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陽州


    陽州境內,多為廣袤無邊的平原,河流縱橫交錯,土壤肥美,極其適合大夏百姓大規模耕種。


    但在傳說中,這陽州本為一片汪洋湖泊,常年多雨,水患嚴重,導致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


    幸得一天神降世,使用那仙土息壤,填平了湖泊,疏通了河流,水患終於得以平息。


    不知多少年之後,陽州竟變成了大夏最為富饒之地,其州府陽城,搖身一變,竟成了大夏皇城,更名為禹都!


    至此禹都皇城,天下聞名!


    秋收之後,農田枯黃。


    高空陽光照射下,這無邊無際的平原變得金燦燦的一片,連接了遙遠之處蔚藍色的天空,隻在地平麵上留下了一絲橫線。


    一條並排可容納五六輛馬車的寬闊筆直的官道,穿透了整片平原,直衝天際,似有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顯得無比壯觀。


    忽然,一輛黑色鐵皮馬車從官道上緩緩出現,為首的,竟是一隻獨目三尾的異獸。


    嬴天從那鐵皮車廂內走出,忽見眼前如此壯觀的美景,隻覺得心胸開闊,忍不住仰天長嘯。


    這一聲長嘯驚的平原四周飛禽走獸紛紛逃離。


    青兒從車廂內探出小腦袋,雙目泛起色彩,驚訝說道:“少爺,這裏的景色真的好漂亮!好壯觀呀!”


    “哈哈哈,是嗎?這中土世界,山河壯麗,青兒若是喜歡,我便陪你走遍這天下!”嬴天哈哈大笑道。


    小白被嬴天這聲長嘯激的興奮不已,抬起他那碩大的頭顱,忽然發出了一聲似虎似獅的震天巨吼。


    這一聲大吼,卻嚇的不少飛禽走獸肝膽俱裂,倒地而亡。


    山海荒獸凶焰之名,畢竟不是吹出來的。


    嬴天臉色一沉,狠狠拍了小白腦袋一記:“叫的那麽凶,想招來仇敵嗎?”


    小白目露委屈之色,暗想道:你不也叫了麽,幹嘛非得說我?


    “少爺,小白已經跑了七日七夜了,我們休息一下吧?”青兒卻是非常心疼小白。


    以小白的耐力,其實再跑個七日七夜都沒問題,不過聽見青兒如此說,連忙興奮地點點頭,身軀瞬間變小,身形一個模糊,又變成了一隻白貓。


    “行吧,等那四不像追上來了,我們再趕路。”嬴天瞧著農田便上堆滿了農戶遺棄的農作物秸稈,忽然心中一動,笑道,“青兒,我做一道美味讓你嚐嚐。”


    小白聽見又有好吃的,忙繞著嬴天蹦跳起來。


    青兒瞧著嬴天盯著那農作物秸稈,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笑道:“青兒知道少爺想吃什麽了,還是讓青兒來做吧!”


    嬴天歎道:“青兒,現在我隨便做一些小舉動,你便能懂我的心思,真是一點秘密都藏不住了!”


    青兒奇道:“少爺要藏什麽秘密呢?青兒不能知道嗎?”


    嬴天麵露尷尬之色,摸了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沒什麽,沒什麽。可惜現在隻能白日休息,晚上趕路了。那古怪鍾聲饒的本少爺心煩意亂,想必我們趕到了禹都皇城,那鍾聲應該就消失了。”


    “少爺,我們去探查下鍾聲的來源之處,也沒什麽關係吧?”青兒點燃了那堆秸稈,又從儲物戒內取出了兩隻鮮嫩的白雞。


    這白雞已經被細心處理過,更用五行之水係法術冷藏著,並未有絲毫變質。


    嬴天被那哀音司歎使用五行之術熬煉身軀之後,也會施展一些初級的五行之術。


    不過要讓哀音司歎知曉嬴天竟用那水係法術來冷藏食物,估計會被氣的吐出血。


    “不妥不妥,那鍾聲詭異,不知是友是敵。對不了解的陌生之物,我們盡量不要盲目接觸,這是生存原則之一!”嬴天慎重說道。


    “少爺說的是,青兒記下了!”青兒一邊說,一邊取出各種佐料,均勻細致地塗抹在那兩隻白雞上,之後又取出兩張寬大的荷葉,將那兩隻白雞細細包裹起來。


    “剩下的讓我來,你別弄髒了手!”嬴天忽然接過那兩隻荷葉包裹起來的白雞,在農田挖了幾塊黃泥,均勻的抹在了那荷葉之上。


    青兒神情一陣恍惚,眼前的這位,可是堂堂大周王朝的定城侯,西秦王朝欽定的皇家學子,又是被尤拉伯人奉為神明的人物,更是中土修真界月神一族的少主!


    但是此時此刻,他竟如普通凡人一般,不嫌那髒汙的黃泥,做起了這俗世間平凡的“土包雞”。


    眼見著那堆秸稈燃燒完畢,隻留下了一堆火紅的灰燼,嬴天便將那兩隻“土包雞”塞到了那團火紅灰燼的正中間,慢慢等待起來。


    青兒小手早已清洗完畢,此刻她忙取出水盤,給嬴天細致地洗手,將他那指甲中的黃泥也全部清洗幹淨,最後又從懷中取出手帕,將嬴天手上的水珠擦拭幹淨。


    過了許久,嬴天看著青兒,柔聲說道:“青兒,像你這般好的姑娘,這世上怕是再也沒有了!”


    青兒臉色微紅,微笑道:“少爺現在也變啦,以前那麽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您也沒說什麽呀!怎麽現在老愛誇青兒呢?”


    嬴天一把摟住了青兒的纖腰,聲音有些霸道:“本少爺現在就是愛誇你,青兒可是有什麽意見嗎?”


    青兒瞧著嬴天俊朗的臉龐,頓時一陣慌亂,小手撐住了嬴天的胸膛,小臉紅成了蘋果,低聲囁嚅說道:“少爺,青兒......青兒怎麽會有意見呢!那......那白雞應該快熟了吧!”


    嬴天哈哈一笑,鬆開了青兒:“那能這麽快,我們再等等哩!”


    過了小半天,嬴天取了連兩根樹枝,將那兩隻土包雞給取了出來。


    小白焦急的來回走動,嘴角留下了一大灘口水。


    嬴天慢慢地將其表層黃泥褪去,又輕輕地剝開了那荷葉。


    隻見那白雞冒著滾燙的熱氣,表皮冒著的金燦燦的黃油,清亮透徹!刹那間,一股濃鬱至極的肉香味,混雜著青兒精心調製的佐料香味,彌漫四周,緩緩地飄蕩出去。


    “呀!呀!呀!”小白眼睛冒出了熱切的光芒,激動地蹦了三尺高。


    “青兒,你先嚐嚐!小心燙啊!”嬴天扯下一隻雞腿,遞給了青兒。


    “好吃好吃!少爺真是好手藝呢!”青兒咬了一小口,驚喜地說道。


    就在此時,一道白影驀然出現,朝著另外一隻土包雞抓去。


    嬴天眼中精芒一閃,冷哼一聲,瞬間起身將青兒護在身後,朝著那白影就是一拳轟出!


    “跟了我們一路,終於忍不住現身了麽?”


    那白影感知到嬴天那一拳可怕的力道,不得不放棄了那隻土包雞,轉身朝著嬴天便是一掌。


    一拳一掌轟然對撞,嬴天一步未退,而那白影卻是連連後退了七步。


    “好強的肉身修為!”那白影驚駭道,“柳文正,你藏得好深啊!”


    嬴天一怔,此人怎會知曉“柳文正”這個名字?


    隻見此人麵如冠玉,目如朗星,鬢若刀裁,眉若長柳,端的是一名絕世美男子!又見其一身貴氣,玉樹臨風,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凶惡之徒。


    而此人身後,又出現了一名老者。這名老者白發白眉,膚色卻是紅潤如嬰兒般,雙目深邃,似蘊含著無窮的智慧。


    “柳文正,本公子隻是取你一隻白雞,為何如此小氣呢?”那美男子掏出一塊身份令牌,丟給了嬴天。


    嬴天一愣,接過那令牌,隻見其上寫著“西秦扶蘇”字樣,令牌背後雕刻了九條飛龍,正中間,竟刻著“太子”二字!


    “西秦扶蘇太子!”嬴天震驚道,“我還以為你是那鍾聲......不對,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瞧見扶蘇太子,不跪拜不行禮,你也算是號人物了!”白眉老者笑道,“老夫公孫鞅,見過柳公子!”


    “公孫鞅?可是那西秦商州的公孫鞅?”嬴天睜大了眼睛,“莫非前輩就是商鞅?”


    公孫鞅微微一笑,頷首默認。


    嬴天神色一變,慌忙朝著眼前兩人行了一禮,青兒也是跟著嬴天照做了。


    “別來這套虛禮了,你打了本太子一拳,需得賠本太子一隻雞!”扶蘇認真說道。


    嬴天苦笑,便將剩餘那隻土包雞交給了扶蘇,心中納悶:這西秦太子,竟半點都沒有太子的樣子,怎麽有點像無賴?


    “呀!呀!”小白不樂意地凶叫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扶蘇。


    “哇!好吃啊,真是好吃啊!相比起來,皇宮內的那些東西,就是屎!”扶蘇扯下了一隻雞腿,恨不得將其全部塞進嘴中,“你這隻白貓,也敢和本太子搶食?”


    “文正兄,就憑你這隻雞,本太子就不追究你隱瞞修為的事實了!”扶蘇哈哈笑道,“你說你有這身本事,還去參加什麽科舉?”


    “不知太子殿下為何會在此處?”嬴天疑惑道。


    “父皇命我來大夏挑選人才,主要是找那些落榜學子!”扶蘇歎道,“大夏棄之不用的,我們西秦小國,用之綽綽有餘了!”


    “這不剛趕到此地,便遇上你了。父皇可是讓我好好照顧你,免得受外人欺辱。”


    “你在那‘河西焚城’一戰中已經大大出名了,就連大夏朝中,都有不少隻眼睛盯著你!不過眼下看來,父皇是多慮了。”


    “就憑你這身修為,隻要不招惹大宗門修士,誰還能奈何得了你?”


    嬴天無奈道:“在下也隻是習得了些粗淺功夫,防身用的而已,哪有太子殿下說的這般強大?”


    扶蘇此刻臉色一正,誠懇說道:


    “文正兄無需妄自菲薄。我西秦嬴氏一族,最是器重人才,今日我與你一見如故,似乎血脈中就是自家兄弟一般!”


    “文正兄若是不嫌棄,今日你我拜了把子,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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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七夕三更如約送上!這七夕節別人都是情侶相伴,嬴天卻要拜把子!


    另外,票票有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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