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的氛圍日漸緊繃,甚至於有幾位長老從不出他們自己的院子,這種氛圍在堂主童百熊突然失蹤之後,更見壓抑。


    童百熊的失蹤實在今日剛剛確定,畢竟兩日前就應該從山下返回的堂主,竟然在今日仍舊不知所蹤,上官雲曾經派出一小隊的手下,下山搜索,仍舊沒有任何消息,這讓童堂主帶領的幾十弟兄心頭一驚,隨後便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確認失蹤之後,立即邊有人過來接手他們的工作,反而給他們銀錢,讓他們隨便吃喝,他們也是肆意慣了的人,但不是誰丟了差事都毫無察覺的,是以,通氣之後,便覺得現下的黑木崖似要起大風雨了,但沒有堂主在,他們仍舊做不得主,畢竟他們論武功絕對不行,論才幹,在童堂主領導下的隊伍,自然缺乏這種東西。


    今日是個奇怪又跌宕起伏的日子,原本壓抑的氛圍隨著弟子通報教主親命的代教主今日上山的消息立即變得有些熱鬧,到處都是壓低聲音的討論,卻均不知這代教主是怎麽一回事,而教主又是什麽意思?明明教主已在歸途中,不日便可到達,卻提前派了個代教主上山?這不顯然是在擺陣嗎?難不成教主早就知曉現下黑木崖的情況,因此先派個人前來試探,如果試探成功,便要血洗叛徒嗎?……這是一些子弟的腦補過度。


    當然,小部分人,雖然心下緊張,但仍舊擺出一副平穩的架勢,尤其是活躍著的長老。


    “上官雲,到底怎麽回事?有消息了嗎?”任盈盈難得主動將上官雲叫到自己的閨房裏,畢竟除了這裏,她還真想不出還有哪裏是安全的。


    “稟聖姑,來者不足為據,屬下已派人打探過,實際是,來人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是被教主以曲洋的生死作要挾才被逼無奈來黑木崖的。”上官雲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茶杯,還真難得,第一次還能夠給他倒杯茶,雖然這茶也不是什麽好茶。


    “奧?難不成是曲非煙?”任盈盈眼前一亮,她見過曲洋的孫女,雖然她躲在暗處,但以任盈盈的武功,這還不足以阻礙她的觀察,她不理會,也隻是想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而已。


    “是的,聖姑認識這女子?”上官雲握著茶杯的手一頓,隨後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


    “並不認識,隻不過有過一麵之緣。”任盈盈放鬆了下來,語氣也沒那麽鄭重了,反而有些欣喜的滋味在裏麵,她自小在黑木崖長大,從未有過玩伴,隻有身邊的丫鬟婆子,在外的幾年雖然沒有黑木崖那麽精致的生活,但好歹自由,然而玩伴的事情,她依舊是不敢想的,一來她的身份擺在這裏,幾乎與那些個武林中人都是對立的,二來,那些處在深閨的女子,也完全不適合成為她的朋友,她不是沒有嚐試過的。當初看到曲非煙的時候,她還感歎過,如果曲洋沒有叛離日月神教,興許,她和曲非煙是能夠成為朋友的。


    “聖姑,請允許在下鬥膽提醒聖姑,曲非煙雖為教主脅迫登上黑木崖,但仍舊需要多加防範!現下教主還未歸,一切還沒有定局,當然,如果聖姑能夠確保代教主站在我們這邊,那自然百利而無一害。”上官雲放下手裏的茶杯,他到底還是一口未喝。


    “這點不用你擔心,我會處理。你可以走了。”任盈盈不是什麽好人,在被武林成為邪教的日月神教長大,手上怎麽可能是幹淨的?她自己也是如此。


    “是,屬下告退。”上官雲起身,躬身退出了房門。


    “曲非煙……”任盈盈起身,喃喃的開口,“希望你能聰明點。”


    東方不敗和東方齊雖然是遊山玩水順便趕路的,但畢竟時日多了,這黑木崖也就在眼前了,此時,東方不敗便叫停了,“歇息幾日再走,不然好戲還未開場就散了,豈不是徒留遺憾嗎?”


    說完,眼裏帶著些狡黠地看著東方齊,眨了眨眼。


    東方齊自然明白了這其中必然有東方不敗搗的鬼,便低頭笑了,“你呀,好吧,既然東方想看戲,在下自然願意全程陪同,那麽,請問,東方美人,是否願意在下陪伴在側?”


    說著,左手背後,彎腰,右手抬前,手心向上,竟是前世邀舞的姿勢。自然,東方不敗不懂這些,但不妨礙他欣賞東方齊奇怪卻優雅的姿勢,當下便陪著東方齊嬉鬧,鄭重地咳嗽了兩下,伸出左手,置於東方齊的手心內,“既是你誠心誠意的要求,那本座便給你這份榮幸。”


    “謝教主!”東方齊右手微微使力,將東方不敗摟於懷中,壞笑著親了親東方齊的臉蛋,“既然教主答應了,那麽在下就不客氣了。”說完竟是要抱起東方不敗向著那床鋪的方向走去,


    東方不敗在刹那間還有些充愣,隨後便是喜悅,以為東方齊終是想通了,他現如今全不在意那勞什子的婚禮,隻希望能夠將自己全部都給了東方齊,是以,他主動地摟住了東方齊的脖子,嫣紅色的臉蛋帶著氤氳的曖昧氣息,靠在了東方齊的肩膀上,一雙滿含柔情蜜意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東方齊,一眨不眨。


    東方齊自然知曉這段時間以來,東方不敗的心思的轉變,他的心現下已然全部都拴在了自己的身上,換句話說,東方不敗在全身心的愛著自己。意識到這一點,東方齊自然是欣喜若狂,冷靜下來之後便發現了自己竟然也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要說誰最了解東方齊?那必然是他自己,這世上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楚東方齊的偽裝,他可以前一秒柔情似水,後一秒便把你送入地獄,也可以前一秒下死手折磨你,後一秒卻笑臉相迎。以前對待東方不敗,說真心,那絕對是假的,當然也不能完全是假的,畢竟是唯一一個讓東方齊願意放下心的人,自然與常人不同,但東方不敗也無法真正的引起東方齊的心理波動,情緒是東方齊把握最準確的地方,然而此時,能夠讓東方齊欣喜到如此,情緒不受控製,那自然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東方齊是誰?世界上最沒有心最自私的人,這是以往人的評價,以前不碰東方不敗,也隻是因為他認為那是對東方不敗最好的,他自己完全無所謂,而現下既然他已有所謂了,就自然不必非得等待到迎娶的時候再下手了,那豈非太對不起自己了?!


    更何況,東方齊含笑看了一眼東方不敗透著□的眼睛,就知道,這並非是自己一人的事情了,既然兩人都想要,那何必在意那些個俗禮,原本就是兩個無法無天無視法紀世俗的人,偏偏要讓自己陷在世俗禮儀中捆綁著自己,這是何道理呢?


    兩人都滿心希望趕快肌膚相親,享受最甜蜜的深入接觸,體會對方對自己的愛意,可惜,事實就是那麽無常,剛剛走到床邊,就意識到,今日看來並非兩人圓房的好日子了,心頭總有些歎息,不過他們也很快意識到,在這種小別院裏,還真不是他們享受二人世界的好(色色地方。


    “令狐衝,你給我出來!出來!你把娘還給我,你怎麽可以背叛華山!”一個女子聲嘶力竭的喊著,外麵一陣吵鬧,看來是有人在阻擋著這位女子衝進來。


    “看來有桃花債找上門來了。”東方不敗撇了一眼窗外,壓下心頭的想要將那女子碎屍萬段的心思,口上卻酸不溜丟的說著,


    東方齊輕笑,將東方不敗置於床上,親親他嘴上的小肉肉,順便咬一下,“吃醋了?嗯……再多吃一會兒,這樣我會很開心。”


    東方不敗瞪了東方齊一眼,剛想開口,就被門外的吵鬧聲打斷,泄氣,“還不快出去處理,讓我看到這桃花,必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說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他自然明白東方齊現在是全新的,才不是什麽勞什子的令狐衝,但是他就是不爽。


    “你要是想殺,我可不會攔著,還是東方的心情最重要。”東方齊毫不在意那女子的生死,反正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東方齊的不在意讓東方不敗心情瞬間晴朗,“行了,知道你的心思,反正那華山的我也沒打算殺,扔給他們就是了。但從今以後,你與華山就毫不相幹了!”


    “早就不相幹了……嗯,東方這麽為我著想,我該做點什麽呢?”東方齊手有些不老實的伸進了東方不敗的紅衣裏,輕輕的撫摸著,


    “唔……別鬧了,快去。”東方不敗受不得撩撥,身體有些發軟,卻實在願意這種接觸,可現下不是時候呀,


    東方齊將東方不敗壓倒在床上,偷襲了一口,“不去,你讓人將那婦人扔給他們就是了,我也不想見他們。”


    東方不敗見東方齊開始動作了,哪還有心思在那什麽婦人上麵?隨口高聲地吩咐了外麵候著的人,便沉浸在了東方齊製造的火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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