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跟在梁子躍身後,忽然看見他後腰上別著的神芒和背上鹿皮口袋,伸手抽了神芒出來:“你不記得我了,那你的這個兵器叫什麽你總記得吧?”


    梁子躍嚇了一大跳:“我勒個去,這是啥東西?我說咋這麽膈挺!”再看看鹿皮口袋,裏邊泡濕了的符紙紅繩銅錢,他拿出一樣扔一樣,連同被水泡爛了的混元**功譜也扔了,隻剩下一口袋銀針他認識,說:“這個是我的!”


    月竹垂頭喪氣:“算了,你是真傻了!那你能告訴我你自己的事兒還記得什麽嗎?”


    梁子躍傻傻一笑:“我自己的事我當然都記得,我記得我爹是老梁頭,是福山村老中醫,我是梁火兒,治病的手藝會一點點,治牲口也馬馬虎虎,最擅長的就是彈指神通用針射鳥。”


    “就這些麽?”


    “還有很多,數不勝數。”


    “你今年多大呀?”


    “十八!我幹爹說我是豹子洞撿回來的,脖子上掛的這個牌子,生日是這上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反正就按這個過了。”


    月竹哼了一聲:“老大,你都已經二十二啦,這咋在水潭裏泡了一圈,你還年輕了四年呀!”


    梁子躍回頭看了一眼月竹,嘟囔道:“我自己多大我還不知道,真是的……”


    月竹又問:“那你總該記得梁婧師姐吧?”


    “啥?”梁子躍猛一回頭,把月竹嚇一跳,“你認識婧姐?那是我的堂姐,都說老漂亮了,我總想看一眼她,就是沒見過!”


    月竹生氣地說:“住口,閉上嘴,從現在開始我一句話也不和你說了!”


    “為啥?”


    “……”月竹越過梁子躍,隻顧往山下走,真的不理梁子躍了。


    梁子躍跟在後邊貧嘴:“生氣啦,一定是我說婧姐漂亮你嫉妒了,告訴你吧,你也很漂亮,別人沒跟你說過麽,婧姐再漂亮,也是別人說的,我以後見到別人就會說,我看見了一個真的很漂亮的小道姑,比月亮裏的嫦娥還漂亮,比電影明星還好看……”


    他在身後跟著叨叨咕咕誇著月竹,偷眼去看,月竹早已嘴角上翹,在偷著笑呢。


    倆人走出不遠,就聽前邊“嘩啦啦”水響,再往前走,越來越響,風也越來越大,穿過一片樹林,前邊是一片沙灘,再往遠看,倆人都呆住了,遠處竟然是一望無垠的汪洋大海!


    梁子躍張大嘴巴:“媽呀,福山村哪去了?這不是變成海山村了麽!讓海給淹了?”


    月竹也撓頭:“這到底是哪呀?”


    倆人沿著沙灘往東走,走到筋疲力盡,還是沙灘,左側是山,右側是海,走了一個下午,太陽落山,情景大致都沒有改變,依舊是左側山,右側海!


    梁子躍往沙灘上一躺,嚷道:“不走啦,看來是見鬼了,走不出這個圈子了!”


    月竹也很沮喪,丟下梁子躍自己又往前走了會兒,真的像梁子躍說的,眼前景色依舊,不知在走多遠才是盡頭!


    月竹又走了回來,說:“找這麽走也沒有個目的,依我看這裏說不定是個島嶼,再走都是繞著圈走,鬧不好一會看見前邊一溜腳印,過去一看卻是我們自己留下的!”


    梁子躍看看月竹:“你還真有想象力,小說看多了吧!”回頭向左側看看夜幕下黑幽幽的山巒,說:“不行我們上到山頂,站的高望的遠,看看咱們到底處在個什麽鬼地方!要真是個島就奇了怪了!”


    月竹此時又累又餓,但是覺得梁子躍說的有道理,就咬牙跟在他身後。


    往山上走了一段,梁子躍發覺月竹有些氣喘,就問:“你累麽?”


    “嗯。”月竹點頭。


    “那我們安營紮寨吧,反正也不急,我以前在山裏玩累了,一夜不回家,幹爹也就是罵我幾句,即使打我幾鞋底子我也不在意。你不會去你媽媽會不會著急?”梁子躍說著,帶著月竹來到一棵大樹下,靠著樹坐在青石上。


    月竹說:“我從小就被父母拋棄了,是師父把我養大的,師父說我性格太柔弱,過於善良,容易上當,所以也不讓我下山,就讓我在山上學一些道術及武藝,一來健體二來防身。”


    梁子躍笑道:“你師父錯了,小鷹不放出來永遠都不會飛翔,你要是上當上得多了自然就會學精了!”


    要是換做別人說自己師父錯了,月竹定然生氣,但是梁子躍說出來,月竹隻是輕輕一笑,說:“你的話到是和婧兒師姐很像。”


    梁子躍說:“看來你和我婧姐很熟是吧?”


    月竹道:“那也沒你熟呀!”


    月竹此時也相信梁子躍是失憶了,至於為什麽會造成失憶她也想不通,但是梁子躍卻認為月竹有病。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好半天,到了後半夜,兩人才倚著大樹各自睡去。


    海島上夜裏很冷,梁子躍一覺醒來,發覺月竹鑽進了自己的懷裏,抱著自己的胳膊在睡,想必是睡夢中把自己當成火爐了。


    梁子躍的記憶回到了沒見到梁婧之前,他自己覺的從來沒有過女孩子和自己這麽近過,雖然以前想象過和村裏的李小璿親嘴,不過那隻是想象一下罷了,這一回真真實實的一個小美女鑽進自己懷裏,他有些受不了了,心中有些躁動。


    手不由自主地在月竹身上按了一下,呦喉,真軟呀!又捏了一下,月竹不但沒有醒,反而往他的懷裏鑽了鑽。


    梁子躍心裏起了一種異樣感覺,有一個念頭就像此刻把這個美麗的小道姑按倒在地,然後……


    但是同時心裏好像還有另一個聲音,再說:不可以,你是人,不是禽獸,要顧及別人的感受!


    他斜倚在樹上,懷裏摟著月竹,心裏兩個聲音在爭吵,兩股力量在較量。


    一會兒,他的手伸進了月竹的衣襟,觸及月竹細膩的皮膚,一會兒又趕緊抽回來放在一旁。


    月竹可能是太累了,對此毫無知覺,睡的很香,並且喃喃自語:“子躍,我也喜歡你,你……知道麽,抱緊我……”


    梁子躍本來還在掙紮,但是一聽見月竹夢中的召喚,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了,伸手就掀開了月竹的道袍,右手順著她的褲腰伸進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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