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希眼看樹枝隻剩下兩根,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奮力道:“喂,你們堅持住,我??????我丟你們上去。”下麵熊濤聽了,立刻道:“好好,快把我們丟上去。”馮希用力一試,卻根本做不到,眼看最後的樹枝也要斷折,榮笑笑幾乎是吼出來:“姐姐你快鬆手啊!樹枝撐不住了!”


    馮希卻還在堅持。下麵熊濤和熊會見根本上不去,全都大哭起來。這時榮笑笑隻覺一陣眼花,原來是藍誌翔趕了過來,原來他在另一邊搜尋了許久,這才發現了密道,趕緊過來。藍誌翔拔出匕首插在峭壁上,自己抓住匕首飛身下去,這才將馮希和熊濤、熊會都拉了上來。熊濤和熊會全都驚魂未定,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


    榮笑笑看不起他倆,轉身去把徐浩扶起,徐浩見馮希已脫險,掄起鋼刀道:“飛基,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飛基眼看退路全被封死,笑道:“你們盡可試試看,是你們抓住我,還是我把你們盡數殺了!”


    熊濤回過神來,抓住馮希的手不住的感謝道:“多??????多謝姑娘相救,多謝多謝!”熊會也道:“是啊,比那有刺青的強多了。”馮希和不好意思,把手縮了回來,道:“沒事沒事,應該的。”轉過頭去,藍誌翔見熊濤眼神不對,連忙道:“行了,別多說了,幹你們該幹的吧。”便轉身去助徐浩等人。


    飛基連續幾次出手都沒有傷到陳臨東和榮傑,此時眼看圍攻他的人越來越多,而他的速度優勢在狹窄的懸崖邊又使不出來,這讓他十分煩惱。眼看另一邊的馮希和榮笑笑正坐在地上沒有防備,他突然發力,撞開榮傑朝著馮希和榮笑笑撲來。


    榮笑笑一直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朝著自己而來,想也不想立刻抱住馮希朝著另一邊一滾躲了過去。飛基一抓拍在地上,在泥土上劃出三道痕跡。


    熊濤和熊會嚇得向後猛爬,飛基一看,雙手一拉,將兩人又拉到自己身邊,一手抓住一個道:“你們誰敢過來?再過來我扒了這兩個笨蛋的皮!”


    徐浩看了其他人一眼,冷哼一聲道:“你這家夥,恐怕不太了解我們吧。”就要上前,馮希連忙道:“大哥,不要上,他會濫殺無辜的!”藍誌翔也道:“大哥,熊老爺在城裏的名聲不好,但不應該要他兒子來替他還債。”


    徐浩道:“那怎麽辦?放任這廝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嗎?”飛基道:“胡作非為?你還真知道我要胡作非為啊,來,你們全都給我跳下去,否則我殺了這兩個笨蛋!”


    陳臨東冷笑一聲,道:“賊子,你威脅我們就算了,還想讓我們死嗎?你覺得我們有那麽蠢嗎?”伸出鐵爪道:“識相的把人放了,我們先不殺你,把你押去城裏由百姓們來審判。說不定大家還會饒你一命,最多就是一直關在監牢裏。”


    這時熊家的家丁們全都喊道:“你們別再廢話了,趕快聽從他的話啊,否則二位公子要是有什麽危險,我們??????我們老爺不會放過你們的!”飛基聽了很是得意,正想嘲諷陳臨東,突然密道中又衝出兩人,朝著自己雙手抓著的熊濤和熊會衝來。飛基一看是郎無畏和郎無懼,立刻將雙手抬高,避開兩人的突襲。誰知他倆並非想要救人,隻是在飛基身邊旋轉幾圈,這才各自散開,停在了他的身後。


    飛基隻覺雙腿一陣發緊,仔細一看原來已被郎無畏和郎無懼用一根細線捆綁住。飛基看著郎無畏和郎無懼在他身後一臉微笑,道:“你們以為憑借這條絲線就想將我困住,真是癡心妄想!”便用力想將細線撐破,不料卻無法撐開。飛基駭然道:“這又是什麽東西,怎??????怎麽這麽堅韌?”


    郎無畏笑道:“別掙紮了,這可是我們的師父花了十年功夫從遼東尋求樣本編織而成的。就憑你,還破不了它。”郎無懼也道:“不錯,我們在旁邊觀察思考了很久,你這廝武功雖高。但是弱點就在於你的雙腿,一旦你雙腿被控,輕功自然就廢掉了。沒有了輕功,你這‘鬼影飛賊’還怎麽飛起來?”


    飛基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道:“你??????你們連這??????這都看得出來?”郎無畏道:“不錯,我們好歹也是靠輕功吃飯的,治不了你也不容易。”說著突然朝前一衝,撞在飛基的身上,想將熊會強行奪過。


    飛基可不會讓他輕易得手,一把將熊濤朝著懸崖丟去,空出手朝著郎無畏打來。他雖不能移動,但招式依舊狠辣強勁,郎無畏可不敢跟他來硬的,側身避過。郎無懼趁飛基招式遲緩,也衝了過來,一把推在了飛基的身上。


    徐浩等人見郎無畏他們出現,心中都是一喜,再看他們出手,全都上前相助。沒想到飛基直接把熊濤朝著懸崖丟去,陳臨東和馮希連忙躍去將他拉了回來。飛基下身無法移動,知道若是被推倒那肯定隻能束手就擒,運起內力強行抵擋住郎無懼這一擊,又一掌朝著他拍了過去。


    郎無懼見他已被四麵包圍,立刻閃躲到他的身後。正麵徐浩、藍誌翔被榮傑一起攻到,飛基來不及再以熊會來威脅他們,隻得又一掌拍了出去,正好拍在徐浩的鋼刀之上,被徐浩一刀劃出常常一道口子,同時他全力爆發的勁力也將徐浩震飛出去。但陳臨東和榮傑還是將他撲倒在地。


    飛基不願就此受縛,顧不得疼痛將熊會一扔,一掌朝著藍誌翔劈來。藍誌翔身子一滾躲了過去,榮傑拿出之前鎖住飛漁的繩子,又將它鎖在了飛基的脖子上。飛基氣的叫道:“你這混蛋還來這招!”一掌朝著榮傑的天靈蓋拍落。榮傑一看不妙連忙將雙手捂在頭上,還是被他這一掌劈的一陣發懵,直摔在飛基身上。


    飛基奮力想要重新站起身來,怎奈下身被榮傑死死抱住,好不容易爬起身來又被按了下去。陳臨東和藍誌翔一擁而上,分別鎖住了他的左臂和右臂,徐浩再一刀橫在他的脖子旁,道:“再反抗就要了你的命!”飛基眼看至此,隻好不再行動。


    眾人將他綁了,檢查大家都沒受什麽傷,這才將他押了出去。熊濤和熊會等人沒找到東西,也跟了出去。那些夥計各自都收了些奇珍異寶在自己懷裏,都滿足的跟上。另一邊,熊雲費了好大力才找到自己的傳家寶,原來是一幅字畫,被扔在財寶之中,已是損壞了不少。熊雲很是憤怒,見飛基已被抓住,感謝了徐浩等人一番,立刻罵道:“你這狗賊!搞壞了我的傳家寶,我要殺了你!”


    飛基一臉不懼道:“老東西,你有這個膽量嗎?你倒是試試看啊!”熊雲撿起一把刀道:“那你給我看好了!”就要動手。藍誌翔連忙攔住他道:“熊老爺,此人罪大惡極確實該殺,但是應該把他押回城裏讓大家都知道他所犯下的罪惡再殺不遲啊。”熊雲本不想搭理他們,但心裏想到:“嗯,這些家夥能抓住他,應該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反正這廝也逃不掉,押回去我親自再殺了他,我倒要看看全城裏還有誰敢招惹我熊家!”於是點頭道:“好,你的想法很好。不過他得由我們來押送。”便對手下道:“來呀,把他給我押回去,決不許他跑了。”便跑上來十幾人將飛基押走。


    徐浩等人都大感不悅,榮笑笑道:“哎??????這怎麽行??????”榮傑連忙攔住她搖了搖頭,熊會這時走來一臉嫌惡道:“好了,你還想做什麽啊?把你這醜陋的刺青擋好吧。”轉身便走。榮傑大怒,正想上前和他理論,藍誌翔連忙攔住他道:“四弟,不可莽撞。”榮傑冷哼一聲,轉身將榮笑笑的麵罩撿起來遞給她道:“妹妹,你不需理睬此等小人。”


    榮笑笑歎了口氣,將麵罩戴上,滿臉盡是哀傷之色。郎無懼上前道:“九妹,這等人不過是狗眼看人低罷了。我看你長得就很美,就算是有這個刺青,也沒什麽不好的嘛。”榮笑笑一臉詫異道:“什麽?你叫我什麽?”徐浩連忙把眾人結義的事情說了一遍,榮笑笑喜道:“原來如此,七哥,謝謝你啦。”


    這時黃坤臉色蒼白的跑了回來,徐浩一看心知不妙,連忙問道:“五弟,怎麽回事?飛漁哪去了?”黃坤道:“這家夥原來一直在裝死,等你們都走了,他一下就撐破了繩子想跑。我和他鬥,結果兩敗俱傷,他輕功好,我追不上。”


    徐浩見了他那樣子,安慰道:“沒事了五弟,飛基已被我們抓了。這飛漁諒他也幹不出什麽事,放心好了。”藍誌翔道:“那我們還得提醒一下熊雲老爺他們,免得讓飛基也跑了。”郎無畏道:“二哥放心吧,我們師父給我們的寶物還在飛基腿上,他逃不掉的。”徐浩道:“六弟、七弟,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們現在不拿回來,恐怕等熊家人回去了,他們不會還給你們的。”郎無畏笑道:“大哥,不必擔心。那絲線雖然是寶物,但也應該發揮它的作用,若是能捆好飛基,也算是發揮了它的價值。就算是熊家賴著不還,也是值了。”


    徐浩等人都暗暗讚歎,一起跟了出去。


    飛漁一直躲在暗處窺伺,隻見飛基居然被擒,還被押了出來,嚇了一跳,心道:“大哥被擒,若是被押回去那非死不可。不行,我得抓幾個人把大哥再換回來。”於是悄悄跟在後麵。


    熊濤正帶著幾個家丁收拾財物,熊會已是抱了滿懷的金銀,對著熊濤笑道:“哥,這回咋們可發了。”熊濤道:“行了行了,你也就這麽點追求,這次我也發了,但不是這些。”熊會有些不解,道:“啊?哥,你還發現了什麽寶物?”熊濤一臉花癡樣道:“哈哈,你看看那個姑娘,多可愛,多善良啊,嘿嘿。”


    熊會看著他那詭異的神態,臉色一變,道:“啊?哥,你又要幹那種事情啊。”熊濤瞪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你拿完了就走。我們待會跟上來。”熊會應了一聲,便先走了。飛漁在一旁看著,心道:“哼哼,你們兩個肯定是那老頭的兒子,我抓你們一個,不怕那老頭不放我大哥。”於是突然跳了下來,一把抓住熊濤的後背道:“小子,你跑不掉了!”


    熊濤嚇了一跳,正要掙紮,其他幾個家丁一起上前相救,卻都被飛漁打暈在地。熊濤一看,更不敢再反抗,連忙蹲在地上求饒。飛漁道:“小子,你拿了我們兄弟倆這麽多東西,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得去把我大哥弄回來。”


    熊濤一聽,心道:“原來這家夥是前麵那廝的兄弟,沒想到他們原來是兩個人。”想了想,突然計上心頭,起身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飛漁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道:“你當我是什麽人?敢和我談條件?”熊濤一擺手道:“不不不,這個條件不難,甚至對你來說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我隻是想為自己謀取一點利益而已。”


    飛漁一聽,來了些興趣,道:“你想為自己謀什麽利益?又是什麽事是我必須做的?說來聽聽。”熊濤便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通,飛漁聽了笑道:“哈哈,你小子原來是個色鬼啊。行,反正那幾個混蛋我早晚都是要殺的。隻要能救回我大哥,你再幫我殺了那幾個人,那個小姑娘,我可以留。”熊濤大喜道:“那多謝兄弟了。”飛漁道:“哎,什麽兄弟不兄弟的。我叫飛漁,我大哥叫飛基,你可得把他給我放了,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熊濤聽了連連點頭道:“好,我這就和飛漁大哥講講我的具體謀劃。”


    走了許久,等到傍晚時分,眾人回到了元氏縣內。徐浩等人便想返回自己的住處,不料熊雲卻派人來邀請他們一起上熊府一敘。徐浩很是疑惑,道:“什麽意思?這熊雲平日裏趾高氣揚,誰都不搭理,今天怎麽會主動來邀請我們?”


    藍誌翔也覺得不對,道:“不錯,感覺他是不是不滿我們之前,想要趁機報複?”陳臨東卻道:“不論如何,我們也不能不去啊。如果不去,更加會遭人記恨。”


    徐浩看向眾人,大家都覺得雖然去肯定沒什麽好事,但是不去,將來也不好過,於是還是決定一起前往。


    飛基正被捆綁在一處木椅之上,見熊濤鬼鬼祟祟的走進自己,道:“你這家夥,壞事幹多了吧。在自己家裏還弄得這麽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熊濤並不理睬,走近他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通,飛基一臉不信之色,道:“你就這麽放了我?當我傻嗎?你又有什麽陰謀?”


    熊濤隻好又說了一通,飛基突然笑出聲來,道:“哈哈哈哈,我前些日子打劫普通百姓家,聽他們說有個富家的采花淫賊到處亂搞,原來就是你啊哈哈哈哈!”笑的停不下來。熊濤滿臉通紅道:“行了,你別說了。”飛基絲毫不理,又笑了一通才道:“好,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下賤淫、蕩的事情。隻要能殺了那幾個混蛋,我都不妨礙你。哈哈哈哈。”又笑了起來。熊濤一臉憤憤之色,轉頭走出。


    過了一會兒,熊會走到茅房旁的暗處,對躲藏好的飛漁道:“飛漁兄,他們也該來了。要不要收了他們的兵刃?”


    飛漁滿不在乎道:“收兵刃?他們就是有兵刃,也奈何不了我。你這樣還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算了吧。”


    熊會點了點頭,道:“還有個問題,飛基兄腿上綁著好硬的絲線,我們怎麽也解不開,怎麽辦?”


    飛漁道:“什麽鬼東西,你們連這都搞不定?你們從小到大在富貴裏除了學會了揮霍還學會了什麽?”


    熊會心中不悅,但不敢招惹他,伸出手給他看看自己手上深深的勒痕道:“真的很痛啊。”飛漁一臉不屑,道:“行了行了,我去。你帶路。”兩人便悄悄走了。


    徐浩等人走到熊府的附近,突然隻聽一聲“徐兄”響起,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朝著他們跑來。徐浩一看,道:“咦,陳兄怎麽是你。”藍誌翔、榮傑等人也都認出,原來是早年認識的江湖遊俠陳德。


    除了郎無畏和郎無懼之外他們都互相識得,徐浩便把陳德給郎無畏和郎無懼介紹一番。郎無畏道:“想不到陳兄你居然是富家子弟,卻願意獨自闖蕩於江湖。陳兄,你是否有意和我們兄弟九個一起?”


    陳德笑道:“郎兄弟你過獎了。徐兄他們是喜歡安居樂業的,我陳德卻喜歡風餐露宿,不喜歡定居生活,所以我才會出來自己闖蕩。不過放心,隻要你們有需求,我一定會來幫忙。哎對了徐兄,你們這是去哪?”


    徐浩便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陳德吃了一驚,道:“各位,我剛剛從熊府出來,好像看見了‘鬼影飛賊’。”郎無畏道:“這不奇怪吧,飛基不是被抓進去了嗎?”陳德搖頭道:“不不不,他並沒有被捆著,隻是躲在一個角落正和熊家公子熊濤談論。我也是湊巧去茅房才注意到。”


    徐浩吃了一驚,道:“這是怎麽回事?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麽勾結?”藍誌翔道:“應該不會吧,熊雲因為飛基他們弄壞了他的傳家寶,恨不得把他殺了,怎麽現在還能和好?”


    陳德道:“不論如此,你們總該留個心眼才是。我認為你們就算得罪熊雲,也不要進去他府上。熊雲和他的家人全都不是什麽好貨色,我要不是看他小妾生的病重,我才不會帶大夫去他府上。”


    徐浩對身後的兄弟們道:“你們覺得如何?”陳臨東道:“大哥,去便去,我不怕熊雲搞什麽鬼。”榮傑等人也紛紛讚同,隻有藍誌翔道:“大哥,我們總得有些防備才是啊。”陳德見他們執意要進去,便道:“好,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如果一個時辰你們不出來。我便想辦法來幫忙。”藍誌翔點了點頭,道:“那多謝陳兄了。還有七弟你跑得快,你也留下吧。”郎無懼答應道:“好,我便和陳兄在外麵照應。”徐浩他們八人便走進了熊府。


    隻見熊雲帶著熊濤、熊會站在大廳中迎接,雙方寒暄了幾句,熊雲突然道:“各位抓住了‘鬼影飛賊’,老夫非常佩服,但是你們拿了老夫的傳家寶,能否還給老夫。”


    徐浩等人聽了全是愕然,藍誌翔低聲道:“好哇,果然是在這裏胡言亂語,一定和‘鬼影飛賊’有勾結。”徐浩道:“熊老爺,你在說什麽,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


    熊雲一指郎無畏道:“就是這位兄弟,拿了我的傳家寶,怎麽,裝傻嗎?”


    郎無畏知他他在無來由的嫁禍,冷笑道:“我拿了你的傳家寶?你最好搞清楚,我的寶物還綁在飛基腿上沒還呢,你還好意思說我拿了你的?”


    熊雲也冷笑一聲,道:“行啊,你們既然偷了東西還抵賴不還,那我熊雲也不和你們客氣了!給我上!”周圍立刻衝出幾十名手拿刀劍的衛士。隻聽熊濤叫道:“除了那個小姑娘,其他的全都給我殺了!”那些衛士應了一聲,一起圍了過來。


    徐浩掄起鋼刀將一人砍翻在地,道:“既然是你們先挑事,那我們也不客氣了!弟兄們,不要手下留情!”藍誌翔、陳臨東等人一起答應,各自拚殺起來,將馮希和榮笑笑護在中間。


    熊濤在一旁看著幹著急沒辦法,不住地喊道:“廢物啊!還不把那姑娘給我抓來!”隻聽一聲響“讓我們來吧!”飛基和飛漁突然一起從高處挑落,一下將藍誌翔和郎無畏都踢飛出去。飛漁順勢抓住露出來的馮希,朝著熊雲、熊濤丟去,道:“給你!”


    熊濤伸手將馮希抱在手裏,笑道:“多謝!”轉身就走。馮希見他一臉色相,還留著口水,嚇得尖叫起來。


    徐浩一看此景,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怒吼道:“小妹!”飛身追去。飛基立刻擋在他身前,笑道:“想英雄救美?我可不答應!讓熊公子先爽爽吧!”一掌將徐浩拍的退後兩步。


    徐浩的雙眼頓時被血色覆蓋,道:“給我滾開!”猛然朝前又一次前撲,怎奈他和飛基的實力差距不小,又被他擊退。飛基嘲諷道:“廢物!就你這水平,配不上那姑娘,十個你也打不過我!”


    陳臨東在一旁見徐浩已是宛若癲狂,連忙一把將他抱住道:“大哥!不要激動!”藍誌翔和榮笑笑也趕來勸阻。徐浩這才平複住心情,喊道:“弟兄們,今日咋們也不要命了,把這害人的熊府給我攪得天翻地覆!”掄刀衝殺起來。


    藍誌翔、陳臨東等人一起四散散開,要是見人就殺。熊雲第一次見到如此凶殘的情景,驚道:“這??????這??????”他身旁的熊會同樣震驚,道:“爹??????怎麽會這樣??????”熊雲痛苦的閉上雙眼,道:“都是你哥這個混蛋害的!快??????快攔住他們??????”轉身退走不願再看。


    飛基和飛漁本來也沒想對熊府做什麽好事,對視一眼,齊聲道:“好啊,咋們比比誰殺的多!”也散開來追趕過去。熊會根本不敢招惹他們,嚇得也躲了起來,剩下的家丁更是一片混亂。


    徐浩和陳臨東、黃坤衝到內院,徐浩道:“快!去找小妹!”陳臨東和黃坤應了一聲,正要四散散開,飛漁突然出現道:“想阻止熊公子,你們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徐浩氣的咬牙切齒,道:“立刻滾開,否則我把你碎屍萬段!”飛漁根本不懼,道:“喲吼,就你這水平還敢在我麵前口出狂言?你有本事就來試試看?”陳臨東提前攔住徐浩道:“大哥,你和五弟去就八妹,這家夥我對付。再拖下去八妹??????八妹的清白就真??????真沒了。”徐浩也明白,道:“三弟,小心點。”拉著黃坤便走。飛漁有些驚訝的看著陳臨東道:“你小子,還挺硬氣的啊,你們仨都打不過我,還敢一個人來送死?”


    陳臨東伸了伸雙爪,道:“究竟是不是送死,還不一定。就是死,我也可以拉上你。”飛漁笑道:“你們這幫人功夫不咋地,說大話的能力卻一個比一個強啊。”飛身撲上。


    陳德和郎無懼在外麵等了許久,雖然時間還沒到,卻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郎無懼道:“怎麽回事?不會是真的有什麽變故吧?”陳德沉聲道:“八九不離十了。我們得快去幫忙。”兩人便一起從側門翻牆而入。


    郎無畏抓住一個仆人,怒喝道:“你們公子的房間在哪?”那人不敢隱瞞實話說了,郎無畏一把將他扔在地上直跑過去。等到了門外卻不聽見裏麵有聲音,郎無畏大感奇怪,但是擔心馮希的安危,立刻破門而入。隻見裏麵空無一人,郎無畏還未反應,突然脖子一緊,飛基從上躍下用之前捆綁自己雙腿的絲線捆住了郎無畏的脖子,他用力綁了幾圈道:“我等你好久了,你還真以為熊公子會在這裏做事嗎?你拿這玩意捆老子,老子就拿這玩意殺了你!”一腳將郎無畏踢倒在地,自己的身子卻向後一退,郎無畏頓時呼吸困難,更是喊不出聲。


    徐浩在庭院之中四處搜尋,隻見一處地上落著馮希的鹿皮弓,連忙將它撿起,四處看了看,便發現了一處偏僻的房子,徐浩想也不想猛衝過去,遠遠的聽到了馮希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徐浩隻覺熱血上腦,奮力將房門撞開。


    隻見馮希身體近乎赤裸,兀自扯著被子拚命地掙紮。徐浩看著熊濤獸性大發的用雙手在馮希雪白的皮膚上遊走,又見床上的一絲血跡,頓時幾欲暈倒過去,運起渾身內力爆發吼出:“你個混蛋!”揮刀朝著熊濤砍去。


    熊濤正在瘋狂的泄欲之中,沒想到竟被徐浩找到,連忙身子一滾滾下床去。徐浩絲毫不停,連砍兩刀,一刀砍中他的肩膀。熊濤慘叫一聲,向後癱倒。


    馮希見徐浩前來,大哭道:“大哥!”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軀嚎啕大哭。徐浩回頭一望,道:“小妹,我殺了他!”正要衝上前,門口衝進來兩個衛士,一起朝著徐浩攻來。徐浩叫道:“熊府的狗賊,你們全去死吧!”朝著那兩人砍去。不過那兩人功夫不差,而徐浩狂怒之下的刀法又沒什麽章法,一時間竟拿不下他倆。


    熊濤輕輕一摸肩上的傷口,痛的直伸舌頭,再一看徐浩和那倆衛士打得正焦灼。緩緩站起身來,拿起旁邊一個花瓶朝著徐浩躍了過去。馮希連忙喊道:“大哥小心!”徐浩哪裏反應的過來,被熊濤正砸中後腦,頓時覺得一懵,向旁邊摔倒。


    熊濤狂妄的大笑著,一手抬著剩下的半截花瓶道:“你這狗東西,敢跟大爺我搶女人?告訴你!老子得手了,她是老子的女人了!你不配!”舉起花瓶又要砸。徐浩拔出後背的鹿皮弓,身子一轉將它砸在熊濤臉上,熊濤慘嚎一聲,直摔在床上,臉上被劃出一道印記。


    那兩個衛士又朝徐浩撲來,徐浩此時已是冷靜不少,跟他倆拆了十幾招,先後將兩人都刺死在地。熊濤倒在床上,看著三人打鬥,竟能不顧,隻是傻笑著,對馮希道:“馮姑娘,嘻嘻,你的味道真不錯!哈哈哈,小爺我難得弄個第一次的,哈哈哈。”


    馮希看著他淫、蕩的眼神,回憶起剛才的事情,淚水又迸發而出。熊濤笑道:“哎哎別哭啊,你以後就是小爺我的人了。別怕,這??????這家夥居然敢傷了我的臉,我讓他??????”徐浩見他還敢調戲馮希,舉起鹿皮弓朝著他打落。不料熊濤突然回身用花瓶碎裂的尖角劃在徐浩的臉上,徐浩隻覺左眼一黑,身子便已停下,熊濤又在他胸口補上一腳,將他踢得倒飛而出,撞在大門前。


    馮希看著徐浩左眼被一道深深的血痕所覆蓋,再也沒有一絲光澤,驚叫道:“大??????大哥,你的眼??????眼睛??????”熊濤哈哈笑道:“哈哈,我還沒說完。他傷了我的臉,那我就瞎了他的眼!”最後一句更是咬牙切齒的緩緩說出,轉而轉身看著貌似暈倒的徐浩道:“狗東西!你居然敢來阻止小爺的好事?今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走進徐浩舉起手中的半截花瓶。


    馮希一看,顧不得其他,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站在床上道:“求你住手!”


    熊濤回頭淫邪一笑,道:“你想救他?好啊,那你發誓,今生今世,你是我熊濤的妻子,再也不會理睬這個家夥。”馮希吃了一驚,躊躇道:“這??????這??????”熊濤佯怒道:“你不答應嗎?那我就殺了他!”作勢要砸。馮希連忙道:“別!我??????我發誓??????”熊濤這才笑道:“好,你快發誓。”


    馮希雙眼再次留下兩行清淚,喃喃道:“大哥,對不住了。我馮希發??????”“小妹不要??????”徐浩微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熊濤沒想到他還能反抗,蹲下道:“你這家夥還真是鍥而不舍啊,真把我當做紈絝子弟嗎?”一拳打在徐浩左眼的傷口上,徐浩隻覺鑽心的疼痛傳來,但兀自強忍的不慘叫出聲。熊濤有些驚訝,道:“好啊,你倒是硬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正要再打,馮希尖叫出聲:“住手!我發誓便是。”


    熊濤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那就快。”徐浩拚著最後的力氣道:“小妹,你若是發了這個誓,我徐浩立刻撞死在這裏。”熊濤揪住他的頭發道:“你這混蛋,我看你是存心找死!”接連對著徐浩左眼連打幾拳。


    馮希拚命地發聲阻止,卻再也起不到任何效果,絕望的坐倒在床上,淚水模糊了她的視野。不知過了多久,馮希不知徐浩還有沒有意識,卻看見了床邊的鹿皮弓。


    熊濤接連打了徐浩二十多拳,自己的手都有些酸了,見徐浩剩下的那隻右眼兀自凶狠的瞪視著自己,不由得笑道:“你是真的硬氣,但硬氣又有什麽用呢?幹脆當一個瞎子吧!”說著一指朝著徐浩右眼戳去。


    徐浩見此,再也不能束手等死,奮起最後的力氣,一掌朝著他推去。但是兩人還未觸碰,隻聽輕微的一聲“噗”。時間便仿佛靜止了一般,等到徐浩一掌推在熊濤的胸前,兩人才一起注意到:熊濤的小腹,被地上剛才一名衛士的長劍所貫穿。


    隻見渾身赤裸的馮希挺拔的站在床上,一手握著鹿皮弓,一手拉著弓,還保持著剛才的樣子。


    熊濤艱難的一轉頭,看明白了情況,這才苦澀道:“原來如此??????”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徐浩有些震驚,十幾年來連小貓小狗也不肯傷害的馮希竟做出了此等事情,這大大出乎了徐浩的意料。鹿皮弓乃是藍誌翔打造給馮希的防身武器,可她從未真正的使用過。徐浩自己都差點忘了,馮希有著十分高超的箭術,但她從未用過。


    馮希的身子定格了很久,這才顫抖的重新坐回床上,低聲的哭泣起來。


    徐浩不知為何又有了力氣,飛身撲到馮希身旁將她摟在懷裏,柔聲道:“小妹不怕,大哥在這裏。”馮希將頭埋在徐浩懷中,這才放聲大哭起來。


    陳臨東和飛漁繞圈子晃了許久,都不急於發動攻擊。陳臨東見飛漁既不首先發難,自己就更不急於動手。飛漁跟他耗了一會兒,突然腳步一停,朝著陳臨東一把抓來。陳臨東不和他硬來,連續閃躲了好幾下。飛漁笑道:“小子,既然已經和‘鬼影飛賊’打在了一起,就別再掙紮了,沒用的!”突然身子一閃,撞了陳臨東一下,陳臨東身子險些摔倒,向後退了兩步。再一摸肋下,已經被抓出兩道血痕。


    陳臨東抬頭怒視飛漁道:“好個尖利的抓法。”飛漁笑道:“我告訴你,我平生最愛幹的事情就是嗜血,把你給慢慢抓死。你要是擔心死的過程太淒慘,就自行了斷吧!”說著又朝著陳臨東撲來。


    陳臨東冷笑道:“巧了,我也很喜歡嗜血啊!我不知為什麽,越見著血,我就越興奮!”一爪朝著飛漁的手臂劃去。飛漁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還以為能將他嚇退,進而能更輕鬆的擊殺他。眼看陳臨東的鐵爪已逼近自己,飛漁一掌將他的手臂震開,又一抓劃在他肩膀上。


    陳臨東隻覺一股火辣的疼痛傳來,連忙再退兩步,摸著那幾道新增的傷痕,道:“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飛漁道:“嘿嘿,你力氣不夠大,速度還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再堅持下去!不出十招,我就要了你的命!”又衝了過來。陳臨東奮力擋開他一抓,卻防備不及被另一抓又甩在臉上,幸虧他這回退的挺快,隻是劃破點皮。


    飛漁有些驚訝道:“可以啊,你這廝倒是有所進步。”陳臨東一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看著流到手掌上的鮮血,陳臨東一舌頭將它們舔了回去,道:“再來!”右手撿起地上一把鋼刀。飛漁笑道:“終於想明白了?靠著你這一雙短手,還想碰著我?做夢!”又朝前一衝。陳臨東見他行動,也分辨不出他實際的方位,掄起鋼刀向自己正前方一丟,緊接著朝前撲去。飛漁行動的卻比他更快,將整個身軀迅速彈射到鋼刀和陳臨東身後,反手一抓又抓在陳臨東背後。陳臨東悶哼一聲,向前一摔,單膝跪倒在地不住的喘氣。


    飛漁一臉輕鬆,道:“不行啊,我以為你真的有什麽辦法呢。到頭來,還是來送死啊。你還有哪裏沒受傷的嗎?我再幫你抓一抓?”陳臨東心道:“再這麽耗下去,我是非死不可了。不行,就是死,也得把他拉上,否則讓他去害其他兄弟那就完蛋了。”想到這他轉身就走。飛漁叫道:“你還想跑?給我站住!”飛身追去。


    陳臨東知道跑不過他,衝到一根柱子旁閃身繞了過去。飛漁叫道:“你這懦夫!”一抓拍了個空,直紮進柱子裏,反倒讓他的手指感到一陣疼痛。陳臨東趁機從另一麵繞了出來,一爪拍在飛漁手臂上,飛漁隻覺一陣疼痛傳來,叫道:“混蛋!你膽敢傷我?”用力將手指拔出,一巴掌甩在陳臨東臉上。


    陳臨東又被打了個七葷八素,險些摔倒,一看飛漁又是一抓抓來,連忙又繞柱躲避。飛漁道:“你這家夥,除了躲,還能有別的辦法嗎?”繞柱追趕。陳臨東跑了一圈,突然縮住身子躍了起來,抓住柱子向上爬去。飛漁追上前兩步,竟不見了陳臨東,正在疑惑,陳臨東忽然由上方跳下,一爪抓在他的腦門。


    飛漁清楚的感覺到一股熱流流出,“哇”的叫了一聲,一把將陳臨東扯了下來,也是一抓抓在了陳臨東的額頭上。


    陳臨東臉上瞬間流出鮮血,可他顧不得許多,忍著疼用力朝前一拍,“砰”的將飛漁的鼻子打歪。飛漁左手扯住陳臨東的頭發,用力一拔,拔下陳臨東無數根頭發,甚至還拉下一小塊頭皮,鮮血又噴湧而出。


    陳臨東正想反抗,飛漁右手掄拳朝著他小腹猛擊。陳臨東忍著疼,一爪掃在飛漁脖子上,飛漁隻覺脖頸一涼,幸虧閃的及時,才沒有被一擊斃命,但也被劃破皮肉。飛漁氣的右手張開,猛地紮進陳臨東小腹之中。陳臨東奮力抓住他的右手,卻根本拔不出來。飛漁此時滿臉都是鮮血,獰笑道:“你給我去死吧!”左手掄肘猛擊陳臨東後腦,將他直打倒在地。


    飛漁這才喘了幾口粗氣,看陳臨東倒在地上不怎麽動彈,道:“你小子還給我裝死?”一把拎起他的衣服將他朝後麵丟過去。陳臨東撞在牆上摔倒在地,卻更不動彈。


    飛漁“哈哈”大笑兩聲,那麵目更加猙獰,道:“你還給我裝死是吧?好!你看我怎麽把你碎屍萬段!”朝著陳臨東走來。


    等走到陳臨東身子前麵,飛漁彎下腰看著趴在地上的陳臨東道:“怎麽?還裝?還裝?你還??????”話未說完,陳臨東身子突然彈起,叫道:“沒錯!我就是裝給你看的!”奮力抱住飛漁的腦袋,抬起膝蓋一陣猛烈撞擊。飛漁被這一陣撞得腦袋充血,拚死一掌拍在陳臨東臉上,陳臨東叫了一聲,這才放開他的腦袋,向後癱倒。


    飛漁奮力將身子爬起,此時他的鼻子已是歪的不能看了,身子更是扭曲,滿身都是鮮血,除了他自己的,還有陳臨東的和地上一下殘留剩下的。他看著陳臨東,突然狂妄的大笑起來,道:“你瞧瞧啊,你這麽偷襲我,有什麽用?到頭還還是輸給了我!”一腳踩在陳臨東的胸脯,道:“究竟要怎麽死,你自己選吧。”


    陳臨東無力的靠在牆上,瞪著血紅的眼睛道:“怎麽死?好??????我告訴你。”飛漁沒有再低頭,原地道:“好,說吧,我可以考慮考慮成全你。”心裏卻道:“等你說了,我再用最痛苦的額方法,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陳臨東緩緩道:“給我個??????”突然一把按住飛漁踩住自己身子的那條膝蓋,使出渾身氣力用力按下。飛漁大叫一聲,向後重重摔倒,腦門磕在地上,抱住右腿不住地哀嚎。


    陳臨東扶著牆緩緩起身,道:“你‘鬼影飛賊’無惡不作,卻又能無法無天這麽久,靠的都是你們的輕功。但是今日,我廢了你的腿,看你今後還怎麽害人。實話告訴你,我陳臨東以前非但不嗜血,還有些怕,見到血就有些恐懼。但是托你的福,今日我不再怕了,血真的讓我亢奮!”


    飛漁已沒有心神再去理會他,抱住已經斷折的右腿哭泣道:“你??????你這個混蛋,我??????我要殺了你??????”陳臨東強笑道:“你無惡不作,還想害人嗎?看我殺了你,為天下除害!”撿起地上鋼刀走到他身前。飛漁再也沒有力氣反抗,趴在地上閉目等死。


    陳臨東僵直的身軀矗立了好久,始終沒有動手。突然他身子一顫,連人帶刀一起倒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郎無畏奮力想將手指伸進鎖住自己的絲線裏,怎奈那絲線太細,而且又牢牢捆住了他的脖子,他根本是有力使不出。飛基等他掙紮的站起,一腳頂在他的後背,笑道:“你繼續掙紮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郎無畏隻覺雙目一陣發黑,伸手向前一摸,抓住桌上一盒裝物,他想也不想雙腿蹬地,身子向上一彈,將那盒裝物砸在飛基臉上。


    隻見那盒裝物裏裝的盡是些乳白色的物體,而且粘稠無比,盒裝物被郎無畏一下砸開,裏麵的東西全黏在了飛基的臉上。飛基大叫道:“什麽東西?好惡心!”連忙鬆手去把那些東西抹掉。郎無畏好不容易才將絲線解了下來,劇烈的咳嗽幾聲,這才重新站起。


    飛基廢了半天勁,也弄不掉臉上的那些東西,他忽然明白過來,道:“這熊濤真是惡心!這種東西居然還存著!”一掌朝著郎無畏打來。郎無畏不敢和他來硬的,閃身躲過。飛基又一腳踢起,將桌子踢倒,上麵的火燭掉在地上,瞬間引燃了旁邊的布簾子。


    郎無畏吃了一驚,道:“你瘋了!不要命了嗎?”連忙想將火苗拍滅。誰知飛基卻不管不顧,上前一腳將郎無畏踢倒在地,道:“是啊,不要命了,但是不要命的是你!”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向後一扔,直撞在旁邊的牆上。


    飛基看著不斷加大的火勢,拍手道:“來啊,燒啊!讓這熊府都燃起來吧!”將窗戶紙一把扯了下來,全都丟進了火苗之中,火勢漸漸加大起來。


    郎無畏一看,心知無法再行阻止,否則肯定連命都要丟了,便質問道:“你做這樣的事情,究竟是何居心?這樣做對你有何好處?”飛基笑道:“好處?那是當然有了,一切都是好處!反正這熊府上下也沒幾個好人,全燒死得了。你又何必替他們說話?哦,反正你也是個將死之人,就趕緊死了吧免得等會看到火燒的慘狀,你心裏受不了!”又朝著郎無畏打來。


    郎無畏大怒道:“你真是死十次都抵換不了你的罪惡!”閃身躲開,不妨被飛基伸出的右腳絆倒在地。飛基不等他再次行動,一把又將他抓了起來,道:“死十次嗎?真是過獎了,死一次就夠了。”把他朝著窗戶一扔,郎無畏便砸破窗戶,摔了出去。


    陳德和郎無懼正在熊府中四處搜尋,突然發現一處升起了濃煙,大感奇怪,便一起趕了過去,正好看見郎無畏癱倒在地上。郎無懼連忙上前將他扶起,道:“哥,你怎麽樣?”郎無畏艱難爬起,道:“飛基這廝瘋了,要殺了所有人!”


    此時飛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看郎無懼,頓時眉開眼笑,道:“好啊,好啊。你們倆都來了,那就更好了。你們欠我的債,現在就一並還了吧!”就要動手,忽然看見了陳德,有些詫異道:“你不是之前帶大夫來的陳師傅嗎,怎麽還在這裏?我記得你走了啊?”


    陳德搖頭道:“本來我是要走的,但是你們欺人太甚,傷害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回來。你們‘鬼影飛賊’做盡了壞事,天下誰人不知?若有機會,自然要來阻止與你。”


    飛基一聽,大笑道:“真是有趣啊,陳師傅,你有什麽本事能對付我嗎?就算加上這兩個混蛋,也是妄想!”說著,他伸開雙臂,朝著三人一起衝來。


    郎無畏將手中絲線的一截丟給了郎無懼,郎無懼會意,兩人突然分開同時拉直之間的絲線,正要繞圈,飛基的怒吼聲便響起:“還來這招?你們以為我飛基是一成不變的嗎?”郎無畏和郎無懼還未反應,便在前行了路上同時被飛基一掌拍中,一起摔倒在地。


    陳德連忙上前相救,飛基笑道:“陳師傅,讓我來試試你的功夫!”一掌朝著陳德推了過來,陳德勉強格開他這一招,立刻被飛基一腳踢中,向後便倒。


    飛基搖了搖頭道:“唉,陳師傅你就這點水準,連這倆廢物都不如。他倆打不過好歹還能跑,我看你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啊哈哈哈哈。”


    陳德“呸”了一聲,道:“你空有一身功夫,不做好事又有何用?”站起身來撿起一條木頭伸進旁邊大火之中,道:“有本事再來!”郎無畏和郎無懼也學他各自點燃了一根木頭。飛基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麽,道:“你們以為各自拿著一根火把就能逃跑嗎?我可不怕火。”


    郎無懼笑道:“你以為自己不怕火,但你錯了,這世上沒有人不怕!”三人突然一起行動起來,掄起火把站在了飛基身邊的三個方向,同時三人各自握著一截絲線。飛基瞧了瞧三人,道:“什麽意思?你們覺得站成這樣我就搞不定你們了嗎?陳師傅,你就先來受教吧!”說著朝著陳德撲來。


    陳德知道自己根本躲不掉,硬著頭皮發掌相迎。不料飛基變換迅速,一下閃避到了陳德背後,一掌朝著陳德後背派來。郎無畏和郎無懼早就猜到他會這樣做,同時來到陳德身前一起發勁,將他向前拉出躲過這一擊。


    飛基“咦”了一聲,道:“想不到你們還有這招。”正要再向前進招,陳德一甩手,將手中絲線朝著飛基甩去。飛基一把將絲線接過,右手毫不停留向前打去。陳德掄起火把朝前一捅,郎無畏和郎無懼則一起用火把點燃了手中那一截絲線。


    那絲線突然劇烈的燃燒起來,烈火瞬間朝著飛基手中握著的中間那一段竄去。飛基驚道:“這是怎麽回事?”連忙左手放下絲線,同時陳德手中的火把頭正好撞在飛基右手手心。飛基大叫一聲,連忙將手縮回。同時陳德也遭受重擊,那火把瞬間斷裂,陳德也向後摔倒。


    郎無畏和郎無懼連忙將陳德扶起,郎無畏道:“陳兄,沒事吧?”陳德道:“無礙。”便站起身來。


    飛基看了看有些發黑的手心,怒道:“你們的鬼點子真是不少啊,但那又有什麽用呢?把我激怒,你們隻會死得更慘!”正要突襲他們,落在他腳下的絲線瞬間爆炸開來,飛基的四周頓時出現一道火圈將他困在裏麵。


    飛基吃了一驚,道:“你們??????你們這絲線究竟是做什麽的?”郎無懼笑道:“剛才我和陳兄在外麵聊到了,我們這絲線遇火非但不會被燒斷,還會劇烈的爆開。起初我還不知道製作這絲線的原料能有這等功效,幸虧陳兄見多識廣。這絲線甚是貴重,要不是為了用來幹掉你,我們也舍不得啊。”


    陳德道:“飛基,你們‘鬼影飛賊’作惡多端,今日你可有懺悔之意?”飛基身邊的火焰已是爆發了一丈多高,他根本看不見陳德他們三人,隻能聽著他們說話,道:“懺悔?我告訴你們,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絕不後悔。”說著身子驟然朝前一衝,想要直接衝出火圈。郎無畏和郎無懼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起朝火焰裏變大的影子撞去,三人撞在一起,隻聽“砰”的一聲,郎無畏和郎無懼一起摔了回來,身上也都被濺了不少火焰。飛基卻徹底被烈火所包裹,哀嚎聲震天遍地。


    陳德費力的幫郎無畏和郎無懼拍滅了衣服上的火苗,再一看飛基,慘叫聲已是漸漸變小,掙紮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大,猛然朝著他們三人撞了過來。三人連忙躲閃,飛基此時已是看不見東西,到處亂撞,最後撞倒在一根鐵柱之前,倒在地上被火焰吞噬,再也沒有一絲聲息。


    三人見了此景也是駭然,郎無懼道:“陳兄,剛才我們隻想賭一把,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功效,這??????這真是??????太厲害了。”陳德也沒想到會這樣,道:“我隻是聽說遼東的波定油有很強的引火能力,而你們這絲線又是由波定油製作而成,所以才想搏一把。如果不搏,我們是肯定打不贏他的。這波定油本就稀少,近幾年就是再遼東也很少見得到。隻有幾座高山上才有可能采集的到。你們這絲線既已毀了,估計以後再也沒有這種東西咯。”


    郎無畏突然道:“不妙,火勢越來越大了!”三人一看,果然旁邊幾間房子全部都被引燃,三人正想取水滅火,但是火勢太大,三人根本無法阻止。眼看再不撤退,就連自己也難以全身而退,三人隻好退走,去尋其他人。


    熊雲和熊會正躲在東院,突然仆人急急忙忙的趕來道:“不??????不好了??????老爺,起??????起火了??????”熊雲吃了一驚,道:“什麽?快??????快去看看!”和熊會一起趕了出去,隻見濃煙已經覆蓋了一大塊天空。熊雲急的直跺腳道:“混蛋!這群沒教養的東西!看我不報告官府,殺了他們!”熊會對一眾仆人道:“還愣著幹什麽?快救火啊!”帶著眾人急急忙忙的趕去。


    熊雲兩眼無神的靠在房門前,歎道:“為??????為什麽??????”這時他的小妾媚兒緩緩走了過來,道:“老爺??????我知道??????”熊雲見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連忙扶住她道:“媚兒,你病還沒好,出來幹什麽?”


    媚兒歎了口氣,道:“老爺,出了這麽大事,媚兒又如何能安靜的呆著呢?老爺,或許今日陳師傅和我說的話真的是對的。”熊雲愕然道:“陳師傅?他說了什麽?”


    媚兒頓了頓,道:“他說善有善報,老爺,您仔細想一想您這些年做的事情,真的都是好事嗎?我們做的那些事,是否又在現在報應在了我們的頭上呢?”


    熊雲一聽,不悅道:“你胡說些什麽?是指責我嗎?秦皇嬴政他焚書坑儒,殺了那麽多人,還不是一統天下建立的霸業?難道上天報應了他嗎?”媚兒道:“老爺,秦皇的國家二十幾年就灰飛煙滅,難道這不是上天的報應?高祖皇帝、孝文皇帝他們勵精圖治,方才保國兩百多年。光武皇帝更不必說,到現在還在堅持。這不更說明了報應嗎?”


    熊雲一把將她甩倒在地,怒道:“你不要給我胳膊肘往外拐!你是我的人,我做什麽,你都得聽!不要聽外人的胡言亂語!”媚兒苦笑道:“老爺,你做什麽,媚兒自當聽從。但媚兒確實是在替老爺著想啊。”熊雲還想再說,黃坤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道:“老東西,你原來躲在這裏!”


    熊雲吃了一驚,嚇得退在門前不敢動彈,那幾個仆人見了黃坤人高馬大的樣子,哪敢上前,紛紛四散逃跑。黃坤舉起鐵棍指著熊雲道:“老賊!你快說,你的狗兒子把我八妹帶到哪去了?”


    熊雲哆哆嗦嗦的答道:“這??????這個??????他每次都挑的不一樣,我??????我也不知道啊??????”黃坤哪裏肯信,怒道:“老賊你少裝蒜!你兒子做這些奸淫之事,若沒有你的允許,他哪裏敢?你一個當爹的連兒子在哪亂搞都不知道,這說不通!”


    熊雲不停地拱手道:“這??????這位大??????大爺,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您??????您高抬貴手就放??????放過我這把老骨頭吧。”


    黃坤冷笑一聲,道:“你人雖老,幹的壞事卻數也數不清。難道你的命重要,我八妹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嗎?再不說出來,我非把你的腦袋砸的稀爛!”熊雲嚇得眼淚都出來了,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


    媚兒此時也跪倒在黃坤麵前道:“這位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們老爺吧。”黃坤很是不解,道:“這位姑娘,我看你還挺善良的。你幹嘛替他說話?”媚兒雙手合十道:“媚兒自幼淒苦,都是靠老爺才活到現在,不論老爺做什麽,媚兒都會跟隨他到最後。”


    黃坤根本不信他們之間能有什麽真感情,道:“別瞎扯,你們年紀差這麽多,能成親肯定也都是這老東西仗勢欺人。姑娘,今日是你逃離苦海的機會,快走吧,我幹掉這害人的老賊,以後也不會有人來為難你。”


    誰知媚兒竟“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道:“媚兒求求大俠了,放過老爺吧。如果老爺死了,那媚兒也不活了。”說著也哭了出來。


    黃坤一聽,心便軟了一半,竟提不起鐵棍,最後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得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再做害人的事了!”轉身離去,媚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熊雲則不停地磕頭拜謝。


    熊會正帶人往著火的方向趕,正好看見倒在血泊中的陳臨東和飛漁,熊會大感奇怪,立刻指著陳臨東道:“快,把這賊子綁起來!”那些人還未行動,陳德、郎無畏和郎無懼便也趕到,熊會吃了一驚,連忙逃跑,迎麵撞在藍誌翔的身上摔倒在地。藍誌翔冷笑道:“你這狗東西,想對我三弟做什麽?”


    熊會嚇得不住地求饒,其他仆人更是跑的全都沒影。藍誌翔點了他的穴道,也不再管他。一起將陳臨東扶起,掐了他的人中。陳臨東這才悠悠醒轉,一看他們四個,立刻道:“怎麽樣?飛漁死了嗎?”


    藍誌翔笑道:“三弟,放心好了。他還暈著呢,逃不掉的。”郎無畏上前道:“哇三哥,你可真厲害,一個人就打贏了他,還??????還打斷了他的腿骨。”陳臨東苦笑道:“沒什麽厲害的,要是真的一招一式的打,我不可能贏他,完全就是硬抗了他好幾下,這才得手。”


    藍誌翔看著他身上好幾處傷口,道:“三弟,你受傷不輕。得快點出去醫治,否則傷口都要發炎了。”便扶起他緩緩前進。郎無畏和郎無懼各自押著無法行動的飛漁和熊會,陳德道:“藍兄,徐兄他們怎麽辦?我去找找?”藍誌翔搖頭道:“不必了,我剛才已托四弟和九妹去尋,你回到前廳等一下他們會合,我們先帶他們出去,回頭就回來幫你。拜托了。”陳德點了點頭,道:“藍兄放心。”幾人便開始撤退。


    榮傑和榮笑笑幾乎翻遍了各處的房間,到最後才找到了徐浩和馮希。隻見徐浩坐在床上,左眼一道斜著的傷口正在不住地流出黑血。榮傑嚇了一跳,道:“大??????大哥,你??????你的眼睛??????”榮笑笑更是尖叫起來,道:“大哥!”徐浩本來雙目緊閉,跟死了一樣,突然聽到他倆的聲音,這才緩緩道:“九妹,幫八妹穿好衣服。”便起身下床。


    榮傑這才注意到馮希的情況,再一看馮希那毫無神采的雙眼,心頓時沉了下去,他早就明白徐浩和她的感情,隻是因為他們不提,他也沒有主動說。今日遭到如此變故,不知徐浩能否接受,而馮希又能否挺過去。


    榮笑笑慢慢幫馮希穿好衣服,她見馮希身子基本不動,而且一言不發,心中明白,也沒有打擾她。再一看她的衣服幾乎已被撕爛,可以想象之前熊濤的行為有多麽的癲狂,再看看地上熊濤的屍首,榮笑笑在心裏不禁咬牙切齒的罵道:“淫賊!你死的活該!”慢慢扶馮希下床。


    馮希一手將鹿皮弓拿起,對榮笑笑道:“妹妹,有箭嗎?”榮笑笑愕然道:“箭?要箭幹什麽?”馮希右手一抬鹿皮弓,冷聲道:“有弓無箭,實在太不像話。”榮笑笑聽了她冷厲的語氣,心中竟一陣發怵,連忙安撫她道:“姐姐,不用箭,你從來都不用它傷人的。”兩人便一起走了出去。徐浩和榮傑正在外麵等候。


    四人正向前緩緩行進,馮希突然又對徐浩和榮傑道:“大哥、四哥,有箭嗎?”徐浩搖了搖頭,榮傑則有些茫然,道:“什麽箭?”馮希指了指她的鹿皮弓,榮傑有些懷疑道:“八妹,你從不殺生,要箭做什麽?”馮希並不回答,隻是道:“四哥,我隻想知道你有沒有箭。”


    榮傑知道現在不便和她多說,連忙道:“有?????有倒是有。”便從懷中掏出三支去了羽的箭,道:“隻有三支哦,別亂用。”馮希伸手接過,道:“謝謝四哥。”率先走出。榮傑有些愕然的看著馮希的背影,用求助似的眼神看向徐浩和榮笑笑,兩人都做出無奈的表情,跟了上去。


    這時熊雲的妻子張氏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指著徐浩他們大罵道:“你們是什麽東西?膽敢在我們熊府亂搞,我丈夫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還不去把火滅了!”


    徐浩他們看著升起的黑煙,都不理睬她,馮希冷聲道:“火燒了便燒了,燒了這個地方也好。也少點人被這裏所害。”張氏大怒道:“你說什麽?死丫頭你叫什麽名字?”馮希不理她,冷冷道:“聽你剛才所說,你是熊雲的丈夫是吧,你兒子是不是熊濤?”


    張氏一聽,得意道:“是又如何?你們既然知道,就趕緊??????”馮希一聽她承認,不等他說完,突然挽弓一箭朝著他直射過去,正好穿透了她的胸口。


    張氏震驚的看著馮希冷酷的眼神,驕傲的麵孔逐漸變為恐懼,她的那些女仆見此,全都大叫的跑開。榮傑和榮笑笑在後麵更是一臉震驚,絲毫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隻有徐浩還是鎮定如初,低聲道:“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張氏緩緩倒在地上,卻還在垂死掙紮。馮希大踏步走到她身前,道:“該!你們全府的人都該!”張氏到死都不明白這是為何,道:“為??????為什麽??????”馮希低下頭去,道:“因為??????你兒子他活生生的殺死了我,殺死了我的善良??????殺死了??????我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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