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南下準備十八___殺胡口


    陳玉鋒他們追到到鎮外的一塊空地上,把三人圍了起來。三人見走不了了,拿出一直火箭,想發信號。被李威一鏢打飛。三人平時驕橫慣了,哪受過這個氣啊,氣的大喊:“逆賊,敢與東廠作對,讓你們碎屍萬段。”陳玉鋒一看想不殺他們都不行了。就直奔那個喊得最響的那位。兩人兩個照麵一過,陳玉鋒就掂出對方的分量了,第三個照麵雙方一錯身的時候,陳玉鋒右手劍一交左手,接著身子都沒轉向後一劍,劍就從那人後心進去前胸出來了。這電閃般的一劍,讓中劍之人直糊塗,這劍怎麽從胸前出來了,還沒想明白,眼前就啥也看不見了,不屬於自己的身子就倒下去了。另兩個見這麽快同伴就被刺了一劍,一驚之下,被劉雲的長槍刺穿一個,被李雲鶴把頭砍掉一個。幾個人把三人的腰牌和兵刃拿了,用刀挖個坑,就把人埋了。陳玉鋒說還有倆個必須一起做了。就趕緊往回跑。


    四個人帶著李治就又出去了。李治發了個訊號,那線人出來了。聽到那兩人就在中間的房間裏,就讓線人回去了。陳玉鋒讓李治在外麵等著。四人奔客房而去,陳玉鋒和李雲鶴在房前,劉雲和李威在房後。陳玉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故意在那中間的門前來回走動,弄些動靜出來。裏麵的兩個人非常警覺,每人提把寶劍,在門邊聽外麵的聲音,這時房後的劉雲一打窗戶,李威一揚手向裏麵發出兩把飛鏢,接著人就進屋了。可是李威的腳還沒站穩,就見一道精光飛來,這時李威躲是躲不開了,隻見李威一個鐵板橋,身子猛地向後一仰,躲過這枚飛鏢。原來,李威的一隻鏢正插在門左邊的那人的咽喉上,另一隻鏢被右邊的人閃身躲過,那人躲過的同時,也是一鏢打回來。而這同時,劉雲陳玉鋒也分別從窗戶和門外衝了進來,一照麵,陳玉鋒的寶劍就把剩下的那個人喉嚨劃斷了。整個過程沒發出一點喊聲。用床單把兩人包起來,從窗戶順了出去,李治在外麵接著。屋裏的人借著燭光,用水把血跡擦得幹幹淨淨。然後全部從窗戶跳出去。到鎮外把倆人埋了。


    幾人返回客店,一起來到張知木的房間。把事情經過一說,張知木長出一口氣。說這幾個東廠的鷹犬,一定有其他任務,發現我們這個商隊人員特殊,又包了個客店,一定有啥問題,就想先看看。結果,被我們滅了。不知我們同時為誰解了難。等東廠的人發現他們的人沒了,得有一段時間。就是發現了,可能也懷疑不到我們,一般大的商隊絕對不會去惹麻煩事。


    方才這事辦的,讓李治佩服的不得了。李治說,野豬嶺就是專門幹這悄悄下手的買賣的,可是也沒幹過這麽漂亮的活。他們一般都是,先下蒙汗藥、或吹迷香,把人先放到再動手。很少象那天興師動眾的劫道。接著李治就把野豬嶺那檔子事說了一遍。


    原來張知木他們第一天住店,店裏的線人就飛鴿傳書說,有肥買賣。結果,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就算好張知木他們的行程,在店外樹林埋伏好了,晚上,三當家的穿起夜行衣,飛身上房,按線人指示的位置悄悄揭起房瓦,準備看一眼再向裏麵吹迷香,結果還沒看清什麽,就挨了一鏢。三當家的輕功很好,縱身跑了。回去倆當家的氣的一定要報這個仇。就算好了在下一個客店外麵等著,結果張知木他們沒在這客店住,讓他們撲空了。以為,張知木他們腳力快,就有提前趕了一個店,在外麵等著,又撲空了。一連三次撲空,他們明白了,遇到高人了,被人耍了。這可是把臉丟大了。野豬嶺的三位當家的,一直以線報準確、行蹤詭秘、出手怪異聞名,專門下黑手,很少做哪些砸窯、破圍子、劫道的笨活。這次大當家的為找回麵子親自下山,結果把命搭上了。


    第二天,張知木要休息一天,一是看看昨天晚上的事有啥反應沒有,另外,就要去殺胡口了,該帶啥貨,人員也要重新安排一下。就讓劉雲帶著李雲鶴李威,騎著馬先去打個前站,號好客店,另外,看看糧食的價格,因為這次糧食不少。


    劉雲帶著二人,飛馬而去。這一路,張知木對劉雲的能力是相當的看好,不僅僅是能力出眾,而且遇事主動,有大將風範。


    一直到晚上,劉雲三人才策馬趕回來。說,“客店已經號好了。另外,糧食也沒問題,問了幾家糧行,是有多少要多少,價格比秀容零賣高一倍還多。”這可是個好消息。


    張知木把人員重新安排了一下,首先,那些野豬嶺的女人留下,李威、柳成璜範、成坤和領著人人留守,看管貨物。盡管留下的人都不太願意,但也深知責任重大,尤其是,貨物要運幾回,還是可以換著去殺胡口看看的。張知木決定還是先把糧食運去,這糧食到哪都受歡迎,還不炸眼。


    第二天早早起了,吃完飯,三十輛車,馬玲叮咚的就上路了。


    這段路上的人就多了起來,陳玉鋒說:“這人少多了,清兵襲擾,張家口那邊的人過來少多了,而我們來那條路被土匪禍害的,人就更少了。”走著,看見前麵,幾個騎馬官軍揮鞭趕著一隊上著枷鎖的囚犯,後麵還跟著一些百姓。其中,一個胡子拉碴的衣著襤褸的漢子晃裏晃蕩,牽著兩頭毛驢,一頭毛驢上坐著一位婦人,另一頭毛驢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兩頭毛驢,和那些囚犯一樣,步履艱難的邁著步子。盡管不時有鞭子,抽在身上,可是體力耗盡的囚犯們,還是走不快。等張知木他們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過來時,那群人都停下腳步,看著這個龐大的車隊。


    而張知木實在看不下去那些囚犯,和那些囚犯身後的人在那遭罪了。下車來到帶頭的官軍麵前,說:“軍爺辛苦!”說著遞過去一兩銀子。問:“這些都是什麽人啊?”銀子這東西,啥時候都是好用的。“刺配的配軍。”


    “這太陽曬著軍爺們太辛苦,坐下歇會,喝點酒如何,也讓這些配軍們喝點水,一會不就走得快些了嗎。”說著,張知木遞上一錠十兩的銀子。


    “好好,歇會歇會。”那官軍手都哆嗦了。張知木讓拿過一葫蘆酒,和一點牛肉幹等吃的。幾個官軍歡天喜地放心的喝上了。他們知道,前麵殺胡口就到了,囚犯走了幾千裏路,不可能在這跑了。張知木又拿過來幾個水葫蘆,給那些配軍門喝了些水,又給了些幹糧和牛肉幹。配軍門正是體力不支的時候,真是千恩萬謝啊,後麵的人是跟來的家屬。其實,能跟著配軍門走到這的家屬一般十不存二。給了那些家屬喝點水,吃了點東西。知道他們也是到殺胡口的,就讓他們別跟著配軍門走了,坐上馬車,先到殺虎口,在那等著這配軍們。配軍和家屬們是千恩萬謝的。押送官軍們也很高興,吃飽喝足了,配軍們也走得快了,幾人又得了銀子。


    路上,張知木問那婦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婦人走了幾千裏路,神情有些麻木了。停一會,慢慢說起來了。原來,她丈夫秦鵬是位參將,就在配軍當中。李自成二打開封時,中書省總兵率部支援,打了敗丈,為了推卸責任,拿他當了替罪羊。說他臨陣怯敵,畏懼不前,貽誤戰機。此罪,按律當斬。但秦家是散盡家財,才保住一命,刺配邊關充軍。又花了不少銀兩,才準許家屬隨行,一路上,帶的銀兩,連花費帶被官軍敲詐,早就沒了,三匹馬的馬車也換成兩頭驢了,隨行的就是將軍的隨從,也已經走不動了。正好,讓張知木遇到了。張知木安慰著說,既然你能堅持走到這,說明天無絕人之路,一切就都會好的。


    前麵就是殺胡口了,張知木有些心潮澎湃。前世時,電視上沒少介紹殺胡口。現在,人們都知道這叫殺胡口,不知道很快清兵就要入關了,這裏也將改為殺虎口,這一字之差,意義非同啊。不過,也許我的到來,這裏也許就不會改名的吧。那不改名,我的前世時這裏又應該叫啥呢?這又是個迷倒多少人的問題啊!也許,按平行宇宙學說,在那個空間裏,殺胡口已經改為殺虎口了,另一個平行存在的空間裏,就有一個由於我的到來沒改名的殺胡口。


    殺虎口是扼守在長城上的戰略要塞殺虎關的關口,是口裏與口外的分界點。口外,一條商旅古道沿著彎彎曲曲的蒼頭河穿過殺虎古關,通往蒙古高原和漠北高原;口內,內接人口密集,物產豐富的中原地帶。古往今來,北方遊牧的少數民族散居漠北,人不耕種,地無他產,以畜牧為業;無城郭之居,逐水草而生。牧民生活的日常用品如布匹、絲綢、茶葉、針線、米麵、糖鹽等向來是通過商販購於中原地區。而中原地區所需的馬匹、牛羊、皮張、骨角等牲畜及其產品,則靠遊牧民族提供。兩地之間生產的物質差異,形成了交流、互換、各取所需的聯係。殺虎關作為通衢大道上的一個關口,自發地形成了漢蒙互換商品、互通有無的交易中心。由於軍事和貿易上的需要,殺虎口建築有新舊兩個城堡,舊的是殺虎堡,新的叫平集堡。新舊兩堡東西築牆,交易市場就設在兩堡之間。有記載,“中建商店,凡夷人俱在此中交易,不得闖入殺虎城。漢夷貿易,蟻聚城市,日不下五六百騎。”明廷規定,漢蒙商人隻能在馬市交易商品,其他地方不得設私市貿易。殺虎口的馬市由守備執掌。


    中國北方共有張家口和殺胡口兩處重要的貿易關口,東邊的張家口一般叫北口,而西邊的殺胡口一般叫西口,這也是這也是走西口的由來。這裏的商品,向北經蒙古俄羅斯可以運往歐洲,向南可以直達南洋。就是戰火紛飛的年代,也沒徹底斷絕過。甚至有頑強執著的商人,引著商隊在戰火紛飛的戰場間隙中穿梭的奇跡。我們民族的偉大韌性得以充分體現。隻是由於,建國以後,閉關鎖國,才徹底中斷了這我們偉大祖先,為我們創下偉大基業。不然一直延續至今日…。


    張知木正沉浸在感慨中時,前麵的車隊被攔住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改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鬆一般堅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鬆一般堅韌並收藏改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