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自己陷入沉思時,一道靚麗的身影飛身而近,一個輕踏飛躍而來,落在了風順子身前,讓風順子眼前豁然一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芬兒,她旋身一轉、停住身形後,一臉笑意的看向風順子道:“原來你在這裏啊,害的我找了老半天了”,隨後又關切道:“怎麽樣,順子哥,那獸骨之血,在你體內煉化了嗎?”


    剛修煉完的她,全身自帶一股凜威之感,卻又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神采,讓風順子也多看了幾眼,不禁在心中歎道:“看來芬兒將那骨血在體內煉化後,脈修又上了一個台階,”心中也為她感到高興。


    麵對芬兒的問來,風順子並未回避,隻是憨厚的點了點頭。


    芬兒越發來了興趣,追問道:“怎麽樣,效果還好嗎?”


    風順子隻好將剛才修煉的整個過程如實的說了一遍,隻是將那道紫氣真訣的經過隱了去。


    聽後的禪芬兒,帶著一絲不明自語道:“奇怪,怎麽才一塊光瓣之花,我怎麽能修出幾塊花瓣來,”她低語著,仍帶一絲不明:“可都是同樣的骨...”隨後便停住了口,轉身見風順子有些失落,便平和道:“沒事的,順子哥,可能是這骨血在你體內才剛剛發揮作用,多待些時日定會有不同。”


    見她略有安慰之心,風順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然道:“我沒事,這麽多年來,也早已習慣了,”他又打起了精神道:“恭喜你,芬兒,你的脈修又有了新突破了。”


    芬兒回道:“這異獸的骨血還真像玄鷹爺爺講的那樣霸道,”隨後她歡喜道:“我將它在體內煉化後,借助這股能量完成了腹脈之修,現在已踏進臍脈初期之境了。”


    風順子一聽,滿臉驚疑,不禁在心中感歎:“難怪剛見她時,透出的氣息與平常大不一樣,原來是踏入了臍脈之境,”這讓他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天賦的差異。


    見風順子像是聽呆了一樣,芬兒頓時收住了笑聲,壓低聲音道:“對不起啊,順子哥,芬兒不應該在你麵前沾沾自喜。”


    被她這麽一說,風順子麵上露著微笑道:“傻丫頭,順子哥還沒那麽小氣,我為了高興還來不及了,為何還要向我說對不起了。”


    正當二人談論間,又一道身影掠空而來,二人抬頭一望,見其身影便知來者是阿牛,阿牛一個翻身便落在這尊大石之上。


    見阿牛也飛來,風順子隻是無賴的搖了搖頭,此刻這尊大石便成了他三人的匯集地,要不是體型龐大,還真難容下三人之身。


    著石後的阿牛一邊左顧右看,一邊歎道:“這還真是塊好地方,怪隱蔽的,適合修煉的,”最後又歎道:“難怪我找了老半天。”


    見二人透著異樣的神采看來,阿牛滿是別扭道:“怎麽了?這會我臉上沒抹黑了。”


    蟬芬兒一陣無語,百了他一眼,罵道:“醜牛你晉級了。”


    被芬兒這一嬌罵,阿牛才反應了過來,一下便來了興致,麵上露著得意之色道:“是啊,是啊,我現在可是腹脈巔峰之境的人了。”


    二人一聽也是為他感到高興,風順子朝阿牛拱手道:“恭喜阿牛哥,你離臍脈之境也是不遠了。”


    蟬芬兒嗔道:“這下也是該你的得瑟的時候。”


    麵對二人的誇讚,阿牛也毫不避諱,看向二人忙道:“快說說你們,你們現在是啥修為了?”


    蟬芬兒登時沒作聲,隻是兩眼瞪向阿牛,以示意讓他別問,這讓那頭牛不明其意,惹得蟬芬兒一陣氣惱,又不好說出口來。


    阿牛本就是隨性灑脫之人,平時大咧慣了,哪能領會,見蟬芬兒古怪,便朝風順子看去。


    風順子倒是看出了什麽,在他心裏,麵對二人在脈修上都有很大突破,而唯獨自己的成效最低,這讓他雖有失落,但卻是不得不麵對的實事,在他心裏也想明白了,應該去坦然接受,沒什麽不好的。


    見一時陷入了沉默,風順子笑道:“我就沒你和芬兒那樣幸運了”隨後他又道:“不過也有成效,體內已能聚集兩塊光瓣之花來了。”


    見阿牛帶著不明,風順子又道:“芬兒已突破了腹脈進入了臍脈之修。”


    聽得阿牛更是張大了嘴,不禁在心中暗道:“同是一碗骨血怎麽順子和芬兒竟是兩個極致,差距之大”隨後不得不在內心歎道:“這個蟬芬兒還真是個修煉妖怪啊,哎!剛才顯擺還真是丟大了。”


    聽風順子講完,阿牛這才明白了蟬芬兒方才為何暗示他的用意,他一臉不好意思道:“順子,阿牛哥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別往心裏去”隨後他又安慰道:“修煉嘛,有時就是這樣,那個,那個,那個怎麽說來著,”他一時想不著詞,便撓起了頭皮,最後興起道:“那個有時候是機緣未到,”說著便嘿嘿的笑了。


    看向阿牛風順子也是笑了,隻是朝他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在他看來阿牛雖是個急性子,但卻是個實誠人,他和芬兒都一樣,內心裏透著一顆實誠而又善良的心,讓他說出這樣的安慰之話來,也真是難為他了。


    蟬芬兒也是什麽也沒說,隻是百了阿牛一眼,這一眼看的阿牛滿是別扭,渾身不自在,以往就不敢招惹她,現在就更不敢了。


    見阿牛那絲慚愧神情,蟬芬兒也是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後三人皆是笑出了聲,笑聲是那樣的爽朗,透著一股滿滿的青澀在飄蕩。


    一晃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趁著天黑之前,三人便趕回了來石洞,各自往住所而去,風順子正往裏屋去時,見族娘迎來,正好心中有疑問,便向族娘問道:“族娘,玄界裏有佛嗎。”


    這一問,讓族娘瞬間一怔,一臉深疑的看向風順子,她不明白風順子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便不解的回道:“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


    風順子腦中打了個激靈,瞬間聯想到了什麽,便道:“沒有,我就是好奇,今日在祭台見先祖的石象時,發現他身著仿似一尊佛陀一般,因此心中不免才有此一問。”


    聽他這麽一說,族娘便笑道:“傻瓜,那是先祖的石像,遺留至今已是風吹日曬多年,早已將麵容風化了許多,因此到像那麽幾分,玄界中那是什麽佛陀。”


    風順子一聽,心中便失落了幾分,連族娘都說沒有,那還是真是不存在,可自己體內那道像佛陀一樣的實影又是怎麽回事了,在他腦中仍然想不明白。


    而這時,他又聽族娘迎聲而來:“不過,族娘小的時候,倒是聽一些前輩講過,不知具體年月,曾經玄界來過一位得道高僧,聽說曾與我們這位先祖探討過道運,也共研過脈法,”隨後她又歎道:“不過這已是很久遠的事了,甚至在我們這輩族人看來,那已是神話一般存在了。”


    風順子兩眼緊盯著族娘,對於這段故事他很是在意,急忙追問道:“然後了,族娘?”


    看風順子聽得入迷,又那般迫切,族娘露著深思,繼續道:“隻是聽說後來,咋們這位先祖和這得道高僧都失蹤了一段時間,最後隻是先祖一人返回,那個神秘的高僧卻永遠沒有出現在玄界過,”說到這裏族娘也是搖頭,歎道:“這都是久遠的故事,我給你說這些作甚。”


    見他還陷入那段故事中,一臉沉思尋,族娘沒好氣道:“這隻是個故事,你要想了解更多,可以去問問法師,或許他知道的更多些。”


    被族娘這一提醒,風順子隻是默默應聲,卻並未有異常的興奮,過了好一陣,他便問族娘道:“族娘,順兒,...順兒真是從天而掉入玄界的嗎?”


    這一問,一時將族母僵在了原地,她不知道風順子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對於這個問題,從他記事起便一直追問,直到最後默默承認了這個實事,現在又問起,反倒有一絲陌生的感覺,隻是在內心想到:“或許是孩子長大了,總會去觸摸關於自己的一切。”


    族娘緩緩轉身,帶著幾分慈柔道:“怎麽又問起了這個問題,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見族娘慈柔隱帶一絲傷處,風順子不忍再問,隻是一臉歉疚道:“對不起,族娘,順兒錯了,順兒不該惹你傷心煩惱,以後,以後順兒絕不再提。”


    族娘眼中含著一絲憐惜道:“這不怪你,族娘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傷感,”隨後她慢慢道:“你長大了,深關自己的事情,也是應該知道的。”


    隨後她又道:“這些年來,你每每問我這個問題,族娘雖沒說假話,可總是輕描淡化而過,從來沒有為你考慮。”


    風順子聽著,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族娘的每句話都應證了,他風順子果真是個從天而降的孤兒,一個本是闖入玄界的陌生人。


    見他沉默,族娘便繼續說著:“十幾年前,你掉入了玄界,那時的你還是一個未滿月的嬰兒,落入了大山之巔瀑布的崖口處,正逢夜色來臨,被夜裏的怪物包圍,上青及法師還有我和冬子便前往營救。”


    說到這裏她眼神充滿了一絲憂鬱,歎氣道:“說來慚愧,以我四人之力也無法擊退那惡魔分毫,反是被其包圍、勉能自保,就在一切陷入絕望時,反是你身上所發出一陣青光救了你,當然也救了我們。”


    當說到那陣青光時,風順子內心猛然一動,在他頭腦裏仿似也閃過這樣的畫麵,可他並未多想,而是靜靜的聽敘著族娘的每一句。


    族娘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聲音幽幽道:“當時將你抱回時,你僅被一塊布衣包裹著,本以為包裹裏應該含有你身世的訊息,可是...”說到這裏她幽然而止,隻是歎了口氣,繼續道:“可是除了你頸上的絲帶和那竹簫外卻什麽也沒有。”


    說完後,族娘沉默了片刻,最後低沉道:“這就是關於你的身世。”


    聽完這一切,風順子漠然起身,腦海中還真如他所想法的那般,還是同樣的一個結果,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為了他還有這麽一段幸酸的往事,他癡癡來到族娘身前,撲通一聲跪下,緊緊抱住族娘的雙膝,用力的喊了一聲:“族娘,”隨後哭出了聲來。


    族娘撫著他的頭,帶著一絲疼惜道:“傻孩子,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隨後什麽也沒說,隻是眼角默默地浸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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