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各路回營


    第二撥回窯崗的是陸成祥他們帶回來商隊。這次陸成祥在張家口沒買馬,可是他買的毛皮等其他的貨物格外的多。窯崗來的二百多輛鋼簧馬車都裝滿了不說,從蒙古人手裏繳獲的一千多頭駱駝和上千輛馬車中有幾百輛也帶到了張家口,這次也都是滿載了。這還不夠,陸成祥把要回山西的其他駱駝隊和馬車又雇了不少。不算窯崗的鋼簧馬車,這次陸成祥回程拉貨物的馬車有一千多輛,駱駝一千五五百多頭。還有張家口有幾百人跟著回山西。因為由於路上一直不安全,許多人幾年沒回家了。正趕上窯崗的商隊要走,這些人早就惦記著要跟窯崗的人一起走了。結果消息越傳知道的人越多,那些沒想回去的也都動了心,就都跟著走了。有點本錢的自己也帶著馬匹駱駝順便稍一點貨物回去。這樣整個商隊拉出去就太長了。


    由於,窯崗的人準備的很充分,每到宿營地,都殺羊宰牛的。張知木告訴陸成祥,現在是冰天雪地的一定要給大家吃點兒,高熱量的東西。陸成祥到不知道啥叫高熱量的東西,但是他知道,張知木說的就是讓大家路上吃點肉。肉能抗寒頂餓。


    不過,這也帶來了問題。山西人一向節儉,那些隨行的人,也就是每人帶了點幹糧。到了宿營地也沒有帳篷,他們就找一個避風的地方,就著雪,啃點幹糧。


    陸成祥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為啥自己這麽善良。以前自己出去經商時也是過著這樣的日子,現在看到他們自己卻於心不忍了。沒辦法,陸成祥告訴大家煮肉的時候,多加點水。讓那些跟來的人也喝點熱湯。那些跟著回去的女人,陸成祥讓自己人擠一擠,倒出了幾頂帳篷,給那些女人們住。後來路上熟了,所有的人也就吃住在一起了。


    這些張家口跟回來的人,實在是羨慕窯崗的人,東家如此的大方,給夥計們頓頓吃肉。這些窯崗的人現在也覺得非常的自豪,覺得自己很幸運。所以路上都是格外的兢兢業業,這些車夫有不少是從李棟的冶廠借調來的工人,這次出來,有不少人一開始是不太願意的,不過出來以後突然覺得作為一個窯崗人竟然如此榮光,都很慶幸自己能有機會被選到,跟著出來了。這一路上,他們也跟著開了眼界,思想也經受了洗禮。這對他們回去以後的工作生活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們再也不是一個隻知道幹活的一個苦力了,他們也知道這個世界很大,人何人的差別也很大。後來張知木他們組織政黨時,這裏的好多人最先加入的。


    在這次回程中,這些窯崗人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盡管是天氣非常的惡劣,陸成祥的隊伍裏,連一起跟著回山西的都算上,一個掉隊的都沒有。


    陸成祥回到窯崗,窯崗又是熱鬧了一番。好在閻伯駒回來後就把駱駝棚子給搭好了。回來的駱駝就可以進到避風暖和的棚子裏了。窯崗人所有能出動的,都過來幫這卸貨物。現在窯崗不缺的就是人,大家知道這些貨物轉賣出去,就會給大家帶回來吃的用的,卸貨的人一個個都滿懷喜悅,覺得這些東西就像是自己的一樣。盡管出動了很多人,把這些貨物卸完碼好,還是花費了半天時間,陸成祥帶回來的貨物實在是多。


    閻伯駒見到陸成祥格外就覺得格外的親,過來說:“老陸辛苦了,你回來我就省心了。”這次當著眾人的麵閻伯駒沒叫他陸小摳。


    陸成祥說:“我你是見我回來就想偷懶吧。”


    打家都哄笑著,一起把陸成祥等人湧進了食堂,食堂裏早就擺好了酒菜等著他們了。


    陸成祥第件事兒是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魚湯,然後咂著嘴說:“還是我們窯崗的魚湯好啊,早就想這一口了。”閻伯駒說:“這是砸開冰,從冰水裏撈出來的魚,昨天接到你們回來的信兒,大家夥都高興。說你們一回來,第一個是讓你們喝到魚湯,第二個是….”閻伯駒還沒說完,其他人一起說:“洗澡!”


    大家夥又是一陣大笑。洗澡在現在絕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兒,由於現在人太多了,洗澡也要安排開了。不然那些沒事兒的人,每天就都泡在澡堂子裏,那些下班兒的工人都沒法洗澡了。這次商隊回來,黃玉坤告訴大家,今天要等商隊回來的人洗完了再去洗澡。


    第三撥回答到窯崗的就是劫完清軍輜重以後那支隊伍了。他們這隻隊伍可就麻煩事兒太多了。


    這帶隊的兩人,也是第一批陳玉鋒從淩水碼頭召回來的人。一個叫石秀,一個叫趙金利。從陳玉鋒第一次從淩水碼頭召回來的人來看,陳玉鋒是一個非常慧眼識人的人。這次他一共招回來八個人,這八人後來被大家稱為‘淩水八傑’,他們都在窯崗的發展過程中,展示了自己的才幹,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這八人是範成坤、柳成璜、範鬆、柳俊、林風、魏祥、石秀、趙金利。由於範鬆已經下了南洋去,柳俊又去執行一項特殊使命去了,範成坤在淩水碼頭離不開,除了這三人沒能參加這次行動外,“淩水八傑”有五人參加了這次北上行動,而且有四人在這次行動中初露頭角。


    石秀和趙金利,聽從張知木的安排,沒有太仔細的整隊,就急忙的催著隊伍前行。這些人也被清軍嚇怕了,知道清軍殺人就像兒戲一樣,他們也知道這回在被清軍捉回去,一定活不了了。所以他們一路北上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這樣曉行夜宿的跑了兩天。他們發現沒有追兵了,才稍微的出了一口氣。


    可是,沒了後麵的壓力,隊伍的事兒也就出來了。逃出來的青壯男子中,有幾個當地的人,一看沒有生命危險了,也就開始想自己的事兒了。他們有些人互相一嘀咕,就不想跟著大隊去窯崗了。不過他們又不象空手離開,因為他們發現車隊裏,除了吃用的之外,還有好幾十輛馬車拉著的木箱子,他們知道,那些箱子裏,一定有不少清軍一路搶來的金銀細軟。所以他們就開始打這些箱子的注意了。


    這些人覺得押送的人不多,他們突然下手的話,搶了就跑,押送人員顧著大隊也就很難派出多少人追他們了。這些人嘀嘀咕咕還串通了二十多人。


    他們慢慢的靠近這些裝運貴重物品的馬車,突然出**下車夫手裏的鞭子,趕著馬車就向旁邊的岔路上跑去。一邊押運的火槍兵發現不好,立刻點火開槍示警。


    前麵開路的石秀,和後麵殿後的趙金利馬上帶人騎馬過來了,很快的就將這些人給圈了回來。石秀和趙金利一商量,就借這個機會整隊吧,二人一致同意這次一定要殺一儆百。


    他們經過觀察,這附近樹林後麵是一個很隱蔽避風的地方,正好可以把整個隊伍都隱蔽進去。把隊伍安頓好之後,他們將全體人員都集中了起來。這石秀和趙金利跟著張知木這段時間,和範成坤柳成璜一樣,都知道了思想工作的作用,也學會了做思想工作。


    石秀站在眾人麵前,對大家說:“兄弟們,我們剛剛從清軍的魔掌裏逃出來,但是我們還沒有徹底的擺脫清軍。如果清軍發現我們的行動方向很快的就會追上來,我們為了生存必須團結一心。這樣才有希望徹底的逃出清軍的魔掌。可是今天發生了一件我們都不願意看見的事情。我們的隊伍裏出現了一些害群之馬,他們在我們的行進過程中,不是互相幫住互相鼓勵。而是集合一些人企圖搶劫我們的東西,做出了親者痛仇者快令人不齒的事情。這極大地影響了我們的正常的行進,如果不懲罰這些害群之馬,我們就是懲罰你們這些在困難時互相幫助的互相鼓勵前進的兄弟姐妹。所以今天我們要嚴懲他們以儆效尤。”


    石秀說到這裏,趙金利大喊一聲:“來人!”


    接著這二十多個人被五花大棒的推了上來,來到眾人麵前,這些人都被一腳踹倒,然後被倆個人抓一個的按在著跪在地上。這些人這時才發現情況不好,都開始大喊饒命,說以後再也不敢了。可是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沒有以後了,石秀一聲令下,這些人都被一刀砍死,一刀沒死的也被補上一刀。


    石秀他們這一手一下子就震懾住了眾人,這人些人沒想到石秀他們真的敢下死手。


    石秀他們的隊伍在這個地方停留了一天半的時間。這一天半的時間裏,石秀和趙金利連同那那二百步兵,一起做了很多的工作,因為這些步兵裏的軍官都是劉雲留下按軍官培養的老兵,他們也都都是跟著走南闖北的很有經驗。


    首先他們在宿營地殺了一些牛羊,讓大家好好地吃喝了一頓。吃喝的時候,窯崗的老兵們都分別的參加進這些人中間,和他們聊天,向他們介紹窯崗的情況,把這人聽得對窯崗心馳神往。這些老兵給別人做工作的同時,自己也是個很大的提高。以前他們自己也都沒想窯崗有多麽的好,可是向別人介紹之後,看了他們的表情,他們知道自己是很幸運的很早就來到了窯崗,因此他們也就很自豪了起來,說話做事也就格外的注意。這一路上,這些窯崗的老兵很受大家的尊重,隻要休息時,他們身邊總是圍著很多人,問他們有關窯崗的問題。尤其是那些女人們格外的青睞這些窯崗的老兵,他們有事沒事的願意找借口和他們說話。這也讓他們很受用。


    等酒喝完了,大家也就都熟悉了。石秀和趙金利把原來的分的組又重新整頓了一下。當清點完人員以後,他們被嚇了一跳。這次跟著他們一起逃出來的人員有青壯男子一萬兩千名多名,青年女子五千多名。他們知道這些人到了窯崗,會給窯崗帶來很大的壓力。可是清點完貨物,他們就高興了。這次出來的馬車就有三千多輛,駱駝一千五百多頭。沒套車的騾馬一千多頭,牛羊加一起也有幾千頭。


    石秀和趙金利也知道,如果不靠這些跟著一起逃出來的人,完全靠他們二百人是不可能把這些都帶回窯崗的。所以他們把這些男子分成了十二個大隊、每個大隊分十個中隊,每個大隊長、中隊長都由由一名窯崗的步兵擔任。每個中隊有一百人組成,每個中隊設十個小隊,每個小隊都在十人中指定了小隊長。這些指定的小隊長一般都是選那些被俘的官軍擔任。


    那些女人也分成五個大隊,每個大隊十個中隊,每個中隊十個小隊,每個小隊十個人。這些女人的大隊長和中隊長都由石秀和趙金利指定。每個小隊的隊長由十個女人自己選出來。


    石秀和趙金利給這些小隊長們開了一個會,告訴他們窯崗的規矩是多勞多得,按不同的職務有不同薪金待遇,如果各位能跟我們同心同德的,把隊伍不出差錯的帶回窯崗,大家都是功臣,我們回去跟窯崗的張總匯報,到時候一定會獎勵大家,而且這些功勞對你們以後在窯崗的地位也會有影響。所以希望你們配合自己的中隊長把人員帶好,如果遇到不聽招呼的,非常時期就不用客氣,該滅掉就滅掉,不要讓個別人影響大局。


    這些工作方法都是按照以前跟著張知木一起南下北上時候學的,今天被二人就用上了。


    石秀和趙金利把隊伍整編完了以後,都覺得很累,可是心裏那份高興還是難以言表的,他們自己都沒想到他們能辦成這麽大的事兒。其實這件事兒對他們的影響更深遠,因為辦成這家事兒以後。窯崗的領導對他們信任了,他們對自己也更有信心了。這次是他們的自己的一次蛻變,隻是他們自己還不知道。


    隊伍再次出發時,石秀和趙金利就更有信心了。整編好的隊伍指揮起來方便多了。他們的行軍路線,是奔張家口方向,但不進張家口,在張家口以北直接奔懷安,然後奔大同,回窯崗。這條路誰然遠點,可是能避免清軍的追擊。因為清軍不願意往大明朝重兵把守的北方去,而是想向大明朝富裕的腹地去,因為那裏即富有兵力還空虛。


    這次前麵帶著二十人開路的還是石秀,他們帶著十隻火槍,趙金利帶著二十人斷後,也帶著十隻火槍。這二百步兵除去在隊伍裏當官負責的,還有三四十人,他們分散在長長的隊伍的不同位置,以保持前後聯係。


    好像是老天和他們作對,這支隊伍再次出發不久,就又遇到滿煩了。石秀突然發現前麵有一隊人馬攔在道上。


    這是一隊土匪,他們知道清軍打過來了之後也從山裏出來了。因為他們知道,清軍來了,官軍就會跑了。他們就可以借著清軍的光開始打劫了。剛開始這隊土匪也就有幾百人,可是隨著逃難的人不斷地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他們的隊伍也不斷地壯大了。現在已經有一千多人的隊伍了。這次他們的一個探馬回來報告,說有一個大隊的商隊過來了。


    這隊土匪的頭子心想,現在老子人多馬壯,一個再大的商隊有幾百人的鏢局那就到天了。我們一千多人還是能對付得了的。所以他就命令隊伍在路上擺開,等著商隊到來。


    石秀一看就明白了,這是土匪打劫啊。石秀按照規矩,空著手前去盤道。可是對方說沒聽說過有窯崗這一說,放下東西可以走人。如果不放的話動起手來,一個不留。


    石秀心想,這家夥就是一個吃生米的,也不看看商隊有多少人,這一萬多人撤退出來時人人帶有兵刃。他們這幾個人就想對商隊動手,可算是瞎了眼睛。石秀說:“當家的,我回去就跟我們掌櫃的說保命要緊。你們千萬別生氣,等我一下很快就來。”


    石秀已經看透了,這就是一夥烏合之眾。他回到自己帶的二十人當中,對他們說:“一會兒我們二十人一起衝過去,那個頭領給打死,火槍兵開槍,沒火槍的帶刀掩護上子彈。打死了他們的頭目,這些土匪自己就會散了。”


    這二十人都點答應了。等他們將子彈上好,點上火繩。這二十人列成兩排橫隊,火槍兵在第一排。他們策馬向前衝去。對方那個土匪頭子,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正想發火。卻發現對方二十幾個人列隊騎著馬向自己跑來。這土匪頭子有些不明白了,自己這裏有一千多人,對方二十多人難道是進攻衝擊?這樣不可能啊。還沒等他想明白呢,這二十人衝到近前了。到了近前十把火槍一起向這個土匪頭子開了一槍,結果這家夥身上中了好幾槍,差點被打零碎了,掉下馬去。這些火槍兵的第二發子彈,就射向了這個土匪頭子身前身後的幾個人,這些人一下子也被打下馬好幾個。趁著這些人一頓混亂,火槍兵迅速的上好了第二批子彈,這次火槍兵就開始了,自由射擊。這些烏合之眾,見自己的頭領被打死了,火槍手不斷地將火槍指向他們,他們就開始沒命的逃跑了。等後麵的趙金利聽見聽見槍聲帶人趕過來後,土匪非們能跑的早就沒影了。沒死的受傷的,石秀他們把他們踢到路邊,不讓他們礙事。就指揮隊伍繼續前進了。


    後麵的路程石秀這些人也就是和惡劣的天氣和打交道了,雖然他們走的路程比張知木他們的遠,但是路況要比張知木他們走的路好多了,因為張知木他們從窯崗來張家口時,是一路修著路過來的。因此這段路要好走得多。即使這樣他們也是花了十幾天時間才回到窯崗,可是還是比張知木他們早到幾天。


    當黃玉坤接到石秀他們派人快馬送回來的消息說,又有一隊人馬要到了,而且由一萬多人差點沒暈過去。他把陸成祥、閻伯駒和李雲鶴都找過來,生氣的說:“這回回來的有一萬多人,我不管了,也管不來了。讓知木回來自己管吧。”


    閻伯駒笑的小眼睛都眯起來了,李雲鶴說:“多虧聽閻伯的,在下麵建了幾排簡易房,這下子就能用上了。”


    陸成祥說:“別急別急,現在我們接待這些人員還不是很大的問題,潼關已經回信了,徐州那邊給買了不少菜,等運到潼關我們就派人去拉回來,我們不用愁。這次好東西不能少了。三千多輛車得拉多少東西,還有一千多頭駱駝。我看東西就先卸到山洞裏吧。別處是安排不下了。”


    陸成祥一回來,閻伯駒清閑了,黃玉坤壓力也沒那麽大了。


    閻伯駒說:“趕緊安排人做好接待工作。另外,還要重新建兩個大一點兒飯堂,這麽些人吃方得有個地方。現在我們都是分撥吃了。再回來人沒有新飯堂不行了。”


    黃玉坤歎了口氣說:“也不知道知木是要幹什麽,明年我們怎麽安排這麽些人。”


    閻伯駒笑著說:“你放心吧!知木都會安排好的。到時候可能人還不夠呢。嘿嘿!還是我了解知木吧。”


    現在窯崗是不缺人的,接待工作根本不用工廠裏的工人就行了。根據送信兒人通報的數字,一萬七千多人的鋪位都安排完了。這可能是大明朝唯一有能力一下子安排如此之多的人的地方了。張知木回來以後才有些後怕,就是在前世安排這麽些人口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當然,安排的標準也是不一樣的。


    等這些人遠遠地在路上露出頭來,窯崗的接待活動就緊張的開始了。大家都開始往新搭建的兩個大餐廳裏送食物,當然第一頓一定是喝粥。然後是安排洗澡,洗完澡分配鋪位。這樣人員就算安頓下來了。


    先來的人,一般現在都沒啥事兒,也都願意幫助接待新人。這些新到的人,沒想到到了窯崗就會受到這麽隆重的歡迎,幾乎每個人都有人熱情的接待,弄得這些受盡苦難的人,一個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隻是按照接待人的安排機械的執行著。這些新人到窯崗的第一課也是令他們沒想到的,就是如何上廁所。他們到地方最著急的事兒就是方便一下,可是到了窯崗不許隨便方便,要到廁所方便,還要男人上男人的廁所,女人上女人的側說。不識字的還要記住是男左女右。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窯崗的人一個個非常的幹淨,吃完飯就讓他們洗澡,洗完澡換衣服,然後給每人都分配鋪位。大多數鋪位都是新被褥。這樣他們中的好多人,在溫暖的房間裏睡了一覺醒來,還以為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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