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旁的族娘,其實風順子早應該想到,那突如其來的靈氣,就是出自於族娘之手,為了助他修煉肯定耗費了不少脈氣,這讓他甚是內疚與自責,同樣也感覺自己真是無用。


    風順子一個翻身飛躍而下,朝婦人道:族娘,教訓的是,順兒下次記下了。


    他又怔了怔輕聲道:剛才助我修煉,族娘定是耗費了不少脈氣,我...,隨後他歎道:哎,連這這簡單的腹脈之修也要族娘相助,順兒真是沒用。


    婦人走過來,輕撫了他寧亂的發髻,便道:順兒,不需自責,更不要看輕了自己,族娘這點修為還算不上損耗之說。


    隨後她又接著道:隻是修煉本在人為,但有時也要順應適度,順兒,你天資雖差,但卻還有這片刻苦之心,實屬難得,族娘甚感欣慰,可脈休隻能順應而施,絕不可盲目而為,適才族娘見你靈氣運轉稀薄,這是你長時間的強行運轉而成,出現的衰竭之象,族娘才助你度過這一關。


    她看向少年,一臉肅然正色道:你要記住,以後修煉之時,莫要像剛才那樣強力而為,要適可而止。


    風順子呐呐應聲道:順兒記下了。


    婦人見風順子唯聽事從,便欣慰道:好了,你也累了,咋們還是回去吧,早已過正午,飯菜都涼。


    說著二人便向來石洞而去。


    跟在族娘身後,風順子感覺很是愜意,這讓他總有滿滿的幸福感,因為從小他就是這樣跟著族娘身後長大的。


    回到住所後,族娘便叮囑了風順子幾句,就出門找族長而去,說是有要事商談,也是事關玄族的一場活動,具體的風順子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族人說過,每二十年一回的一個大型活動,人人皆可參加。


    看族娘離去後,風順子先是回去衝了個涼水澡,換上衣服後,便直接向廚房而去,桌上早有族娘為他重新溫熱好的飯菜,可能真是餓了,他便狼吞虎咽般飽餐了一頓,在玄界中若說誰的廚藝最好,那誰也比不過族娘,受族娘影響,風順子自己也會幾招,什麽家常之菜卻是難不倒他,下酒菜更是隨手拈來,這一切便是從小受族娘廚藝自然而得。


    飽食後,風順子便回住所而去,耗費了一上午的修煉,讓他還是深感疲憊,從昨晚道現在自己也沒好好休息過,趁此之際他想讓自己小眯一會兒,不料剛一躺下,便聽有人朝自己喊話而來。


    室外有一少男嚷著大嗓門,門口還隱帶一少女的嬉笑聲。


    隻聽門外一少男朗聲喊道:順子,快跟我阿牛打獵去,今天讓我阿牛哥向你展示一下,什麽才叫真正的打獵。


    聽這聲音,風順子便知這是玄族中出了名的大嗓門,土名阿牛,說起話來,嗓門跟冬子叔都有的一拚,比自己大兩歲,是族中劉氏夫婦的孩子,他的老爹就是玄族中有名的法度執事,人稱牛管家。


    玄族中向來團結,不過一些法度禮數、祭事等還是得有人打理,因在族中被稱為劉管家,叫來叫去就成了牛管家,玄族中向來也沒有那些清新素雅的傳承,劉氏夫婦也是隨性灑脫之人,得子後便隨意取了名叫阿牛,說是接地氣好養,這才有了這阿牛的由來。


    而那室外嬉笑的少女,名叫蟬芬兒,是族裏蟬婆的孫女兒,婆孫兩人是蟬蛹之身,經修煉破繭化人,因此別看她是少女麵樣,卻是年歲已過高齡之人,而那蟬婆更是很古老的存在,在族中亦是倍受尊敬。


    這兩人也算是風順子從小的玩伴了,因為年齡相當,那份友誼如同親兄姐妹一般,在他二人吵鬧之下,風順子已無心安睡,便起身推門而出。


    一出門便見一少男臉型微胖,個頭高亢,臂膀結實,渾身都是勁兒,若不是現在正是少年之身,還真和冬子叔有的一拚,他斜靠著洞壁,朝風順子擠眼道:都什麽時辰了,還睡。


    風順子心中無賴,沒有理他,順眼便向那一旁的少女看去,一著眼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內心暗道:這丫頭今天是怎麽的,吃錯藥了麽,為何這身打扮。


    隻見他身前的少女蟬芬兒一身綠蘿青衫,腰間一柔色腰帶透著亮色,格外吸人,一臉精致的可愛樣,彰顯出了少女的天真無邪。


    這身打扮是風順從來沒見過的,因此他剛剛才有如此反應,一時間還未適應,不禁心中暗歎:還真是個小妖精啊。


    少女一臉笑語道:順子哥,芬兒今天打扮的好看嗎?


    她本就生的標致,雖是少女之身,但已有貌美如花的美人痞子。


    透著少女心性,不難看出她滿臉期待這個少年的一絲肯定。


    風順子多看了幾眼,越發覺得這是個妖媚的存在,不知以後得禍害多少好色之徒,他走到跟前疑問道:好是好看,隻是...隻是今天為何如此打扮,平日那樣的穿著不是很好嗎?


    一旁的阿牛也是附和道:我就說嘛,芬兒這身打扮還沒往日的好看,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非得把自己打扮成這樣,蠻別扭的。


    他本就是粗糙灑脫之人,練功打獵切磋脈法便是他的興趣,又怎會去理解女性的愛美天性了,這點跟冬子叔還比較隨像。


    少女百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那頭牛,在她看來阿牛就是一頭牛,什麽事在他麵前更像是對牛談情一般,所以她毫不在意,雖是從小玩到大,他卻更喜歡跟順子哥在一起。


    少女收起笑容,正經道:明天就是玄族人的狩獵節了,順子哥難道不知道嗎。


    經她這一說,風順子才想了起來,剛族娘外出說是要找上青伯伯商談玄族一大事,恐怕就指這狩獵節的事,狩獵節每二十年便舉辦一次,是整個玄族人的一個重大的節日,在玄界中隻有白天的自由,沒有夜晚的寧靜,生活本就很單調,所以很多人都很期待狩獵節的到來。


    被少女點播後,激起風了順子的興趣,他忙道:芬兒,那你參加過嗎?


    少女滿臉得意之色笑道:當然,我可是參加過兩屆狩獵節的人。


    一旁的阿牛一聽狩獵節便是來臨興致,他也是不甘示弱道:有什麽了不起,我阿牛也參加過。


    風順子一臉疑惑的看向他,不解道:你也參加過,你可隻比我大三歲而已啊。


    少男被他一說,一臉微紅,不好意思、卻又難為情般的小聲道:當然,哪些時我很小,才兩歲,不過也正好趕上了,對那場景還是有點印象的,這時候他的嗓門卻變得異常的小聲,或許骨子裏也有自知之明的存在,而更多的卻是不服輸的氣概。


    蟬芬兒見他那狀,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來,帶著笑容她一臉輕佻鄙夷道:還是個娃娃怎能算啊,沒等他開口,她便又道:他啊,正好是趕上我參加的第一年,那時都還是我帶著你了,說著便是無語般搖了搖頭。


    風順子看向他二人,沉思片刻,隨及心中也是給自己當頭一棒,怎麽自己也糊塗了,他怎麽忘了,這蟬芬兒是蝶蛹之身所化,雖看起來是十幾歲的少女之身,卻是已有幾十年的歲齡,難怪能參加兩屆狩獵日,這也不足為奇了。


    見風順子陷入沉思,蟬芬兒便甜美道:順子哥,明天就是狩獵節了,到時候整個玄族人都會出動,場麵很壯觀也很熱鬧,她頓了頓,略帶羞澀道:所以,所以芬兒才這身打扮,要是順子哥你不喜歡,芬兒這就去換掉。


    風順子看著這丫頭,好像很是在意自己對她的看法,可今天的蟬芬兒確實是美麗可人,像出塵的仙子一般,雖在年齡上比自己要大上許多,但因此蟬芬兒總是叫他順子哥,長此以往她就更像自己的妹妹一般,平凡中透著一股天真浪漫。


    風順子麵帶微笑,滿臉讚美道:你本就長得可愛,這身綠蘿青衫很適合你,幹嘛要換掉了,你自己喜歡就行,不要去在乎別人的看法。


    少女沒有說話隻是帶著許羞澀,滿臉欣喜的點了點頭。


    見二人這般,一旁的阿牛早就等的不賴煩道:好了好,就別再這兒婆婆媽媽了吧,隨後他上前朝風順子道:趁著明日狩獵節到來之前,我和芬兒是來找你去外麵曆練一番。


    說著他望了望洞口方向,又忙道:趁著這會兒時間還早,咋們趕緊上山去,先宰幾隻肥羊再說,說著便拉著風順子朝外疾奔而去。


    蟬芬兒帶著嬉笑聲緊跟其後,一行三人就在這樣出了來石洞,往附近的一座大山而去。


    沒多久三人便來到了山頂,隻是奔在最前的阿牛,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嚴肅的看向風順子,正經道:前麵就是密林深處了,咋們就比劃比劃,不論大小,看誰狩獵的多,誰就贏。


    沒等風順子開口,他又看向一旁的蟬芬兒道:芬兒就當裁判。


    蟬芬兒露著古怪表情,卻是什麽也沒說,他對這頭牛向來了解,雖是無語,但也再已習慣。


    麵對阿牛的提議,風順子並未多說什麽,隻是打了個手勢,表示讚同。


    說著兩人便慢慢進入了密林,潛入了這片林海之地,身後的蟬芬兒離他二人數丈之餘,緊跟其後,隨後她輕輕旋轉而起,那青衫綠蘿似漫天飛花一般,在空中飛舞輕擺,煞是好看,隻是這美麗除了這靜默的大地外無人察覺,隻見她向前輕躍而去,扶在一棵高聳的大樹上,這裏應是這邊山林的最深處,而在這顆大樹上一切浮動聲息將盡收眼底,看向密林深處潛行的兩人,蟬芬兒露出了微笑,顯得格外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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