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窯崗得信天無絕路


    張知木住的小院裏還是很平靜的,可是外麵的劉雲他們可就是很緊張了。聽到李菁送出來的消息,劉雲按照張知木的吩咐,派人回窯崗給家裏送了個信兒,告訴家裏,需要準備銀子和窯崗幣,同時應對朝廷這些大臣們的騷擾。


    這次劉雲跟張知木一共帶來了二百多人,而孟四兒提前帶來的人有三百多人。跟著張知木和楊玉琳進城的是李菁帶來的二十多人。孟四兒帶著人繼續守在窯崗作為情報處的那個客店裏,劉雲和李治分別進到城裏,得到李菁的通知,知道了張知木的住處以後,他們就在附近多花了點兒銀子臨時租了一個宅院,為了安全起見,劉雲把大隊人員安排進這院子後,自己和李治扮作商人,就住在附近的一個客店裏,因為在客店進出沒人注意。那個租的院子裏,平時盡量不讓人出入,以免引起別人注意。


    李菁通知劉雲時,告訴劉雲,現在自己的二十多人,槍彈都很充足,有情況時,依托房屋可以抵擋一陣兒,但是那裏的房子都是土木結構,人家要是放火的話,就沒法辦了。就是不放火,在京城裏也沒法長時間堅持。外麵接應的人,一點要組織好接應,和想出出城的辦法。


    劉雲說:“外麵的事兒就交給我們。裏麵的事兒,你們要多動腦筋。想出來對付人家火攻的辦法。真出事兒的時候盡量堅持時間長一些,我們二百火槍兵要是突然襲擊還是有一定的衝擊力的,但是時間長了也不行,因為這裏是京城,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盡量要用巧勁兒。”


    李菁點頭說:“是!”


    李菁回到住處就和楊玉琳商量這事兒,楊玉琳也同意李菁的看法,因為憑著李菁這二十幾個人,守住這座大院的裏的這處小院,子彈充足的話,一般人還很難進得來。可是人家要是放火的話,把房子點著就麻煩了。


    後來楊玉琳突然想起來,後麵廚房的那個院子有不少大缸,楊玉琳說我們把大缸裏都裝上水,如果火起來的話就躲到缸裏,蓋上一個蓋子,可以躲一時。


    李菁說:“時間短可以,時間長了就會被憋死了。”


    楊玉琳說:“這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比直接被燒死強。”


    李菁他們在院子裏搬大缸的時候,院子裏的仆人問他們,這是幹什麽,李菁他們也沒理,就該訴他們你們別管了。好在這個院子以前是一個大戶人的,院裏的大缸還真不少。他們就在張知木住的房子四周都擺上了大缸。


    張知木回來了以後,看到這個陣勢,笑了,說:“我們盡量用我們的智慧,不讓這些東西發揮作用。”


    張知木知道現在需要靜下心來,就當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自己也需要靜一靜,好好把思路理順一下,下麵的路怎麽走,還是要好好地想一想的。


    好在張知木發現這裏很多藏書,有些書張知木知道前世時可能都已經失傳了的。


    這回張知木也有時間好好地看看書了。


    當劉雲派出去的兩人,一人雙騎的拚命趕回窯崗的時候,幾乎累的虛脫了。陳玉鋒和歐陽鶴見到他們後,沒讓他們再在窯崗露麵,以免引起慌亂。


    看到劉雲的信兒,陳玉鋒和歐陽鶴都知道,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陳玉鋒想馬上就到北京去,可是歐陽鶴說:“這時候,你必須要在家裏坐陣。窯崗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混亂,再說了,北京的那些大臣們,很快就會派人來窯崗,我們也要有人對付他們。既不能太軟弱,也不能給他們找到反對我們的口實。我看北京還是我去,家裏有你和陸先生能應付得了。我的意見是,到了北京以後,就把張總在北京的消息放出去,我想北京人都知道我們為朝廷做了多少事情,這樣也可以給那些文臣們一點壓力。實在不行了我們就要想辦法,把張總給搶出來。我看這次我再帶五百人過去,以備不測之用。”


    陳玉鋒點點頭說:“你們還是扮作一個商隊,把李威帶上,帶幾門迫擊炮,迫擊炮都拆開裝在貨物裏,以免被人發現。實在不行就他媽的轟開北京城門。那些銀子和窯崗幣,還要陸成祥馬上準備好,很快朝廷就會派人過來。這件事除了陸成祥和閻伯駒,其他人就別說了。尤其是黃玉坤,千萬別讓他知道,她也快生了。這時候千萬別讓她跟著上火。”


    當陳玉鋒把陸成祥和閻伯駒都叫過來,說完這事兒的時候,陸成祥手都哆嗦,眼淚也要下來了,說:“張總要是出啥事兒,我也不活了。我跟歐陽先生一起去北京,要死我們就死一塊。”


    閻伯駒小眼睛一瞪說:“我就看不上你這沒出息的樣,我說大家別擔心。知木不是一般人,今天遇到點兒磨難,不是啥壞事兒,我們過了這一關,也就出頭了。這時候千萬別亂了陣腳。”


    陳玉鋒笑了笑說:“沒想到你這老東西,還很有道眼,我以為你就會親馬屁股呢。”


    陳玉鋒的話,引來幾個人的笑聲,氣氛也就輕鬆了起來。


    歐陽鶴說:“陸先生,你對張總的感情,我們大家都知道。可是你現在不能離開窯崗,這裏更需要你。我們窯崗遇到的麻煩還剛剛開始,很快朝廷就會派人來,我們要應對好。他們很可能會放出來風,擾亂我們的人心,我要有對策。實在不行就武力解決,一個別放走,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我們就在北京直接采取行動。”


    陸成祥說:“歐陽先生,你到北京的話看看,要是能花銀子解決的話,我們就花銀子,要多少都行,銀子沒了我們還可以再去賺。說實話,朝廷借這點兒銀子,我都沒看上眼。這次我給陸琪他們回南洋帶的貨物,換回的銀子也夠朝廷用了。”


    閻伯駒眯著小眼睛說:“就憑你今天的表現,就不該叫你陸小摳。”


    幾個人又笑了起來。


    幾天後,李公公和李菁派回來的人,帶著一隊馬車就到了窯崗。陳玉鋒安排李公公住下後,把李菁派回來的人叫到指揮中心。一人從懷裏掏出來張知木寫的一封信遞給陳玉鋒。陳玉鋒問了些情況後,告訴他們回去遇到任何人,都說不知道北京城裏的事兒,你們是從城外跟著回來的。二人當知道保密的重要,答應一聲出去了。


    陳玉鋒看完前麵的信,看出來了,後麵還有密信。就讓人把李治的人請過來,把後麵的密寫信翻譯過來。


    後麵是張知木對這次事情處理的意見。首先是說自己目前沒有危險,現在皇上還事很信任自己。其他事情,要把第一批銀子送到之後看看情況再說。但是自己不回去之前,第二批銀子絕對不能再送過去。第一批銀子送到後,一個月之後,皇上還不放自己,就要想辦法脫身。自己脫身以後,也不一定就立刻與朝廷翻臉。還要想辦法周旋,說是對奸臣不滿,對皇上沒有意見。回去後,可以再將銀子送到北京,這些銀子換來一段時間的穩定很有必要。


    見到張知木的信,陳玉鋒和歐陽鶴都長出了一口氣。歐陽鶴說:“還是張總冷靜,看得清楚啊。這樣我就以保護銀車的名義,帶一部分人送銀車到北京。到了北京我們就假意返回,然後轉一圈之後,再回到北京。”


    陳玉鋒說:“對這是個好辦法。你們跟著李公公走,還沒人檢查你們。但是你們最多也隻能去二百人跟著李公公走。其他的人還是要分開化妝走,重武器你們就帶著吧。就以給知木帶東西的名義帶過土門關,過了關就好辦了。”


    張知木這幾天還真的是很悠閑,他可不管外麵已經搞得驚天動地的,一個個已經工上弦,劍出鞘的。


    這個大院子,以前一定是個極富之家的,張知木在一個房間發現,那些好長時間沒動過的擺設,竟然都是一些古董。


    還有一件事,張知木覺得很奇怪,就是這裏的一位管事的仆人頭頭,也算不上管家,就是安排院子裏的衛生打掃等事宜一個小頭目。


    此人四十多歲,一看張知木就覺得不像個幹粗活的仆人。一次張知木在那個放有古董擺設的房間裏,擺弄一件古董時,失手差一點掉在地上,在房間裏打掃的那位仆人,嘴裏忍不住發出了“哎喲”一聲,張知木回頭看時,那位仆人說:“老爺,您手裏的是一件鈞窯荷葉碗,價值不菲啊!”


    “這就是‘黃金有價鈞無價’的鈞窯器物?”張知木這才覺得手裏的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忍不住問道。


    “正是,老爺。鈞窯是宋徽宗年間繼汝窯之後的第二座官窯。鈞窯瓷器要兩次燒成,第一次素燒,出窯後施釉彩,二次再燒。窯變出來萬千景象,非人力能及。”這位仆人隨口說出來關於鈞窯的介紹,絕對與他一個仆人的身份不符。尤其是張知木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東西,更讓他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個一般人。或許是扮作仆人在這裏監視自己的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那些錦衣衛裏會用一個這樣的人監視自己嗎?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嗎?


    盡管張知木對此人有些懷疑,可是此人對文物方麵的知識還是很令張知木欣賞的。所以每次張知木再進這房間,欣賞這些文物的時候,就請那位仆人過來,向他請教有關這些古董的知識。慢慢的張知木和他也就熟悉了。這個人名叫董吉昌。


    一次張知木突然問董吉昌:“我看你吧不是做仆人的,也不像是錦衣衛的探子,能不能說說你到底是幹啥的?”


    這董吉昌突然跪下,說:“張老爺!我知道您是窯崗的大東家,整個北京城都知道您是我們大明朝的頂梁柱,你還是想法快走吧。朝裏的奸臣們是不會放過您的。”


    張知木最見不得人給自己下跪,連忙扶起董吉昌,張知木也被這個恕不相識的人冒死的舉動給感動了。要知道此人現在的舉動是絕對會容易丟掉性命的。


    張知木讓他坐下後,董吉昌幾乎是流著淚說:“張東家,這些天來,我看出來了,您是個好人,我就不瞞著您了。其實這裏就是我原來的家。”接著董吉昌講述了他的故事,讓張知木氣的攥緊拳頭。


    這位董吉昌家裏在這京城開了一個古董文物鋪子,這個文物鋪子在京城可是很有一些名氣,傳到董吉昌這已經是百年的老字號。本來生意做得順風順水的,可是不小心被京城的一個朝中很有勢力的人看上了。


    一天有幾個氣度不凡的人來到董吉昌的鋪子裏,說他們家的主人想尋找一件宋朝汝窯的天青釉葵花洗。董吉昌確實聽說這件天青釉葵花洗,可是古董這東西要是去找可是很難找,能遇到那就是緣分。


    來人說,這件寶物是自己家主人家傳的寶物,由於前些年,家中出了一下變故,讓這件寶物從家裏流了出去。現在家中稍定,主人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尋回這件寶物。他們已經在整個京城古董行裏都發下帖子要尋這件寶物。如果董家得到這件寶物的消息,請一定幫著把寶物留下。


    來人留下帖子介紹,這件寶物葵花洗直徑四寸左右,六葵瓣花式,口略撇,上豐下斂,淺腹薄壁。棱角含蓄,器身隨沿起伏,圈足微外撇,底有細小芝麻釘痕3枚。通體罩釉,淡綠如天青,冰裂開片隱若,間以細紋色略沉,葵瓣邊沿薄釉處投淡淡暗紫,偶露色深胎土。


    當時董吉昌也沒太注意這件事,因為他的店裏經常有藏家來尋找這樣或那樣的藏品。如果注意的話,其實來人的漏洞也是很大的,一般的人尋找某件器物,不會說不惜任何代價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不是自己要給這件器物抬價嗎?


    這些人做的這個局還很大的,在這幾個人沒來之前,董吉昌的店裏就來了不少新顧客,有幾個人還在他這裏買了不少東西。慢慢的董吉昌和他們也都熟了。其中就有幾個為躲戰亂賣了老家的田產,在京城買了宅院住下來的。看得出來,這些人家中都是很殷實的,買東西都不是太講價錢。


    過了幾天,還有人也來打聽這件葵花洗,董吉昌心裏明白,京城古董行都已經被這件寶物給折騰起來了。一直到這時董吉昌也沒想到自己會與這件寶物有啥關係。


    一天在董吉昌的鋪子裏,有幾個老顧客正談論著這件葵花洗的事兒,那位新來的顧客也進來。坐在那裏聽大家談論一會,也沒說話。可是大家都走了,這人卻沒走,他見四處沒人,就問董吉昌:“董東家,你說那件葵花洗能值多少銀子?”


    董吉昌說:“這可不好說了,就看買家願意出啥價了?怎麽你見這件寶物?”


    這位趕緊說:“沒沒,沒有。我隻是感興趣!”說完就慌裏慌張的走了。


    董吉昌也覺得奇怪,可是還沒往別處想。


    就這樣等了幾天之後,一次店裏要下板兒的時候,那個人夾著一個包裹進來了,見四處沒人,對董吉昌說:“董東家,我有件東西你給長長眼。”


    董吉昌見他這摸樣,就讓進內堂。來人把包裹打開一看,董吉昌心裏一驚,這正是那件葵花洗,想起來上次這人表現,董吉昌明白了,這人上次就知道有人要尋這件寶貝了,由於事出突然,他有些慌張。


    董吉昌拿出來那次那些人留下的帖子,仔細的對照一下,又憑自己的經驗判斷這就是那件寶物,確定無疑。


    董吉昌說:“你這件是真品。大家談論的就是這件。東西你可要放好。古董這東西沒價。大家都喜歡的話價就高。”


    來人抱著寶貝就回去了。


    因為人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董吉昌不能跟人說別的,那樣的話人家會忌諱,董吉昌憑多年的行裏經驗,絕對不會犯低級錯誤。


    過了一段時間,那幾個尋寶的又來了,按照行裏規矩,董吉昌沒有說出來見過這寶貝和任何持寶人的信息。


    可是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個持寶人自己忍不住了,一天他過來問董吉昌:“你給我說說,我那件寶貝到底值多少銀子。”


    董吉昌笑著說:“能值多少銀子,那要看買家能給你多少銀子?你要是有心,我就給你介紹一下那位買家。”


    這人忙說:“別別,除了你之外,我不想其他人知道這寶貝在我這裏。”


    可是又過了幾天,這人猶猶豫豫的對董吉昌說:“你看看,你能不能給我引見一下那個買家。我們先見一見再說。”


    董吉昌在行裏多年了,知道這些人都會走到這步。就笑著說:“好啊!如果你們買做成了,別壞了規矩。”


    “當然,你的好處我們不會忘得。你放心,規矩我懂。”來人很痛快。


    董吉昌就給他們雙方約了一個時間,讓他們見了一麵。董吉昌知道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果然幾天後,他們雙方一起來找董吉昌,買家說:“按規矩,我們應該按成交價給您一份份兒銀。可是這件寶貝的成交價,我們不想讓被別人知道,我們就一起給您五萬兩銀子,你看這麽樣?”


    董吉昌做夢也沒想到,介紹一個生意就掙五萬兩銀子,當然就答應了。人就是這樣,一有利,頭腦就不清楚了。


    他們雙方交易的時候,讓董吉昌做一個中人,董吉昌也沒猶豫的簽字畫押了。


    即使這時,董吉昌也沒想到自己掉進了一個陷阱裏。


    當幾天後,那個些買主拿著一件贗品來找董吉昌,說:“董東家,我們看你家是百年老店才相信你。可是你確合起火來騙我們,你看看,我們請人看了,這就是一件贗品。”


    董吉昌看看來人拿的的確是贗品,董吉昌說:“你們拿來的這件的確是贗品,可是上次你們交易的時候,那人拿的的確是真品。我們行裏的規矩,就是過手不認賬,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這些買主木大罵著走了,說是要去捉拿那個賣主。


    可是不久這些人就又回來,說那個賣主家裏已經人去樓空,這件事就要找你這個中人了。


    這時董吉昌才知道自己這回真的惹上麻煩了,不過董吉昌自己又一想,也不怕,自己就咬定交易的時候就是真品,他們也奈何不了。憑著自己家裏百年老店的名聲,也不怕別人欺詐自己。


    即使是衙役把他的店鋪封了,自己被押進大牢,董吉昌還以為自己的官司一定會贏呢。


    等到官府判董吉昌拍賣自己的宅院和店鋪,賠償給人家的時候,董吉昌才萬念具灰,知道自己從頭到尾就被人家算計了。


    一年以後,董吉昌才被從大牢給抬出來。


    由於打官司,把家裏的銀子都打光,家裏和鋪子一下都被人家查封拍賣了。家人隻是在親友的資助下租了一處房子住著,等到董吉昌身體好了一些,就安排自己的家人回到老家去住,好在老家還有有幾畝地,也能夠過活。


    董吉昌家的宅院是被錦衣衛直接全部買下的,董吉昌舍不得祖宗留下房產,就托人進了這個院子做了一仆人。


    聽了董吉昌的介紹,張知木也是唏噓一番。


    張知木說:“我看你一身本事,不能就這樣埋沒了。不如你就跟我去窯崗吧。我們窯崗這幾年也得到不少文物古董,我有個想法,不如就辦一個博物館,把天下失散的文物,都收集起來。用玻璃櫃子展覽出來,讓天下人沒事的時候都去參觀。我想這樣,這些東西比自己藏在家裏能更有意義。有時間你也可以給學生們上上課,給他們講講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


    董吉昌聽張知木這樣一說,覺得很新奇,根據自己搞古董的經驗和那時候就有的想法,也覺得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兩人就越談越投機,董吉昌說:“買下這個院子的人沒有人懂得古董,覺得擺在這裏的東西一定就不是啥好東西,他們不知道這裏有幾件也是不可多得好東西。張東家走的時候一定要都帶上。還有那些書,有的都是孤本,也要帶上。這也是我離不開這裏的原因。”


    張知木笑笑說:“好啊,寶貝一件也不給他們留下。”


    董吉昌站起身,看看門外沒人後,回來悄悄地對張知木說:“張老爺,我告訴你個秘密,我們家原來挖過一個地道,就通到我們家這個院子的東側,隔著一條路那個院子裏。後來風水先生說,那個院子對我們家不好,我們家就把地道給填死了後,把那個院子賣了。你們可以從那邊的院子下手,再把地道挖通。我們這邊的入口就在你睡覺的臥室裏。如果實在不行了,我們可以從地道裏出去。進了那個院子,就好辦了。”


    張知木聽罷,心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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