渾身發抖,可是他們也明白這兩人可不是好惹的,今天不能吃眼前虧。


    師爺趕緊說:“二位英雄,請息怒,不要跟這些不懂事下人計較。你們來見知州大人,一定有事兒吧?”


    楊靖說:“我們站在這怎麽象被審問是的?”


    “歐歐!對不起,趕緊看座!”師爺吩咐人給邱老東家和楊靖搬來凳子坐下。


    邱老東家問道:“你就是朝廷新派來的知州大人?”


    “正是!”


    “李自成在的時候,你們怎麽不來啊?”楊靖問道。


    “這這….”知州沒法回答。


    “大人你別理這個混小子,”邱老東家說,“我們窯崗人接管山西,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我們在山西頒布了三年內不收稅賦,不派勞力。皇上也是知道的。你們過來當官,我們不管,但是要守我們定的規矩。”


    “我是朝廷的命官,我隻守大明朝的規矩。”知州很強硬。


    “不守朝廷的規矩,朝廷會治你的罪。不守我們的規矩,我們也會治你的罪。太原那些官員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邱老東家更不客氣。


    “我是朝廷的命官,你們無權管我!”知州當然不幹。


    “你是覺得我們不敢管你嗎?”邱老東家語氣依然平緩。


    “你們動我就是造反!”知州說。


    “不會吧,上次我們在太原殺了五百官兵,就連布政使都下到大牢,皇上也沒說我們造反啊?”邱老東家還是很平靜的說著。


    “這這,這次不一樣了。”知州有些亂了。


    “你的後台比皇上還厲害嗎?”邱老東家問,“這事我們回去問問皇上,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藐視皇上。”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知州嚇壞了。他知道這樣的話要是弄到皇上那,自己就說不清了。恐怕皇上連給他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皇上一定會以為自己參與了文臣們和自己對抗,那樣自己弄不好就要滅九族。皇上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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