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稅收大事陝西宏圖


    窯崗的幾位巨頭陸續都來到指揮中心,見到李茂大家都很高興。現在窯崗的這些人心情都不是一般的好,前線勝利一個接一個,弄的大家比過節都高興,見到李茂免不了的互相問候,交流各自的信息。


    大家都對李茂負責的江南那邊情況很關注,因為窯崗人的目光,已經越過中原向南張望了。


    人到齊後,張知木說:“今天正好李公子回來了,我們在家的領導人也到齊了,陝西那邊的戰事也已經成定局,有幾件事兒我們需要研究一下。第一件事兒就是我們山西今年就要收稅了,這是對我們官員們一個考驗。曆朝曆代收稅都不是個容易的事兒,另外有銀子了,對我們能接觸到銀子的官員們也是一個考驗。”


    說到稅收,邱老東家接過話說:“前一段時間,我到各地轉了一圈兒,關於稅收的事,我也和各級官員們議論過。他們大多數還是沒有覺得太為難。但是他們也提出來了一些建議。他們說,我們製定的稅收政策比原來大明朝的輕多了。但是我們要輕稅的同時,一定要保證征收到位。對那些逃稅、抗稅的要製定嚴格的懲罰製度,而且要堅決的執行。因為我們已經定的稅很低了,再不交稅,就不可原諒。他們說,對那些故意不按時交稅的,每拖延一天罰百分之一應收稅款;對那些故意逃稅的,罰十倍稅款;對那些惡意抗稅的,罰沒家產,人流放。但是對那些確實有困難的,可是讓他們提前申請減免稅額。但是需要報上一級政府批準。當然,如果遇有天災人禍的,我們要提前給予受災百姓減免。總之要輕稅,但是違者重罰。”


    “看來,邱老東家已經開始工作了。嗬嗬!”張知木說,“我原則上同意邱老東家的意見。請邱老東家回去後組織寫一份完整文件出來,製定出來詳細實施細則。然後我們研究一下。”


    “我已經安排他們寫了,”邱老東家說,“不過,我看沁水那邊的事情不太好。看來他們有些人看我們這段時間沒有動他們,更猖狂了。我們的官員和警察在那邊工作也很困難,基本上無事可幹。我看陝西大定之後,我們該研究解決他們了。”


    “嗬嗬!”張知木笑了一聲說,“邱老東家,你的意見裏麵不是有一條,惡意抗稅的,沒收全部家產,人員流放嗎?”


    “是的,我這一條就是給他們留的。”邱老東家說,“等我們把這份文件整理完就給他們送去過去,我看他們怎麽想?”


    “如果他們按時給我們交稅,我們還不理他們,”張知木說,“不過,他們一定會覺得向我們交稅就是認輸了,我想他們不會。那麽我們就絕對不客氣。要一舉解決他們。”


    張知木的建議得到大家的一致支持。


    李岩說:“我們稅收政策撤銷了朝廷免去稅收那些人的免稅權利,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對抗的。我們還不要低估他們。”


    閻伯駒早就有些不忿了,“我看啊!我們就得用知木說的那種霹靂手段,不要和他們磨嘰。把話說清楚,他們要是不聽的話,那就堅決的不客氣。不用管他們是皇親還是國戚。”


    李茂說:“還有一件事兒,我們也不能不防。我們以前是靠不準朝廷的官員來收稅讓他們呆不下去的。可是現在到了收稅的時候,朝廷那些人不會讓我們消消停停收稅的。”


    “這件事我來對付吧,”張知木說,“平穩年間,朝廷每年從山西也就能收取幾十萬兩銀子,他們現在每年從我們這裏最少拿去二百萬兩銀子,我想皇上會知道哪多哪少。再說,我們不讓他們的官員進城,他們也沒辦法。我們殺了他們一批官軍,我想也不會有人來找死了。就是真的翻臉了,現在皇上敢派軍隊來窯崗嗎?”


    “哈哈哈!”指揮中心裏麵的人,都暢快大笑了一陣。這笑聲大家是由衷的笑出來,因為現在沒有人敢對窯崗人有啥動武的念頭了。


    “我看呐!經過陝西這一戰,今後我們到哪裏可能都不會有大的戰鬥了。遇到我們軍隊不跑的,我想不出來會是些啥樣的軍隊?”李岩說。


    “可惜,收拾那些沁水的人還要等到收完稅,我都有些等不及了。”閻伯駒說,“我們特警大隊的那些兔崽子們,把沁水的那些城堡地圖一個個都畫的清清楚楚的。就等著收拾他們呢。”


    “解決這個問題的時間就在今年秋收之後,年底前。”張知木說,“這件事兒,具體的就由閻伯和邱老東家的你們二位具體負責。另外李治也會給們一些幫助。”


    閻興說:“我們的人在那邊的確都覺得窩囊,他們也會配合你們。至於知木說的官員們的廉潔問題,我們該跟官員們說的也都說了,一是我們的紀律不允許出現任何貪腐的事情,也有嚴格的懲罰製度。更主要的那些政務公開,財務公開是監督他們有效手段。我們各地選民選出來的議員可以直接監督他們,百姓們對財務覺得有問題,也可以通過議員們向官員們質詢。這些手段應該能起到一些作用。即使出現一些問題也不怕,我們隨時可以改正,製度是需要逐漸完善的。”


    “行啦!稅收的事兒和沁水那邊的事兒我看就這樣定了。”張知木說,“正好李岩公子回來了,我們商議一下那個山陝兩地同時采取措施治理水土流失的事吧。”


    由於大家管李茂和李岩都叫李公子,現在他們同時在場,張知木提到他們的時候,就把他們兩人的名字強調出來,以示區別。大家對張知木的這種叫法也都會心的一笑。


    李岩知道這是他們的事了,坐直了說:“我們的方案已經搞完,文件也形成了。我們到陝西的幹部們走之前也都領受了任務,他們上任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核查土地,特別是要把那些河邊地都查實。等陝西那邊的土地核查工作做完,我們山陝兩地同時下文通知,兩地一起執行。我們山西這邊的土地核查工作早就完成了,就等陝西那邊的進展。”


    “能不能先說說都有那些重要舉措?”張知木也想讓大家都聽聽。


    “第一個要求就是,所有境內的河流兩岸距河岸一裏之內,所有耕地都要退耕還林;第二距河岸一裏之內的樹木不許砍伐;第三,再有砍伐樹木的需要申請,經批準後,每砍伐一顆必須栽種成活五棵樹作為條件。當然除了特批的林場除外。”李岩說,“那些退耕的土地可以從我們沒收的土地進行置換。如果發現有再河邊偷偷耕種的嚴懲,而且要求各地,在所有的河邊的都要補種樹木,在河邊形成一裏寬的防護林。”


    盧炳義說:“河邊的防護林要灌木和大樹交叉種植。灌木的根係發達,固沙土的能力強一些,大樹紮的根係要深一些。”


    張知木說:“我們還要做一個更深入規劃。要將山陝兩地的植被覆蓋率恢複到幾百年前等水平,那樣的話,我們的幾條大河的含沙量就能大大的減少,也能減輕對下遊的危害。”


    “我們已經在山西和包頭那邊各建立了一個苗圃,他們已經培育了不少楊樹苗。”盧炳義說,“我們按照張總的建議,用插條的辦法。從去年開始做實驗,今年開春就插活了很多樹苗。我建議還要在陝西各地多建幾個苗圃,這樣可以大量培育各種樹苗。也為我們這個計劃做好準備。”


    “盧先生的建議很好,建苗圃的費用我們來出。”張知木說,“我看以後每個縣都要有一個苗圃,那樣才能滿足我們大量植樹造林的要求。以後我們要做出一個計劃,每年都要綠化一部分裸露的土地。那些澆水困難的地方,我還要引水過去。要逐步把所有的山地都用植被覆蓋上。”


    “嗬嗬!”李茂笑著說,“張總真的是要改天換地啊?”


    “張總啊!你是不是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兒,”陸成祥的臉拉的比較長,顯然不太讚同李岩他們的方案,“我們山陝兩地的大多數好地都是在河邊,如果都退耕還林那可太多了。特別是、特別是我們自己開出來的地也都是在河邊的多。這樣的話,損失太大了。您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


    “陸先生說的是,這樣的決定是要付出來很多代價的。”張知木說,“但是我們今天做的出來的犧牲,是為了我們子孫萬代著想的。我們現在早一點采取措施,我們對環境的傷害就少一分。否則我們治理起來就會更困難。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黃河和渭河的水不這樣渾濁了。陸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個代價多大我們都該付出。”


    陸成祥低著頭不說話,他知道張知木的決定改不了了,估計在陸成祥已經在計算這個決定造成的損失該有多大。


    這件事兒說完了,張知木看了看大家,又說:“我們再研究一下陝西下一步的幾件大事吧。”


    “張總,你上次說的,用李自成三十萬俘虜兵修通秦直道的事,我回去又研究了一下。我算了一下,從包頭到鹹陽秦直道有七百五十公裏地,我們用三十萬人的話,就是每一萬人修二十五公裏。我想即使有些路麵需要擴寬,用不了一年也應該修完。中間需要修建的幾座橋梁,我們有水泥鋼筋,建起來也不會困難。因為這條路前人已經修通過,我們隻是補充完善一下,提高通行能力。”盧炳義說,“你說的第二件事兒,要把渭水和嘉陵江連起來的事兒,我想花一年時間就可以將那一帶地形和水流的情況測量完。那時候,可行的話,這條路也修完了,就可以把人調去修渠了。”


    李茂是第一次聽說張知木想在陝西搞的這兩大工程,問明了這兩件事情後,說:“修通秦直道我覺得非常必要。甚至我認為,將來有條件我還建議修通一條鐵路。可是你們說的通過秦嶺,修通兩邊的水路是不是有些太懸了?”


    “嗬嗬!李茂李公子,你們可能都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張知木解釋說:“如果從平麵上看,以秦嶺為分水嶺,向南和向北有多條河流的發源地都是秦嶺。水流的來源是,從南方來的含水很高的熱空氣在秦嶺上方和北麵來的冷空氣匯合,使南來的濕空氣溫度下降,將水汽化作雨水留在秦嶺作為各條河流的水源。而且可以看出來,南北兩麵的水源地相距的直線距離都不是很遠。前人也想打通南北的水路,但是限於技術條件,沒有成功。我們也知道,南北河流的發源地雖然很近但是,與山下的河流,落差有幾百米,是不可能直接通船的。但是我們可以采用幾級船閘的辦法,將船從秦嶺翻過去。”


    李茂說:“張總知道秦嶺有多高嗎?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兒。”


    “其實我們可以從秦嶺的西端低矮處,那些山溝裏麵開出來一條運河。這樣就不用過秦嶺的頂峰。”張知木說,“大家都知道陝西有一個地方叫做天水,那麽你們知道名字由來嗎?”


    李茂顯然對陝西很熟悉,“有一種說法是,天下大旱。一次漢武帝夢見天河開了,從天上流下來了很大的水流,從此渭河水就非常充沛,旱情就解決了。為了紀念這件事,就給那個地方起了名字叫天水。”


    “那現在的天水怎麽會沒有了?”張知木問,“剩下的哪點水還渾濁不清。漢武帝時,大船都可以在渭水上航行。現在為啥不行了呢?”


    沒有人能回答張知木的問題,張知木也知道他們回答不了。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前世時,很多人研究的過的問題。


    閻伯駒是個急性子,“我說知木啊!你就別掉吊大家的胃口了。你快說說吧!”


    “別急!”張知木說,“我是想讓大家都動腦子想一想。”


    盧炳義也有些急了,說:“張總,這事兒我們都不可能知道,你就說吧!”


    “我記得好像看過一些資料,現在找不到了。在秦嶺的西南徽州(徽縣)和成縣之間有一個盆地(徽成盆地),那裏東西有一百多公裏南北最寬處有二十多公裏。盆地底部和四周的山之間有三四百米高差。從那裏流出的兩當河、水寧河、羅家河、洛河、青泥河等由北向南匯人嘉陵江。也就是說這些河流的發源地都是這個盆地。其實遠古的時候,這個盆地的位置原來就是那個所說天湖的位置。原來的河流都是從這個湖流出去的。那時候湖水的水麵位置很高,有一部分湖水也分流到渭水。所以那時候的渭水不象現在這樣水少沙多的。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淤塞。”


    張知木介紹到這,盧炳義忍不住問道:“後來這個湖怎麽會變成盆地了呢?”


    “這都是河源侵蝕的原因,”張知木解釋說,“那時候向湖外流淌的河水都是自然溢流,經過長時間的河水衝刷,河道越來越深,最後終於,將原來河道衝成現在這樣的河穀。也有可能是某一次地震之類的地質變化,改變了這裏的地質模樣。”


    “那麽張總,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將這個盆地的現在的河道和缺口都堵上,將水再蓄起來,那樣的話,就可以恢複原來向渭河分流了?”盧炳義聽懂了張知木的意思。


    “是這意思,”張知木肯定的說,“不過我們需要重新將那裏的情況考察清楚。因為從遠古到現在,那裏的地形一定會有很大的變化。不過,我想就是有些變化也不會太大。那邊的優勢是,那裏已經是秦嶺的西側,山已經不是那麽高了。我們可以借著那裏的山溝找到一條越過分水嶺的道路,即使有幾座山峰阻攔,我們也可以將他們炸開,或者打通隧道通過去。”


    閻伯駒還沒聽明白,“哎哎!知木,你還是沒說我們的船怎麽能從山上過去啊?”


    “是這樣,我估計將來的就是我們重新把那個盆地蓄起水來,水麵到渭水也要有幾百米高。我們可以在南北兩麵都建成梯級水庫和船閘。這樣我們通過船閘就可以將船翻越秦嶺了。”張知木說。


    “我的天呐,幾百米還是在山上建大壩,你真敢想啊!”閻伯駒不由得感歎道。


    “這件事兒很可能要比唐景窯先生他們現在修建的水庫要容易一些。我們的水源是從山上往南北兩麵流的。我們在山上建一個五十米高的大壩,在大壩下麵一段距離可以向下挖出來一百米的溝渠河道,然後修建幾級船閘,將船送下來或者抬上去,實際落差就有一百五十米。我們也同時可以建發電廠發電。這樣的話,我們經過幾個梯級水庫和部分河道的自由落差,就可以將船從我們的天湖上將船送下來,或者將船抬上去了。”張知木繼續解釋說。


    “不說在山上建大壩,就說向下挖一百米深的河道那工程量也太大了。”陸成祥忍不住說道。


    “工程量是大些,可是技術難度不大,我們有人有**,以後再有大量的拖拉機等新的運輸工具,甚至建成傳送帶運輸。不是幹不了的。”盧炳義看問題很準確。


    “隻要能幹成,糧食我保證夠吃的。用啥我可以準備啥,”陸成祥也來了積極性,“我們有銀子啥也不怕。”


    聽了陸成祥的話,大家又是哈哈大笑。因為陸成祥不怕花銀子的事兒,一定能成。


    李茂說:“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將戰船從秦嶺開過去,進嘉陵江,到長江進漢水,直搗襄陽。”


    “我們要是將這個工程幹成了,那麽秦嶺南部的嘉陵江就要分成兩路一路繼續進嘉陵江,另一路直接進漢水就行了。因為遠古的時候,西漢江就是漢江的源頭,以前漢江河嘉陵江就是相連的。或者我們就直接將漢江和嘉陵江鑿通,因為兩條江距離本來就不遠。”張知木說。


    -------------


    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改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鬆一般堅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鬆一般堅韌並收藏改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