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水泥建築


    李棟說:“我有個建議,離我們秀容不遠,就有個冶廠,我就是在那裏幹的。我們大明朝,一年能出鐵九萬石,三中有二出自山西。象那樣的冶廠很多,大多是官辦的。也有少量的是民辦的。官辦的,各級都貪墨,所以都辦不好,好在是朝廷撥銀子,也就都能維持。可是現在朝廷也沒銀子,所以那些窯廠也就很難維持了。我看我們窯崗,不如想想辦法花點銀子上下打點一下,就把那個冶廠買下來。冶廠到我們手裏就是搖錢樹。”


    張知木說:“正好,過些日子晉王要見我,到時候看看能不能通過他想想辦法。以後我們還要買個銅礦、鉛礦,這對我們以後,發展都很重要。但這都是遠水,我現在的近火是,需要多一些鋼筋。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建一個大一點化鐵爐?那個小的就別拆了。”李棟說:“這都好辦,材料全了,幾天就建完了。”


    這時見遠遠的來了一隊人馬,到近前一看是範成坤帶來一隊人到窯崗來訓練。張知木對範成坤說:“得啦,先別訓練吧,先幫我幹活。那些人都在忙建房子的事兒,你這些人,要先幫我把二十個大坑挖完。”範成坤說:“沒問題,我們這些弟兄一聽說能到窯崗來,早就坐不住了。來了,先幹點活是應該的。”張知木說:“你回碼頭時,遇見有商人能運來瓷土的話,讓人捎些來,我們照價收購。”範成坤說:“我回去就辦這事兒。”


    李棟去找陸成祥和李雲鶴研究見化鐵爐的事去了。張知木讓人安排好範成坤帶來的人,自己領著範成坤來到窯崗南坡的下麵,選了一處開闊的點的地方,說就在這,挖兩排二十五米長,五米寬五米深的坑,一排十個,然後用磚砌上。範成坤問:“張總你這是要幹嘛?”張知木說:“今年,是旱蝗兩災,莊稼基本上都沒啥收成了,我估計北邊的草原也不會躲得過去。那邊沒草,秋天牲口牛羊就會便宜。我想多買些,回來養著,可是我們這也沒草啊。我就想用這莊稼秸稈,養這些牲口。這坑就是貯藏莊家秸稈兒的。”範成坤問:“莊家秸稈能喂牲口嗎?”張知木說:“別人不能,我弄一弄就能。你就瞧好吧。”範成坤說:“張總怎麽弄,我不懂,但這坑我一定盡快挖好。”張知木說:“先盡快挖出兩個坑,用磚砌好。我等著用。”


    來到黃玉坤這裏,張知木故意問:“黃總,有沒有牛奶、羊奶?”黃玉坤笑著說:“啥黃總。牛奶羊奶都有。”張知木說:“弄幾個大盆,把牛奶羊奶少兌點水,放在外麵,一直到放酸。我有用。”找到陸成祥,張知木說:“陸先生,你派人去買點酒曲子回來。”


    見閻伯駒領著兩人遛馬回來。張知木說:“閻伯,你留下的的這幾匹馬真的是好馬,你看他們的毛色,多亮。這蒙古馬,一直生活在蒙古草原,風天雨地環境惡劣,但是蒙古馬很少得內科病的。而且蒙古馬的耐力特別好。這蒙古馬絕對是馬中的藍領。”閻伯駒沒聽明白問:“你說什麽?,什麽令。”張知木心想沒聽明白就對了,你若是聽明白了,我就該糊塗了。張知木趕緊把話題岔開,說:“閻伯,我們應該有目的培養新的馬種,既要保持蒙古馬吃苦耐勞的品質,也要吸收別的馬種的長處,象什麽汗血寶馬、阿拉伯馬的高大健壯。讓幾種馬進行雜交,選育出優良的馬來。其實蒙古馬裏也有幾個品種,我們都可以弄來些培育。”閻伯駒小眼睛立著說:“哎呀,以前都是我給你講馬,今天我看你比我還懂。你說的真好,都在點子上。”張知木連忙說:“我懂啥,還不都是跟你學了點,加自己瞎琢磨的。”閻伯駒說:“你這個建議太好了,這十匹馬我不啥得賣,可是又不能總這麽養著。這回好了,作為種馬最好了。你說的汗血寶馬,阿拉伯馬上哪弄去。”張知木說:“不知道陸琪他們出樣能不能弄回幾匹來,我讓他們留心點了。汗血寶馬就得以後有機會了。汗血寶馬要道維吾爾去弄。”


    幾天以後,範成坤過來找張知木說:“坑已經修好兩個,全都用青磚砌好了。”張知木說:“太好了。問一下陸琪秸稈揉絲機做好幾個了?”有人去問了一下,回來說:“已經做好十個了,前天又改了一下,現在一頭牛就可以拉一台機器了。”張知木說:“明天安排人,割玉米杆兒。”陸成祥過來說:“那玉米杆還沒長成,雖然不結玉米了,讓他們長一長,冬天還好燒一些。”張知木說:“我就要趁這著玉米杆兒青著的時候收進來,我要把他們做成最好的飼料。你明天安排人十個人割玉米杆兒就夠,要割下來立刻就要用揉絲機揉出來。然後貯存在挖好的坑裏。”現在誰也理解不了張知木要做的事兒。但大家都會不折不扣的執行張知木的安排。


    張知木讓把割下來的玉米杆兒,拉到院子裏,在院子裏支好了幾台秸稈兒揉絲機,割下來的秸稈直接就用揉絲機加工好。黃玉坤見人手不夠了,把女人們也調來幾個幫忙,將切好的秸稈運到坑邊。張知木先讓黃玉坤燒了幾大鍋熱水,又晾涼了,把已經酸了的奶倒進水裏一些,又把酵母,揉碎倒進水裏,稀釋好後,用桶抬到坑邊。張知木親自在坑邊指揮往坑裏添這些揉好的玉米秸稈,添一層料,讓人下去仔細踩踏實,再撒上一層調好稀釋溶液,再撒一層秸稈料。這樣秸稈料一層一層的堆出坑外,成了一個鼓包。張知木讓大家大家都上去踩,尤其是把邊角都踩實。然後用席子蓋上,席子上麵又蒙一層油布。最後,用土完全蓋上踩踏實。告訴黃玉坤,這裏每天都要有人來看,如果土有裂縫,必須及時用土填實,就是不能露一點風進坑裏。


    這時的窯崗,整個就像是一個大的工地,這也讓張知木想起了,前世時建的開發區,剛開始建設時候的熱鬧景象。每天都是車來車往人歡馬叫的。這邊是陳玉鋒指揮人在蓋房子;那邊李棟在指揮人見化鐵爐;這邊範成坤在指揮人挖坑,女人們幫著向坑裏添加揉製好的秸稈兒;北邊缸窯修複工作已經開工。


    盧炳義和他的弟子們還有劉班主的藝術家們,每天都有人過來看熱鬧。好在現在有兩輛四輪鋼簧馬車,每天就接送他們。這些人,已經被熱火朝天的建設場麵吸引住了。看著日新月異的變化,他們更高興。小紅玉是來的最勤的一個,她說,她覺得這裏與別處的不同是,每個人都覺得充滿希望和自信。張知木一向覺得小紅玉絕對不像她給人的印像那樣柔弱,她是一個有思想的精靈。可是這樣的人,往往在現實中很痛苦,因為她懂得多,困惑就多,痛苦就多。張知木有時很想見到她,可是又不敢看她那雙眼睛。心裏用一句前世時髦的話說“很糾結。”


    張知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這些南方人冬天在北方可不好過。心裏馬上又想到幾件事。第一個就是取暖,這裏有化鐵爐能不能用餘熱取暖呢。想到這,馬上去找李雲鶴,問:“你能不能造出鐵管子?”李雲鶴說:“哎呦,張總啊,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這輥壓機剛有點眉目,你這又來事了。造鋼管鐵管有啥難的,槍管我們都造了。”張知木說:“不用要求那麽高的質量,能送水就行。”李雲鶴說:“有倆辦法,一是直接鑄造。第二是等我這輥壓機好了。先把剛凝上的鋼鐵壓成長板,在卷上壓成管就行了。”張知木說:“好了,你就先弄輥壓機吧。”


    回到屋裏,張知木畫了幾張圖,這是台鉗子,也叫老虎鉗子的圖紙。這種鉗子在搞機械加工時很重要。這鉗子的關鍵是鉗子的絲杆和絲母,在現有條件下加工這兩樣還是很費功夫的。再畫的圖紙就是絲錐板牙子,這是加工管件的外徑螺絲和內徑螺絲的,還有配套的扳手。這幾樣手工做起來都很費勁,但是這是機械加工的基礎東西,必須早點做出來,這幾樣出來了,以後好多工作都好辦了。起碼緊固件弄出來,好多東西的結構都簡單了。不然現在做點東西太費勁。


    又經過十幾天的奮戰,窯崗終於迎來了一個收獲的高峰。首先,陳玉鋒他們的房子都造好了。這次一連建了幾排房子,都是青磚到頂,黑瓦的房子,窗戶都留得很大,雖然現在沒有玻璃,但要留出將來換玻璃的地方。宿舍有十人的大間,還有不少四人間、二人間和套間,食堂單獨修了一排房子。裏麵有兩個大點的通間,現有的窯崗人,擠一點都可以坐下吃飯。


    生產的廠房,修了兩排,一排給李雲鶴用,另一排先空著備用。庫房單獨修了一個院子,庫房也修了兩排。


    外麵專門修了豬舍、牲口棚子。按陸成祥的要求,狐狸專門修了一個小院子,平時不讓外人進去。雞鴨鵝也是專門修的棚子,和豬舍一樣,冬天,晚上都是可以關上門保暖的。在所有建築的四周,張知木都要求載上樹,過道都是青磚和石板鋪的。


    由於二十台秸稈揉絲機都參與工作了。二十個大坑裏的秸稈很快填完封好了。


    李棟的大號化鐵爐建完時,李雲鶴的輥壓機也試驗成功了。雖然要用幾頭牛才能驅動,但張知木說:“不怕,隻要能用,再添幾頭牛都行。反正很快我們就要造蒸汽機了。”李雲鶴說:“啥叫蒸汽機?”張知木說:“一句話說,就是用蒸汽驅動的機器。不用懷疑,我說的事,不是都一件一件都實現了嗎。”李雲鶴一想,也是。張知木每次說的,大家都不相信的事兒,可是不久就都成現實了。那就等著用蒸汽驅動的機器吧。到時候,看看那又是啥樣子。


    李雲鶴的輥壓機效率非常高,澆鑄出來的鋼條經幾次滾壓就變成細條了,到筷子粗時,就指直接拉伸出鋼筋了。生產了幾天鋼筋,李雲鶴又按張知木的要求,改進壓輥,壓出了大拇指粗的螺紋鋼。為了做個樣子出來,張知木按記憶中前世的別墅的結構,為自己設計了一座三層的小樓,這個小樓完全用水泥搗製。這座小樓,不論樓梯還是框架都是一體的。首先是在地基坑裏放進砂子、石子和大石頭,用水把砂子衝進石頭和石子兒縫隙裏,然後用和好的砂子水泥往縫隙裏灌,反複震動,讓水泥和沙子石子兒石頭充分接觸,放好粗細不等螺紋鋼在地基上,用細鐵絲捆紮好,用木板作模板然後灌進石子兒砂子灰。就這樣一層一層的用模板支護把整個樓梯框架都搗製出來。等養生了一星期,就開始從下麵開始砌青磚,分割出一個一個房間磚牆砌完之後,又用水泥裏外地罩的麵,水泥快幹了的時候,樓的裏外,都用石灰抹了一遍。地麵就直接在水泥上噴水,撒上幹灰抹的光麵。樓上臥室和書房都是鑲的原木地板。起頂的樓頂還是上的黑瓦。這座小樓,上完瓦,窗戶都用紅漆刷完後,遠遠望去,漂亮極了。這樣一座小樓,把整個水泥建築施工的所有工藝幾乎都用上了,所有參加建築的能工巧匠們,建完後好長時間還在總結經驗,因為這是一種全新的施工模式,為以後建築大型工程,積累了不少經驗。張知木悄悄地對黃玉坤說:“我就要在那座樓裏娶你。”羞得黃玉坤轉身走了。在秀容住的人,不斷地搬過窯崗來。新房子裏都是鋪著黃玉坤領著女人們趕製的新被褥。為了照顧那些藝術家們,他們的被麵都是用南方的絲綢做的。本來這些人,以為到了北方,所有的東西一定是很粗劣的,他們每個人都自己準備了很多東西。可是黃玉坤可是女紅高手,經她縫製的衣服被服是很難挑出毛病的。所以這些很挑剔的人,也不得不佩服,窯崗人準備的周到細致。


    而讓這些新來的人,感到新鮮的是,不管白天多累。每天早晨,必須進行隊列訓練。不論做啥工作的,晚上必許洗臉洗腳,才能睡覺。這裏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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