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潼關備戰鐵路征地


    為了給軍隊設計服裝,張知木沒到辦公室去,就在家裏一邊陪著黃玉坤,一邊搞服裝設計。有不懂的就請教黃玉坤。


    黃玉坤說:“我還以為你真的就在家裏陪我呢,原來你是為了讓我幫呢設計軍裝啊?”


    張知木忙說:“我是在家陪著你,可是也不能啥也不幹啊,你說是不是?我這是兩頭兼顧。”


    黃玉坤說:“得得,你就是嘴好,好話都讓你說了。不知道這陣子,又給那個姑娘迷倒了。”


    張知木大笑著說:“看來我還有這本事,等以後我就多娶幾個,讓她們排成隊,都聽你的。”


    可是沒等張知木畫幾筆圖紙,陳玉鋒派人來請張知木過去。張知木知道又有事兒了,張知木連忙來到陳玉鋒的指揮中心。


    原來是寧德又送來消息,潼關南部下了大雨,一直進展順利的孫傳庭軍隊,後勤供應不上。寧德對即將開展的決戰很不看好,希望窯崗能緊急援助一些彈藥,要做好潼關守衛戰的準備。張知木知道曆史還是頑強的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了,隻是時間好像提前了一些。


    歐陽鶴說:“孫傳庭一敗,潼關必難守住。我們支援潼關也就是讓潼關多多的消耗一些李自成的實力,但是如果潼關有失絕對不能讓李自成得到太多的火槍,那樣我們等於給李自成助力了。”


    陳玉鋒說:“這件事兒我們心裏清楚,可是不能說出去,一支槍也不送是不行的。我看就再送一百隻火槍,多送些**和子彈。我們那些需要點火的**就多送一些過去吧。反正我們自己用的都是拉貨火的手**。”


    張知木說:“難怪寧德著急讓我們把他們的家人都接過來,看來寧德是早就看出來情況不妙了。如果潼關被圍我們的戰船要最少留兩艘在潼關碼頭,把我們的人員撤退回來。潼關需要撤退的人員也要撤退回來。”


    陳玉鋒說:“我們的戰船在黃河上給潼關用迫擊炮進行支援,還能幫著潼關多守一些日子。就怕李自成他們冬天才攻潼關,那樣的話,我們的就使不上力氣了。”


    歐陽鶴說:“沒想到事情進展這麽快,我們現在已經裝備部隊六千隻火槍,庫裏還有兩千隻;迫擊炮裝備一百門,庫裏還有一百門。彈藥也很充足。各種**也準備了一萬多枚。各種拒馬和木樁子鐵絲網也都準備很多,基本夠用。如果李雲鶴的步槍不能盡快投產的話,就還要準備一些火槍才行。”


    張知木說:“火槍不用在搞了。步槍也很快,以前李雲鶴他們就有準備,我們不用擔心。將來我們的火槍可以武裝我們的民兵。這次我們盡快的把**和火槍給寧德守備送去吧。”


    三人正在這裏研究事兒,李治過來了,進屋裏見三人都在,知道手裏的情報不用瞞著任何人,說:“我們得到的情報是,李自成真準備和孫傳庭進行決戰,他們的對策是,打前陣的是饑民,後麵的是步兵,最後麵的是李自成的精銳和騎兵。”


    歐陽鶴聽罷說:“好歹毒的戰法,這是要用饑民去消耗孫傳庭的銳氣,用後麵的步兵擋一下。然後用後麵的精兵和騎兵反衝鋒。我們要盡快的將李自成的戰法情報送給孫傳庭,讓他早有準備。”


    張知木回辦公室的時候,李治跟出來說:“情報是**通過二號送回來的。看來他們做的不錯。”


    張知木說:“把他們的功勞記著吧,到啥時候也都別忘了他們。”


    李治說:“李過那個專用牢房,已經改造完了。這小子還很滋潤。”


    “千萬別讓他死了,他可有大用。”張知木說。


    回到辦公室,張知木也沒心思再設計服裝了,就讓楊玉琳去把陸琪請來。


    陸琪來到張知木的辦公室,還沒說幾句話,楊玉琳敲門進來說,秀容知縣來了。


    張知木趕緊出了裏屋,對知縣說:“大人就裏屋請吧。”


    秀容知縣說:“不急,我知道你的事兒多,你先做你的事兒,我的事兒要慢慢的說。”


    張知木隻好回到屋裏繼續和陸琪談話。陸琪知道知縣大人還在外麵等著,就說:“得啦,我也長話短說,把情況介紹一下。一個,我們的磨麵機已經弄好了,已經把麩子皮送給清風子他們了,磨米機比磨麵機簡單,這幾天正試驗,也是快好了。另外,你讓我們織的帆布和斜紋布也都織出來樣品,在多織也沒問題了。”


    張知木說:“你們現在就要開始多織細紋布和帆布,我們的軍服都要用斜紋布,帆布要織厚一些的,我們的駁船上要用到苫布,你也可以去找那幾個搞橡膠的,看看怎麽能在苫布上塗一層橡膠,這樣就更好了。還要織一點薄一些的帆布,我們要用來做膠底鞋,和騎兵的馬褲。”


    陸琪說:“這好辦回去,我會去就安排。”


    張知木又拿出幾張圖紙,對陸琪說:“你們研究人員別歇著,你要研製織毛巾的機器。這是毛巾機的簡單設想,你們要把毛巾機搞出來,先織成洗臉布大小的,以後要織出來毛巾被。這樣的話,同樣的棉花,經過我們織出來後,價值就不一樣了。”


    陸琪看著圖紙說:“就是比織布機多了一個毛韋線,應該能搞出來。張總,不用說這毛巾機,就是我們的織布機織出來的布,也是那手工織出來的沒法相比的。我們的紡織車間,馬上就要開始生產了,到那時候,我們賣出去的布就能養活窯崗人。”


    陸琪說這時很有底氣,張知木也知道紡織工業是工業革命初期最有代表性的產業,現在機器織出來的布,是會很快的占據市場,那些手工布,很快的就會受到致命的威脅。


    陸琪說完就走了,知縣大人沒客氣就進屋了。


    張知木連忙起身給知縣大人倒茶,知縣端起茶也不顧上啥禮節了,一口就把茶喝了。


    張知木覺得有些奇怪,楊玉琳能沒給知縣大人倒茶?


    張先放下杯子,張知木沒等他說話,先說了:“知縣大人還是為了災民而來吧?”


    知縣一愣,說:“正是。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看知縣大人是很為難的樣子,我猜就是了。”張知木說:“不過,大人總是這樣,也讓我們為難啊。”


    張知木心裏盤算著,修鐵路的事兒,需要占一些別人的地,最好能由官府出麵做這件事兒。隻要有了官府的文書,自己就好辦了。


    知縣大人看來是做好這次要費些口舌的準備,說:“張東家,我們總不能看著那些災民一個個的餓死吧?每天我們秀蓉城外都要抬出去不少死人,我們不能看著啊。”


    張知木沒回答這個問題,說:“我們現在正有一個愁事兒不知道怎麽辦呢,大人能不能幫幫忙啊?”


    知縣大人回答說:“隻要我能做的一定會盡力幫忙,張東家說說看,是啥事情。”


    張知木說:“我們想要修一條從冶廠到窯崗的鐵路,可是要經過一些別人的地麵,現在為難的是怕人家不賣地給我們,這樣的話,鐵路就修不通,你說愁人不愁人?”


    知縣大人問:“鐵路是啥東西?還要占別人的地?”


    張知木知道一時半會兒還說不清鐵路的事兒,說:“簡單地說就一種道路,不過我們要在這道路上鋪上鐵軌,然後用蒸汽機驅動車輛在鐵軌上走,這樣的車拉東西又快又多。可是這樣的鐵路拐小彎兒不行,需要走直線,這樣就需要從一些人家的地裏走。”


    知縣大人點點頭說:“這麽麻煩,要是人家不賣地的話就是有些麻煩。”


    張知木說:“如果我們的鐵路開通了,就需要好多勞力,這樣的話,青壯災民也就可以安排一些了。我們再出手救助一下災民也是應該應份的。”其實,前一段時間,窯崗人已經研究好了,要救助這些災民,安排他們去西山泡子去開荒,陸成祥不放心別人,親自跑去跟著盧炳義的堪測隊搞設計規劃。


    不過,知縣大人明白了張知木是用這件事兒來換出手救助災民,所以他爽快的就答應了,說:“張東家修鐵路的事,利國利民,我們一定大力支持,我回去就下文書通告。修鐵路需要占用的土地,按地價賠付。如有違抗者,以不尊王法治罰。”


    張知木一看目的達到了,問:“我們秀容還能有多少災民?”


    “最少五萬多。”


    張知木問:“我們已經給你安排了不少災民,怎麽還有這麽多?”


    知縣大人說:“整個山西,就我們秀容糧食價最穩,這都是你們的功勞。所以我們這裏集中的災民就最多。”


    張知木說:“這樣不行啊,我們安排了這些,就還會來更多的。你說大人怎麽辦?”


    知縣大人低著頭說:“這些都是新災民,以前的災民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啊。現在的這些災民都是以前家裏有點兒地和積蓄的,堅持到現在也都堅持不下去,跑出來了。再這樣我們山西人就要死絕了。”


    張知木也很動容,說:“大人幫我把這件事兒辦了,秀容的災民就交給我們吧。”


    知縣大人猛地抬起頭來問:“張東家,說的是真的,我沒聽錯。”


    張知木說:“真的,我是這樣說的。”


    知縣大人的眼淚差一點下來了說:“我是硬著頭皮又來找你的,說實話,你就是一個銅錢不拿,我都沒法怪你。你們窯崗人是盡力了。我代表那些災民謝謝您。”說完知縣大人衝張知木拱手施禮。


    張知木連忙製止說:“大人不用客氣。我還有一事要問大人。我們從潼關得到的消息,孫傳庭正準備和李自成決戰,我是不看好孫總督這次決戰。要是這次孫總督敗下來。潼關就很難守住,陝西也很難守住。下一個就會是我們山西,你們有沒有做啥打算。”


    知縣大人歎口氣說:“你看山西上下,有幾個考慮這事兒的。就說你捐出來的糧食到了災民手裏,也都是被他們扒一層皮。這都是公開的秘密。有誰考慮那麽些?”


    “大人,別人不考慮,我們自己要為自己考慮啊。”張知木說。


    知縣大人說:“你們窯崗怕啥,你們有槍有人又有糧食。”


    張知木說:“大人這不是小事兒,李自成一來就會是鋪天蓋地的幾十萬人,不是平時小打小鬧的。你們秀容也要做準備啊。”


    知縣大人長出了一口氣說:“闖賊來,大不了,秀容軍民與秀容一起和闖賊拚了。這樣也比現在強,我們連續幾年災害,可是朝廷還是來收糧款,這是往死裏逼我們。我們上哪裏能收上來錢糧啊。”


    張知木說:“大人有以死相拚的決心就行,到時候我們會盡力的支援你們。不過你們要早作準備啊。”


    知縣大人說:“你放心吧。我看你還是把你們要占那裏誰家的地先告訴我,我再看看用啥辦法幫你們把這事兒辦成了。”


    張知木趕緊出去讓楊玉琳把盧炳義先生請來,告訴楊玉琳一定讓盧先生把鐵路的線路圖拿過來。


    一會兒,盧炳義帶著倆人,拿著圖紙過來了。


    張知木把情況說了一下,盧炳義一看有知縣大人出麵幫著建鐵路,當然很高興。就連忙在桌子上鋪開圖紙,給知縣大人看。


    這張圖紙是盧炳義的幾個學生帶著一隊人,花了很長時間畫的,從冶廠一直到牛頭山的圖紙,還有一部分用虛線畫到了大同、殺胡口。


    知縣大人一看,說:“嗬嗬,你們好大的胃口啊,你們修完這些鐵路需要多少鋼鐵啊。”


    張知木說:“大人說的是,太費鋼鐵了,所以我們才要一段一段的修。我們先修的是冶廠到我們窯崗這裏的鐵路。如果從窯崗繞道走到冶廠需要三十多裏地,可是修鐵路隻要二十多裏路,這省了多少路,大人是知道的。”


    知縣大人也很痛快,說:“不用說別的,你們就把從冶廠到你們窯崗這段的圖,再畫一張給我,標好都要占誰家的的地就行。”


    張知木說:“這樣,大人,我們的鐵路一過,可能會把人家的地就給分開了,剩下的地不好種,如果人家要是想把地都賣了的話,我們也可以買下來。”


    知縣大人也是個精明人,走的時候說:“修鐵路的事兒,你們就交給我吧。你們要盡快的安排災民的事兒,我回去時要給我帶一些糧食回去,我還要給災民放粥。”


    張知木立刻就安排人給知縣大人帶回去了一批糧食,張知木知道這是個好官,今後秀容的事兒,還要交給他才行。不過知縣大人連飯也沒吃就走了,還是心裏有些過不去的。


    看著知縣大人帶著一隊運糧的馬車走了,盧炳義對張知木說:“張總,我們窯崗學院的開學儀式還沒正式舉行,你看是不是選一個時間,我們辦一下,這可是個大事。”


    張知木說:“好啊,等陸先生從西山泡子回來,我們就好好地準備一下,也借機會讓各界都來到窯崗看看。這次開學典禮要弄得動靜大一點兒,這件事兒,我們《窯崗周報》提前就要做宣傳。”


    盧炳義說:“那我們學校這邊就先進行準備,也讓我們師生都重視這件事兒。”


    張知木說:“正好現在沒事兒,吃完午飯,我們一起去窯崗學院看看去吧。”


    盧炳義說:“好啊,從開學你還沒去過學院呢。”


    午飯後,張知木讓人趕來一輛馬車,和盧炳義一起來到窯崗學院。


    窯崗學院主體建設已經基本完成,還有一些外麵的建築垃圾等沒清理完,可是窯崗學院建設的恢弘大氣,讓張知木看著就十分高興,窯崗學院的建築是整個窯崗最好的。張知木和盧炳義沒通知任何學院裏的人,對門衛也說,不要聲張。


    張知木和盧炳義先從教學樓開始,然後是是宿舍,食堂、體育館、實驗樓看了一圈。結果在實驗室裏,見到了清風子等人。


    來到實驗室門口,張知木首先看到的是,實驗室的桌子上放著不少碗筷子,一看就是吃完沒洗就放在那裏的。


    進到實驗室,就看見實驗室裏麵,一些人在忙忙碌碌的擺弄一些玻璃器皿。張知木知道清風子他們不滿意實驗室原來的布置,他們是自己在領著人改建實驗室。


    清風子發現張知木和盧炳義過來後,馬上迎了上來,說:“張總,我知道你回來了,可是忙的沒時間去看你。原來的實驗室,我不滿意,讓他們改建了一下,基本上都搞好了。我們在重新進行實驗室布置,很快,用不了幾天這個實驗室就可以使用了。不管是學生實驗和我們做試驗都可以用這裏。”


    張知木說:“好啊,我們馬上就有了一個自己的真正的實驗室了。我們的學生,不用說在這裏做試驗,隻要把這裏的東西都弄明白是幹啥用的就會長很多知識。”


    清風子說:“陸琪已經把麥皮麩子給我送過來了,你能不能再說說製作味精的過程。”


    張知木知道,中國的味精大王吳蘊初的味精方法,才是目前自己生產味精的最簡單的方法。


    張知木說:“味精其實就是穀氨酸鈉,我們可以用麩子皮提取穀氨酸,因為麩子皮裏麵含穀氨酸百分之四十。我可以先用34%的鹽酸加壓水解麵筋,得到一種黑色的水解物,經過活性炭脫色,再真空濃縮,就得到白色結晶的穀氨酸。再把穀氨酸同氫氧化鈉反應,加以濃縮、烘幹,就得到了穀氨酸鈉。這件事你們要是搞成了,就會把白水變成雞湯。那可是一件了不起的成果,你們一定要當回事,把穀氨酸鈉搞出來。”


    清風子說:“放心吧,你把事兒都說到這樣了,我們要是還做不出來,那就沒臉在這樣的實驗室裏麵呆著了。”


    這時李守壇過來插話說:“張總,我們的肥皂已經試驗出來了,是不是專門搞一個廠子生產這東西啊。還有剩下的甘油,要幹啥用,需要放哪裏?”


    張知木說:“甘油可是好東西,你們就把它都交給李雲鶴吧,那東西做潤滑油最好了。建一個廠子的事兒我要回去跟李雲鶴說,由他安排。”


    盧炳義就看沒啥事兒,說:“行啊,張總,我們就別在這裏耽誤大家做事兒了。”


    張知木和盧炳義離開實驗樓的時候,門衛來人通知,陳玉鋒派人來找張知木。


    張知木知道陳玉鋒能派人到這裏找自己,那是事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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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積分公式,化學元素表;東征日本,南擊麻逸;青黴素,注射器。--《南宋記憶》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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