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多人都在刻意的將就,總是擔心有些事會難為了自己,委屈了自己,殊不知,這是一種逃避自我的表現,最大的敵人往往就是自己,如果在最艱難的時候說服自己堅持下去,告訴自己“我能行”,這絕對是一種令人敬佩的表現。


    多少人遇到艱難險阻,總是在不停的安慰自己“算了吧,或許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但又多少人去嚐試著堅持下去了,當那些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而義無反顧的人,即便他們在最後沒有成功,也不會有所遺憾,至少,他們心中會告訴自己:沒關心,已經盡力了,我還有從頭再來的勇氣。


    當秦赫再一次從山頂上站起的那一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我要走下去,完成訓練!此時,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麽比完成訓練任務更重要的事情,爺爺和肖師妹在山穀等著自己,即使是爬,也要爬回去。


    上山容易下山難,秦赫的雙腿開始出現道道血痕,腫脹的雙腿似乎已經變得麻木,漸漸的失去了知覺,秦赫隻覺得雙腿似乎已經不在屬於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還緩慢的前行,秦赫懷疑自己的腿已經不複存在。隨著體內能量的不斷透支,秦赫隻覺得身體中的氣府似乎已經不受控製,馬上就要強行衝出體內,為自己提供精純的靈力。


    察覺到這種情況後,秦赫急忙強行壓製住了將要衝出體內的氣府,既然之前答應了爺爺不使用氣府的力量,那就必須要做到,自欺欺人的手段,秦赫心中從來都不屑於去做。


    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眨眼間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一個時辰內根本就返回不到山穀,可是,如果再走下去,自己的腿恐怕就會廢掉。


    “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後,我希望你能準時的回到這裏”。


    肖老的話忽然在秦赫的腦海中響起,自己之前答應過爺爺,一定會準時的返回山穀,現在自己就要食言了嗎?


    秦赫雙眼開始慢慢變的猩紅,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凶猛的野獸,眼神中散發出一種極度瘋狂的神色,此時的秦赫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身體上的疼痛,就好像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沒有痛苦,不覺生死,心中隻有一個目的,按時回到穀中!


    這是一種內心的執念,一種瘋狂的態度,我想做的事,必須完成,除非我死,否則,誰也阻攔不了!


    一時間,秦赫下山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來,隨著速度加快,秦赫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雙腿因為腫脹而承受不住巨大的負荷開始迸裂,腿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雙腿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之下,但他下山的速度卻沒有停止,反而在逐漸加快。


    “爺爺,一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秦師兄之前並沒有進行過煉體,不使用氣府的力量,秦師兄一個時辰內根本回不到這裏,我還是去看一下秦師兄吧”。


    眼看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要到了,秦赫還沒有在山穀內出現,肖愫兒的內心不禁有些著急。在肖愫兒的心中,雖然秦赫平時表現的很溫和,但自從上一次摘十月椿的果實的時候,肖愫兒就已經知道,秦赫是一個內心極度好強的人,有時候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可以變的極度瘋狂。


    “愫愫,再等等,等到了時間你再去也不遲”。


    看著愫愫有些焦急的樣子,肖老倒是一臉平靜的樣子。雖然說肖老表麵上一臉平靜,可是內心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失望,其實肖老也知道秦赫很難完成這次挑戰,畢竟秦赫的身體還沒有過錘煉,讓他這麽做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慢慢過去,肖老也認為秦赫不可能按時返回了。


    “愫愫,你去看一下赫兒吧,估計他現在已經累倒在路上了”。


    看著前方依舊沒有出現秦赫的身影,肖老對著身邊的愫愫說到。


    聽到肖老的話,肖愫兒點了點頭,便準備前往後山去看一下秦赫的情況,然而,正當她剛要準備動身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正跌跌撞撞的朝著自己和爺爺走來。


    “爺爺,那是?秦師兄?”。


    認出了秦赫的身影,肖愫兒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到。


    聽到肖愫兒的話,原本內心有些失落的肖老,內心猛然一驚,朝著前方定睛看去。那跌跌撞撞的身影,不是秦赫又是何人。隻見秦赫雙眼散發著猩紅之色,麵色極度蒼白,背著藥簍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走來,雙腿的衣褲已經被鮮血染紅。看著秦赫此時的情形,肖老的內心如同掀起了巨浪,如此堅定的意誌和毅力,讓肖老不禁有些駭然。


    看著艱難走來的秦赫,肖愫兒心中忽然有一種難以說出的味道,此刻的她隻想馬上跑過去將秦赫攙扶過來,可是,自己剛要跑過去,就被爺爺伸手攔了下來。


    “他能行,讓他自己來”。


    看著馬上就要來到自己身旁的秦赫,肖老並沒有讓肖愫兒去幫助他,他隻想讓秦赫獨自完成剩下的一段路程,隻有如此,秦赫才會覺得自己真正的完成了任務。


    “爺...爺...,師...妹,我...”。


    使出了最後一絲力氣,秦赫終於邁出了最後一步,來到肖老和愫愫麵前,秦赫話還沒有說完,便隻覺得雙目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看到如此,肖愫兒急忙扶住了就要倒地的秦赫,隨後,肖老一把便抓住了秦赫的手腕,急忙仔細的探查起秦赫的身體來。


    “身體極度透支,五髒似乎也有一些損傷,雙腿腫脹炸裂的很嚴重,這種狀態之下,還能堅持走到這裏,簡直是不可思議。愫愫,準備藥鼎,為秦赫藥浴”。


    片刻之後,秦赫便被放在了一尊藥鼎之中,這是一尊看似很尋常的銅製藥鼎,約半丈之高,藥鼎上沒有精致的花紋,隻有一黑一白兩隻小魚刻在藥鼎的銅壁之上,若是仔細看去,這一黑一白兩條小魚竟隱隱間相互纏繞,相互融合,就像是活的一般。


    藥鼎中是一池碧綠透明的溶液,是藥老用上百種數十年年份的藥草配製而成,仔細朝藥鼎中看去,可以感受到溶液中蘊含的勃勃生機。


    “愫愫,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看著秦赫就夠了”。


    將秦赫放在藥鼎中後,肖老便對著肖愫兒說到。


    聽著肖老的話,肖愫兒看了一眼藥鼎中的秦赫,隻好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肖愫兒剛走,肖老便仔細觀察起藥鼎中的秦赫來,如今的秦赫還在昏迷之中,因為身體的過度透支,肖老也不好確定秦赫具體什麽時候可以蘇醒過來。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流逝,藥鼎之中的靈液似乎在發生著變化,原本足有半個藥鼎的靈液,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被消耗了三分之一,看到這種情況,肖老不禁的皺了皺眉頭,在肖老看來,秦赫消耗靈液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按照他的估算,這些靈液中的藥效,足夠秦赫恢複傷勢並清醒過來。可如今,僅僅不到半個時辰,秦赫便消耗了足足三分之一的靈液。


    想到這兒,肖老急忙走出小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肖老便再次回到了藥鼎旁,背上還背著一隻大大的藥簍,藥簍中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此時,若是有人看到肖老藥簍中的藥草,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肖老藥簍中的這些藥草,都是一些極其名貴的藥草,並且這些藥草的年份也都不短,少則數十年,多則近百年,別說是凡人界,就算是在一些修仙門派,這些珍貴的藥草,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紫蘿櫻”


    “金靈參”


    “白玉芷”


    ......


    肖老一邊說,一邊將藥簍中的這些藥材,通通丟進了秦赫所在的藥鼎之中。隨著肖老的這些藥材被不斷的丟進藥鼎,藥鼎中靈液的消耗速度也在慢慢減小,直到最後一株藥草被丟進藥鼎,肖老發現。藥鼎中的靈液已經不再下降。


    看到藥鼎中的靈液不再下降,肖老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默默的對著藥鼎中的秦赫說道:


    “赫兒,不破不立,並不是爺爺故意為難你,煉體之術不比尋常,不打破你身體的禁錮,你就不能更進一步,你之前所受到的每一分痛苦,都會得到相應的補償,能不能打通你身體的十二條經脈,開啟你的煉體之路,就看你今晚的造化了”。


    在擎龍大陸中,煉體者必先要打通身體中的十二條經脈,因為在人體中,十二條經脈逐經相傳,構成了一個周而複始、如環無端的循環,通過這十二條經脈,人體的氣血可內至髒腑,外達肌表,營運全身。


    煉體者打通十二經脈,便是邁出了煉體的第一步,隨後再將十二條經脈一一煉化,直至十二條全部煉化,便可肉身成聖,鍛體大成。雖是這麽說,可數萬年來,從來未曾有人將十二條經脈全部煉化,因為煉體實在是太難了,在修仙界中有這麽一句話,“一脈九府”,說的便是煉體者,“一脈九府”說的不僅是煉體者的強大,煉化一條經脈便相當於修氣者打開九門氣府。也是在說煉體本身的難度之大,煉化一條經脈的難度,相當於修氣者打開九門氣府的難度。所以,漸漸的,隻要煉化十二條經脈便可肉身成聖這種說法,就逐漸的成為了擎龍大陸的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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