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讓人感覺壓抑,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


    李雨果緩緩說道:“你跟我說那麽多,就不怕我殺了你?畢竟這也關乎我全家人的性命。”


    “哈哈……其實當時在你宅子的時候,你完全可以追殺我,但是你沒有。”白馬笑道。


    “那是因為小白受傷了。”李雨果說道。


    “小白受傷了,你可以讓別人治療,但是你可以追殺我,按照你的腳程你的能耐,隻要追殺,我是絕對逃不出去。”白馬說道。


    李雨果看著星空:“是嘛,也許是因為我心中還存著一抹希望吧……其實小白受傷的時候,我真的想過殺你,現如今雖然她恢複了,但現在的她不是原來的她,我不知道原來的她能不能醒來,我應該恨你,但是恨不起來,不過你就不恨我麽?你妻子的事情。”


    李雨果提起了白馬心中的痛,白馬握緊了拳頭說道:“恨,當然恨!恨得要死,恨得要命!當時的我,恨不得將你大血八塊,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頭!”


    “那為什麽現在還要和我見麵?”李雨果說道。


    白馬喝了一口酒:“因為我知道了皇上的真麵目,他為了奪取王位,穩固自己的統治,當年不惜將你父親所有的手下都殺死,謝無忌謝太師假裝投降投誠,免於一死,他才放過你他,但是卻懷疑了他一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我一起長大,雖然你小子滿口跑馬車,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你還是分得清的。”


    “所以……”


    “我相信你,此事與你無關,我妻子的仇,咱們妹妹木婉兒的仇,是皇帝所作所為的。”白馬說道,“當時皇帝對獄卒說隨便處置,那些獄卒才敢這麽做…當然,在我和葉楓離開天牢的時候,那些獄卒全部被我折磨致死。”


    “扒皮抽骨麽。”李雨果說道。


    原來當初白馬和葉楓離開的時候,將整個天牢的獄卒都殺死了,手段非常殘忍,扒皮抽骨,那些獄卒都還活著,是活生生的疼死的。


    沒有骨頭人不會死,這個道理李雨果也知道,打個比方就看看章魚,然後就知道會是什麽樣子了,沒有骨頭的人,不能直立,離開了水,就塌在地上了。


    骨頭能夠支撐起重量達到人類二十倍的重量,輕到能夠對抗重力,雖然隻能是很短的時間,彈性好到能吸收極大的衝擊力,而且骨頭的連接方式,能使人體做出無數的動作,如果人沒有骨頭,將無法站起來。


    而當時李雨果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一灘灘爛泥,紅色的爛泥,那個畫麵非常的可怖,而這都是白馬的傑作。


    “現在你要應付二皇子和葉狂,而我要對付郝南仁,你我都騎虎難下啊。”李雨果說道,不想在骨頭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


    白馬起身說道:“所以,從現在開始……”


    白馬將接下去的計劃說了出來,李雨果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也不得不感慨,普天之下,能夠讓他佩服的人沒幾個,而白馬就是其中之一,白馬除了沒修為,其他地方幾乎是一個完美的人。


    ……


    兩人碰麵結束,白馬就回去了,但是回到了帳篷之後,他看到了一個人坐在床上的葉雯,白馬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了:“妻,你還沒休息?”


    “你……去見對麵的那個李雨果了吧。”葉雯起身說道。


    白馬很驚訝,一隻手已經悄悄的往自己的腰後靠近,那裏別著一把匕首。


    “剛才二哥來找你了,但是我假裝你在屋子裏麵,跟他說你身體不舒服。”葉雯說道。


    白馬舒緩了一口氣:“你這樣不怕我去密會李雨果?”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板凳拖著走,既然我嫁給了你,你我便是一個家,我也相信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爹的事情,但是你去見你的老朋友,這件事情若是給其他人知道了,你會很麻煩。”葉雯說道。


    白馬離開的時候,特地讓葉雯先休息了,但沒想到葉雯竟然也是個聰慧的女子,竟然是在假寐。


    白馬說道:“謝謝你。”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忽然覺得這個女子很不一樣,而葉雯將一個食盒拿了上來,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都夫妻,謝什麽……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就好了,也許你就能和你的好兄弟經常在一起,每天討論討論詩歌,說說笑話,那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現如今我以為身處軍營,身邊沒有什麽知己,沒想到還有你……”白馬說道。


    “隻要你對我好,以後發達了,別到時候嫌我人老珠黃就是。”葉雯笑靨如花。


    白馬也笑了。


    不僅僅是白馬遇到了岔子,李雨果也遇到了麻煩,不過李雨果早已經提前準備,他回到了帳篷,招了招手,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變成了姬太美的樣子,下一刻姬太美回到了李雨果的手鐲裏麵。


    “他們來了?”


    “來了,不過你料事如神,我說你在看書,他們不信,他就進來發現你,確定你還在,他們就離開了。”穆兮紗說道。


    李雨果伸出了手,而穆兮紗自然的來到了李雨果的懷裏,李雨果說道:“我看到白馬了。”


    “白馬?”


    “嗯,我還跟他說話了。”李雨果說道。


    “那是好事……”穆兮紗說道,她的手柔若無骨,輕輕的印上了李雨果的側臉上,臉上淡淡的胡茬,讓她的手心癢癢的。


    李雨果說道:“戰爭即將展開,我們的敵人,不僅僅隻有北境的叛軍,還有我們隨行的友軍,京城裏麵的龐然大物,這一個個存在,都似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得我們喘不過氣。”


    “別將所有的壓力都放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你還有我,還有你的那些兄弟。”穆兮紗好言安慰,她不太會安慰人,在安慰人方麵,她不得不佩服白骨哀,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李雨果不論受了什麽傷,白骨哀都能如同溪水一樣洗滌他的傷口,讓其緩慢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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