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朕要活馬


    心裏牽掛外麵陳玉鋒他們,又擔心眼前一直昏迷的楊玉琳,張知木心情很沉重,好在有陸成祥他們操心生意上的事兒,李治處理那兩個情報站的事兒和監視範永鬥他們。張知木還不用操太多的心。一直等到晚上,陳玉鋒派回來的一個人,把他們順利殲滅滿清騎兵截回銀車的消息帶了回來,張知木心情才稍好一些。


    聽到這個消息後,張知木把陸成祥、李治、李菁召集在一起,向他們通報了這個好消息。這幾個人高興地直拍手,陸成祥說:“這下子,張總辦票號底兒有了。”


    張知木笑著說:“那些銀車上估計最少也得有四百萬兩銀子,我們開票號的銀子夠用了。等弄好了我們就開辦自己的銀行。”


    陸成祥說:“以後我們就可以放手大幹了,這段時間我把我以前的手下的幾個掌櫃的和夥計都找回來了,盡管他們在我倒黴的時候不太仗義,我想還是用人所長吧。”


    張知木笑著說:“陸先生這才是大人大量,境界不一樣了。”


    陸成祥歎口氣說:“當時我殺他們的心都有,可是這次回來後,竟然沒把這些當回事兒,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李菁和李治關心的不是錢的事兒,他們雖然對前麵戰鬥的經過不是太清楚,不過對於我們新組建的隊伍這麽容易的戰勝了一直覺得無敵於天下滿清鐵騎感到很受鼓舞。李菁說:“看來隻要戰術得當,我們的火槍騎兵還是有很強大的戰鬥力的。”


    張知木也說:“經過幾次戰鬥,我們的隊伍也得到鍛煉,他們會越戰越勇的。不管是蒙古騎兵還是滿清鐵騎也不過就是這樣罷了。”


    跟幾位通報完情況,雖然很晚了張知木還是帶著李菁來到了守備衙門,向守備李清和王公公匯報了前麵發回來的消息。


    現在他們三人都已經很熟悉了,和二位稍一客氣之後,張知木說:“二位,告訴你們一個特大的好消息。”


    這二位伸著脖子等著聽張知木說好消息,因為這麽晚了張知木跑過來一定是有非同尋常的消息。可是張知木停下話頭,端起茶杯故意的喝起水來。氣的李清和王公公都要蹦起來了。


    王公公故意說:“好啊,我說張東家你吊我們的胃口,等我回到京城看我怎麽在皇上麵前奏你的本。”


    張知木也故意說:“別別,王公公,我馬上說。剛才城外來報,昨天夜裏,我們在城外的隊伍得到發現滿清騎兵的消息,他們連夜出兵,追到天亮,和滿清騎兵遭遇,全殲了滿清騎兵一個甲喇,共一千五百人,無一漏網。”


    聽了張知木的話,守備李清手裏的水都端不住了。王公公也是興奮的坐不住了,幾乎是直著身子屁股都要離開椅子,問:“張東家,我沒聽錯吧,你們自己就全殲了一個甲喇的滿清騎兵?”


    張知木說:“這事兒千真萬確,詳細消息等明天他們回來了就知道了,估計他們能把打死的滿清士兵屍體拖回來。這樣也能鼓舞一下我軍民的士氣。”


    王公公說:“我馬上派人給皇上送信去,大明朝好久沒有好消息了。”


    張知木說:“等明天我們的人回來後,有了詳細的消息再報也不遲啊。”


    王公公嘎嘎的笑了幾聲說:“這張東家就不懂了,今天報的是勝利的消息,明天再報的是詳細的戰報。如果今天我們知道了這麽好的消息不報,那就是罪過了。”


    李清說:“張東家對官場上的事兒知道的太少,所以我和王公公聊過,張東家如是想有所作為,最好離京城的官場遠一點,你有皇上直接關照,在外麵還能做一些事兒,如果進京和那些官員們攪在一起,你就啥事兒也別想幹了。”


    王公公說:“對了張東家,我估計,最遲明天,京城的回信就會到了。不管皇上如何回複,我們都不能放過這些無良的商人。”


    張知木說:“好吧,我明天一早就過來,我們一起等著京城的消息。”


    張知木不想著在守備衙門多呆,他心裏還是掛念著楊玉琳。所以離開守備衙門回到客店,張知木就馬上來到楊玉琳的床前,陪著楊玉琳。今天大夫已經給楊玉琳換了兩次藥了,也灌了兩次藥。可是楊玉琳還是一動不動的躺著,張知木心裏一陣陣的害怕,心裏總是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張知木讓夥計打來一盆熱水,張知木試了試水溫,用棉巾蘸著水給楊玉琳仔細的擦了一邊臉,然後又用水洗洗棉巾,擰幹,再仔細的給楊玉琳擦洗兩隻手。就在張知木抬頭的一瞬間,發現楊玉琳的眼角有淚水流出了。張知木激動的衝門外大喊,快去請大夫。聽到張知木的喊聲,楊玉琳眼皮微微的動了動,張知木知道楊玉琳醒了。連忙在楊玉琳的耳邊說:“玉琳,你醒了嗎?”楊玉琳嘴角動了動,沒說出話來。張知木趕緊讓夥計倒來一點熱水,用小勺給楊玉琳一點一點的喂了一小碗水。喝了點水的楊玉琳似乎好了許多,臉上好像也有了一點血色。這時候大夫也是匆匆的趕來了,見到楊玉琳能喝點水了,臉色也好了一些,大夫說:“張東家別擔心了。楊姑娘有救了,剩下的就是慢慢的養著吧。這姑娘身子骨硬朗很快就會好起來。”


    大夫走後,張知木讓夥計給楊玉琳弄了一些牛奶,然後張知木親自用小勺一點一點的喂楊玉琳喝。喝完牛奶,楊玉琳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張知木知道楊玉琳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吃了點東西多睡一會就會多恢複一點。


    不再對楊玉琳的生命擔心了,也不用牽掛陳玉鋒他們了。張知木輕鬆了一些,就開始想眼前的問題了。


    這次陳玉鋒他們遇到的是小股的滿清軍隊就對了,按照曆史上的記載,今年清軍突入大明境內殺掠也不是在這個方向,這次滿清入關的地點應該是在河北薊縣以北的黃崖口。這是皇太極最後一次命令清軍入關,這次是阿巴泰被任命為奉命大將軍統軍征明。這個阿巴泰是努爾哈赤的第七個兒子,此人善於征戰,這是他第一次以主帥身份大規模出征,是滿清第五次入關,也是洪承疇降清後滿清的一次入關行動。


    清軍分作兩路進兵,分別從界嶺口和黃崖口兩處毀長城入關,擊敗薊縣總兵白騰蛟和馬蘭峪總兵白廣恩,薊縣失陷。兩個月內清兵連克霸州、河間、永清、衡水,轉攻山東,克武城、臨清諸鎮,直抵兗州。魯王朱以派被俘自殺,樂陵郡王朱宏治、陽信郡王朱宏福、東原郡王朱衣遠,安丘郡王、滋陽郡王等眾王及管理府事宗室約千人都被俘斬首。’p!h8p1e$q,r0b,j([.


    p清軍從兗州再次分兵,一部分去萊州、登州、海州;另一部分渡黃河。崇禎十六年3月,回到山東莒州和臨沂,正趕春季來臨,春草青青,清兵就解鞍放牧,修整一個多月,此後兩路兵馬途經河北返回,先於密雲會合,然後於5月22日出關,安然東歸。阿巴泰率軍進關,曆時八個月,共攻克3府、18州、67縣、88個城鎮,擊敗明軍39處,獲黃金12萬兩、白銀2百20萬5千2百70兩、珍珠4千4百40兩,各色綢緞共5萬2千2百30匹,緞衣和裘衣1萬3千8百40領,貂狐豹虎等皮500餘張,俘獲人口36萬9千人,駝、馬、騾、牛、驢、羊共32萬1千餘頭,至於兵士及其王貝勒將官私帶的家丁所掠取的金銀財物,尚未計算在內。


    這次清軍入關也和上幾次一樣,一路上殺人無數,連屠幾城。根據明清檔案文件,這次被清軍屠殺的大城市有臨清,僅僅臨清一城屠殺人口就至少八十萬以上。據有人統計僅這次清軍入關屠殺的人口就在二百萬以上。


    想到這裏張知木有些心緒難平,那些王爺該死就都殺了也沒啥可惜的。可是那些無辜的百姓慘死的實在太冤。可氣的是清兵在臨沂解鞍放牧一個月,竟然沒有一股明軍去襲擾。可見大明朝已經爛透了,無可救藥了。


    據記載滿清正式入關前,在冊的男丁一共也就是五萬多人。可是大明朝那時竟然有九千萬人口,年產鐵九千噸。相差之懸殊令人乍舌。


    張知木長歎一聲,覺得中華民族的文化裏一定有某種病毒,不然這樣的悲劇不會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前世是所知的一個小小島國竟然就禍害中華大地那多年,更可氣的是就連菲律賓那樣的小國也敢跟十幾億人口的中華大國叫板,而我們這樣的大國還不敢吭聲。難道這就是漢民族的宿命。張知木越想越生氣,他覺得這次一定要改改中國人這個軟骨的毛病,非要給中華民族添點血性不可。既然經過嚐試,我手裏的鋼刀還是很鋒利的,那我就要用這個阿巴泰祭祭刀。想到這裏,張知木起身在自己的客房裏不住的轉圈。他已經決定了,這次一定南下會會這些清軍。盡量減少他們造成的損失。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很緊迫了,必須盡快的將範永鬥這些網中魚先收起來,然後做好出征的準備。


    等楊玉琳再次醒來,張知木讓夥計到夥房讓大師傅熬了點兒糊糊稀粥,然後扶著楊玉琳坐起來一點,靠在行李上。張知木一點一點的喂楊玉琳喝了半小碗兒糊糊粥。楊玉琳是和著眼淚一起把粥喝下去的。他沒想到張知木還能如此的細心地照顧她。這讓楊玉琳心裏非常的感動。喝完粥,張知木用棉巾給她擦去眼淚,可是這眼淚就是不爭氣,不住的往外流。張知木一看這樣不行啊,眼淚還擦不完了。他說:“你沒喝多少水,都從眼睛裏流出去了,身子會更虛。”


    這一下子把楊大小姐給逗樂了,雖然身子虛不敢大笑,可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張知木說:“這下子就好了,我還以為這次要把你留在張家口了呢。”


    楊玉琳假作不悅說:“怎麽,你盼著我死啊。”


    張知木說:“哪裏話,你都嚇死我了。”


    楊玉琳說:“看來你心裏還是有我,不然你不會這麽擔心我。”這個時代,能像楊玉琳這樣講話的實在是不多。就這一點也很對張知木的脾氣。不過楊玉琳的話,他沒法接。他扶著楊玉琳躺下了,說:“別胡思亂想了,躺下睡一覺明天就好多了。”


    楊玉琳知道張知木是故意打岔,不過她也隻好躺下休息,現在身子實在是虛弱得很,方才說了幾句話就覺得有些累了。


    楊玉琳躺下後,張知木來到陸成祥這裏,跟陸成祥說:“陸先生,明天能不能找幾個鐵匠鋪子,用鐵水鑄一些弩雷的殼子。”


    陸成祥說:“張家口鐵匠鋪子不缺,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怎麽我們帶的家夥不夠用啦。”


    張知木說:“打蒙古軍營地時用的不少,還剩下一少半兒。我怕有事用到時不夠用,所以先準備點沒大錯。”


    陸成祥說:“好明天讓李菁給我一個樣子,我親自安排辦這事兒,你放心吧。”


    陸成祥知道張知木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就連忙表示一定會認真去辦這事兒。


    聽陸成祥這樣說,張知木就放心了,說:“**我會跟守備大人去要一點。上次薑總兵給的**還有兩千斤沒用,在弄一些就夠用了。弩雷殼能做的話就做三千個。還要買一些紙張和蠟,這些是做***和封堵弩雷用的。”


    陸成祥問:“楊姑娘好些啦嗎?”


    張知木說:“好多了,方才喝了點兒粥睡了。可嚇死我了。”


    陸成祥說:“張總啊,我就說句不該說的,回去你就把楊姑娘收了得啦,這姑娘對你就一個心思。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再說了人家也配得上你。”


    張知木說:“陸先生能跟我說這些,是沒把我當外人。你知道我剛剛和黃玉坤結婚,怎麽能做這些對不起他的事呢。”


    陸成祥不解的問:“哎呦,一個大男人娶幾個女人算什麽,黃玉坤也決不是個小肚子雞腸子的女人。不行回去我給你問一問。”


    張知木忙說:“別別,你可別幹這事兒。不然我更說不清了。”


    陸成祥笑著說:“張總你啊,就這點大家夥看不明白你。哈哈!”


    這一晚上,由於沒有了太多的牽掛,張知木踏踏實實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張知木起床就趕緊去看楊玉琳,可是楊玉琳早就醒了,而且已經吃過飯了。張知木說:“哎呀,昨天我睡得太死了,若是等我起來才吃飯,還不把你餓壞了。”


    楊玉琳說:“是我醒得早,這兩天淨睡覺了。醒了就覺得餓得不行,就象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


    張知木看見楊玉琳精神好多了,就不太擔心了。他自己也到飯堂去吃過飯,由李菁帶人陪著來到守備衙門。他是想第一時間等到皇上的消息。


    可是張知木剛一到衙門大堂,王公公笑嘻嘻的站起來說:“張東家你還是來晚了,皇上的旨意已經到了。接旨吧。”


    張知木伸手就要接旨,身旁的守備李清說:“張東家,聖旨要跪接。”


    張知木最煩的就是下跪,不過今天要是不跪可是不行了,如果這王公公回去跟皇上一說,這個張知木接聖旨時都不下跪,那皇上一定覺得他有謀反之心。所以張知木隻好跪下接過皇上的書信。王公公問:“張東家好像不太願意下跪?”


    “難道,王公公喜歡下跪。”張知木以問代答道。


    “嘿嘿,我也不願意下跪。不過皇上我可是願意跪。”王公公說。


    張知木沒在搭理王公公說啥,他打開崇禎皇上的書信,見到皇上隻寫了四個字“朕要活馬”,張知木一下子心裏就踏實了。有了皇上的旨意,其它的就都好辦了。


    張知木收起了皇上的信,抬頭一看,王公公和李清都在看著自己,張知木說:“皇上說了,他要活馬。”


    這二人一聽更糊塗了,這張知木和皇上到底是打的啥啞謎啊。


    王公公說:“皇上給我的旨意是,張家口的事兒一切都聽你的,按照你的意事辦。”


    張知木說:“王公公、李大人,立功的機會來了。立刻將範永鬥和王登庫、靳良玉、翟堂三人的家抄了吧,財產人員都要押到北京,由皇上親自處理,但是口供都要在張家口做。回到北京以後,結案之前,別讓這四個人與任何其他的人接觸。”另外,還有黃永發和王大宇、梁家賓、田生蘭四人,皇上已經答應放過他們,給他們一個從新改過的機會。他們四人答應每人捐出一百萬兩銀子給皇上,不過此事必須絕對保密,誰泄露出去誰掉腦袋。


    這王公公和李清一聽嚇了一跳。他們心想,這位張知木是啥神通,竟然能讓皇上赦免了這四位滿門抄斬的死罪,而且象做生意一樣,給正為銀子愁得茶不思飯不想皇上弄了這麽些銀子,這可是四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再加上抄沒那四家的銀子,看來皇上要開始好過了。


    張知木說:“王公公、李大人,我們就分一下工,你們去抄那四人的家。我去另外四人的家去替皇上收銀子。你們那邊開始了,我這邊就好辦。”


    王公公樂得嘎嘎地說:“這個世上我就服兩個人,一個是當今皇上,另一個就是張東家您了。”


    張知木說:“得啦,王公公我們之間以後就別說這些事兒,你說是不是李大人。”


    李清說:“對啊,我們現在是鐵打的關係,就都別客氣啦,趕緊把事兒辦了吧。我遇到你們是我的造化,在我馬上就離職的時候,能為皇上做這樣一件事兒,也是萬幸。”


    王公公說:“這下子你回京可就好辦了,那些權臣不給你安排好都不行了。哈哈!”


    李清和幾人邊往外走邊說:“我這個小官,回到京城還不如王公公去給說一句話呢。”


    王公公和李清帶領官兵去抄家去了,張知木和李菁來到了黃永發的家裏。黃永發見張知木來了,又想下跪張知木連忙扶他起來。進到內堂,張知木對他說:“皇上密旨到了,現在守備李大人和錦衣衛已經開始去範永鬥他們家去抄家去了。皇上同意你們拿出銀子的事兒。不過此事必須保密,等你們過堂時千萬別說漏了,就說範永鬥他們逼你們和滿清做生意,你們知道這是資敵的行為,你們沒同意,以前和範永鬥做過一點生意,也是不知道他通敵。對他們通敵之事,你們要作證。”


    黃永發連忙點頭稱是。


    張知木問:“銀子都準備好了嗎?”


    黃永發說:“我們四家都準備好了。都用箱子封好了,整整四百萬兩白銀。”


    張知木一聽,心裏嚇了一跳,這幾個人太有銀子了,看來這些人拿出一百萬兩銀子沒傷元氣。因為如果他們是湊齊的,不會全部都是銀子,可能有一部分金子,一部分銀子。他們四人整整齊齊的拿出了四百萬兩銀子,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運輸的事也要好好安排一下。


    黃永發問:“啥時候要用銀子?”


    張知木說:“還沒最後定下來,你們先把銀子藏好,等用時我自會通知你們。”


    不長時間,王大宇、梁家賓、田生蘭接到黃永發的通知就都到了,黃永發就把張知木剛才講的事兒跟他們又學了一遍。王大宇說:“我們過來時,看見官軍已經把範永鬥宅院包圍了。估計其他幾家也差不多了。”


    田生蘭說:“張東家,我們如果能過了這一關,你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我會讓全家供著你。”


    張知木說:“別別,別折我的陽壽了。以後我們好好的把生意去做一下就行了。你們幾位在張家口也是頭把的,我們一起攜起手來,發揮各自的優勢,把生意做大做強,那才是正路。”


    梁家賓說:“隻要過了眼前這一關,我們的一切就都等於是您張東家給的,我們為你的馬首是瞻,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張知木正在和幾位在這裏說這話,門外有家人過來通報說:“外麵有官軍請見張東家。”張知木一聽有官軍請見,一定是李清大人的手下,有急事兒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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