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一向醒得很早,在西山也不例外;醒來,她發現林雪芸竟然不在:她去哪兒了?


    按說,她應該在的!昨晚,大家都喝得一塌糊塗,幾乎個個都醉了,隻有小寒例外,連她都是小寒扶進來;可林雪芸呢?


    難道,她起來練劍去了?


    劍宮的人一向準時,練劍更準時,她們一般卯時一刻就練劍;這規律太平公主早就知道,她天天都被林雪芸驚醒後才起床,因為她比她更早。


    太平公主趕緊穿了衣裳,提了劍,去練劍了:可林雪芸不在?她去哪兒了?


    這時,侍女已給她打來水,洗漱之後問:“我那個漂亮的嫂嫂呢?天天和我一起睡的那個?”


    “沒看見,許是還沒起來吧!”侍女趕緊回複。


    “你去吧,我要練劍了,看見她說我找她!”太平公主說著就練起劍來了。


    但她練完之後,還不見林雪芸的影子,她納悶了:她究竟去哪兒了?難道……


    她正想著時,上官婉兒已經來了,說:“哎呀,還是太平公主最早了,咦,怎麽你一個人練啊?芸兒呢?”


    “哼!”太平公主一聲冷笑:“肯定重色輕友去了,看來,我寒哥哥就是魅力大,哈哈,怎麽沒把你這個嫂嫂一起抓去了,一會兒,審明情況,不老實,我打他們屁股!”


    “啊,公主,真打啊?能不能不打?”上官婉兒求情了。


    “不行,我寒哥哥太狡猾了,嘿嘿,這回該收拾他了!”太平公平笑了,又說:“父皇母後起來沒有?”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上官婉兒說。


    “嗯,好,去催催他們吧,快點起來,潄洗完畢後,一塊兒去跟父皇母後請安,他們才高興!”太平公主又趕緊吩咐。


    她臉上哪有要處治他們的意思?看來,隻是撒嬌而已,上官婉兒這才放了心!


    她趕緊去小寒那兒,拍門了:“寒哥哥,寒哥哥,該起來了,太平在招呼你了,該去向皇上皇後娘娘請安了!”


    “啊!噢,你們快起來,你們去吧,陪太平去請安吧!我還得睡會兒,哈哈,沒精神,我得多睡一會兒,至少一個時辰!”小寒說完,又繼續睡了。


    “寒哥哥,難道,你真不去請安嗎?”玉兒不覺吃了一驚:顯然,太平公主是在替他們著想啊,他這是怎麽了?


    “芸兒,你實話實說哈,尤其,在父皇母後麵前,實話實說最好,就說我侍候你們兩個累了,哈哈,別煩我了,真要再睡一會兒,玉兒,去吧!”小寒吩咐一句,就睡著了。


    “玉兒姐姐,聽寒哥哥的吧,有太平妹妹在呢,哈哈,咱們請安去吧!”林雪芸高興地說,臉上的光彩越來越明亮了。


    “寒哥哥還沒起來嗎?太平妹妹的吩咐,他怎麽了?這會兒竟犯傻了?”上官婉兒不解了,想繼續去勸他。


    “婉兒姐姐,有太平在,沒事兒,再說,皇上皇後娘娘不是挺喜歡寒哥哥的嗎?放心,說不定,真是大好事兒!”林雪芸說。


    “好吧,這回聽你們的,不過,下不為例,看看皇上皇後娘娘的態度再說吧,希望他們不要怪罪寒哥哥才是!”上官婉兒皺眉了。


    見了太平公主,她自然嘲笑林雪芸:“芸兒嫂嫂,溫泉裏我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怎麽,晚上還不是猴急了?怎麽不把婉兒也拉去呢?三英戰呂布嘛,哈哈,那才爽極了!”臉上竟是羨慕之色。


    “什麽三英戰呂布?太平,你說清楚點?”高宗的聲音已響起來了。


    “父皇母後起來了嗎?我們正是來給你們請安的,可以進來了嗎?”太平公主趕緊說話。


    “進來吧,我們也起來了,哈哈,皇兒,說說,什麽三英戰呂布?你們玩三國嗎?”武媚娘的眼睛又說話了。


    “啊,母後,是這樣的,昨晚,寒哥哥猴急了,把芸兒嫂嫂給辦了,和玉兒嫂嫂一起風流快活了一個晚上,這會兒還起不來呢,所以,沒能來給父皇母後請安!”太平公主笑了,隨即又趕緊請安:“父皇母後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又趕緊打了眼色,那二人也趕緊請安:“父皇母後萬歲萬歲萬萬歲!”


    “哈哈,你們瞎說什麽呀,我隻是千歲!”武媚娘高興地說,然後,岔開話題,說:“那也隻有兩個啊,何來三英?”


    那雙眼睛,比喝了蜜還甜!


    “噢,那是皇兒編排他們的,我說寒哥哥手太軟了,應該把婉兒也抓去,可不就是三英戰呂布了嗎?”太平公主開心地說。


    “哈哈哈哈!”高宗李治不覺大笑起來:“哈哈,這個寒兒,就是任性慣了,好,很好,真有我當年的風采;好了,朕恕他無罪,醒來,立刻來見我們!”


    “是啊,這才是真英雄嘛,美女在前,那有畏首畏尾的?不過,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麽不抓婉兒一起玩兒?嘿嘿,這小子,又在玩什麽花樣?”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說話了。


    “隻怕寒哥哥是想給婉兒一點時間,也給上官家留點體麵!”上官婉兒趕緊說。


    “哦,原來如此,好,這小子,這時候居然還能顧及這一點,好,很好!”高宗李治這才真正高興了。


    “嗯,這個寒兒真不錯,用呂布來比喻,太平,太不恰當了;皇上,臣妾以為,咱們家寒兒可以比關雲長了,甚至,還勝他三分啊,不如,封寒兒為德王吧?”武媚娘眉開眼笑了。


    “啊!”太平公主等人不覺張大了眼睛;嘴,也可以寒下蘋果了!


    “怎麽?太平,寒兒不可以封德王嗎?皇上,你以為呢?”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了一條線了。


    “完全應該,這才是真正的大德之士,哈哈,寒兒厲害啊,比朕強多了,哈哈,有子如此,朕才真正高枕無憂;對,就封寒兒為德王,直接可以節製諸皇子!”高宗李治又龍顏大悅了。


    “啊!”太平公主又驚訝了;玉兒她們也更不解了!


    為什麽?難道,風流也有功勞?這會兒,他還躺著呢,已經是大不敬之罪了!


    “皇兒,你又犯糊塗了不是?你寒哥哥是真英雄真君子,而不是偽裝的君子,大丈夫不拘小節嘛,再說,芸兒和小寒的婚事咱們也是準了的,哈哈,早幾日晚幾日有什麽區別?要不是上官家規矩大,嘿嘿,本宮這就成全他們了,哈哈!”武媚娘的臉又在喝蜜了。


    太平公主有點明白了,看來:寒哥哥真是摸準了父皇母後的脈了,可,這究竟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好了,太平,婉兒,你們去安排是餐吧,兩個媳婦,去侍候寒兒,他醒了,直接帶到禦膳房,咱們一起吃早餐,我們等他,哈哈!”武媚娘又眉開眼笑了。


    “是,謝父皇母後恩典!”四人趕緊一禮,才自去了。


    “沒想到寒兒這麽瀟灑,又有節製,唉,朕不如也,遠不如也!”高宗李治這才歎服。


    “不是啊,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正因為皇上英明睿智,寒兒才這麽光彩照人,哈哈,真是難得啊!”武媚娘高興地說。


    武媚娘的話又像火了,一下,點在了高宗李治最脆弱的地方,他高興地說:“嗯,嗯,嗯,還是媚娘了解朕啊,哈哈!”


    且說玉兒、林雪芸回到房間,見小寒還在沉睡,玉兒就說:“怎麽回事?這不是大不敬之罪嗎?居然沒事兒,還封王?這皇後娘娘想玩什麽?”


    “不是玩,她喜歡寒哥哥,玉兒姐姐,咱們別問,聽寒哥哥的,準沒錯;哈哈,原來,寒哥哥才真正是大智大慧之人,嗯,好,看來,咱們都沒選錯人!”林雪芸高興地說。


    “哈哈,芸兒,你說對了,這是咱們的福分,得珍惜啊!”玉兒更開心。


    “是,玉兒姐姐,芸兒知道了!”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小寒才伸了伸懶腰,假裝恐懼說:“兩位娘子,快點服侍我穿衣服,哈哈,我得趕緊去請安了,否則,隻怕人頭不保,嘿嘿!”


    “得了吧,別裝了,一切都算好了的是不是?皇上皇後娘娘已說沒事了,還說要封你為德王呢!”林雪芸一臉開心狀。


    “啊,那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得請辭去!”說完,小寒趕緊穿了衣服,請辭去了。


    他怎麽了?封王都不願意?兩人又瞪大了眼睛!


    “父皇母後恕罪,兒臣昨天喝多了,所以,糊塗了,請父皇母後治罪!”小寒趕緊跪倒在地。


    “請什麽罪啊?算了,少年風流嘛,少年都不風流,算什麽男人啊?”高宗李治開心地說。


    “寒兒,起來吧,小事兒,再說,又不是什麽違反規矩的事情,你隻不過是猴急,哈哈,太平說的哈,嘿嘿!”武媚娘打趣他。


    “好了,寒兒,至少,總算你還有分寸,沒過分,維護了上官家的體麵;所以,我們商量過了,封你為德王,節製諸皇子,如何?”高宗李治高興地說。


    “兒臣謝父皇隆恩,可,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小寒趕緊說。


    “啊,為什麽?說出你的道理來!”武媚娘驚訝了:別說高宗李治驚訝,連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父皇母後,兒臣昨晚確實失德了,失德封王,如果大家效仿,豈不有損我大唐的國威士氣?此為其一;其次,小寒寸功未立就封王,更為不可,諸皇子也會不服,會引起動蕩,更為不可;所以,請父皇母後收回成命!”小寒又趕緊叩頭了。


    “啊,還有這一層啊?哪,皇後,怎麽辦?”高宗李治又拿不定主意了。


    “好嘛,不封就不封嘛,等以後寒兒立了大功再封,如何?寒兒,那時,你就不會再推辭了吧?”武媚娘說。


    “好吧,那就等等再封吧!”高宗無奈地說。


    “哈哈,謝謝父皇母後,那就等我宰了徐敬業再說吧!”小寒高興地說。


    “啊!”兩人皆是一驚,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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