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思考後步碼頭慶功


    張知木說的話小青和小虎一般的都能聽進去,可是就是每天早晨起來用布擦牙這件事他們執行的很勉強,經常是找一個借口,就糊弄過去。張知木也覺得每天早晨用這種辦法很不方便。


    這天漱完口,看見黃玉坤,就對她說:“我看你們的有一個做刷子的車間是吧?”


    “是啊!你有啥事兒能用到我們的做刷子的車間?”


    張知木說:“你等等,我給你畫一個草圖,你按我給你的樣子。分別用豬鬃和馬鬃做幾個小刷子。”


    黃玉坤說:“你用這麽一點兒的刷子幹啥用?”


    “我看我們每天清潔牙太費勁兒,我要用他們來刷牙。我要看看是豬鬃的好用還是馬鬃的好用。”張知木說,“我還要請張炳臣給我配出來刷牙的牙粉。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普及刷牙這件事兒了。”


    “我看你就是瞎折騰,我看誰學你每天都刷牙?”黃玉坤嘟囔著說。不過張知木安排的事兒,黃玉坤不會怠慢。


    來到辦公室,張知木就給張炳臣打電話,問:“炳臣,你用沒用過牙粉?”


    “我不常用牙粉,那東西據說宋代就有了。我還聽師傅說,朝廷用的牙粉是用好幾種中藥製作的。”張炳臣回答說。


    張知木說:“我不需要那麽多中藥做的牙粉。你聽著,你用碳酸鈣、鹽、一點兒肥皂粉、香精,給我配一種牙粉。我要給大家推廣用。讓我們窯崗人都養成刷牙的好習慣。你看看是不是能在牙粉裏麵加一點兒保護牙的藥材。”


    張炳臣說:“好,我們馬上弄牙粉試一試,然後給你回話。另外我支持張總號召大家刷牙保護牙齒的建議。”


    給張炳臣打完電話,張知木告訴楊玉琳,沒有大事兒不要打擾自己。張知木需要靜下開考慮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現在曆史終於在這裏改變了,不知道曆史頑強的修複能力,是否還能改回來。這是張知木很擔心的。現在自己雖然把李自成打出了山西,也接管山西的大部分地區,從軍事和地裏上講,應該是初步完成割據一方的局麵。可是麵對的是連續幾十年大旱,連年遭遇兵災匪患的山西,人民生活極度困苦。真的可以說是千瘡百孔。完全靠窯崗的實力養活不了整個山西人。最主要的是,如何讓山西人認可和接納自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今後製定的政策,能不能得民心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自己必須提前規劃好下一步的工作目標,統一大家的認識,這樣才能使大家有奔頭,知道自己都該幹什麽。張知木要認真的準備一份工作報告,既要總結過去的工作,又要為未來指明方向。可是這個方向,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張知木知道現在窯崗的人需要明確的讓他們做什麽。這一點兒讓張知木既喜又憂,喜的是大家對自己十分的信任,猶的是讓自己的人都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從心裏上講,能和張知木一起研究一下未來發展方向等大問題,出了陳玉峰、歐陽鶴,還有的是李茂。其他人都是很好的執行者。這樣的話,如果自己犯錯誤很不容易得到糾正。


    張知木理順了一下思路,想寫出來了一份報告。可是剛寫了一份提綱,盧炳義和陸成祥一起來了。這次楊玉琳沒敢擋駕。


    陸成祥和盧炳義一看張知木桌上的擺設,就知道張知木在寫東西。


    盧炳義說:“張總在忙,我們就長話短說。我要說的事兒是,我們的那種硫酸銨化肥非常好用,施過化肥的地裏的莊稼,比沒施過化肥的地裏的莊稼明顯的粗壯的多。我看是不是能想辦法多生產一些化肥。雖然還沒到收獲的時候,我看施了化肥的地明顯的能增產不少。”


    張知木說:“現在製約我們的是氨氣,我們還不能合成這東西,用的氨氣都是煉焦子的過程中產生的氨氣。要我們的合成氨能搞成了,那就可大規模的生產化肥。到時候我們的化工生產才能真正的促進了農業生產。”


    “李棟他們的鋼鐵廠要是在擴大生產的話,焦炭的生產是不是也能增加,那樣的話,氨氣是不是也能增產?”盧炳義問。


    “盧先生說的是。不過我們的硝石進量一直不穩定。我還想用氨氣氧化生產硝酸,這樣的話,氨氣還是不夠用。不過,我看可以這樣,李棟他們最近也接管了幾處官辦的鐵廠,我們可以在幾個大的煤礦建幾座煉焦廠,讓鐵廠都用煤焦子煉鐵,剩下的煤焦油和氨水我們自己就可以用了。現在,我隻能讓清風子他們盡量的擠出來點氨水來生產化肥。”張知木說。


    盧炳義見張知木答應盡量的多生產一點兒化肥,還是很高興的。本來他還有話要說,可是他知道今天不是說這些事兒的時候,就先告辭了。


    張知木一看陸成祥拿著大帳本兒,就知道陸成祥又來報賬了。


    張知木說:“陸先生,我一看你的大帳本兒就害怕。”


    “都是好事兒,你別害怕。”說著,陸成祥一張圓臉更像銅錢了。


    “你就說說大數吧!”張知木說道。


    “好吧,”陸成祥說:“這次李菁他們截回來的銀車,和他們上次截回來的銀子,加一起有一百八十八萬兩,黃金三萬六千兩,銅錢三千貫。珠寶就沒數了,我和黃總都登記在賬上。還有糧食九十五萬石,草料無數。戰馬十一萬三千匹,馭馬十三萬匹,駱駝三萬多頭。”


    張知木說:“怎麽會有這麽多銀子?”


    “不多。我看還有這麽多可能被李自成運走了。這裏麵有李自成從西安帶來的軍餉,才這麽點銀子。他們從山西搜刮的銀子絕對不比這少。哪個皇親國戚家裏不會搜出來銀子。就說晉王府,他們家裏弄出來個百萬兩銀子,我看差不多。我們山西那些商人財主,那家不能弄出來幾萬兩銀子。他們平時藏得挺嚴,李自成的刀架在脖子上,也能弄出來一批銀子。就說,那相信我們的,存在我們票號的銀子就有八十多萬兩。我想更多的是,不相信我們窯崗能守住的。我們山西的銀子太多了。李自成憋住了勁兒到山西來,他們能放過撈銀子的機會?”陸成祥說起來是滔滔不絕。


    “看來我們劫回來的還是少數?”張知木問,


    “我看也就一半兒。不過說起來我們還是不虧。去掉借給皇上的銀子,我們用的銀子不是很多,再說了,整個山西都是我們的,那些鐵冶場合銅錫冶場,到了我們手,就很快的能出銀子。”陸呈祥說。


    “我們借給皇上的銀子,其實就給他了。”張知木說。


    “話是這麽說。不過有一天,我和皇上算賬的時候,他還不起的話,朝廷可有都是東西能頂銀子用的。”陸成祥可不想就這樣把銀子給出去就完了。


    張知木說:“對!陸先生這些帳你一定要記清。那白花花銀子,都是我們辛苦賺來的。”


    陸成祥和上賬本兒說:“這兩天,我和黃總商量了一下,我們的窯崗幣又不夠用了。特別是我們打勝了之後,我們的窯崗幣已經是市麵上主要流通的貨幣。尤其是我們窯崗,很少有人拿著沉甸甸的銀子出去買東西。用的基本上都是窯崗幣。我們的各地分號已開業,回來的消息都是紙幣不夠用。我看我們需要再印刷一些紙幣。你看行不行?”


    張知木說:“我們在市麵上流通和各分號的紙幣有五千萬元窯崗幣,相當於五百萬兩銀子。你打算再印多少?”


    “我和黃總商量了一下,我們這次再印他各種麵值的五千萬。我們不一下子都放出去。先放出去三千萬窯崗幣給各個分號。剩下的做後備應急用。這樣我們的窯崗幣也少於我們的白銀儲備。”陸成祥說。


    “是啊,我們的業務一恢複,大家對我們更有信心了。不過記住要多給殺虎口和張家口多留一些現銀,因為我們借給朝廷的有不少是窯崗幣,弄不好他們都會換銀子。”張知木說。


    “張總多慮了,這點窯崗幣他們還不夠買吃的用呢,哪還有多少換銀子。現在那裏的商家收到窯崗幣,都不會馬上來我們的票號換銀子,因為他們知道留著窯崗幣比留著銀子方便。”陸成祥得意的說。


    “看來我們爭取到的發鈔權還是非常值得的。以後我們搞建設的資金問題就好辦了。”張知木說完又問:“陸先生你啥時候去淩水碼頭?那邊是不是要先組織一下?”


    淩水碼頭那邊的船閘要開始使用,唐景窯想搞一個建成使用典禮,正好陳玉峰他們也凱旋而歸,張知木就決定窯崗這邊的領導都去淩水碼頭迎接陳玉峰他們,同時也參加船閘啟用慶典。為了把慶典和迎接活動搞好,張知木安排陸成祥負責這件事兒。


    陸成祥說:“張總,這樣的事兒,你教給我了就不用操心。那邊我早就安排人去了。今天晚上我就親自過去。你們明天上午走就行,現在淩水碼頭那邊通船了,真是又穩當又快。明天你們就乘快挺過去吧。”


    小淩河經過一個春汛,夏天又連下幾場雨,很快的就快蓄滿了水。完全滿足航運的要求。為了這個小淩河工程,那個唐景窯是費盡了心血。張知木現在想見唐景窯還有一個原因,他是想和唐景窯商量一下開元新河的事。


    這個開元新河,張知木幾次從那裏通過的時候,都覺得那裏已經有些淤塞了。最好是不要等那裏淤塞死了再疏通。唐景窯做過河道總督,他對此因該有經驗。還有,將來有可能的話,張知木非常想在三峽那裏,把航道上的礁石炸開,讓那裏的航道能通行無阻。張知木覺得雖然黃河是一個含沙量很大的河流,可是前世的時候,采用的非常成功的調水衝沙的辦法,非常有效的解決了黃河泥沙淤積的問題。特別是張知木發現,現在各個河流的水流量,都是遠遠的大於前世的時候,黃河更是這樣。完全可以用黃河水來進行衝沙試驗。當然建三門峽大壩的蠢事兒是不能辦的,不過要是在含沙量很大的河流上建壩,可以參考小浪底水庫大壩的經驗。可惜的是,上次參觀小浪底水庫大壩的時候,沒有仔細聽人家的講解。也是,當時沒想到會真的穿越過來啊。


    不過張知木在修建淩水碼頭的船閘大壩的時候,考慮到小淩河的含沙量,給攔河壩留出來了排沙口。這應該是參觀小浪底水庫大壩的一點兒成果。


    這次和張知木一起去淩水碼頭的去參加慶典和迎接陳玉峰他們凱旋的有閻伯駒、盧炳義、楊玉琳、李雲鶴、劉本勝、陸琪、段精忠。


    他們這次是在窯崗碼頭上的船。李雲鶴指著岸上的一群人說:“張總,你看他們這在組裝橡膠傳送帶,以後我們散裝糧食從船上往岸上卸,就可以用傳送帶送上來。不用碼頭工人用筐往上背了。”


    張知木說:“這可是太好了。你們這裏要是用的沒問題,就盡快的到淮安碼頭,去給他們安裝幾套。他們那裏大型船運來的糧食都是散糧,更需要這東西。”


    “你放心吧。”李雲鶴說:“我們給淮安設計了兩種裝卸用的傳送帶,一種是往岸上卸的,一種是直接從大船上往我們的駁船上卸的。以後運糧就既快又少浪費。”


    張知木他們早晨上船,中午前就到了。這麽快,船長還說沒開到最快呢。


    大家到了淩水碼頭,見時間還早,就先在船閘處和淩水碼頭參觀了一下。當張知木來到造船廠時,發現了一個問題。造船廠運來的鋼材都是很小的一塊一塊的,他看見稍大一點兒的鋼材都是用兩輛馬車前後搭著運過來的。張知木知道馬車的運載量太小,運輸問題決定了他們不得不把鋼材都弄成小材料。


    張知木對盧炳義說:“盧先生,這樣不行啊。這樣的話,我們要想造一艘船,焊接的工作量太大了。”


    盧炳義說:“我們的鋼材可以用鐵路運到窯崗碼頭,再用船運到這裏,是不是就可以運大一點兒鋼材了。”


    “我們以後會在這裏造很多船,鋼材量是非常大的。”張知木說。


    “以前沒考慮往這裏修鐵路,是考慮了有小淩河可以搞水運。現在看來不把鐵路修到這裏是不行的。這樣吧,我們就下決心,把鐵路修到這裏得啦。”盧炳義說。


    張知木點點頭,說:“鐵路要加速啊!運輸已經是製約我們發展一個大問題。”


    範成坤的船隊,是下午太陽偏西的時候到的淩水碼頭。


    陳玉峰他們的看見碼頭上旌旗招展,鑼鼓喧天,都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場麵迎接他們。更沒想到,張知木他們會帶這麽些人,迎到淩水碼頭上來。


    陳玉峰領著眾人來到碼頭上,大家依次握手。最後歐陽鶴把李岩和紅娘子介紹了給張知木。張知木握著李岩的手說:“久聞李將軍的大名,也沒少聽歐陽先生介紹你,我是仰慕已久。”


    李岩也是非常激動,他沒想到窯崗人如此熱情的對他,更沒想到傳奇一樣的張知木對他是如此的客氣。李岩眼淚都含在眼圈兒裏,說:“多謝張總,我李岩有何等能,讓張總如此抬愛。”


    張知木說:“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我們的窯崗的事業剛剛起步,以後少不了有事情向李將軍請益。”


    歐陽鶴過來說:“過去,有一句話叫求賢若渴。我們張總真的就是這樣的人。大家先別客氣了。以後有時間詳談。”


    碼頭上引人注目的是紅娘子和楊玉琳兩位喜歡紅妝的女子。楊玉琳見到紅娘子,就拱手說:“久聞有一個和我一樣喜歡紅妝女英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紅娘子也是拱手說:“我也是久聞‘火鳳凰’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楊玉琳回身從隨從手裏,拿過來一個木匣子,送給紅娘子說:“我知道紅娘子是久經沙場的英雄,今日小妹送兩隻手槍給姐姐。想必姐姐一定會喜歡。”


    紅娘子被李菁他們在潼關解救的時候,看見過李菁他們用手槍一槍一個的殺人,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她沒想到,剛到這裏楊玉琳就送給他兩隻,紅娘子怎麽會不喜歡。


    紅娘子連聲說:“哎呀!我真的也有著手槍了,這是太謝謝妹妹了!”


    她也轉身,從包裹裏拿出來一個紅包說:“姐姐我現在可以說一無所有。在潼關隻找回了這隻跟了我多年的一把短劍,送給妹妹。”


    楊玉琳知道這隻短劍,一定是不尋常之物,收下有些不妥,讓了一下又覺得不收更不妥,就爽快的收下了。


    眾人也都跟著叫好。


    碼頭上歡慶的場麵,讓陳玉峰他們的出征將士們都很激動。攝影師讓他們在碼頭上列隊照相。陳玉峰他們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不過張知木也都是按照攝影師的安排站在那裏,大家就隻好也很學了。


    碼頭上進行一陣子各種組合照相活動。


    張知木給他們講解了照相是怎麽回事。


    楊玉琳更是早就給紅娘子講完了照相是怎麽回事兒。紅娘子這回是搶著照了一個夠。


    李岩乘坐戰船沿著汾河逆流而上,就感覺已經很神奇了。一個船逆流能快到如此程度,是李岩以前想不到了的。到了碼頭上,又聽說,這個在照相機能把真人一樣的影照到紙片上,這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


    晚上,當然是豐盛的慶功酒。


    張知木做了一個簡單祝酒辭之後,大家就開懷暢飲起來。窯崗人實在是應該暢飲一次了,他們取得了空前的一場大勝,把號稱擁有百萬雄師的李自成打的一敗塗地。徹底鞏固了窯崗的基礎。張知木和他的戰友們都是喝了個爛醉,因為陳玉峰他們這次是把山西的幾年和平打出來了。也打出了窯崗的軍威。雖然開戰之初,張知木就對這個結果很有信心,可是戰爭不是兒戲,隻有看到了結果,目的才是真的達到了。


    李岩和紅娘子夫婦過來給張知木敬酒的時候是滿眼熱淚,他說:“張總,我和娘子敬您一盞,如果沒有你和窯崗的弟兄們,我們可能早已不再人世了。讓我更沒想到的是,窯崗的弟兄們,竟然把我這個昔日敵人當兄弟一樣的對待。今後,我和娘子為張總你的馬首是瞻。我們願意追隨在張總的左右,萬死不辭。我們先幹為敬!”


    張知木陪著李岩夫婦喝完了酒,說:“今後,我們不要說誰追隨誰,我們共同為天下的百姓做一些事情。當我們聽說,李自成要對你們不利的時候,我們窯崗的上下都擔心死了。李將軍是一個可以為天下百姓做很多事情的人。李自成容忍不了您這樣的人才,我們窯崗的正需要。這也是李自成沒這個造化,不知道失去您它意味著啥。和您鬧翻這件事,總有一天,李自成會悔青腸子。”


    李岩說:“張總,我和闖王相識的時候,我們都是有共同的理想,也非常談得來。我也覺得有這樣的人領著我們做事情,我們是找到,值得跟著的人了。可是沒有多少時間,闖王現在隻是想著如何當皇上了。我好長時間都是很困惑,不知道怎麽辦。說實話。要不是闖王對我下手了,我可能還是下不了決心離開他。”


    “我可以肯定說,李自成得了天下。百姓們還是改變不了啥?隻不過是換了個皇上而已。而我們窯崗的想法就是徹底改變這一切,我們不需要皇上。天下就因該是天下人的。以後有時間,我們慢慢的聊著這些事兒。”張知木對李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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