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布局遼東雙主官製


    李治還真的是有事兒,這次他帶著孟四兒來的。


    張知木知道李治是那種醒著就不停忙的人,沒有大事兒不會到這來。


    張知木請他們坐下之後,問:“今天是啥風把你們二位一起吹到我這了?”


    “還真的有事兒,孟四兒兄弟馬上要結婚了。看看你有沒有時間參加?”李治趕緊說。


    “那還用問?沒時間也要參加。”張知木說,不過張知木知道李治他們二人絕對不會為這點事兒過來,“上次,你父母算是想通啦?”


    “想通了,多虧張總您啊!”孟四兒說。


    春節晚會開始前,張知木讓孟四兒提前把他父母一起從秀容接到了窯崗來。張知木親自帶著他們參觀了窯崗紡織廠。


    看到上千人的這麽大紡織廠,二位老人簡直看的有些眼睛發暈。


    張知木對他們說:“孟四兒那位相好的女孩子,就是這個廠子副廠長,你說這人是不是很能幹啊?”


    二位老人聽了張知木的話,心裏都是一驚,他們沒想這樣的人能看上自己兒子。不過很快老頭子又說:“這樣的媳婦,我們更不能要了。”


    “為啥?”張知木更糊塗了。


    “咱家啥樣我們自己知道。這樣的媳婦我們養不住啊!”老頭子說。


    原來是這樣,張知木說:“老人家,你是不知道你兒子現在是啥樣的人吧?他可是我們窯崗的英雄,我看他二人絕對是般配。否則玉坤也不會給他們二人介紹。最主要的是他們二人情意相投,我們不能拆散他們啊?”


    “不管她是啥樣的人,到我家都要伺候我們才行。她要是還來窯崗上班兒,怎麽伺候我們老人?”老太太說話了。


    “這樣媳婦你能不讓她來工作嗎?就在家裏伺候你們?”張知木問。


    “我們娶的媳婦就得伺候我們,我們年紀越來越大了,需要有人伺候我們。”老頭說。


    “我看你們是糊塗了,這樣的媳婦掙的工資請幾個人伺候你們都夠了。”張知木說:“再說了,孟四兒他們情投意合,你們就忍心拆散他們?我可跟你們二老說,這件事兒,因為你們不同意,已經拖了他長的時間,你們這樣拖下去,人家姑娘等不起。你們不能隻顧自己,害了孟四兒一輩子。”


    “我們也是為了他好!”老頭有些生氣了。


    “你們哪點兒是為了他好?我聽來聽去都是為自己算計。”張知木沒客氣,“你們要是真的為孟四兒好,就該成全他們。”


    老太太有些動心了,說:“老頭子,不然,我們就把鄉下親戚的孩子帶出來一個,讓她來幫我們?”


    老頭子還一下子拗不過勁兒,說:“回去再說吧!”


    春節晚會兒,張知木給老頭老太**排了一個很好的位子。讓兩位老人很是榮耀了一次。


    看來回去他們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張知木問孟四兒:“婚事在窯崗辦還是在秀容辦?”


    “在秀容辦。”


    “好啊!老人家也是想在街坊鄰居麵前露露臉,要好好辦一下。我和你嫂子都要去喝喜酒。”張知木無論如何都回去參加孟四兒的婚禮的,不僅僅是他救過窯崗人眾的命,現在孟四兒還真的是窯崗的一員戰將。


    李治插話說:“孟四兒結完婚,就準備跟著黃誌到遼東去了。”


    張知木知道這才是李治的正事兒,“說說你們具體打算?”


    “我們想讓孟四兒和黃誌帶一隊人,跟著走私的商隊滲透進遼東去。最好能在那裏開一個鋪子。”李治說:“不過,他們第一步是先要把黃誌的母親救出來。根據營救黃誌母親的情況再做打算。鋪子如何開,在哪開,我們都會等黃誌回來再說,不會讓他知道。不管黃誌能不能救出來他母親,都要回到窯崗來。他的任務是幫助我們滲透進去。”


    “這件事兒風險很大。不可預知的事兒太多了。”張知木說:“最主要的是我們不了解遼東那邊的情況。還有對黃誌的控製情況,到了遼東主動權就不在我們手了。”


    “張總不用擔心。我們山西人偷著往遼東做生意的人不在少數,我也和他們聊了不少。我們去幾個人不會引起他們注意。另外黃誌我也有辦法對付他。在他母親的事沒有確定之前,他們會聽話的。”孟四兒看來準備的很充分,也很有信心。


    “隻是剛結婚就讓你出去執行任務,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張知木說。


    “這沒啥,我把那邊的事兒安排完了就回來。”孟四兒說。


    “我們這邊也專門兒成立一個小組,配合他們遼東那邊的工作。因為那邊是一個鋪子,鋪子就要有正常的生意。”李治說。


    “遼東的事兒是我們的長線兒,暫時不要活動,等我們準備對付遼東的時候再啟用這條線。孟四兒回來以後,我們的主要精力就要在陝西了。”張知木說。


    “張總想先打陝西?”孟四兒問。


    “是的!”張知木不想瞞著李治和孟四兒。


    “陝西我們已經做了鋪墊,現在做的工作都是為我們打陝西做準備。可是我們情報工作一定要超前,在我們打陝西動手前,我們的情報網就要向河南中原轉移。因為打起來了,我們的戰略情報就沒有啥意義。他們要提前去布局,不要等我們開始研究河南了,我們再到河南布局。那時候,李自成的防範也就嚴了。”張知木告誡他們說。


    李治領悟很快,“明年下半年,我就準備讓二號還是回到洛陽或者襄陽去。因為西安已經有我們新派去一條線了,二號在陝西的作用就不大了。”


    “南方的線要早點布置,這件事兒可以和李茂他們的配合一下。”張知木說。


    “已經在做了。”李治說:“我們和李公子的聯係不少,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獨立的路子。”


    “好!以後有機會,我們的信息還要向海外發展。”張知木說:“南洋那邊的人也該回來了。這次一定要他們把電報機帶去,我會讓揚昌他們搞幾台大功率電台。”


    張知木對李治他們的工作還是比較滿意,效率很高。


    張知木回家和黃玉坤說起了孟四兒的婚事時,黃玉坤說:“那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我給他們兩人個人在窯崗安排了一處房子。他們都是工作起來沒時間的人,回去晚了,他們那兩個老頭老太太不知道會說些啥。晚了就住在窯崗吧。新的紡織廠馬上就要開工了,新工人多。孟四兒媳婦更脫不開了。”


    “那些四川、湖廣的女工不知道適不適應山西的生活,剛來的時候,我聽說有不少哭哭啼啼的。”張知木有些擔心。


    “女孩子離開家都想家,哭一哭正常。”黃玉坤說:“現在她們你趕都不會走,這裏吃穿不愁,還有銀子掙。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給孟四兒一點銀子得啦,我們就不送禮物了。”張知木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沒有孟四兒還不知道會啥樣呢?”黃玉坤也同意張知木的想法。


    “夫人當年饒他一命,看來是善有善報啊!”張知木雖然說的玩笑話,但是也是心裏話。


    本來張知木想這幾天沒有別的事兒,準備去劇團看看小紅玉他們的《天仙配》排練的事兒。因為小紅玉幾次來電話請張知木過去,一直沒時間。可是他剛進辦公室,陳玉峰就親自把電話打進來。張知木拿電話,就聽陳玉峰說:“知木趕緊去醫院去,楊靖受的傷了,情況很不好。”


    張知木心裏戈登一下,放下電話,趕緊衝出辦公室就向醫院跑去。一邊跑一邊在想,楊靖人精一樣的人怎麽會受傷呢。剛進醫院,張知木就問:“楊靖在哪?”


    一個護士認識張知木,她沒見過張知木會這樣急,用手指著急救室顫抖著說:“急,急救室!”


    張知木幾步衝進急救室。隻見楊靖躺在床上,張炳臣就在旁邊忙著。楊靖臉色蒼白,呼吸微弱,肩上包著白繃帶,顯然是肩上受傷了。張知木心想,肩上的傷應該沒有危險啊!


    問:“炳臣,楊靖傷哪了。怎麽樣?”


    張炳臣摘下口罩,說:“箭傷,傷在肩上。但是傷口處理的不好,又淋雨了,傷口感染,送回來的有點晚了。”


    “趕緊給他用磺胺藥!”張知木有些急了。


    “可是,磺胺藥還沒試驗完呢!”張炳臣說。


    “這麽長時間,你們怎麽還沒試驗?”張知木更急了。


    “我們給一些咳嗽的病人實驗了,還是有些效果。我們準備慢慢的加大劑量,試驗著來。”張炳臣說。他心想,人命關天,誰也不敢下子給病人用太多藥量。


    “你們最大一次給病人用過多少?”張知木問。


    張炳臣過去從藥箱裏麵拿出來一小包藥說:“這樣的兩片。”


    “好!現在按我說的,給楊靖吃六片這種藥。然後給他喝一點書打水。”張知木說。


    “一下子這麽多?這……”張炳臣有些猶豫。


    “不吃,楊靖會怎麽樣?”張知木急了。


    “很危險!”


    “那還不快點兒!”張知木語氣不容置疑。


    可是楊靖現在呼吸微弱,吃藥看來要費勁兒了。


    張知木指揮說:“拿一個小勺,用水把藥化開,灌下去。”


    護士按照張知木說的給楊靖把藥灌下去了。張知木說:“多給他灌點水。”


    這時候,陳玉峰和歐陽鶴也都趕過來了。


    陳玉峰和歐陽鶴看了一下楊靖。


    陳玉峰跟張知木說:“情況我了解了一下。我們的一輛客車從牛頭山往大同走的時候,過了朔州不遠,被幾十個馬賊給劫了。兩個押車士兵被打死,步槍被搶了。還被劫走一對母子。”


    楊靖聽到情況就帶人去追捕,解救被劫人員。


    他帶著人追上劫匪之後,一番激戰打死了大部分匪徒,剩下匪徒就舉手投降了。楊靖從劫匪手裏接過孩子的時候,一個假裝投降馬匪,突然飛出一枝鏢,楊靖護著孩子,用肩接住了這隻鏢。當時上了點金槍藥,以為沒有大事兒。可是這一鏢傷的太深,回去的路,上騎馬時趕上下雨。把楊靖送上火車的時候,楊靖肩就腫的不行了。在火車上就已經昏迷了。好在這隻鏢沒有毒,否則早完了。


    “那幾個馬匪是怎麽回事兒,我們山西怎麽會馬匪呢。”張知木有些生氣了,“我們押運的怎麽會隻有兩個人。就是兩人他們拿著自動步槍是幹啥的?”


    “雁北的大股土匪都被我們剿完了,這是一股流竄的馬匪。我們的人還一直沒過雁北。這次他們也是大意了,隻派兩個人押運。以前都最少是四個人。一直沒有事兒,押運的士兵都知道沒有人敢惹我們窯崗人,他們也都是大意,是被人家用弓箭射死的。”歐陽鶴說:“好在我們的客人沒有傷亡的。不過這件事兒影響太壞了。”


    “受驚嚇的客人要給人家適當的賠償。這件事兒,馬上要用報紙搶先報到,別等著事情傳的離譜了再解釋就不好。電台也要報道。把事情的意外性突出來。我們要主導輿論,盡量減少這件事的負麵影響。這樣的事兒,我們越主動越好。”張知木說。


    對張知木的反應,歐陽鶴心裏都是一驚。這麽短的時間就想出來了這樣的應對辦法,實在是讓他這個以謀略為特長的人感到不可思議。他哪知道這是前世時典型的危機處理辦法。


    “好!我去處理這件事兒。你和陳總陪著楊靖。”歐陽鶴說完出去了。


    “我覺得楊靖就是感染了,服下磺胺藥應該沒大問題。”張知木說:“我看明天就該能見效,隻要楊靖能挺過今天就行。”


    “這件事兒先別說出去。以免弄的大家都人心惶惶。”陳玉峰說:“我們在這陪著也沒有用。”


    張知木點點頭,對張炳臣說:“記住時間,八小時服一次藥。都按這個劑量的一半兒服用。另外,安排一個病房別讓別人知道這事兒。”


    張炳臣點頭說:“好!你放心吧!張總。”


    張知木和陳玉峰一起往指揮中心走,陳玉峰說:“秦鵬來電話了,他們在大同挑兵的事兒進展很順利。那些士兵聽說要到窯崗來當兵都是搶著來。再有半個月他們就能把兵都帶回來。第一批一千人明後天就能到。”


    “那些老兵,不能上陣打仗的就交給閻伯他們挑一些吧。我們在前麵打下一些地方,還要有他們的警察去接管。也需要幾萬人才行。不然就會牽扯你們軍隊的精力。”張知木說:“打下陝西我一直不擔心,你們要盡快計算出來,我們守陝西需要多少軍隊。”


    “象大明朝這樣四處死守不行,我們養不起這多軍隊。我們隻要保持一隻高速機動的軍隊。哪裏有危險了我們就能快速到達,平時要靠警察和民兵自治。這樣才能長治久安。”陳玉峰說。


    “我不希望地方政府有太多的軍權。”張知木說。


    “這不矛盾。民兵的指揮權都有閻伯駒他們的警察負責。以後警察也分兩種,一種是當地招募的警察。另一種是我們派去的。他們分工要不同。”陳玉峰有自己的想法。


    張知木知道這是前世的時候,武裝警察和治安警察的區別。看來以後還是要采用這種模式的。


    來到指揮中心,歐陽鶴說:“我已經給範總編打了電話,他們會馬上組織人安排這件事兒的宣傳工作。”


    張知木說:“這就是掌握話語權的好處,是非黑白都由我們說了算。嗬嗬!”


    “運輸公司那邊,我也給他們打電話了,讓他們按照規定給客人退回所有的票款,還做適當的賠償,盡量讓客人滿意。”歐陽鶴又說。


    張知木點點頭,說:“這些事兒就讓他們辦去吧!”


    “最近,我們把以前沒有培訓過的下級軍官都集中到窯崗進行集中培訓,將來他們要是升官兒也知道怎麽帶部隊,指揮部隊。”歐陽鶴說。


    “培訓過的和沒培訓過的就是不一樣。劉雲他們也反映,那些培訓過的軍官到了戰場上,首先是不慌張,知道啥時候該幹啥,用起來放心。”陳玉峰說:“這次我們要辦不同級別的培訓班兒。”


    “正好有一件事兒我要和你們商量。”張知木說:“這次我們從各部隊抽調了很多軍官參加工作隊。我想這次工作隊工作完了。就直接把他們變成政治幹部。我們不是一直想搞雙主官製嗎?這次就是機會。”


    “我同意張總的意見。這次是一次機會。”歐陽鶴說:“不過,我覺得這件事兒難度不在這裏。而是必須讓我們的師團長從心理理解這個決定。”


    “我們現在的師團長以後都會是獨當一麵的軍官,他們必須要有政治頭腦。我看我們就先給各師的師長以上的軍官辦個學習班兒。就要給他們講政治。那些沒有一點政治頭腦的人,我們使用的時候,也要區別對待。”張知木說:“一個不懂政治的軍人,隻能是用在不用政治的地方,純粹需要打仗的地方用他們就行。需要獨當一麵的地方不能用他們。我們的政治主官在的話,軍隊遠離我們的時候,軍隊安全性要大一些。否則這些軍隊有這麽好的武器,要是出了問題,就太危險了。”


    “對!辦完師長學習班兒的,我們再辦團長學習班兒。必須讓他們從心理認識到設置雙主官的必要性,而且要讓他們知道,他們願不願意這雙主官的事兒都要執行。如果有反對的,一個結果就是調離原崗位。因為我們的軍隊不是哪一個人的,是我們窯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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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軍占領北海道,元寇登陸九州島。開辟日本戰場。--《南宋記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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