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方儒已經留在原澈身邊大半年,原澈的恢複情況良好,基本克服了一觸即發的狂躁症狀,與人交流無礙,也不再那麽排斥別人禮貌性的碰觸。


    方儒覺得是時候進入最後階段的療程了——減少原澈對他的心理依賴。


    原澈的業餘時間,幾乎全都與他在一起,跑步、吃飯、逛街、看電影、下棋、談論時事、參加聚會、休閑健身、品評美食、聆聽音樂等等,兩人就像情侶一般,過著親密閑適的健j□j活。


    方儒對原澈的影響力絕對出乎他的預想,而他也習慣了對原澈的照顧,想要疏遠,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開始適當地減少與原澈參加聚會的次數,三次中回絕兩次;在家時,也會盡量不與他同處一室,避免過多的肢體接觸。除了每天的晨跑和彈琴之外,很多兩人一起的活動都被方儒一一推搪,他積極地為原澈提供交友的機會,給他更為開闊的空間,讓他逐漸適應沒有他的生活。


    但是,原澈早已將方儒放在了他後半輩子的人生規劃上,並不會因為相處時間的多少而改變。他的舉動隻是讓原澈認為他在抗拒他,逃避他,不想做他的人。結果疏離策略不但沒有奏效,反而讓原澈決定不再猶豫,先下手為強,這也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


    “方儒,我們這周末出海吧?”


    “出海?為什麽要出海?”


    “就是想開遊艇去玩玩。”


    “隻有我們兩個人去嗎?”


    “當然。”原澈瞥了他一眼,“你還想邀請什麽人?”


    “人多比較熱鬧。”方儒笑道,“上次在酒吧遇到的那幾個朋友就不錯。”


    原澈冷哼一聲:“不錯?你中途就離場了,怎麽知道不錯?”


    方儒摸著鼻子,不好意思道:“抱歉,我……”


    “行了。”原澈一擺手,用不容拒絕的語氣決定道,“這周末,你準備一下,我們去海上釣魚。”


    “哦。”方儒表麵答應著,心裏卻在思量各種推脫的理由。


    不過原澈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周五晚上,他直接將方儒塞進車裏,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去了海港。海港有原氏旗下的酒店,他在酒店訂了套房,第二天早上就帶著方儒上了遊艇。


    遊艇在海天之間浮遊,碧空如洗,視野開闊,清新的海氣令人心曠神怡。方儒扶在欄杆上,仰望天空,眼中仿佛映出了一片美麗的幽藍,晶瑩如水。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為他增添了幾分靈動的朝氣。


    “喜歡大海嗎?”原澈從身後攔住方儒,將他圈在懷中。


    “嗯,很美。”方儒不著痕跡地退開。


    原澈沒有在意,問道:“會開遊艇嗎?”


    “不會。”


    “過來。”原澈拉著他來到船艙,也沒問他的意見就開始教他駕駛。


    方儒本來沒有興趣,但隨著遊艇的移動,他也逐漸嚐到了海上馳騁的樂趣。


    原澈見他上手,便不再多言,側頭靜靜地凝視著他專注的表情和眼中閃爍的光芒。


    正在全神貫注中,方儒突然感覺什麽溫濕的東西劃過他的頸項,輕舔他的耳垂,呼吸噴灑在他的肌膚上,引起一陣麻癢。


    方儒縮了縮脖子,心頭微顫。


    原澈緊緊環住他的腰,埋頭在他脖頸處,挑/逗般地舔吻。


    方儒慌忙避讓道:“原澈,我肚子有點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原澈目光深沉,退開一步。


    方儒將食物擺弄出來,原澈則開了一瓶紅酒。


    “我特意準備的紅酒,嚐嚐。”原澈給方儒倒了一杯。


    “謝謝。”方儒接過,淺嚐一口,含在嘴中,先是苦澀,隨即便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清香和純滑。


    他眉頭舒展,眼中隱隱透出幾分喜愛。


    原澈嘴角微揚,一邊隨意與他聊起各種有趣的話題,一邊為他續酒。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中,一瓶紅酒已經見底。其中大半都被方儒喝掉。隻見他麵頰暈紅,目光迷蒙,明顯有了醉意。


    方儒的酒量還不錯,但原澈這次特意讓人從外國帶回了幾瓶高度紅酒,頗有後勁。再加上他在紅酒裏加了一些**的東西,方儒就算隻喝一口也會逐漸感覺酥軟,更別說他還喝了大半瓶。


    原澈看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灼熱,方儒被他看得不自在,搖搖晃晃地起身道:“有點熱,我去吹吹海風。”


    剛邁開一步,他便被一陣巨力拉倒在地。


    “方儒,我要你。”原澈翻身將方儒壓在身下,用低沉的嗓音再次敘說他的渴望。


    方儒呼吸凝滯,身體發熱,意識有些混沌。


    嘴唇被吻住,一條she頭鑽入齒間,輾轉吸shun。


    “唔……不要……”方儒偏頭閃避。


    原澈毫不退讓,繼續霸道地索吻。他的雙手也沒有閑著,利索地扒拉兩人的衣服。


    方儒四肢無力,軟軟地掙紮,意識到剛才所喝的紅酒肯定有問題。


    “你……你在紅酒裏下了藥?”


    “一點調/情的藥物,對身體無害。”原澈坦然承認,低聲撫慰,“我隻是想讓你更舒服。”


    下藥也下得如此理所當然,原澈你還能更強權主義一點嗎?


    “舒服?”方儒呼吸淩亂,壓抑道,“被男人上怎麽會舒服?”


    “試試才知道。”原澈雙手扶住他的腰,順著鎖骨一直向下舔吻。


    方儒早晚是他的人,這點毋庸置疑。隻是方儒始終不能接受男人,抗拒他的進入,他隻好用些手段,避免在做/愛過程中傷害他。


    “唔……住手,原澈,不要……”方儒渾身火熱,頸項、鎖骨、胸部、腰腹、大腿……都被原澈印下了細碎的吻痕。


    方儒翻身想要逃離,腳踢在桌柱上,發出一聲震響。


    原澈將他製住,趁勢扯下他的長褲,抬起腿,低頭啃咬,動作熱情而大膽。


    一根略顯粗糙的手指順著股縫進入腹地。


    “啊!”方儒弓起身體,心中湧起一陣惡心和難以形容的怪異感覺。


    “好緊。”原澈低歎一聲,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個瓶子,挑開瓶蓋,沾上潤滑膏,再次插/入,輕輕劃動。同時,另一手握住方儒的前端,不斷擺弄。


    “唔……”混蛋!方儒內外煎熬,有如一隻被放在熱鍋上的蝦子。


    “放鬆點。”原澈不停地搜尋他的敏感點,碩大的**急切地在他大腿根部摩ca。


    方儒突然微微一顫。


    “是這裏嗎?”原澈低低笑了一聲,手指繼續動作。


    “……”方儒側臉貼在地板上,緊咬嘴唇一臉隱忍。


    “別忍著,叫出聲來,我想聽你的聲音。”方儒的shen吟聲軟軟的,如小貓般惹人憐愛,又像海妖,充滿誘惑。


    不能這樣繼續下去!方儒雙眼半睜,用模糊的視線四下打量。


    身上的男人動作越來越急切,**就在入口處蓄勢待發。


    方儒深呼一口氣,右手不經意摸到了一件東西,想也沒想就猛地朝原澈的肩膀砸去。


    原澈吃疼,放鬆力道。


    方儒趁機退出,踉蹌著翻身而起,赤luo著身體朝船艙外跑去。


    原澈一個大意沒拉住,低咒一聲,起身直追。他今天對方儒勢在必得,絕對不允許他逃離。


    然而,方儒卻做出了讓他大驚失色的舉動,他竟然跨過欄杆,毫不猶豫地跳入了大海。


    隻聽“砰”地一聲,平靜的海麵上激起一陣水花。


    “方儒!”原澈探身大喊,“該死!”


    他迅速放下繩梯,然後縱身躍下。


    幽藍的海水中,方儒全身赤luo地懸浮,柔軟的頭發輕輕飄起,陽光透過水麵灑落,泛起片片波光,充滿魅惑的水色中仿佛孕育了一隻剛剛生出雙腿的美人魚。


    原澈屏住呼吸,將方儒托入懷中,親吻他的嘴唇,給他渡氣。


    兩人相擁衝出水麵。


    “咳咳咳。”方儒不住咳嗽。


    “你是想死嗎?”原澈掰著他的肩膀,怒不可遏地大吼。


    方儒摸了摸臉上的水漬,意識被海水一衝,恢複了不少。他望著原澈沒有說話。


    原澈陰沉著臉,壓下怒火,拉著他順繩梯爬上了遊艇。


    方儒無力地靠坐在船邊,原澈順了順氣,上前一把將他抱起,回到船艙,取來毛毯將他裹住。


    方儒縮在毛毯中,**的頭發貼在臉邊,表情憂鬱。


    原澈突然捧住他的臉,泄憤般地咬吻,狠狠道:“別想逃,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方儒的睫毛微顫,沉默地將臉埋進毯子裏。


    “方儒,你就認命吧。”原澈盯著他的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會讓你適應我,接受我的進入,侵占,掠奪,無論你如何厭惡,我都會讓你接受。所以,不要妄想逃避,你的最終歸屬,隻有我原澈一人。”


    原澈毫不避諱地對方儒宣告他的所有權。


    方儒身體發顫,第一次對原澈生出了懼意,他那狂烈的目光,仿佛一張大網,將他牢牢禁錮,讓他無處可逃。以前無論原澈有多暴躁,他都沒有害怕過,但如今卻有種難以抗拒的感覺。


    “方儒,我想和你做/愛,不是今天便是明天。如果你做不了決定,我就幫你做!”


    “……”


    “方儒,這輩子就和我過吧?我不會再有別人,你也不能有。”


    “……”


    “你,聽明白了嗎?”原澈一字一字地問道。


    “我……”不能直接拒絕他,不能當麵反駁他,方儒暗暗提醒自己,然而,他最終說出的卻是三個截然相反的字,“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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