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闖王攻城重迫助陣
聽李威說這幾門重迫擊炮不能留下來，範成坤和穆義很失望。範成坤說：“李威，你這可是不夠意思了。好東西自己捂著，太不像話了。”
李威說：“哎哎！我說你們聽我說完行不行？”
範成坤說：“好好，你說你說。”
李威說：“我這次發現，我們重迫擊炮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特別是這種火炮的射表還沒搞完，現在隻有我能用這種炮。所以就是把炮給你們，你們也用不了。還有這種炮的炮彈也太費銀子，不能像小炮那樣隨便打。而且現在我們隻有這五門炮，還需要用他們搞射表。”
範成坤說：“看來等我們用上它，還要等一些日子啦。”
李威說：“你們會有更好的炮，張總說，他這次回來就要讓李雲鶴搞新炮。還讓我們盡快的把這炮的射表搞完。等著試驗新炮呢。”
這次劉雲他們不但帶來糧食還給潼關將士帶來二十頭豬、五十頭羊，還有不少蔬菜等等。
晚上，運完糧食的潼關官兵們是殺豬宰羊。這點兒東西對幾萬人的隊伍來說沒有多少，可是對士氣的恢複起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今天又打了一個打勝仗，挽回不少麵子。更讓官兵們十分的開心。
孫傳庭他們今晚上，就把劉雲送來的兩壇子酒端出來做慶功酒了。一來這酒是窯崗存了差不多一年的好酒，酒的質量本來就不錯，二來這是窯崗人送的酒，大家喝起來就覺得格外的有感覺。
酒喝了幾巡，孫傳庭就有點兒酒入愁腸了。他滿眼含淚的說：“是本總督無能，拖累眾弟兄們了。我自己罰酒一盞。”說完，一盞烈酒就直接下肚了。
寧德說：“大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了要不是天降大雨，我們可能已經捉住李闖賊了，大人不必自責。我們今天挽回一陣。闖賊沒幾日也恢複不了力量進攻我們。我們應該算上是打個平手。”
其他將軍們明知道，今天的勝利沒法和前幾日李自成的大勝相比，可是還是都是隨聲附和著說“是是！”
孫傳庭說：“羞死人了。我們今天要不是人家窯崗人助陣，能有這場大勝嗎？我們要記住我們欠人家窯崗人的情，如果誰活著，就不要忘了要報恩啊。”
孫傳庭的話，讓大家都低下了頭。孫傳庭自己也低下了頭，不過他是喝多了，自己睡著了。
那邊李自成的老營大帳裏，氣氛就太沉悶了。沒想到今天一陣死傷無數精銳騎兵，自己的大將郝搖旗也差一點兒折在陣中，至今受傷過重還昏迷不醒。
李自成做了自我檢討，說：“今天這陣敗得怪我，我們就應該吸取昨夜被窯崗人炮火攻擊的教訓，我們還是輕敵了。大家要知道，憑著潼關的不用窯崗人助陣，我們也不是很容易拿下的。我們匆匆趕來就直接發起進攻，說明我們從我開始都實在是太輕敵了。不管怎麽說，我們麵對的都是幾萬官軍，尤其是有窯崗人在黃河上助陣，我們今天雖然敗得很慘，可是敗得在情理之中，沒有不敗的道理。今天的主要責任在我，大家散了，回去吧，好好安慰官兵們。”
眾將領們都出去了，李自成問牛金星：“軍師，我們就不能搞到窯崗人是怎麽淨弄出來這些古怪的東西，我們就不能仿製嗎？”
牛金星苦笑一聲說：“李過上次舍命弄回來的火槍，我們帶現在也不能生產。現在他們又弄出來了這些火炮。難怪我們水軍一下子就被打敗了。還有今天他們最後參戰的那種炮彈太可拍了。我問了一下，那種炮彈爆炸後，幾丈之內不會有活人，簡直太可怕了。”
李自成說：“我們的情報人員，就不能搞一些詳細點兒的東西嗎？”
“唉！人家防範的太嚴密，一般人接近不了。這事兒不容易。”牛金星回答說。
李自成說：“這幾天，我們自己好好的修整一下，先圍著不急著進攻。”
快艇送回窯崗劉雲的信，有些讓陳玉峰和歐陽鶴犯難了。張知木不在家，支不支援孫傳庭回陝西，和如何支援這件事兒還就得他們二人決定。
歐陽鶴說：“這事兒別急著決定，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還脫不了身。”
陳玉峰一邊思索著一邊說：“我看，孫傳庭回陝西這件事兒，我還是支援的好，他們回去李自成很快的就會跟過去，讓孫總督替我們再多消耗一些李自成的力量也好，不然李自成剩下的兵都要有我們來解決也是很麻煩。”
歐陽鶴說：“潼關那個地方我們看過，孫傳庭這樣的一代名將，怎麽會放棄十二連城，把自己弄得如此被動呢？這樣的話，李自成不用取下潼關，用兵圍著，大軍也可以繞過潼關直接進陝西。搞不好李自成會先於孫傳庭進漢中。”
陳玉峰說：“我們以後上課的時候，也要多講講打逆風仗的時候要注意的事兒。我擔心我們的官兵一直都是打順風仗，遇到挫折會反應更差。這件事兒還真要好好考慮一下。不過劉雲、範成坤他們仗打得不錯，肯動腦子，這樣才是好指揮員。”
“劉雲和範成坤都是可堪大任的人，我也很看好範成坤身邊的那個穆義，留在窯崗搞六分儀的石濤也不錯。將來我們會給他們提供一個施展才華機會。”歐陽鶴說。
陳玉峰說：“這個秦鵬也不錯啊，你看總參謀部組建的很有章法，你我可省不少心。”
“哈哈！”陳玉峰和歐陽鶴一起笑了起來。
歐陽鶴說：“我看孫傳庭的信我們還是要回。就先答應他，支援他一萬石糧食。他們的車杖等都沒了，我看我們的駱駝也送給他們五百頭，挽馬五百匹。不然他們有糧食也帶不走。剩下不夠的他們可以在潼關征集大車。我們的糧食可以直接從黃河用平底船進運河給他們送到渭南。剩下的路他們就好走一點兒了。”
陳玉峰說：“我看送佛送到西天，我們就把草料和食鹽也都一起送過去吧。再給他們白銀兩萬兩，讓他們能在陝西多抵擋一陣，這錢糧花的值。”
歐陽鶴笑著問：“兩萬兩少了點吧？”
陳玉峰說：“要是平時我們送給孫傳庭二十萬輛，他也不會覺得多，可是現在他會很滿足。其實我們就就是真給他們二十萬兩，孫傳庭也翻不過身了，李自成不會給他機會了。再說了朝廷能不能放過他，也兩說呢。兩萬兩湊合用吧！我們用銀子的地方也多著呢。”
歐陽鶴說：“是啊，我們要是出手的時候，花銀子就會像流水一樣。昨天我見到李雲鶴，他說步槍生產線很快的就會投產，如果投產的話，每月能生產五百隻步槍。這種槍可是好搶，那也是個吞銀子的家夥。用手指頭一扣，我就覺得一串兒銀子出去了。”
陳玉峰哈哈大笑說：“我怎麽看你越來越像陸先生了。哈哈！”
“你還別說，陸先生遇到涉及軍事這樣的事兒，可是從來沒摳過。我都覺得陸先生象變個人似的。”歐陽鶴說。
“哈哈！你是不知道，現在陸先生底氣足的很。我們窯崗掙的銀子是嘩嘩的。我們的一盒火柴在殺虎口能換兩頭羊回來，還有那別的東西，隻要運出去很快的就會變成銀子。”陳玉峰說。
這時歐陽鶴寫好回信，喊進範成坤派來送信的人，把信遞給他，告訴他盡快的送給劉雲。
送信人走後，歐陽鶴說：“估計再有一天，潼關的戰事就會穩定下來，我們還是趕緊派兩艘戰船到淮安去，讓李茂盡快的派人到到長沙湘潭去，把錳礦石和連錫礦石再弄回一些。這樣爭取汾河和黃河封凍之前就趕回來。”
陳玉峰和歐陽鶴來到大地圖前，歐陽鶴說：“我們兩艘福船從淮安入海到長江口進長江，到鎮江和我們的人會和。這兩艘船就由穆義指揮，他對海上的事兒熟悉。李茂他們在鎮江碼頭已經設立一個點兒，那有我們常駐的人員。我們駁船在通過兩艘平底船經運河拖到鎮江和福船匯合，這樣逆江而上就安全多了。這樣年前的大事兒就差不多了。”
“我覺得我們的平底船還是少了點兒，三艘不夠用，去了兩艘南下我們就剩一艘船了。沒辦法就得把福船當拖船用了。”陳玉峰說。
歐陽鶴說：“你別急，張總正研究自己造專用拖船，要馬力比現在的大，到那時候一艘頂兩艘用。”
快艇很快的就把歐陽鶴的親筆信送到，劉雲立刻發信號和潼關守軍聯係，把信送進潼關城裏。
孫傳庭手顫抖著裁開歐陽鶴密封的信，一口氣看完信後，高興的說：“窯崗人助我啊，是天助我啊！”
寧德等人也高興萬分。他們不知道，窯崗人這些錢糧真的沒白花，他們的官兵就連潼關的百姓都認為窯崗人是他們的救星。窯崗人沒到，他們已經把潼關軍民的心已經收了。
李自成的軍隊一連幾天都沒有進攻。窯崗人又給潼關送給了一次糧食後，抽走了兩艘戰船陪著兩艘各拖著五艘駁船的平底船南下去了。
李自成不進攻，範成坤就把湍急的黃河當作練兵的操練場，他們在黃河裏一會兒排成橫隊一會兒排成縱隊，一會又排成雁型隊。在潼關練起兵來了。
北京紫禁城內。
崇禎皇上得到報說孫傳庭戰敗後，他知道自己手裏最後一把牌賭輸了。
崇禎皇上怎麽也不相信，一直捷報頻傳的孫傳庭怎麽會突然被打敗了。那可是集中大明朝幾個省的精兵強將，怎麽就能敗給那些草寇呢。氣得他大罵“孫傳庭誤我。”
那些文臣們此時更是義憤填膺，他們一致要求皇上治孫傳庭的罪。崇禎皇上問了一句：“治了孫傳庭的罪，你們誰去收拾那個亂攤子啊。至今孫傳庭生死未明，你們不思解救之道，隻是想著治別人得罪，是何道理？”
這些文臣們知道自己表演的有些過了。
看著大明朝混沌一體圖，崇禎皇上強忍心中劇痛問：“孫總督的兵馬退到哪裏了，他們還有多少人？”
“現在退到孟津，他們正在整隊準備退到潼關，據守迎敵。據說還有五萬多人。孫總督生死不明。”
崇禎能想象得到，十萬大軍一潰千裏慘狀。那一定是丟盔卸甲，死傷無數。
等到孫傳庭帶人退到潼關時，崇禎皇上才得到報告，孫傳庭沒死，不過孫傳庭已經失去大部分輜重車馬糧草，已經無力再戰。這時崇禎皇上才出了一口氣，他不是覺得孫傳庭不該死，隻是現在沒有人能象孫傳庭那樣力挽狂瀾，他已經找不到人替代他了。可是崇禎皇上也沒有能力再支援孫傳庭的潼關，這讓崇禎皇上覺得很無奈。他讓朝中的大臣們捐款支援一下，可是大臣們一個個裝瘋賣傻，有不少人甚至故意在自己的房子上掛上牌子作勢要賣房子。弄得崇禎皇上哭笑不得。
此時他也想到了窯崗的那個張知木，可是自己剛剛給窯崗人去信兒，希望張知木答應的那五十萬兩銀子和五百萬元窯崗幣早一點兒送到京城，還不知道經過自己上次扣留人家後，人家還能不能把銀子借給自己。現在更沒麵子去求人家了。不過，憑經驗，窯崗人這樣的時候，一定會主動出手支援。
果然，不就傳來消息說，窯崗人利用夜色炮擊李自成的營地，摧毀大量火炮，打死李自成軍兵無數，基本上用火炮把李自成沿著黃河岸邊的營地梨了一遍，第二天又給潼關送去大量的糧食，而且配合潼關守軍，打敗了企圖劫糧的李自成騎兵。
崇禎皇上高興異常，他興奮的對那些文臣們說：“你們都說張知木有反心。你們看看，有這樣的有反心的人嗎？每到關鍵的時候，張東家都是及時出手相助。這次沒記恨上次的前嫌，更顯的此人的大度。一個人能有如此胸襟，古來少之又少。真乃大丈夫也。”
這時聰明的文臣們誰也不會再多說，去觸這個黴頭。他們也都知道，崇禎皇上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而已。
經過幾天的準備，李自成又開始進攻了。
不過這次他們進攻的方向是潼關城的南麵，因為這個方向隔著整個潼關城能避開窯崗人炮火。
李自成和軍師們商量的結果是，現在窯崗人的炮火都在船上，他們的蒸汽船機動能力強火力猛，我們沒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但是如果我們奪取潼關他們忌憚炮火對潼關城內的損害，我們就可以在潼關城上，居高臨下用炮火對付他們。如果窯崗人火炮上岸，我們就用人海戰術，把他們淹沒，奪過他們的火炮。
不過攻取潼關想避開窯崗人的炮火，就隻能從南麵開始攻擊了。所以他們在南麵集中了所有的炮火，一開戰，就把潼關北麵從城上到城內，打得硝煙彌漫。
在炮火的掩護下，李自成的官兵們，舉著盾牌冒著強弓勁孥扛著雲梯衝到城下，前麵的人一批批的倒下，後麵的人又一批批的衝了上去。
城下人員集中後，城上的人把窯崗人送來的**，一個個點上火扔了下去。**在人群裏不斷的炸響，頓時城下，就死傷無數，李自成的官兵們再勇敢，也擋不住**的轟炸。第一次進攻，就被打下去了。李自成的人死傷無數，城上的守軍也在密集的炮火下死傷慘重。盡管潼關上的炮火，也還擊的很密集，可是潼關城一個方向的火炮數量，照李自成的火炮數量差的太多了。
在黃河上觀戰的劉雲、李威、範成坤都有些著急，可是使不上勁兒。不過李威在李自成退兵後，說：“你們用望遠鏡看看，南麵的山坡上，有一片煙霧，那裏一定是李自成的一處炮兵陣地。”
劉雲和範成坤都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他們都同意李威的意見。李威說：“我們迫擊炮夠不到那裏，可是我們的120重迫擊炮三級裝藥就能打到那裏。”
劉雲說：“李自成再次進攻的時候，你用120重迫擊炮給他們來幾炮，就夠李自成哭一會了。不過你能打到那裏，就一定把炮彈到潼關北城牆外麵，是不是？”
李威一笑說：“你可夠歹毒的啊，等到李自成軍隊都開始架雲梯了，我們再給他們來幾下。那李自成可就太慘了。”
經過重整旗鼓，李自成軍隊第二天天一亮又開始進攻了。這次炮火準備的時間更長，好像明顯的又增加了不少火炮。
李威命令，把五門120重迫擊炮抬到碼頭上。他用望遠鏡不斷的看著，也不斷的計算著。然後他來到碼頭上，親自操炮，調整好射擊諸元，親自拿起一發炮彈，送到炮口，然後蹲下。炮彈“咚”的一聲打了出去，沒等炮彈落下。李威又拿起望遠鏡，瞄向彈著點兒，遠處彈著點冒起了一股白煙，接著沉悶的炮彈爆炸聲傳了過來。李威滿意的點點頭，又修正了一次射擊諸元，又打了一發，之後調整好射擊諸元，並把射擊諸元傳給另四門炮。另四門炮調整好射擊諸元後，李威命令：“三發連放！”
接著五門重迫擊炮，每門炮都“咚咚咚”的打出去了三發炮彈。
在後麵觀陣的李自成和軍師牛金星，看到第一發重迫擊炮落下後，就知道不好，他們沒想到船上的炮彈打的這麽遠，不說窯崗人炮火密度大但是射程近嗎？
等第二發炮彈落下，李自成的炮兵們知道第三發炮彈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了。可是嚴格的紀律讓他們沒有人敢離開自己戰位。
不過第三次來的炮彈不是一發，而是經過李威矯正過兩次射擊參數的五發炮彈，五發炮彈一下子就將李自成炮兵陣地，炸成地獄一樣。可是接著又有兩個五發炮彈，落在這處陣地上。炮彈爆炸掀起的衝擊波讓遠處觀戰的李自成和牛金星不得不轉過身去。
其實他們也是實在不願意看到炮兵陣地被摧殘的情景了。
最後，有一處**殉爆又炸起了一個的蘑菇雲。這處炮兵這地徹底的被抹掉了。
李自成的心裏一直冬冬的不停的跳動，好像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不知道是方才炮彈的爆炸震的，還是自己實在是心疼那些自己心尖上的炮兵們了。李自成癱坐在那裏，好長時間一動也動不了。
這時李自成官兵們，已經冒著箭雨衝到城下開始架雲梯。盡管合城上還是石頭**不斷的向下招呼，可是李自成的官兵們沒有後退的，真的是前仆後繼，不斷的湧到城下。
可是城上的士兵們知道，要是他們上來了死的就是自己。兩下子就這樣血戰在了一起。
劉雲來到碼頭上對李威說：“李威，別等了。再等一會兒，李自成的人登上城牆了。”
李威說：“看你急的，我本來還想等一會兒。那就聽你的，不等了。”
因為已經按照方才的參數調整好射擊諸元，李威命令：“三發連續射！”
這次李威是給每門炮分配的射擊目標是沿著潼關城南外一線排開的。再加上炮彈落點的自然分布，這次炮擊造成殺傷效果更是驚人，李自成看到，自己的士兵在炮彈的爆炸聲中象樹葉一樣四處飄散，他知道這仗沒法打了。
李自成的那些攻到城下的士兵，本來今天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開始共攻擊的。可是他們都被這一連串的巨響被震得蒙了，都停止自己的動作，傻傻的停在這裏，一動不動。城上的士兵也被震撼的停止動作。
一會兒，李自成的官兵們開始悄悄的撤退了，好像害怕驚動城上的人似的，都是不聲不響的。城上的士兵也很默契的沒有再動手，就這樣雙方士兵們默默地分開了。
李自成精心準備的這次進攻又是無功而返。
------------------
材料力學、理論力學、彈性力學、流體力學。--《南宋記憶》進展。
聽李威說這幾門重迫擊炮不能留下來，範成坤和穆義很失望。範成坤說：“李威，你這可是不夠意思了。好東西自己捂著，太不像話了。”
李威說：“哎哎！我說你們聽我說完行不行？”
範成坤說：“好好，你說你說。”
李威說：“我這次發現，我們重迫擊炮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特別是這種火炮的射表還沒搞完，現在隻有我能用這種炮。所以就是把炮給你們，你們也用不了。還有這種炮的炮彈也太費銀子，不能像小炮那樣隨便打。而且現在我們隻有這五門炮，還需要用他們搞射表。”
範成坤說：“看來等我們用上它，還要等一些日子啦。”
李威說：“你們會有更好的炮，張總說，他這次回來就要讓李雲鶴搞新炮。還讓我們盡快的把這炮的射表搞完。等著試驗新炮呢。”
這次劉雲他們不但帶來糧食還給潼關將士帶來二十頭豬、五十頭羊，還有不少蔬菜等等。
晚上，運完糧食的潼關官兵們是殺豬宰羊。這點兒東西對幾萬人的隊伍來說沒有多少，可是對士氣的恢複起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今天又打了一個打勝仗，挽回不少麵子。更讓官兵們十分的開心。
孫傳庭他們今晚上，就把劉雲送來的兩壇子酒端出來做慶功酒了。一來這酒是窯崗存了差不多一年的好酒，酒的質量本來就不錯，二來這是窯崗人送的酒，大家喝起來就覺得格外的有感覺。
酒喝了幾巡，孫傳庭就有點兒酒入愁腸了。他滿眼含淚的說：“是本總督無能，拖累眾弟兄們了。我自己罰酒一盞。”說完，一盞烈酒就直接下肚了。
寧德說：“大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了要不是天降大雨，我們可能已經捉住李闖賊了，大人不必自責。我們今天挽回一陣。闖賊沒幾日也恢複不了力量進攻我們。我們應該算上是打個平手。”
其他將軍們明知道，今天的勝利沒法和前幾日李自成的大勝相比，可是還是都是隨聲附和著說“是是！”
孫傳庭說：“羞死人了。我們今天要不是人家窯崗人助陣，能有這場大勝嗎？我們要記住我們欠人家窯崗人的情，如果誰活著，就不要忘了要報恩啊。”
孫傳庭的話，讓大家都低下了頭。孫傳庭自己也低下了頭，不過他是喝多了，自己睡著了。
那邊李自成的老營大帳裏，氣氛就太沉悶了。沒想到今天一陣死傷無數精銳騎兵，自己的大將郝搖旗也差一點兒折在陣中，至今受傷過重還昏迷不醒。
李自成做了自我檢討，說：“今天這陣敗得怪我，我們就應該吸取昨夜被窯崗人炮火攻擊的教訓，我們還是輕敵了。大家要知道，憑著潼關的不用窯崗人助陣，我們也不是很容易拿下的。我們匆匆趕來就直接發起進攻，說明我們從我開始都實在是太輕敵了。不管怎麽說，我們麵對的都是幾萬官軍，尤其是有窯崗人在黃河上助陣，我們今天雖然敗得很慘，可是敗得在情理之中，沒有不敗的道理。今天的主要責任在我，大家散了，回去吧，好好安慰官兵們。”
眾將領們都出去了，李自成問牛金星：“軍師，我們就不能搞到窯崗人是怎麽淨弄出來這些古怪的東西，我們就不能仿製嗎？”
牛金星苦笑一聲說：“李過上次舍命弄回來的火槍，我們帶現在也不能生產。現在他們又弄出來了這些火炮。難怪我們水軍一下子就被打敗了。還有今天他們最後參戰的那種炮彈太可拍了。我問了一下，那種炮彈爆炸後，幾丈之內不會有活人，簡直太可怕了。”
李自成說：“我們的情報人員，就不能搞一些詳細點兒的東西嗎？”
“唉！人家防範的太嚴密，一般人接近不了。這事兒不容易。”牛金星回答說。
李自成說：“這幾天，我們自己好好的修整一下，先圍著不急著進攻。”
快艇送回窯崗劉雲的信，有些讓陳玉峰和歐陽鶴犯難了。張知木不在家，支不支援孫傳庭回陝西，和如何支援這件事兒還就得他們二人決定。
歐陽鶴說：“這事兒別急著決定，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還脫不了身。”
陳玉峰一邊思索著一邊說：“我看，孫傳庭回陝西這件事兒，我還是支援的好，他們回去李自成很快的就會跟過去，讓孫總督替我們再多消耗一些李自成的力量也好，不然李自成剩下的兵都要有我們來解決也是很麻煩。”
歐陽鶴說：“潼關那個地方我們看過，孫傳庭這樣的一代名將，怎麽會放棄十二連城，把自己弄得如此被動呢？這樣的話，李自成不用取下潼關，用兵圍著，大軍也可以繞過潼關直接進陝西。搞不好李自成會先於孫傳庭進漢中。”
陳玉峰說：“我們以後上課的時候，也要多講講打逆風仗的時候要注意的事兒。我擔心我們的官兵一直都是打順風仗，遇到挫折會反應更差。這件事兒還真要好好考慮一下。不過劉雲、範成坤他們仗打得不錯，肯動腦子，這樣才是好指揮員。”
“劉雲和範成坤都是可堪大任的人，我也很看好範成坤身邊的那個穆義，留在窯崗搞六分儀的石濤也不錯。將來我們會給他們提供一個施展才華機會。”歐陽鶴說。
陳玉峰說：“這個秦鵬也不錯啊，你看總參謀部組建的很有章法，你我可省不少心。”
“哈哈！”陳玉峰和歐陽鶴一起笑了起來。
歐陽鶴說：“我看孫傳庭的信我們還是要回。就先答應他，支援他一萬石糧食。他們的車杖等都沒了，我看我們的駱駝也送給他們五百頭，挽馬五百匹。不然他們有糧食也帶不走。剩下不夠的他們可以在潼關征集大車。我們的糧食可以直接從黃河用平底船進運河給他們送到渭南。剩下的路他們就好走一點兒了。”
陳玉峰說：“我看送佛送到西天，我們就把草料和食鹽也都一起送過去吧。再給他們白銀兩萬兩，讓他們能在陝西多抵擋一陣，這錢糧花的值。”
歐陽鶴笑著問：“兩萬兩少了點吧？”
陳玉峰說：“要是平時我們送給孫傳庭二十萬輛，他也不會覺得多，可是現在他會很滿足。其實我們就就是真給他們二十萬兩，孫傳庭也翻不過身了，李自成不會給他機會了。再說了朝廷能不能放過他，也兩說呢。兩萬兩湊合用吧！我們用銀子的地方也多著呢。”
歐陽鶴說：“是啊，我們要是出手的時候，花銀子就會像流水一樣。昨天我見到李雲鶴，他說步槍生產線很快的就會投產，如果投產的話，每月能生產五百隻步槍。這種槍可是好搶，那也是個吞銀子的家夥。用手指頭一扣，我就覺得一串兒銀子出去了。”
陳玉峰哈哈大笑說：“我怎麽看你越來越像陸先生了。哈哈！”
“你還別說，陸先生遇到涉及軍事這樣的事兒，可是從來沒摳過。我都覺得陸先生象變個人似的。”歐陽鶴說。
“哈哈！你是不知道，現在陸先生底氣足的很。我們窯崗掙的銀子是嘩嘩的。我們的一盒火柴在殺虎口能換兩頭羊回來，還有那別的東西，隻要運出去很快的就會變成銀子。”陳玉峰說。
這時歐陽鶴寫好回信，喊進範成坤派來送信的人，把信遞給他，告訴他盡快的送給劉雲。
送信人走後，歐陽鶴說：“估計再有一天，潼關的戰事就會穩定下來，我們還是趕緊派兩艘戰船到淮安去，讓李茂盡快的派人到到長沙湘潭去，把錳礦石和連錫礦石再弄回一些。這樣爭取汾河和黃河封凍之前就趕回來。”
陳玉峰和歐陽鶴來到大地圖前，歐陽鶴說：“我們兩艘福船從淮安入海到長江口進長江，到鎮江和我們的人會和。這兩艘船就由穆義指揮，他對海上的事兒熟悉。李茂他們在鎮江碼頭已經設立一個點兒，那有我們常駐的人員。我們駁船在通過兩艘平底船經運河拖到鎮江和福船匯合，這樣逆江而上就安全多了。這樣年前的大事兒就差不多了。”
“我覺得我們的平底船還是少了點兒，三艘不夠用，去了兩艘南下我們就剩一艘船了。沒辦法就得把福船當拖船用了。”陳玉峰說。
歐陽鶴說：“你別急，張總正研究自己造專用拖船，要馬力比現在的大，到那時候一艘頂兩艘用。”
快艇很快的就把歐陽鶴的親筆信送到，劉雲立刻發信號和潼關守軍聯係，把信送進潼關城裏。
孫傳庭手顫抖著裁開歐陽鶴密封的信，一口氣看完信後，高興的說：“窯崗人助我啊，是天助我啊！”
寧德等人也高興萬分。他們不知道，窯崗人這些錢糧真的沒白花，他們的官兵就連潼關的百姓都認為窯崗人是他們的救星。窯崗人沒到，他們已經把潼關軍民的心已經收了。
李自成的軍隊一連幾天都沒有進攻。窯崗人又給潼關送給了一次糧食後，抽走了兩艘戰船陪著兩艘各拖著五艘駁船的平底船南下去了。
李自成不進攻，範成坤就把湍急的黃河當作練兵的操練場，他們在黃河裏一會兒排成橫隊一會兒排成縱隊，一會又排成雁型隊。在潼關練起兵來了。
北京紫禁城內。
崇禎皇上得到報說孫傳庭戰敗後，他知道自己手裏最後一把牌賭輸了。
崇禎皇上怎麽也不相信，一直捷報頻傳的孫傳庭怎麽會突然被打敗了。那可是集中大明朝幾個省的精兵強將，怎麽就能敗給那些草寇呢。氣得他大罵“孫傳庭誤我。”
那些文臣們此時更是義憤填膺，他們一致要求皇上治孫傳庭的罪。崇禎皇上問了一句：“治了孫傳庭的罪，你們誰去收拾那個亂攤子啊。至今孫傳庭生死未明，你們不思解救之道，隻是想著治別人得罪，是何道理？”
這些文臣們知道自己表演的有些過了。
看著大明朝混沌一體圖，崇禎皇上強忍心中劇痛問：“孫總督的兵馬退到哪裏了，他們還有多少人？”
“現在退到孟津，他們正在整隊準備退到潼關，據守迎敵。據說還有五萬多人。孫總督生死不明。”
崇禎能想象得到，十萬大軍一潰千裏慘狀。那一定是丟盔卸甲，死傷無數。
等到孫傳庭帶人退到潼關時，崇禎皇上才得到報告，孫傳庭沒死，不過孫傳庭已經失去大部分輜重車馬糧草，已經無力再戰。這時崇禎皇上才出了一口氣，他不是覺得孫傳庭不該死，隻是現在沒有人能象孫傳庭那樣力挽狂瀾，他已經找不到人替代他了。可是崇禎皇上也沒有能力再支援孫傳庭的潼關，這讓崇禎皇上覺得很無奈。他讓朝中的大臣們捐款支援一下，可是大臣們一個個裝瘋賣傻，有不少人甚至故意在自己的房子上掛上牌子作勢要賣房子。弄得崇禎皇上哭笑不得。
此時他也想到了窯崗的那個張知木，可是自己剛剛給窯崗人去信兒，希望張知木答應的那五十萬兩銀子和五百萬元窯崗幣早一點兒送到京城，還不知道經過自己上次扣留人家後，人家還能不能把銀子借給自己。現在更沒麵子去求人家了。不過，憑經驗，窯崗人這樣的時候，一定會主動出手支援。
果然，不就傳來消息說，窯崗人利用夜色炮擊李自成的營地，摧毀大量火炮，打死李自成軍兵無數，基本上用火炮把李自成沿著黃河岸邊的營地梨了一遍，第二天又給潼關送去大量的糧食，而且配合潼關守軍，打敗了企圖劫糧的李自成騎兵。
崇禎皇上高興異常，他興奮的對那些文臣們說：“你們都說張知木有反心。你們看看，有這樣的有反心的人嗎？每到關鍵的時候，張東家都是及時出手相助。這次沒記恨上次的前嫌，更顯的此人的大度。一個人能有如此胸襟，古來少之又少。真乃大丈夫也。”
這時聰明的文臣們誰也不會再多說，去觸這個黴頭。他們也都知道，崇禎皇上是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而已。
經過幾天的準備，李自成又開始進攻了。
不過這次他們進攻的方向是潼關城的南麵，因為這個方向隔著整個潼關城能避開窯崗人炮火。
李自成和軍師們商量的結果是，現在窯崗人的炮火都在船上，他們的蒸汽船機動能力強火力猛，我們沒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但是如果我們奪取潼關他們忌憚炮火對潼關城內的損害，我們就可以在潼關城上，居高臨下用炮火對付他們。如果窯崗人火炮上岸，我們就用人海戰術，把他們淹沒，奪過他們的火炮。
不過攻取潼關想避開窯崗人的炮火，就隻能從南麵開始攻擊了。所以他們在南麵集中了所有的炮火，一開戰，就把潼關北麵從城上到城內，打得硝煙彌漫。
在炮火的掩護下，李自成的官兵們，舉著盾牌冒著強弓勁孥扛著雲梯衝到城下，前麵的人一批批的倒下，後麵的人又一批批的衝了上去。
城下人員集中後，城上的人把窯崗人送來的**，一個個點上火扔了下去。**在人群裏不斷的炸響，頓時城下，就死傷無數，李自成的官兵們再勇敢，也擋不住**的轟炸。第一次進攻，就被打下去了。李自成的人死傷無數，城上的守軍也在密集的炮火下死傷慘重。盡管潼關上的炮火，也還擊的很密集，可是潼關城一個方向的火炮數量，照李自成的火炮數量差的太多了。
在黃河上觀戰的劉雲、李威、範成坤都有些著急，可是使不上勁兒。不過李威在李自成退兵後，說：“你們用望遠鏡看看，南麵的山坡上，有一片煙霧，那裏一定是李自成的一處炮兵陣地。”
劉雲和範成坤都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他們都同意李威的意見。李威說：“我們迫擊炮夠不到那裏，可是我們的120重迫擊炮三級裝藥就能打到那裏。”
劉雲說：“李自成再次進攻的時候，你用120重迫擊炮給他們來幾炮，就夠李自成哭一會了。不過你能打到那裏，就一定把炮彈到潼關北城牆外麵，是不是？”
李威一笑說：“你可夠歹毒的啊，等到李自成軍隊都開始架雲梯了，我們再給他們來幾下。那李自成可就太慘了。”
經過重整旗鼓，李自成軍隊第二天天一亮又開始進攻了。這次炮火準備的時間更長，好像明顯的又增加了不少火炮。
李威命令，把五門120重迫擊炮抬到碼頭上。他用望遠鏡不斷的看著，也不斷的計算著。然後他來到碼頭上，親自操炮，調整好射擊諸元，親自拿起一發炮彈，送到炮口，然後蹲下。炮彈“咚”的一聲打了出去，沒等炮彈落下。李威又拿起望遠鏡，瞄向彈著點兒，遠處彈著點冒起了一股白煙，接著沉悶的炮彈爆炸聲傳了過來。李威滿意的點點頭，又修正了一次射擊諸元，又打了一發，之後調整好射擊諸元，並把射擊諸元傳給另四門炮。另四門炮調整好射擊諸元後，李威命令：“三發連放！”
接著五門重迫擊炮，每門炮都“咚咚咚”的打出去了三發炮彈。
在後麵觀陣的李自成和軍師牛金星，看到第一發重迫擊炮落下後，就知道不好，他們沒想到船上的炮彈打的這麽遠，不說窯崗人炮火密度大但是射程近嗎？
等第二發炮彈落下，李自成的炮兵們知道第三發炮彈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了。可是嚴格的紀律讓他們沒有人敢離開自己戰位。
不過第三次來的炮彈不是一發，而是經過李威矯正過兩次射擊參數的五發炮彈，五發炮彈一下子就將李自成炮兵陣地，炸成地獄一樣。可是接著又有兩個五發炮彈，落在這處陣地上。炮彈爆炸掀起的衝擊波讓遠處觀戰的李自成和牛金星不得不轉過身去。
其實他們也是實在不願意看到炮兵陣地被摧殘的情景了。
最後，有一處**殉爆又炸起了一個的蘑菇雲。這處炮兵這地徹底的被抹掉了。
李自成的心裏一直冬冬的不停的跳動，好像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不知道是方才炮彈的爆炸震的，還是自己實在是心疼那些自己心尖上的炮兵們了。李自成癱坐在那裏，好長時間一動也動不了。
這時李自成官兵們，已經冒著箭雨衝到城下開始架雲梯。盡管合城上還是石頭**不斷的向下招呼，可是李自成的官兵們沒有後退的，真的是前仆後繼，不斷的湧到城下。
可是城上的士兵們知道，要是他們上來了死的就是自己。兩下子就這樣血戰在了一起。
劉雲來到碼頭上對李威說：“李威，別等了。再等一會兒，李自成的人登上城牆了。”
李威說：“看你急的，我本來還想等一會兒。那就聽你的，不等了。”
因為已經按照方才的參數調整好射擊諸元，李威命令：“三發連續射！”
這次李威是給每門炮分配的射擊目標是沿著潼關城南外一線排開的。再加上炮彈落點的自然分布，這次炮擊造成殺傷效果更是驚人，李自成看到，自己的士兵在炮彈的爆炸聲中象樹葉一樣四處飄散，他知道這仗沒法打了。
李自成的那些攻到城下的士兵，本來今天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開始共攻擊的。可是他們都被這一連串的巨響被震得蒙了，都停止自己的動作，傻傻的停在這裏，一動不動。城上的士兵也被震撼的停止動作。
一會兒，李自成的官兵們開始悄悄的撤退了，好像害怕驚動城上的人似的，都是不聲不響的。城上的士兵也很默契的沒有再動手，就這樣雙方士兵們默默地分開了。
李自成精心準備的這次進攻又是無功而返。
------------------
材料力學、理論力學、彈性力學、流體力學。--《南宋記憶》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