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菱蝶看到小黑這幅浴血淒慘模樣,心如刀絞,哪裏還糾結願不願意,計謀不計謀,若是眼前是刀尖地獄,小妖狐也心甘情願赤腳走過,若是能救眼前小黑,縱然是身前是熾熱岩漿,菱蝶也願意縱身一躍,粉身碎骨也不不後悔。


    南星蹲在地上倒是沒有打斷小妖狐撕心裂肺哭泣,而是靜靜等待,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嘖嘖嘖。”南星輕聲嘖歎,真是叫人看的肝腸寸斷,“若是他看到你這樣,我想他會記住你一輩子的。”


    ……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妖狐菱蝶終於停下哭泣。


    一雙眼眸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比任何寶石都要炫彩奪目,像是七月夏天最滾熱的太陽,像萬裏戈壁灘升起的一輪明月。


    小妖狐收拾自己淚痕,將頭發輕輕梳理,衣衫盡量整理平整,小狐狸知道答應了南星這個條件代表著什麽,一死而已,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一隻小小狐狸了而已,沒有什麽的,隻要前輩好好的就可以了。隻希望前輩在某一刻風和日麗,風吹拂過臉龐的時候記得曾經救過一個小狐狸的命就足夠了。


    “我答應你,隻有一個條件,讓我最後見前輩一麵,就一麵。”小妖狐無比平靜的開口。


    “好好,我怎麽忍心上了一位懷春少女最後的請求呢,嘖嘖。”南星打趣道。


    小狐妖菱蝶麵無表情,隻是靜靜的站著,自此一別,恐怕永難再見,願天下聖人保佑前輩能脫離苦難。


    南星隨手一揮,小黑牢獄竟然在小妖狐正腳下,腳下水花壁壘瞬間變成透明之色,小黑已經昏死過去,小妖狐感覺自己距離前輩如此近卻如此遙不可及。


    菱蝶想要觸摸小黑的臉龐,入手卻是如冰的透明壁障,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如斷線珠子,劈裏啪啦砸在地上,隻是這次,小妖狐卻是死死咬住牙齒,害怕一絲絲小小的聲響就打擾了小黑。


    “前輩,前輩……”小狐妖心頭不斷滴血。


    小黑像是有所感應一般,身體抽搐了一下,小狐妖連忙遮住自己哭花的臉,良久,再也沒有動靜,小妖狐才敢拿開袖子。


    南星嗬嗬一笑,倒是不著急,在通知天命司的人來收押人之前,還需要一點小小的手段瞞天過海。方才將小黑搞成這幅鮮血淋漓的模樣,自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需要采集大量的小黑精血,然後嫁接在小妖狐身上方能夠瞞天過海天衣無縫。


    “好了沒有?”南星語氣溫柔,一如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哥哥,手裏卻做著最殘忍的事情。


    小妖狐說不出話,隻是站起身,示意南星已經足夠了。


    “那就隨我走一趟吧。”南星揮袖,兩人眼前景象再度變化,變成了一處滿是血腥氣息的密室,密室之中隻有一根慘白的蠟燭閃耀昏黃的燈光,燈芯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一股難聞氣息讓小妖狐不斷想要幹嘔。


    小妖狐知道這是濃重的血氣還有人魚油燃燒的氣息。一張猙獰床擺在密室正中,若仔細看,周圍滿是血跡的粗糙石壁上竟然密密麻麻掛著不少妖族頭顱,小妖狐心中驚駭卻不至於如何慌張,一個人心已經死了,還怕什麽疼痛。


    在決定離開前輩的那一刻,小妖狐菱蝶已經死了,現在站著這裏的僅僅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南星示意小妖狐躺在鐵床之上。


    小妖狐麵無表情仰麵躺倒,鐵床上有一層如同淤泥一般尚有餘溫的汙穢,不用多想,那是血肉混合物,菱蝶出乎意料的沒有覺得惡心不適,反倒是非常奇怪的舒適,也許是因為心神繃緊的時間太長了,也許這就是死去的感覺呢。


    一道沉重鐵鏈將小妖狐手腳皆束縛在鐵床上。


    “接下來的事情,會有點疼,可以盡情叫出來喔,反正沒有人會聽到。”南星帶上一雙潔白的與此地有些格格不入的白手套,拿出以瓶渾濁猩紅的液體,那是取自小黑身上的精血,“這是你前輩身上采集來的,好好享受吧。”


    沉悶黑暗的地下密室,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嚎,久久不停。


    ……


    一處山間叢林巨樹之上,徐紹白盤腿而坐,左虎遠遠站在另一處高大樹木之上,優哉遊哉望哨。


    左虎這次是真的心甘情願一心一意打算跟隨大師兄幹一票大的,如果成功,那手中這柄鏈錘寶器就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了,有這麽一件東西在手,先不說打架鬥法戰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單單是自己那難纏的老丈人也一下子就搞定了,平時總是仗著家境優渥看不上咱左虎,這次回去還不得把自己當大爺供起來。


    左虎一想到自己帶著寶器回家的樣子,心裏就樂開了花,什麽狗屁衣錦還鄉,自己若是能活著回去,那相當於一個窮乞丐瞬間就成了九五之尊的黃帝了。可是,萬事就怕可是,自己也得有命回去才行,若是一般人,左虎早就衝上去把其頭顱擰下來了,可是這個南星,嘖嘖,先不提擰的動擰不動,人家那師傅一出手,自己十個腦袋也不夠擰。


    “富貴險中求。”左虎呲牙咧嘴,就看這個大師兄跟那個徐小子的本事了,不過也是奇了怪哉,那個徐小子跑到哪裏去了?這兩個家夥既然是以師兄弟相稱,那就應該也有什麽師傅師尊師伯師叔什麽的吧,這個時候還不拉過來痛痛快快跟那狗屁南星幹上一場?


    “那天命司到底是什麽地方?”大師兄遠遠開口詢問左虎。


    這個問題讓左虎著實是嚇了一條,天命司是什麽地方大師兄竟然不知道??這怎麽可能?這是在開玩笑吧??這幾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先是千萬年都不曾現身的噬魂犬種妖修,又是那個手段嚇人的徐小子,再加上這個一身神秘氣息的大師兄……左虎心中忽然有了大膽的推測,隻是還不曾冒出這個念頭,腦海中就出現一陣莫名其妙的不適感。


    “天命司啊,大師兄,就是俗世唯一的修仙實力,像是傳說中的什麽斬妖人,誅仙者一般都是天命司的人,這天命司為了維護俗世與仙魔妖界平衡,可謂是一路殺伐出來的規矩,要不然什麽狗屁各方聖人豈能不幹預人間氣運?”


    左虎左右望了望,“大師兄我單說天命司有多厲害你不了解,我就這麽說吧,這天命司以一己之力曾經屠了妖界魔界。若是有敢犯界者,皆投入天命司大獄,生生死死經受無盡折磨,以這種淩厲手段殺雞儆猴,才讓人如此忌憚,那南星揚言將犬兄弟跟狐妖交予天命司,那可不是簡單說說。”


    “哦?人族修仙是為修仙界,跟那俗世的天命司有什麽區別?”徐紹白著實不明白兩者界定。


    “可是大大的不一樣啊。”左虎一拍腦袋,“修仙界跟妖修界一樣,算是一個模糊的稱謂,其實根本無所謂邊界地域,也許比起沒有邊界沒有地域這種說法,兩者皆在天命司的地盤上更合適。”


    左虎頓了頓,接著說道:“天命司可以說就是我們腳下的一切,山川河流凡夫俗子都是天命司的一部分,無論是妖修還是修仙者都是跟天道爭一口飯吃,可是天命司的就不是這樣了,天命司的諸位乃是受滾滾人間道的反哺,每位司命人可是說都不是修士,而是一個個大殺器。”


    “司命人?”陸詩鳶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原來地上除了妖修修真者還有司命人,聽起來司命人好像非常非常厲害的樣子。


    “司命人,每個人都不是修士卻勝似修士。”左虎拍拍胸膛,像是被司命人曾經折磨過一般,“天命司坐鎮人間氣運,司命聖人才真真的算是人間無敵,大師兄,人間之上尚有仙域你可知否?傳聞司命聖人坐鎮人間如身在仙域,修仙界妖界俗世無人可攖其鋒芒。”


    大師兄略作沉思,如今這種地步也不得不考慮與天命司做交易,若是將南星逼至將小黑與那小狐妖不得不交予天命司,自己再與天命司做一番生意,那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靈寶,左虎所說的如坐仙域是什麽水平?”徐紹白心中詢問靈寶,“以其本事能不能窺探出珠天界的所在?”


    “不能。”靈寶斬釘截鐵的回答,“別說是仙家上人,就是真正的大聖細心推算,也不能算出珠天界所在。”


    有了靈寶如此斬釘截鐵的回答,徐紹白心中踏實了不少,隻要是自己最大依仗珠天界不會暴露,那麽事情就有無數種可能性,就算是鐵人也有做生意的餘地,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徐紹白所擁有的可不僅僅是錢,可以說,這宇宙八荒中最最珍貴的東西,徐紹白隻要想,那麽隻要花費時間必定可以得到,無論是從珠天界之中獲取,還是以物易物,隻要想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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