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朱小都打算往後麵推推,馬上就是四月初四,荀沐陽生辰,也是他們在一起這兩年來,第一次她真正意義上給他過生辰。


    初二、初三的時候,朱小就開始擬菜譜,準備自己親手給荀沐陽做一桌。


    空閑的時候,自己又弄了一個醜醜的荷包,看著那荷包,朱小都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真的醜。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做別的事情,隻要下功夫去學,總能學好,可這刺繡,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努力了,認真了,還是繡得這麽醜。


    “……”


    朱小看著荷包,都在想,荀沐陽是以什麽樣的心情留著那個荷包。


    或許是因為愛吧!


    朱小想到這裏,噗嗤笑了出聲。


    盡管如此,她也沒想過要努力去學刺繡,更不會強迫自己去學,她清楚的明白,就算強迫自己去學,也做不來,反而還會不開心,何必呢!


    想的清楚明白,朱小也不糾結,把玩著雕刻好的玉佩,想著要不要再添兩個菜。


    荀沐陽生辰,也不用請人,至於他那個表妹,朱小也不打算出麵去請,如果荀沐陽要請回來,她就熱情招待,不請就算了。


    但荀沐陽好似壓根想不起此人似得,讓朱小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麽?


    那任湘綺的母親和他的母親是親姐妹,他喊任湘綺的母親一聲姨母,和任湘綺多少是有點感情,但仔細去看,他似乎並不喜歡任湘綺。


    這就奇怪了。


    猜不透的事情,朱小不會一個勁的去猜,更多的心思用在了荀沐陽生辰上。


    “姑娘,這裏有你的信!”齊好拿著信進來。


    朱小伸手接過打開,仔細一看,微微抿了抿唇。


    “任湘綺約我極味軒見麵!”


    “姑娘要去嗎?”


    “……”


    朱小略微尋思片刻,“去見見,看看她想做什麽?讓石一準備馬車吧!”


    “是!”


    如今石一倒是成為她專用的馬車夫了。


    馬車到了極味軒,任湘綺的丫鬟若回已經等候在門口,見著朱小,若回連忙行禮,“奴婢若回見過朱姑娘,我家姑娘要奴婢在這裏等您呢!”


    “你前麵帶路!”


    “是!”


    若回走在一邊,規規矩矩,恭恭敬敬,也不和朱小搭腔。


    很快到一個小院,從外麵看,這院子和其它院子沒什麽差別,但是進了院子,院子裏處處精致,造價不菲。


    “朱姑娘,請!”


    “嗯!”


    朱小頷首,進了屋子,任湘綺連忙走了過來,朝朱小福身,“朱姑娘!”


    朱小福身還禮,“任姑娘!”


    “朱姑娘請坐!”任湘綺輕聲。


    還是那種清透出塵的樣子。


    讓人和她相處,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有點怪異。


    “好!”朱小坐下。


    便有丫鬟端了茶水上來。


    “朱姑娘喝茶!”任湘綺又道,聲音依舊清清淡淡,仿佛她並不太在意,又說不出不妥來。


    “好!”


    朱小端了茶,佯裝抿了抿,便放下了茶杯。


    不知為何,她不太敢喝任湘綺的茶水。


    任湘綺垂下眸子,輕聲道。“後日便是表哥生辰了,朱姑娘可要給表哥過生辰?”


    “過的!”


    任湘綺聞言,微微歎了口氣,“表哥便是這樣子,對我算是好的,可他過生辰也不請我去,我明日就要走了,再見不知是何時?我給表哥準備了生辰禮物,還請朱姑娘幫忙轉交給表哥!”


    若回立即捧了一個錦盒過來。


    朱小看著任湘綺,“好!”讓齊好接了錦盒。


    “……”


    任湘綺微微抿唇。


    “多謝朱姑娘!”


    “不客氣,若沒別的事情,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朱姑娘!”任湘綺起身,送朱小到門口。


    看著朱小上了馬車離開。


    神色依舊淡然脫俗。


    “姑娘,那硯台……”若回欲言又止。


    “身外之物罷了,隻怕表哥瞧不上!”任湘綺說著,眼睛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最後連馬車影子都看不見,才說道,“回吧,等沉公子來了,咱們就回家去!”


    “是!”


    任湘綺轉身回了極味軒,若回好幾次欲言又止,見她壓根不在意,也不敢多言,默默的去收拾東西。


    等沉厚到了,便一起離開。


    臨走時,任湘綺看著月臨縣碼頭,就那麽靜靜的看著,直至船遠去,再也看不見,才回了廂房。


    朱小在馬車上,倒是沒看任湘綺到底給了什麽生辰禮物,等回了家,捧著去給荀沐陽看。


    荀沐陽隻看了一眼,沒什麽興趣。


    “不打開看看嗎?”朱小問。


    荀沐陽看了朱小一眼,懶洋洋道,“有甚好看的,你打開瞧瞧,若是喜歡便拿去,不喜歡看看誰用得上,就給了誰吧!”


    “好嘞!”


    朱小等的就是這句話。


    都說表哥、表妹一家親,她倒不是吃味,就是覺得那任湘綺吧,給她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但到底哪裏怪,她也說不出來。


    打開錦盒,是一方硯台。


    “是個硯台唉!”朱小拿出來放在手裏把玩,“底座還有字,不過這字……”


    朱小不認識,遞到荀沐陽跟前,“你看看,是什麽字?”


    荀沐陽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卻在瞧清楚後,坐直了身子,從朱小手裏接過硯台,“這是前朝癡癡大師親手雕刻的墨玉硯!”


    “很珍貴?”


    “嗯!”


    朱小忽地笑了,“你這表妹倒是很大方嘛,送你這麽貴重的生辰禮物!”


    相反的,她覺得她那個醜醜的荷包和玉佩就不夠看了。


    “那又如何呢?一個硯台而已,再珍貴也隻是拿來研墨的,拿去放在你書房裏吧!”


    “不要!”朱小堅定搖頭。


    雖說這東西是珍貴,但她不想要。


    也不想用。


    “你也別用了,讓萊菔拿去放好,以後有合適的人,賞人吧!”


    荀沐陽聞言,看著朱小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聽你的!”


    遞給萊菔,萊菔立即拿了放回錦盒,捧著下去了。


    任湘綺怕是做夢都想不到,這般珍貴的硯台,竟無人用它,而是放在錦盒中,讓它不見天日,朱小也好,荀沐陽也罷,都沒放在眼裏。


    荀沐陽也壓根沒有任何表示,心中甚至連波瀾都沒起。倒是和朱笑打趣,討要生辰禮物去了。


    朱小嘴巴很緊,死活不鬆口,給荀沐陽準備了禮物。


    荀沐陽把人壓在身下,雙眸緊緊的看著她,“真沒有?”


    ------題外話------


    今日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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