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刺客落網揚州知府


    揚州是李茂花了很長時間經營的地方,李治非常配合他,給他派來很多人。李茂也挑選了一些揚州當地人派到窯崗接受李治他們的培訓。


    李茂剛剛把張知木他們安排好就得到報告說,在揚州的一個比較大的客店裏,發現有些可疑的人,他們住在一個客店的卻裝著不認識,可是出了客店卻有聯係。李茂的人不知道在淮安發生的事兒,隻是李茂吩咐他們,一定注意揚州發生的所有異常情況。他們匯報情況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件事兒已經讓李茂掌握了主動。


    回到揚州李茂把窯崗自己客店外來的客人都請走了,住進來完全都是自己人。應李茂的邀請,所有回到南方的窯崗員工,都要參加完揚州商場開業之後,再回到家裏去。張知木也請他們留下來一起熱鬧一下。盡管大家到了揚州離家裏近了,回家的心情更急切,可是他們也都願意作為家裏人參加這個開業慶典。


    不過窯崗人這次的到來,可是讓揚州整個都轟動了。現在窯崗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了,特別是張知木的到來,簡直讓揚州人覺得是個天大的事兒。張知木還沒有出去怎麽樣,從窯崗回來的員工們,又讓揚州人另眼相看了。他們一個個衣裝鮮亮,穿的衣服都是窯崗機織布,那是比絲綢還貴重的麵料。特別是他們一個個花起銀子可是不含糊。因為他們離開窯崗的時侯,陸成祥讓人給他們辦理了到揚州取銀子的匯票,還不收他們任何手續費用。他們到了揚州後,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銀子取了出來,回家之前,都要在揚州買些東西。他們當中不少人都有各種技能,工資都很高,有貢獻的還有獎勵。由於他們回家一次不容易,陸成祥還提前給他們預支當年的工錢。這些人也都算是衣錦還鄉了。


    本來揚州商場早就準備好就等著開業了。可是,李茂回了一趟窯崗之後,回來後就將不少地方改建了。比如商場的裏麵的餐廳擴建了,還將一個明顯的地方,改成了照相館。在照相館外麵,放上了幾張小紅玉的大照片。又在整個商場裏麵安裝了擴音係統。每個樓層都安裝了廣播喇叭。


    為了慶典搞的熱鬧一些,原來在商場外麵的空地上已經平整出來了一塊很大的地方,現在李茂讓人定做了很多條凳,放在場地上,原來簡單的**台,改建成了一座大舞台。同時將燈光音響,都安裝好了。


    一切都在緊張的準備著。


    李菁和李茂的人看清了他們監視的人之後,吸取了教訓,決定抓捕一個活的回來,弄清楚他們是誰的人。


    李菁他們化妝住進這家客店之後,一輛馬車也進到了這家客店的院子裏。現在揚州滿大街上都跑著窯崗的這種馬車,所以這裏停著一輛馬車不是很惹人注意。


    根據李茂的人指認,李茂旁邊住著的人就是一個可疑人。為了抓捕不出問題,李菁還是決定親自進行抓捕。


    時間剛過午時,李菁他們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從窗戶發現那個可疑人就要進來,李菁和一個自己的弟兄假裝說著話,迎著這個人走去。這人見對麵來了兩個人也沒太注意,相遇的時候,也就稍微一側身,準備讓過去,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側身,李菁左手對著他的右腹猛擊一拳,然後右拳猛擊他的頸部,一下子就將這個人打昏。李菁上前一步一手掐住他們的兩腮,為了不讓咬毒自殺。可是李菁沒有在他的嘴裏發現有毒物,在他身上也沒發現。為了不被人發現,李菁他們迅速的把他拖到馬車上,關上車門,一邊走一邊把這人用繩子捆上了。


    李菁知道為了不打草驚蛇,在他的同夥發現之前采取行動,必須立刻審問這個人。


    李菁他們把這個人弄到了李茂的一個地下室裏。布置好了之後,用水把這人澆醒。


    李菁讓人用幾把手電照著這個人的臉上。看見這個人慢慢的清醒了,李菁故意說:“好了,醒醒吧。天都快亮了!”


    另一個人故意說:“這家夥也太能睡了,睡了差點一下午,又睡了一晚上。”其實這是故意給這人一個錯誤的時間概念。


    “好了,說說怎麽回事兒吧,天了快亮,我們也要睡覺。”李菁這樣說,是加深這人的時間錯覺。


    “哎呦!好漢爺饒命。我是給東家當夥計,我也沒有多少銀子啊!”這個家夥一看就是很有經驗。聽見李菁的外地口音,就知道今天遇到的不是強盜,可是他故意這麽說。


    “哎哎!別裝,我們看著你好幾天了,你也省省,我們還要回去睡一會兒。這半夜三更,我們可不願意動粗。說說你們是從哪來裏的?不然別人說了,你的頭就不值銀子了。”李菁說。


    可是這個家夥,再也不說話。李菁說:“這半夜三更的,還要費點力氣,是不是?”


    “我說,我說!我們東家是應天府的,叫劉貴人,專門做綢緞生意。我是夥計叫劉三民….”李菁一看他還要往下說下去。一使眼色。過來幾個人用繩子綁住他的腳,一下就把他吊了起來。可是這個人還是大喊:“好漢好漢,我真的是夥計啊!”


    李菁一擺手,有人拿過來一個大木桶,放到他頭下麵,讓後開始一桶桶的往大木桶裏麵倒水,等水差不多滿了。李菁問:“說還是不說?”


    這是個死硬的家夥,喊道:“好漢,我真….”


    沒等他喊完,繩子往下一放,這個人的頭就到了木桶裏。他掙紮了一會,李菁一揮手,又把他拉了出來。經過幾次,這個人終於說:“我,我說,我說。”


    李菁說:“你看你,何必呢?把他放下來。”


    過去幾個人,把他的放下來,讓他坐下後,李菁說:“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天快亮了。我們也要睡一會兒,在不配合,我就把你的頭吊在水桶裏,我們去睡了。”


    這人說:“我們都是闖王的人。”


    “任務?”


    “我們早就聽說,窯崗揚州的一個大買賣要開業。軍師指示我們過來,如果窯崗張東家要是來參加開業,就想把法接近他,殺掉他。”


    “你們一共幾個人?”


    “六個人!”


    “不對!再說一句假話,就殺了你。”


    “九個人,在悅來客店還有三個人。”


    “詳細誰說說,他們都住在哪個房間,怎麽能找到他們?”


    這個人仔仔細細的把他們的幾個人住處都說了。


    李菁聽完了說:“如果有假的的話,我回來就扒了你皮。”


    這個人嘿嘿一笑說:“我們沒說假話,不過你們不用去了。昨天下午,他們沒見過我就會走了。你們現在就可以給我一個痛快的。”這人如實招了是不想再遭罪,也是因為他知道,一下午其他人沒有見他,同夥就都知道他出事了,會迅速撤離。所以他說了也沒事兒。可是他那裏知道,捉他的人都是玩兒這些的老手。而且玩兒的比他高明多了。


    李菁嘿嘿一笑說:“嘿嘿!想讓我帶你看看下午的陽光嗎?”


    這人一聽李菁的話,都是聰明人,知道上當了。大吼一聲,想站起來。可是腳和手都被綁著,一下子摔倒了。


    李菁說:“把他綁好了。回來再說。”


    李菁他們按照這個人招供的,分頭來他們房間,用他們的聯絡暗號,叫開門開始了分頭抓捕。


    客店的老板看到了李菁他們帶著自動步槍抓了人也不敢過問。這剩下的幾個人基本上抓捕的都很順利,隻有一個,武功高一點,為不惹麻煩,李菁對他開一槍後,還是活捉了他。


    這些人抓回來後,李菁展開了攻心戰,告訴他們已經被出賣了,不然我們不可能這麽準確的就把你們一個不剩的抓來回來。這些人顯然是被擊中了要害,也都紛紛的招了。經過對比他們的口供,說明他們真的是李自成的人。而淮安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聽完李菁的匯報,張知木說:“看來我們還是很受各家的注意的,各路神仙都來了。我們的開業慶典想不熱鬧都不行。”


    李菁問:“李自成的這些人,我們怎麽處理?”


    “這樣吧!我們的事兒完了之後,就把他們交給揚州知府,對揚州知府來說,這是大功一件。我們還送個人情。”張知木說。


    李茂說:“這些人等我們慶典完了再說吧!揚州知府請您,你還是過去看看,是不是你也借機會請請他們。這位知府是去年新上任的。我們每年都會送一份禮給他們,不過一直相敬而不往來。我們不如借此機會和他們溝通一下。”


    張知木說:“我們在揚州還是用得著他們的,他們都是京城裏麵外派的官員。我們既要敬他們,又不用怕他們。對我們好壞,都不是他們說了算的。所以一般來說,他們也是希望和我們保持聯係,最好能弄點好處。可是又不敢讓人知道和我們走的太近。我明天去會會他們。我看明天,歐陽先生和李茂你們隨我一起去見知府大人。”


    “我看,還是要準備點禮物。我們在這裏和他們搞好關係沒有壞處。如果我們想和朝廷的官員有些聯係,也可以通過他們進行溝通。能到揚州做官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們回去後一般的都能高升。”李茂看來對這些知府衙門還是很了解的。


    “行啊!東西你們就準備著。我明天就負責送禮!嗬嗬!”張知木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去見見知府,和他溝通一下,以後李茂他們在這裏有事情也方便去住找他們。


    當天晚上,閻伯駒和陸成祥都趕到了揚州。他們都在淮安聽範成坤說了在淮安發生的事情,這兩人說啥也在淮安呆不住了,立刻趕到了揚州來。


    “以後,你出來的時候,還是讓‘山鷂子’一起跟著吧,那老東西鬼的很,見識也廣。”閻伯駒聽說了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是誰下的手,還沒坐穩就想起了陳玉峰。


    “閻伯別跟著著急了。我們在揚州這裏捉了一夥人,他們都是李自成的人。”李菁說完,又把揚州捉李自成的人的經過說了一遍。


    “哈哈!都來了。小子你可要好好的和他們玩兒玩兒。不過這說明,淮安那兩夥人就不是李自成的人。不然他們就不會分散人手,弄得哪裏都不成事兒。”閻伯駒說,“再說,他們的手法也不一樣。李自成的人顯然沒那麽邪性。”


    “閻伯不用太擔心。我們現在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所有感受到了我們威脅的人,都會找機會對我們下手。我們小心有點兒就行了。”張知木說。


    “我看,我們也要有這些手段。發現是誰出招了,我們也要回敬他們。不然,這樣的事兒就會不斷的出現。”李茂說。


    “我們早就想出去活動活動了。可是張總不同意。我們最大的願望是把李自成給做了。”李菁說。


    “不行,李自成的任務還沒完成,你可千萬別動他。”歐陽鶴打著哈哈說,“不然,不用說別人,張總就饒不了你。”


    “哈哈!”大家笑起來,氣氛就沒這麽緊張了。


    陸成祥看張知木沒有啥大事兒,就又想起了生意上的事兒,“李公子啊,我看你在這裏要想辦法,到銅陵去多買一些銅,我們山西的銅越來越不夠用了。李雲鶴他們天天喊著銅沒了銅沒了。”


    李雲鶴說:“是啊!我們那個銅礦產量已經翻一翻,山西的大小銅礦的銅差不多都讓我們包了。可是銅還是緊張。”


    李茂說:“討厭的是,銅鐵都是朝廷控製的,流到民間都是少數。不如我們請皇上給我們一點特權吧。我們也可以放開手去買銅。”


    “這件事兒是個麻煩。我們可以請皇上開恩,應因為我們剿匪需要銅。不過,皇上現在沒有銀子,他會乘機獅子大開口的。我看銅陵的銅也不一定能弄出來多少,我們還是想辦法去雲南弄滇銅,那裏山高皇帝遠,事情好辦一些。不過朝廷那邊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張知木說。


    李茂說:“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上次我在長沙就聽說,有人賣滇銅。那裏朝廷也管不到了,我們裝在船上就運回來了。現在長江上,過了嶽陽再往上遊走,到了荊州那邊就是李自成的勢力範圍了。我們不去打幾場打仗,暫時還是別過去。”


    張知木說:“還有這次我們繳獲了大量的李自成的大炮,有不少都是銅炮。你們回去都化了,那也是銅麽!”


    李茂說:“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和朝廷鬧翻的話,我們窯崗需要的礦產都會受到影響。我們要要利用這段時間,在山西多建幾個礦產堆放場,盡量的多運回去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張知木非常讚同李茂的想法,“對,李公子說的這件事兒,我們分兩頭準備,陸先生回去以後,安排貨場的事兒。礦石的事兒就要李公子多操心。我們盡量把船隻調配給你使用。”


    揚州現任知府姓趙,名叫趙敬福。


    張知木和歐陽鶴、李茂來到知府衙門,讓門上的衙役通報一聲之後,等了好一會兒,知府傳下話來通知他們進去。歐陽鶴說:“看來知府大人的譜不小啊!”


    “怎麽啦!看來大人有點兒心虛了!”張知木說。


    “見到知府大人!”張知木一行見到知府,都一起給他施禮。


    “哎呦!張東家、各位快免禮!”知府說到:“能在這裏見到張東家,實在是有幸啊!快坐快坐!”


    “張東家,您帶著窯崗人打跑了闖賊,替皇上解憂,也替朝廷解難,我都聽說了。實在是令我敬佩。”知府說。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大人客氣了。”張知木說,也想看看知府到底是有啥事情。


    “本來,本府請您過來就是想向您感謝,表示敬意。可是據報,昨天,你的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揚州城裏捉人,可有此事?”知府問道。


    “是啊!確有此事。”張知木回答。


    “張東家,捕賊捉盜,是官府衙門的事。您一個商家,在揚州這樣做合適嗎?”知府看來是抓到理了。


    “知府大人說的是這件事啊!那我要從頭跟您說說。我們在淮安幾次被賊人偷襲,我怕到了揚州也遇到麻煩,就先派人到揚州來打探。果然,在揚州發現了有些可疑的人。我們吸取在淮安賊人自殺的教訓,就采取突然襲擊的辦法,一舉將賊人捉獲。我本來打算,我們的開業慶典完了之後,再把賊人給大人送過來。沒想到大人著急了。”張知木說,“至於我們出手剿賊,都有皇上聖旨。我們替你衙門把賊人捉了,沒啥不合適!你說呢大人?”


    “這這,那您也該和我說一聲。免得弄得人心惶惶!”知府看到張知木很硬,知道自己一個知府惹不起人家。


    “是啊,大人。”張知木說,“事後,我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周,不過當時也是捉賊心切,更怕走漏風聲,所以就采取斷然措施,將賊人拿下。不過大人放心,這捉拿賊人的功勞,絕對是大人您的,我們隻是捉人而已。”張知木說。


    “我們揚州這裏有許多官兵,他們也都是可以捉拿賊人的。他們都是吃朝廷的俸祿,保一方平安,他們還是做得到的。希望張東家也不要把我們的官兵不放在眼裏。”知府還是有點兒不示弱。


    張知木心想,今天要是太弱了還真的不行,以後李茂他們在這裏不好辦,“大人,對於朝廷官兵的能力,我們很清楚,不然皇上也不會下旨給我,讓我帶著人對付賊軍了。如果有一天,揚州要是有危難,我們也可以過來支援。按照我們目前的能力,隻要黃河不封凍,我們隻要幾天時間就可以趕到揚州,因為我們在武陟已經安排了人馬。用蒸汽戰船運兵很快。如果黃河封凍了,我們騎兵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趕到。”


    知府大人感覺到了,張知木在用武力壓迫他,說:“這這,如何用兵是朝廷的事。你我都沒有權利擅自行動。”


    “大人多慮了,我們在北麵打蒙古騎兵、打滿清鐵騎都是打完了再和皇上說的,有的時候,不采取斷然措施,就會失去機會。象揚州這樣的地方,賊軍一定會時常惦記。我們不可以輕心。有我們在大人請放寬心。大人想必也知道,我們的水軍當初隻用了幾艘戰船在黃河裏麵,闖賊就進不了潼關。而我們打潼關的時候,隻是用了一個上午時間就打完了。”所以請大人不用擔心武力的問題。張知木這樣就等於警告知府動武力,你們沒有戲。


    張知木說的也真是實話,知府也是個聰明人,他一看嚇不住張知木,就順坡下來,說:“啊啊!有張東家替朝廷分憂,天下百姓幸甚幸甚!我離京的時候,世昌賢弟一再跟我介紹說,張東家是個可以放心交往的朋友。”


    “歐!大人和王世昌熟悉?”張知木聽知府抬出來王世昌,知道他還是想往近處拉關係。


    “是啊!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在京候任的時候,我們經常談論天下大事,更是經常的談起張東家。每次說起張東家,王世昌都是讚不絕口。”


    “哎呀!既然是世昌兄的朋友,那就都是自己人,我們還打啥官腔。你說說!”張知木也想往近處拉。


    “不不!張東家不要這樣說。我既然作為揚州知府,就要把作為知府的話說完。然後再敘友情。”趙敬福努力保持著作為知府的尊嚴。


    “是啊,大人說的是。不知道世昌兄怎麽樣了?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一言難盡。世昌賢弟也和我說起過,您也給他不少幫助,希望他能回去後能有個好前程。可是,世昌賢弟回到京城,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也看不慣,那也不滿意,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位置。還借酒說,不行的話,就到窯崗去找您去。我們都勸他不要亂講,朝廷裏麵人太雜。”知府趙敬福說。


    張知木一聽,王世昌能和他說這些,說明兩人關係還不錯,覺得應該把關係一下子搞定。抬頭看看李茂和歐陽鶴說:“你們二位先回去,我還有話和大人說說。”


    李茂和歐陽鶴當然明白,今天這個知府已經是自己人了,隻是需要張知木在把工作做實。


    李茂說:“這樣,我們就把給大人帶來的一點小意思抬進來。然後你們慢慢的嘮。”


    知府客氣一下,就讓人把東西抬了進來。


    張知木說:“我們想到今天遇到了世昌兄的故交。否則的話,這些東西我絕對不會帶來。”


    “好好,我們內堂說話吧。”知府把張知木讓進了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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