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服用了mdma,也就是搖頭丸,是苯丙胺類致幻性毒品。服食者先會出現心跳加速、血壓升高等反應,隨後會產生幻覺、興奮不止、性yu衝動或者暴力傾向等症狀,身體也將變得異常敏感,生理上還會伴有頭暈、嘔吐等現象。mdma很容易上癮,一兩次就有可能無法抑製,造成頑固的心理依賴。藥效過後,還會出現嚴重憂鬱、煩躁和幻覺重現,對神經中樞和心髒功能損害極大。”老醫生對原澈嚴肅道,“原溪的情況還不算太壞,應該剛接觸mdma不久,隻要好好調理,再配合心理治療,很快便能恢複。隻是這種mdma的成分比較混雜,藥效的時間和表現可能會與預計的稍有不同。”


    “那方儒呢?”


    “方先生的情況稍微嚴重一點。”醫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資料,回道,“mdma直接被注射到他的體內,藥效發揮更快,反應也更強烈,加上他大病初愈,免疫力降低,後遺症可能不少,需要更加細心地照料。”


    “我知道了。”


    送走醫生,原澈回到方儒的床邊,凝視著他眉頭緊蹙、一臉難受的模樣,表情陰沉。


    “dn,趕緊將原溪抬回原家去。”免得他控製不住把他給殺了。


    原澈用極力克製的語氣吩咐。


    “好,那我先走了。”原澈這樣子還真可怕,dn感覺有些心驚膽戰。萬幸方儒沒有真的出事,否則他真擔心會發生什麽慘案。


    房間中一片靜寂,隻有方儒無意識的shen吟。


    “你是笨蛋嗎?”原澈低斥,“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你一個人去逞什麽能?”


    話雖如此說,但原澈心裏清楚,如果不是方儒拖延時間,原溪如今恐怕早就被人糟踐了。


    原澈拿來熱毛巾,幫方儒擦拭額頭上的汗漬,動作前所未有的溫柔。


    方儒緩緩睜開眼,表情木然,琉璃般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靈動,仿佛一潭死水。


    “方儒,你怎麽了?哪裏難受?”原澈蹲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方儒毫無反應,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眶中滑落,嘴唇微微張合,似乎在念著什麽。


    原澈湊近聆聽,聽他正在用呢喃不清的聲音低喚著:“媽媽,爸爸……”


    原澈回想dn給他的資料,上麵提到方儒的父母在他10歲時死於一場意外,這對他而言肯定是一種難以磨滅的傷痛,就像他母親最後留在他記憶中的模樣……


    原澈躺到方儒身邊,將他擁入懷中,輕輕道:“別害怕,以後讓我好好愛你。”


    方儒的眼淚滴落在原澈手臂上,灼痛了他的皮膚。他低頭吻去他的淚水,


    方儒止不住顫栗,mdma的藥效讓他的身體感覺異常敏感,皮膚的碰觸給他帶來一種奇妙的快感,讓他渴望更多。


    “方儒……”


    原澈的氣息縈繞在方儒的鼻間,聲音如有魔力般撥動他的神經。


    方儒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無意識地扭動。


    原澈眼神一暗,一一吻過方儒的睫毛、臉龐、鼻尖,最後在嘴唇上輾轉流連,眷戀不去。


    “不,不要!”方儒突然掙紮起來,蜷縮著身子似要將自己藏起來。


    “怎麽了,方儒,方儒?”原澈不停喚著他的名字。


    方儒將頭埋在原澈的頸窩,肩膀微微顫抖,看起來格外脆弱。


    “別害怕,別害怕。”原澈輕輕撫摸著他的背脊,柔聲安慰。


    方儒置若罔聞,繼續掙紮撕咬。


    “該死!”


    原澈猛地翻身將他壓住,低頭狠狠吻住他的唇。


    “唔……”


    “方儒,讓我幫你忘記那些痛苦的回憶。”原澈用力扯開他的衣服,扣子顆顆迸裂。


    熾熱的吻如雨點般落下,衣物在糾纏中散落一地,兩具赤luo的身軀交疊摩ca,低沉的喘息聲夾雜著微弱的shen吟,如一首迷醉的旋律。


    方儒意識朦朧,快感一**侵襲他的大腦。他無力地拽著床單,任由身上的男人支配他的一切。


    “方儒,方儒……”


    “嗯……”


    身體被進入,深入得艱難而緩慢,異常煎熬。


    “方儒……你是我的。”原澈猛地用力,將欲yu望完全嵌入他的身體。


    “啊……”方儒挺起腰身,雙腿被原澈抬起。


    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向他襲來,原澈就像一頭剛被放出籠子的野獸般,凶猛地肆掠。


    方儒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身體在藥物影響下變得異常放鬆而敏感,在渡過最初的痛楚之後,開始適應原澈的節奏,毫無保留地接納他。


    “方儒,方儒……”原澈不停喚著方儒的名字,似乎要將他融入靈魂。


    動作越來越快,體位不斷變換,在沉淪中享受著極致的快感……


    方儒昏昏沉沉,時醒時睡,不知天明與夜臨。


    兩天來,他們除了吃飯、洗澡、睡覺之外,其他時間都用來做/愛。


    兩人如饑似渴地交he,衣服幾乎沒有完整過,保險套隨意丟棄,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他們做/愛後殘留的**氣息。


    原澈第一次沒有用套,後來擔心方儒生病,便開了幾包。有時候用,有時候不用,零零總總,數量相當可觀。


    荒淫無度兩天,方儒精疲力盡,原澈卻是越戰越勇。直到醫生來檢查,發現方儒身上斑駁的痕跡,責難一番之後,才終於讓原澈稍稍收斂。


    他推掉公事,專心照顧方儒。雖然最後總是將人吃幹抹盡,但他確實難得有耐心,每天喂他吃飯,幫他洗澡、擦藥、按摩,平時更是溫言細語地問候,體貼入微地關懷,與之前的冷厲暴躁簡直判若兩人。


    三天後,方儒的意識逐漸恢複,隻是偶爾還會感到頭暈目眩,或者產生輕微的幻覺。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的身體就像被卡車碾過一般,渾身的骨架和肌肉都是酸軟的。


    模糊的記憶中,全是與原澈做/愛的畫麵。床上、沙發、浴室,全都有他們留下的痕跡。


    荒唐,糜爛,昏天黑地,需索無度。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方儒看著身上觸目驚心的吻痕,大腦一片空白。


    龍頭的水聲嘩嘩作響,就如同他此刻混亂的思緒。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可惡!”眼前一陣眩暈,方儒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穿好睡衣,步履不穩地走出浴室。


    雙腳發軟,身體不自覺地向旁邊傾倒。一隻手臂伸過來,將他扶住。


    原澈駕輕就熟地抱起他,輕輕放到床上。


    方儒低下頭,一語不發。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原澈輕聲問道。方儒最近的氣色好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惡夢連連。


    方儒沒有回答,躺進被窩側身背對著他。


    原澈並不知道方儒的意識已經恢複,以為他隻是想睡覺,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好好休息,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陪你。”


    聽到關門聲,方儒轉頭看向門口,表情沉肅。


    “老板,我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辦公室中,一名中年男子報告道,“那四個混混都是經常在黑街一帶活動的流氓地痞,打架鬥毆,販毒,收保護費,搶劫偷竊,無惡不作。他們的老大是四區的龍頭,很有些手段,但這件事應該與他無關。”


    “哦?怎麽說?”原澈表情陰森,充滿煞氣。


    “我查到他們的銀行戶頭最近有一大筆資金入賬,寄款人身份還沒有查出來,但絕對不是老龍頭,因為這筆錢是從瑞士銀行轉過來的。”


    瑞士銀行?對方似乎有點來頭。原溪怎麽會與這種人扯上關係?他雖然有些渾,但還不至於傷天害理。對方叫人引/誘他吸毒,是想看他自取滅亡嗎?什麽人會如此大費周章地來對付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那四個混混有沒有交代什麽?”原澈又問。


    “他們知道的不多,命令都是通過電話傳達的。”


    “能查到號碼來源嗎?”


    “很難。”


    “繼續查。”原澈冷峻道,“那人如此謹慎,如果不是與原溪有仇,那麽就是想對原家不利,你可以試著調查一下原家的競爭。”


    “好,老板,我馬上就去辦。”


    原澈決定找個時間回去親自問問原溪,看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原家是商界巨頭,財力雄厚,勢力遍布國內外。對方既然敢對原家的人下手,說明他有恃無恐。


    回到家中,臨時請來的保姆已經將飯菜做好。


    原澈直接走進方儒的房間,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屋子各處都沒有他的蹤影。


    原澈問道:“方儒呢?”


    “方先生半個小時前出門了。”保姆恭敬地回答。


    半個小時前,正是他剛離開不久。


    原澈心下一凜,又問:“他去哪裏了?”


    “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方先生留了一封信給您。”


    原澈一把奪過信,裏麵隻有一行簡單的留言:原澈,很抱歉,我想我沒法再繼續待在你身邊了。


    原澈將信紙揉成一團,迅速朝方儒房間衝去,打開衣櫃,裏麵的衣物果然都不見了。


    他衝回客廳,吼道:“你是瞎子嗎?看方儒提著行李離開也不知道給我匯報?”


    保姆麵色慘白,顫抖道:“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原澈一腳踢向餐桌,湯汁灑了一桌子。


    他端起碗就朝保姆砸去:“滾!”


    保姆嚇慘無人色,倉皇而逃。


    方儒,別想從我身邊逃開,我會把你逮回來的!原澈平複了一下怒火,目光灼熱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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