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收獲
河口方向的迫擊炮聲說明，一定是那艘平底蒸汽船回來支援自己和後麵的賊軍水軍打起來了。劉雲和範成坤商量決定，立刻掉頭回去，徹底解決賊軍水軍剩下的戰船。
後麵的迫擊炮聲，真的是那艘平底船發射的炮彈爆炸聲。
兩艘戰船在前麵和賊軍水軍交戰的炮聲一響起，後麵的船隊就知道了。那艘平底蒸汽船立刻加速拖著船隊急速的向下遊走去。船隊通過洛河河口時，船隊中的船上的人可以看見洛河上燃燒的戰船。但此時他們不能停留，他們知道這是按戰前規定，戰船要拖住賊軍的戰船，掩護船隊通過，時間很可能是用生命換來的。
等蒸汽船一直將船隊拖出去很遠，已經一點兒看不見燃燒的戰船火光，一點兒聽不見洛河上的隆隆的炮聲，蒸汽船才停船，卸下拖拽船隊的繩索，掉頭回去增援那兩艘在洛河奮戰的戰船。
蒸汽戰船一路逆流而上，輕易地就將李自成水軍的大型戰船一個個的打得著起大火，強大的戰鬥力，讓那些小戰船沒有一個敢參加戰鬥的，隻能眼看著兩艘火力強大的戰船從他們眼前旁若無人的過去。可是當戰船走了的時候，他們這些各種型號的戰船，就聚在一起了。由於沒有統一指揮，經過好一陣商量，他們才總算組織了起來，決定等那兩艘戰船回來的時候，要拚一下。因為如果過後闖王發現他們沒有參加戰鬥，就眼看著自己的大船都被打著火了，自己也難逃一死。
當這艘平底蒸汽船，剛剛進入洛河的河口。這些小戰船就發現來一艘小型的蒸汽船，他們想這艘小的一定比那艘大的容易對付，就一擁而上的圍了過來。
這些剩下來的小戰船以為能在這艘小船上找點兒便宜，可是他們錯了。
雖然這艘平底蒸氣船比戰船小很多，可是也是四百石的船，也不算太小。這艘船不但配有十門迫擊炮還有不少弓弩雷手和火槍兵。
當這些小船靠近的時候，蒸汽船上的探照燈就立刻鎖住最近的戰船，船上的迫擊炮馬上對這隻船開始集火射擊，迫擊炮對付這些小船命中率不高。但是對這樣的小型木船，一發炮彈足以解決問題。從這艘平底蒸汽船開始參加戰鬥開始，幾乎是一次集火射擊，就有一艘小型戰船被迫擊炮擊中而沉入水底。蒸汽船上炮手們是越戰越勇，而且炮也是越打越準。等一共打沉了七八艘小型戰船以後，那些其它的戰船就再也不敢靠前了。因為每次戰船被燈光鎖住，很快的就會被打的不是像蠟燭一樣著起大火，就是直接被擊毀沉到水底。
現在不是這些戰船圍攻窯崗蒸汽船的問題了，而是蒸汽船要打他們哪一艘的問題。這些四處逃竄的戰船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他們對這光柱簡直比對魔鬼還恐懼。每當光柱從他們的船上掃過，整船的人都會心驚膽戰，他都做好一但自己的船被光柱鎖住，就跳下船去的準備。
由於窯崗的船堵在洛河的河口，這些李自成的戰船隻有逆流才可能逃離這裏，可是帆船想逆流頂風逃走談何容易，他們唯一的選著就是靠向岸邊，然後棄船而去。窯崗的水軍當然歡迎他們這樣做了，這樣既可以節約炮彈又可以完整的繳獲戰船，何樂而不為。
等窯崗的那兩艘戰船，回到河口與這艘平底蒸汽船匯合時，這裏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三艘船合在一起後，劉雲一直在想著怎麽樣利用今天突襲得手的優勢，再擴大一些戰果。他的意見是趁著天還沒亮，再回去把方才看到的那幾座炮台給轟了。因為劉雲現在想的問題已經不是多打一個和少打一個炮台的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在考慮今後水軍對炮台作戰的問題。更主要的是這樣的打擊對李自成軍隊軍心的打擊要遠遠的大於他們的實際損失。
劉雲的建議得到了範成坤、李威的一致支持。
這樣這倆大一小三艘戰船，在夜色中以最大速度，逆流而上。完全沒管那些停靠在岸上的戰船。
等遠遠地用望遠鏡，看清楚了遠處的炮台一共有四個的時候，劉雲對範成坤說：“現在炮台一共有四座，我們首先集中所有的火力轟擊中間最大的那一座，等這座炮台被打中著火了，我們三個炮組分別各打一個。一個炮組警戒待命。”
範成坤點說：“對！好辦法。”
李威過來說：“一會開炮的時候，能不能把船速穩下來，最好頂著水不動。這樣炮打的就穩定多了。”
範成坤說：“這沒問題。”接著就把命令傳給後麵的那兩艘船。
岸上這處炮台是以前明軍修建的，這裏是從洛河進入洛陽的一處咽喉，這幾座炮台就是守衛這處咽喉要道的。半夜時前麵的幾個炮台被人轟擊的時候，這裏也得到了報告，炮台上的守軍也是嚴陣以待的等著河上來襲的戰船，他們的火炮都已經是裝上了藥，就等著要開炮了。
炮台上的守軍門一直覺得很奇怪，自己的水軍幾十條戰船守在洛河口，怎麽就能有明軍的戰船深入洛河來攻擊炮台呢。他們以為是明軍水師戰船進來了。窯崗的水軍還沒進入這些人的眼裏。
焦急等待的炮台上的炮兵們終於遠遠地能看到河麵上有一束光柱出現了，盡管他們不知道那光柱是啥，但是他們知道那不是自己水軍的，因為自己的水軍沒有這東西。當所有的炮口都對準河道裏預定的位置，做好了射擊準備的時候，對方的船隻突然掉頭回撤了。他們以為窯崗的戰船是發現了炮台上的炮兵們嚴陣以待，害怕了就回撤了。
炮台上的將領當然是很高興了，他命令不要鬆懈，防止敵船再次回來。可是等了很長時間，河口方向的炮聲已經消沉寂了很久。炮台上的守軍門們已經困得不行了。
炮台上的將領們一商量，覺得今晚不會有事兒了。明天天亮了，看看水軍的戰況怎麽樣再說吧。決定留下哨兵觀察之外，其他人回營休息。
可是就在他們回營休息不久，窯崗的三艘戰船又來了。
這次，船快到這處炮台附近的時候，船上的探照燈都關閉了，船是沿著光亮的河道中間向上遊行駛。那些炮台上的哨兵沒敢怠慢，一直注意觀察下遊河麵上有沒有光柱，因為光柱一過來十分的明顯。可是他們始終沒看見光柱，慢慢的卻聽見了一種過去從來沒聽過的“轟轟”震動聲，這使站崗的兩個哨兵們感到很納悶，覺得這是個很危險的事情，其中一個哨兵連忙去喊起來帶班兒的小頭目，那個睡得迷迷糊糊小頭目，被叫醒了問：“你他媽的喊啥，敵船來啦嗎？”
“沒有，不過我們聽到了一點聲音，覺得不對勁兒。你快起來聽聽！”哨兵回答說。
小頭目氣的罵了一句：“去你媽的，敵船沒來嗎，別煩老子！”說完翻身有睡去。
這個哨兵這個鬱悶啊，自己好心提醒他注意，沒得好還挨頓罵。
回到答崗位的哨兵對另一位說，“我喊他起來，他不起來還挨頓罵，你說這事兒上哪說理去？”
另一個哨兵說：“去他媽的，我們不管了，等敵船來了，我們先跑路。”
這時，蒸汽船已經很近了，那轟轟的聲音已經很清楚。
兩位哨兵還是沒忍住，一個說：“這次真的不妙，還得喊他起來啊。”
這位哨兵說：“要喊你喊，我方才挨他的罵，這次再去還不挨打啊。”
那位說：“這樣，這次我們一起去吧。”
結果他們二人一起來到小頭目睡覺的地方，喊他說：“這回真的出事了，你去看看吧。”
小頭目剛想發作，又一想這倆人一定是這的發現了情況，不然不會又來喊自己。盡管很不情願，他還是起身跟他們來到炮台上。到炮台上，他也很清楚的聽到了“轟轟”的聲音，氣得他大罵道：“他媽的，怎麽不早報告。”罵出口了才覺得不對勁兒，因為方才有人喊自己，自己沒理。小頭目望著河麵剛要命令發警報。河裏的船上的探照燈突然點亮，將光柱照在這座炮台上，這炮台上的三個人眼睛突然一花，就馬上蹲下。其中一個哨兵大喊著：“哎呀天呐！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另兩個人眼睛也是啥也看不見，聽見他的喊聲，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下瞎了，正在發蒙。
這時，聽到河上傳來一連串兒“通通”聲音，接著是“吱兒、吱兒”的尖叫聲，再後來就是炮彈落到他們身邊的聲音。
窯崗的戰船上的官兵們也是憑著對自己手中武器的信任，熄滅探照燈，一直將船開到炮台底下才將船速頂著水穩住，使船幾乎停在河麵上，然後突然打開探照燈，準備好的三十門炮馬上來一個齊射，這次由於距離很近，大部分的炮彈都落在了炮台上，炮彈將炮台上的幾門火炮都掀翻在地，更可悲的是炮彈引爆了炮台上的**和炮彈，也將裝好好藥沒發射的火炮的炮撚兒點燃，殉爆的炮彈、**、和火炮馬上將巨石和青磚壘砌的炮台整個給掀掉了一個角。窯崗的迫擊炮又不失時機的補上一頓火油彈，為的是用這個高高的炮台，做一個給那三處炮台照明的火炬。
河上的炮兵按照計劃每個小組都照顧一座炮台。又經過兩輪射擊，河岸上的四座炮台，成了四個高大的火炬。
這一幕，氣的岸上的守軍將暴跳如雷，從營地裏衝出來無數的打著火把的步兵騎兵，他們來到河岸，盲目的向河裏的船發射弓弩箭。
李雲鶴、範成坤通過望遠鏡可以將岸邊的上的李自成的軍兵的胡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李威好像還沒過癮，過來說：“我們走的時候，給岸上的兄弟們留點念想吧！”
劉雲說：“每門炮兩發，你布置吧。怎麽打是你們的事。我們就是瞧熱鬧。”
李威高興地跑出去了，將命令傳給了後麵的兩條船以後，三條船上四十門迫擊炮進行了兩次齊射。每門炮發射了兩發。
這次李威把河岸按段分成四段，每個組負責一段。每個組的炮兵的主組長對每門炮又進行了目標劃分。因為距離太近了，炮彈打得也十分的準確，再加上岸上李自成的官兵們都沒有過挨炸的經驗，聽到“吱兒”的聲音不知道臥倒躲避，炮彈直接在岸上人群中爆炸。兩輪射擊過後，窯崗的戰船開始在河裏掉頭，然後在微露的晨曦中，帶著勝利者的喜悅順流而下了。
岸上的李自成軍隊在這兩輪的射中，死傷無數，更重要的是這次打擊對這隻屢戰屢勝的隊伍的士氣的打擊，是一個比死傷人數更嚴重的打擊。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挺著挨打。他們的將軍們明白，人家是完成攻擊炮台的任務之後，順手給自己來了這麽一下，沒有太當真，如果人家不走，就在那裏攻擊自己，那後果根本不敢想象。
回轉不久，劉雲對範成坤說：“範司令這回你要發財了，來時我看了，最少有四艘大船能用，我們把這些靠在岸上的船拖出來就行。”
範成坤顯然是很早就準備好了，說：“那四艘船的船長我都安排好了。”
劉雲和範成坤相對這哈哈大笑。
沒有比範成坤更惦記著這些船了，有三艘船好好地就靠在岸邊。還有一艘被一炮彈擊中，但是靠岸前大火被船上的士兵撲滅了。燒的不是很厲害。
劉雲他們遇到第一艘船時天已經亮了。雖然窯崗的官兵們經過一夜的激戰沒有休息，但是此時沒人會想到睡覺的事兒。
卸下一條小艇，派出了新任的船長帶著幾名士兵拖著一條繩子，向岸上劃去。上岸的士兵都端著火槍，小心的靠到船邊，檢查一遍四周沒人之後，就小心翼翼的爬上船去，因為戰船的船舷很高，爬上船舷費了不少勁兒。不過上去一個再拋下繩索就好辦了。其他人上船隻之後，立即全船收索一邊。沒發現有其他人，就把拖過來的繩索綁在這艘搶灘在岸上的大船上，一大一小兩艘蒸汽船一起努力，將這艘船慢慢的拖下水去，這艘船進下水之後，晃了兩晃就很平穩的停在了水裏。
劉雲對範成坤一笑說：“恭喜範司令又得到一艘戰船”。
範成坤笑的的臉上都開花了，向船上歡呼的士兵們使勁兒擺擺手。當蒸汽船和這艘繳獲的戰船靠在一起的時候，船上又過去了一些士兵，因為一艘大船需要很多士兵才能操控起來。
按照同樣的辦法，範成坤指揮大家又將兩艘戰船拖下水，接管過來。這其中就有那艘著過火的戰船。其實到船上一看除了船的前甲板燒了一點兒之外，整艘船都是很完好的。
正當大家興高采烈地準備把第四艘戰船也拖回河裏的時候，麻煩來了。
這些李自成的水軍把戰船搶灘在河岸棄船而去，也不僅僅是膽小害怕了，為了不被打沉在河裏，搶灘靠岸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河的兩岸都是李自成的地盤兒，隻要天亮，岸上李自成的軍隊一到。這些靠岸的戰船就還是李自成水軍的。他們沒想到的是，窯崗人沒等到天大亮就開始收船了，也更想不到，用蒸汽船很容的就將靠在河岸的船拖走了。
等天一亮，氣勢洶洶的李自成的軍隊陪著水軍來到岸邊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三艘大船拖在了窯崗蒸汽船的後麵，還剩一艘大船靠在岸邊。這下子，那些李自成的軍隊再也不能讓窯崗人來拖船了。
劉雲和範成坤望著岸上圍著那艘戰船的李自成的官兵們，商量一下之後，劉雲喊來李威，說：“你看見岸上的李自成軍隊吧，你要用迫擊炮把他們打跑，但是絕對不許傷到那艘船。”
李威說：“你放心吧，這大白天要是有人把炮彈打到那艘船上，我就把他吃了。”
岸上的李自成的軍隊，看起來軍容很整齊，一定是他的絕對主力部隊。顯然他們不是昨天晚上挨打的那支部隊，他們在岸上架上火炮就要向河裏的船開跑了。這時範成坤控製好船速，李威的迫擊炮去首先開火了。
第一排炮彈就把正在架炮的炮兵們炸飛了，那些炮筒和木頭炮架的碎片四分五裂飛到天上。他們帶來的幾箱**也被打著火了，發生了爆炸。
到這時李自成軍隊的指揮官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對手的火力太猛烈了。接著李威的命令是自由射擊。這些炮兵們這下子就自己選擇目標了。李威的迫擊炮都已經配上了炮鏡，現在他們都可以用炮鏡直瞄射擊了。
如此近的距離，四十門迫擊炮開始了單方麵的屠殺，炮手們發現哪裏的人多就往哪裏射擊。開時這隻紀律嚴謹的隊伍，在爆炸聲中一直隊形不亂，可是第二輪射擊以後，隊伍再也堅持不住了，開始四散逃命。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這樣。由於指揮的將領一猶豫，對眼前的局勢做不出正確的判斷，導致了自己的官兵損失嚴重。
其實這也怪不得李自成這隻軍隊的將領，他們是不可能在自己的占領區裏讓人把自己的戰船給拖走，再說了他也沒遇到過如此猛烈火力，他也不知道如何對付這種局麵，他隻知道闖王的士兵們不能怕死，不能退縮逃跑。
可是自己不主動後退，就被逼著後退付出的代價就十分慘烈了。那些逃跑的士兵的兩條腿那裏跑得過炮彈，迫擊炮兵們這次放開手腳，一發接一發的開炮，那些向遠處奔跑的士兵們根本不知道臥倒躲避炮彈，隻是知道離開河邊越遠越好。最慘的是那些紮堆兒跑的，炮兵們首先打擊的就是紮堆兒的人。河岸上到處都是李自成的士兵留下的屍體。那個領兵前來的將領很幸運的被迫擊炮炸死了，不然回去李自成的軍規也放不過他。
現在最尷尬的是那些跟隨李自成的步兵回來的水兵們，他們已經登上這艘昨天夜裏他們放棄的戰船，在迫擊炮四處爆炸的聲中，他們發現呆在這艘船上是安全的，所以他們就都躲進船艙裏麵。當迫擊炮聲停下後，他們沒敢馬上出來。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這艘船已經被窯崗的火槍兵給包圍起來。
望著船下麵黑洞洞的槍口，驚魂未定的船上的水兵們隻好成建製的投降了。
劉雲和範成坤他們將這第四艘戰船拖回河裏以後，也沒忘了將岸邊的那些小戰船也拖進河裏。這些小戰船一共有十二艘蒼山船和八艘車輪舸可用。四艘戰船分別是福船兩艘、蜈蚣船兩艘。
窯崗的四艘戰船都是福船，加上這兩艘福船窯崗現在一共有六艘福船，再加上這兩艘蜈蚣船，窯崗現在已經有八艘大型戰船、十二艘蒼山船、八艘車輪舸、三艘平底船。
這已經是內河裏很強大的一隻水軍力量了。
船長穆義過來對劉雲和範成坤、李威說：“那艘投降的水軍捕盜（船長），也是明軍中被俘後投降李自成的，我和他曾經相識，我想過去勸勸他，為我們所用，如何？”
範成坤說：“此人即降了李自成，再過來降我們，這樣降來降去的人，我們敢用嗎？”
穆義說：“其實你們不知道，明軍水師裏的中下層軍官，也就是能在自己的那幾個兄們麵前威風一點兒，其實混的都很不如意，現在糧餉都很難按時發了。要想在軍中混得好一點兒，就不得不向上鋒上供，可是那些不願意在那些可憐弟兄身上搜刮的人，就沒有上供的銀子，所以混的都很不如意。至於投降李自成那也是沒辦法，也許給李自成幹比給朝廷幹還順心，這也不好說。但是我覺得，他們這些人，隻要到了我們的隊伍裏來，很快就會感到這裏和別處不一樣。他們也會融進我們當中的，再說了就憑他們那身航海的本事，我也覺得不用他們太可惜了。航海可不是象在這裏河流裏航行，那是需要真本事才行。”
劉雲和範成坤被穆義的話說動了。範成坤說：“那你就好好地和他聊聊吧，看他是啥態度?”
這位戰船上的捕盜叫石濤，當然經過穆義和他一番長談，已經不想活了的石濤，答應為窯崗效力。方才在岸上他答應投降，是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們在白白的流血了，他自己以為自己死路一條了，自己從明軍投降到李自成，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接納他了，如果被交給明軍那也是死路一條。
正當他垂頭喪氣的在下層倉裏的時候，被人提到上層艙裏。沒想到在這裏遇到楊俊義。
見到楊俊義，石濤連忙站起問：“難道真的是俊義兄？”
穆義說：“石老弟，你沒看錯，是我。我現在已經改名叫穆義。是窯崗水軍的副司令，就是第二位的頭領。”
石濤問：“不是說你已經戰死了嗎？棺材都運回去了？”
穆義苦笑著說：“那個楊俊義已經死了，在你麵前的是穆義。”
石濤明白了，說：“高明，高明。你就是不死，回去也得死。總要有人去替罪。唉！”
“唉！”石濤又想起了自己處境。
窯崗對於石濤來講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外界也有很多傳言。這次聽完穆義的一番介紹之後，自然地就同意加入窯崗的隊伍。
在順水去開封的路上，劉雲、範成坤、李威和穆義，在船上擺上簡單的酒菜請石濤喝了一頓酒，這讓石濤這漢子，感動的眼淚沒少流。
見過石濤這個人之後，劉雲對範成坤說：“範司令，你又收了一員大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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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積分公式，化學元素表；東征日本，南擊麻逸；青黴素，注射器。--《南宋記憶》進展。
河口方向的迫擊炮聲說明，一定是那艘平底蒸汽船回來支援自己和後麵的賊軍水軍打起來了。劉雲和範成坤商量決定，立刻掉頭回去，徹底解決賊軍水軍剩下的戰船。
後麵的迫擊炮聲，真的是那艘平底船發射的炮彈爆炸聲。
兩艘戰船在前麵和賊軍水軍交戰的炮聲一響起，後麵的船隊就知道了。那艘平底蒸汽船立刻加速拖著船隊急速的向下遊走去。船隊通過洛河河口時，船隊中的船上的人可以看見洛河上燃燒的戰船。但此時他們不能停留，他們知道這是按戰前規定，戰船要拖住賊軍的戰船，掩護船隊通過，時間很可能是用生命換來的。
等蒸汽船一直將船隊拖出去很遠，已經一點兒看不見燃燒的戰船火光，一點兒聽不見洛河上的隆隆的炮聲，蒸汽船才停船，卸下拖拽船隊的繩索，掉頭回去增援那兩艘在洛河奮戰的戰船。
蒸汽戰船一路逆流而上，輕易地就將李自成水軍的大型戰船一個個的打得著起大火，強大的戰鬥力，讓那些小戰船沒有一個敢參加戰鬥的，隻能眼看著兩艘火力強大的戰船從他們眼前旁若無人的過去。可是當戰船走了的時候，他們這些各種型號的戰船，就聚在一起了。由於沒有統一指揮，經過好一陣商量，他們才總算組織了起來，決定等那兩艘戰船回來的時候，要拚一下。因為如果過後闖王發現他們沒有參加戰鬥，就眼看著自己的大船都被打著火了，自己也難逃一死。
當這艘平底蒸汽船，剛剛進入洛河的河口。這些小戰船就發現來一艘小型的蒸汽船，他們想這艘小的一定比那艘大的容易對付，就一擁而上的圍了過來。
這些剩下來的小戰船以為能在這艘小船上找點兒便宜，可是他們錯了。
雖然這艘平底蒸氣船比戰船小很多，可是也是四百石的船，也不算太小。這艘船不但配有十門迫擊炮還有不少弓弩雷手和火槍兵。
當這些小船靠近的時候，蒸汽船上的探照燈就立刻鎖住最近的戰船，船上的迫擊炮馬上對這隻船開始集火射擊，迫擊炮對付這些小船命中率不高。但是對這樣的小型木船，一發炮彈足以解決問題。從這艘平底蒸汽船開始參加戰鬥開始，幾乎是一次集火射擊，就有一艘小型戰船被迫擊炮擊中而沉入水底。蒸汽船上炮手們是越戰越勇，而且炮也是越打越準。等一共打沉了七八艘小型戰船以後，那些其它的戰船就再也不敢靠前了。因為每次戰船被燈光鎖住，很快的就會被打的不是像蠟燭一樣著起大火，就是直接被擊毀沉到水底。
現在不是這些戰船圍攻窯崗蒸汽船的問題了，而是蒸汽船要打他們哪一艘的問題。這些四處逃竄的戰船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他們對這光柱簡直比對魔鬼還恐懼。每當光柱從他們的船上掃過，整船的人都會心驚膽戰，他都做好一但自己的船被光柱鎖住，就跳下船去的準備。
由於窯崗的船堵在洛河的河口，這些李自成的戰船隻有逆流才可能逃離這裏，可是帆船想逆流頂風逃走談何容易，他們唯一的選著就是靠向岸邊，然後棄船而去。窯崗的水軍當然歡迎他們這樣做了，這樣既可以節約炮彈又可以完整的繳獲戰船，何樂而不為。
等窯崗的那兩艘戰船，回到河口與這艘平底蒸汽船匯合時，這裏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三艘船合在一起後，劉雲一直在想著怎麽樣利用今天突襲得手的優勢，再擴大一些戰果。他的意見是趁著天還沒亮，再回去把方才看到的那幾座炮台給轟了。因為劉雲現在想的問題已經不是多打一個和少打一個炮台的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在考慮今後水軍對炮台作戰的問題。更主要的是這樣的打擊對李自成軍隊軍心的打擊要遠遠的大於他們的實際損失。
劉雲的建議得到了範成坤、李威的一致支持。
這樣這倆大一小三艘戰船，在夜色中以最大速度，逆流而上。完全沒管那些停靠在岸上的戰船。
等遠遠地用望遠鏡，看清楚了遠處的炮台一共有四個的時候，劉雲對範成坤說：“現在炮台一共有四座，我們首先集中所有的火力轟擊中間最大的那一座，等這座炮台被打中著火了，我們三個炮組分別各打一個。一個炮組警戒待命。”
範成坤點說：“對！好辦法。”
李威過來說：“一會開炮的時候，能不能把船速穩下來，最好頂著水不動。這樣炮打的就穩定多了。”
範成坤說：“這沒問題。”接著就把命令傳給後麵的那兩艘船。
岸上這處炮台是以前明軍修建的，這裏是從洛河進入洛陽的一處咽喉，這幾座炮台就是守衛這處咽喉要道的。半夜時前麵的幾個炮台被人轟擊的時候，這裏也得到了報告，炮台上的守軍也是嚴陣以待的等著河上來襲的戰船，他們的火炮都已經是裝上了藥，就等著要開炮了。
炮台上的守軍門一直覺得很奇怪，自己的水軍幾十條戰船守在洛河口，怎麽就能有明軍的戰船深入洛河來攻擊炮台呢。他們以為是明軍水師戰船進來了。窯崗的水軍還沒進入這些人的眼裏。
焦急等待的炮台上的炮兵們終於遠遠地能看到河麵上有一束光柱出現了，盡管他們不知道那光柱是啥，但是他們知道那不是自己水軍的，因為自己的水軍沒有這東西。當所有的炮口都對準河道裏預定的位置，做好了射擊準備的時候，對方的船隻突然掉頭回撤了。他們以為窯崗的戰船是發現了炮台上的炮兵們嚴陣以待，害怕了就回撤了。
炮台上的將領當然是很高興了，他命令不要鬆懈，防止敵船再次回來。可是等了很長時間，河口方向的炮聲已經消沉寂了很久。炮台上的守軍門們已經困得不行了。
炮台上的將領們一商量，覺得今晚不會有事兒了。明天天亮了，看看水軍的戰況怎麽樣再說吧。決定留下哨兵觀察之外，其他人回營休息。
可是就在他們回營休息不久，窯崗的三艘戰船又來了。
這次，船快到這處炮台附近的時候，船上的探照燈都關閉了，船是沿著光亮的河道中間向上遊行駛。那些炮台上的哨兵沒敢怠慢，一直注意觀察下遊河麵上有沒有光柱，因為光柱一過來十分的明顯。可是他們始終沒看見光柱，慢慢的卻聽見了一種過去從來沒聽過的“轟轟”震動聲，這使站崗的兩個哨兵們感到很納悶，覺得這是個很危險的事情，其中一個哨兵連忙去喊起來帶班兒的小頭目，那個睡得迷迷糊糊小頭目，被叫醒了問：“你他媽的喊啥，敵船來啦嗎？”
“沒有，不過我們聽到了一點聲音，覺得不對勁兒。你快起來聽聽！”哨兵回答說。
小頭目氣的罵了一句：“去你媽的，敵船沒來嗎，別煩老子！”說完翻身有睡去。
這個哨兵這個鬱悶啊，自己好心提醒他注意，沒得好還挨頓罵。
回到答崗位的哨兵對另一位說，“我喊他起來，他不起來還挨頓罵，你說這事兒上哪說理去？”
另一個哨兵說：“去他媽的，我們不管了，等敵船來了，我們先跑路。”
這時，蒸汽船已經很近了，那轟轟的聲音已經很清楚。
兩位哨兵還是沒忍住，一個說：“這次真的不妙，還得喊他起來啊。”
這位哨兵說：“要喊你喊，我方才挨他的罵，這次再去還不挨打啊。”
那位說：“這樣，這次我們一起去吧。”
結果他們二人一起來到小頭目睡覺的地方，喊他說：“這回真的出事了，你去看看吧。”
小頭目剛想發作，又一想這倆人一定是這的發現了情況，不然不會又來喊自己。盡管很不情願，他還是起身跟他們來到炮台上。到炮台上，他也很清楚的聽到了“轟轟”的聲音，氣得他大罵道：“他媽的，怎麽不早報告。”罵出口了才覺得不對勁兒，因為方才有人喊自己，自己沒理。小頭目望著河麵剛要命令發警報。河裏的船上的探照燈突然點亮，將光柱照在這座炮台上，這炮台上的三個人眼睛突然一花，就馬上蹲下。其中一個哨兵大喊著：“哎呀天呐！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另兩個人眼睛也是啥也看不見，聽見他的喊聲，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下瞎了，正在發蒙。
這時，聽到河上傳來一連串兒“通通”聲音，接著是“吱兒、吱兒”的尖叫聲，再後來就是炮彈落到他們身邊的聲音。
窯崗的戰船上的官兵們也是憑著對自己手中武器的信任，熄滅探照燈，一直將船開到炮台底下才將船速頂著水穩住，使船幾乎停在河麵上，然後突然打開探照燈，準備好的三十門炮馬上來一個齊射，這次由於距離很近，大部分的炮彈都落在了炮台上，炮彈將炮台上的幾門火炮都掀翻在地，更可悲的是炮彈引爆了炮台上的**和炮彈，也將裝好好藥沒發射的火炮的炮撚兒點燃，殉爆的炮彈、**、和火炮馬上將巨石和青磚壘砌的炮台整個給掀掉了一個角。窯崗的迫擊炮又不失時機的補上一頓火油彈，為的是用這個高高的炮台，做一個給那三處炮台照明的火炬。
河上的炮兵按照計劃每個小組都照顧一座炮台。又經過兩輪射擊，河岸上的四座炮台，成了四個高大的火炬。
這一幕，氣的岸上的守軍將暴跳如雷，從營地裏衝出來無數的打著火把的步兵騎兵，他們來到河岸，盲目的向河裏的船發射弓弩箭。
李雲鶴、範成坤通過望遠鏡可以將岸邊的上的李自成的軍兵的胡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李威好像還沒過癮，過來說：“我們走的時候，給岸上的兄弟們留點念想吧！”
劉雲說：“每門炮兩發，你布置吧。怎麽打是你們的事。我們就是瞧熱鬧。”
李威高興地跑出去了，將命令傳給了後麵的兩條船以後，三條船上四十門迫擊炮進行了兩次齊射。每門炮發射了兩發。
這次李威把河岸按段分成四段，每個組負責一段。每個組的炮兵的主組長對每門炮又進行了目標劃分。因為距離太近了，炮彈打得也十分的準確，再加上岸上李自成的官兵們都沒有過挨炸的經驗，聽到“吱兒”的聲音不知道臥倒躲避，炮彈直接在岸上人群中爆炸。兩輪射擊過後，窯崗的戰船開始在河裏掉頭，然後在微露的晨曦中，帶著勝利者的喜悅順流而下了。
岸上的李自成軍隊在這兩輪的射中，死傷無數，更重要的是這次打擊對這隻屢戰屢勝的隊伍的士氣的打擊，是一個比死傷人數更嚴重的打擊。基本上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挺著挨打。他們的將軍們明白，人家是完成攻擊炮台的任務之後，順手給自己來了這麽一下，沒有太當真，如果人家不走，就在那裏攻擊自己，那後果根本不敢想象。
回轉不久，劉雲對範成坤說：“範司令這回你要發財了，來時我看了，最少有四艘大船能用，我們把這些靠在岸上的船拖出來就行。”
範成坤顯然是很早就準備好了，說：“那四艘船的船長我都安排好了。”
劉雲和範成坤相對這哈哈大笑。
沒有比範成坤更惦記著這些船了，有三艘船好好地就靠在岸邊。還有一艘被一炮彈擊中，但是靠岸前大火被船上的士兵撲滅了。燒的不是很厲害。
劉雲他們遇到第一艘船時天已經亮了。雖然窯崗的官兵們經過一夜的激戰沒有休息，但是此時沒人會想到睡覺的事兒。
卸下一條小艇，派出了新任的船長帶著幾名士兵拖著一條繩子，向岸上劃去。上岸的士兵都端著火槍，小心的靠到船邊，檢查一遍四周沒人之後，就小心翼翼的爬上船去，因為戰船的船舷很高，爬上船舷費了不少勁兒。不過上去一個再拋下繩索就好辦了。其他人上船隻之後，立即全船收索一邊。沒發現有其他人，就把拖過來的繩索綁在這艘搶灘在岸上的大船上，一大一小兩艘蒸汽船一起努力，將這艘船慢慢的拖下水去，這艘船進下水之後，晃了兩晃就很平穩的停在了水裏。
劉雲對範成坤一笑說：“恭喜範司令又得到一艘戰船”。
範成坤笑的的臉上都開花了，向船上歡呼的士兵們使勁兒擺擺手。當蒸汽船和這艘繳獲的戰船靠在一起的時候，船上又過去了一些士兵，因為一艘大船需要很多士兵才能操控起來。
按照同樣的辦法，範成坤指揮大家又將兩艘戰船拖下水，接管過來。這其中就有那艘著過火的戰船。其實到船上一看除了船的前甲板燒了一點兒之外，整艘船都是很完好的。
正當大家興高采烈地準備把第四艘戰船也拖回河裏的時候，麻煩來了。
這些李自成的水軍把戰船搶灘在河岸棄船而去，也不僅僅是膽小害怕了，為了不被打沉在河裏，搶灘靠岸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因為河的兩岸都是李自成的地盤兒，隻要天亮，岸上李自成的軍隊一到。這些靠岸的戰船就還是李自成水軍的。他們沒想到的是，窯崗人沒等到天大亮就開始收船了，也更想不到，用蒸汽船很容的就將靠在河岸的船拖走了。
等天一亮，氣勢洶洶的李自成的軍隊陪著水軍來到岸邊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三艘大船拖在了窯崗蒸汽船的後麵，還剩一艘大船靠在岸邊。這下子，那些李自成的軍隊再也不能讓窯崗人來拖船了。
劉雲和範成坤望著岸上圍著那艘戰船的李自成的官兵們，商量一下之後，劉雲喊來李威，說：“你看見岸上的李自成軍隊吧，你要用迫擊炮把他們打跑，但是絕對不許傷到那艘船。”
李威說：“你放心吧，這大白天要是有人把炮彈打到那艘船上，我就把他吃了。”
岸上的李自成的軍隊，看起來軍容很整齊，一定是他的絕對主力部隊。顯然他們不是昨天晚上挨打的那支部隊，他們在岸上架上火炮就要向河裏的船開跑了。這時範成坤控製好船速，李威的迫擊炮去首先開火了。
第一排炮彈就把正在架炮的炮兵們炸飛了，那些炮筒和木頭炮架的碎片四分五裂飛到天上。他們帶來的幾箱**也被打著火了，發生了爆炸。
到這時李自成軍隊的指揮官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對手的火力太猛烈了。接著李威的命令是自由射擊。這些炮兵們這下子就自己選擇目標了。李威的迫擊炮都已經配上了炮鏡，現在他們都可以用炮鏡直瞄射擊了。
如此近的距離，四十門迫擊炮開始了單方麵的屠殺，炮手們發現哪裏的人多就往哪裏射擊。開時這隻紀律嚴謹的隊伍，在爆炸聲中一直隊形不亂，可是第二輪射擊以後，隊伍再也堅持不住了，開始四散逃命。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這樣。由於指揮的將領一猶豫，對眼前的局勢做不出正確的判斷，導致了自己的官兵損失嚴重。
其實這也怪不得李自成這隻軍隊的將領，他們是不可能在自己的占領區裏讓人把自己的戰船給拖走，再說了他也沒遇到過如此猛烈火力，他也不知道如何對付這種局麵，他隻知道闖王的士兵們不能怕死，不能退縮逃跑。
可是自己不主動後退，就被逼著後退付出的代價就十分慘烈了。那些逃跑的士兵的兩條腿那裏跑得過炮彈，迫擊炮兵們這次放開手腳，一發接一發的開炮，那些向遠處奔跑的士兵們根本不知道臥倒躲避炮彈，隻是知道離開河邊越遠越好。最慘的是那些紮堆兒跑的，炮兵們首先打擊的就是紮堆兒的人。河岸上到處都是李自成的士兵留下的屍體。那個領兵前來的將領很幸運的被迫擊炮炸死了，不然回去李自成的軍規也放不過他。
現在最尷尬的是那些跟隨李自成的步兵回來的水兵們，他們已經登上這艘昨天夜裏他們放棄的戰船，在迫擊炮四處爆炸的聲中，他們發現呆在這艘船上是安全的，所以他們就都躲進船艙裏麵。當迫擊炮聲停下後，他們沒敢馬上出來。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這艘船已經被窯崗的火槍兵給包圍起來。
望著船下麵黑洞洞的槍口，驚魂未定的船上的水兵們隻好成建製的投降了。
劉雲和範成坤他們將這第四艘戰船拖回河裏以後，也沒忘了將岸邊的那些小戰船也拖進河裏。這些小戰船一共有十二艘蒼山船和八艘車輪舸可用。四艘戰船分別是福船兩艘、蜈蚣船兩艘。
窯崗的四艘戰船都是福船，加上這兩艘福船窯崗現在一共有六艘福船，再加上這兩艘蜈蚣船，窯崗現在已經有八艘大型戰船、十二艘蒼山船、八艘車輪舸、三艘平底船。
這已經是內河裏很強大的一隻水軍力量了。
船長穆義過來對劉雲和範成坤、李威說：“那艘投降的水軍捕盜（船長），也是明軍中被俘後投降李自成的，我和他曾經相識，我想過去勸勸他，為我們所用，如何？”
範成坤說：“此人即降了李自成，再過來降我們，這樣降來降去的人，我們敢用嗎？”
穆義說：“其實你們不知道，明軍水師裏的中下層軍官，也就是能在自己的那幾個兄們麵前威風一點兒，其實混的都很不如意，現在糧餉都很難按時發了。要想在軍中混得好一點兒，就不得不向上鋒上供，可是那些不願意在那些可憐弟兄身上搜刮的人，就沒有上供的銀子，所以混的都很不如意。至於投降李自成那也是沒辦法，也許給李自成幹比給朝廷幹還順心，這也不好說。但是我覺得，他們這些人，隻要到了我們的隊伍裏來，很快就會感到這裏和別處不一樣。他們也會融進我們當中的，再說了就憑他們那身航海的本事，我也覺得不用他們太可惜了。航海可不是象在這裏河流裏航行，那是需要真本事才行。”
劉雲和範成坤被穆義的話說動了。範成坤說：“那你就好好地和他聊聊吧，看他是啥態度?”
這位戰船上的捕盜叫石濤，當然經過穆義和他一番長談，已經不想活了的石濤，答應為窯崗效力。方才在岸上他答應投降，是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們在白白的流血了，他自己以為自己死路一條了，自己從明軍投降到李自成，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接納他了，如果被交給明軍那也是死路一條。
正當他垂頭喪氣的在下層倉裏的時候，被人提到上層艙裏。沒想到在這裏遇到楊俊義。
見到楊俊義，石濤連忙站起問：“難道真的是俊義兄？”
穆義說：“石老弟，你沒看錯，是我。我現在已經改名叫穆義。是窯崗水軍的副司令，就是第二位的頭領。”
石濤問：“不是說你已經戰死了嗎？棺材都運回去了？”
穆義苦笑著說：“那個楊俊義已經死了，在你麵前的是穆義。”
石濤明白了，說：“高明，高明。你就是不死，回去也得死。總要有人去替罪。唉！”
“唉！”石濤又想起了自己處境。
窯崗對於石濤來講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外界也有很多傳言。這次聽完穆義的一番介紹之後，自然地就同意加入窯崗的隊伍。
在順水去開封的路上，劉雲、範成坤、李威和穆義，在船上擺上簡單的酒菜請石濤喝了一頓酒，這讓石濤這漢子，感動的眼淚沒少流。
見過石濤這個人之後，劉雲對範成坤說：“範司令，你又收了一員大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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