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黑夜之中,司命聖人將九龍穗寶劍取過,與徐紹白眼前一身晶瑩潔白散發溫潤光芒的白袍不同,黑夜中,一道更黑的光線照射在九龍穗重劍之上,好像,這黑色在司命聖人的眼中,就是燭光,借著這燭光,他方能看清眼前的這柄寶劍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大司命虛幻臉色如同定格了一般,不言不語,端坐在一旁,絲毫不覺枯燥,隻是靜靜等待司命聖人下一步動作。


    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這個簡單的數學方程式,小學生也知道一加一的結果,可是放在大學生的眼中,這就可以套用在很多很多程序裏,可以變相看出二進製,可以隱約覺察到其中的規律,放在一些真正的大佬眼裏,像是天朝非常著名的讓人尊敬的數學家陳景潤先生眼中,那就是普通人不可理解的存在了。


    這柄九龍穗寶劍蘊藏的魔氣亦是如此。


    大司命能看出來不凡,能看出來莫測,卻不能看出更深的東西,而司命聖人則瞧出了更深一層的東西,隻是這更深的東西同樣極其模糊,對於未知,所有人都是恐懼的,很遺憾,即便是修為有道的大修士,麵對巨大的未知,同樣會心懷恐懼,就像是原始人第一次麵對無盡的山林野火,那能一瞬間奪走無數生命將其化為灰燼的存在,他們唯有跪地祈禱,但是他們之中同樣存在勇者,他們一點點小心翼翼的試著了解這無形的恐怖存在,一小步一小步,最終製服了狂躁的烈焰,恐懼與勇氣,是催動生命進步的力量,除非死亡或者晉升為同樣不可理解的存在,不然難以消除這些存在生命最深處的東西。


    天命司安安穩穩的存在如此漫長歲月,最怕出現變故的是誰?毫無疑問,是司命聖人,世人皆知他乃超凡脫俗的存在,又哪裏能看到他心裏的業障。


    司命聖人從九龍穗重劍之中,隱隱約約看到了恐懼。雖然其中的魔氣已經脆弱不堪,但是其本質的壓倒性高級卻讓司命聖人不敢輕易有所舉動。


    “小法似。”黑幕中,蒼老的聲音似乎更加蒼老,那滄桑的聲音讓人聽到,都覺得蒼老了幾歲,大司命絲毫不以為意。


    “在。”大司命畢恭畢敬回答,修行到他的這個程度,在司命聖人麵前,同樣是一位丫丫學步的小孩子而已。


    “你先退下吧,我要仔細想一想。”蒼老聲音響起,未等大司命有所動作,便天地轉換,大司命已然來到外麵。


    司命聖人有些奇怪,大司命不用細想就能感覺到,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東西是司命聖人一眼看不穿的麽?沒有,這是所有司命者的共識,若用一句話形容司命者心中的司命聖人,那邊是無所不能。但是這種情況,隨著時間的流逝,卻逐漸出現裂縫。就像是剛剛,司命聖人明顯的出現了遲疑,最後的回答同樣讓人耐人詢問,仔細想一想,證明聖人有些事情沒有看穿,或者說是看穿了,沒有辦法度量優劣,無法做決定,對於眾多司命者來說,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黑暗之中,司命聖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聲音像是一條若隱若現的蛇,在黑暗中纏繞遊曳,在每個角落蟄伏又消失在任何地方。天命司道藏觀之中,白袍似乎同樣有所感應,不再漂浮,無風自飄的衣袖也沉寂下來。


    “道友你先自行挑選,我有些事情,去去就來,若是道友有需要,隻需要輕輕召喚我一聲即可。”白袍之中溫和聲音傳出,總是讓人心中產生無比舒服的感覺。


    “嗯。”徐紹白輕輕嗯一聲,徐紹白有時候還是挺喜歡一個人在一起的,尤其是這種時候,身邊有這樣一位好像無所不知的大能,無時無刻的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雖然,即使是司命聖人不在這裏,徐紹白相信自己的一切小動作,都會處在司命聖人的監視之下。


    妖族金係功法,孤星玉虛寶經。徐紹白一看,就被這門功法給吸引了,這名字也有些太拉風了,孤星玉虛寶經,聽聽,比靈寶給自己的那什麽勞什子廣鴻煉體大法光是名字就高端了一個檔次,隻是徐紹白不敢翻閱,怕就怕自己識海之中珠天萬象決神奇的補足修繕功法功能啟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被司命聖人看出來什麽端倪,恐怕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影響。徐紹白從如參天大樹的書架下那頁帛頁紙上,點開孤星玉虛寶經的介紹,功法品質,不詳,嘶,徐紹白倒吸一口冷氣,這,這分明是自己要撿到寶貝的節奏那,天命司什麽地方,司命聖人是什麽人?還有他們鑒定不了的功法,這……這說明什麽,說明這看名字就無比高大上的功法,指不定就是上古殘本,或許是殘缺不全,或許是語言生澀讓人看不穿,所以才無法定級,既然能將其放在這功法書架之上,就證明這本孤星玉虛寶經確實是功法沒錯了。


    難不成,自己跟天命司做生意,不僅僅沒有付出什麽東西,還能反手撈一些了不得的好處油水?徐紹白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吃了一塊蜜糖,美滋滋的。


    “嗡~”一股圓滑齒輪相互交錯的聲音響起,隨著徐紹白點下孤星玉虛寶經,從高不可見頂的書架之上伸出一隻木架手臂,手中所托,赫然就是那本孤星玉虛寶經。


    徐紹白接過手,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其手心傳入,跟徐紹白想象之中不同,這本孤星玉虛寶經並沒有想象之中那般破舊,不僅僅嶄新,而且非常厚,厚到像是徐紹白讀書時候的英漢大詞典,徐紹白心想,真不愧是第一眼就在茫茫的書單之中選中了這本書籍,看起來老天終於幫助自己轉運了一次,自己從珠天界出來之後,好像就沒有一個好消息,真所謂物極必反,苦盡甘來,看來自己要從此轉運了。


    孤星玉虛寶經厚重感覺讓徐紹白愈發肯定自己是撿到寶貝了,所謂孤星,不就是說這本功法就像是天上唯一的星辰那般耀目獨立又稀缺珍貴麽?玉虛,徐紹白知道在道教之中,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可是無比高大上的,什麽玉虛宮之類的,往往代表道觀之中最重要的主殿,而且,道家一些典籍,往往代表著虛無縹緲的精品,至於最後的寶經,就是明麵的意思啊,寶貝經書。


    徐紹白將孤星玉虛寶經小心翼翼放在一邊,用衣袖輕輕撣了撣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心中盤算著這本功法的價值,不管了,不管多貴,一定要拿下,因為這個名字,讓徐紹白隱隱約約覺得跟自己有極大的緣分。


    望著無盡功法蹙就的參天大樹,徐紹白搖搖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拚死拚活收集五行功法,不僅僅是搭上了全部金晶,還惹來左虎那二五仔差點喪命,看看人家司命聖人,坐著不動,功法就源源不斷的補充,要不然自己以後也組織一隊執法小隊,專門逮一些不法之徒,送到珠天界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陣暴打,然後以秘法將其功法逼供出來,用以充實珠天界圖書館,這種一本萬利還能贏來好名聲的生意,簡直不能太爽。這……這著實是一個十分危險的想法。徐紹白心中美滋滋想著這個想法,以心聲同靈寶交談,才恍然記起來,靈寶因為擔心司命聖人察覺珠天界的存在,已經躲起來了。若是靈寶在,憑借靈寶的眼力,估計能選出很多實用又威力巨大的功法吧。


    徐紹白望著帛頁上密密麻麻像是小螞蟻一樣的功法名稱陷入沉思,天命司又出什麽事情了,除了自己,難不成還有別的麻煩?那會是什麽級別的麻煩,得需要司命聖人的出手?難不成是黑火老人那家夥又惹事了?


    此刻的黑火老人正悠哉悠哉的躲在一處陰涼地裏打哈欠。在司命聖人將徐紹白邀請去喝茶的時候,司命聖人便已經考慮周到的通知長風炎海等人不必為難黑火老人,不然,就算是黑戶老人全盛時期,也斷然不可能在天命司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蹦躂。刀剮煉獄之主跟炎海長風也眼不見心不煩,隻要黑火老人不搞什麽小動作,三人自然是懶得管這曾經的階下之囚。


    司命聖人所在黑暗房間之中,白袍現身。初現時,白袍像是一枚點燃暗室的蠟燭,可是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像是積雪融於沸水,房間之中再次陷入昏暗。


    “看看這個東西。”蒼老的不能再滄桑的聲音響起。


    “倒是一件有趣的東西。”溫和聲音響起,自然是陪同徐紹白喝茶談生意的白袍。這場景已經足夠讓人驚詫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司命聖人?還是這些組合在一起才能叫做司命聖人?是一起化三清的功法,還是獨立的三個人?


    另一道幼稚女童聲音響起,“明明是一件無趣至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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