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城門口,一對衣衫襤褸的父女,正在蹣跚走路,倆人蹲到了角落裏麵。


    而這倆人正是程昱和貂蟬,程昱說道:“這身乞丐的衣服,怕是也遮掩不住咱們的身份,要活著出去,那就必須沉得住氣!”程昱說道。


    貂蟬一咬牙,看到了旁邊有個羊糞蛋,她立刻將那羊糞蛋掰碎了,揉在了自己的臉上,好一張絕色天下的俏顏,硬是被這羊糞蛋塗抹的又臭又醜。


    此時間程昱也是用泥灰塗在了自己的臉上,倆人相約出城,然而在城門口的時候,一個侍衛卻攔住了倆人,侍衛說道:“站住!”


    程昱和貂蟬同時將心髒收緊,而那侍衛過來說道:“你們倆個乞丐,還沒有搜身呢!”


    “官爺行行好,我女兒渾身長滿了爛瘡,想要外麵去找大夫,洛陽本地的大夫實在太昂貴了。”程昱說道。


    侍衛將一張畫卷打開,仔細比對:“上頭說,有個叫做程昱的犯人,從許昌逃到了洛陽,先讓我看看!”


    “嘻嘻,看看!”貂蟬猛的一抬頭,然而在貂蟬的臉上,那一臉的羊糞蛋,加上貂蟬剛才抓了一把鮮花碾成了紅彤彤的肉糜,然後塗抹在了臉上,所以這張臉還真就看起來是一臉的爛瘡。


    此時已展開,侍衛臉色一變,罵了一聲娘之後,就開始嘔吐了起來:“哎媽呀,嚇死個老子,這是啥爛玩意兒,快點滾開,會不會傳染啊,丫的掃把星!”


    程昱連忙扶著貂蟬說道:“官爺對不住,對不住啊……我這就走……”


    “哎呀,你看這小姑娘太可憐了……”


    “是啊是啊,不過也挺惡心的,一身都是爛瘡,這輩子估計是嫁不出去了,不過那也罷了,畢竟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快點走快點走,這地方搞不好就會染上這爛瘡,患上了這疾病,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來到了城外,程昱已經是淚流滿麵,他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貂蟬的麵前:“任姑娘為了保全我倆,不惜糟踐自己,在下欠姑娘一條命……姑娘竟然不惜將那惡臭無比的羊糞蛋塗在臉上,如此的膽魄,就算是當世男兒也不過如此!”


    “先生快起來,其實也是紅昌欠先生的,當初紅昌雖然被師傅們相救,但是藥草不足,乃是先生提供的草藥和大夫,如若不是這樣,怕是紅昌已經死於非命!”貂蟬說道。


    原來當初貂蟬被吊了三天三夜,身上有又不少被樹枝割開的傷口,積少成多,血都快流幹了,雖然尼姑們救了貂蟬,但當時貂蟬卻也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就是因為如此,貂蟬腦補失血過多,加上下墜的時候被石頭砸了一下,方才失去了部分記憶。


    很多時候,人的失憶是不可逆的,也就是無法回憶起來,但也有可逆的,就像是貂蟬,貂蟬剛開始的時候,什麽都不記得,甚至於連說話都不會,但經過了這半年的調養,她漸漸的恢複了不少,現如今也變得精神了起來。


    除了一些關鍵的事情無法想起來之外,基本上已經和普通人無異了。


    倆人剛要啟程,忽然一匹快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程昱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查了氣派,他摔在了地上,嘴唇顫抖:“楊姑娘……我……”


    “快點,上馬車!”楊玉茹說道,果然他的馬匹後麵,有了一輛馬車。


    貂蟬和程昱懵了,但此時情況危急,因為洛陽周圍還有不少巡邏,楊玉茹說道:“貂蟬姑娘,在這馬車裏麵有一桶水,你洗洗吧。”


    “謝謝。”貂蟬立刻轉身鑽入了馬車裏麵。


    程昱就在楊玉茹的身邊,他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不忍再看主公殺戮了,而且……而且我很早就想離開,但是主公似乎察覺到我離開的意思,所以一直百般阻擾我,這一次程昱先生偷偷離開,憑借程昱先生的頭腦,一般人都不可能找到,於是主公再次啟用了我,希望我再幫他找到先生你。”


    “所以你就乘機離開了?但是司馬懿待你不薄。”程昱說道。


    “不薄……嗬嗬,不薄?是啊……太不薄了。”楊玉茹咬著嘴唇,眼淚悄然落下,“之前曹丞相一直不待見他,你不覺得這太蹊蹺了麽?為何在幾天的時間裏,丞相卻一下子待見仲達了,而且是食同席,寢同床,親密無間。”


    “難道是說……”程昱聞出了一些味道。


    “是啊,仲達將我借給了丞相半個月。”楊玉茹看著遠處說道,“其實本來我是一直都不介意的,隻要我一直守在仲達的身邊就好,在曹丞相之前,他讓我陪了不少官員,起初的時候我身體不爭氣,老是懷上孩子,但後來墮胎的要吃多了,於是也就懷不上了。”


    程昱驚得合不攏嘴:“懷了多少次?”


    楊玉茹擦著眼淚:“八次。”


    此話一出,貂蟬也探出了頭,她已經洗幹淨了臉蛋,將頭發給盤了起來:“玉茹姐姐,為何都這樣了,你還不走。”


    “為何?嗬嗬……因為我愛他,知道最後我起了疑心之後,悄悄的偷聽了他一次對話,這才知道,原來他最後想將我許配給天子……讓我成為皇後,天子才兩歲啊!兩歲!”楊玉茹幾乎崩潰。


    程昱歎了口氣,沒再說話,而這馬車,也朝著前麵不緊不慢的跑動著。


    而在荊州城的另外一個女人,卻也哭了起來。


    這人便是呂綺玲,呂綺玲看著城外,她拋出來兩個大坑,她說道:“竟然都死了……為什麽都死了。”


    “二夫人,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老爺留他們活口,那是在害咱們自己人。”旁邊的楊排風說道,若不是呂綺玲執意要查看,楊排風是不會帶著呂綺玲來到這個埋屍的地點的。


    呂綺玲卻已經哭了起來,她蹲在地上,捂著臉說道:“他明明答應過我,他答應過我的……他說不殺人,隻是將蔡氏一族流放的塞北而已,他是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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