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一行人一口氣狂奔了數十裏地,看到老虎沒有追上來,才放緩了腳步。


    “已經跑了數十裏了,想必那老虎不會追到這裏來。”


    “剛才對虧少鏢頭英明神武,不然我們今天怕是不能完整的從虎口逃出來。”


    “我們一定要好好報答少鏢頭的救命之恩。”


    趟子手們睜著眼睛開始說瞎話。


    是我救了他們?林平之沒反應過來。


    對!沒錯!是我打跑了老虎救了他們!林平之一臉傲嬌。


    “我打跑老虎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宣揚了,救你們脫離虎口這種事也不要成天掛在嘴上了,不知道人還以為我是浮誇之徒哪。”


    “少鏢頭果然溫良謙恭,江湖上年輕一輩的人物,怕是很難找到一個能比得上少鏢頭的了!”


    一眾趟子手一臉認真讚歎道,臉上露出尊崇的表情。


    “都快晌午了,想必大家也又累又餓了,前麵有家酒肆,吃上一頓再走不遲。”


    林平之豪氣幹雲。“進去隨便點,吃多少算我的!”


    “少鏢頭大氣!”


    一眾鏢師興高采烈,伺候好林平之果然好處多多。


    來到酒肆門口,把馬拴在門口的大樹上。


    林平之整理一下因為跑路變得淩亂的衣衫,走進酒肆。


    隨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先來三斤竹葉青,有什麽下酒菜全都往上拿!”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從後廚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幾位客官稍等,好酒好菜馬上就來。”


    不一會功夫,一大壇酒,倆隻熟雞,四盤醬牛肉,各種時令果蔬被老頭和一個十八九歲的青衣小廝端了上來。


    小廝眉清目秀,長得比林平之還精致。


    “老頭這小夥子是你什麽人啊,長得比畫裏的人都漂亮。”


    “這個是小老兒的兒子,幾位客官渺讚了。”


    老頭滿臉討好的笑容。


    “哈哈哈...你個糟老頭子能生下這麽漂亮的兒子?怕不是別人別人的種吧?”


    幾個趟子手一邊喝酒,一邊肆意調笑老頭。


    “不得對老人家無理,嚇壞了老人家,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老人家不要害怕,他們都是些粗鄙蠻子,沒有什麽惡意。”


    林平之嗬斥完幾個趟子手,對老頭一陣溫言安撫。


    早在上菜的時候,林平之就從小廝的身上聞到了一絲胭脂的香味。


    再看小廝的言行動作,更像是一個扭捏的小姑娘,臉上不小心沾上的灰漬,身上的青袍,更加增添了一抹不一樣的風情。


    和這小廝一比較,怡紅院的女子簡直就是鮮花比野草,皓月比明珠。


    林平之一把抓住小廝的手,滿懷正氣,一臉真摯的盯著小廝的眼睛。


    “小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在這荒野小店裏當個小二實在是太屈才了,如若不嫌棄,就跟著我到福威鏢局。”


    “白天就跟著我學習十八般武藝,晚上陪在我身邊做一個吹簫童子,可好?”


    從沒有經曆過這種陣仗的嶽靈珊被林平之看得滿臉羞紅,想要走開手卻被林平之緊緊握住,一時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來五斤熟牛肉,十斤女兒紅。”


    渾身赤裸隻有腰間係幾塊破布的林建走進酒肆,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林平之露出見了鬼的表情,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鬆開了抓著嶽靈珊的手。


    “你是人是鬼?”


    光天化日,林建旁邊有影子,看來不是鬼。


    “算你小子命大,沒被老虎吃掉,沒被嚇得尿褲子吧?”


    林建吃了一上午野果,嘴裏淡出鳥了,沒空搭理林平之犬吠。


    一把抓起令狐衝端上來的大盤牛肉大口吃了起來,拿起酒壇子就往嘴裏倒。


    “拿酒來,拿酒來,福建比四川還要熱嘍!”


    倆個賊眉鼠眼的青年操著一口巴蜀口音走進小店。


    正好撞見剛掙脫林平之手的嶽靈珊。


    “餘兄,花姑娘身材很是要得呦,一張臉蛋很是水靈呦。”


    頭上紮圍巾巴蜀青年一臉猥瑣的打量著嶽靈珊。


    “格老子好大一張麻皮呦。”


    另一個餘姓青年更加過分,不但色眯眯盯著嶽靈珊,大手更是摸上了嶽靈珊的小手。


    “哪裏跑出來狗竟然敢來福州城撒野,小心丟掉狗命。“


    一個外地人,竟然敢動我林平之看上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抄起酒壇子向餘姓青年頭上人了過去,半斤重的酒壇子砸到腦袋上,絕對頭破血流。


    就在林建以為酒壇子就要砸到餘姓青年腦袋上的時候,青年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躍起,飛起一腳踢碎了迎麵而來的酒瓶。


    “格老子的,老子在外麵可是也看到你摸了花姑娘的小手了,隻許你摸得,老子便摸不得,這是什麽道理?,”


    林平之被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位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一眾趟子手揮舞著拳頭向餘姓青年衝去。


    “福威鏢局是個什麽東西?老子沒得聽說過喲。”


    咚咚咚,一陣拳肉相交的聲音,幾個趟子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一點都不中用呦,你個小白臉子上台唱戲還可以,打架嘛就差的多了。”


    餘姓青年一副高手風範。


    看到餘姓青年的身手,林平之就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如果不動手,讓後麵的嶽靈珊怎麽看他,以後還怎麽在福州城地界上混。


    正當林平之準備硬著頭皮和餘姓青年過幾招,再找個由頭回家叫人的時候,林建的聲音想起。


    “老子好好吃個飯都吃不好,弄得塵土亂飛怎麽吃?”


    “那個小白臉子,那會都被嚇得尿褲子了,不回家換條褲子還在這裏裝比?”


    林平之低頭一看,白色長袍上果然有一大片黃色的汙漬。


    “還有你們倆個小小年紀學什麽不好?學淫劍。”


    倆個四川青年聽了林建的話沒有一點生氣,反而一臉壞笑的打量著林平之的褲襠。


    “還有你,對就是說你,被長得好看的小白臉調戲,你一幅欲拒還迎的表情。”


    “這位小兄弟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手嗎,至於擺個臭臉嗎?不就長得像隻猴子,不就是長得醜了一點嗎?你憑借顏值來分辨黑白的方法是不是太膚淺了?”


    “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女兒都被人家玩上了,你還在這裏裝烏龜,你是不是男人?”


    林建把小店裏的人全部嘲諷了一遍,地上躺的不是人,那是隻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狗。


    滴


    嘲諷值加4。


    嶽靈珊惡狠狠地瞪著林建,如果眼神能殺人,林建的身體一定早就千瘡百孔了。


    令狐衝假扮的老頭手持倆個菜刀,用力的剁著案板上的菜,他從來沒見過嘴這麽臭的人。


    餘人彥天生長得像猴子,在四川,敢這麽形容他的人沒有活著的。


    使出青城派絕學,一記摧心掌向著林建胸口拍去,明顯是沒準備留活口。


    林平之也揚起拳頭暴怒的向林建打去,在他看來林建可比餘人彥好對付多了。


    林平之打定主意收拾了林建就走,避免和餘人彥發生衝突。


    拳拳到肉,掌掌摧心。


    一分鍾,五分鍾,半個時辰....


    餘人彥的手掌拍的紅腫無比,林平之的拳頭血肉模糊,林建還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


    除了發出了一陣陣令嶽靈珊麵紅耳赤羞恥的啪啪聲,沒有一點作用。


    令狐衝和小店裏人都看傻了,打了這麽長時間石頭也該留下印子了,難道他的身體是精鋼打的?餘人彥和林平之放水了?也不可能。


    餘人彥和林平之累的滿頭大汗,手卻沒有停下,還在有氣無力機械的拍打著林建的身體。


    林建抬手輕輕拍了幾下倆人臉蛋。


    “都沒吃飽嗎?要不要吃點再打?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給你們機會了,你們不中用啊,”


    “哈哈哈.....”


    餘人彥堂堂青城派掌門之子,哪裏受過這種侮辱。


    羞怒屈辱之下,真氣遠轉接連衝破數條經脈,突破到二流境界,恢複了一些力氣,用起全部力氣,再次向著林建打出了一記摧心掌。


    林平之悄悄的從懷裏掏出一柄匕首,這匕首是一件削鐵如泥的寶物,是林震南花大價錢買來給林平之防身用的。


    匕首和摧心掌同時落在林建身上。


    “這巴掌終於有點力氣了,適合給我撓癢癢,這匕首也不錯,可以送給我刮腿毛。”


    林平之被林建一句話氣的沒站穩,向著餘人彥倒去,手中的匕首向著紮去。


    想要鬆開匕首,讓匕首掉到地上,卻控製不了雙手。


    餘人彥也早已經力竭,一絲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心口。


    “我是讓你們倆打我,不是讓你們自相殘殺的!”


    林建被倆人一頓騷操作驚呆了。


    彎腰摸了摸餘人彥的鼻息,已經死透了。


    練了十幾年的摧心掌,自己也被摧了心。


    果然是善泅者死於水,善戰者死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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