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張家口點將
張知木見王公公怪模怪樣的,他也笑著問:“王公公這話從何說起?”
王公公眼睛都不離鏡子,說:“以前我不知道我長啥樣,還湊活著活著。這次知道了我就這摸樣,你說我還能活著嗎?”
張知木和李清聽了大笑不止。
王公公突然又說:“這寶貝我帶回去,也不敢用啊。連皇上那個弗朗機進貢的鏡子也沒這個好,我敢用嗎?”
張知木馬上就明白了,說:“我說王公公,有話你就不能直說嘛?皇上的那份兒我早就準備好了,你給帶回去不就得了。”
三個人又大笑一陣。
第二天一早,王公公帶著錦衣衛和李清派出的二千騎兵,押著長長的車隊和犯人出發了。黃永發等四家的四百萬兩銀子,和抄沒的幾十萬兩銀子、珍寶首飾等裝了好多馬車。範永鬥等四個首犯都押在囚車上,張知木差人為他們都換上了笨重卻保暖的皮衣服,這讓四人很感動。這四家的其他男丁都綁成一串兒,好在都讓他們穿上了保暖的衣服。女眷們都擠在張知木送的十輛鋼簧馬車上。如果不是這十輛車,這些女眷在這冰天雪地裏,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路上。
張知木到城門旁,送這些人出了城才回到客店,他眼前一直有囚車上四位的眼光,那是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念想了。
進了客店,張知木還沒進屋,楊玉琳就過來說:“唉,那幾個孩子知道他們的家人今天要走,哭成一團了。”
張知木趕緊過去安慰他們,說:“沒讓你們去城門送,是怕被人看見告到官府,那樣的話,你們就都活不成了。”張知木撫摸著年齡最小的男孩兒的頭說:“我看到你們家大人的眼神了,他們唯一的念想就是讓你們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你們一定要堅強,從今以後你們互相之間就是親人了,以後要互相愛護,互相關心。大人們的事兒你們就別擔心了,所有的女人都坐在鋼簧馬車上,馬車都用烏拉草和皮子圍好了,凍不著他們。男人們我都讓人給他們套上皮衣皮褲子。我也關照王公公路上好好照顧他們,路上不會讓他們遭罪。”
張知木和孩子們說了一會兒話,孩子們就好多了。
張知木對楊玉琳說:“你身體好些了就多陪陪孩子們,他們這麽小都太不幸了。”
楊玉琳說:“你就這樣婆婆媽媽的怎麽去爭天下?”
張知木聽楊玉琳說這話,嚇了一跳,說:“誰說我要爭天下,亂講。”
楊玉琳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張知木心想,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已經讓人覺得我有爭天下的意思了。看來趕快解決眼前清軍的問題,回去抓緊時間悶頭發展吧。
就在張知木他們準備啟程的前兩天,又有一個喜訊到了。楊靖帶著一百火槍兵和一百輛鋼簧馬車來到張家口了。
閻伯駒和楊靖帶著的特大的隊伍前行,一路上這爺倆一點不敢大意。看著閻伯駒平時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可是他做起事來反倒是格外的認真,楊靖帶著人在前麵開路,他一點不擔心,他對楊靖這孩子絕對心裏有數。他自己也不閑著,前後來回的跑。一會看看貨物捆得牢不牢,一會看看俘虜聽不聽話,再一會兒,看看孩子女人們擠不擠。
一上路,一起回來的人才知道,別看再出發的前這小老頭話講的很硬,可是心並不像他話講的那樣。
一路上盡管很操心,還算很順利。
大隊人馬離窯崗還有兩天路程時,閻伯駒派三個人每人雙騎,提前奔回窯崗給黃玉坤他們送信兒,因為這裏有八千多人需要安排,不提前一點兒通知,家裏一下子沒辦法安排。
黃玉坤接到三人送回來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這回來的是八千多人,窯崗哪有地方安排啊。黃玉坤就把家裏的李雲鶴、盧炳義、陸琪、劉本勝這幾位在家的頭召集在一起開會商量這事兒。
聽黃玉坤說一下子要回來八千多人,幾個人都嚇了一跳。盧炳義說:“現在天冷了,現蓋房子是不趕趟了,我看中學教室和小學教室沒上課的就先收拾一下,都安排人吧。好在都裝暖氣了,把閥門給通上就行。”
李雲鶴說:“一會我就讓人把暖氣給通上,不然房子太陰,人受不了。”
黃玉坤說:“那也安排不了這麽些人啊。”
盧炳義說:“還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和該不該說?”
黃玉坤:“看你盧先生說的,還用客氣嗎?”
盧炳義說:“我們那些住宅都蓋好了,今年冬天就別分給個人了,讓大就都擠一擠吧。等明年開春我們蓋新房子再說。”
黃玉坤說:“對,這樣就可以了。現在想一想,都那裏有被褥,我們都去買回來,不管新舊。”
李雲鶴說:“秀容不可能再有啥被褥了,我明天派人到附近幾個城鎮去收吧。”
黃玉坤說:“從殺胡口運回來的貨物裏有不少的皮子,每人就做一床皮褥子,下麵多墊一點兒草,屋子不冷的話,有一床被子就能對付了。”
李雲鶴說:“那些皮子可都是陸總買回來的準備運到南方的寶貝啊,我們用了行嗎?”
黃玉坤果斷地說:“別管了,先顧眼前吧。有事兒讓他找我。”
家裏的那女人們都連夜趕工製作皮褥子,好在都是熟好的皮子,簡單的裁剪縫製,罩上一個布麵就是一床褥子。這些女人們都是經過苦難的,知道這是幫助新來的受難的兄弟姐妹,所以格外的賣力氣。經過緊張的加工,八千條皮褥子很快就做好了。
李雲鶴派出的人,到了第二天晚上也湊齊了八千床被子,隻是有新有舊。窯崗的女人們決定,新褥子都留給來的女人,男的用舊的。
窯崗人這一番折騰,周圍的幾個縣城鎮子的棉被和新舊衣服都被買空了。
細心的黃玉坤,讓廚房弄了幾桶豬油,用草木灰和在一起,他知道,這些人每人到窯崗都能洗下不少泥來。
黃玉坤又組織人開始用穀草和稻草鋪鋪位,鋪好一個鋪位放上一床皮褥子,再放一床被子。男的都住在大教室裏,女人孩子就安排在新房子裏。
這一通忙完,黃玉坤才覺得累的不行了。徐嫂一看,忙把黃玉坤送回屋裏,說:“你有身子了,別太累了。其他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替你張羅吧。”
為了迎接商隊回來,孩子們又放假了。所有能出動的人,也都出來迎接這些遠征的隊伍。一萬多匹馬和長長的車隊趟起了一大片塵土,窯崗的人站在高處遠遠地就看見了。商隊回來了,就是孩子們的節日。孩子們都知道,又可以放假一天,晚上一定又有很多好吃的。現在窯崗的孩子可是太多了,到處都可以看到他們嬉鬧的的身影。在這亂世裏,這些景象常常讓那些從苦難中走來的人們覺得有些不真實,用他們的話說,就覺得像做夢一樣。
窯崗的一切對這些跟著隊伍曆盡千辛萬苦,來到窯崗的的人來說,也想在夢裏一樣。他們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在這裏迎著他們,那些女人和孩子們,一下車就被分別接走,安排了住處。男人們排好隊也都按秩序安排了鋪位。住處安排好了就分批到食堂吃飯,吃過飯的就都被送到澡堂子洗澡。
這些人第一頓飯都是喝的粥,食堂的人一再告訴他們,第一頓不能給他們吃的太多,怕把他們的胃吃壞了,下一頓就可以吃點幹的了。這些人大多數都沒洗過熱水澡,更沒用過土肥皂。這次洗澡讓他們終身難忘,因為他們每人身上洗下來的很多泥來。多年後他們都記得那次洗澡的經曆。
黃玉坤安排的很細致,新來的人到哪裏都有人安排照顧,弄得這些人也像做夢似的。等這些人吃完飯,洗完澡,再回到自己的鋪位時,他們真正感覺到,他們一路上一直向往的窯崗真的到了。那些女人們這才開始大哭起來。
黃玉坤過去安慰她們說:“現在好了,別擔心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一下子來的人太多了,我們安排不過來。慢慢的條件就會好了。”
這些女人們趕緊說:“這已經很好了,這已經是想都想不到的。快別操心了,我們這些人能活下來,就感謝你們窯崗的人了。”
黃玉坤說:“別說謝了,也別說你們窯崗人了。從現在起,你們都是窯崗人,我們都是一家人。等穩定穩定,我們大家都會有工作,孩子們都回去上學。大家都別著急。”
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提醒這些新人的第一件事兒是,上廁所時要分男女。以前有新來的人由於不知道,出了不少笑話。這事也是新人覺得很新鮮的第一件事兒。最能引起新人興趣的是哪個呼呼轉動的風機,這些人和所有第一次見到風機的人一樣,是圍著風機左看右看,看個沒完。
到了窯崗,閻伯駒就把新人交給了黃玉坤他們,把俘虜押到一處,他就開始歸攏他的馬了。原來的馬欄子也放不下這些馬匹,李威押回來的四千匹馬把馬欄子差不多都占了。閻伯駒把這次回來的戰馬都圈到了一片小樹林裏,外麵用圍欄先擋上。他吩咐明天再建馬欄子,這些馬要過一個冬天,沒有像樣的馬欄子是不行的。貨物黃玉坤都安排人收進了庫裏,金銀黃玉坤也都安排李雲鶴等幾個知近的人,抬到地下室裏,鎖上了。
黃玉坤和閻伯駒商量,這些俘虜在這裏不安全,不如早點送到冶廠去。閻伯駒說:“對,不能讓他們在這裏礙眼,等他們吃一頓飯,就把他們送走。”
由於怕路上出事兒,楊靖親自帶人把這些俘虜押送到了冶廠。李棟一見來這麽些壯勞力也很高興。讓這些俘虜洗了個澡之後,給他們換上了新的工作服,告訴他們。從現在起,他們就開始記工分兒。如果兩年時間,每天的都是滿分,就可以享受,這裏工人的待遇。李棟又把工人的待遇和他們講了。這些俘虜本來覺得能活一天算一天,再也沒指望什麽,突然聽到有這樣的好事,他們的心理也就都有了希望。盡管現在他們還是不大相信李棟這個承諾,但是人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啊,所以他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第二天閻伯駒也沒回家看看就指揮大家修建馬欄子。本來沒有安排那些新來的人參加勞動,想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有些身強體壯的人閑不住,主動過來幫忙。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不願意閑著,就都來參加。所以很快新的馬欄子就都建好了。閻伯駒那小笑臉也笑成了核桃皮一樣。因為他的寶貝馬匹都有地方過冬了。修完馬欄子,閻伯駒找來黃玉坤說:“我看了草垛,你買了不少,可是還不夠。我們現在馬欄子裏有一萬七千匹馬,一千五百多頭牛,九千隻羊。別等著冬天冰天雪地的沒處弄草去。”
黃玉坤說:“那些青貯的秸稈兒也不夠嗎?”
閻伯駒說:“算上那些也不夠,還不知道知木回來還會帶些啥回來呢,我們還是多準備些吧。”
黃玉坤說:“知木就這點太氣人,他做事就不先考慮好。總是突然的弄些事兒來。”
閻伯駒嘿嘿笑著說:“玉坤啊,你就準備他再帶些人和馬回來吧。不說還有新加入我們隊伍的那幾千人,新人還會有。我對他這人了解。不過從現在起,糧食你要管好,這次楊靖拉走以後,不許在賣了。有了糧食我們啥都不怕,鹽也不賣了。”
黃玉坤說:“對了,前幾天淩水碼頭送過來信兒,說最近還有糧食運過來,說是運了不少玉米高粱和大豆。”
閻伯駒說:“那可太好了,這些牲口吃大米白麵還真不行。有這些糧食到了,就好辦了。”
李雲鶴這段時間又造了不少馬車,大部分都給了上次張知木婚禮上預訂的客戶。這次楊靖給大同送糧,李雲鶴又給他配了一百輛鋼簧馬車。
楊靖這次給大同送完糧食,給大同總兵留下二百台車後,帶著人和剩下的一百輛馬車就直奔張家口,他想這些馬車到了張家口就一定能用得上。更讓張知木高興地是楊靖這次還帶來不少彈藥,因為李雲鶴知道張知木他們路上已經有了幾次大戰,他想,彈藥一定消耗了不少,盡管這次出發前準備的很充分了,他覺得還是帶一些彈藥的好。這次弩雷、**、子彈都沒少帶了。拉了有滿滿的三車。
楊靖知道楊玉琳受傷後,趕緊過來看他姐姐。這時楊玉琳出了臉色有些蒼白,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按張炳臣的說法,楊玉琳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她能恢複過來,完全是她有內功基礎,否則的話,挺不過來。看著姐姐姐蒼白的臉,楊靖心裏很難受,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心思全在張知木身上,可是這事他實在是幫不上忙,張知木是他們全家的恩人,他也沒法說別的。楊玉琳到是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對楊靖說:“你看你這樣,像個孩子似的,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你這次跟閻伯一路上順利嗎?”
楊靖說:“非常順利,不用我們操心,一起回去的那些人比我們還用心。家裏給他們都安排好了。”
張知木突然想起一件事,過來問楊靖,“你來的路上,見到我們的一個回窯崗的隊伍嗎?”
楊靖說:“你不問我差點兒忘了,沒到大同時,我看見林風他們的的隊伍了,他讓我告訴你,他們現在很順利,讓你別惦記。”
張知木這才把心放下。不擔心是假的,那可是幾百萬兩銀子,夠窯崗用一陣子了。
離開張家口前,陸成祥按照習慣又過來給張知木報賬,張知木最頭疼的事就是聽陸成祥報賬。不過不聽也不行啊,這些都是陸成祥他們那些人苦幹的結果,就是尊重他們的勞動,也要聽一聽。
陸成祥說:“我知道你不願聽這些事兒,我就把大數跟你說一說,反正回去也得跟黃玉坤詳細報賬。”
張知木說:“你們的勞動結果,我能不聽嗎?你就說吧。”
陸成祥說:“我們這次帶到張家口的貨物現在賣出去的,得銀子七十五萬兩,還有按進價十幾萬兩貨物,就留給張家口分公司零售吧。我們進貨買馬花了三十八萬兩。留給張家口開發的銀子十萬兩。給我們的隊伍換上皮裝花了二萬五千兩,其他花費包括做雷殼等一萬兩。還剩二十三萬五千兩。”
張知木說:“我們以後要在張家口發展,就把剩下的銀子都留給張家口分公司吧。我們就不帶回去了。”
陸成祥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明年我們就可以在張家口有一番作為了。不過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必須定下來了。”
原來陸成祥推薦他帶來的兩個助手,做張家口分公司的掌櫃的,張知木一直沒回話,因為這兩個人年齡太小了,他怕張家口的政治環境太惡劣,他們對付不了,可是有沒有其他的合適人選。不過現在張家口情況不同了,留下他們就可以應付了。
張知木說:“以前我怕他們對付不了範永鬥他們,所以遲遲沒下決心,現在情況不同了,留下他們誰都行。不過把殺胡口的陳掌櫃的安排做二三展櫃的都行,用他的經驗幫著把把關。”
陸成祥說:“就讓陳掌櫃的做二掌櫃的,這個人這段時間從殺胡口就跟著忙,一直沒把自己當外人,這人頭腦也行。”
張知木說:“其它的你就定吧,我就不參合了。”
陸成祥說:“張總您啊,還得起駕跟我去一趟,我要當你的麵任命他們。你也給他們留下的人鼓鼓勁兒。”
張知木隻好跟著陸成祥一起來到他的這些手下辦公的大房間裏。
房間裏忙碌的人見張知木到了,都停下了手裏的活計。陸成祥清了清嗓子,說:“今天張總親過來,是考慮到大家這段時間十分的幸苦,慰問一下大家。同時我也想當著張總的麵,宣布一下張家口分公司的領導人員的任命。”
底下的人都屏住呼吸的等著陸成祥的宣布。陸成祥看了看大家說:“任命王守義為窯崗商貿總公司張家口分公司經理
,對外稱大掌櫃的。”
底下人聽了,想起了掌聲,看來這個任命是眾望所歸。陸成祥的一個年輕的助手,起身向陸成祥和張知木行禮致謝,又向方才鼓掌的同事們致謝,然後坐下。
陸成祥繼續說:“任命陳世昌為窯崗商貿總公司張家口分公司副經理,對外稱二掌櫃的。”
這陳世昌知道自己真的一步登天了,自己原來做的小買賣掌櫃的跟這個身份相比,差的太多了。更讓他感動的是,這裏的人和別處就不一樣,每個人都積極認真的做事兒,學習新東西,都充滿著激情,他也很快就容進這個集體裏了。他沒想到人還是可以這樣活著的,在這裏他好像年輕了不少。以前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自己是不是吃虧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為啥到這裏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隻知道拚命的工作,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他起身施禮致謝時,滿眼含著淚花,他知道窯崗對他的努力是看在眼裏的,今天的任命是對他最大的肯定,他心裏十分的感動。
對他的任命,也換來了一片掌聲。
等陳世昌坐下後,張知木說:“我從方才的大家的掌聲中聽出來,這倆個人的任命,是眾望所歸。其實大家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裏,這個任命早就應該下來,但是前一段時間,張家口的局勢不十分明朗,張家口怎麽發展不能確定也就沒辦法確定人員。可是盡管沒有做任命,大家還是任勞任怨的努力工作,這讓我很感動。這也說明大家還是經受住了考驗。張家口以後是我們發展經貿業務的一個龍頭,大家能在這裏工作鍛煉,也是很好的機會。我們窯崗的商貿工作要上一個大的台階,張家口是很重要的一環。在窯崗事業的發展中,需要很多出類拔萃的人才,也會造就很多出類拔萃人才,我希望大家都能展示自己的能力,都能脫穎而出。說實話,窯崗現在不缺銀子,缺人才,現在我們是有多少人才就能辦多少事兒。我希望我的同事們,能放開胸懷,全身心的投身到窯崗的事業中來,在這裏實現自己的價值,也能得到與之相適應的個人回報。好啦,我就不多說,祝大家在張家口工作愉快!”
張知木的話非常煽情,也非常鼓舞人心,一番話說得大家熱血沸騰。殺胡口來的陳世昌年齡算大的,他覺得象張知木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神仙下凡一樣,不發財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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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木見王公公怪模怪樣的,他也笑著問:“王公公這話從何說起?”
王公公眼睛都不離鏡子,說:“以前我不知道我長啥樣,還湊活著活著。這次知道了我就這摸樣,你說我還能活著嗎?”
張知木和李清聽了大笑不止。
王公公突然又說:“這寶貝我帶回去,也不敢用啊。連皇上那個弗朗機進貢的鏡子也沒這個好,我敢用嗎?”
張知木馬上就明白了,說:“我說王公公,有話你就不能直說嘛?皇上的那份兒我早就準備好了,你給帶回去不就得了。”
三個人又大笑一陣。
第二天一早,王公公帶著錦衣衛和李清派出的二千騎兵,押著長長的車隊和犯人出發了。黃永發等四家的四百萬兩銀子,和抄沒的幾十萬兩銀子、珍寶首飾等裝了好多馬車。範永鬥等四個首犯都押在囚車上,張知木差人為他們都換上了笨重卻保暖的皮衣服,這讓四人很感動。這四家的其他男丁都綁成一串兒,好在都讓他們穿上了保暖的衣服。女眷們都擠在張知木送的十輛鋼簧馬車上。如果不是這十輛車,這些女眷在這冰天雪地裏,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路上。
張知木到城門旁,送這些人出了城才回到客店,他眼前一直有囚車上四位的眼光,那是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念想了。
進了客店,張知木還沒進屋,楊玉琳就過來說:“唉,那幾個孩子知道他們的家人今天要走,哭成一團了。”
張知木趕緊過去安慰他們,說:“沒讓你們去城門送,是怕被人看見告到官府,那樣的話,你們就都活不成了。”張知木撫摸著年齡最小的男孩兒的頭說:“我看到你們家大人的眼神了,他們唯一的念想就是讓你們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你們一定要堅強,從今以後你們互相之間就是親人了,以後要互相愛護,互相關心。大人們的事兒你們就別擔心了,所有的女人都坐在鋼簧馬車上,馬車都用烏拉草和皮子圍好了,凍不著他們。男人們我都讓人給他們套上皮衣皮褲子。我也關照王公公路上好好照顧他們,路上不會讓他們遭罪。”
張知木和孩子們說了一會兒話,孩子們就好多了。
張知木對楊玉琳說:“你身體好些了就多陪陪孩子們,他們這麽小都太不幸了。”
楊玉琳說:“你就這樣婆婆媽媽的怎麽去爭天下?”
張知木聽楊玉琳說這話,嚇了一跳,說:“誰說我要爭天下,亂講。”
楊玉琳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張知木心想,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已經讓人覺得我有爭天下的意思了。看來趕快解決眼前清軍的問題,回去抓緊時間悶頭發展吧。
就在張知木他們準備啟程的前兩天,又有一個喜訊到了。楊靖帶著一百火槍兵和一百輛鋼簧馬車來到張家口了。
閻伯駒和楊靖帶著的特大的隊伍前行,一路上這爺倆一點不敢大意。看著閻伯駒平時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可是他做起事來反倒是格外的認真,楊靖帶著人在前麵開路,他一點不擔心,他對楊靖這孩子絕對心裏有數。他自己也不閑著,前後來回的跑。一會看看貨物捆得牢不牢,一會看看俘虜聽不聽話,再一會兒,看看孩子女人們擠不擠。
一上路,一起回來的人才知道,別看再出發的前這小老頭話講的很硬,可是心並不像他話講的那樣。
一路上盡管很操心,還算很順利。
大隊人馬離窯崗還有兩天路程時,閻伯駒派三個人每人雙騎,提前奔回窯崗給黃玉坤他們送信兒,因為這裏有八千多人需要安排,不提前一點兒通知,家裏一下子沒辦法安排。
黃玉坤接到三人送回來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這回來的是八千多人,窯崗哪有地方安排啊。黃玉坤就把家裏的李雲鶴、盧炳義、陸琪、劉本勝這幾位在家的頭召集在一起開會商量這事兒。
聽黃玉坤說一下子要回來八千多人,幾個人都嚇了一跳。盧炳義說:“現在天冷了,現蓋房子是不趕趟了,我看中學教室和小學教室沒上課的就先收拾一下,都安排人吧。好在都裝暖氣了,把閥門給通上就行。”
李雲鶴說:“一會我就讓人把暖氣給通上,不然房子太陰,人受不了。”
黃玉坤說:“那也安排不了這麽些人啊。”
盧炳義說:“還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和該不該說?”
黃玉坤:“看你盧先生說的,還用客氣嗎?”
盧炳義說:“我們那些住宅都蓋好了,今年冬天就別分給個人了,讓大就都擠一擠吧。等明年開春我們蓋新房子再說。”
黃玉坤說:“對,這樣就可以了。現在想一想,都那裏有被褥,我們都去買回來,不管新舊。”
李雲鶴說:“秀容不可能再有啥被褥了,我明天派人到附近幾個城鎮去收吧。”
黃玉坤說:“從殺胡口運回來的貨物裏有不少的皮子,每人就做一床皮褥子,下麵多墊一點兒草,屋子不冷的話,有一床被子就能對付了。”
李雲鶴說:“那些皮子可都是陸總買回來的準備運到南方的寶貝啊,我們用了行嗎?”
黃玉坤果斷地說:“別管了,先顧眼前吧。有事兒讓他找我。”
家裏的那女人們都連夜趕工製作皮褥子,好在都是熟好的皮子,簡單的裁剪縫製,罩上一個布麵就是一床褥子。這些女人們都是經過苦難的,知道這是幫助新來的受難的兄弟姐妹,所以格外的賣力氣。經過緊張的加工,八千條皮褥子很快就做好了。
李雲鶴派出的人,到了第二天晚上也湊齊了八千床被子,隻是有新有舊。窯崗的女人們決定,新褥子都留給來的女人,男的用舊的。
窯崗人這一番折騰,周圍的幾個縣城鎮子的棉被和新舊衣服都被買空了。
細心的黃玉坤,讓廚房弄了幾桶豬油,用草木灰和在一起,他知道,這些人每人到窯崗都能洗下不少泥來。
黃玉坤又組織人開始用穀草和稻草鋪鋪位,鋪好一個鋪位放上一床皮褥子,再放一床被子。男的都住在大教室裏,女人孩子就安排在新房子裏。
這一通忙完,黃玉坤才覺得累的不行了。徐嫂一看,忙把黃玉坤送回屋裏,說:“你有身子了,別太累了。其他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替你張羅吧。”
為了迎接商隊回來,孩子們又放假了。所有能出動的人,也都出來迎接這些遠征的隊伍。一萬多匹馬和長長的車隊趟起了一大片塵土,窯崗的人站在高處遠遠地就看見了。商隊回來了,就是孩子們的節日。孩子們都知道,又可以放假一天,晚上一定又有很多好吃的。現在窯崗的孩子可是太多了,到處都可以看到他們嬉鬧的的身影。在這亂世裏,這些景象常常讓那些從苦難中走來的人們覺得有些不真實,用他們的話說,就覺得像做夢一樣。
窯崗的一切對這些跟著隊伍曆盡千辛萬苦,來到窯崗的的人來說,也想在夢裏一樣。他們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在這裏迎著他們,那些女人和孩子們,一下車就被分別接走,安排了住處。男人們排好隊也都按秩序安排了鋪位。住處安排好了就分批到食堂吃飯,吃過飯的就都被送到澡堂子洗澡。
這些人第一頓飯都是喝的粥,食堂的人一再告訴他們,第一頓不能給他們吃的太多,怕把他們的胃吃壞了,下一頓就可以吃點幹的了。這些人大多數都沒洗過熱水澡,更沒用過土肥皂。這次洗澡讓他們終身難忘,因為他們每人身上洗下來的很多泥來。多年後他們都記得那次洗澡的經曆。
黃玉坤安排的很細致,新來的人到哪裏都有人安排照顧,弄得這些人也像做夢似的。等這些人吃完飯,洗完澡,再回到自己的鋪位時,他們真正感覺到,他們一路上一直向往的窯崗真的到了。那些女人們這才開始大哭起來。
黃玉坤過去安慰她們說:“現在好了,別擔心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一下子來的人太多了,我們安排不過來。慢慢的條件就會好了。”
這些女人們趕緊說:“這已經很好了,這已經是想都想不到的。快別操心了,我們這些人能活下來,就感謝你們窯崗的人了。”
黃玉坤說:“別說謝了,也別說你們窯崗人了。從現在起,你們都是窯崗人,我們都是一家人。等穩定穩定,我們大家都會有工作,孩子們都回去上學。大家都別著急。”
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提醒這些新人的第一件事兒是,上廁所時要分男女。以前有新來的人由於不知道,出了不少笑話。這事也是新人覺得很新鮮的第一件事兒。最能引起新人興趣的是哪個呼呼轉動的風機,這些人和所有第一次見到風機的人一樣,是圍著風機左看右看,看個沒完。
到了窯崗,閻伯駒就把新人交給了黃玉坤他們,把俘虜押到一處,他就開始歸攏他的馬了。原來的馬欄子也放不下這些馬匹,李威押回來的四千匹馬把馬欄子差不多都占了。閻伯駒把這次回來的戰馬都圈到了一片小樹林裏,外麵用圍欄先擋上。他吩咐明天再建馬欄子,這些馬要過一個冬天,沒有像樣的馬欄子是不行的。貨物黃玉坤都安排人收進了庫裏,金銀黃玉坤也都安排李雲鶴等幾個知近的人,抬到地下室裏,鎖上了。
黃玉坤和閻伯駒商量,這些俘虜在這裏不安全,不如早點送到冶廠去。閻伯駒說:“對,不能讓他們在這裏礙眼,等他們吃一頓飯,就把他們送走。”
由於怕路上出事兒,楊靖親自帶人把這些俘虜押送到了冶廠。李棟一見來這麽些壯勞力也很高興。讓這些俘虜洗了個澡之後,給他們換上了新的工作服,告訴他們。從現在起,他們就開始記工分兒。如果兩年時間,每天的都是滿分,就可以享受,這裏工人的待遇。李棟又把工人的待遇和他們講了。這些俘虜本來覺得能活一天算一天,再也沒指望什麽,突然聽到有這樣的好事,他們的心理也就都有了希望。盡管現在他們還是不大相信李棟這個承諾,但是人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啊,所以他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第二天閻伯駒也沒回家看看就指揮大家修建馬欄子。本來沒有安排那些新來的人參加勞動,想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有些身強體壯的人閑不住,主動過來幫忙。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不願意閑著,就都來參加。所以很快新的馬欄子就都建好了。閻伯駒那小笑臉也笑成了核桃皮一樣。因為他的寶貝馬匹都有地方過冬了。修完馬欄子,閻伯駒找來黃玉坤說:“我看了草垛,你買了不少,可是還不夠。我們現在馬欄子裏有一萬七千匹馬,一千五百多頭牛,九千隻羊。別等著冬天冰天雪地的沒處弄草去。”
黃玉坤說:“那些青貯的秸稈兒也不夠嗎?”
閻伯駒說:“算上那些也不夠,還不知道知木回來還會帶些啥回來呢,我們還是多準備些吧。”
黃玉坤說:“知木就這點太氣人,他做事就不先考慮好。總是突然的弄些事兒來。”
閻伯駒嘿嘿笑著說:“玉坤啊,你就準備他再帶些人和馬回來吧。不說還有新加入我們隊伍的那幾千人,新人還會有。我對他這人了解。不過從現在起,糧食你要管好,這次楊靖拉走以後,不許在賣了。有了糧食我們啥都不怕,鹽也不賣了。”
黃玉坤說:“對了,前幾天淩水碼頭送過來信兒,說最近還有糧食運過來,說是運了不少玉米高粱和大豆。”
閻伯駒說:“那可太好了,這些牲口吃大米白麵還真不行。有這些糧食到了,就好辦了。”
李雲鶴這段時間又造了不少馬車,大部分都給了上次張知木婚禮上預訂的客戶。這次楊靖給大同送糧,李雲鶴又給他配了一百輛鋼簧馬車。
楊靖這次給大同送完糧食,給大同總兵留下二百台車後,帶著人和剩下的一百輛馬車就直奔張家口,他想這些馬車到了張家口就一定能用得上。更讓張知木高興地是楊靖這次還帶來不少彈藥,因為李雲鶴知道張知木他們路上已經有了幾次大戰,他想,彈藥一定消耗了不少,盡管這次出發前準備的很充分了,他覺得還是帶一些彈藥的好。這次弩雷、**、子彈都沒少帶了。拉了有滿滿的三車。
楊靖知道楊玉琳受傷後,趕緊過來看他姐姐。這時楊玉琳出了臉色有些蒼白,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按張炳臣的說法,楊玉琳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她能恢複過來,完全是她有內功基礎,否則的話,挺不過來。看著姐姐姐蒼白的臉,楊靖心裏很難受,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心思全在張知木身上,可是這事他實在是幫不上忙,張知木是他們全家的恩人,他也沒法說別的。楊玉琳到是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對楊靖說:“你看你這樣,像個孩子似的,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你這次跟閻伯一路上順利嗎?”
楊靖說:“非常順利,不用我們操心,一起回去的那些人比我們還用心。家裏給他們都安排好了。”
張知木突然想起一件事,過來問楊靖,“你來的路上,見到我們的一個回窯崗的隊伍嗎?”
楊靖說:“你不問我差點兒忘了,沒到大同時,我看見林風他們的的隊伍了,他讓我告訴你,他們現在很順利,讓你別惦記。”
張知木這才把心放下。不擔心是假的,那可是幾百萬兩銀子,夠窯崗用一陣子了。
離開張家口前,陸成祥按照習慣又過來給張知木報賬,張知木最頭疼的事就是聽陸成祥報賬。不過不聽也不行啊,這些都是陸成祥他們那些人苦幹的結果,就是尊重他們的勞動,也要聽一聽。
陸成祥說:“我知道你不願聽這些事兒,我就把大數跟你說一說,反正回去也得跟黃玉坤詳細報賬。”
張知木說:“你們的勞動結果,我能不聽嗎?你就說吧。”
陸成祥說:“我們這次帶到張家口的貨物現在賣出去的,得銀子七十五萬兩,還有按進價十幾萬兩貨物,就留給張家口分公司零售吧。我們進貨買馬花了三十八萬兩。留給張家口開發的銀子十萬兩。給我們的隊伍換上皮裝花了二萬五千兩,其他花費包括做雷殼等一萬兩。還剩二十三萬五千兩。”
張知木說:“我們以後要在張家口發展,就把剩下的銀子都留給張家口分公司吧。我們就不帶回去了。”
陸成祥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明年我們就可以在張家口有一番作為了。不過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必須定下來了。”
原來陸成祥推薦他帶來的兩個助手,做張家口分公司的掌櫃的,張知木一直沒回話,因為這兩個人年齡太小了,他怕張家口的政治環境太惡劣,他們對付不了,可是有沒有其他的合適人選。不過現在張家口情況不同了,留下他們就可以應付了。
張知木說:“以前我怕他們對付不了範永鬥他們,所以遲遲沒下決心,現在情況不同了,留下他們誰都行。不過把殺胡口的陳掌櫃的安排做二三展櫃的都行,用他的經驗幫著把把關。”
陸成祥說:“就讓陳掌櫃的做二掌櫃的,這個人這段時間從殺胡口就跟著忙,一直沒把自己當外人,這人頭腦也行。”
張知木說:“其它的你就定吧,我就不參合了。”
陸成祥說:“張總您啊,還得起駕跟我去一趟,我要當你的麵任命他們。你也給他們留下的人鼓鼓勁兒。”
張知木隻好跟著陸成祥一起來到他的這些手下辦公的大房間裏。
房間裏忙碌的人見張知木到了,都停下了手裏的活計。陸成祥清了清嗓子,說:“今天張總親過來,是考慮到大家這段時間十分的幸苦,慰問一下大家。同時我也想當著張總的麵,宣布一下張家口分公司的領導人員的任命。”
底下的人都屏住呼吸的等著陸成祥的宣布。陸成祥看了看大家說:“任命王守義為窯崗商貿總公司張家口分公司經理
,對外稱大掌櫃的。”
底下人聽了,想起了掌聲,看來這個任命是眾望所歸。陸成祥的一個年輕的助手,起身向陸成祥和張知木行禮致謝,又向方才鼓掌的同事們致謝,然後坐下。
陸成祥繼續說:“任命陳世昌為窯崗商貿總公司張家口分公司副經理,對外稱二掌櫃的。”
這陳世昌知道自己真的一步登天了,自己原來做的小買賣掌櫃的跟這個身份相比,差的太多了。更讓他感動的是,這裏的人和別處就不一樣,每個人都積極認真的做事兒,學習新東西,都充滿著激情,他也很快就容進這個集體裏了。他沒想到人還是可以這樣活著的,在這裏他好像年輕了不少。以前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自己是不是吃虧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為啥到這裏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隻知道拚命的工作,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他起身施禮致謝時,滿眼含著淚花,他知道窯崗對他的努力是看在眼裏的,今天的任命是對他最大的肯定,他心裏十分的感動。
對他的任命,也換來了一片掌聲。
等陳世昌坐下後,張知木說:“我從方才的大家的掌聲中聽出來,這倆個人的任命,是眾望所歸。其實大家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裏,這個任命早就應該下來,但是前一段時間,張家口的局勢不十分明朗,張家口怎麽發展不能確定也就沒辦法確定人員。可是盡管沒有做任命,大家還是任勞任怨的努力工作,這讓我很感動。這也說明大家還是經受住了考驗。張家口以後是我們發展經貿業務的一個龍頭,大家能在這裏工作鍛煉,也是很好的機會。我們窯崗的商貿工作要上一個大的台階,張家口是很重要的一環。在窯崗事業的發展中,需要很多出類拔萃的人才,也會造就很多出類拔萃人才,我希望大家都能展示自己的能力,都能脫穎而出。說實話,窯崗現在不缺銀子,缺人才,現在我們是有多少人才就能辦多少事兒。我希望我的同事們,能放開胸懷,全身心的投身到窯崗的事業中來,在這裏實現自己的價值,也能得到與之相適應的個人回報。好啦,我就不多說,祝大家在張家口工作愉快!”
張知木的話非常煽情,也非常鼓舞人心,一番話說得大家熱血沸騰。殺胡口來的陳世昌年齡算大的,他覺得象張知木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神仙下凡一樣,不發財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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