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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慮侯……蛟!”


    竇表姐瞪圓雙眼,旋轉身子也望向翁主表妹,心裏暗叫:‘上帝啊,石公主竟然喜歡陳家二表哥!這可是樁大新聞啊,大新聞!’


    ‘次兄?’


    阿嬌從冰鑒處轉回頭,也有些吃驚——怎麽會?平時一點都看不出來哦。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但是,顯然沒做到非禮勿……想?哈!’館陶翁主衝兩位表姐做個嬌俏的怪臉,開心地決定回頭就把這笑話搬給母親和祖母聽。


    要知道在竇太後館陶長公主的的印象中,石公主和其母石美人都屬於那種從頭到腳規規矩矩,忠實貫徹‘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那種人。


    ‘不過,’細細觀察番平度表姐的表現後,館陶翁主忽然有些驚訝地發現:‘奇怪,平度表姐似乎一點都不為石公主的所作所想……著惱哦?!’


    “豈止驪奴哉?!”賈夫人的女兒當然不知道陳表妹此時的心思,繼續毫無心理障礙地向兩個表妹抖摟其她公主對陳二公子的‘野心’和‘企圖’——那口氣,和她平時討論後宮女人為搏父皇眼球穿了戴了哪些出格的衣裳首飾時一模一樣腹黑妖孽,暴走馭獸師最新章節。


    “咦?誰……誰人?”竇貴女不禁一陣陣激動。


    可說完後,竇綰又陷入某種負罪感:雖然,長期以來皇家公主們的隱性歧視常令自己深感不悅。可在背後如此探人隱私,會不會太過分?


    ‘算了,平度的心理……還是留晚上和阿母私下裏商量吧!’


    回身推開冰鑒的蓋子,阿嬌略有些遲疑:‘拿哪樣招待平度呢?就一份皮凍,平度喜歡,徹表兄也喜歡;膠東王表兄特意要求為他做的……’


    賈公主和竇表姐不同,沒半分猶豫地愉愉快快往外倒:何止石公主有過探問陳蛟啊!宋公主、南宮公主、乃至大鄭公主也刺探過隆慮侯的喜好和消息;還有某些做母親的,不辭辛苦親自出麵啊——當然,都是轉彎抹角地刺探。


    竇貴女驚訝到險些合不攏嘴。


    阿嬌笑了,驕傲地笑了。


    拿出盤凍了沒多久的水果切塊,放上兩支金質水果簽子,由玻璃高腳盤盛著端到平度表姐麵前。


    “呀……阿嬌,阿嬌!”冰鎮水果讓平度公主的情緒立竿見影回升,笑顏兒如花。


    由於食物的緣故,賈公主暫時沒空發言了。


    換成竇表姐說:“南宮?”竇綰想不明白南宮公主要幹嘛?她和南宮侯太子訂婚許多年了,難道她是打算退掉婚事改嫁?


    “非也,非也。”平度公主邊吃邊解釋:南宮公主言明她是代姐姐和妹妹操心。大鄭公主也一樣,是為了小鄭公主劉嬛。


    “哦?”章武侯孫竇綰選擇保留意見。她相信南宮公主是出乎姐妹親情的關心。


    至於大鄭公主劉嫏嘛,鑒於‘小鄭公主的幼齒年齡’準定是托詞啦;也就是說,真正對陳二公子感興趣的不是別人,就是劉嫏自己。


    “嗯,然,南宮所言……”平度公主叉起快林檎果,快樂地告訴兩個表妹其實南宮當時泄露出來的意思是她大姐最看中的夫婿乃曲逆侯陳何。


    “曲逆侯~~?”阿嬌竇綰同詫異——這種無情無義的貨色做是首選?陽信腦子有病啊?


    “今……曲逆侯尚栗內史,”含著半塊果子,平度公主繼續爆料:既然現在陳何歸栗公主了,王美人長女的第一目標就順勢改成了——平陽太子曹時。


    ‘平陽侯的繼承人曹時?’長信宮兩貴女忽視一眼,認可地點頭。


    “其續……”賈公主叉一枚荔枝,放進嘴裏:“唔唔,從兄蛟。”


    “嗯?”阿嬌頓時不高興了——啥?啥?!為什麽我哥哥成了備胎?!


    ‘陽信公主的誌向遠大……或者說,詭異……’竇表姐趕緊給打圓場,也叉了隻櫻桃笑眯眯地提醒平度表姐她是不是記錯了,隆慮侯才是第一才對。


    “否!”誠實的平度公主完全辜負了竇表姐的美意,滿口的否認——南宮當時就是這樣講的,平陽太子是首選,其次才是陳蛟。


    急得竇表姐使勁使眼色:“平度,平度……”


    “呀?噢!然,阿嬌……”猛意識到問題所在,平度公主很無所謂地告訴嬌嬌表妹她完全不用為她家二哥擔心——隆慮侯的行情,好到爆啊好到爆:


    比如,非但石公主想著,大鄭公主估計也惦記很久了逃妃難捕最新章節。


    不過,石美人恐怕另有中意的女婿人選,所以從沒到為女兒的婚事到金華殿來過。反倒是鄭良人,曾明裏暗裏示意過幾次。


    還有,石美人好像看中了南皮侯表舅的太子,另一個表哥,竇家的表哥。鄭良人貌似對武陵侯太子也有些想法。這兩個在此批次求娶帝女的世家子中,算得上一流人物了。


    另外,德邑就更不用說了!瞎子都能看出她有多熱心。當然,她基本沒戲。運氣不好的話,會被送給利倉當續弦——想想就可怕,年過四十的糟老頭( ⊙ o ⊙)啊!


    ……


    “平度……”竇綰貴女現在有些理解平度公主的‘苦處’了。


    想想她和阿嬌住在長樂宮,想找上她們屬實打實的困難——不得其門而入;而賈公主就住在未央宮,和諸公主和她們的母親同處一地,是想躲都沒地方躲啊!


    與竇表姐不同,嬌嬌翁主好奇的是:平度表姐怎麽知道這麽多?


    阿嬌才不相信宋公主鄭良人會拉著平度的手,有什麽說什麽。對宮裏女人的說話方式——館陶長公主的女兒可是門兒清。


    抓過公主表姐的手,阿嬌在掌心比劃出問題。


    “阿母,阿母所言!”平度公主幹幹脆脆招認了。每天,她都將姐姐妹妹還有父皇姬姬妾妾和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告訴賈夫人,然後,母親會詳解給她聽;她剛才說的,全是母親大人分析的結果。


    ‘哈!就知道!’阿嬌輕笑,再次起身,走到放滿冰塊的青銅器前。


    ‘唔,我是不是該讓吳女進來?’館陶翁主這回沒有開冰鑒,而是轉向壁下長案上的保溫食盒,拿出一碟子點心,溫吞吞的素點心。


    點心的效果,明顯不如水果受歡迎。賈公主隻吃了半塊,就丟下不碰了。


    “阿嬌,阿嬌……因何?”平度公主摟住阿嬌表妹的纖腰,一臉哀怨地搖啊搖:“因何,因何呀?”


    ‘什麽為何?’阿嬌對公主表姐突如其來的情緒衝動搞得莫名其妙。


    “阿嬌,女子因何於歸?因何於歸??”平度的大眼睛水光閃爍,看上去迷茫得不得了。


    等一會兒,看兩個表妹依然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平度公主幹脆站起來,拽了阿嬌的手走向鏤窗,指指窗外。


    鏤空的、雕滿複雜花紋的大窗子。


    長信宮東殿在年初重新裝修過,內殿被改成上下兩層。通過僅覆素紗的鏤窗,二樓窗邊的人能很清晰地窺視東殿內的情景,而同時,殿中人則一無所覺。


    肩靠肩從窗子望下去,三位貴女瞧見城陽王後和竇太後母女正東家長西家短的聊得興起。


    “阿嬌,阿綰,掖庭……今多事矣!”


    望著樓下相談正歡的賓主,平度公主側頭告訴身邊從小一起長大的密友兼表妹她有多難過:現在,後宮裏亂紛紛的;姐妹間,本就不多的情分更漸稀薄——而這一切全是婚事惹得禍!


    ‘然而,為什麽要成婚呢?’


    引表妹再看樓下:王主姱、竇福音和衛氏三個忙前忙後;而健康未婚的城陽王主劉妜卻舒舒服服盤腿坐在錦緞墊上,無所事事。


    ‘可憐的……’阿嬌擰擰眉,看得五味雜陳:‘衛氏……還懷著四五個月身孕呢黑暗公主乖乖牌!都沒個座。’


    耳邊,是平度公主幽幽地詢問:


    看看,看看,竇太後長公主還有陳王後閑聊,三個做兒媳婦的扇扇、捶背、端點心等等等等,幹著平常侍女仆人才做的雜事,忙個圓圓轉;而與此同時,小姑子劉妜卻坐在那裏,無所事事……


    好吧!多餘的話先不提,作為和竇繆自幼相識的堂妹和表妹,阿綰阿嬌,在此時此刻之前你們能想象出竇福音低頭彎腰伺候人的模樣嗎?


    ‘想象不到……’


    阿嬌和竇表姐對看一眼,連連搖頭:‘做夢……也想不到!’


    竇繆,字福音;是南皮侯竇彭祖與侯夫人嫡出的小女兒。


    竇福音未出嫁時雖說沒封號,長相也談不上漂亮,但在竇家在南皮侯官邸在帝都長安的貴族圈,卻也是個一呼百應、受盡寵愛的矜貴千金——從來隻有被人伺候的份兒。


    而當嫁為城陽國度‘王太子妃’,做了僅次於藩王後的貴婦後,沒想到反倒伺候起人來了?!


    為什麽地位上升;待遇,卻下降了???


    ‘還有大母,也很奇怪哦!劉妜坐著不動,福音表姐卻要忙著忙那……’


    阿嬌透過素紗看竇太後——她親愛的祖母——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楚:“大母那麽護短,對娘家百般的愛護,簡直不敢相信她老人家會坐視竇家人被不公平對待。’


    ‘或者,女兒一旦嫁出門……即便依舊姓竇,也不被當成自家人了?”


    嬌嬌翁主無法不這樣想——畢竟,竇繆還是那個竇繆;區別,隻在‘未婚’和‘已婚’!


    平度公主在問:幹嘛結婚?我們為什麽要成婚?有什麽非要嫁人不可?


    ‘可是,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啊!’


    竇表姐詫異於這顛覆性的問題,喃喃些諸如此類的重複——不知道是問表姐妹,還是問自己。


    ‘這算什麽理由?人雲亦雲!根本不成立嘛。’


    嬌嬌翁主無法同意,漸漸地陷入沉思:如果、如果婚姻隻意味著麻煩和負擔,為什麽要嫁?


    平度公主顯然與陳表妹更有共識,認認真真地一項項列條目:有母親,有兄長,有朋友,有親戚,有樂子……她現在的生活她感到非常非常快樂,也非常非常滿足。有什麽理由必須改變??


    聞言,阿嬌努力點頭——她和公主表姐同感,同感!


    這觀點和竇表姐所受到教育太抵觸了,竇綰貴女一時愣在那裏,茫茫然不知如何表態。


    二比一!


    拉門響……


    “不嫁?”一個不陌生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冰棱般的尖銳:“非不願,乃……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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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不願,乃……不能也!”


    坐在平度公主原來的位置,城陽王主劉妜品嚐著水晶盤中剩餘的水果,粉紅粉紅的蘋果臉配上水靈靈的杏眼,活潑明麗:“不嫁……女子何以為生?”


    “何以為生?”平度和阿嬌困惑地彼此看看——‘出嫁’和‘生活’之間,有關係嗎?


    城陽王主放下手中的金果簽,故作驚訝地問兩個皇家孫女:


    她們不會是以為‘遍體綾羅’‘玉食瓊漿’‘珠光寶氣’‘奴仆成群’的日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全都不用花錢?


    平度噘嘴;賈公主討厭別人把她當傻瓜霸世劍尊。


    阿嬌瞪劉妜——城陽表姐討厭!人家哪有這麽笨?她可是幫母親大人管帳的!


    ‘好吧,好吧!我現在可是在別人的地頭上……’


    王主妜見形勢不妙,趕緊識時務地及時轉換態度,萬分謙遜地指出:像她們這樣的貴女全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為了繼續從小習慣的生活,隻能聽從家族的安排——出嫁。


    否則,誰供養她們啊?


    “不嫁,又……何如?”


    平度公主眨眨眼,她完全不認為結婚與否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質量——難道皇帝父親會因此就不養她了?笑話!


    “公主,汝有湯沐邑!”劉妜不客氣地搖搖果簽子,點明皇帝女兒的不同:“我、阿嬌、竇從姊皆無。”


    封邑,是不容忽略的巨大區別。


    平度公主噎住,頓感無言以對:“呃!”


    坐一旁的館陶翁主看不得城陽表姐如此得意,拿過平度公主的手,在掌中筆畫個‘兄’字。


    “哦……然,然!阿兄在,諸兄在!”賈夫人的女兒立馬精神頭十足——她就不信了,陳須陳蛟會不照顧阿嬌,城陽王太子劉延會不管劉妜。


    嬌嬌翁主摟緊平度表姐的胳膊,自信地揚起頭;她對兄長們有把握得很!


    隻有竇表姐沉沉默默的,不曉得在想什麽。


    城陽嫡王主卻一臉的不屑,以看白癡般的目光看大漢公主和大漢翁主。


    平度公主館陶翁主同被這眼光刺激了,振衣欲起……


    還是竇表姐比較有社會生活常識,扯住兩位尊貴表妹呐呐地提醒:其實,從長久來看,兄弟是靠不住的;因為他們的妻子——嫂子和弟媳——會反對。


    “呀?”平度公主不解了。


    賈夫人小兒子未娶,長子已婚,妻子就是現在的趙王後。這位‘嫂嫂’在平度公主的印象裏,好像就沒說過‘不’字——對賈夫人孝順,對趙王柔順,對平度溫柔體貼、有求必應。很難想象趙王後會逆著婆婆丈夫,給小姑子難堪。


    阿嬌也懷疑。


    雖然與長嫂相處得不太親密,但館陶翁主依然不相信姱表姐敢為難她對付她——畢竟,這些年來王主姱有多容讓她討好她,阿嬌嘴上不說,心中卻有數。


    “平度從姊,汝……‘公主’也!”劉妜幾乎叫起來了。


    皇家公主,永遠例外!皇帝女不怕和兄弟的妻妾交惡,不管發生什麽,公主們還是能住京城,並有采邑的收入做支撐。


    “阿嬌,於汝……長公主在!”手指轉個方向,點點嬌翁主,王主妜巴拉巴拉:兒媳婦們顧忌婆婆,自然不敢說什麽做什麽。可等婆婆不在了,大姑小姑還能有好日子過?!


    貴女們驚到,她們需要時間消化這些對話重生之弄潮兒。


    城陽王主還在那氣咻咻。若不是考慮到未來,她吃飽了撐得豪華王宮不住,逍遙舒適的未婚生活不過,大老遠嫁到長安城來?要知道加上庶出的,她父王可是有十四個親生兒子呢!等雙親一去,城陽國哪還會有她劉妜的立足之地?!


    ‘難道薄二母栗夫人對阿母也是如此?不對,阿母是公主。’館陶長公主的女兒不由疑慮重重,將求證的目光投向竇表姐竇綰。


    竇貴女深鎖眉頭,吞吞吐吐地和平度阿嬌談起以前住章武侯封邑和田莊時聽來的故事。


    失婚或大齡的小姑居娘家,公婆若在,順風順水;可待到親長辭世,沒了庇護,日子就難熬了!輕則冷嘲熱諷,重則克扣用度;甚至有被兄嫂賣掉,或貶入下房充當仆婦使喚的。


    陳嬌愣住。


    平度不敢置信地問見血脈相連的手足遭受虧待,兄長和弟弟就袖手旁觀?


    城陽王主哈哈笑起來,笑兩人的不諳世事。


    男人們早出晚歸掙錢經營,忙於生計,哪來那麽多功夫搭理後院內宅的事?再說了,人都是會變的。小時候手足情深,不假;可隨著侄子侄女長大,兄弟的感情自然越來越偏向妻子兒女,誰還會把姐妹放在心上?


    竇表姐歎息。


    直陳即使在京城章武侯官邸住時,她也聽說有些大戶人家將年長的女兒打發去偏遠的別院,形同放逐;更有甚者甚至送去鄉下的田莊,從此不聞不問。


    聽竇表姐的發言全印證了自己的話;


    劉妜快樂地吃下最後一枚荔枝,衝陳表妹得意地晃晃腦袋:“何如?何如?”


    阿嬌突然感到冷;


    狐疑地深刻地看著劉妜表姐,咬咬嘴唇,倔強如初——別人她管不著,但她家是例外,長公主官邸是例外!


    三番兩次被質疑,劉妜的脾氣也上來的。


    須知,王主妜在她父親的王宮裏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王兄王弟人見人讓啊!


    城陽表姐:一隻手掌,伸出來——打賭?敢不敢?!


    館陶表妹:一掌拍上去,‘啪’!


    從席上跳起來,王主妜三步並作兩步蹦到外麵,拉開門,順手抓過個宦官下令:“有請王主姱!”


    “嗯,言明……翁主嬌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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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館陶長公主的長媳、梁王愛女劉姱王主來說,‘害怕’是極其陌生且罕見的感受。


    王主姱敢誇口,她這輩子都是個勇敢的女孩。


    即使在同父異母妹妹劉婉偷偷放了條青蛇在她床上時,梁王主都能麵不改色地從床上爬起來去拿長棍,然後在侍女的驚叫中不慌不忙將蛇敲扁。


    但現在……


    劉姱,感到有些——害怕了。


    ‘長安最令人擔心的就是圈子。聽說,京都之貴女相當……難處。她們會不接納我嗎?’劉妜擔心地問:“從姊?”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東北靈異檔案。


    城陽王室家的表妹劉妜笑得很歡暢很溫暖,可不知為什麽,劉姱就是覺得不安。


    “否,否!”王主姱第二次搖頭。


    竭力安慰堂侄女雖然京城某些夫人看上去比較嚴厲,但可以保證,她們都是心地良善的好人;而且,還有她劉姱在啊,她一定會幫忙的。


    回答完,劉姱瞧瞧竇綰。竇表姐與往昔的每一天同樣美麗,同樣嫻靜,同樣出眾,可就是表情有些兒奇怪,好像欲—言——又———止。


    “如此……” 得到答案,劉妜馬上擔心起另一樁問題:


    她從小就有些挑食,嗜好吃魚,新鮮的海魚。可京城離大海太遠了,活魚無法堅持到長安城。如果請漢軍用傳軍報的方式幫她送海魚,行不行?當然,她樂意支付相關費用。


    “否,否!阿妜……”劉姱王主不得不第三次搖頭了。


    雖然劉妜是宗室是王主,軍人就是軍人,不是雜役。鑒於現任太尉周亞夫臭名昭著的壞脾氣,提此類要求肯定會被認為是對大漢軍隊的——公然冒犯。大麻煩啊!


    “哦!”劉妜點點頭,虛心受教。


    王主姱眯眼,努力去看陳嬌。


    從她進來到現在,她就沒看清楚自家小姑——阿嬌仿佛被藏起來了,隱藏在劉妜和竇綰之後。


    “然……”城陽王主問出第四個問題:“凡阿嬌此生不嫁,長留侯邸,可否?”


    ‘阿嬌怎麽能當老姑娘?婆婆會急瘋的!’


    劉姱想都沒想,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個樣:“否,否!豈可?豈可?”


    “何如?何如??”


    劉妜興奮得直跳起來,抓住阿嬌的手搖啊搖,俯在耳邊低語——看,她沒騙人吧!嫂嫂,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貨。


    阿嬌咬唇輕哼,別過頭靠在竇表姐肩上——再不看劉姱的方向。


    劉姱猶自為‘小姑想單身’的駭人消息而震驚不已,想過去與小姑子好好談談。


    不幸,被劉妜成功攔截……


    城陽王主快快樂樂地把梁王主往外推,往外推,推她出去處理家務:有堂邑侯邸的人傳消息進宮來,說太子須的小妾剛生了個女孩。劉姱身為嫡母,必須有所表示才對。


    於是,


    在莫名其妙被請進來後,


    ╮(╯▽╰)╭王主姱又被莫名其妙‘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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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合上……


    阿嬌翁主走去冰鑒那兒,取出‘皮凍’,遞給平度公主。


    “不嫁?”


    城陽王主則回身,衝館陶表妹嘲諷地攤攤手:“非不願,乃……不能也!”


    作者有話要說:女人為什麽結婚?


    這是個古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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