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飯時分,幫助楊嬋把飯菜端上來,又是客套一番,便各自開動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本來想著那老一套的做法,今晚的晚飯就由她來,畢竟人們常說一個女人要捉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捉住他的胃,雖然不是完全正確的說法,但還是有效果的,畢竟習慣就會成自然,有對比才會有美女,似水長流總比一見鍾情的多一份保質期。


    但經過剛剛的那事兒,敖寸心表示今兒老娘不高興,不樂意侍候你們這群大爺。


    ——當然,她也隻敢在心裏頭表示。


    經過那麽多世,她總算是看透了。


    男人,無論是英雄偉人,還是虛偽小人,他們總是認為得不到的就會是最好的,把她的優點放大再放大,然後理想化了;而已經得到的,再怎麽好也比不上,而且會被拿來對比再對比,把缺點與不足記得牢牢的,所以說千萬別讓男人認為已經完全得到了你。


    這麽想來,男人或女人——怎一個“賤”字了得。


    所以說敖寸心這個頂著幾千年的心靈歲數向著萬年出發的女人,在眾人都不知道的狀況下已經神化了(神精病化),認為男人什麽回事兒,隻能留給她打發打發時間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得。


    楊嬋的手藝真的不是怎麽好,飯菜隻能說還過得去,畢竟以前好歹是個千金大小姐嘛。


    敖寸心想著以後的飯菜還是她自己來吧,除了為了自己以後的夥食好點,也是為了那段論調,美味的食物,即使不能讓男人愛上她,也可以讓男人記住她。


    不要小看了食物的作用,古語有雲:畢竟民以食為天,鳥為食而忙。


    更何況,敖寸心也是為自己加籌碼,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洗手做羹一千年,不管怎樣,那男人隻要不是渣到無人能及,都會愧疚感動,更何況這女人前身是個公主。


    飯後運動時間到了,楊戩那貨肯定又跑去庭院裏,進行一項偉大而傳統的活動——千年望月。


    敖寸心對天發誓,她真的不是在酸他。


    ——你丫的望月千年不會真的就隻望到嫦娥吧,人家吳剛還在上麵呢,你一不小心跟吳剛來個深情對望,你寒滲不。


    敖寸心現在真沒心思管他了,她剛騰雲回來,渾身髒的要死,正想要去沐浴一番。


    想到每一次騰雲回來,一路上那些飛沙草蟲,沾滿渾身,十分狼狽,每次都要到點的時候,用法術清理一番,否則真是沒臉見人了。真不明白那些神仙主兒是怎麽保持風度翩翩的形象,難道在身上下個保護罩不成,下次試試好了,要不她就要有騰雲駕霧恐懼症了。


    敖寸心帶好衣服和沐浴用品就來到澡堂,濕了身後,她擰開用茶樹籽製造的“洗發露”抹在頭發裏,這是她製造的純天然精華“洗發露”,此外,她還製造很多“沐浴乳”。


    現在還是商周時期,往後常用的澡豆或者豬苓等還沒有出現,人們現在所用的沐浴用品是胰子,胰子是采用牛、豬、羊的胰髒、油脂搗碎加入皂角、石堿、冰糖等磨細,再用麵粉加水熬製。是一種土製肥皂,這種皂皂體發暗,不芳香,但除垢去油最利,而且有嫩麵潤膚作用。


    可是敖寸心用不習慣,她是個不會虧待自己的人,也不是說她嬌生慣養怎麽的,畢竟再苦再累生不如死的生活,她也試過,她隻是想在有能力對自己好的時候,要盡量對自己好一些。


    泡在浴池裏,她感歎著她幾千年都沒搞懂的事情,古人的頭發是怎麽長的,質量就是好,烏黑柔順有光澤,又不會出現暗黃分叉粗糙等問題。


    “嫂子,醒醒,醒醒……”


    楊嬋輕輕地推著靠在岸邊睡著的敖寸心。


    一睜開眼睛,敖寸心就看到一張陌生的大美人的臉,她忍著尖叫的衝動,回過神來,才想起這是自己的小姑。


    楊嬋無奈地道:“嫂子,你怎麽會在這裏睡著了呢?二哥可擔心你了,剛剛還在到處找你,怎知你在此沐浴,還睡著了。”


    敖寸心睡得有點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不在意的說道:“找我幹什麽,他不是去庭院裏望月嗎?”


    “嫂子!”


    楊嬋突然大聲喊了一聲,敖寸心一個激靈,徹底醒過來了。


    楊嬋有些責怪的說道:“嫂子,剛剛吃過晚飯,二哥就回到房間了,等了你很久都不曾見你回去,才到處托問誰見到你沒有,現在如此看來,二哥他是白擔這個心了。”


    敖寸心見美人小姑生氣了,急忙回道:“隻因今天匆匆騰雲回來,有點累了,便在沐浴中睡了過去,剛剛睡得有點迷糊不清了,說錯了話,想來是寸心的不是,小姑勿怪。”


    “我並非責怪嫂子你,隻是你們自大婚之夜就兩地分離,現在難得團聚,希望嫂子勿再誤會二哥了,有什麽不愉的事情,兩人便好好溝通解決,二哥當初選擇了你,在他心裏你便是最合適的妻子,你們可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怎能因此等小事再惹煩憂。”


    敖寸心連連稱是,心裏卻不以為然,什麽誤會,什麽溝通解決,什麽共度一生,這可能嗎?最合適的妻子,卻不是最愛的女人,我的丈夫心係他人,這能是小事嗎。


    她隻想說,“楊嬋啊楊嬋,那一個是你二哥,一個是你的閨蜜好友,你當然偏心他們,可你剛剛對我說的那番話句句幫著你的好二哥,處處責怪她的不懂事,可曾在她的立場上,為她想過。”


    從澡房裏出來,敖寸心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身心充滿著力量。


    現在平靜下來,認真想想剛剛楊嬋說的話,雖然是有點偏心她的二哥,但其中也不無勸慰她的成分,想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畢竟那段話楊嬋可以不說,現在說了,雖然不中聽,也是為他們好,即便人家話不言實,也是情有可緣,誰叫那是她大哥,你總不能讓人無緣無故偏幫你,你又不是她什麽人。


    這麽想來,敖寸心就覺得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當自己是什麽了不成?竟然因為一點點的話語,指責他人,這在某一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走到房門前,敖寸心深呼吸一口氣,禮貌地敲了敲門,是標準的兩重一輕,然後端起了淡然文雅的笑容推門進去,畢竟也是自己的房間,就不用等裏麵的人應答了。


    楊戩應該是洗過澡,他換了身衣袍,手邊也沒有拿著墨扇,隻是低頭看著酒杯,以及自己握著酒杯的手。


    好似這天地間最後餘暖,便在酒中,便在杯中,便在手中。


    敖寸心默默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高,真是一個“裝b”的絕世高手,若她不是有幾千年的資曆都沒辦法在他麵前現了。


    敖寸心很自卑——原來這世界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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